【排球│阿吽│岩及】
✁ 三岩一及或四岩一及（？）
✁ 虐虐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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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吽好讀版

Summary：獻給所有拆開人生後的大失所望

及川想，自己或許沒有從夢中清醒。

不過五分鐘前，他才推開岩泉充滿保護的懷抱，安撫般親吻嘟囔囈語的嘴唇並滑出溫暖的被窩。而現在，沒擦乾的水珠被粗魯地揩在棉質睡褲上，像他可憐的睡意，沒獲得這殘忍世界絲毫的善待。

有三個他不一定認識的岩泉擋在房門口。

「小岩？」及川試探性的開口，一如他的猜測，他們──一個穿著北川隊服，跟兩個可能不只大上幾歲的岩泉──同時停止原先的交談然後轉向他。

短暫的，走廊被這奇異的氣氛籠罩，在場眾人，除了身為少數派的「及川」，似乎已經達成一定程度的共識，「你見過布蘭科了？」彷彿沒有任何需要補充的部分，年紀最接近的岩泉抬起單邊眉毛，作為代表反過來向他確認時間點。
及川有點恍神，他熟悉這樣的表情，小岩總會在分析比賽、討論戰術時露出相同的神情，只是沒預料到會出現在某個長開身型、更具吸引力的岩泉身上。

踩著硬底的室內鞋，微小的疲憊提醒仍滯留走廊的事實，「你跟我認識的岩泉不太一樣。」及川保守地表明令他困擾的現實。
「喔，我是大學的岩泉，那個你應該知道，而他……」
「我成為運動防護員，隨隊過奧運。」

隨著消息落下，另外兩個岩泉轉移了他們的視線，「我有做到，是嗎？」穿著不明印刷的岩泉蹩腳地收斂溢出的心滿意足，說道：「可惜沒辦法在奧運打敗及川。」
「你們有在奧運對上。」

或許不是錯覺。
及川看見最年長的岩泉在提起自己的瞬間被點亮，混雜著高興、驕傲、理解，以及許多無法辨明的情緒，在白得刺眼的燈光下，剎那閃爍。
『對上』及川捕捉到在此刻不應明朗的訊息，還有從換氣間隙中遺漏的某種東西，如同西班牙語在南美大陸上長成獨特的模樣，聽得懂，就是各方面都不一樣。
防護員岩泉耐心地回覆大學岩泉對答案似的好奇，但他甚至還沒說得太多，及川便發覺自己的名字是如此頻繁地嵌在關於未來的提問中，舊傷、隊友、適應，最終停在半途打消的「及川的選擇」上。

幾乎超過岩泉對自身的關心。

「我沒有繼續打球。」
剛變聲的、有些乾澀倉皇的聲音突兀地切開討論，刮得耳膜一陣難受，「身高普通，所以也沒有成為王牌？」
先前熱絡的交談，像燭火般被外在的弱小力量掐熄，及川聽見句子裡難掩的失望，卻在尋遍記憶後，感到一陣悚然的窒息，興許他們之間的氧氣被火苗燒得乾淨，渾沌的腦海，竟撈不出有關接受或放棄的蛛絲馬跡。他甚至不確定岩泉大學會選擇哪裡。
邁入青春期的少年已經清楚怎麼用力地壓住情緒，憑著繃緊的下顎和拳頭，讓啞火後逸散的殘煙都能被狠狠咬住。

所以誰也沒感覺到火焰撩過。

「你有。」
「對，我沒有。」
但及川為那個岩泉感受到火焰撩過的疼痛，宛若失傳的儀式，少年會在疼痛中長大，除去皮肉綻裂、鮮血淋漓的過程，確實地看著小部分的自己被汰換捨棄，接著說服整個世界一切值得。

及川狼狽地瞪向在場見鬼的成年人，「你有！小岩是我的王牌。」
儘管他錯過了對方長大。

及川知道，假如憋紅眼眶的岩泉願意抬頭看向他，便能輕易撞上自己褪盡稚嫩的下巴，再順勢把眼淚敲下。
可是他沒有。

就像球場上的各司其職，一直以來，他都是負責任性與撒野的那方，利用堪堪沾濕睫毛的破碎眼淚，讓岩泉有個理由擦去兩人份的不甘，和其他無論什麼情緒。「我沒有放棄排球。」小岩告訴他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告訴他所有無條件交付的相信。
而現在，岩泉還必須告訴幼小到無法隱藏的自己。

大學的岩泉搭著隨呼吸起伏的肩膀，「只是發現不打排球不代表放棄。」
「……垃圾川呢？」
「那傢伙肯定會追著球一輩子。」岩泉徵詢未來的自己，「我都要懷疑他不會真正退役。」

「他五年前退役。」離現在還太遠的樣貌總讓及川有些在意，他小心翼翼地窺探，從近二十年的時光裡拼湊熟悉的痕跡，岩泉捉住那道視線，而及川在那雙平淡的眼底找到自己，懷念，他被腦中冒出的詞彙嚇到，好像才是被翻閱的那邊，攤開、毫無保留，卻也早已不在。
「才34歲，據說是舊傷復發，但我不確定原因。」

及川又一次失去自己，「我們，沒有那麼常聯繫。」戴著識別牌的男人閉上眼睛。

「不可能！」大學的岩泉難看地皺起眉頭，像是一時分不清這句話是否該有更深的涵義，一段誰都沒有偷懶的關係，怎麼就沒有結局。
襲來的暴躁讓不過中學的少年刷白了臉，盯著說話的兩個岩泉，本能的伸手把附近的及川拉向身邊。

「及川27歲參加東京奧運、30歲參加巴黎奧運，我們還規劃了旅行，說著等退役就準備登記。但我們分手了，甚至等不到他退役。」
「你見過布蘭科了？」
及川點頭，他終究從咧開的笑容裡找回他的小岩。

小岩就睡在門的裡面，暖著同一床被子和耗盡青春也想孵出的夢，及川聽著橫跨時空的爭論，捏住顫抖的手臂，想像裡頭，除了冷去的床鋪外什麼都沒有。

阿吽死在七年前。
及川默默的為這個未來下了註解。其實『阿吽的呼吸』在對未來的更早之前，就被留在青葉城西的球場上，只是所有人都天真的以為，關係和承諾會理所當然地對照在他們的生命裡。他也這麼相信，發自內心的相信。
沒那麼常聯繫的時光，足夠他們重新遇見並牽緊彼此的手，可惜『七年』只會無限延長，直到錯過超過擁有的時間。

「徹？」
大概不打算理解及川是如何迷路在自家的走廊上，柔軟的黑暗張了開來，岩泉僅僅是裹著惺忪的睡意抱住他，「還好嗎？」問道，順手抹開綴在眼眶的重量。

及川想，自己或許沒有從夢中清醒。

三個絆住他的岩泉就這樣目送著，直至房門再一次輕緩地闔上。
「我們沒有人做錯。」所以沒關係，及川在心底苦澀地接上被夾斷在門縫的話。

它應該要是小段子！？？？

我以為已經痛完了，這個世界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好喜歡最後那句「沒有人做錯，所以沒關係」這最終都只是一個達成共識的決定，而他們都只是做了選擇而已⋯⋯過去的他們肯定不會理解未來的他們遇到了什麼、得讓他們分開的事情，可能是日常一點點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可能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重大轉變，使得曾經擁有這麼多的他們，失去了所有一切
他們一直都把對方寫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這麼一走丟了，是該怎麼辦⋯⋯是不能怎麼辦、他們都還是挺過來了⋯⋯嗚嗚嗚QQ

好，極好，只要想到他們不在一起的時間終究有一天超過從前彼此相伴的幾十來年，阿吽已死，好 極好。

我的求生欲應該有好好工作
阿吽怎麼會虐啦！他們只是沒有在一起啊 再順便成為過去自己並不期待的模樣

⚃ • ⚂ : 太順便了啦！！！

那個我覺得我找不到甜的部分

୨୧ 雀姬｜委託消化中 : 實在是雀姬寫得太好，就想著換個方向繼續做點什麼（是要做什麼！）
我已經不確定自己在虐誰，總之兩個人都拿來開刀好了，一人一刀感情不會散

† Aco † ハンジさん⋯！ : 有啦！現在那些必定會失去的東西啊
高中小岩的懷抱不溫暖嗎！！！

就長遠的結果來說⋯⋯現在的溫暖會讓以後更加傷感吧！！！！！

† Aco † ハンジさん⋯！ : 過程中好糾結要怎麼讓他們一無所有，我又不那麼會寫感情，只好讓他們直面曾以為一切都有希望的自己
感覺好痛
其實全都的未來都是現在點滴累積起來，這裡最讓我難過的是他們知道會一無所有，卻還是大步奔向那個未來，快樂！

Morrissey - Moon River.wmv

骯塔塔☆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 塔塔療傷完畢就能接著看點需要療傷的東西 不能只有我被大腦虐到

不不不，我的感覺並不是受傷，它太美了。我貼這首歌是因為我覺得很貼合十二這篇文中的情感，像是即便知道可能失去一切毫無所獲，仍然會毅然決然前行，我其實一直很想用這首歌寫一篇阿吽，但果然還是十二最會掌握及川壯烈的那一部分，還有痛苦和迷惘裡的美好。這首歌裡一句很動人的歌詞是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I'm not so sure the world deserve us." 私以為十二的阿吽就是這樣。奇怪我的刀片去哪了已經全寄出去沒有剩了嗎？

骯塔塔☆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
前陣子收到好多，這不就來了嗎？

骯塔塔☆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 這將會是個充滿刀片的萬聖節
能貼合到這麼美的歌也太讓人滿足，感謝岩及的成全
我流阿吽大概會把朝向某個目標放在所有事情之前，也許不再同步，卻依然看向他們嚮往的方向，而這些追逐都是不計代價，特別是及川，他連自己都砸進去了
也會在想這部分岩泉大概很辛苦，他們的關係只能往前跑，在漫長的時間裡沒有機會修補，以至於撑不到停下來就分崩離析。但他們仍為彼此驕傲

୨୧ 雀姬｜委託消化中 : 慘了，現在看到刀子不知道為什麼都會想到過激粉絲白布賢二郎

謝謝12的吽 好喜歡三個小岩彼此確認與及川有關或無關的未來 深夜的走廊場景好美好安靜，好適合見鬼然後誤以為是夢境 但即使被噩夢告知他即使粉身碎骨也未能如意，及川還是會走上同樣的道路

櫺 ▸ : 無論是真實或夢境他們大概都會堅持那些重大選擇，當然，我也很希望微小的改變能在未來產生巨大的扭轉
一開始想看「用盡力氣也不一定能長成期望的樣子」的故事
那種滿當當寫了篇<我想成為＿>卻在長大後發現自己平凡不過、有許多能力不及，因此有了岩泉那部分。他一定是經過考慮才做出職涯決定，但小孩不一定能接受……而歷經努力的成人也不一定真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