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十月十聚餐時

 └10/10◈ Black Russi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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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交流日期:2021/10/10

中之交流日期:10/10~10/?
🏡張氏⁴🐱³🐶²

  中秋過後,白晝變短,夜晚變長,日落的比夏季時更早一些,天氣也比夏季時更涼爽了些,霞紅暈染了天際,落日餘暉的柔和,一盞盞的路燈悄然亮起--少年站在陽台處往外探看著,等候著他的訪客們到來,看了一會,沒有蹤跡後便又回到了室內。

  他們所住的這間公寓有一間客廳,一間廚房和陽台,兩間衛浴,還有四間房間,一間主臥室爸爸的,次臥是自己的房間,一間是爸爸的書房和工作室,最後一間房間則是讓爸爸裝潢成日式的和式房間,用作招待--不過主要還是因為爸爸喜歡,可以用來當作招待客人的會客室也可以當作休息的客房。

  天氣冷的時候爸爸還會在那兒弄上暖桌--溫暖的榻榻米,柔和的暮色支架和米白的牆面,典雅的木格拉門,優雅而典雅,而為了招待客人,爸爸還特地將掛畫換成了十月秋楓紅的水墨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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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黃黃的楓葉讓這典雅的空間添了一絲暖意,總歸,這間和室也是自己很喜歡待的地方,而為了招待布里斯叔叔他們,他可是好好地打掃過了,在餐桌上爸爸也布置了楓葉的花藝,在竹編的花器裡,一枝楓紅染著夏季尾聲的綠與黃,翩然優雅。

  楓葉的花語之一是重要的回憶,除了呼應季節,這也是爸爸他內藏著的希望,希望今日的聚餐會讓他的客人們留下美好的回憶,當然也少不了的是他喜害的一套楓葉漆器上場作為招待的這人的餐具了。

  黑與朱紅的漆器上點綴著淺金的楓紋,相當的漂亮,布里斯叔叔肯定會喜歡的,張思益不由得這麼想著,嘴角掛著笑意,龜龜毛毛的又調整了一下餐桌上已經先布置好的小菜與冷盤,熱食要等到客人都到時才會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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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噌漬黃瓜與紅白蘿蔔、涼拌芥末章魚、胡麻秋葵豆腐、金平牛蒡、涼拌海藻、納豆山藥泥--招待用的日式料理都小份小份的,可以吃到很多種口味但又不會太多,開胃剛剛好。

  布里斯叔叔的食量應該比爸爸還要小點,張思益看著那些小菜無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這點量自己還真的不夠吃啊。
  
  想著,張思益又溜出了和室,又跑去確認一下拖鞋,走過來又走過去的,聞著從廚房傳來的香味,一邊東檢查一下,西檢查一下,或是又跑去陽台瞧瞧,靜不下心來的等候。
Black Russian
在相約的時間前往去所,照著少年給予的地址,布里斯帶著列德與耶洛來到了公寓,不曾來過的地方讓大狗興奮的左右張望,在門邊聞到熟悉的氣味,還沒看到人尾巴就搖得起勁。

這次赴約他換上了正裝,三件式的淺灰成套西裝。雖然和思益的關係並不陌生,不過和對方父親見面倒是第一次,這份禮儀他想還是必要的,況且不知為何,有股像是要與學生家長會面似地,讓布里斯是既期待又有些小緊張。

一手提著帶來的點心盒,他按下門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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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鈴聲響起--

  「爸,布里斯叔叔他們來了!」

  張思益答答答的跑到了廚房門口喊著還在廚房忙活著的男人,「來了。」張晟停下了手邊的工作,洗手擦乾,將圍裙脫下掛好後便跟著自家兒子一起去玄關迎接今天的重要客人們。

  張晟穿了一身素雅的駝色的直條紋襯衫與淺卡其色的西褲,簡單乾淨儒雅而斯文,至於張思益則是穿上了之前參加布里斯叔叔聚會的貓咪襯衫和牛仔褲,父子倆一前一後的來到門口,張思益伸手打開了大門。

  「布里斯叔叔--歡迎!」

  倒是沒有料到對方會穿上了正式的三件式西裝,少年微微睜大了眼,但隨後就笑開了,「第一次看見你穿西裝哩,很好看啊!」他笑著,也低下頭對著耶洛和列德打招呼,接著這才側過身,讓渡方進門,「歡迎你來我家,布里斯叔叔,這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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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這是布里斯叔叔、列德跟耶洛!」

  少年笑著介紹著,相較於自家兒子,候在玄關處的男人倒是顯得相當的靦腆,抿著淺淺的笑意,張晟伸出手來和對方握手,「今天很高興你的來訪,我的名字單字一個晟,張晟--阿蘇魯先生,我兒子還有我么弟都受你照顧了。」

  「真不好意思,晚餐在一會就好了,要先麻煩你在客廳稍等一會,思益會先招待你的....快請進吧?」

  男人淺淺的笑著,有禮而斯文,「耶洛和列德需要喝水嗎?」不過對上貓貓狗狗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緊張,說真的他不是很善於應付大隻又活潑的狗狗,而這時候張思益趁著他爸跟布里斯叔叔打招呼的時候拿著濕毛巾跑回到門口,順便把要給布里斯叔叔的室內拖鞋放在他的面前。

  少年蹲在毛茸茸的大狗狗身邊,先是摸摸列德的腦袋,「擦擦腳」邊說邊抓住大狗的一隻腳爪擦擦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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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開啟後,帶著燦爛笑容的少年開心的迎接他們,身後笑得靦腆的斯文男子抿著淺唇,同樣單詞的名字,一表柔和的面龐與熟識的友人有幾分相似,讓陌生的距離不自覺拉近了些。

「晚上好,思益、張晟先生。」相握住友善的手心,他微身向前,「請直接喊名字就好,我才是受張益先生和思益很多幫忙了,很感謝您今日的邀約,還要勞煩兩位了。」

「沒關係的,您先忙不急著。」擺手表示不介意,只是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有準備牠們的飯碗,想拜託您再幫忙倒些水,很抱歉還帶了孩子們過來,希望不會讓您太麻煩了。」

張思益是老朋友了,列德見人也不顧慮,一邊擦髒髒肉球時邊在少年頰邊糊了幾口水,接著才睜著大眼望著旁邊的張晟;讓布里斯抱在胸前的耶洛則是抬著綠眸,對於面前氛圍與主人相像的男子感到好奇,小耳抖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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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麼我就叫你布里斯了,今天之後也請你多多指教。」

  張晟淺而靦腆的笑著,收回了手,看著正在幫大狗狗擦腳還被糊了一臉列德,又看著在布里斯胸口抖著小耳朵的貓咪,「那就麻煩你等一會拿他們的飯碗給思益了。」他知道自家兒子可喜歡貓狗了,能夠和狗狗這麼親近肯定開心的,不過貓的話--看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親近了,他還記得有好幾個月以來,這孩子時不時跟自己抱怨張益的那些貓都不給他摸。

  「不麻煩的,先請進吧。」

  張晟笑著,領著他的客人們進入客廳,客廳的布置就如同他給人一樣的感覺,乾淨而雅致,布置上染著濃厚的日式風情,牆面上除了些日式的掛畫和裝飾以外也掛著不少的相框,有他年輕的時候與同儕朋友們的照片,地點多是在日本,也有些他和張思益的父子照片或是更小時候張思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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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請坐吧,我去拿水。」

  張晟領著他們走過了桌上同樣也布置著以楓葉為主題的插花的客廳後來到了和室,請他的來客們來到舒適的榻榻米房,沒將拉門拉上,在和室中也可以一覽客廳的風光,也顯得空間開闊,「麻煩你們稍等會兒了。」男人輕輕頷首,接著便回到了廚房去。

  「布里斯叔叔喝過生薑肉桂紅茶嗎?我爸爸準備的茶就是那個。」

  張思益站在進入和室前的矮階梯上,旁笑容滿面地問著布里斯,一面摸著列德的腦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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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主人進入屋內,日式典雅的廳內與歐式的華美沉穩不同,素雅中帶了幾分謹慎,但並不讓人感到壓迫,裝掛在牆面的畫像與相框表現出了屋主溫善的個性,與兒子同框的照片讓布里斯瀏覽的目光停駐更久,湖水綠眸彎起淡淡笑弧,他總是特別喜歡親子的合照。

「謝謝。」輕輕頷首他便跪坐入座,以楓葉為主題的花器與餐具自然也吸引了眼色,竹籃裡洋淌出夏末與秋初的色彩,黑赤漆器上勾勒著淡金楓紋,細緻的花紋不禁讓他聯想起手藝精巧的唐先生,能夠欣賞這些作品實在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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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的桌面已經放上了菜碟,不需要抬腳幾乎就能直接湊上去,雖然黏著張思益,列德的兩隻眼睛還是目不轉睛的瞧著小菜。

「不可以喔。」小聲向列德喊了話,而從張思益口中說出的茶名讓他跟著看了茶杯,生薑與肉桂對自己不陌生,但兩者一起的茶品倒是沒品嘗過。布里斯搖了搖頭,期待的神情漾開在臉上,「我沒喝過呢,聽起來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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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水就一會兒的功夫,張思益目送他的爸爸又回到廚房去忙活,張思益這才爬上了榻榻米,他將水拿給布里斯叔叔,讓他給列德和耶洛倒水,同時也拿出了準備好的兩個小盤子,從小罐子裡倒了點骨頭牛奶的小餅乾,給他們兩隻吃點飯前小零食,接著這才準備幫人倒茶。

  「我有跟爸爸說你的身體比較虛弱,因為日式料理總有些生冷的食物,所以他才準備了生薑肉桂紅茶。」

  張思益從桌上溫著的一組灰紫的溫茶爐上端起了茶壺,往茶杯裡注入深琥珀色的茶水,溫暖的香氣隨著蒸氣飄散著,茶杯內側是月白色的,襯著茶水剔透極了。

   「生薑肉桂紅茶可以暖胃也可以開胃還幫助消化,等一下你就可以吃很多了。」

  笑著,他將杯子端到了布里斯叔叔的面前放下,「你嚐嚐看,味道很香醇,喝不夠還有,那一壺都是你的!冬天時,我爸爸也常常煮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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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袋中取出列德和耶洛的木餐碗,有了水和骨頭小餅乾,列德當然不客氣地就低頭吃起,耶洛舔了些水,又乖乖坐回主人身邊,輕歪著頭,接替牠哥成為盯著小菜看的位置。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到那壺都是自己的,布里斯忍不住抿嘴笑出聲,也捧起面前茶杯,小口將琥珀色茶水潤入喉間,肉桂香氣混著生薑的微辣,早先在外吹風的身子很快就暖了起來。

暖身暖胃,對於自己確實是很適合的茶品,朝著張思益點頭表示喜意,也打算晚些詢問張晟泡製的方法,「日本的冬天應該也挺冷的,配這茶真好,喝下去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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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洛不吃嗎?」

 張思益盤腿坐在布里斯的身邊,看著獵得低下頭來大口大口的吃著他的小零食,不過耶洛只是喝了一點水,但雖然他沒有吃,可現在卻盯著桌上的小菜看著,這讓張思益不由輕輕地問了那隻小貓一句。

  「日本的冬天總會下雪,那邊的天氣比起這裡相比比較乾冷,要是沒有穿好衣服的話就會被冷得受不了。」

   張思益瞧著牆上的楓葉掛畫,笑道:「我就只去過一次日本,就在去年的新年時候的寒假去的,那時候下雪了,景色很壯觀,感覺全部的一切都變得白茫茫的,喝點熱茶的確很棒,還有吃熱熱的紅豆湯加上年糕什麼的。」少年的語氣之中染滿了笑意,雖然他只跟爸爸去了短短幾天,但著實覺得很愉快。

  「英國的天氣好像比較溼,跟常常下雨對吧?冬天下雪的時候是不是也比較溼冷呢?」

  笑著,好奇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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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在習慣地方,這是第一次來思益家呢。」放了塊骨頭餅乾在掌心,遞到腳邊的小貓面前,這回耶洛倒是挺乾脆就吃個乾淨,貓眼盯著空空的手心一會,撒嬌地蹭了蹭。

「耶洛也很喜歡骨頭餅乾,對吧。」指腹輕揉貓兒下頷,布里斯彎起笑眉,聽著分享日本行的少年漾著愉快笑意,在他來訪後那抹笑容一直都沒從張思益臉上褪去,想必能和父親在一起是真的很開心,太好了。

「日本我去過兩次,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裡的確是很棒的地方,還記得剛好遇到櫻花祭,滿遍的櫻樹齊放的美景,看過一次就忘不了了。」其中一次的回憶中有著妻子身影,談起時眼色更柔和了不少,「是呢,英國的天氣比較溼冷,連夏天都不怎麼熱,進入雨季後就更冷了,雖然很冷,不過下雪時會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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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等一下會不會到處聞聞看看,在日本有很多的貓咪呢,甚至還有供奉貓的神社。」

  少年淺淺笑著,看著蹭著布里斯手掌撒嬌的小貓,想到去日本的時候,街道上常常可以見到懶洋洋趴著曬太陽的貓咪們,「骨頭餅乾我還有喔!等等再拿給布里斯叔叔!」他還特地又準備了好多骨頭餅乾好讓它們可以帶回去吃。

  「布里斯叔叔喜歡櫻花啊,那麼你知道四色里附近有一個叫做曙草的公園嗎?那個公園的特色就是種滿了櫻花喔!很漂亮的呢!我爸爸說櫻花的別稱之---」

  少年說著,這時候有一道溫和的嗓音加入了話題,「櫻花的別稱之一便是曙草,平安鎌倉時代有一名叫做藤原俊成的歌人,他將櫻花的色彩描述為天初亮時的淡淡曙光的顏色,所以才有了曙草一稱,曙光的淺淡色彩總是讓人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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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晟端托盤走入,托盤上裝著生魚片、握壽司與還熱氣騰騰的茶碗蒸走入和室,張思益見狀馬上幫忙將托盤上的食物放到桌上,同時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去廚房端剩下的菜。

  「下雨的冬季總是特別的寒冷,不過不管是雨景或是雪景都別有一番風味......不知道生薑肉桂紅茶還合你的口味嗎?」

  溫聲笑問,張晟跪坐在桌旁,姿態端端正正的,不過雖然同樣是筆直,相似的模樣,但氣質就是與他的么弟截然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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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的確在日本蠻常見到貓的。」街道圍牆上每走一會都能見到懶洋洋曬太陽的毛毛小可愛,回想著旅途上的畫面,忽地想起某段記憶,布里斯笑出了聲音,「思益有去過奈良嗎?我第一次是去那裡,當時被好多鹿包圍,背包還差點被咬走了。」

不但被鹿群圍住,除了手上的鹿仙貝,背包也變成目標,結果同行的伴侶只是邊大笑邊拍照,絲毫沒有要救人的意思。

「耶洛也去吧,跟哥哥一起去玩。」旁邊大狗已經當自家兒悠閒地趴在張思益腳邊啃餅乾,拍拍耶洛後背,貓兒抬頭瞧著列德好一會,終究還是沒有離開熟悉的位置,布里斯無奈一笑,也不再勉強。

名為曙草的公園,溫嗓接替了少年的介紹,張晟端了不少菜上桌,一會又讓思益擺滿了後續餐點,日式料理對他不算陌生,雖然冷食偏多,但以米飯為主體的料理很得奧利弗喜歡,見著了平時菜色,讓這頓邀請更添增了如家般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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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欣賞時,櫻花的光色也很讓人著迷,以曙光之名,這是很優美的別名。」頷首應下,向著坐下的男人輕輕一笑,縮短的距離讓他能更清楚張晟的模樣,或許是家裡的教育,兩人同樣有著端正的儀態,不過給人的感覺仍然有很大的不同,像是見到了溫和版本的張益,一股新鮮感油然而生。

「只可惜我這身子不適合這季節,我挺喜歡冬天的,能在家裡品嘗這茶,倒也非常享受呢。」表達了對生薑肉桂紅茶的喜意,「方便的話,能請您告訴我如何泡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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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呢,我還沒有去過奈良,也許之後有機會去。」

  少年在送餐的間隙之間笑著對布里斯道著,桌上漸漸擺滿了食物,蝦與菇類和時蔬的天婦羅,附上白蘿蔔泥的鹽烤秋刀魚,馬鈴薯燉牛肉,雪花唐揚雞,豬肉筑前煮,蔬菜雜煮湯等等逐一上桌。

  「是啊,夜晚的櫻花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當風吹過有如吹雪般紛紛,伴隨著櫻花的香味總是讓人流連不已。」

  張晟溫溫的笑著,眼前金髮的男人談吐優雅斯文,或許是因為帶著貓兒和狗兒而又顯得溫柔而且親切,讓人備感好感而且親近,他的兒子認識且親近的大人不多(不算上學校老師),但這一位先生大概是他們般來四色里之後既阿發的媽媽之後他最常跟自己提起的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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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到日本的時候也不太適應那邊的天氣,不過到了現在反而變得有些怕熱了。」

  張晟溫溫笑道:「生薑肉桂紅茶的食譜等飯後我在抄寫一份給你,冬天的時候時不時多喝點對身體挺好的,思益有跟我說過你的身體比較虛弱,溫補點對身體較好......那麼現在菜都上齊了,就讓我們用餐吧。」

  在自家兒子端著木飯桶和準備給貓狗的餐食走進來的時候,張晟站起來來挪動了位置,來到了布里斯的對面位置,他們父子倆都坐在對面,而客席便是布里斯、耶洛和列德了。

  「布里斯叔叔的飯要多少呢?」

  張思益將準備好的雞肉鮭魚鮮食擺到列德和耶洛面前後,拿起了飯勺準備給大家添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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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思益端菜進出時,列德也喜孜孜地跟在後頭,每一次都用期待的大眼瞧著少年手上的菜,直到菜色全上齊了,期盼以久的晚餐終於出現在面前,蓬鬆鬆的大尾巴不停甩動。

「真不好意思,還讓您和思益為我操心,晚點再麻煩您了。」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布里斯也跟著將位置往旁挪動,準備開始享受豐盛的菜餚,「請給我一碗吧,謝謝思益。」

桌上的餐點相當豐富,牛豬雞魚各有主角,時蔬天婦羅正漾著漂亮的金黃色,與著生魚片和握壽司搭起繽紛,木桌上色香味俱全,早先給薑茶暖和的胃打起了精神,久違了這些天的食慾讓他提出了多些分量的請求,希望能多嘗些。

「張晟先生是因為工作關係,才會到日本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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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益看著搖著尾巴的列德,笑著摸摸他的腦袋瓜,「你也要吃得飽飽啊?」說著,將添好的一碗白飯端到布里斯叔叔的面前後也給自己跟自家的爸爸添了飯,這才擦擦手,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我因為工作需要所以時常都會到日本出差。」

  張晟端著湯喝了一口後將碗擺好這才回答布里斯的問題,「我大學的時候是在日本讀書的,讀完之後便留在日本工作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回來台灣,從事翻譯日本文化、民俗、習俗、傳統文學或是詩歌的工作,不過有時候也會當隨行翻譯,看情況吧,總之有需要的時候便時不時會到日本出差。」

  「不過,在日本有我的老師跟朋友,所以也不全然是因為工作的緣故。」

  張晟微微笑著,「如果布里斯未來有想要再去日本的話,我可以替你安排介紹,請不用客氣?也請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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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年致謝,接過裝好的飯碗,飽滿晶透的飯粒讓布里斯想起之前學會的技巧,嘴角勾起一弧微笑,打算晚些和張晟說說這些日子對張思益的感謝。

「思益有和我提過您的工作,我也拜讀過幾部您翻譯的作品,尤其是文學的部分我都非常喜歡。」得知對方的職業後,他在書店時便會多注意翻譯文學的區塊,而不管是文化習俗,亦或是文學作品,重新雕琢後的文字都讓自己很是喜愛,不知不覺也成為了小小的粉絲。

「聽起來,日本對您確實是個相當重要的地方。」點頭表示理解,「謝謝,那我也不客氣了,當然,您--張晟要是想到英國的話,也請讓我有機會能和你介紹。」經過幾次的經驗,他也不再拘泥在敬稱之上,而是得到對方允肯後,便會將關係愈加縮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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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思益端著飯碗大口大口的吃飯--當然了,他也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他爸爸跟布里斯叔叔的聊天,他沒有打算加入話題,反而是更好奇他爸爸和布里斯叔叔都會聊些什麼。

  而一聽到布里斯叔叔在自己介紹過之後真的有去讀爸爸翻譯的書,不由得咧嘴而笑,他就想著布里斯叔叔應該會蠻喜歡爸爸翻譯的文學書籍的!

  「原來你有看過我翻譯的文學作品了嗎?謝謝你,很高興你喜歡他們。」

  聞言張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明顯的笑意,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後選擇了翻譯的工作,他希望讓更多人看到那些文學作品有多麼的好,「嗯,我在日本學習了很多,那邊有我很尊重在乎的師長還有朋友,我在日本度過了很多愉快了時間,雖然也有碰到一些不甚如意的事情,不過那也抵不過那些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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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如果我跟思益有機會可以去到英國的話,到時候就麻煩你借幫我們介紹了,或許有機會我也能見見你的兒女,我也聽思益說了他們都是很棒的孩子。」

  溫文的嗓音或許因為同是人父而聽來更加的溫柔,他聽思益說過,也知道那兩個孩子一些使人難受的過往回憶,不由得更加憐惜,接著他笑道:「他們很喜歡動物是嗎?貓咪、狗狗跟奇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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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回憶可以抵掉許多不愉快,我剛搬來臺灣時也曾經遇上些狀況,不過這邊的人都給予了許多的幫助,雖然身在異地,但也像在故鄉一樣溫暖。」語此,他也更能體會日本對於張晟的重要性,並不只是單純的工作需求,而是即使在異鄉,也能創造許多美好,令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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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與著張晟聊話,邊注意著大口吃飯的少年與大狗,這些日子總會怕自己寂寞而來家裡陪伴,有時布里斯會覺得像是多了個孩子,而對方提起了在英國的兄妹,眼眉馬上就彎起溫柔,「兄妹都喜歡小動物,先前思益特地縫製了兩隻奇異鳥娃娃送他們,現在都擺在床邊晚上一起睡覺,非常喜歡。孩子們也都很喜歡思益這位小哥哥,若也能和你見上的話,想必會很開心。」

「這一陣子由於我室友外出,家裡只有我,思益便會常常來家裡陪陪我,偶爾張益先生也會一同前來,我受了兩位很多照顧,思益真的是位很好的孩子,有他陪著的這些日子,讓我覺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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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高興你喜歡這裡,甚至移居到了台灣定居。」

  張晟淺淺的笑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我大概還是更喜歡台灣一些吧?雖然曾經想過是否要定居在日本,但最後還是回到台灣了呢。」當時的自己也是經歷過一番交戰後還是決定要回到台灣來,儘管他還是常常台灣日本兩邊跑就是了。

  「我知道,思益有告訴過我,我很高興他們喜歡,思益一直以來手都挺巧的,我這次回來也有收到一隻奇異鳥呢,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樂意見見他們的。」

  男人溫柔的微笑著,同為父親他很能夠理解對方眼中的溫柔,他也很高興思益來陪伴對方,說起來這孩子一直都不太親近其他大人,他很高興有布里斯能夠替自己陪他,「可惜你的室友現在不在,要不然我也很想要見見他呢,那位奧利弗是從軍之人吧,讓我很尊重。」遽聞身上有很多傷疤,這可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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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啊.....本來我也想要叫上他的,不過他沒來。」

  提到了他那么弟,不免有些小小的苦笑,「說什麼不想打擾我跟你的對談,所以沒來,有時候我也挺搞不懂他的。」說不來就不來,從以前就這樣,決定好的事情雷都打不動,現在長大了,更讓人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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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也還會在臺灣待上好些年,孩子們過幾年會一起搬來,習慣了,或許也就不會再離開了。」所心繫的人都已不在,也許再過些年等到親人們都離去後,他就不打算再回去了--不過也只是預想,未來會發生什麼仍說不定,布里斯淺淡一笑,對於之後的歸屬並未多煩惱。

「思益除了手工外,在廚藝上也很厲害呢,過陣子如果里內有再舉辦料理教室,很期待能夠再和思益一起去。」向著少年的方向說著,看到列德軟趴在張思益腳邊,也就不特別再叫回,讓牠能盡情黏著哥哥,畢竟這趟出門後,不曉得會有多久時間沒能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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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八月時就出了門,也是好一段時間不在家了。」提及室友,眉間的笑意略為黯淡,隨後想像了下要是見到張晟時,貌似張益卻截然不同的個性大概會讓奧利弗大為驚訝吧?這麼一個想法很快就沖散了布里斯的擔憂,恢復先前的笑容,「張益先生也讓我很敬佩,只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時,討論的話題總會讓我有些緊張。」

畢竟是看多了,那些危險話題對張益和奧利弗都習以為常,但在旁邊聽的自己反到容易被驚嚇到,包括前些日子張益帶傷歸來,儘管本人毫無反應依然行動自如,他還是希望友人可以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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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到時候能夠替你孩子們搬來台灣做慶祝呢。」

  張晟柔和的微笑著,雖然未來一切都是未知數,不過不管最終要離開或是留下,他都想給予對方最大的祝福,「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不要客氣喔,我也很謝謝你陪思益一起做活動,可惜我還得在日本待上好長一段時間.....」

  男人有些苦笑,真的是被逮到了,而且要探訪那些傳統的民俗文化原本就是很花時間的,需要在現場核實,實地勘查,否則是無法將正確的涵義翻譯出來,他回來後也跟他兒子談過了,也還好這孩子一直都對自己很貼心,他只能多抽出點時間回來台灣,好歹一兩個月要回來一次啊!

  而聽見說起了自己,張思益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偷偷摸了腳邊的列德兩把後,繼續吃飯,也不忘跟布里斯叔叔說:「布里斯叔叔多吃一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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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我,光顧著說話,你也多吃些,如果有不合口味的地方要跟我說喔?」

  聽見了兒子的提醒,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自己也端起碗來吃了幾口飯菜,他怕自己不先開動的話,對方也不好意思下嘴,吃了幾口後才繼續話題:「希望你的室友可以盡早回來--他們的工作總是比較危險的,有時候我光想想也總是會很擔心呢。」

  「我么弟他從小開始總帶著傷回來.....實在是,讓他懷疑他的痛覺有沒有出問題的呢。」

  他的么弟從來不喊痛,張晟頗是無奈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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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一定會很開心的。」聚會就已經在兄妹心中留下非常美好的回憶,溫柔善良的人們,讓兩人更是喜歡這片土地,迫不及待地想趕快學好中文。

「你獨自在日本,也請多保重,只要我能協助的,不用吝嗇請放心開口。」點了頭,以這年的狀況來看,張晟確實相當忙碌,先不談回臺灣與兒子相伴的事,或許在日本就已經有許多要事處理,雖是熟悉的國度,獨自在外生活難免有不便,「思益我很樂意幫忙看照,不過有張益先生在,也許就不用擔心什麼。」

尤其叔侄近日感情升溫不少,有張益在,想是也不用擔憂思益會遇上麻煩。

「餐點看來都很美味,真不知道該從哪份先品嘗呢。」聽到兩人的提醒,布里斯忍不住輕笑,早先有暖過胃,吃完內餡飽滿的茶碗蒸後夾起握壽司,芥末的微嗆感促進了食慾,讓他很快又拿了一塊,「我對日式料理的涉獵不多,希望之後能讓你教我幾道拿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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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著爽歪歪,突然被偷摸了兩把,大狗抬起頭舔舔少年的手背,不能蹭幾口還被偷摸,列德覺得太壞壞了,需要一點小餅乾撫慰心靈。

「是呢,老實說我都要快被嚇出病來了。」真的是不免想抱怨,可要奧利弗乖乖待著,說起來還比較違反人性吧。深深嘆了口氣,難得有與自己相同陣線的人,布里斯也就不隱瞞心裡話了,「張益先生......也讓張晟很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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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真的是麻煩你了。」

  溫柔貼心的人,也莫怪他兒子每次提到布里斯的時候總是會跟他說他人好(當然還有列德有多可愛,多毛茸茸的),「我么弟啊,教給他確實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張晟溫溫一笑,不過確實也是不需要擔心什麼,但確實--哎呀,該怎麼說呢?張益的話實在不多,不過這個就不好跟人家說了。

  畢竟自己真要說的話,也才剛他么弟相逢沒多久時間,加上自己也去日本出差了,將苦笑隱藏在心裡,「擔心總是會擔心的,不過他就總是喜歡碗外跑,畢竟也算是工作使然吧?」說來真的--其實每次張易有什麼嚴重事故需要到醫院躺著時,他們總是最後最後才知道的,這些事情一時間也不好說。

  而張思益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點點頭表示贊同,想來那幾天真的是要把自己嚇死了,而他小叔還是跟沒事人一樣,都讓人懷疑他有沒有痛覺神經。
🏡張氏⁴🐱³🐶²

  一邊點頭一邊被偷舔了手,張思益又偷空偷偷摸了身邊的大狗狗一把--嗯--他是很想要偷偷給列德一點零食啦,不過爸爸在場他還是想顯得有規矩一點,偷偷摸兩把(而且還沒去洗手)已經是極限了。

  等到吃點心的時候就可以餵列德吃小點心了!

  「關於拿手菜,等到日後有機會的時候一定教你,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先抄食譜給你?」

  未來時間還是很長的,等到自己忙完工作回來台灣之後,總有這樣一起下廚的機會的,也許--如果有機會的話,說不定也能在四色里找個好居所搬過去呢?也許找個有庭院的透天房,也許--讓思益認養一隻狗狗也說不定?

  畢竟他們現在住的這間不能飼養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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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斯彎著笑眉,輕輕地搖了頭,這一點都不麻煩的,不如說自己反而還讓對方多照顧了很多事,答謝都來不及了呢。

「張益先生確實非常可靠,要是奧利弗是和他一起出門,也許我就不會那麼擔心了。」即使兩人前科累累,再刺激危險的事,旁邊多了個人還是會比較安心吧。

唉,說著擔憂似乎又探出了頭。多夾了幾道菜,決定讓美食暫時沖散思緒,食材的處理,調理的手法,這些技巧都濃縮在一道道精緻菜色之中,他喜歡親自下廚,更喜歡親口品嘗,施與受對於自己,都有著同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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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麻煩了。」高興地向張晟道謝,同時想起帶來的點心盒,他開口道,「我有準備些點心過來,不過是以法式甜點為主題,不曉得合不合你們口味。」

費南雪、可麗露,小塊而好進口的茶點,另外用盒子裝起的是先前和張益聊談時提過的歌劇院蛋糕,由於友人並不嗜甜,在配方上他做了減糖及調高蘭姆酒的比例,使整體吃起來甜度會低於基本,打算晚餐後能留給三人做點心使用,不過張益未到場,這份蛋糕就不確定適不適合了。(其實也沒把握有沒有合張益口味就是)
🏡張氏⁴🐱³🐶²

  聞言,張晟只是淺淺的笑了笑,輕輕地點頭,不再提起這兩個讓人擔憂的人,畢竟是招待,也不好一直讓客人想到憂心忡忡的事情吧?
  
  「太好了,我想一定會和我們的口味的,我跟我兒子都很喜歡吃甜食,而且我也聽思益說過你的手藝很好,那真的太讓人期待了。」

  招待人吃晚餐,張晟自然的也準備了飯後的點心,應秋天的景的做了柿子大福,柔軟又多姿,雖然這麼吃下去或許會過飽些(他的食量可沒有他兒子那麼大)法日合併的飯後甜點時光也是挺不錯的。

  「布里斯叔叔做的點心肯定會很好吃的。」

  張思益露出了明朗的笑容道著,雖然爸爸也準備了甜點,不過布里斯叔叔的甜點也一樣讓人期待,反正甜食都是裝在另外一個胃裡--「布里斯叔叔要再來一點飯.....」
🏡張氏⁴🐱³🐶²

  「喔,不,要再來一碗湯嗎?」

  布里斯叔叔的食量也不大,要是再來一碗飯肯定就填滿肚子了,少年一邊問一邊又給自己添了滿滿一碗白飯,張晟瞧了一眼他兒子,正是成長期呢,食量大的很,想來他么弟也是,食量很大,雖然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大概都變成肌肉了吧?

  這一次回來他么弟的身材似乎又更壯實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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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料理十分美味,讓你們招待了美食,點心能合你們口味就太好了。」輕笑了聲,互相分享的感覺是很美好的,張晟口中與來自少年的稱讚也讓布里斯潤起臉色,加上飽餐一頓,氣色和先前的模樣明顯好上許多。

「嗯......我想那再給我半碗飯好嗎?」胃口難得好些,雖然已經有飽足感,但桌上料裡還有很多,不想就這麼錯過,而且看到張思益手上那滿滿的白飯,不知怎地就想跟著再吃一些,「說起來,思益感覺也長高了呢?」

畢竟是正值發育期的青少年,充足營養和大量運動,比起年初,少年也比印象中還要更高一點了,或許再過幾年就會和張益一樣高也說不定?
🏡張氏⁴🐱³🐶²

  「一定會適合的,我想手藝好的人做的點心肯定都非常的美味,我想這是無庸置疑的。」

  揚起了笑容,張晟敢肯定的說著,花了很多心思準備的招待能夠讓客人滿意自然是做主人最大的稱讚,內心不由得也感嘆,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跟張益的朋友相處得如此之好吧?張益最重要的摯友賴彥廷每每看見了絕對不會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看。

  「嗯,好。」

   少年點點頭,接過飯碗往裡面裝了一半的白飯,不過又想了想後挖掉了一點,畢竟桌上的菜色還很多,接著張益把三分之一碗的白飯遞給布里斯叔叔,笑道:「嗯,我長高了一點點,以後我想應該還會再長的,成長期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以後我還想要長到一百八以上的。」

  有些孩子氣,但是充滿了希望,不管怎麼說,長的高一點總是比較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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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期待的點心時間,讓晚餐時光添增了更多的愉快,接過張思益遞來的飯碗,布里斯又夾了些配菜,小口小口吃起。

「男孩子國中到高中的這段時期發育的特別快,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想張益應該可以幫忙?運動或飲食什麼的。」想想思益現在是和張益一起住,有張益的看照,那些成長期會遇上的問題應該也不用太擔心。對比起同輩的人,自己青春期基本都是在家度過,沒運動沒太陽,能長到這個身高也是多虧父母在飲食上的照料和一點遺傳,健壯體格那些就看看別人就好,能做點簡單的運動就該謝天謝地。

不過要是連身材都和張益一樣--目光看了下張晟,會不會也讓這位父親又多了一分操心呢,抿起的嘴角彎起小小的無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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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他在,我想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操心的。」

  提到了他的么弟,張晟笑的柔軟,他很高興看到他兒子和他么弟的關係變得親近,而且要論照顧人,比起自己這麼一個不稱職的大哥,他的么弟絕對比他更適合吧,而且不忍說張思益被他照顧得很好,健康、壯實,人也變得更加明朗,想到以前他兒子那一陣子的灰暗--讓他更感覺自己搬出老家是正確的。

  美味的晚餐時間在笑談裡度過,而至於他們兩個大人吃不完的食物也無須擔心,都讓胃口奇好的少年解決的乾乾淨淨的--飯後還需要一小段整理時間,這段時間裡張晟讓他兒子接待布里斯到他的書房去參觀,而他自己則是趁參觀的時間收拾餐桌以及準備飯後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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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里斯叔叔這裡就是我爸爸的書房。」

  少年領著客人來到書房去,陳列的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放了各式書籍,多是與張晟的興趣工作有關的書籍(大半的都是日文書),同樣整理得乾淨整齊的長桌上安置了電腦、事務機等3C產品,但同樣也有著古色古香的文房四寶、西式的鋼筆和墨水瓶等等。

  除了滿滿的書櫃陳列以外,上有一玻璃櫃,裡面擺放著的是日本的些精緻物件、擺飾以及張晟在日本生活時期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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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著熟識的人,共同的話題總是特別的多,度過愉快的時光,在張晟收拾的短暫時刻裡,張思益帶著自己到了對方的書房參觀,看著人走了,列德也晃著屁股跟上少年,不想獨自待著的耶洛也輕巧跳上布里斯的肩膀,讓他抱著懷裡一起去當書房的小客人。

擺設整齊的房內一覽無遺,書架上的眾多書籍讓布里斯看的津津有味,雖對日文沒有研讀,在能夠理解的文字中還是見到了許多感興趣的作品,也愈加佩服張晟在翻譯文學上的傑出造詣;而長桌上的文具更令自己頗有親切感,除了書寫習慣的鋼筆,書法在他從臺灣學習到的技巧中是位居首位,柔白毛筆卻能有相當多種的變化,無論是文字亦或是作畫,每每都讓他讚嘆不已。

瀏覽著書櫃、桌面,玻璃櫃上的照片也吸引了布里斯的目光,一張張相框都代表了一個故事,而他也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人,嘴角隨著柔色彎起淡淡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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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他蠻喜歡照片的,去哪裡都要拍照片紀念。」

  張思益一邊摸摸毛茸茸的列德一邊跟正在欣賞照片的人布里斯叔叔說著,「也很喜歡裝飾照片在牆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的時候留下的習慣呢?畢竟如果在老家他們家裡幾乎沒有什麼照片會擺出來,就連相冊也很少,也許就是因為從小就沒在拍照的關係,所以自己也不太擅長拍著吧?

  「布里斯叔叔如果有什麼有興趣的書都可以拿下來翻喔,裡面除了日文以外其實也有蠻多圖片的,相是浮世繪、花藝或是藝術品什麼的書。」

  日文看不懂沒關係--反正圖片看得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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