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 爵 夫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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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ernal rest, grant unto him O Lord,

and let perpetual light shine upon him.

May he rest in peace.
        ……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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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 爵 夫 人

禱詞結束以後草木芬芳與秋季的味道也隨之無聲消散,並不是他的味覺靈敏,只是突兀的空調與滯悶過於沉重地將他包圍,毫無事前徵兆的環境改變,他睜開眼,萊斯里第一時間只得出「幻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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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他這是在演電影嗎。
他的大腦哪裡出錯了?何時開始他竟然得了精神疾患?
喔,難道是康拉德偷餵給他致幻的實驗藥物?
天殺的,早知道就別吃冰箱裡的三明治。
 
 
總之這可絕對不是祂聽見了毫無前誠心的禱告就送他到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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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抑著急躁,一邊將手機從衣襬口袋內掏出,菸盒隨著大動作掉落在地,萊斯里平常抽菸,玫瑰味的,是的,他總是需要在清醒與舒張之間覓得一處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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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ose又被他塞回口袋,這可不是點燃那粉色味道菸支的時刻。他滑開手機螢幕,幾則新通知在幾分鐘前跳出,接著他才發覺無訊號的標示,連忙又開啟通訊錄撥打幾通電話,先是實驗室的分機、墓區管理員,最後才是國際通用緊急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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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The number……
伯 爵 夫 人

切斷了最後一則無服務訊號的電子音,藉著緊急照明燈的光線稍微能辨別周遭的環境,螢光綠令他感到一陣反胃,反著光的櫥窗與斷了電的收銀櫃臺,用不了多少智商便推測身處的地點約莫是大型購物商場的地下一樓的飲食區。
而在緊急照明燈下的牆面隔板上,幾行字句格外清晰地映入眼簾。
 
 
 
「……」
 
至今為止他所有遭遇過的經驗都無法解釋眼下狀態。
他要不是瘋了,要不就是這並非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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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靜得連逃生燈的電流聲也能隱約聽見,萊斯里猶豫再三後決定不貿然按開手機內建的手電筒。
 
細微的人聲動靜從用餐桌椅的後方發出,在那之前先是一聲撞擊。
如果單純是普通人撞到的話,那聽起來可真痛。
 
「誰?」
比起往聲源靠過去,他認為保持一段距離探測會來得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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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偶?人呢?還躲在底下是演哪一齣。
經由觀察對方的動態,默默在心底留下了不謹慎的評價,不知道何來的直覺,他想,大概不是壞人。

要是意圖不軌那肯定也是屬於失敗的那種壞人。

「......你在幹嘛,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拋出了幾個問題,徒留對方在桌子底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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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的回應後他稍稍鬆下一口氣,這才開啟手機手電筒照向對方。雙色的眼睛從黑暗中顯得更加醒目。
 
 
「貓?」在對方的應答中他察覺了異狀,動物早已經不復存在。他打算再多問一些,「你養的,還是野生的?這裡怎麼會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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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包含他們都不曉得為何來到此處,以及對方可能精神有點狀況──也仍可能是他自己發瘋了。
怎麼可能有貓,大概是孩子的幻想,就像獨角獸傳言。
 
他見對方一時半刻也沒有打算爬起身的模樣,索性以轉身當作對話的結束。
四周漆黑,但肉眼仍能夠辨識走道方向,似乎想繞繞周圍打探環境。他走向仍泛著淡淡光線的速食店,光源來自於點餐機的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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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螢幕上的按鈕。
(coin) P機台發出巨大噪音/I成功進入點餐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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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早知道就不應該隨意觸碰,發出這巨大的聲響誰知道將會造成什麼後果。萊斯里比起感到愧疚,更多的是尷尬丟臉的情緒。
 
「一起行動嗎?畢竟我們都不清楚這裡的情況。」也不知道該從哪去。
萊斯里指向走道,一處拐彎之後就是視線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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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我是Lesley。」
男人的聲音與方才不同,他不自覺地彎起嘴角,倒也不是感到困惑,也許用有趣一詞還比較貼切,「剛剛那是腹語?我認為那很聰明。」還算是懂得做偽裝,同時他瞥了一眼對方手腕上的布偶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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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氛圍逐漸開始能夠進行順暢談話時,沉重步伐聲由遠而近明確地往他們的方向靠近,興許是方才自己莽撞造成的噪音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對此,萊斯里又重新戒備起,他拉住對方的手腕往角落梁柱掩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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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點,吵死了。」腳步聲越來越近,彷彿還聽見某種低沉的吐息聲,但旁人似乎絲毫沒有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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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職員(lots)/男職員(lots)/保全(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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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館已打烊,請盡速離開。」
「本館已打烊,請盡速離開。」
「本館已打烊,請盡速離開。」
 
尖銳刺耳的聲音不斷複誦同一句話,由遠而近明確的往他們的方向而來,恐怕只能是被萊斯里按壓機器面板造成的聲響給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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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人會這樣說話嗎?
這下可好了,幻聽也出現了?他想到方才這男人對自己掩藏的反應沒有任何表示,該不會真只有自己聽見,而這整個情景都還是他自己的幻覺?

「......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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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氣的同時他終於看見朝著他們接近的不明生物,衣著如同一般的賣場人員,然而頭部巨大的唇形以及尖長的指甲絲毫不可忽視。
......或者說,眼下這只是他的惡夢,現在的他還在原本的墓園裡,也許昏厥失去意識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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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那名生物的咫尺距離間他猛然被身旁的人用力推開,他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接著便看到男人的身影賣力朝著另一端跑開,成功吸引了女職員的注意力。
 
與此時他終於抓到了空檔,朝著逃生燈底下的樓梯入口奔跑。他想,也許那名男人對於腳程與體力有十足的把握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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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噠、
   噠、
    噠、
     噠......
 
 
終於萊斯里還是忍不住回頭查看,除了黑暗,沒有人朝自己的方向追趕而來。
他爬上樓梯後閃進了首先看見的小隔間內,靠在牆上止不住急促的喘息與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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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他的腦海裡迴盪起那名男性的名字,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閉起眼。
 
  在生存關頭上,要是太善良的話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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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 你們是交流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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