ㄚ 𝐔
/催麥
さまささ「 流浪貓 」
お題ガチャ:「野良猫」「残り香」「焦る」
(MCD時代~)
ㄚ 𝐔

事務所後頭的死巷總是人煙罕至。垃圾箱堆在巷底,蠅蟲亂飛,惡臭撲鼻,酒瓶滾在一旁,柏油覆滿油污,還有不明污漬濺在地面,牆面剝落斑駁,高樓遮蔽日光,即使烈日當頭,也只有電線錯落的陰影在陽光下淌落陰影。人煙罕至,卻不真正荒蕪。這畢竟只是都市的角落一隅,因此在那些髒亂之間還是有生命竄動。
ㄚ 𝐔

他們不知道那些流浪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聚集在這。也許在他們來到這裡以前就是如此,也可能是他們來到這裡以後才唐突出現,可這就是流浪貓的習性,他們不打算探究。會知道這裡有這些小東西聚集也只是一次巧合。那時左馬刻環顧事務所,沒見著那鮮豔的藍西裝,於是出了門,漫不經心隨意要找,就在後頭這裡看見一個人蹲在巷裡被貓群包圍。簓說他只是路過,左馬刻沒信那種鬼話。藍西裝上的污痕很明顯不來自死巷的沾染,噴濺的暗紅色都沒乾涸,那張臉上還有擦傷在細密滲血。誰他媽相信什麼路過。可他一向不多問,簓在這種時刻也一向不多說。
ㄚ 𝐔

在那之後他們就經常來這。左馬刻一般只在路過時隨意看看,簓倒會刻意帶著罐頭,一開了罐那味道在這些腐臭裡混雜,只有貓能分出裡頭的差別。幾隻個頭比較大的會先從陰暗處竄出來,接著是幾隻小的,在東聞西聞之後靠近,最後一如既往把那身藍西裝包圍。流浪貓要親人並不容易,可簓莫名其妙地異常上手,最開始沒帶吃的來都能被親近,現在帶著食物一來,就是個移動式的流浪貓吸引機,幾隻比較熟稔的時不時蹭上他腳邊,甚至能放心愜意到翻過來撒嬌。左馬刻一方面覺得神奇,一方面又覺得沒什麼不對。這些流浪貓大概是把這傢伙當成同類。
ㄚ 𝐔

點菸深吸然後吐出煙霧,燃燒的氣味在這裡不怎麼突兀,連貓都沒在乎這點,他們在這煙霧瀰漫都照樣聚在身邊,簓蹲著,左馬刻倚在牆邊,沒人說話的死巷裡只有貓鳴偶爾錯落。和既定印象全然相反,簓總在這裡異常安靜。不和流浪貓搭話,不和左馬刻搭話,什麼都沒有,聒噪的形象都像錯覺,他總是沈默地等貓群到來,然後餵食,看著牠們心滿意足以後就悄悄離去。哪怕被視作同類,也沒有要出聲或伸手打成一片的意圖。左馬刻嗤笑過這點。既要施恩又不要建立連結,這充其量算偽善,而大阪人只是笑得一如既往,明知道不能就此待在一起還要建立連結,那也很過分吧?到頭來偽善或什麼都好,反正都一樣。左馬刻嗤笑的與簓回應的都不知道是不是流浪貓的事。
ㄚ 𝐔

建不建立連結都是偽命題。一面之緣也是緣,再小的一瞬交錯都會留下痕跡,像襯衫濺上血跡那樣,想洗都洗不掉。是真洗不掉。簓抱怨過,大概是材質問題,西裝還能送洗處理,襯衫的則怎麼都洗不掉,最近汰換頻率高得該做上批發生意,襯衫上的血洗不掉,扯上的暴力擺不脫,滿身都是血腥,還混著菸味,像一種東京特有的印記。
ㄚ 𝐔

大阪人到東京就是這樣。大阪燒不道地,味增湯太死鹹,年輕人太暴力,成年人太狂躁,菸味太重,血味太嗆。那些都留下很多痕跡,簓本人大概不會承認,但左馬刻看著都知道,還歷歷在目,每一寸每一分都印在這傢伙身上,以為只是路過,只是野貓要暫且休憩,可那些東西全都已經烙在身上。反之亦然。事到如今大阪人要離開,學胡迪尼表演憑空消失,不告而別,整條街都會喧鬧起來。部下會驚慌,敵人會竊喜,居民會擔憂,左馬刻則會追到地獄裡,跟著血味菸味把這混帳東西撈回來。跟抓野貓同個套路。
ㄚ 𝐔

他沒真這麼跟簓說過,但類似的玩意倒傳達過不少,真是小題大作的傢伙啊,簓總會笑著混水摸魚,要模糊焦點,左馬刻盯著那拙劣表演哼聲,誰比誰小題大作很難說。一個相識能被那麼小心對待,一個羈絆堆積還要謹慎平衡,大阪人才什麼都小題大作得可笑,滑稽秀都沒這種劇情。再如履薄冰都還不是成了這副模樣,他們在死巷裡與貓面面相覷,看著那些流浪貓看他們一身打鬥過後的髒亂,到頭來,他們老早就長成同個模樣。
ㄚ 𝐔

啊。

簓難得地在這裡出了聲。左馬刻轉頭看他,那張側臉上的面具還是一樣,只是有些許鬆落,片刻以後,簓才輕聲細語,像沒要讓人聽見:有隻貓不見了。是嗎。左馬刻的接話也沒在真正回應。流浪貓的特性,出現與消失都理所當然,簓沒感到驚訝,也沒有惆悵,只是再一次說,有隻貓不見了,像要再次強調,要悼念不在的東西曾經在此存在的記憶。左馬刻想,這簡直就是口是心非的最大演繹。不想建立連結,不想深入親近,但要為此弔唁,兀自紀念,擅自背負起子虛烏有的東西,莫名其妙,充滿矛盾。白膠木簓就是這樣的人。這種人會活得很累,活得笨拙又可笑,左馬刻一針見血,不久之前就這麼評論過。真不想被左馬刻說這種話啊,這點我們彼此彼此吧,簓那時回嘴的時候甚至沒意識到他說我們時有多順口。
ㄚ 𝐔

一隻貓不見了。可難道剩下的貓群沒在別的地方繼續嗅著氣味追尋嗎,無論是主動離去,又或者因死分離,全都一樣,無論歷經多久,相隔多遠,曾近得體溫共享的事實無從改變,一旦曾刻在記憶上,那氣味就會永遠在那裡,想忘都忘不了,變成本能在血管裡竄動。最起碼左馬刻是這麼認為。血腥味,菸味,洗髮精的香味,麝香調的古龍水,還有在那些所有外加氣味以外的某種只屬於簓的味道,這些都烙在腦裡,連在這種惡臭刺鼻的鬼地方都能不被混淆端倪。
ㄚ 𝐔

哪怕形影都已消失無蹤。
ㄚ 𝐔

那條死巷還是那樣,流浪貓來去,污物四濺,左馬刻再來到這裡時依然點菸抽上,在一樣沈默的陰影下呼吸,白霧中沒有藍西裝蹲在那裡,可他還是能閉眼就嗅到那個氣息,像從未分離,從未有轉頭一瞥的惡意。事到如今他還是這麼認為。不會忘記,無法忘記,在那些湧動的記憶裡混著福馬林,要永久保存又維持鮮明,即使那已都成為死去的東西。他在煙霧瀰漫裡回憶,無自覺地弔念的模樣跟那時的簓沒什麼區別。
ㄚ 𝐔

有隻貓不見了。

只是碧棺左馬刻的弔念終究還是跟白膠木簓的弔念本質不同。他把煙蒂踩熄,他的弔念也隨著熄滅,巷底的野貓影子晃動,他轉身踩出的步伐目標明確,要向地獄而去。手上捏緊成紙團的下次參戰名單就是個指引,他會追到地獄裡。有隻貓不見了,那又怎樣,什麼都不會改變,那些氣味,那些記憶,全都還在這裡,在他心臟上與他共生共存。那混帳還是他的靈魂半身哪怕天涯分離。
ㄚ 𝐔

真是小題大作的傢伙啊,那時的簓語帶蒙混,還有一句輕巧玩笑話接在後頭:那麼到時候就麻煩你嘍。左馬刻哼笑。那時笑了,現在依然笑了。一種近乎挑釁般的好戰笑意,是應答肯定的意圖。

他說,就麻煩你了。他回應,行。碧棺左馬刻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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ㄚ 𝐔
我的💿還在等到貨 我真的 ㄞ(語彙力ないオタク
ㄚ 𝐔
之前隨意抽了一堆題目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都來寫寫⋯⋯
星星給予仰望者光芒★
左馬刻大哥要出動去把流浪的綠色貓貓抓回來
濾鏡看完總結
ㄚ 𝐔
map60325: 對沒錯馬刻大爺抓貓啦!!!專業專貓一百年老字號人士(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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