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𝐄𝐬𝐨𝐩𝐨

 
 
    High tea and chit-chat
 
 
              聖理與琥夏
꧁𝐄𝐬𝐨𝐩𝐨

  收到好友邀約一起喝下午茶的訊息那刻,伊萊亞立刻從本來正趴著的地板上彈了起來。午茶時光!美好的、悠閒的,在冬日營交朋友交得太開心、以至於被他遺忘的下午茶!

  要不是自己這位可靠好竹馬提出了,他甚至要忘了這項休閒活動的存在。

  為了表達自己的積極與感激,他不但立刻秒讀秒回訊息,還乾脆地向幾位恰好在寢室裡的室友們匆匆道別,就這樣帶著個小包包直接往樓上奔——哦,是的,在看宿舍名單的那一天,他就已經把自己幾個朋友的房號都記起來了,只是平時用不到而已。

  他是細心而機智的好總裁。

「尼爾——」衝到人家房門口之後就一邊喊著名字一邊敲門,手上叩門的速度大概是(dice20)
꧁𝐄𝐬𝐨𝐩𝐨
oO(我立刻出現已經夠積極了,再多敲門會很失禮。)難得在意這回事。
聖理與琥夏
他早預想到會有這種開場。

打從送出訊息、被已讀、對方回傳,這之間的間隔時間完全不超過十秒,他就預想了或許再過幾分鐘就會聽到那位特愛塑膠卡的朋友的聲音——於是乎他人老早就站在門框邊了。

「你倒是小聲點,這裡不是我家,也不會有我媽來塞你糖吃。」他只怕與自己同房的幾個人受不了,冒然衝出來揍人,真要發生這種事他也能把酒精當防狼噴霧——噴在竹馬臉上——好讓事態傷害降到最低。

酒精揮發的速度絕對比瘀血消除的速度快。

「走吧,我們要搭計程車到那,我已經訂好位置了。」在和室友報備過後,尼爾白推著伊萊亞向門外走,減少任何可能發生突發事件的狀況。
꧁𝐄𝐬𝐨𝐩𝐨
「呦,尼爾!」反射似地在看見那人的瞬間攤開雙手、意欲讓人噴個酒精。

「不愧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這麼有前瞻性,真是太厲害了⋯⋯我願稱你一聲白總⋯⋯」雖然照著對方的話好好收斂了音量,不知道自己逃過了什麼劫難的少年依舊吵得很。

  兩個人下樓梯的速度不慢,頂多是一個人仗著腿長——沒錯,就是他、那位尼爾白——稍稍領先了一點。身為大度好朋友伊總,他當然不會對此說什麼,心情極好地跟著對方一起到計程車等候的位置。

「既然時間跟地點都讓你負責了,那這次車費就交給我吧!男人!你的交通被我佔有了!」

  很久沒有找時間靜心喝杯茶了、和友人一起喝茶聊天則是更久以前的事情了;或者說,比起和對方共進下午茶,他還比較常跟著人去吃些當地人意外不知道的美食。

  因此,他格外期待。
聖理與琥夏
oO(我以為幾天不見他會稍微有點改變,我多心了吧。)

那張嘴,沒錯就是連珠炮似的朋友的嘴,他真不知道對方怎麼能如此溜的說這些話,嘴巴難道不乾嗎?他身上就算有酒精,也沒有滋潤口舌的飲品。

再怎麼支援朋友也會有個極限——那天或許就是終結之日,究竟是會先被媽媽掐死,還是被塑膠卡愛好者逼到絕路,他可能會選擇把整瓶七十五趴的酒精飲盡,表達對這個世界、這個不公的人情的抗議。

「想佔有別人的交通之前要先把自己能掌握的交通征服,學會二輪車——腳踏車——英文bicycle的交通工具前,我就是那個必須撐著你另一半(車費)的人。」要朋友付全額?沒門,至少不是這個方式。

特別是那位硬是將悠遊卡儲值到上限的卡片硬塞給他的朋友,要也是尼爾白拿著對方的卡自己刷,那是他的使用扣打。
꧁𝐄𝐬𝐨𝐩𝐨
「啊⋯⋯騎車⋯⋯呃⋯⋯」

「騎腳踏車這麼艱辛不可攀登的目標,我們就先快快樂樂地拋在腦後吧!」逃避話題逃得明目張膽,他真是個機智大膽又不做作的好傢伙。「我們真正的目標是下午茶,男人!沒有司康三明治也沒關係的high tea!」

  他的茶葉罐罐們可是都順利地擺到營隊寢室的書桌上了,排成一排乖巧又可愛。不過最近玩得太開心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泡茶——而且好喝的茶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泡嘛。

  在這對話期間,沒有被司機給直接當作怪人趕下車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尼爾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根本就沒多久。「有沒有交到什麼讓你欲罷不能只覺得該死甜美的友誼⋯⋯」

  如今還在用中文、用萬分可靠的臺灣會話吱吱叫。
聖理與琥夏
「新的友誼沒有,最多最多就是我的室友,有個人和你一樣是紅髮,那傢伙在開宿第一天就被綁到了我房間的天花板上。」過於省略中間步驟,他接續。「我的室友們都蠻好動的,雖然我人生裡最好動的朋友是你,無人能超越。」

到底是褒是貶,尼爾白不好說。

「這麼說來我好像沒問過你參加營隊的原因。」問話時他的目光都停留在窗外的街景上,偶爾會瞄過一眼計程車的跳錶,手上已經拿好了對方贈予的塑膠卡。

希望等等的司康餅值得這個下午,他還得拍照給母親以證他和友人皆為安好。
꧁𝐄𝐬𝐨𝐩𝐨
oO(天花板⋯⋯)光是這樣聽著就覺得不太妙,他兄弟這間宿舍該不會奉行中世紀傳統吧!紅髮的是惡魔、綁上天花板是行刑⋯⋯好像哪裡不對。

「綁上去⋯⋯尼爾你們怎麼綁的,太好玩——太殘酷了,我必須理解這個酷刑!」本性暴露無疑。

「男人,我知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還有!你的警惕都被我看在眼裡了,你絕對逃不過這一劫,」耳背仔不甘示弱地拿出自己的好奢侈悠遊卡。「你有沒有聽過人家說,超級英雄身上都沒地方放錢的!」

  感覺就像是他臨時起意編造的說法。
聖理與琥夏
「我印象中是用(dice4)捲膠帶,(dice4)條鐵鍊才成功把人固定在天花板上,畢竟那位室友……很大。」他對那晚依然記憶猶新,要忘記太難了,所有事情都——大。
聖理與琥夏
像是習以為常,尼爾白對沒有下文的問題毫無抵抗的放過對方的逃避心理。

見車子開往住宅區內已有一段路,他沿途注意著周遭光景,過了數分鐘後才到了一間隱身在民宅間的店舖前——這是他母親所推薦的午茶店。

「英雄沒地方放錢是因為錢很髒吧,穿緊身衣還要夾著很多細菌的紙鈔很噁。」他用潔癖仔邏輯完美的給對方一個回應。

「很好,那車費你結餐費我付。」就等這刻,他落下一句話便開了車門下車,絲毫不管對方的有可能在後頭做任何掙扎。
꧁𝐄𝐬𝐨𝐩𝐨
⋯⋯果然是酷刑。他無法想像所謂的大是怎樣的大,罪孽太大?人很大?語氣很大?既然想不出就也不在意了。

「太過分了,英雄不帶錢明明是因為他們義務勞動這麼久,卻只有這種時候可以藉機收取報酬!」感覺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為什麼會提這個了。

「好——Hey you⋯⋯」吞下後話,他匆匆向司機道別、付費,才趕忙抓著自己的小包包追上好友。「不是吧!這樣在我做大事之前就會被uncle暗殺吧!」

  怎麼把人家父親想像成這樣?

  老實說,這樣的消費對他們兩個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少年也不過嘴上隨便亂講。

「你想喝什麼?」
聖理與琥夏
「來這裡當然要喝 Royal Blend Tea,回沖前一次的濃度配奶油司康味道最好,而且只有這家店有賣,明明在英國超市隨便逛都有。」這種發言被台灣的同學聽到絕對會被鄙視吧。

他心裡有底,卻還是忍不住,但對著同鄉兄弟倒是沒有那份罪惡;或許對方懂得他的心意,或許。

「你呢?」跟著服務人員入坐,他早早將菜單遞給友人。「盡量點吧——順帶一提我媽代我向你問聲好。」
꧁𝐄𝐬𝐨𝐩𝐨
「我懂你,我來臺灣最想念的東西之一就是Tesco,」語氣意外地沈重,嘴上在說的卻是超市。「彷彿資金鏈被商業對手斷了的痛苦,我們都懂⋯⋯」

  不,他們都不懂,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他們各自的家。

「茶的話我想喝Smoky Earl Grey——」這款茶他雖然提前買了幾罐放在宿舍,但上學期間已經快要泡到剩下茶葉渣。「然後再配上瑪德蓮蛋糕⋯⋯嗯,這間的瑪德蓮應該還不錯吧。」

  都主打下午茶了,要是不好吃他一定要大叫午茶之恥。

「也幫我跟auntie說好⋯⋯」說到極其照顧自己的人,立刻又換了副表情。「跟她說我還活著、我在臺灣努力生長⋯⋯我還不會騎腳踏車。」

「現在比較常一起吃晚飯,在安靜的地方坐著反而有點不習慣耶。」
聖理與琥夏
「難得我們多少有點共識,他們家的茶喝起來才有家鄉味。」同鄉不愧是同鄉,至少在口味上這點他們還算合,其他部分的話他無法保證。

有時候能跟竹馬搭上線說是意外不如說巧合,然而這巧合一延就是十年。

「我會一五一十轉達,實際上這間店是我媽叫我帶你來的。」不然他還真不曉得大台北區內有這種地方,就以是鄰桌的客人手上戴著的戒指數目來看,似乎都能當指虎攻擊人了,名貴也不是這種表現方式。

而且,那種戒指應該不會常常清潔吧?不會藏污納垢嗎——尼爾白再次以自我獨特的浪漫眼光看透世間價值。

「不同區域有不同代價,或許英國跟台灣就差在氣氛吧。」當然,這套在竹馬身上似乎不管用,畢竟塑膠卡王到哪都很引人注目。「好了,你還沒跟我說參加營隊的原因。」
꧁𝐄𝐬𝐨𝐩𝐨
不愧是她,他一直都放在心上的女人、尼爾的媽咪!果然已經將他們的一切都牢牢掌握,連這裡的店家都落入她⋯⋯編不下去了。

  他將手中菜單闔起、齊整地擺著,聽見好友問句時伸指點了點下巴。

「感覺可以交到很多朋友,而且還在學校,就不客氣了,」大概是環境所致,他自然而然地換以英文溝通、用詞也因此正常許多。「畢竟戀愛這種事情,還是很看機會的嘛。而且,感覺營隊安排的活動是多面的,這樣就能,嗯⋯⋯『體驗生活』?」

  「今年本來就沒有要回英國,而且宿舍還要裝修,如果沒參加的話我就要當落難的流浪總裁了。」

「不知道結束前我會不會把悠遊卡發完,」瞬間又不正常了。「而且居然還看到像是鬼故事證據的東西,超酷,尼爾有聽到那天的廣播吧?」
聖理與琥夏
「那個傳說很早以前就有了,我以為你會有第一手消息。」來夏綠蒂就讀兩年,尼爾白得知這些傳說的來源是球隊學長,真要說告知目的,他想或許只是學長想讓學弟們練完球趕緊趕回宿舍的其中一個理由罷了。

雖然是被媽媽半強迫的與友人共進午茶時光,但店內的氣氛不得不說十分舒適,身旁除了伊萊亞外更無認識的人,他自然的將姿態放鬆,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椅上。

「你啊……如果能在營隊找到很好的朋友或是新的緣分,我會很替你開心。」順著對方將語言切回母語,他的語氣聽來比中文多了幾分情緒起伏。「其實學校辦的活動很用心,感覺也很適合你,撇除我以外你大概能交到更普通的朋友……伊萊亞,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很不一樣,跟同學們比。」

「這是優勢還是劣勢我想你明白,小伊。」脫掉手套,他拿起擦手巾清潔雙手。
꧁𝐄𝐬𝐨𝐩𝐨

  「我有看到現場哦,雕像底座下面的遺物盒子,讓人看到有點涼涼的,」但是不怕鬼的人還真不覺得有什麼好忌諱的。「感覺像惡作劇,畢竟裝修宿舍的人再怎麼不小心,也不會去撞歪底座吧?」

  將這話題簡單帶過,他認真聽著友人話語,雙手擱在桌面托腮——這個動作有點失禮,但他現在不在乎。

  「波特萊爾不是有在信裡寫過,『因一個致命法則,天才永遠也是白痴』?」聽見「不一樣」的說法時,他破天荒地引出這麼一句。「更普通的朋友,定義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小恩。當我們在別人的眼睛裡被適應,那還需要特別尋找融入的方式嗎。」

「劣勢這種東西當然要藏好好的,不然被敵人發現未免也太慘,」詳見一切平行世界裡陷入瘋狂的各家超級英雄。「但我知道,只是⋯⋯好像沒有那個必要。」
聖理與琥夏
「hum,有點道理。」他沒想到竹馬的回應會如此正經且道理十足,尼爾白頓時語塞。

被適應——

要以這個邏輯來說明這個理論確實很伊萊亞,知道對方的性格總是如此強行地突破眾人的認知,他也都在對方身後看著那略小的背影向前衝。

「好吧,那讓我確認一下,你的同學們都對你好嗎?」或許他還是會擔心朋友的安危,只因為對方太過特別——他覺得特別。「營隊期間有遇到什麼事嗎?」

這麼多問題,彷彿自己被老媽附身,他覺得頗為異樣,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𝐄𝐬𝐨𝐩𝐨
「哎呦真是的尼爾,我又不是萬人嫌!」但是他能吵萬人。「我跟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好多之前網路上講的團康遊戲都有玩到了。之前還想邀請你一起煮煉獄火鍋的,但你好像沒看到邀請函⋯⋯」

「早知道我就真的盛一碗湯給你了。」

  其實這大可不必,所幸他也不過是嘴上說說。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帶著憧憬參加,所以面對彼此都還蠻友善的,」至於另一位竹馬偶爾粗暴點的行為也不過是他們慣常的相處方式。「主題造就氣氛?」

  「那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他本來以為潔癖仔如摯友沒有辦法過宿舍生活,不過現在好像也過得有滋有味。「應該沒有被細菌圍堵?」
聖理與琥夏
oO(這麼說來邀請函這種東西好像有看到,原來那是你給的。)

沒有署名又來路不明的紙張他最後丟掉了,本來放在宿舍的客廳桌上,等他意識到時沒想到卡片也不見蹤影——反正煉獄火鍋這種活動肯定跟什麼枕頭仗一樣沒好事,沒參加大概是逃過一劫。

「你沒事就好了。」友人能這麼說就真的沒事吧,可能是自己多心。

「我有好好把房間消毒過了,進宿舍第一天全寢算是有大掃除……哼嗯、這麼說來那張雙人床也是很有學生會的風格,開宿第一天倒是有點意外。」雖然他對與人共枕之類的事情不排斥,該說不愧是戀愛類型的營隊活動嗎,無所不用其極的在學生身上實在不得了。「倒是你,你的枕邊人沒嫌你嗎?」

雖然枕邊人這個詞用在這怪怪的,但算了吧。
꧁𝐄𝐬𝐨𝐩𝐨
「Yep,我沒事!」暫時啦,暫時,但這種會讓人家擔心的補充就完全不用講了。「如果有事的話,我當然會第一線告訴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就像人面海豚那樣。」

  滿臉正經地說出了一張讓他們前前後後傳了幾次的奇怪圖片。

「那張超大雙人床真的很刺激耶,我本來要找班上最好的兄弟住一起、不過被無情的男人半路劫走了,」意識到摯友有可能不知道自己另一位童年玩伴是誰。「就是崔鹿啦,看起來很兇其實人很好,我大哥更兇⋯⋯」

  接二連三地從嘴裡蹦出一大堆不在場的人。

「反正他真的生氣的話,我早就睡浴缸了,所以相處得還不錯,」室友本人聽見這句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那你呢尼爾!是跟熟人一起嗎,還是剛認識的新朋友呢!」
聖理與琥夏
/愛的支援https://images.plurk.com/2KO69A0acX5aN54zHk1GzT.png
聖理與琥夏
oO(有很多沒聽過的名字,那就不需要擔心了。)

既然好友喊得出對方的名字,那就是有認真在交朋友的狀態——至少不是把人當盤子的存在;放心更放心,他可能被母親追討的壓力頓時減去許多。

「至少對方願意跟你同床共枕,這是好事。」沒有嫌棄這位竹馬的個性,還能睡在同一張床上,這就是一種寬恕了——尼爾白誠心感謝那位同學。

「跟我同床的是我們班的學生,叫陳藝,你可能有看過,他偶爾會跟我走在一起,頭上有紅色跟黃色的髮絲。」這麼形容他不確定友人是否能認出來,不過在校內會搭著自己走的人大概都蠻顯眼,無論是伊萊亞或是陳藝,至少他們講話都很大聲。「至少我那位同學不髒,打掃得很勤奮,讓我不用擔心那麼多。」

少年的判斷標準永遠都很奇特。
꧁𝐄𝐬𝐨𝐩𝐨
「嗯⋯⋯」

oO(陳藝陳藝陳藝⋯⋯髮色⋯⋯)

「啊我知道了!那個看起來很厲害的男人!」沒有說到底是什麼讓他覺得厲害,伊萊亞煞有其事地點頭,倒茶的姿勢倒是不符語調的輕緩。「那就太好啦,要是出來玩還要有壓力,還不如整個假期關在家呢。」

「如今我的夢想也不多,就是能夠認識個一百個朋友,」沒有認真考慮過這樣急遽擴大交友圈自己吃不吃得消。「你呢尼爾,在營隊上有沒有想要達成的目標?談戀愛也可以哦?或許?大概?」

  一邊這麼說著,他一邊拿出錢包,作勢要掏悠遊卡當作禮金。
聖理與琥夏
「我把琥夏顧好就好了,那也是我本來參加營隊的目的跟原因……琥夏是我的鄰居,她你總記得了吧。」當保母,或許能夠這麼說。「我沒有交友需求,寒假前也才跟女朋友分手……被分手。」

又一次的被提分手,當然他也又一次的爽快答應,戀情來去如一陣風的男人尼爾白。

「雖然是主打戀愛與聯誼向的營隊活動,實際上能有多少際遇我不曉得,沒有特別追求新緣份。」感情來匆匆也去匆匆,要他意會時大部分便已成結局,比茶葉要浸泡的時間還短——味道都來不及說好就像潑出去的水拿不回來、嚐不到了。

沿著茶杯杯緣擦拭過一圈,他漫不經心地問:「你的目標呢小伊,你上回何時談戀愛——有這回事嗎?」
꧁𝐄𝐬𝐨𝐩𝐨
「我記得!」超級大聲。「那個很高的女人,我知道,我有找她當火鍋主持。」

  真是辛苦了,琥夏。

⋯⋯伊萊亞掰了好一會兒手指也沒掰出個結論,自語了一句「第幾個女朋友啊」才重新抬起頭來。「你哪天主動提分手的時候可以跟我說一下,我覺得那種奇景可以慶祝個痛快。」

  這麼說來,對方在戀愛方面真的是被動得不得了,無論開始或者結束都是如此;他真心覺得就算是分手,由好友主動提出的一定也無比特殊。

「我一直都沒有談過戀愛啊,交朋友就已經是體力活了,」亂講話還講得理直氣壯。「雖然我在理想型那邊寫說『吸引我的注意』,但真的有一直注意的人⋯⋯沒有吧。」

  「那其實很難達到耶。」
聖理與琥夏
「……慶祝就免了,謝謝。」竹馬不說他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習慣成自然,時間久了下來常常被提分手原來也是件能被習慣的事。

只好先喝一口濃茶壓壓驚。

「hum、你指吸引你注意的這個目標,還是指你要灌注精神去注意別人這件事。」無論哪個要辦到或條件達成都不容易好嗎。「不過你想交朋友的心思這點,沒有想過挪一份精神出來培養你的感情線嗎?」

伊萊亞、塑膠卡王、腳踏車日不落烈士、他永遠的超人E——即使知道這位朋友很特別,但看著人家家裡的父母親如此恩愛的模樣,他也有點好奇這位老兄什麼時候會開始發展出超乎友情般的人生支線。

好觀感的那種。
꧁𝐄𝐬𝐨𝐩𝐨
「可能就跟一些人說的一樣,我還小,還沒到戀愛的時候?」這個一些人指的是他爹地。「人家都說,對戀人要再比的一般朋友好,那不就表示我談戀愛之後,大家的最高規格都要下調?太不公平了。」

  他覺得自己平時給朋友們的已經是最好了,太難想像要怎麼做才能對戀愛對象更好。

「完蛋了我只能商業聯姻了,小恩救我,」別說他家會不會這樣做,就算會也不是現在就該煩惱的事。「都說分享事情時,想到的第一個人可能就是動心的對象。可是我好像是照SNS順序耶。」

  或許有當個快樂渣男的潛質,誰知道呢?

「小恩平常戀愛的標準又是什麼?」平常二字用得極富意涵。
聖理與琥夏
oO(靠腰勒這種事你問我,我知道我就不會被好幾任女朋友甩掉。)

說不出口。超人N在此陷入莫大的瓶頸aka人生難題,他還想要在超人E心理留下一個不滅的形象。

「等你哪天有心,SNS上面的人就不會只是朋友了。」尼爾白忿忿不平的插起一塊奶油司康入口,趁著味蕾被罪惡的奶香味包覆住的時間裡,他以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友人那雙藍眼睛。

「我的標準就是沒有標準。」男人正氣凜然的近似騎士蘭斯洛特的氣場與覺悟訴說他的真心。

難怪被分手啊超人N。
꧁𝐄𝐬𝐨𝐩𝐨
「我無情無義沒有良心,就算有哪個女人衝出來我也不會妥協的。」為了講這句還暫時換成中文再切回去。

  暫且還真的沒有什麼愛情意願戀愛電波,別人在大叫粉紅泡泡的時候,他可能還在思考是不是吹口香糖吹太大顆呢。

「Wow,沒有標準,」差點要滿口瑪德蓮地這麼說,不過這份甜點真的烤得很好,雖然其實是味道不太有特色的蛋糕,配起細膩的茶水卻特別適合。「這就是所謂英雄的大愛嗎,小恩?我喜歡。」

  說到這裡,他輕輕踏了踏地板,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但是談戀愛還是,自己的快樂最重要,對吧?」

  聽起來有點自私的問句。
聖理與琥夏
「對英雄來說拯救心愛的女人也不過是私情吧。」忽然吐槽。「現代人不需要大愛,大家為了把自己活得好好的已經用盡全力了,連愛人這種事說不定私情佔有的部分還是多於包容。」

尼爾白的態度像極了寫不出文本的沙士比亞——忽然感受到現實拍打的男人再送了一口濃茶下肚醒腦,差點要被友人牽著走的反璞歸真。

「其實我算認同你說的,小伊。」他毫不客氣地分享一塊奶油司康到對方的盤子裡,再順手牽走一塊對方的瑪德蓮蛋糕。「歷史總是不斷上演那些過於投入彼方,或是過於自我的戀愛關係最後會發生什麼事。」

「你想想,如果羅密歐那時多為自己著想點或許就不會死的那麼快,茱麗葉肯留張紙條給對方也不用醒來接受愛人的死了。」好像有那麼點關係又好像沒有。
꧁𝐄𝐬𝐨𝐩𝐨
「很好啊,想要佔有又遇到想要被佔有的人的時候,就把他關起來,」被言情小說荼毒久了,本來就很自我至上的人說起話來更加可怕。「這也是種讓人安然的包容,對於對方來說,你就是他人生裡的英雄了,我覺得可以。」

「耶!司康!愛你!」對於像家人一樣的人完全不吝於說些肉麻話,他抿了口茶、咬了一口司康,感受奶油香氣在嘴裡綻開。「英雄這樣的存在,終究還是人嘛,偶爾還是要先將自我處理好了、才有精神拯救大家。」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前提是能力要能夠發揮出來,戀愛的時候應該也是這樣吧。」

「其實羅密歐跟茱麗葉根本就是家族角力下的犧牲品嘛,」說出了極不浪漫的論調。「犧牲一對私奔情侶換取兩大家族休戰⋯⋯當然,要是他們學會溝通,就不會變那樣。」

  「但悲劇配方都出來了。」
聖理與琥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是如此吧。」毫無疑問的同意了對方的話,即使一旁的婦人正以奇特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尼爾白也沒有自覺對話上有什麼問題。

「真要說些現實話,人類在浪漫與悲劇兩者情愫不斷重演下才能進步,就像有人期盼愛情能為他帶來新希望,最終也會在過於盲目地追逐愛裡體驗到自造的悲劇。」開始了話題逐漸與輕鬆的下午茶脫節。

把從超人E那偷來的瑪德蓮咬了一角,糖與奶油果然是下午茶不可或缺的配角——他再喝一口紅茶。

「但能慶幸的是這個時代已經不會有家族角力下的犧牲品,或許只有判斷力不足導致的人生社會死亡現場——終歸還是在個人。」他不知為何的笑了聲。「我指『戀愛是盲目』的這個觀點,你有聽過吧小伊。」
꧁𝐄𝐬𝐨𝐩𝐨
「沒錯呢,喜劇跟悲劇的輪替就像理性和感性的時代觀點一直交替一樣,」不知道旁邊的婦人在看什麼,伊萊亞困惑地對人家揮揮手打招呼、又回過頭繼續說。「伊卡洛斯逐日那樣盲目自信的愛情悲劇也不少見。」

「直接篤信戀愛就是盲目的嗎⋯⋯嗯⋯⋯」把剩下的司康配著氤氳茶水吃掉,他邊輕輕戳著瑪德蓮蛋糕、邊認真思索。

  下午茶就著戀愛話題,如果不是他們的對話內容偶爾會往詭異的方向偏去、還真像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茶會。

「盲目是必然的吧,只是在這樣的時候,看著戀人時到底能夠看見些什麼東西,還是因人而異,」舉著叉子像在老師舉粉筆。「有些人看見想讓自己更好的部分、有些人看見想讓對方墮落的部分。」

「所以要先顧好自己再談戀愛啊,不然好容易變成變態的。」
聖理與琥夏
「這句話是在說你自己嗎?」倒是忘記剛剛自己也講了不少邏輯死去的話。「但,人生偶爾不騙騙自己其實很多事過不去,就像你剛剛講的究竟要在一段關係裡看見對方的什麼、不看見對方的什麼。」

倒了第二杯濃茶,尼爾白給自己一口司康一口茶的時間思索。

「我們也很難說愛情來的那刻我們顧好自己了沒有,我覺得不管是我父母還是你父母,他們或許都很難說在認識彼此、接受彼此情感的當下顧全了自己沒有。」
꧁𝐄𝐬𝐨𝐩𝐨
「我長得像變態預備役嗎!不過很多小說裡的總裁也挺變態的,很喜歡聞女主角,」到底都注意了甚麼細節?「和諧相處就像在玩信任遊戲,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戀愛應該就是規則更複雜的版本吧!或者,沒有規則?」

「⋯⋯這樣說也對呢,也許是忽然之間撞在一起,然後決定要適應彼此!」反正他爹地媽咪現在還挺和諧的,和諧到都去過兩人世界了。「不過也有那種,嘗試了很久,但在成功前夕放棄的。」

「所以還是不談戀愛比較快樂吧?像小恩現在這樣,分手之後可以多參加一個營隊!」
聖理與琥夏
「等一下,我也不是因為要參加營隊分手的喂。」他憤憤不平的把對方盤子裡正戳到一半的瑪德蓮搶走。「我哪知道我前女友怎麼了想分手,她在電話裡唸了我足足有十五分鐘。」

還口齒不清的講完話——倒是吞下去。

「雖然以目前地球的人口數來說,確實不需要再仰賴繁衍後代這項生物行為作為世代進步的第一指標,因此人們能夠再向著更高的情感層面做選擇,人跟人在一起也不必侷限於性別了。」尼爾白努力的想脫離那差點以自己為箭靶的話題,提出有些學術的問題。「現在談戀愛的最終目的大概也不再是繁衍後代,而是滿足個人情感上的需求吧?所以如果一個人確實得和某個確切的關係情感交流滿足心理,那對那個人來說談戀愛會比較快樂沒錯。」

「但也有一輩子單身也快樂的人存在,你覺得自己是哪種,小伊。」
꧁𝐄𝐬𝐨𝐩𝐨
「瑪德蓮——我的瑪德蓮——」好像在叫女生。

「反正從結果論,你就是因為分手了才能來玩嘛!」沒了蛋糕還有嘴可以說話,有夠理直氣壯。「十五分鐘有進步了吧,我記得之前有一個是隔幾天想到就會來罵你一次,罵到放進黑名單了就本人來罵,超刺激耶。我還以為我要幫你擋刀。」

  無論這是確有其事還是他隨口捏造,這種事情出現真的都挺可怕的。

「都有憂心於人口過多而架起的人肉食譜網站了,」雖然他小時候瞥到一眼就被爹地抓去拜拜⋯⋯對了,為什麼當年還特別跑去佛寺?「個人情感上的需求⋯⋯哎呦,又是人是群居動物那一套,但是有些人擁有已經讓自己滿足的親情或友情,有些人覺得互相佔有的愛情才真的好。」

「我的話,重心絕對不是愛情,但真的有人讓我注視這麼久,我也會很開心。」
꧁𝐄𝐬𝐨𝐩𝐨
「至於尼爾,」請服務生為他沖泡第二次茶後,少年說著。「你感覺也不是以愛情為生命之重的人。」
聖理與琥夏
「你到底都在網路上看什麼東西。」雖然他也知道那種東西,但發現竹馬也知道那種怪異的網站後他的憂心度有點增加——這是被老媽感染了是不是?

「做為人就是在世間接受考驗的,情感層面跟生活層面都是。」講的一副看透人生,他抓準時間告知服務生需要外帶瑪德蓮和司康各一份。「要挑起你的興趣是有那麼點不容易,不過有那個人出現時我會替你感到開心。」

「就目前的人生規劃裡明顯不是。」尼爾白斬釘截鐵,順勢吞了口最後的司康,再把盤裡剩半的司康推給對方;他還是留了一小份當作那口瑪德蓮的交換。「未來我不知道,暫時也不會多想,能有個目標讓我把生活過得不乏味就夠了,不管這個目標是人還是事物。」
꧁𝐄𝐬𝐨𝐩𝐨
Wikipedia,一個點進去就出不去的酷東西,」聽見對方說要外帶之後極度贊同地比了個讚、又繼續隨口回答。「接受考驗這種說法很好玩,但我想它大概是真的,畢竟與生俱來的限制總是人許多人感到痛苦。」

「如果有這樣的人出現,我絕對會告訴你的!到時候不准已讀我,不然我就⋯⋯」思考了(dice20)秒。「我就要打電話給你。」

「其實我也很好奇,不是的話,為什麼又會想要一直交往,是因為對方提出了嗎、還是因為當初確實看見了人家的什麼?」
聖理與琥夏
/幹等一下那個影片我點開笑超久FK
聖理與琥夏
/這跟我認識的wiki不一樣
꧁𝐄𝐬𝐨𝐩𝐨
/不錯吧還是蠻新的片(???
聖理與琥夏
好吧,能把維基講的像暗網的人也只有超人E了。

「呃、」他拿著茶杯的手明顯的晃了好大一下,茶水差點衝出杯緣,尼爾白慣性地用另隻手推了推臉上不存在的眼鏡,遲一會兒才開口。「我想我沒有不接受的理由,但同樣的,我也沒有接受的理由,所以對我來說這件事或許是可有可無的。」

講完才發現今天根本沒戴眼鏡,他改手搓揉著眉間。

「她們真誠的來向我訴說心意,就外表而言我能感覺到對方的誠意與真心,雖然對方說的理由與原因我有時候也想不通,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喜歡上一個人,但當下對方的感受是不可否認的真實。」啜上幾口紅茶,他放下茶杯。「我在別人眼裡究竟是什麼模樣,老實話我不在意,我想這些年以來我的目光或許只停留在我的前方,當有人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而站到了我的前方時……」
聖理與琥夏
「他人的舉動值得我的一個肯定,至少是那個人『自主的』想做這件事,我則是站在那『被動的』思考下一步。」

「我可能只是給了個交代,面對眼前出現的選擇按下了是或否的按鈕。」
꧁𝐄𝐬𝐨𝐩𝐨
oO(哦,這就像是之前玩的戀愛遊戲一樣,有了選項自由選擇⋯⋯)和笑死女神處處拒絕、讓男人心碎一地不同,好友選擇的,好像,以是,居多?

「風流無情系就是你了,尼爾,」風流?「所以你就會選擇駐足、注視,直到對方選擇離開,我懂了。」

  他安靜了幾秒,用以細嗅茶水第二沖的香味。

「如果別人要的是心對心的情感連結,那難怪你會常常被分手,」想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但如果只需要『形』的陪伴,說不定你這樣的相處方式還挺好的⋯⋯」

「可是我很怕沒辦法給你禮金耶小恩!究竟能不能從戀愛走到婚姻!還是你之後會是先婚後愛派!」
聖理與琥夏
「我不知道,伊萊亞。」他難得的很是苦惱。「我有沒有辦法喜歡上一個人都不知道——除了薯餅蛋吐司以外,你想想我還有對什麼東西異常著迷嗎?」

尼爾白鬆手的瞬間幾近乎看得出額前被他捏的像是冒出了紅點。

「陪伴這件事一直以來都不難,難就難在我意會不及對方要的東西,那個心意。」這麼抽象又不具體的存在實質帶給他困擾。「那麼我問你,你覺得『喜歡』是什麼感覺,我指的是大家常說的戀愛關係。」
꧁𝐄𝐬𝐨𝐩𝐨
「什麼感覺嗎⋯⋯就是找人一起玩的時候會優先想到他、平常沒事做的時候會設想他在幹嘛,總之會想一直關注⋯⋯吧!」說得煞有其事。

「我覺得啊,如果你以後不知道要找什麼對象又想定下來、不如找個開早餐店的人吧,餐餐薯餅蛋吐司。」倒也不用這麼喪心病狂?

  他輕輕放下再度喝空的茶杯、晃著身體——如果坐著的是辦公椅的話,他大概已經順勢轉了幾圈。

「如果直接開口詢問對方呢?如果是真正喜歡你的人,想必會發現這個部分吧!」母胎單身成為戀愛建議師。「溝通是維繫感情的關鍵,就像我都會傳訊息給你一樣⋯⋯嗯⋯⋯這個也算吧⋯⋯」
聖理與琥夏
「嗯……或許就像某人和我告白的告訴我心意,這次換成我先開口,讓對方作選擇一樣?」尼爾白似是恍然大悟的從椅背上離開,實質是拿起快要涼掉的好茶盡速飲盡。「我可能也該多傳傳訊息之類的?是吧。」

忽然道出好似歪打正著的歪理。

「好了,一壺好茶的時間足夠讓我確認你的完整。」講的好像對朋友有多疏忽,他戴起手套後才起身離席,順勢伸手拉了把伊萊亞。「拿著瑪德蓮回去分室友吃吧,我覺得味道挺好。」

還順勢關心了一下對方的交友狀況。
聖理與琥夏
「啊,跟你說個我媽都還不知道的祕密,我決定以後去考律師。」
꧁𝐄𝐬𝐨𝐩𝐨
「哇⋯⋯」一開始沒有想到可以這麼操作,但是摯友提了之後,他頓時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我覺得可以耶!直接把選擇題拋給你想知道答案的人,你都做那麼多決定了、也可以讓別人煩惱一下——」

「傳訊息也是當然的,存在感、存在感、存在感好重要!I cannot stress this enough,」以彷彿在教課的語氣說著,伊萊亞順著尼爾的力道起身。「我們都活著、而且都快快樂樂,還喝到了好久不見得好茶,不是嗎?」

oO(我要把瑪德蓮吃光然後買島輝回去。)自私小鬼。

  聽見對方說到夢想時,少年沒有立即回應,在走出店外的途中思索了好一會兒;律師也可以是追求正義的人,那竹馬依舊想成為超人吧。

  那,他⋯⋯
꧁𝐄𝐬𝐨𝐩𝐨
「好巧啊尼爾,」他最後依舊興高采烈。「我的夢想是成為飛行員!」

  打擊正義交給對方,而帥氣地翱翔就由他收下吧。
꧁𝐄𝐬𝐨𝐩𝐨
☁ ☁ ☁
꧁𝐄𝐬𝐨𝐩𝐨
哎呦喂怎麼可以跟兄弟快快樂樂出去喝高級下午茶、又聊了一堆有的沒有的東西⋯⋯我的靈魂之友⋯⋯異父異母一家人⋯⋯
聖理與琥夏
來了我又要來千字誇誇
能讓這兩個小孩脫離一下學生背景去吃高級下午茶我已無心願,他們暢聊到天南地北嗚嗚,就算話題跳躍也沒關係整個交流都好奔放我好快樂,聊到童年往事兩人彷彿接到彼此又好像漏接,這種另類電波探戈我看ㄉ好嗨

他們倆是我心裡最可愛的小超人嗚嗚,尼爾白嘴上不耐煩實際上很擔心梨仔,偷偷疼ㄚ罵屬性不為人知 (??

再次謝謝寶包陪我跑交嗚嗚,有梨仔才有現在穩如泰山的尼爾白,難兄難弟檔永遠感謝ㄋ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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