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纖紫紫
刀劍亂舞
[鶴之憂:020曼陀羅華](4)
  然而,鶴丸國永再次驚醒,這次醒來天已亮。

  他總是做著這樣的夢中夢,此刻,為了不再被夢糾纏,已經退燒的他來到了庭院,行經自此的鶴丸神情恍神不已,仰天所見的青天白雲就如同那天一模一樣。
  在那場突如其來的陣雨過後,敵人們也在同時不見蹤跡,沒有留下任何時間溯行軍,留給審神者的只有那朵曼陀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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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ana
刀劍亂舞 鶴之憂 - #1 鶴之憂001徵兆
鶴之憂020曼陀羅華1-2 鶴之憂020曼陀羅華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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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您剛剛是說上課嗎 ((((;゚Д゚)))(發抖)
月光纖紫紫
在那場突如其來的陣雨過後,敵人們也在同時不見蹤跡,沒有留下任何時間溯行軍,留給審神者的只有那朵曼陀羅華。

  他在那時,將屬於謎月的『本體殘骸』交到了審神者手上後,沒有得到在場任何人的回應。

  因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這把原屬於本丸的大太刀奮力而戰的最後身影。

  看著接下潔白曼陀羅華的審神者,以及掩面跪地的刀劍男士們,這天已無語畫下終結,只有一陣又一陣不止的悲鳴哽咽。

  看來那時的雨勢相當強烈,直到現在還掛逐在每個人的心頭,就連今天這樣難得陽光普照的午後,他都能被一個月前的情緒影響,在本應該寒冷的冬季裡,留下止不住的炙熱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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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國永走到屋外的大池塘,在這清晨剛下過雪的地面上忽然席地而坐,他似乎感受不到冰冷,反倒覺得相當涼爽,將臉湊近水邊處一看,原先清澈的湖水已結成薄冰,如同鏡面映照出自己此刻的模樣,這張臉竟顯得如此憔悴。

  即使已經換裝梳洗,卻還是洗不淨壟罩於身的陰霾。這紅腫疼痛的雙眼似乎失去知覺,在那之後,已經無法止住自己的淚腺。在鶴丸國永背負了謎月的寄託後,他就更加無法面對眼前的事情。

(4)

  政府軍在謎月斷刀後過了兩星期,正式向本丸下達了修正指令。

  所要執行的事,也是高層一直以來的計畫,打算透過研究出來的新技術將本丸這陰錯陽差被改寫的歷史重回原貌,想盡辦法將謎月曾企圖改變也已經改變的歷史回歸原樣,卻不知對現在的刀劍男士來說,記憶裡有過謎月的歷史已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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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交給審神者的大太刀本體的殘骸碎片,最終都交由政府軍處理,這也是讓鶴丸國永欲絕不振的原因。

  如果說正史的謎月應該在平安時代被五条國永燒毀,那在今日因竄改而降臨本丸的大太刀記憶就不該存在所有人心中,這也意味著擁有「大太刀」謎月的歷史將會被消除,包括五条國永在永久花海的坦承、謎月的寄託,全部將會毫無保留的消逝殆盡。這樣誰能保證能永遠記得這把刀「曾經的存在」?

  就像鶴丸無法確定「原歷史」的五条國永,是否也會對同一把刀有著「一樣的情感」。

  在那場戰鬥中的刀劍男士心情相當沉重,此事對於栗田口的刀劍影響深大,他們失去平時的笑容,不像從前笑口常開,如今只要鶴丸國永走不出這份憂傷,也沒有人能夠笑的看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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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也從那之後就一直關在房裡不肯出來,除了身為近侍的加州清光能了解情況,貌似狀況很不好、三餐不定。這也讓替所有人準備餐點的燭台切光宗感觸良深,每次送進房裡的餐盤,幾乎都是原封不動的被送回,清光也無法強迫逼主人,只能放任如此。

  然而,正端起餐盤要走回廚房的燭台切光宗,在行經走廊的期間看見了坐在池邊的鶴丸國永憂,其憂形於色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置之不理。

  燭台切光宗詢問著:「確定要放任他在雪地這樣下去? 」所問的對象自然是坐在長廊上的三日月宗近,「這次……您應該有辦法……。」

  看著鶴丸國永這樣魯莽的行為簡直是糟蹋自己的身體,燭台切光宗憂心忡忡,成天擔憂著這朝夕相處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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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才受高燒折磨半天,今日稍稍退燒好上些許,竟只穿著單薄輕裝待在雪中,這根本是……。」燭台切光宗沒有將話說完,稍有無奈的他只是默默嘆氣著。

  鶴丸國永這根本是找罪受,似乎毫無心力在乎照顧他整夜的人的心情。

  在旁觀望鶴丸國永許久的三日月宗近遲遲未答,也未上前阻止,他無能為力道: 「我不想……去做會勉強鶴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眼眸中卻萬分掙扎,語調聲夾雜苦澀,心想與其讓鶴丸強顏歡笑,放任哭泣或許才是最好的宣洩方式,並在此回道:「雖然看他這樣,我也不好受……。」

  每個人都知道鶴丸國永已經沒有餘力顧慮他人,也無法再掩飾自己的心情,要是再強忍悲痛,就只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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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鶴丸國永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昏睡,還因為體溫升高而渾身打冷顫,為了能隨時觀察其狀況,在伊達組的討論下,決定今晚由自告奮勇的太鼓鐘貞宗來進行照料。

  「畢竟小光在廚房忙了一整天,昨夜小迦羅也已經熬了一晚,今天就讓我來陪鶴先生吧!」那時太鼓鐘這麼說著。

  抱持著要守夜的太鼓鐘貞宗已經洗好澡換好衣裝,做好休息準備,他朝著鶴丸國永房間前進,卻在期間有了意料外的插曲。

  太鼓鐘貞宗在穿越走廊時遇上了三日月宗近,他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抖著肩道:「晚上好呀!這天氣陰晴不定,又開始驟降了,您還不進房休息取暖嗎?」

  由於夜晚的溫度逐漸降低,太鼓鐘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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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貞宗發顫的模樣與眼前的人形成了對比,三日月宗近神色自若,絲毫未受天氣變化影響,依然悠哉坐在午後喝茶的位置上,唯一差別就只在原先的下午茶水換成了透明酒杯。

  一旁擺放著幾瓶清酒及下酒菜,看似已經喝了不少杯,有些醉醺醺的道:「再等等,喝完這杯就進去……。」

  三日月宗近直盯著酒杯發楞,神情有些渙散飄移,整個人都彷佛輕飄飄地,那雙眼瞳中看在他人眼中好似深藏秘密,如果未吐露心聲,旁人也無法知曉他在想些什麼。

  既無人能解這煩憂之心,三日月宗近也只能藉酒消愁來讓自己暫時脫離這份雜亂思緒,沒想到坐了許久,還真有人搭上話。

  還站在一旁的太鼓鐘貞宗見到此狀也有些放心不下,要是讓爺爺繼續在雪中喝悶酒,肯定會在這裡一覺不醒,明天可能又要多個發燒重病的人要照顧,想到這也讓他改變了計畫,拿了坐墊在一旁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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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輕笑著:「呵呵!想喝嗎?」顯然已經喝茫了,竟然拿起一旁的空杯要替太鼓鐘倒酒。

  這也讓太鼓鐘貞宗趕緊婉拒道:「喝酒就免了!不過就讓我陪陪您吧!」

  要是真的喝了太鼓鐘貞宗可就無法好好守夜了,何況這可不像三日月宗近平時的樣子。

  在被果斷拒絕相互暢飲下,三日月宗近放下酒杯,目光有些倦怠道著: 「年輕人真是精力充沛啊!」

  沒有回絕太鼓鐘貞宗的好意,接受了年輕一輩的細心呵護,兩人就這樣併坐在長廊中。

  夜裡格外冷清的庭院相當清靜,這時其他夥伴們都已回房就寢,還有閒情逸致待在這欣賞風景的也只有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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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今年冬天會相當漫長……。」太鼓鐘貞宗將話題環繞在現在切身感受到的事,談論今年的冬季,在受到提早降臨的東北季風壟罩影響,屬於冬天的時間仿佛增長了許多,但這句話也不完全是在說天氣本身,更多層面在於心理因素,他寓意深藏道:「快樂的時候感覺時間如白駒過隙呢!」

  太鼓鐘貞宗想著,如果聊天能讓「人心」的時間悄悄加速,那或許更快結束這漫長的冬天。

  三日月宗近予以認同道「的確呢!」同時覺得這孩子相當機靈,腦筋轉得很快,這樣默默的關心與推助,他一直以來全都看在眼裡。

  「您看起來很需要人聊聊!哪怕是您與鶴先生的事,還是要談現在的本丸……。」太鼓鐘貞宗不僅看穿了三日月宗近與鶴丸國永之間的關係,還想進一步鼓勵、湊合兩人,要說太鼓鐘貞宗化身為愛神邱比特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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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回的邱比特還兼任心靈輔導師,太鼓鐘貞宗打定主意要陪陪三日月宗近談談心事,話也很明顯說出了打算通霄的事情,笑道:「我也還不睏,或者說今天本來就沒打算睡!」

  三日月宗近也明白太鼓鐘貞宗之所以不睡的原因是為了照顧鶴丸國永,既然機會難得,也讓他直接將心裡話說出,深嘆道:「看來我們都很擔心鶴……鶴丸能有你們這些支持他、體諒他的夥伴陪在身邊,真是幸運!」

  「畢竟除此之外的事,我一點忙也幫不上他啊!」太鼓鐘貞宗無奈說起自己的無力,多少也產生了不安感,這些情緒都不知該如何釋放,要是什麼都不做只會更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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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略有同感道:「這點我也跟你一樣。」因為現在的他就完全幫不了鶴丸國永,他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煎熬無助,「我換不回他失去的東西,現在就連他不想失去的……我也無法替他守護。」

  「……。」太鼓鐘貞宗聽著也陷入沉思,對於三日月宗近意義非凡的話語進行了解讀。

  換不回的是……已經斷刀的刀劍;守不住的是……對這把刀的記憶。

  能從這段話中讀出三日月宗近的懊悔,對於沒能保護好這把刀而感到後悔莫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倉促,讓人毫無半點喘息的空間,更難以馬上接受事實。

  在事後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目標一直都是謎月,為了不讓這把刀有機會說出更多敵軍的機密,滅口是最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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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月似乎早就猜測到自己是引來敵人的關鍵,才會選擇迎向死亡、結束一切。

  即使知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但不僅是三日月宗近,就連當時在場的刀劍們都隱約獨自攬下了這份重責。

  「政府軍想要讓謎月曾待過本丸的記錄全部消除,要是真的實施了……對鶴先生,甚至對三日月先生會有多大的影響?」太鼓鐘這像是疑問句的問話,卻在尾音並未上揚,因為這個問題其實不用問也能知道。

  所涉及到的成面已經不只是「一把刀」的去留存在,也不只是本丸的「第一把刀劍」將被改寫,而是徹底影響如今在本丸的「每把刀」的刀生記憶。

  「要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三日月宗近說著說著又灌進了一杯酒,這次嚴肅的眼神顯示出他的認真,不再像是稍早那樣迷迷糊糊喝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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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鼓鐘貞宗在此詢問著:「看來真的不容易啊……正因為我的刀生歷史中沒有與大太刀重疊的痕跡,影響相對就不會這麼強烈,但我以外的你們就另當別論,對三日月先生來說,真的能打從心底遺忘嗎?」

  為了能更了解當事者的心情才會如此言說,太鼓鐘貞宗想知道政府軍所要做的這些事,其他人真的能接受?

  三日月宗近似笑非笑回道:「假使我們都還未走到『現在』這一步,或許會覺得有沒有謎月的記憶都毫無所謂,我也不會因為與謎月的接觸而喚起曾經歷史中的往事……。」

  三日月宗近曾在平安時代以一把刀的立場,聆聽過五条國永失去大太刀後的心情,在輾轉的歷史中透過三好政康與大太刀謎月有過一面之緣,甚至在來到本丸以後,以敵對身分再會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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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裡從平安時代就有著對大太刀的印象,甚至是在足利義輝以後,也確實見過謎月,這已經刻劃在我的歷史中的一部分,假使要消除這段曾有的痕跡,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份沉重壓著太鼓鐘貞宗,在從三日月宗近口中親耳聽到這些話以後,他更能理解現在鶴丸國永的心情有多麼煎熬難受。

  謎月的存在都已經紮根於本丸所有人的心頭,他是本丸的第一把刀劍男子已是既定的事實,如果要強行將謎月來過的事作為虛假,那就得在所有人的記憶上下功夫。

  「想要完全消去謎月曾經來過本丸的這段歷史,等同是要在我們已有的歷史軸上,強行消去一部份的記憶。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想必已經看出了這件事情在執行上的困難,但堅持否決掉謎月存在的政府軍,至今還是希望如此,我們又能如何為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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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奈何的心聲即使再強烈,他們也無法違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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