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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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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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完成。
【列埃】陽台（下）
軍官之歌
阿列克謝
埃米爾
BL
同人
現代AU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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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49 PM
房間暗了下來。
埃米爾一個側身，睜開眼。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頭腦昏沉地坐起來。深色的毯子纏在雙腳上，他下意識地踢開，就好像幾個小時前在踢褲子一樣。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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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0 PM
窗簾已經不透光了，整間房陷入一片黑暗。他光裸著上半身，從旁邊的椅子撿了一件綠色的T恤往頭上套，那件衣服也是幾個小時前穿在身上的、也是去超市穿的那一件。他挪動脖子，例行地把長長的頭髮抓出領口，本來想拿一條橡皮筋綁起來，但覺得無所謂，就算了。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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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0 PM
走去飯桌，印著W超市商標的購物袋還放在那，只有一個，另一個不知道被阿列克謝收到哪裡去了，他撥開袋子隨意看看，需要拿去冷凍的都已經放進冰箱，包含那個他們大老遠跑去買的罐頭，其他不需要特別處理的乾糧，就直接留在了這裡。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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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1 PM
埃米爾以一隻手放在袋子的姿勢，稍微轉過了頭。阿列克謝正坐在外頭左側的陽台上，從這裡只可以看見一隻肩膀的袖子，還有洗好的衣服晾在旁邊，隨著風輕輕飄盪的影子。他覺得自己沒甚麼想吃的，於是回房間套了一件可以擋風的保暖衣物，到流理檯附近喝了一杯水，然後再盛滿一杯。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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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1 PM
外面完全是黑夜了，沒有星光，起重機從這層陽台也看得見，紅色的鋼條隱沒在遠處，警示燈倒是在附近閃爍，顯得鬼影幢幢。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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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2 PM
吊在架子上的衣服也是，飄盪搖晃，埃米爾把喝剩的水放在陽台右側的凳子上，走向前去，百般聊賴地用手掌攀附欄杆。廣播的雜音隱約從阿列克謝的位置傳來，有雜音，不很清楚。阿列克謝無聊的時候總會開網路廣播來聽，大部分都是新聞台，有國內、也有國際的，有一次埃米爾不經意地批評那很像鄉下的老人才會有的習慣，不過阿列克謝沒有理會他，只是隨口回答……那不是也不錯。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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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3 PM
阿列克謝現在穿的上衣，已經不是下午被那個死小鬼弄濕的那件了，那件衣服已經被洗衣機清洗乾淨，和其他的衣物掛在一起、在他們的頭頂上飄動，等著一整晚的夜風將它吹乾。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會對此多做遐想，而事實上，他們兩個人剛剛……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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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6 PM
可說是腦袋放空，埃米爾沒有在回味甚麼。他把下巴枕在交疊的雙臂上，往樓下看，晚風吹起他的長髮，兩三個頂上幾乎無髮的彪形大漢站在空地邊緣交頭接耳，都穿著幾乎可以融入夜色的短T恤，在這種溫差下顯得十分勇猛。從他們緊湊的表情看來，感覺像是一場密謀，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臂彎了起來，無意秀出了一片五顏六色的刺青，接著一個花火在他們之中亮起，從手勢和突然冒出來的煙霧判斷，那是一跟被點燃的菸。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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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7 PM
「……會抽菸嗎？」
阿列克謝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他也往下望著那群男人。廣播的聲音還在不遠處支支吾吾地響。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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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8 PM
他們好像還沒深聊過這個話題。「不會。」與此同時，埃米爾說。
「想學嗎？」阿列克謝仍望著樓下的空地，有點警覺地。
「學……你要教我嗎？」埃米爾覺得奇怪地瞪著他。他知道阿列克謝本身是不菸不酒的。
「身為一個軍校的教官，教一個小男生抽菸不太恰當吧。」他又說。
「你不是甚麼小男生了吧。」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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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9 PM
「我沒看過你抽菸，原來你會抽嗎？」
「我不喜歡菸，但這跟本業無關。學起來總是有備無患，我是指抽菸這件事。」
他轉過身來，背倚欄杆，一副不置可否。「那……你要怎麼辦？」
阿列克謝認為他沒有抗拒這件事，就決定出去了：「我去買菸。」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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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2:59 PM
他加了一件外套出門了，埃米爾發現他沒把手機帶走，廣播仍在角落響著，這就好像在陪伴某個人一樣。最近的雜貨店離這裡不遠，他估計阿列克謝過五分鐘就會回來，出現在空地上，再被他瞧個正著。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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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2 PM
現在空地上沒有人，陰影處也許有貓匆匆路過，但那幾個氣息危險的壯漢已經不見了，埃米爾從沒在這裡見過他們，覺得他們只是單純為了某件事，才選擇在今天路過此地。很快地，阿列克謝的藍髮出現在下方空地，在夜晚裡，那頭髮色還是非常醒目，由於阿列克謝背對著他，所以埃米爾也沒有做出任何手勢，他靜靜目送著那頭藍髮消失在建築物的轉角。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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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4 PM
五分鐘竟感覺有點長。這段時間內，有兩輛車從前方的馬路呼嘯而過，還有一對把手藏進薄外套的年輕人經過，像是急著要去某個地方報到，穩健快速地沿著人行道走開。阿列克謝終於折返、回來了，菸盒直接拿在手裡，埃米爾嘗試著招手，阿列克謝稍微抬起頭來，走著。他看是看到了，但也就只是多看了埃米爾一眼。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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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5 PM
「一個是M牌，另一個是B牌。」上樓後，阿列克謝遞給了他兩包菸盒。
埃米爾看了一下，都是外國菸。「這算是事後菸？」他故意這麼說。
「你在說甚麼，把菸拆了吧。」
阿列克謝取走了一盒。「你怎麼沒買國產菸。」埃米爾邊打開手上的邊問。
「這種的比較淡，品質也比較好……對你來說比較健康。」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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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6 PM
這玩意兒還分甚麼健康不健康嗎？
「記得總統好像很討厭抽菸。」
「提這個做甚麼。」
說完，阿列克謝把菸放進嘴裡，他這副模樣讓人覺得新奇有趣。
「我只是想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抽菸。有些男的結婚以後，也會為了孩子戒菸。」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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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7 PM
菸味很容易沾在身上，這是阿列克謝不抽菸的原因。
埃米爾聞了一下B牌香菸的氣味，他們先抽這種。接著他們輪流用火柴點菸，不愧是老派的阿列克謝，造型古典的火柴盒就是他從房間裡拿出來的，埃米爾覺得他不喜歡打火機，不過一直沒問過他。因為他的動作還很生疏，於是阿列克謝說：「你把菸用手指拿好，這樣。」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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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8 PM
然後阿列克謝先吸一口菸，讓埃米爾觀察自己。淺淺地吸一口，含在口腔裡……吐出來，他要埃米爾慢慢這麼做，看起來很容易，但照著做時，埃米爾很快就嗆到了。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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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9 PM
「你吸太多了，一點點就好。」
「……有點燙。我該怎麼做比較好？」
「先在嘴巴裡停留幾秒，慢慢吸。試試看吧。」
埃米爾試著做了幾次。
夜風在他們身邊徐徐地吹，旁邊有大樓的牆面屏蔽，幸運地並不十分冷。
埃米爾想聊天，於是盯著菸桿上的星火，提起下午的事：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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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09 PM
「你對那個亂玩水槍的小鬼還滿客氣的嘛。」
「不然要怎麼做，當眾打他的屁股嗎？」
「不是那樣。我以為你會要他立正站好，訓話甚麼的。」
「我只是想到有更好的方法。」
「因為你突然撿到槍嗎？」
「有件事是這樣的。如果一個學生拿一個玩具武器跟你玩，你就必須拿一個一樣的武器跟他玩，不管是贏他輸他都好，但絕對不能任他欺負你。」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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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0 PM
「可是你在學校不是那麼做的，不都叫我們乖乖站好嗎。」
「你們都那麼大了，聽得懂人話，但他們年紀還小。總之這是教學的原則，不能隨便被他們壓在你頭上。」
埃米爾點點頭，看著他說：「嗯，是啊。」
潔楚Gertr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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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0 PM
不過他的試抽仍然不算順利，「碰到長桿子的東西，你就不怎麼擅長了。」阿列克謝說，但埃米爾不甘示弱：「你這話是甚麼意思。」
總之，他們開了另一包菸，味道比較重，但意外地沒前一牌的嗆，埃米爾自己多抽了好幾口，一時間心曠神怡。他又開始說阿列克謝這個人很奇怪。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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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1 PM
「你教我抽菸，不怕我以後變成菸槍嗎？」
阿列克謝要把自己的那一份抽完了：「不會有那種時候。」
「甚麼意思？」
「因為到時候我會阻止你。」
「聽起來好幼稚欸，這種事有那麼好阻止嗎？」教人一種不良嗜好，又嚴格限制那個人不準沉迷這種不良嗜好，這人不是機車是甚麼。這麼想著的埃米爾把菸夾在手指裡，放到欄杆上。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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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2 PM
白色的絲狀的菸緩緩往上飄。
阿列克謝聞到了一股味道，他默默思考起某件事。
然後，他低下頭，突然往埃米爾的指節親上去。
呃！埃米爾嚇到了，抽開了手。抽到一半的菸掉了下去，一顆紅色的星火墜落在幾樓之下漆黑的地面上。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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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3 PM
埃米爾瞪著他，白白浪費了一根煙！但阿列克謝早就轉過頭去，把菸盒全部收走。
「你在幹嘛？我還沒抽完！」
阿列克謝把自己的給他：「抽我的吧。」
他無視埃米爾的視線：「以後我們再一起抽吧，你不要一個人抽。」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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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6 PM
雖然有點生氣，但冷靜點想想，埃米爾就當成是一種承諾了。
他板著臉，一手捏起抽得短短的菸，豪不厭惡地抽著阿列克謝的口水。
「等下要去哪裡吃晚飯？我們自己做嗎？」
過了一會兒。埃米爾把菸屁股丟進水杯裡，浸熄火，這麼問。
關掉手機裡的廣播，阿列克謝望著眼前的漆黑。那裏有無數的建築都埋沒在黑影裡。
「沒有，不開伙了…。我們出去吃。」他望著這個孩子，淡淡地說。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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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7 PM
後記：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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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18 PM
記得俄羅斯近幾年禁菸很嚴格，就算在自家和陽台也不能抽菸，雖然應該不是人人都那麼安分守己，但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被舉報。不過，現代AU有些地方不用完全跟現實相同。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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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28 PM
不知道要講甚麼了，那來講一下遊戲的東東。不熟軍事知識和沒當兵的人可能會有的疑問：遊戲中「槍械火藥」的技能為什麼會把槍械技巧和投擲技巧綁在一起？
潔楚Gertrude
@gertrude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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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 Oct 24, 2021 3:32 PM
Sun, Oct 24, 2021 3:34 PM
後來我才知道軍隊的射擊訓練，有一項是「擊發固定子彈數之後，在既定秒數或立刻投擲手榴彈」的標準流程，所以遊戲裡這兩種技巧是放在同一類的。以前我不清楚這件事，後來查了資料看了些書才知道，在此分享一下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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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埃】陽台（下）
軍官之歌 阿列克謝 埃米爾 BL 同人 現代AU
埃米爾一個側身，睜開眼。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頭腦昏沉地坐起來。深色的毯子纏在雙腳上，他下意識地踢開，就好像幾個小時前在踢褲子一樣。
阿列克謝不知何時走到了他旁邊，他也往下望著那群男人。廣播的聲音還在不遠處支支吾吾地響。
「想學嗎？」阿列克謝仍望著樓下的空地，有點警覺地。
「學……你要教我嗎？」埃米爾覺得奇怪地瞪著他。他知道阿列克謝本身是不菸不酒的。
「身為一個軍校的教官，教一個小男生抽菸不太恰當吧。」他又說。
「你不是甚麼小男生了吧。」
「我不喜歡菸，但這跟本業無關。學起來總是有備無患，我是指抽菸這件事。」
他轉過身來，背倚欄杆，一副不置可否。「那……你要怎麼辦？」
阿列克謝認為他沒有抗拒這件事，就決定出去了：「我去買菸。」
埃米爾看了一下，都是外國菸。「這算是事後菸？」他故意這麼說。
「你在說甚麼，把菸拆了吧。」
阿列克謝取走了一盒。「你怎麼沒買國產菸。」埃米爾邊打開手上的邊問。
「這種的比較淡，品質也比較好……對你來說比較健康。」
「記得總統好像很討厭抽菸。」
「提這個做甚麼。」
說完，阿列克謝把菸放進嘴裡，他這副模樣讓人覺得新奇有趣。
「我只是想說，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抽菸。有些男的結婚以後，也會為了孩子戒菸。」
埃米爾聞了一下B牌香菸的氣味，他們先抽這種。接著他們輪流用火柴點菸，不愧是老派的阿列克謝，造型古典的火柴盒就是他從房間裡拿出來的，埃米爾覺得他不喜歡打火機，不過一直沒問過他。因為他的動作還很生疏，於是阿列克謝說：「你把菸用手指拿好，這樣。」
「……有點燙。我該怎麼做比較好？」
「先在嘴巴裡停留幾秒，慢慢吸。試試看吧。」
埃米爾試著做了幾次。
夜風在他們身邊徐徐地吹，旁邊有大樓的牆面屏蔽，幸運地並不十分冷。
埃米爾想聊天，於是盯著菸桿上的星火，提起下午的事：
「不然要怎麼做，當眾打他的屁股嗎？」
「不是那樣。我以為你會要他立正站好，訓話甚麼的。」
「我只是想到有更好的方法。」
「因為你突然撿到槍嗎？」
「有件事是這樣的。如果一個學生拿一個玩具武器跟你玩，你就必須拿一個一樣的武器跟他玩，不管是贏他輸他都好，但絕對不能任他欺負你。」
「你們都那麼大了，聽得懂人話，但他們年紀還小。總之這是教學的原則，不能隨便被他們壓在你頭上。」
埃米爾點點頭，看著他說：「嗯，是啊。」
總之，他們開了另一包菸，味道比較重，但意外地沒前一牌的嗆，埃米爾自己多抽了好幾口，一時間心曠神怡。他又開始說阿列克謝這個人很奇怪。
阿列克謝要把自己的那一份抽完了：「不會有那種時候。」
「甚麼意思？」
「因為到時候我會阻止你。」
「聽起來好幼稚欸，這種事有那麼好阻止嗎？」教人一種不良嗜好，又嚴格限制那個人不準沉迷這種不良嗜好，這人不是機車是甚麼。這麼想著的埃米爾把菸夾在手指裡，放到欄杆上。
阿列克謝聞到了一股味道，他默默思考起某件事。
然後，他低下頭，突然往埃米爾的指節親上去。
呃！埃米爾嚇到了，抽開了手。抽到一半的菸掉了下去，一顆紅色的星火墜落在幾樓之下漆黑的地面上。
「你在幹嘛？我還沒抽完！」
阿列克謝把自己的給他：「抽我的吧。」
他無視埃米爾的視線：「以後我們再一起抽吧，你不要一個人抽。」
他板著臉，一手捏起抽得短短的菸，豪不厭惡地抽著阿列克謝的口水。
「等下要去哪裡吃晚飯？我們自己做嗎？」
過了一會兒。埃米爾把菸屁股丟進水杯裡，浸熄火，這麼問。
關掉手機裡的廣播，阿列克謝望著眼前的漆黑。那裏有無數的建築都埋沒在黑影裡。
「沒有，不開伙了…。我們出去吃。」他望著這個孩子，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