ಠ_ಠ
@anonymous
偷偷說
Wed, Aug 11, 2021 10:50 AM
Sat, Aug 14, 2021 3:49 PM
79
3
安價
——送行者與調香師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0:51 AM
「那個孩子的表情很安詳，真的很感謝您。」
「不會。」拉潔米亞收好裝備，準備離開。
這次的工作是貴族的委託，是未出嫁的年輕大小姐，因為家屬不希望被男性看到女兒的身體，故請了女性禮儀師。
拉潔米亞剛要坐上馬車，眼角瞄到有些出席喪事的閒人在議論她。
「女人居然做禮儀師。」
「八成是嫁不出去吧。」
她沒有對這些聽多的評價有太多的想法，逕自坐上車，並和馬車伕說麻煩送她去市區的費恩大道。
她要去找這個國家最出色的賦香師。
賦香師的名字是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1:26 AM
拉潔米亞下車後踩著她最喜歡的中筒靴子跳著輕快的腳步，在市集買好麵包和乳酪，然後繞過主要的街道彎進一條巷子裡。
咯啷、咯啷。拉潔米亞推開一間店門，裡面除了老闆以外還有三名結伴同行的客人。
看到一身黑衣的禮儀師進店裡，那三個客人東西買了很快就跑走，並和老闆說下次再來。
「潔，妳還是老樣子很不受歡迎。」老闆笑一笑，去店門把牌子翻到”close “，然後幫這間店現在唯一的客人準備椅子，並擺上下午茶的桌子。
「我妨礙妳做生意了嗎？」拉潔米亞沒有很在意對方的消遣，她微笑：「午夜，可以麻煩妳泡紅茶嗎？」
午夜點點頭，她一邊動作一邊抱怨：「比起妨礙生意，我更討厭妳帶麵包來...居然還是剛出爐的。」
「妳不是也喜歡吃嗎？」
可是店裡都會是麵包的味道啊。午夜苦笑，隨後問：「妳應該不是來買香水的吧？」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1:26 AM
Tue, Feb 28, 2023 5:37 PM
拉潔米亞的職業姑且不提適不適合擦香水，她也不怎麼喜歡那些複雜的氣味。她很快切入重點：「殺人鬼來到裴爾遜了。」
午夜倒紅茶的動作隨即停頓一下，然後她遞過茶杯，示意對方繼續說。
「我這次的客人死於連續殺人案，上面的人希望我們去查。」
午夜的表情十分複雜：「有殺人鬼的”才能”情報嗎？」
「目前沒有。」
「...我還要開店啊，真是的。」
這個世界，大約有一成的人口，被發現擁有特殊的才能。不是什麼能飛天遁地或是可以推翻物理法則的超常能力，而是在某種程度上較他人卓越的逸才。
「妳不幫忙的話，蓋爾先生會來砸店的。」
「我就一個鼻子能派上用場，他要我去抓連續殺人魔？！」
拉潔米亞事不關己地嚼著夾乳酪的麵包，莞爾：「有什麼三長兩短，還有我啊。」
「幫我辦後事嘛！」 午夜最終還是沒有回絕掉，她們開始調查連續殺人案了。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1:26 AM
她們決定先
bean6337
Wed, Aug 11, 2021 11:30 AM
點蠟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1:44 AM
首先，先來點蠟吧。她們為連續殺人案的死者默哀後，開始去收集資料，有拉潔米亞職務上的資源，死者的相關案件和事發地點都很輕易查出來了。
「不是只發生在裴爾遜，我們得在殺人魔移動之前把事情解決。」拉潔米亞將文件整合好後...看到午夜非常不爽地臉。她問：「妳怎麼了？」
「要不是死的是貴族人家，上面才不會叫我們查吧。」
「普通市民的命本來就不值錢啊。」
「我們好歹也是才能者啊...」
安撫了心情很不好的午夜，兩個人發現值得調查的人了，是某公爵的孩子。
「泰勒公爵家...喂，又是貴族啊，這不好插手吧？」
「妳帶兩罐香水去推銷他們家夫人不就好了？」
「我這麼方便的嘛！」
公爵的孩子是為什麼可疑
witch6444
Wed, Aug 11, 2021 11:48 AM
有時候晚上不知去向
witch6444
Wed, Aug 11, 2021 11:49 AM
bean6337: 上一篇是？我好像在哪個噗看到過說要開這種主題，一時找不到。
witch6444
Wed, Aug 11, 2021 11:56 AM
bean6337: 喔！有印象了，那個安價我看過前面一點點，不過也有看到安價主說要開這種的。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33 PM
「他們家公子晚上經常外出，還會拒絕隨從同行，而且他失蹤的時間有跟莉迪小姐遭殺害的時間重疊，值得一訪。」
午夜帶著尚未開始販售的商品，和換了低調裙裝的拉潔米亞一起去拜訪泰勒公爵家，泰勒夫人看到午夜登門拜訪非常高興，還招待了下午茶。
「這位是拉傑米亞，她是一名”醫生”。」午夜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詞告訴公爵夫人：「她在上個月的晚宴上對令公子印象深刻，不知是否能夠介紹他們認識呢？」
「女性能成為醫生...多麼不容易啊，想必拉潔小姐十分出色吧？」夫人看著嬌小漂亮的拉潔米亞，雖然沒有到嫌棄，但看著那身普通的衣裳也有些介意...她不是貴族子女卻想勾搭貴族，那要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不過一名醫生——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夫人還是點頭了，能建立人脈關係就不是壞事，泰勒家的公子被母親壓著出來見客顯然很不高興。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33 PM
Wed, Aug 11, 2021 1:39 PM
她們對看一眼，開始普通地和大少爺閒聊，她們旁敲側擊得知上個月晚宴上的一些事，然後暗暗地把話題帶到最近的殺人案上。
「莉迪小姐還這麼年輕...真令人惋惜。」
「希望兇手可以早點被逮捕。」
午夜的視線打量泰勒公子的手和五官，大剌剌地問道：「怎麼？您喜歡莉迪嗎？」
「午夜，妳太失禮了。」拉潔米亞並沒有真的要制止她有欠禮數的發言，而是按照她們事先講好的人物設定在說話而已。她轉頭和公子說：「抱歉，她就是那種藝術家性格，講話若有不得宜之處，還請您不要生氣。」
公子笑著搖頭表示沒放在心上，然後說：「家母和姐姐都很喜歡午夜小姐的作品，我也有買，都是很出色的商品。」隨後他含蓄地表示：「我跟莉迪小姐也僅在晚宴上見過一次，談不上愛慕。」
「這樣啊，是我冒犯了。」午夜看起來也沒有真的感到抱歉的意思。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52 PM
這時聽說拉潔米亞是醫生的泰勒公子表示有事想拜託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57 PM
還請旅人當作沒看到
fries3369
Wed, Aug 11, 2021 12:57 PM
自從晚宴後手腕上長了紅疹，起初覺得沒什麼，現在卻蔓延到手臂
fries3369
Wed, Aug 11, 2021 12:58 PM
ಠ_ಠ: 沒問題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9 PM
Wed, Aug 11, 2021 1:31 PM
「自從晚宴後手腕上長了紅疹，起初覺得沒什麼，現在卻蔓延到手臂...」
聞言，拉潔米亞有點不太高興，她是個偽醫生，但也不是完全是假的醫生——她瞪了午夜一眼。
看看是誰出的餿主意。拉潔米亞火辣辣的視線在跟午夜抗議，後者兩手一攤，反正這個謊是一定能圓過去的。
「請讓我看一看。」拉潔米亞面對泰勒公子時又換回溫柔婉約的笑容，然後仔細檢查過對方伸出來的手。她問：「您有過敏病史嗎？」
「沒有。」
是過敏沒錯。拉潔米亞從”觸診”還確信了其他事，這是高度壓力造成免疫系統失調所引起的劇烈過敏反應。
「您最近有特殊壓力源嗎？」
「沒有。」
拉潔米亞看向午夜。
他在說謊。
午夜用口型告訴她。
「建議您轉介心理諮詢專員，您的問題...我無法協助。」 泰勒公子的表情有點驚訝：「您似乎很確定我的病症啊。」 拉潔米亞微笑：「經驗談而已。」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1:29 PM
泰勒公子覺得莫名其妙，一個看起來沒超過二十歲的黃毛丫頭敢把經驗掛在嘴上，怕不是會笑死人吧？可是他自己心裡有數，對方八成是沒說錯的。
「今天很愉快，我會再來拜訪的。」
「多謝二位。」
下次應該就沒這個機會了，拉潔米亞的正職是禮儀師應該很快就會被查出來，人們對這個職業的歧視太多，她恐怕是不可能再踏入公爵府了。
回到店裡，午夜告訴拉潔米亞，泰勒公子絕對不是只見過莉迪一次而已。
「妳聞到了？」
「對，說謊的味道。」
人在說謊時產生的壓力荷爾蒙是會對身體分泌物和汗線產生細微變化的。午夜的鼻子，可以分出人類基本上不可能辨別的差異。
她們決定從泰勒公爵家繼續查，但一樣的方法不可能再用了。不過沒事，只要趁泰勒公子晚上溜出去的時候跟蹤，總能找到答案的。
幾天後，她們順利抓到時機調查外出的泰勒公子，發現
fries3369
Wed, Aug 11, 2021 1:33 PM
泰勒頻繁出入秘密俱樂部
goat5971
Wed, Aug 11, 2021 1:34 PM
泰勒扮成女裝跟其他男子走在一起
pizza6880
Wed, Aug 11, 2021 1:49 PM
泰勒和一個陌生男子在談話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2:13 PM
泰勒公子正在和一名陌生男子談話，神情看起來有點緊張不安...會和什麼線索有關嗎？
「潔，我要動手嗎？」
「不用。」拉潔米亞認出了那名陌生男子，和她會有工作往來的那種。她說：「那是”搬運工”啊，我覺得案子會比預期早結束。」
專門搬屍體的那種搬運工。
隔天一早，午夜回去開店，拉潔米亞一個人去找了泰勒公子私會的那名搬運工。
搬運工的名字是
corn2624
Wed, Aug 11, 2021 2:14 PM
傑弗德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2:22 PM
「拉潔，妳怎麼會來找我？」
「怕傑弗德先生又為了錢做些不乾淨的事情而已。」拉潔米亞帶了一包香菸作禮物，在這個國家，香菸也是不好取得的走私品。她說：「我沒離開的話不可以抽，午夜聞到會不准我進店的。」
傑弗德收起香菸，他一直很好奇那兩個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雖然有點想八卦，但他從來就沒有多問。
「你如果想要第二包菸，那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身分特別的客人來找你？」
傑弗德
corn2624
Wed, Aug 11, 2021 2:24 PM
轉移話題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3:06 PM
傑弗德一聽，眼神有些閃爍：「誰會知道客人的身分特別不特別啊，來找我辦事的人這麼多，我不會每個都記住的，而且我昨晚喝掛了，誰來找過我根本沒印象...」最後直接把話題扯開：「倒是妳什麼時候成年啊？我還期待跟妳一起喝呢。」
沒想到這種時候沒跟午夜一起行動會這麼不方便。拉潔米亞呼出一口氣，隨後突然衝上前伸手抓過傑弗德的脖子，沒有特別使勁還是將他按在牆上：「別動，不想少活幾年的話。」
「妳...妳不要亂來！」
「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明明可以多拿一包菸，一定要逼我嗎？」
傑弗德知道拉潔米亞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但他已經拿了錢封口，不想得罪貴族...也不想得罪她。他哀求：「拉潔，妳放過我吧，妳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牽扯什麼人才會這樣，妳不會想惹他們的！」
「就是知道才會來找你，傻子。」她跟午夜背後有特殊的單位在支撐，所以沒在管那些事情。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3:06 PM
要不然警察早就開始介入了。
「傑弗德，我跟你保證事情會在波及你之前落幕。」
她鬆手之後，他馬上癱坐在地上。
冷靜數秒後，他顫抖地問：「真的不會有我的事吧？」
「我騙過你嗎？」
傑弗德已經有點怨恨拿了錢就辦事的自己，哀怨地說：「昨晚找我的那個男人在兩週前讓我把一具女屍藏兩天後拿到河邊丟棄。」
「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藍色的禮服？」
「印象中是的。」
「那你知道她是李斯特子爵家的閨女嗎？」
傑弗德臉色更難看了：「...知道就不會淌混水了。」
拉潔米亞沒有要多說什麼，問了有關他昨晚和泰勒公爵的對話內容之後，她拿菸謝過惴惴不安的傑弗德，轉身離開。 回到午夜的店，拉潔米亞把調查的事情報告過。 「那應該可以去跟蓋爾先生結案了吧？」 「不，我們得去逮泰勒公子逼他認罪，畢竟是貴族，手續很麻煩。」 「先生是想殺了我吧！」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3:07 PM
心情很糟的午夜跟拉潔米亞又趁著泰勒公子外出的時候跟蹤他，結果這一次...他去了墓園。
「您來這裡，會不會和您的身分不相襯啊？」她們攔下了準備盜墓的泰勒公子，打算活捉他。
被逮個正著的泰勒公子感到很憤怒卻也很緊張。看著他搖擺不定的神情，拉潔米亞開口勸道：「請您不要再褻瀆莉迪小姐了。」
「那個女人辜負我的一片癡心，這是她應得的！不過只是一個花瓶般的女人而已！她根本不配拒絕我！」
午夜十分火大，氣得想直接把對方埋了在現場多立一個墓碑，但她還是笑著問旁邊的拉潔米亞：「這種傢伙真的要活捉？」
泰勒公子要逃跑還是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3:25 PM
試圖攻擊其中一人
fries3369
Wed, Aug 11, 2021 3:51 PM
轉身挖墳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3:53 PM
冷笑著看兩人，覺得兩人不能把他怎樣
pizza6880
Wed, Aug 11, 2021 3:59 PM
無視他們兩個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4:00 PM
看著兩人，謹慎地一步一步後退
corn2624
Wed, Aug 11, 2021 4:02 PM
拿出暗器突襲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4:04 PM
看氣氛不對轉身狂奔逃跑
corn2624
Wed, Aug 11, 2021 4:36 PM
拿出武器威嚇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4:49 PM
冷笑著說：你們膽子真大，難道想對我一個公爵之子做什麼嗎？
rum6544
Wed, Aug 11, 2021 4:53 PM
推 fly1380: 看氣氛不對轉身狂奔逃跑
fries3369
Wed, Aug 11, 2021 4:53 PM
無視兩個女人，拿起鏟子攻擊莉迪的墓碑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5:45 PM
Wed, Aug 11, 2021 5:50 PM
泰勒公子看氣氛不對，隨即轉身狂奔逃跑。
她們兩人交換一個眼神，拉潔米亞直接追上去，還對午夜大聲說：「我來就好！」
午夜就很安分地站著，開始翻隨身包的物品，然後悠然自若地慢慢跟上。
看到只有一人追來時，泰勒公子本來還沒有太在意，但他注意到那個女人的腳程實在快得不合理，轉身停下要攻擊她。
他不認為自己擺不平一個這麼矮的女性。
可是當他出拳的時候，他連對方閃躲的軌跡都沒看清楚，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趴在地上了，他唯一能搞清楚前後變成這樣的原因是腳部遭到重擊所以失去平衡摔倒而已。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泰勒公子正想爬起來，後頸卻被硬底的軍靴狠狠踩下，他的臉直接埋進地上。
「你老實點，不然我會踩斷你的頸椎。」
午夜慢慢地走來，看到眼前的畫面覺得自己為什麼要犧牲睡眠時間跟著一起來堵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吧。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5:45 PM
「我看把自白劑給妳，妳自己就可以辦事了吧？我可沒妳那麼能打。」
「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多設想一點是保險。」拉潔米亞踩著不敢掙扎的泰勒公子，接著彎腰用手按上他的頭——對方很快就暈了過去。
她擁有干擾及解析人體神經訊號的能力，是目前為止被判定超越才能定義的逸才。
拉潔米亞是國家公認最危險的才能者之一。
她們把泰勒公子五花大綁帶回午夜店裡...的地窖中，把他固定在椅子上之後，就在他身上澆冷水叫醒他。
午夜戴上口罩，要做事前問道：「潔，妳確定要在旁邊看嗎？」
「嗯。」
清醒的泰勒公子開始大聲嚷嚷，說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們，還要讓她們在斐爾遜混不下去。
午夜很想打他。
「妳站遠一點。」午夜對拉潔米亞警示後，她打開一個小罐子...失控的泰勒公子感到頭暈目眩，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5:45 PM
Thu, Aug 12, 2021 4:41 AM
所謂的調香師，不只擁有驚人的嗅覺和分辨數千種氣味的記憶，更需要足夠的化學知識與藝術感性並通過專業門路的學習才得以獨當一面，是極少數人才可能從事的工作。
「好了，大少爺，該說實話了。」
她們必須知道除了莉迪以外還有哪些人受害，不然這起連續殺人案就不算落幕。可是拷問結果意外地不順利，有關莉迪以外的事情，她們完全問不出其他答案。
但午夜沒有很意外的樣子。她說：「看到我們的第一個反應是逃跑...這傢伙不擅長殺人。」至少殺得比她們少。
忙了老半天，殺人魔根本就沒有踏上斐爾遜，她們只是剛好抓了一個殺貴族女性的男人，而不是專門殺貴族的連續殺人犯。
「我們是白忙一場了？」
「應該是。」午夜看著再度暈厥過去的泰勒公子，無奈道：「至少抓到殺害莉迪的犯人了。」
ಠ_ಠ
Wed, Aug 11, 2021 5:49 PM
拉潔米亞心情有點複雜，如果殺人魔在其他城市，那就不在她們的業務範圍裡，但這件事情要怎麼和蓋爾先生交代呢？
她們把認罪的泰勒公子上交給單位，讓上面去解決一些貴族間的爛事。然後案子呈報完成，她們各自回去忙碌於原本的工作，結果在幾天後
fly1380
Wed, Aug 11, 2021 6:27 PM
又出現了一起殺人案
witch6444
Thu, Aug 12, 2021 12:04 AM
死了一個名交際花，殺害的手法和那些受害貴族很類似，懷疑兇手有關聯
fries3369
Thu, Aug 12, 2021 12:11 AM
你接到替偏遠教會修女安葬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5:04 AM
拉潔米亞接到一個替偏遠教會修女安葬的工作。
她換上工作的黑衣和領針，帶上提箱出發了。到了現場和教會的人溝通過那名修女希望的喪禮形式，然後便開始準備。
修女的死因
fly1380
Thu, Aug 12, 2021 5:04 AM
窒息，脖子上有不明瘀青
witch6444
Thu, Aug 12, 2021 5:06 AM
病死，身上有黑色斑點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5:38 AM
Thu, Aug 12, 2021 5:39 AM
拉潔米亞在整理逝者的遺體時發現對方身上有黑色的斑點，看起來不像傳染病...不過這個修女已經死了，她沒辦法判定，她診斷的原理是解析人體神經元訊號電流去拆解可能的病因，但死人是沒有神經訊號的。
「修女她...是生病了嗎？」
「是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病。」
「願她在神的身邊不再痛苦。」
忙了一天，拉潔米亞結束工作，卻沒有馬上離開，到旁邊的教會去進行禱告。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拉潔米亞要當禮儀師，她大可以用自己嬌小可愛的身體和精緻美麗的五官去找個不是獨子的貴族嫁了，而不是出來工作。
「長這麼漂亮還要出來受罪，怕不是傻了吧？有多少女人憧憬這樣的皮囊可以不愁吃穿，偏偏要苦著自己...還做這種骯髒的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國家...不，這塊大陸上男人都喜歡說這種事。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5:38 AM
她也不會特別去說，做禮儀師可以避免腦子跟他們一樣無理的白痴糾纏，還有就算哪天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更不會有人探討她是誰。
她在教堂的神像前面祈禱...並懺悔著。
拉潔米亞·艾索，曾經是貴族，大約十二年前的時候還是，雖然過了這麼久，早就已經沒有人記得那戶人家是什麼爵位，但她會一直記得那個家的人把自己當成一種展示品、榮耀家族的工具，或者是怪物——她的確是個怪物，在她憑著赤手殺光家裡的人後，她很冷靜地意識到了。
她以身為貴族出身為恥，卻不為自身才能感到蒙羞。
「神啊，請您寬恕我，生於這個時代卻悖離常軌的生活方式。」
拉潔米亞結束工作後，打算去市區逛一逛市集，很多人看到她那身黑衣都在竊竊私語，她還是去買麵包，只有麵包店的老闆不會在意她身上穿什麼配戴什麼領針。
她想著繞去午夜的店前，回家把衣服換下來好了，免得又嚇跑客人。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5:38 AM
到香水店時，午夜正在
fries3369
Thu, Aug 12, 2021 6:00 AM
正在油萃玫瑰香水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6:02 AM
Thu, Aug 12, 2021 6:06 AM
fries3369: 那一定會是天價，天然玫瑰的精油量非常少
以單方來說，根據玫瑰品種價格就大概落在5000-15000/5mL，以前的萃取方式更難保留精油，價格會更可怕
fries3369
Thu, Aug 12, 2021 6:06 AM
所以午夜才要自己做
fly1380
Thu, Aug 12, 2021 6:06 AM
試著調配一款新的木質調香水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7:25 AM
午夜在前台做新商品，她正試著調配新的木質調香水。
拉潔米亞一進店，就聽到午夜崩潰的聲音：「啊啊啊，又是麵包的味道！」氣味的比例要跑掉了。
「妳怎麼不去地窖做？」
「今天公休啊，而且我還沒請人做抽風工程嘛！」她也沒那麼喜歡把自己關在地下室做事，要是因為空氣不流通導致氣味濃度太高，對她這種嗅覺過分敏銳的人來說，在那裡暈過去都不奇怪。
午夜蓋上原料的蓋子，然後把工具都收好，接著擺好桌子和餐具，跟拉潔米亞一起品嚐下午茶。
「亞溫夫人有送他們家主廚做的蛋糕給我，一起吃吧。」
「不過店裡現在都是木頭的味道。」
「...這裡本來就是我工作的地方，別抱怨。」
午夜在閒聊時說亞溫侯爵前陣子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他們家夫人來找她做客製化芳香。
「看起來是有改善了。」
「還有蛋糕吃，果然你的工作很受有錢人喜歡啊。」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7:26 AM
「香水本來就是一種奢侈品。」
她們吃完東西後，午夜說最近有做一支想送拉潔米亞的作品，後者聽到的時候很意外，製作香水十分費工，那樣的藝術品也不適合她這樣的身分。
「妳說不喜歡複雜的味道，這個妳一定會喜歡。」
看著午夜拿出兩個掌心大的玻璃瓶，拉潔米亞連忙制止：「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看容量大約50mL，兩瓶就是100mL，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薪水能買下去的東西：「而且我沒有場合用。」
「但這是妳的。」她說。
拉潔米亞心情很複雜，她一直都很憧憬午夜這樣光芒耀眼的才能，午夜的雙手總是可以輕易地創造別人的幸福，能夠被人們喜愛...而無關午夜的才能，她的善意也總能讓拉潔米亞開心起來。
「我說過妳會喜歡的。」午夜輕輕執起拉潔米亞的手，在對方的手上點上一滴香水。她說：「我用的是鈴蘭的味道，很低調清新的形象，這種花跟妳很像。」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7:28 AM
Thu, Aug 12, 2021 8:18 AM
「妳說這種太專業的事情我不明白啦。」
午夜一笑，鈴蘭花是一種嬌貴的天然素材，而且全株有毒，萃取物有難以分離的毒素，根本不可能取得天然的原油或原料，只能讓調香師從數千種的氣味化合物去拼湊出近似鈴蘭花香的氣味，所以這個送給拉潔米亞的香氣，工藝比常規的商品要麻煩多了。
午夜的鼻子可以完美做到這件事，這也是為什麼至今她仍穩坐全國最優秀的位子。
「羥基香茅醛...跟青草味很合，我還有加一點點綠色的調性，都不多，比起牡丹花那種冶豔的香氣，這個妳在工作中也可以擦。」
拉潔米亞很喜歡這個氣味，她不懂午夜口中那些難懂的化學，但這種細膩純美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氣息讓她很暖和，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午夜很認真地看待。
「妳聞起來很高興，太好了。」
「...妳的鼻子能不能留點隱私給我？」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7:30 AM
午夜淡然一笑：「潔，妳知道嗎？嗅覺直接連結大腦司長記憶和情感的部分，也就是人體五覺中唯一可以直接作用於大腦的感官，妳會誠實地知道自己對氣味有什麼樣的想法或反應，也可能幫妳取回妳曾經忽視的情緒，而且妳是違抗不了妳因為這些氣味下意識感到很幸福的念頭的。」
「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很幸福喔。」
「因為有人幫妳泡紅茶嗎？」
「還有這些平常不可能吃到的蛋糕。」
午夜笑了。
然後又有人進店裡了，午夜有點意外，門口掛著公休牌子還會進門的人，大概就那幾個而已。
她們一愣：「蓋爾先生...」
蓋爾來香水店做什麼
fly1380
Thu, Aug 12, 2021 7:35 AM
訂製香水當作女兒的生日禮物
corn2624
Thu, Aug 12, 2021 7:40 AM
想買香水送給妻子當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fly1380
Thu, Aug 12, 2021 7:42 AM
有新案件需要他們協助
corn2624
Thu, Aug 12, 2021 7:44 AM
提供某些重要情報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4:20 PM
Thu, Aug 12, 2021 5:26 PM
「拉潔也在啊。」蓋爾脫下男士扁帽，露出有些灰白的髮色。他微微一笑：「晚安，小姐們，我帶了好消息過來。」
午夜的表情揪在一起，看起來很厭煩：「您的好消息一般對我的肝都很不好。」
蓋爾知道午夜只是嘴巴抱怨，通常還是會去做。
「要麻煩妳們出差了。」
「我們應該只負責這個城市吧...」
「對，不過事情開始有點麻煩了，安德里鎮的負責人死了，而且目前還不知道和殺人魔有沒有關係，在接替人選出來之前，我們需要拉潔去查。」蓋爾刻意地對午夜說：「妳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的對吧？」
「那斐爾遜就不需要負責人了？」
「這裡能代班的人相對較多，而連續殺人案需要經驗豐富的人來處理。」
「潔還沒二十歲呢，單位沒人才了是不是？」
蓋爾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妳以為單位喜歡讓拉潔米亞亂跑嗎？她比任何殺人魔都要危險，也比任何才能者珍貴，但...」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4:20 PM
「但是事關貴族的人身安全，沒辦法再拖下去了是不是？」
拉潔米亞拉了一下午夜的手，表示自己沒有關係。
「您繼續說吧。」
蓋爾的心情也很複雜，畢竟她們都是問題人物，讓她們為單位工作已經是爭取不易的自由。
「我帶了一個工作的情報，既然泰勒家的少爺不是殺人魔，那表示目標並沒有踏上斐爾遜，但是上一起貴族死案也不在安德里，而且死傷者只是普通身分，換句話說...你們要調查的事件應該無關連續殺人魔。」
拉潔米亞苦哈哈地笑了：「能殺負責辦案的才能者，那比殺人魔還可怕吧？」
「所以才會希望妳去。」蓋爾轉頭和午夜說：「這件事是真的需要妳們。」
午夜埋怨道：「...我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會死掉。」她這個只有一顆鼻子能派上用場的人要怎麼處理殘暴的兇手啊。
兩人收好出發的行李，隔天很快就上路了，路途有點遠，需要買票搭火車。
ಠ_ಠ
Thu, Aug 12, 2021 4:21 PM
火車上大部分都是些經商的有錢人或出遊的貴族人家，沒有像她們這樣裝扮普通的人，而且還是兩名女性，略微引人討論，畢竟根本就沒有哪個小老百姓平時會有鎮跟鎮之間的移動，沒有那個閒錢亦沒有那個時間，更不要說是沒什麼勞動力的女人，一般連富商的跑腿都不可能做。
下了火車，她們踏上安德里，決定先找地方填飽肚子。
一邊在餐館吃飯，午夜一邊說：「我聽說安德里這個城鎮的治安和生活風氣是
」
fly1380
Thu, Aug 12, 2021 4:21 PM
大致上不錯，除了某些區域入夜對女性很不安全
rum6544
Thu, Aug 12, 2021 4:42 PM
有許多移民，不同城區間會有不同族群組成的自衛隊或是黑幫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11:42 AM
聽說安德里有許多移民，不同城區間會有不同族群組成的自衛隊或是黑幫。
「感覺治安不好啊。」
她們坐在店裡稍微休息的時候，餐館的老闆端了兩碗南瓜濃湯，說是招待的。
「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就只是沒有肉料的便宜湯品。」老闆是莫約三、四十歲的男性，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每天都很認真工作的圍裙。他和藹可親地說：「妳們是異鄉人吧？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她們說來自斐爾遜，老闆好像對其他城市的故事有點興趣，然後他說最近常常會有黑幫在街區惹事，有時候客人都不敢上門，想搬到其他地方做生意。
「您說會有黑幫惹事，具體情況是？」
「跟自衛隊衝突，搶地盤、搶生意還有很多事情。」
午夜問：「冒昧請問一下，這裡最近有沒有鞋匠捲入事件遇害的消息？」
「鞋匠？確實有，就幾天前而已，突然就被槍打死了，這件事嚇到很多人呢。」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11:42 AM
突然被打死？這種形容怎麼有點不尋常的感覺。
老闆繼續說：「不知道是不是跟自衛隊或黑幫有不愉快還是怎樣，那個男人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倒下來了，然後看到他全身都是血，死得好突然啊，後來才發現是頭部中彈了，沒有人看到他是被誰打中的，因為死法很離奇，這件事吵了蠻多天的。」
「...還有其他人死於這種情況嗎？」
老闆說這幾個月下來大概三、四起，但這裡每年死於黑幫械鬥的人遠遠超過這種零星的數字，所以比較像都市傳說。
她們臉色有點難看，謝過老闆後打算去跟特殊門路調查一下，就像斐爾遜有蓋爾在提供案件的情況，安德里自然也會有。
安德里的情報人員知道拉潔米亞跟午夜今天會來，這個城市原本的負責人是鞋匠亨塞爾，在辦案上經驗相當豐富，卻在查案過程中死於離奇的狀況。
「他原本在查什麼案子？跟殺人魔有關嗎？」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11:46 AM
對方搖頭：「...他在找機構的逃亡者。」
拉潔米亞瞪大了眼，這件事情是很嚴重的。
她原本是有爭議的才能者，在機構中重新接受教育和裁判後才能再離開，一般若沒有通過裁判，那就會直接被處理掉。
「是本來預計要處決的傢伙嗎？」
「對。」
「能力是什麼？」
「目前不詳。」
「...單位是在睡覺嗎？」午夜已經後悔沒蹲在斐爾遜賺貴族和富商的臭錢選擇來辦這種死亡率有九成九的案子了。她問：「你們抓到他的時候沒檢查？」
「這個得問上面的人了，事實上也要他願意配合檢查才行，正因為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配合，上面才決定不留他的。」
據說那名逃亡者被送到機構不久就殺了看守人逃出去了，目前已經消失半年。
「...我們現在回斐爾遜還不晚吧？」 「火車票錢要自己出喔。」 「混蛋。」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11:50 AM
她們去單位幫忙訂的旅社入住休息，看到旅店裡熙來攘往觀光客都一臉開心，心情更糟了。
「去找只會殺腦滿腸肥白痴貴族的殺人魔都還好一點。」午夜趴在床上，煩躁地把臉埋進枕頭裡。
「感覺會花一點時間呢。」拉潔米亞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辦，明天要先去查那少數死者的詳細情況。
她想說坐了半天的車程，今天就先早點休息好了，結果旅社外面突然聽到一片吵雜聲。
外面怎麼了
corn2624
Fri, Aug 13, 2021 12:05 PM
殺人魔疑似現身了
goat5971
Fri, Aug 13, 2021 1:00 PM
有奴隸打傷人
corn2624
Fri, Aug 13, 2021 1:03 PM
外面發生火災了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3:21 PM
Fri, Aug 13, 2021 5:20 PM
「失火了！」窗外傳來了民眾的驚呼聲。
午夜撐起身子從床上跳起來，往外面看出去，對面的建築物一樓竄出濃煙。
「潔，我出去一下，妳跟旅舍說一聲麻煩幫妳燒熱水，趕緊洗澡休息吧。」
「妳不是最討厭麻煩事了嗎？」
濃煙裡混雜特殊油料的氣味，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很大，雖然可以等警方調查，但位置離旅社這麼近，她其實不太放心。午夜說：「火勢沒控制住，我鼻子裡都會是那些難聞的味道，今晚就不用睡了。」
拉潔米亞不可能讓午夜在這種治安有欠安全的地方一個人出去，雖然論外表她比較容易被襲擊，但如果出事的話，她比午夜能應付那些。
「妳沒回來的話，我也沒辦法好好休息。」
兩個人去外面了解一下狀況，白話一點的說法就是湊熱鬧，她們得知這棟建築物是某個自衛隊幹部的住處，火勢沒有太難以撲滅，也沒有人受困的樣子。
警察也很快就趕來了。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3:22 PM
午夜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潔，我應該找到縱火犯了。」
有一股油味在移動，應該是看到警察抵達現場後打算離開，原本躲在暗處的樣子。
斜後方的巷子...午夜有點不想花時間插手額外的工作，而且要是告訴了警察還可能是被懷疑是不是共犯，更免不了一陣追問，但她找到嫌疑人了啊...
她開始有點討厭自己的鼻子，沒聞到就算了，聞到就很難當作不知道了。
拉潔米亞看出午夜在煩什麼，她問：「要去追嗎？」
午夜
corn2624
Fri, Aug 13, 2021 3:22 PM
當然
corn2624
Fri, Aug 13, 2021 3:23 PM
欸？特殊骰耶！！！天啊，這要怎麼算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3:24 PM
看旅人有沒有想要的額外事件
corn2624
Fri, Aug 13, 2021 3:24 PM
追的過程中被人攔住了這樣可以嗎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3:25 PM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4:19 PM
「跑了也麻煩，誰知道明天會不會來燒旅社，走吧。」
拉潔米亞偷笑，這顯然是黑幫和自衛隊的糾紛，旅社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兩個人往巷子方向追過去，有午夜的嗅覺，她們大體能掌握對方跑去哪了，就在她們確定已經很靠近跟蹤對象的時候，被一群顯然不是善類的人搭話了。他們身上有一點硝煙氣味...午夜皺眉，這下更討厭了。
「兩位可愛的小姐，這麼晚了，怎麼來這種偏僻的小巷子？」
「我們要回去了，謝謝關心。」
這些人看出拉潔米亞可以賣個好價格，打算直接打暈她們帶走，午夜從那些人身上聞到狩獵時的氣味，用手比了暗號給旁邊的人。
暗號是佯攻，以現況來說翻譯成先發制人較合理。
拉潔米亞慢慢地往那些人走近，動作上看不出什麼警戒——然後很快兩記拖掌擊飛兩個人，並在接觸時以神經干擾終止意識訊號。
對方共八個人。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4:20 PM
午夜發現其他人第一個動作是伸手從衣服裡翻手槍而不是先來抓她，那表示他們還沒看出拉潔米亞的實戰能力，換句話說這些人不足為懼。
拉潔米亞是個很嬌小的女孩子，現在也才十八歲，沒有人會把這樣的女性和任何體力活聯想在一起，更不要說是閃躲子彈或是徒手殺人了。
她超乎尋常的體能來自於她的才能，激活某些神經元訊號可以提升反射神經、爆發力、速度或是其他身體能力，但也要花很多時間去鍛煉身體習慣高強度的動作，如果過度強化導致肌肉跟骨骼受傷，那隨時可能把自己搞成殘廢。不過，她的一種才能已經等於多種才能者的集合，這也是為什麼上面的人會重視她的原因。
短短幾秒，這些黑幫份子就躺平了。
「要殺他們嗎？」拉潔米亞只有讓他們暈過去而已。
「不用，沒事不要弄髒手。」
拉潔米亞輕柔地笑了，只有午夜會對她這麼說。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5:00 PM
Sun, Aug 15, 2021 4:48 AM
不過她們追上縱火犯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警察逮了，她們只能苦笑。原路折返回到主要的街道，在街上開始閒聊。
「我要是沒跟妳出門，那不是很危險嗎？」
「潔，妳跟我共事這麼久，應該知道我不會應付不了那些人。」午夜身上有的是保險，但也不會隨便使用。她說：「而且我只是沒妳那麼能打，不是完全不能打，我好歹也是單位出身的。」
「打得贏手槍嗎？」
「...當然打不贏。」不然就不會想回斐爾遜了。
拉潔米亞心情不錯，雖然來安德里是為了工作，但能和午夜一起在外面散步吃飯，她也很高興。
突然，午夜使勁推開拉潔米亞，後者還來不及驚嚇，只能憑反射維持住平衡沒讓自己摔倒在大街上。
再看向午夜想確認是什麼狀況的時候，她正好驟然倒地。
「午夜！」
她的右肩炸出血花，毫無預警的，在大街上發生了。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5:01 PM
Sun, Aug 15, 2021 4:51 AM
午夜趴在地上表情十分猙獰，她勉強抓過拉潔米亞的手：「幫我處理痛覺...我們快走！」
街上一片譁然，民眾顯然被這突然的血案嚇到了。
拉潔米亞背起滿身都是血的午夜，問了附近的醫院在哪，很快地開始移動。
午夜輕喘地說：「挑遮蔽物多的路徑...不用擔心我的傷口，用跑的，用妳最快的速度跑。」
抵達醫院的時候，拉潔米亞的身體也沾滿血跡了。
一把午夜交給院方，就聽到後者的哀嚎：「好痛啊啊！」
醫生都覺得奇怪，怎麼會現在才開始喊痛。
在急診室外面，拉潔米亞很焦急，如果她有警覺到，那現在躺在裡面急救的就不會是午夜了。
警覺到？說起來，是為什麼會突然就受傷了？四周如果有危險的氣味，午夜應該更能反應才對，可是她卻是在危機前一秒才有所動作。
挑遮蔽物多的路徑...
看來她們遇到的是都市傳說，午夜已經發現了。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5:01 PM
Fri, Aug 13, 2021 5:05 PM
「沒有槍聲...對了，原來離奇的點在這裡啊。」
三個小時後，手術結束，醫生說是槍傷，午夜流了不少血，而且患部肌肉燒傷嚴重，要注意療養還要小心感染。
「不過避開大血管，很幸運了。」
拉潔米亞去恢復室找疼得滿臉冷汗的午夜，後者看前者已經哭過的雙眼，艱難地笑了。
「潔...妳幫我止痛好嗎？」午夜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後，表情舒緩許多。她說：「對方跟我是同一類型的才能者，妳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擁有超常的五覺...是很誇張的視力吧。」
「對，那個狙擊手對我們來說是最麻煩的類型。」
午夜沒聞到那附近有槍炮子彈或是硝煙的味道，等到她的鼻子能察覺的時候，子彈大概還在數十公尺外，可那個距離下，面對已經在跑的子彈也只來得及把拉潔米亞推開，沒時間警示了。
對方至少在數公里外。
ಠ_ಠ
Fri, Aug 13, 2021 5:02 PM
午夜她們今晚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貿然到火災現場還跑去追犯人，更在巷弄裡隨意動手，結果被”看到了”，對方先一步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從最早要較量的一開始，資訊上就已經輸了，她們是單位的執行人員這件事已經被目標發現。
「潔，放棄這個工作吧，單位不會希望妳有三長兩短，妳提出申請他們是會受理的，我們把情報上交，他們會再選合適的人來處理這件事，能把逃亡者的才能打聽出來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拉潔米亞
scone4144
Fri, Aug 13, 2021 5:08 PM
你先專心休息養傷，讓我好好想想
mochi363
Sat, Aug 14, 2021 12:25 AM
我怎麼現在才看到這個神仙安價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3 PM
「你先專心休息養傷，讓我好好想想。」
拉潔米亞的理性知道這種事情不得意氣用事，尤其負責警戒的午夜現在受傷了，繼續去追逃亡者的風險很高；可是私情上，那個人打傷了她的搭檔，她不想輕易放過對方。
而且對方原本瞄準的是拉潔米亞的腦袋。她坐在醫院的等候區，看著外面下起大雨，人也跟著心浮氣躁，這次工作她拖了午夜的後腿嗎？不，不能這樣想，她們的資訊跟情報本來就明顯不足，只能說運氣不好。
拉潔米亞很想去把對方揪出來狠狠揍一頓，但她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午夜一定會被追究責任－－午夜是拉潔米亞的保護者。
十三年前，拉潔米亞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年幼無知的她被艾索家的愛心澆灌成長，就在某一天，她握著母親的手說了一句話，一切都開始走樣。
「母親大人…身體不舒服嗎？」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3 PM
Sat, Aug 14, 2021 12:48 PM
艾索家的夫人並沒有任何身體不適或異樣，但當年的拉潔米亞堅稱母親生病了，原本以為是小孩子亂說話還被教訓，卻被定期來訪的家庭醫生發現艾索夫人的確得了罕病。醫生說幸好發現得早，還有治癒的機會，但這整件事揭開了拉潔米亞是才能者的可能，家族的長輩認為她將來能成為出色的醫生而為她爭取最好的教育。可是她的三個哥哥卻不這麼想，他們覺得拉潔米亞很噁心，更看不起明明作為女性卻比他們還被家族看重的妹妹，她憑什麼呢？身於貴族家能作為女性接受普通教育就應該感到滿足了才是，卻表現得像是要取代他們表現才華似的，女性本就不該展現什麼，才能者？開什麼玩笑…簡直像在人生遊戲中作弊了一樣。
沒錯，拉潔米亞是作弊的。她的哥哥們嫌惡地想。
她還有一個大她十歲的姐姐，對拉潔米亞很珍視，常常會說很多故事給她聽，也替能夠被家族重視的妹妹感到高興。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3 PM
Sat, Aug 14, 2021 1:00 PM
隔年，母親還是不幸病逝了，家族有一兩個人對拉潔米亞開始有奇怪的意見，但她在學習怎麼運用才能，大多是好消息較多，可是她的哥哥卻趁著這些疑神疑鬼的風聲出現時，打算把拉潔米亞處理掉，中間發生了很多事－－而那些鬧劇最後，就是他們三個把年幼的拉潔米亞關入倉庫裡凌虐時，不小心被她殺死了。
她當下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滿身是傷出去求救，趕來看狀況就發現三名少爺已經死亡。
拉潔米亞被當成了真正的災星。
「母親也是妳用那種力量殺死的嘛！」
她不知道，當時的她對於死亡的觀念還很薄弱，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比起那些指控，她真的害怕母親是因為她死的。那一天後，她的姐姐害怕碰觸拉潔米亞，尖叫要她不要過來。
年僅六歲的她，最後的小世界也破碎了－－之後就是艾索家的滅門血案。
「原來人這麼容易就會死掉啊。」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4 PM
Sat, Aug 14, 2021 1:04 PM
當時的拉潔米亞還不清楚自己的才能是什麼，更不知道破壞神經元的定義也包含可以破壞大腦。警察到現場看到十五具沒有外傷和血跡的屍體，都覺得很不尋常，倖存者只有六歲的么女，當她說兇手是自己時，也沒有人相信…後來經過調查和口供，警察們感到很驚恐，當地政府底下的辦案中心很快把拉潔米亞交給特殊單位。
「六歲就殺了十八個人，這還真是……」當年的蓋爾接手這樣的小女孩覺得毛骨悚然，可是細聊之後她根本就只是尚未認識嚴重性定義的小孩子，那當務之急是教她釐清才能的本質，然後學會如何控制才對，在單位的初步調查結束後就把拉潔米亞送去旗下附設的管束機構接受教育，聽說拉潔米亞很乖也很有教養，一兩年後原以為能深入了解為什麼要殺家人，可是她一直都不肯說。
十三歲的拉潔米亞從管束機構離開，蓋爾作為監護人收養了她，並開始給她派遣工作。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4 PM
「從管束機關出來的新執行官需要監視者，畢竟你……有特殊前科。」
拉潔米亞知道蓋爾指的是什麼。
那時的她第一次見到十八歲的午夜，以女性來說身材算高挑，手臂不粗壯卻略有精實的肌肉線條，乾淨簡約的馬尾和她英氣的長相給人一種優雅細膩的感覺。
「是個小不點耶。」
這種形象大概在午夜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瓦解了。
單位考慮到拉潔米亞是女性，所以她的監視者是已經有執行過幾年特殊案件的女性。拉潔米亞對於來監視自己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好觀感，不管是機構裡的老師還是其他才能者都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她。
相處一陣子後，她發現午夜是個雖然很大辣辣卻很喜歡看書的人，也沒有排斥去觸摸她，而拉潔米亞會拍開午夜的手。午夜也很習慣她像一隻小刺蝟一樣拒絕對話或眼神接觸。
當時的午夜，還沒開自己的店，拉潔米亞會窩在午夜的工作室角落觀察對方在做什麼。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4 PM
「好奇的話要不要靠近一點看？」
拉潔米亞說她沒有好奇。
「不要說謊。」
「我討厭妳的鼻子。」拉潔米亞是很挫敗的，不管她當下的心情是什麼或是她誠實與否都會被發現，有確實在被人監督的感覺，因為她很危險所以才會讓午夜來監督。
她討厭這樣。
「就前面兩年而已，忍耐一下吧。」午夜的工作是觀察剛從管束機構放出來的拉潔米亞是否有不適任的思維或行為，一般這種監督工作都會是她這種兼職人肉測謊機的才能者在做。
午夜起初也覺得要來監視拉潔米亞是不是上級看她不爽，畢竟後者徒手滅門十八個家人的事情在單位裡算是傳奇案件了。不過一段時間下來，午夜發現對方只是心智未臻成熟的小女孩而已，會鬧彆扭、充滿好奇心，其實蠻可愛的。
午夜放了一個能安定人心的薰香，然後對著蹲在牆角散發好奇氣味的拉潔米亞說：「我想做賦香師。」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4 PM
Sat, Aug 14, 2021 12:53 PM
本來想直接的說自己並不想知道，但說謊會被反過來消遣，拉潔米亞只是靜靜地聽。
「對我這種貧民出身的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是單位的人實現了這件事。」調香師並不是擁有才華就能做的行業，一般都要有相當的知識背景，那表示必須有大量的金錢去學習相關概念和訓練。
「妳有難得的才能，不栽培妳才奇怪吧？單位的用途本來就是讓才能者得到合適的工作不是嗎？」
「妳說錯了，那只是因為我們剛好被某些特定的權貴需要而已。」表面上是讓才能者得以發揮所常，但這背後如果沒有利益，才不會有人做。午夜說：「像我這種嗅覺敏銳的人，在才能者中不算少見，他們大多都去警部單位當警犬了，也有人放棄替政府賣力回歸社會－－不過妳應該知道，願意為公家單位所用的話，他們會實現妳一個願望。」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6 PM
Sat, Aug 14, 2021 12:55 PM
拉潔米亞是管束機構出來的，沒有權力去要求什麼，但她想知道午夜這樣看似沒什麼欲求的人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我跟單位說想接受高等教育。」想成為調香師必須擁有的豐厚化學知識，是連貴族女性都沒什麼機會能學習的。午夜說：「我討厭女人只能當展示品的那種感覺。」
拉潔米亞有點難過，她過去可能擁有的機會是午夜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嗎？
單位的人原以為午夜只是想體驗念書的感覺，沒有多想，結果她開始鑽研之後，在某個知識領域上也能稱上現在的學術先驅，引來很多老學者的非議，一個女人怎麼能做研究呢？嘴上是這麼說，事實上只是無法忍受女人和自己可能站上相同舞台。
午夜受到一些勢力打壓，莫名其妙變成爭議人物，她不是管制機構出來的才能者卻被各式各樣的眼睛注視，她迫於無奈承諾自己不會踏入學術界，而且她原本就無那樣的念頭，僅僅是想做一個香水藝術家而已。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6 PM
「看我的個性應該很意外吧？老天給了我一個還蠻聰明的腦袋，雖然跟那些在智力上明顯擁有才能的人比大概不值一提，不過適合讀書真的太好了。」
「妳是很典型的藝術家，我不意外。」
聞言，午夜笑了出來。她問：「妳呢？妳會去當醫生嗎？我聽說妳是個可能震撼醫界的異才。」
拉潔米亞有些苦惱，她發現人很脆弱，很輕易就能殺死，她知道自己這種思維做醫生是不合理的。
嗅到她微妙的心情，午夜說：「妳不想成為醫師也無所謂，但妳只要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難得我們有普通女性沒有的才能，不去追求不是很浪費嗎？」
這一刻，午夜的身影跟拉潔米亞昔日的姐姐重疊在一起－－拉潔米亞流下了眼淚。
欸？說錯話了嗎？看著那個一直都很冷淡彆扭的小女孩突然哭出來，午夜感到不知所措，她聞到一股濃濃的無助和悲傷，在想是不是要說點什麼去安慰她才是。
「我不是故意的...」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7 PM
拉潔米亞說著，然後突然就大聲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人會死掉，也沒有想要殺死誰，她很愛母親跟姐姐，吃著甜膩的點心和愛情成長的她，不曉得何為死亡、不明白生命的份量，日後在機構裡接受教育逐年長大，然後隨著時間慢慢意識到那天晚上的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她是個怪物，她不懂為什麼午夜能放心地觸碰她，她很輕易就會讓人死掉，她不喜歡。
當別人試圖問她為什麼要殺害家人的時候，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她不知道。
這是她第一次把這件事跟某個人說。
「我們的工作以後也需要殺人。」
「妳殺過人嗎...？」
「不多，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拉潔米亞在那天之後想通了一件事，她不要做醫生。
她要當禮儀師。
在她目送往生者離去時感受人類生死的重量，告誡自己現在和過去做的事情都是很沉重的，她不能迷失，也為了找回她心裡對生命的定義。
ಠ_ಠ
Sat, Aug 14, 2021 12:38 PM
兩年後，午夜的監督期滿，拉潔米亞已經判定為無風險的管束人員，可是她跟自己的監護人說要是把午夜調走，她就要變壞。
變壞？蓋爾笑了，那是他第一次聽拉潔米亞開口要求什麼。
「好吧，妳的情況特殊，也的確需要一個保護官，我會跟上面溝通的。」
她們就這樣相處到今天。
拉潔米亞到病房看著午夜沉沉睡去，百感交集。她不能出事，不然上面的人一定會譴責午夜，但要是就這樣放過逃亡者，她嚥不下這口氣。
午夜清醒時，拉潔米亞不在旁邊當她的止痛藥，她痛得快抓狂，但事情還沒告一個段落，不能只顧著在床上躺著，而且逃亡者肯定有看到那發子彈沒打死人，那醫院的出入口可能會被時時刻刻偷窺。
她嘆了口氣，才突然想到，拉潔米亞去哪了
fly1380
Sat, Aug 14, 2021 12:44 PM
可以安靜待著的高處，例如醫院的天臺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6:33 AM
午夜緩緩起身，醫院裡的消毒水氣味讓她不太好找人，看來只能等人自己回來了。
「住院的錢還要去申請...」
這時候的拉潔米亞換掉了昨晚髒掉的衣物，站在醫院的天台安靜地思考。
這裡還算有遮蔽物，而且也沒有合適的狙擊角度。
她開始在想，對方那種像變魔術的射擊能力，也不可能從哪裡都能做到，而現在的新式步槍，有效範圍是600公尺，射程則是達到2公里，距離不可能在600公尺內，不然以步槍的轉速，午夜的整個肩頸都要爆炸了。
「昨天那個位置，兩公里內有視野清楚的高處嗎？」
釐清都市傳說的手法後，這件事勉強就有一點進展，而且只要移動的速度夠快，也不可能被瞄準。
重點是，午夜現在不要說跑起來，她現在光是要站起來就是一個問題。
「怎麼辦呢...？」拉潔米亞還是沒想清楚該如何是好，如果把午夜丟在醫院去抓逃亡者，她一定會生氣的。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6:33 AM
Sun, Aug 15, 2021 7:26 AM
她回病房發現午夜沒在床上，去走廊上看到她正用公共電話在聯絡蓋爾。拉潔米亞上前去說電話換人講，她接過話筒，蓋爾聽說午夜受槍傷有點緊張，詢問有沒有需要其他人幫忙。
「能不能派人接午夜回斐爾遜？」
午夜一聽發現拉潔米亞可能打算自己胡來，從她手上搶過話筒：「蓋爾先生，我們要放棄這個工作，該任務不適合我們執行。」
「沒有要放棄啦！」
電話另一邊的蓋爾很意外她們會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其實他是比較同意午夜的想法，但還是請她們想清楚再聯繫他。
掛斷電話後，午夜看起來有點無奈，拉潔米亞則是表示已經有抓逃亡者的方法。
「但是行動不方便的我會礙事嗎？」
「妳不要這樣解讀啦。」
「事實就是這樣啊。」午夜沒有生氣，亦沒有要攔阻拉潔米亞的打算。她說：「其實我想見那個逃亡者，但也沒有一定要見他，如果妳要留在安德里，那我想一起去確認一下。」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6:34 AM
「不過妳要是覺得我礙手礙腳，我就會安分回家，妳也要聽蓋爾先生的話不要貿然動手，在他派新的人手之前，乖乖待在旅社，或者我們一起回斐爾遜，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
拉潔米亞表示她不會放棄工作也已經有對策，只是她也好奇午夜想見逃亡者的理由是什麼。午夜知道這個孩子有點被怒火沖昏頭，她大致上把自己的想法說過之後，拉潔米亞又開始困惑了。
午夜拍拍她的頭，說：「潔，決定權還是在於妳，我一個傷兵沒辦法說什麼，要我留下支援還是把我送回去都可以，總之不要單獨行動。」
拉潔米亞沈思後問：「...妳敢開口要留下來，是有什麼想法了嗎？」
「當然有。」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7:01 AM
確認醫院出入口有遮蔽物的位置後，她們喬裝換掉原本的打扮，還把臉包好，雖然這樣很可疑，但也是為了避免被馬上認出來。
她們開始行動了，這個城市有三個特別高的建築物，分別是政府機關、鐘樓、觀光高塔，在地圖上以半徑兩公里來畫圓，剛好有重疊到那天回旅社的街區，雖然不能保證逃亡者只會從那幾個位置動手，但從那天子彈飛來的方向判斷應該沒錯，而且她們也不能太被動，這個時候如果不大膽假設，事情會完全無法推進。
然後再找出除了亨塞爾以外的三名受害者資料，都是死於頭部中彈的即死傷害。
「對自己的槍法很驕傲啊，這傢伙。」
而且身分...都是調查人員，有的是私家偵探，還有徵信社，不過都不是警察。看來逃亡者只是單純害怕被找出來，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沒去惹警察。
不過他大概不清楚惹到單位也是個大問題，只是他們沒那麼多人力能像警察那樣動員抓人而已。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7:01 AM
資訊足夠了，去抓人吧。
她們挑晨間早市人多的時候開始往鐘塔方向移動，如果沒猜錯，逃亡者會在那三個點輪流去窺伺城市的所有情況，所以只要蹲在其中一個地方躲好就有機會堵到人，可是午夜現在的情況沒辦法爬高塔、要從外側爬政府機關的建築物也完全不可能，那只能選內部有升降機關的鐘樓了。
她們從早上等到下午，午夜的狀況其實很糟，槍傷不只讓她失血過多還引起高燒，如果不是拉潔米亞，她根本不可能這樣東奔西跑。
「妳還可以嗎？」
「不用擔心我。」
傍晚五點，鐘聲敲響，她們在鐘樓裡塞上耳塞避免被分貝過高的鐘聲搞瘋，但這種音波震動其實對傷口也很不好，這已經重複一整天了。
鐘聲結束後十分鐘有人來了，帶著一把黑幫用的新式步槍。
「找到人了。」
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
mochi363
Sun, Aug 15, 2021 7:10 AM
男
fly1380
Sun, Aug 15, 2021 7:23 AM
女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8:30 AM
從身形來判斷是女人。
在這種距離下要是被步槍打中，沒死也會重殘，雖然拉潔米亞有自信在偷襲的情況下放倒她，但午夜已經制止了，只要疑慮尚在，那就不需要，何況有的是低風險的方法。午夜用手比了”憋氣兩分鐘”的暗號，接著左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罐子，戴上手套打開，沒多久瓶子裡的揮發物就充斥在鐘樓的瞭望區。
能暫時麻痺交感神經的急毒素。
「什麼味道...」狙擊手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氣味，接著感到頭暈嗜睡，她緩緩地跌坐在地上。
嗅覺是作用最快的五覺，亦為人體最有效的警備，卻也是最難防範的地方之一，因為你察覺的同時就已經中招了。
畢竟是直接作用在大腦的命令訊號，防不勝防。
可以動手了。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拉潔米亞衝出去時，對方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判斷情況，步槍直接被踢開，沒多久就被壓在地上。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8:38 AM
弄暈之後就離開這裡。收到午夜的手勢，兩個人很快開始動作，得在她們憋不住之前走人。
拉潔米亞背著剛逮到的人往偏遠的地方移動，午夜有事先嗅吸大量的亢奮、止痛和抗感染藥物，雖然知道使用藥性太強的精油事後會很難受，但她不能扯拉潔米亞後腿亦要完成警戒工作，這點準備是必要的。
「好像還是有吸到一點點。」拉潔米亞現在有點犯睏了。
「難免的啦，只要有沾到衣服頭髮，就不可能完全不會聞到。」不然她就會用藥性更強的東西了。
先把目標身上的危險物品都搜刮過，再把人牢牢綁好。
「潔，叫醒她吧。」
拉潔米亞將手放在對方頭上，”粗暴地”把人弄醒，伴隨著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妳不要這麼殘暴好不好？」
這傢伙把午夜打傷了，然後午夜還要她先不要殺對方，她當然只能用這種方式解氣啊。
「今天的拷問讓我來好嗎？」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8:38 AM
「...不行。」午夜看過拉潔米亞抓著人的頭怎麼拷問的樣子，那個真的會讓人壞掉的。她說：「也沒有拷問的必要。」
主要是，這個人上面本來就沒有要留活口，拷問是沒有意義的，沒有人想探討對方這麼做的動機。
只有午夜有而已。
「妳是夏霏對吧？」午夜有跟安德里的情報人員打聽過。她直接地說：「我很好奇，妳逃出機構的動機是什麼，也希望妳能老實回答，畢竟單位不打算留妳，妳如果願意告訴我，這整件事情可能就有其他結局了。」
午夜覺得很奇怪，夏霏沒有傷及其他人，就是很精確地只排除來查她的對象而已，那表示她並不是真的殘虐又不講理，午夜認為背後可能有隱情。
夏霏說了嗎
她逃離管束機構的理由
fly1380
Sun, Aug 15, 2021 9:12 AM
我羨慕你所擁有的自由，也羨慕你有拉潔米亞的陪伴
厭倦機構的掌控
corn2624
Sun, Aug 15, 2021 12:18 PM
想要環遊世界
ಠ_ಠ
Sun, Aug 15, 2021 12:20 PM
為了環遊世界殺了管束機構的看門，這個傢伙埋了吧
ಠ_ಠ
Mon, Aug 16, 2021 3:50 AM
「我就想去環遊世界各地而已。」
拉潔米亞不高興了，很想伸手再給這個女人一點生不如死的神經刺激。她說：「妳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殺無辜的警備人員還對我的搭檔開槍嗎？」
午夜也覺得很奇怪，夏霏沒有說謊。
「無聊？你可知道作為一個女人，這個夢想有多困難？」夏霏已經被關怕了，她不想再回去過家畜般的生活，一聽到要進管束機構的時候，她極度地抗拒，這個國家的人都想限制女性的自由。
午夜稍微思考了一下。她問：「我記得妳會被抓，是因為傷害事件，聽說妳差點殺死自己的雇主？」
「什麼雇主？那只是頭種豬而已！」
午夜直接噴笑。啊不行，雖然現在有止痛，但這麼大動作的笑，可能會扯到傷口。
「誰都不能再關我...誰都不可以！」
她跟午夜對看一眼，看來情報有很多不足。
也是，夏霏根本就不願意配合調查跟檢查，她的事情也許意外地單純。
ಠ_ಠ
Mon, Aug 16, 2021 3:50 AM
Mon, Aug 16, 2021 4:16 AM
夏霏說她曾在富商人家工作，男主人對她有愛慕之情，她起初以為只要跟有錢的男人結婚就可以得到自由，成為這個時代令人羨慕的女性，後來才發現那個富商是個把女人當作寵物的變態，想說為什麼工作這麼久都沒見過女主人，原來都被他扭曲的佔有慾關在房間裡，不准跟外界接觸。
午夜大概知道她為什麼即使殺人也要逃出機構了。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她如果沒猜錯，夏霏產生了機構要軟禁她的錯覺，她沒辦法再過不見天日的生活，但機構的目的只是要幫她回歸社會，結果因為她不願意配合，機構判定她是危險人物，不能留下。
午夜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過去芳療留下的資料，她大概也只會覺得為了不被發現而殺人的夏霏是個神經病，想想對她來說，亨塞爾跟她們都是讓她失去自由的禍端。
ಠ_ಠ
Mon, Aug 16, 2021 3:51 AM
Mon, Aug 16, 2021 3:53 AM
可是機構對於心理疾病的觀念太少了，這個時代的哪裡都是。她說：「但妳的所作所為，只是把自由推得更遠而已。」
「我沒有！這個世界看不慣女人擁有自由！看不慣我擁有才能...我要爭取，我要證明我比那些公豬有資格擁有那些！妨礙我的人都該死！」
拉潔米亞一愣，這個人...跟午夜的想法很像啊。
「妳們...也是才能者吧。」夏霏很羨慕她們，午夜跟拉潔米亞明明是女性卻在街道上露出那種開心的笑容...她羨慕午夜，擁有她沒有的自由，穿著西裝背心、長褲皮鞋也不會有人非議，旁邊的拉潔米亞會為了午夜而生氣...夏霏也沒有這樣的人陪伴。
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是她很害怕，她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見不得她快活，她是平民階級的普通女人。
她的心讓她無法去想像那些普通的光景。
「為什麼...妳們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呢？」
ಠ_ಠ
Mon, Aug 16, 2021 3:52 AM
午夜知道這個時代的女性有很強烈的自卑感，但多數都是順從那份設定，卑躬屈膝地接受那種事，而夏霏是在跟自卑感對抗後無法跳出框架把自己搞到混亂的例子。
她們也不曉得這個國家什麼時候才會有所改變。
「也不是完全按喜好在生活啦，我們也別無選擇，但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夏霏哭了，她仍困在那個一直被限制的世界裡，沒有辦法逃出去，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午夜在想能不能讓夏霏回去接受治療，可是她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幫上忙，畢竟對方殺了亨塞爾，事情被駁回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承諾過，只要夏霏說出自己的情況，結局就可能不一樣。
沒等午夜釐出結論，夏霏突然說：「...妳們把我殺了吧。」她已經不可能得到任何自由了，身心都是。
她們要怎麼辦
fly1380
Mon, Aug 16, 2021 5:01 AM
先打昏帶回旅館房間慢慢勸
pea3412
Mon, Aug 16, 2021 6:50 AM
答應她
corn2624
Mon, Aug 16, 2021 6:53 AM
先好好跟她談，勸不聽再打昏
fly1380
Mon, Aug 16, 2021 8:20 AM
給她一點經費叫她暫時躲好不要再被抓到了
fly1380
Thu, Aug 19, 2021 6:36 AM
ಠ_ಠ: 噗主如果覺得太超出劇情設定可以順骰，我不會介意的
骰完回頭看覺得好像有點為難主角了...
ಠ_ಠ
Thu, Aug 19, 2021 6:37 AM
沒事 噗主只是在偷懶寫其他安價而已
fly1380
Thu, Aug 19, 2021 7:47 AM
該不會是那個蛋系列...
ಠ_ಠ
Thu, Aug 19, 2021 8:25 AM
ಠ_ಠ - #安價 你是一個魅魔，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還是處子。
fly1380
Thu, Aug 19, 2021 10:36 AM
ಠ_ಠ:
謝謝噗主www
ಠ_ಠ
Thu, Aug 19, 2021 10:45 AM
寫長篇有點燒腦，噗主寫完放鬆安價會回來的
fly1380
Thu, Aug 19, 2021 10:47 AM
噗主慢慢來～好文值得等待
mochi363
Thu, Aug 19, 2021 10:49 AM
我竟然跟過噗主至少五個安價
ಠ_ಠ
Tue, Aug 24, 2021 10:04 AM
「...夏霏，妳有一雙很好的眼睛，卻總是看得不夠遠呢。」午夜幫她鬆綁之後，語重心長地說：「我們身上還有一些公費，妳拿了之後，去什麼地方都好，我們會上報妳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追著妳，妳以後就安穩生活別惹事，自然不會被抓。」
拉潔米亞沒什麼意見，但還是說：「這樣我就是共犯了耶。」
午夜笑一笑，她們一起承擔的責任還少了嗎？不差這一件的。
「...我拒絕。」夏霏似乎沒有要配合，可以活動的她打算轉身離開。她說：「但還是謝謝妳們。」
拉潔米亞投了一個眼神，午夜搖搖頭，沒有要攔她。
那麼，這一次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她們回到旅社換藥，把說辭串好，安排回去的車票。
其實這麼做，她們也不知道對不對，就這樣放走夏霏真的對得起死去的無罪之人嗎？
但以專業人士來說，以牙還牙只是一種無視文明的惡性循環罷了。
ಠ_ಠ
Tue, Aug 24, 2021 10:05 AM
「不過那是民眾最喜歡看的環節就是了。」所以才會有她們這樣的單位在私下處理問題。
她們坐在火車上，想著各自的顧忌，午夜問道：「妳在想夏霏的事嗎？後續出問題我會負責的。」
拉潔米亞搖頭：「我在懺悔。」
「懺悔？有什麼好懺悔的？」
「雖說殺夏霏是上面的指示，但我原本要殺她是因為自己想這麼做，當下的心情無關工作...我明明就是不喜歡這樣的。」
午夜微微一笑，安慰道：「這樣就要懺悔，我不知道要跑幾次教會給修女打屁股了。」
「妳也會為了私情殺人嗎？」
「潔，人的所做所為全都是建立在私情上的，為了責任我們必須捨棄私情，但如果一點私情都沒有，承擔責任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她面不改色地說：「尤其是我們這些雙手都已經不乾淨的人，要沒有因為私心動殺意，這不可能。」
想想好像也是。她說：「...但我還是希望生命的裁決建立在是非上。」
ಠ_ಠ
Tue, Aug 24, 2021 10:05 AM
Tue, Feb 28, 2023 6:11 PM
「妳保持這樣就好了。」
這時拉潔米亞問道：「那妳又在想什麼，表情好可怕耶。」
午夜一愣，隨後沉下臉：「我只是在想...或許連續殺人案的兇手就是像夏霏這樣的女人吧。」
「什麼意思？」
「無法擁有自由、任由貴族約束糟蹋、不被承認的優秀，這不是現在很多貴族人家在打壓的嗎？所以修法才不順利，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我總覺得殺人魔在做的事情...可能跟我們在做的事一樣也說不定。」
拉潔米亞覺得有點毛毛的，隨後突然想到：「那只要去調查哪些貴族有介入修法再去比對死亡名單...我們或許就能先一步找到殺人魔了嗎？」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他的動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不，可能性很高，沒有一定程度的怨恨跟執念，沒事不會想跟貴族為敵，尤其這三年的死傷人數已經多達數十名貴族。
ಠ_ಠ
Tue, Aug 24, 2021 10:06 AM
「潔...其實我覺得蠻可怕的，殺人魔心思縝密，到現在都沒有被抓到或是留下什麼關鍵，甚至會在這個國家的哪裡出現都不曉得，而且我也不知道如果抓到殺人魔的時候，我會不會在了解背後的原因之後，像今天放走夏霏一樣放過他。」
「我們就祈禱他不要出現在斐爾遜吧。」
兩人沈默許久，就這樣慢慢地回到斐爾遜。
午夜得花時間養傷，這幾天蓋爾有請人幫忙去開店，不然她根本就不會想安分地躺著，單位對她這種奔放的態度向來有點頭痛。
拉潔米亞也來幫忙顧店了，如果沒有接到喪事委託，維持店裡的整潔工作打點雜還是沒問題的。
休店了很多天，再開幕的時候生意興隆，有些老客人只能買現貨顯得不太高興，但一聽說老闆在住院，他們也就摸摸鼻子買了幾樣東西走了。
「謝謝你，今天辛苦了。」拉潔米亞送走了今天來協助的人，準備閉店。
ಠ_ಠ
Tue, Aug 24, 2021 10:06 AM
這時來了一個客人，說要找午夜，而在已經告知她會請假一段時間後，對方仍無理堅持要見到她。
客人的姓名及性別
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她
pea3412
Tue, Aug 24, 2021 11:00 AM
瓦汀格，男
不願多講
corn2624
Tue, Aug 24, 2021 11:05 AM
有緊急狀況要她處理
rum6544
Tue, Aug 24, 2021 11:52 AM
因為香水材料的供貨來源有問題
corn2624
Tue, Aug 24, 2021 12:29 PM
發現香水出現大量劣質品，想請她處理
ಠ_ಠ
Thu, Aug 26, 2021 3:53 PM
這個蠻橫的男人叫瓦汀格。
他說前陣子為了送禮買了很多香水，發現出現大量劣質品，害他沒面子。
「老闆今天就得處理這件事。」
可是午夜正在養傷...而且之前要是有這種客訴，她的店不會有這麼多回頭客。會是來找麻煩的嗎...？
「老闆正在住院療養中，我會幫您告訴她的，您今天先回去好嗎？」
「我今天就要見到那個女人。」
拉潔米亞感到很困擾，都講明了還這麼霸道，難道是看她年紀輕輕嗎？
這時又有人進來了，她很無奈地想跟對方說已經要打烊的時候，才發現來的人是午夜。
不是要妳休息嘛。拉潔米亞的表情很不高興。
午夜沒說什麼，對著店裡唯一的客人說：「瓦汀格先生，請不要造成員工的困擾，有什麼問題嗎？」
他把所有不滿都對著午夜爆了一遍，但她不屑地說：「正好，您和我訂了30件香水卻送給50個人，我想問問剩下20件多出來的貨怎麼變出來的？」
ಠ_ಠ
Thu, Aug 26, 2021 3:54 PM
對方顯然很驚訝。
她只是說：「那50人裡有8個來跟我買過東西，早在你來客訴之前就有客人來跟我講過了——對，我告訴他們，有人在裡面自己混參工業溶劑後分裝，造成微生物污染或過敏不是我的責任。」
唔啊，是奧客。拉潔米亞一臉嫌惡。
「妳有什麼證據對我做這種不實指控？明明是妳自己賣瑕疵品，還好意思講這種話，信不信我去跟別人說妳做生意不老實？」
她的鼻子就是證據了。
「你去啊，到時候看誰比較丟臉吧。會是沒錢想要打腫臉充胖子的傢伙還是化學知識半桶水的笨蛋，總之不會是我。」
瓦汀格聽了有些惱羞成怒，看起來想要動手，旁邊的拉潔米亞注意著他的手，隨時準備要去把那個男人幹翻。
瓦汀格最後憤而離開，午夜鬆了口氣。
「妳怎麼來店裡了！」
ಠ_ಠ
Thu, Aug 26, 2021 3:54 PM
午夜說有客人看到香水上的商標覺得不太對，有比較熟的人發現她這陣子不在就去醫院問她了，她怕有人來店裡找麻煩，今天才會特地繞過來。
「我沒事了啦。」午夜看拉潔米亞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在對方抗議之前，她說：「妳今天有擦我送的香水啊。」
「不好嗎？」
「被別的客人聞到，下次會有人來要我做給他們的。」午夜微微一笑，也沒特別在意的樣子。
這時拉潔米亞拿出了一份文件，說她已經請蓋爾去比對過這三年死於他殺的貴族名單，和參與修法的家族大約有九成重疊。
「九成...有誤差值呢。」
不過午夜跟她說，這件事情的假設跟推斷上繳給蓋爾，把功績推給他，她們不要去攪和，讓其他城鎮共享資訊，只要殺人魔沒有來到斐爾遜，就跟她們無關。
ಠ_ಠ
Thu, Aug 26, 2021 3:55 PM
「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拉潔米亞指著報表中兩起鄰近的案子，說道：「一年前這兩起案子的時間只間隔了三天，卻在相距很遠的地方發生...但這兩個地點的路徑上明明有其他目標啊。」
「而且其他案子的時間也沒間隔這麼短對吧？」午夜稍微想了一下才說：「或許其中一件不是殺人魔所為喔，像泰勒公子那時候一樣，只是因為沒抓到犯人，所以被推給殺人魔了，如果是這樣，那剩下一成的誤差也就能解釋了。」
「就以這個假設來告訴泰勒先生吧。」
說完，她就要午夜快點去休養，被子彈打中可不是小事情。
事情又過去了幾個禮拜，午夜已經能正常開店，拉潔米亞回去做禮儀師的工作。
就在一個月後，拉潔米亞接到了一個城外的委託。
委託內容
ಠ_ಠ
Thu, Aug 26, 2021 4:04 PM
噗主說的是喪事委託喔
scone4144
Thu, Aug 26, 2021 4:18 PM
啊那我先刪掉
scone4144
Thu, Aug 26, 2021 4:30 PM
替一名意外過世的小男孩安葬
ಠ_ಠ
Mon, Sep 6, 2021 7:59 PM
委託要她替一個意外死亡的小男孩安葬。
地點在坎培拉...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遠的地方特地找她去處理這種事呢？
說穿了，拉潔米亞要不是替有信仰的人做事，就是為有錢人家，畢竟平民百姓都沒什麼錢，他們的家人很可能是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太管他們死得是否有尊嚴。
有一點很奇怪的是，拉潔米亞這樣的年輕女性作為禮儀師很多人會非議，會特別指名要她去處理的，多半是因為往生者是未婚女子。雖然有很多疑惑，拉潔米亞還是帶上裝備出發了，離開前和蓋爾跟午夜知會一聲，她兩天後回來。
見到委託人時，她簡單地問候過再確認對方想要的形式，不出所料地，是富商人家，死者才六歲這點令人惋惜。
不過這樣的孩子身上與其說是意外造成的傷口...不如說更較像長期遭人毆打。
這男孩，恐怕不是富商的兒子。
ಠ_ಠ
Mon, Sep 6, 2021 8:03 PM
拉潔米亞辦過不少案子，大概能猜到，這男孩的死因極高機率是被人凌虐死亡再包裝成其他原因，之所以沒有隨便找個地方埋掉，應該也有隱情，她有點不想淌渾水，畢竟他們都高調地為這孩子辦喪事，恐怕也有先聲奪人封口的意思。
她也猜到會找她的原因了，像她這麼年輕的禮儀師，沒那麼多經驗去判斷孩子的死因，可惜她見過的屍體估計不會比殺人魔少。
處理完喪事之後，拉潔米亞打算去找坎培拉的執行者接洽調查這件事，之所以不找警察，是因為她的線索來源不尋常，總不能把她那些用屍體山堆出來的經驗攤開來，為了避免麻煩，只能找同事了。
不過，坎培拉的執行者告訴她，這起事件已經結案了，不需要他們插手。
可是當拉潔米亞提出疑點時，對方要她不要過問，請她相信同樣作為執行者的他不會因為官商權利吃案。
「親愛的拉潔，這個結果就是最好的。」
她的打算
rum6544
Tue, Sep 7, 2021 2:28 AM
表面上不繼續追問，但心裡依舊記掛著這件事
corn2624
Tue, Sep 7, 2021 2:35 AM
打算暗中調查
fly1380
Tue, Sep 7, 2021 2:54 AM
表面上先撤退，但記著這件事，之後暗中調查富商一家
corn2624
Tue, Sep 7, 2021 2:51 PM
推 表面上先撤退，但記著這件事，之後暗中調查富商一家
fly1380
Tue, Sep 7, 2021 3:14 PM
半信半疑的撤退，但是心裡記著這件事，暗中追蹤後續
rum6544
Tue, Sep 7, 2021 3:15 PM
和斐爾遜這邊的上司聊天時假裝不經意提到這件事
ಠ_ಠ
Tue, Sep 28, 2021 7:47 AM
看來是只能安分回到斐爾遜了，之後再稍微打聽一下這件事情的後續狀況，就算不依賴蓋爾，她也有像傑弗德那種比較私人的情報管道。
她隔天回去的時候，去了午夜的店裡，再關心一下對方的恢復狀況，然後聊了她在工作上遇到的事情。
「肯定有鬼。」
午夜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地說：「潔，坎培拉的執行者說這個結果就是最好的，妳不信任他嗎？」
不是不信任，就是直覺告訴她有包裝什麼隱情在內，而無關是否涉及任何陰謀，這件事有死者，她必須釐清。
「因為我也是執行者。」
「好吧，那妳就去查吧，但我要提醒妳，有時候過度探究可能傷害當事人也可能傷害妳自己。」
「...這起案子妳知道什麼嗎？」
「也就一點皮毛，那個富商的夫人跟我買過東西。」午夜刻意提到：「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買和芳療有關的產品。」
ಠ_ಠ
Tue, Sep 28, 2021 7:48 AM
莫非是夫人長期有壓力或精神上的問題所以對小男孩施暴嗎？而富商為了保護自己的妻子所以才不追究。
「...他真的是富商的兒子？」
「我不知道，畢竟我沒見到死者。」
失去一個家人和失去兩個，稍微比較一下，聰明點的就會知道怎麼選擇——可是這對死去的小男孩並不公平。
但若是再追查下去試圖把事情攤開，對富商來說大概非常殘酷吧。
而夏霏的事情也是，在這個時代沒能接受相關精神治療導致悲劇的發生，又有多少呢？
「不行，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構成害死他的原因，作為死者只會覺得倒楣而已！」
「那夏霏的事情妳怎麼不干涉？」
「因為後續的責任妳會承擔不是嗎？」拉潔米亞其實不是很贊同放走夏霏的行為，因為凡事有因有果，更需要有人負起責任。
只要事態嚴重，那麼再多的理由都能脫罪，被害人只會覺得莫名倒楣，為什麼是他們遇害。
ಠ_ಠ
Tue, Sep 28, 2021 7:48 AM
拉潔米亞離開店裡之後，午夜搖搖頭。她喃喃：「是啊，我要是死者一定覺得操他媽倒楣，誰管你為什麼殺我...我才會說不要過問的。」
拉潔米亞暗地進行調查，平日就安分地工作，然後得到的消息卻是——那男孩是擁有蠻力才能者。
由於尚不純熟，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經常導致自己骨折骨裂或挫傷，依過往的統計報告指出，再生恢復的骨骼會比以往更加強韌，這類型的才能者在12歲前都很辛苦。
所以他身上那些像是長期遭受暴力的痕跡，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富商的夫人因為兒子的能力，長期都很憂鬱，再怎麼異常都是自己的孩子，家族裡的人都把男孩當成怪物，所以她開始接受治療並告訴自己不要疏遠他，那孩子需要更多的愛情，她必須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善待他、愛護他。
而夫人大概在男孩的喪事前就過世了，死因現在已經查不到了。
拉潔米亞看著資料，倍感毛骨悚然。
ಠ_ಠ
Tue, Sep 28, 2021 7:51 AM
原來，她所看到的一切，已經是”負起責任”的結果了嗎？之所以辦這種高調的喪禮是為了讓家族和附近的人知道家裡養的怪物已經不在了，為了避免被發現有其他問題才會找她這種年輕禮儀師...
負起責任...說起來，她有什麼資格去談這件事情？因為
無知、無能、不曉得
而滅口艾索一家的她，什麼都無法彌補。
正要說的話，那整件事的因果，就是錯在
她是一個小孩
本身。
運氣好又諷刺的是，需要她負責以及會要求她負責的對象，早就一個都沒有了。
亦沒人會原諒她、責備她。
坎培拉的執行官之所以沒說太多，就是因為拉潔米亞當年的案子在單位也算傳奇事件，內部基本上都是知情的。不論是他還是午夜刻意不說，就只是不希望她去多想而已。
她一直都是想為無辜的死者找回公平的，所以她並不想就這樣不追究夏霏的事情。
ಠ_ಠ
Tue, Sep 28, 2021 7:55 AM
但拉潔米亞自身和那些擁有理由的犯罪者並無不同。
她回到家後把工作的衣服換下，噴上午夜給她的香水，去費恩大道如以往一樣走走看看，再去香水店去尋求某些日常的光景。
不過午夜不在。
她去哪裡了
fly1380
Tue, Sep 28, 2021 11:10 AM
去總部(?)定期匯報拉潔米亞的近況
kudu2162
Thu, Oct 28, 2021 1:10 PM
ಠ_ಠ
Sat, Oct 30, 2021 4:01 PM
午夜今天正好去了單位的總部一趟，在斐爾遜的隔壁鎮上，坐馬車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
總部的人見到她，不外乎是一些噓寒問暖，順便關心她的手恢復得如何。
「小事，沒有大礙。」
「被子彈打到怎麼會是小事啊。」
他們還開玩笑午夜還沒被拉潔米亞誤殺啊。
眾人嘻嘻鬧鬧，隨後她問蓋爾在不在。
「在的。」
她見到蓋爾後簡單地說了近期的消息，以及拉潔米亞的近況，還有些發牢騷意味地說她去坎培拉回來之後堅持要查富商一家的那件事。
「我只能隨她了。」
蓋爾笑一笑，沒什麼反對，然後對午夜表示讚許：「她因為妳的關係，成長成一個正直的大人了。」
「您這是在諷刺我吧，她不論是責任感或對事情的公正對待都比我有擔當多了。」 蓋爾沒有多說，事實上這兩個人對於做執行者有不同的態度，但他覺得兩種都沒有錯，她們會一起成長的。 「午夜，傷還好吧？」
ಠ_ಠ
Sat, Oct 30, 2021 4:01 PM
「這陣子每天都在被問，總部多發一點慰問金就好，問候免了吧。」
蓋爾微微皺眉，午夜應該是不想多說的，那種傷留後遺症的可能性很大，她對於復健和未來的狀態恐怕很鬱悶吧。
「子彈要是打在潔身上，我會廢掉的大概就不是手，恐怕是腦袋。」拉潔米亞比她值錢多了。
「話不能這麼說。」
「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啊。」像護衛警犬那樣。
蓋爾是知道的，午夜對於單位怎麼看待拉潔米亞有很多不滿，內部兩派的想法很極端也都不怎麼人性，其一把她當作怪物要午夜嚴加看管，其二把她當作最有利的工具要午夜多加保護。
對於實際看著拉潔米亞從小孩逐漸接近成年的午夜來說，來本部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
「對了，拉潔不久前上繳一份有關殺人魔的報告給我，看起來有突破性進展的樣子？」
「那現階段還是未被核實的假設而已。」
蓋爾的眼神有些閃爍，態度更是不太自在。
「怎麼了？」
ಠ_ಠ
Sat, Oct 30, 2021 4:04 PM
蓋爾語重心長地說：「我不會跟警察單位共享消息，內部的執行者也不會透露太多，查案上會依這個給他們方向。」
午夜好像意會了什麼，笑道：「您不愧是敢收養潔的人...」
「我們彼此彼此...」
蓋爾把檔案整理過，和午夜又閒聊了一下，問問她最近有沒有想去哪裡休假。
「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妳們都需要休息一下。」
她說有可以度假的機會當然很好啊，蓋爾說要送她們去
rum6544
Sat, Oct 30, 2021 4:06 PM
半天路程遠的溫泉鄉
papaya111
Sat, Oct 30, 2021 4:08 PM
rum6544:
corn2624
Sat, Oct 30, 2021 4:15 PM
終於進化到月更了，所幸噗主還沒放棄，說起來都剛好月底萬聖節了才更新，歡迎回來
rum6544:
papaya111
Sat, Oct 30, 2021 4:16 PM
靠海的度假別墅
corn2624
Sat, Oct 30, 2021 4:19 PM
深山森林的豪宅
rum6544
Sat, Oct 30, 2021 4:23 PM
天然海水浴場
rum6544
Sat, Oct 30, 2021 4:24 PM
歡迎噗主回來
ಠ_ಠ
Sat, Oct 30, 2021 4:25 PM
噗主回來從頭看發現後面不見了覺得很憤怒
所以回來更新
corn2624
Sat, Oct 30, 2021 4:27 PM
後面不見了是指什麼？
是指還沒完結嗎
ಠ_ಠ
Sat, Oct 30, 2021 4:30 PM
看到一半就沒有了的那種感覺
ಠ_ಠ
Tue, Nov 2, 2021 9:05 AM
「去天然海水浴場玩玩吧。」有某個富商把海岸邊的私有土地拿來開發，近期好像完工了。
「先生，這個季節會不會涼了一點？」已經要入秋了。
他們兩個對看著，此時蓋爾微微一笑。
「...真的是去渡假的對吧？」
「三天假期裡面只要忙一天而已。」
午夜苦笑，果然沒那麼好的事，哪可能有這種休閒的預算用在她們身上。
不過有玩的時間是不錯的好處，午夜接過工作相關的資料，離開本部前再和其他同僚問候過。
等她從馬車下來抵達費恩大道的時候，時間已近黃昏，她打算在回家前繞去店裡一趟，結果發現裡面的燈是亮的。
門有上鎖。午夜打開門後，看見拉潔米亞在裡面做一些打掃工作。
「我今天公休啊。」午夜早知道會突然冒出家事小精靈，就會順手買一點東西過來餵食了。
「就算公休，妳還是會在這裡工作啊。」整理客戶資料或是研發新商品之類的。
ಠ_ಠ
Tue, Nov 2, 2021 9:10 AM
午夜放下隨身物品，問拉潔米亞怎麼會過來。
「沒事就不能過來了嗎？」
當然是可以，只是午夜不曉得拉潔米亞在這裡待多久了。她說：「下次我不在就別等了吧。」
「我本來要回去了。」
說起來，住院期間把備用鑰匙交給拉潔米亞開店之後，午夜還沒有拿回來。
「潔，妳想不想去玩水？」
「玩水？」
她把今天去本部見過蓋爾的事情說了，拉潔米亞看起來是蠻感興趣的，平常都在忙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這次也是為了工作，但難得可以去玩，其實什麼形式都很高興。
「不過是護衛工作，第一天大概是沒辦法放鬆什麼的。」
拉潔米亞說沒關係。
「不過護衛工作怎麼會找我們...？」她們大部分的工作應該更危險或是非得讓拉潔米亞去處理的案子才會落到她們手上。 這時午夜才意會到，蓋爾是真的希望她們能稍微休息一下。 具體的工作內容是
fly1380
Tue, Nov 2, 2021 10:48 AM
陪著護衛對象出席宴會並且留意喝醉撞上來或是假摔想過來搭訕的人
papaya111
Tue, Nov 2, 2021 10:48 AM
fly1380:
fly1380
Tue, Nov 2, 2021 10:50 AM
當富商兒子的舞伴並且幫他擋掉爛桃花
papaya111
Tue, Nov 2, 2021 10:52 AM
充當護衛對象的舞伴並保護他
rum6544
Tue, Nov 2, 2021 11:49 AM
保護其中一天晚上會去參加慈善拍賣會的某深居簡出富商
corn2624
Tue, Nov 2, 2021 12:03 PM
推 保護其中一天晚上會去參加慈善拍賣會的某深居簡出富商
ಠ_ಠ
Mon, Nov 8, 2021 10:47 AM
「簡單來說，就是要做富商的保鑣。」午夜把拿到的資料遞過去，趁著拉潔米亞還在詳閱的時候，準備去泡茶。
新的海水浴場落成似乎還有辦慈善拍賣會的樣子，有名向來低調的富商這次會出席，並希望有女性護衛陪同。
「...指名要女性，不會是什麼不正經的人吧？」
午夜聽了莞爾，倒好紅茶，然後解釋道：「據說是個老婆婆。」
拉潔米亞一愣，富商是女性十分少見。
「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因為性別的關係，出席那種地方時常會被搞不清楚狀況的人無禮冒犯。」久了就不不太出席社交場合了。她繼續提到：「也是單位的贊助人之一，所以才會委託我們。」
「單位果然也是向錢看齊的嘛。」
「畢竟沒有錢什麼都做不了。」
談妥了工作的時間和內容，拉潔米亞問了午夜的手還會不會痛，後者有些無奈，怎麼最近逢人就被關心。
「我沒事。」
事實上，午夜的左手只恢復到能正常開店。
ಠ_ಠ
Mon, Nov 8, 2021 10:47 AM
在那之上的劇烈行為，包含搬重物或是運動都還要好一陣子再評估。
這些怎麼能在拉潔米亞面前講呢？午夜會受這種傷，雖然不是她的問題，但不代表她聽了不會這樣想，午夜當然不會老實說了。
「一個禮拜後出發，我們就抱著輕鬆愉快的心情完成這次工作吧。」
幾日後清晨，她們在店裡碰頭，一樣坐上馬車出發，午夜看得出拉潔米亞心情不錯，想起那天回到店裡看到等著她回來的拉潔米亞有些鬱悶的模樣，就覺得有答應這次工作是正確的。
抵達富商住處時，時間大約快要中午，她們見過委託人問候，並協助對方的行囊上馬車。
「烏娜莉女士，您的東西不少呢。」
「是這次拍賣會的商品。」她笑一笑：「還什麼女士，我已經是個70歲老太婆了。」
實際上對方走路不需要攙扶，姿勢也很正常，就是速度稍微慢一點而已。
ಠ_ಠ
Mon, Nov 8, 2021 10:58 AM
據說烏娜莉是靠設計衣服起家的，半個世紀前是那個時代的流行指標，當年的作品至今也會被許多貴族人家拿出來討論。
「愛德華那個小崽子要我把當年那些打板最後沒有商品化的樣衣全部拿來賣，我說那些東西怎麼可以賣錢，他卻說一堆人搶著要呢。」
限量的東西，甚至是未發售的物件，一定會有人感興趣的。
「愛德華先生今年也30幾了吧？」
「就是臭小鬼當家而已。」
拉潔米亞和午夜對看了一下，真的是位很有個性的老太太。
到了拍賣會場
rum6544
Mon, Nov 8, 2021 3:51 PM
看到門口排著大批報社記者
rum6544
Mon, Nov 8, 2021 3:55 PM
想和噗主告白
覺得噗主能用一個骰子延伸出一個有趣的角色好厲害！
ಠ_ಠ
Mon, Nov 8, 2021 5:52 PM
謝謝rum，噗主會努力寫得更連貫一點的
ಠ_ಠ
Thu, Dec 2, 2021 9:16 AM
她們剛謝過馬車伕並結清尾款，就看到會場那裡排著大批的記者，有許多名流出席的場合，這是常態。
「小姐們，等等要是有人來妨礙我這個行動緩慢的老太婆入場，就麻煩妳們把那些沒禮貌的年輕人弄走了。」
午夜從隨身的郵差包裡拿出一瓶香水示意烏娜莉使用。
「出席這種場合的奢侈品都提供了？單位也太有心了吧，不過我就不用了。」
午夜搖頭：「這是能讓今晚叨擾您的人數減少的魔法。」
她稱為對於低調或凡人的記憶。
烏娜莉淡出社交活動長年，雖說這次或許有人聞風想會面她，但對於她樣貌的印象應該都有些模糊了才對。
而這瓶香水，結合了人們對於普通、平凡、不必要、周邊背景的行人、不會想深入了解的氣味記憶連結，對於原本就不認識烏娜莉的人來說有一定程度的格擋。
ಠ_ಠ
Thu, Dec 2, 2021 9:20 AM
「真是周到。」烏娜莉大可以把這些衣服託給他人拍賣，會親自出席僅僅是想看她這些如親生孩子般的藝術品會落到誰手上而已。
三個人入場後，前來問候的只有邀請烏娜莉的愛德華。
這次的工作會是少數能讓她們抱著愜意的心態去執行的，兩人只是去會場巡視一下適合逃脫的動線就回來待機了。
「今晚的拍賣會結束，明後天就都是自由時間了。」
這時烏娜莉說有一件小小的請求想拜託她們
papaya111
Thu, Dec 2, 2021 12:22 PM
bun9642:
corn2624
Thu, Dec 2, 2021 12:24 PM
bun9642:
ಠ_ಠ
Fri, Dec 3, 2021 8:28 AM
現在時間尚早，距離晚上慈善拍賣會開始還有五個小時。
「小姐們，拍賣會時候能麻煩妳們穿上我的衣服協助展示嗎？愛德華給我的那些衣架人台實在太粗糙了，我希望出價者可以看見衣服上身的效果。」
她們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對看——那不就是站在拍賣檯上被一堆人盯著看嗎？
拉潔米亞很快地開口：「但是我們必須執行護衛工作，要能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戒並確保您的狀態。」穿上那種不方便活動的衣服還離烏娜莉那麼遠的話，那就算不上保鑣了。
「這種晚宴上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妳們也放鬆點吧。」
午夜微笑：「不，我們執行工作時仰賴的是原則，而非推敲的常態。」
妳有原則嗎？
拉潔米亞投了一個嘲諷的目光。
「那一個人就好了，顧我周全的情況也不需要兩人，妳們其中一個人當我衣架子。」
ಠ_ಠ
Fri, Dec 3, 2021 8:28 AM
這下麻煩了，雖說她們名義上是護衛，但蓋爾其實有特別強調，如果烏娜莉有什麼不至於無理的要求就儘量滿足她，畢竟讓金主開心也是很重要的事。
午夜搶先說：「那就您來挑選吧。」
無恥。
拉潔米亞很快就用眼神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午夜無視在旁邊一直用視線刺她的搭檔，心裡偷偷放鬆下來，因為要以門面示人的話，大部分都會選拉潔米亞，她精緻漂亮就如同展示的人偶一般，若不穿那席禮儀師的黑衣，本來就有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氣質。
結果烏娜莉選了午夜。
「等等...為什麼？」午夜一個不小心就吐槽了。
「妳適合穿的衣服比較多一點。」烏娜莉笑一笑，理由實在是太多了...她做服裝設計很多年，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跟衣服互相襯托。
ಠ_ಠ
Fri, Dec 3, 2021 8:39 AM
人呢，不外乎有三種：氣質平庸會顯得衣比人強；過於亮眼以展示來說又喧賓奪主——她想要的就是低調內斂又有可塑性的人，不論什麼風格都能作為配件去詮釋，會有最好的表現性。
午夜難得符合很多她想要的元素，以這個國家的女性來說少見的身高和略大一點的肩寬不論男女裝都能有效果地撐起來，還具有乾淨英氣的容貌跟修長的身板，造型加工的變動性很高。
看著拉潔米亞在旁邊偷笑，午夜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提議猜拳了...不過算了，以護衛工作來說的話，的確是前者更有保障。
「我知道了...」
「妳看起來也太不情願了，穿上我的作品可是我那個時候的女孩夢寐以求的事。」
「現在也是啊，您不用謙虛。」只是午夜對這種事情沒有特別的憧憬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午夜被拖到後台去試穿衣服和溝通流程，一看到還得穿束腰和魚骨撐，她就想捶一捶半小時前的自己。
ಠ_ಠ
Fri, Dec 3, 2021 8:43 AM
「展示順序會是男裝開始再到女性服飾。」男妝比較淡，所以回到後台不需要卸妝，直接換好衣服再堆疊一些胭脂腮紅即可再做展示。
午夜被當成換衣娃娃那樣操弄，一旁還有拉潔米亞在幸災樂禍，她心裡有著說不清的無奈。
晚上，拍賣會開始了。
有發生什麼事嗎
rum6544
Fri, Dec 3, 2021 9:00 AM
許多衣服拍出高價，拍賣順利結束
corn2624
Fri, Dec 3, 2021 9:02 AM
出現神秘富豪買下一堆衣服
fly1380
Fri, Dec 3, 2021 9:39 AM
午夜被另一個設計師看中，結束後過來搭訕兼挖角
fly1380
Fri, Dec 3, 2021 9:40 AM
設計師：這正是我心目中的完美人台、活衣架！
rum6544
Fri, Dec 3, 2021 10:50 AM
不會當模特兒的保鑣不是好香水師！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1:45 AM
午夜的更衣空檔中間穿插著其他賣家提供的物件，即是女性華服的配件穿戴麻煩，時間也相當充裕。只是還要避免被聚光燈打在臉上的時候瞇起眼睛，畢竟不能露出不得體的表情免得台下觀感不佳。
「眼睛跟腰都有夠痛...」最後一件展示結束時她如是說道，她這種平民女性根本不懂束腰在社交界的必要性。
而且大部分的人似乎都沒發現，烏娜莉的模特兒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而已。
「感覺做保鑣比較輕鬆耶。」拉潔米亞看著午夜一臉累翻的模樣，也沒有繼續嘲笑，再怎麼說她都逃過了一劫。
「潔，妳以前怎麼受得了這種迫害人體工學的東西？」還有
鳥籠
魚骨網架。
「我沒有穿過喔。」她還在艾索家的時候才六歲，根本就沒有經歷需要束腰的年紀。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1:46 AM
她們普通地聊著晚宴上的種種，隨後工作人員知會午夜可以去把衣服換下來了，她身上還穿著最後賣出的商品，那禮服對她來說無法自行穿脫，所以還得等會場的有人能來幫她的時候。
「我等妳回來再一起去吃晚餐吧。」
「好。」
結果午夜正要離開時，突然被會場的貴賓搭話，原本對方開口叫喚的時候還以為是在找工作人員。
「抱歉，不知道小姐的芳名，我是柯恩特·文森。」
沒見過的男人。
午夜稍微沉思了三秒，她身上現在有擦”低調的記憶”，接受氣味暗示的陌生人會想來跟她建立關係的可能性不大...不對，硬要說的話，烏娜莉的衣服也是
魔法
的一種吧，視覺直接的影響相較氣味帶來的暗示對人的效果比較顯著的樣子。
「先生有什麼事嗎？我得快點把商品脫下來，這是別人買下的的東西。」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1:52 AM
對方挑眉，依社交場合的禮儀來說，女性在這種時候應該也要報上家族和姓名才對。柯恩特沒有譴責午夜的行為有欠禮數，微笑道：「這件衣服是我買下的，小姐可以再穿一下，不著急。」
午夜巴不得快點換下來去和搭檔吃現場的美味佳餚，她都不曉得這個時間還能不能吃到肉。
而且拉潔米亞應該也很餓了。
「您買下這麼難得的禮服是要送給夫人的嗎？」
「不，不瞞您說，我也是設計師，很欣賞烏娜莉女士，主要是為了打版和細節參考才會買下它。」
「您還真是講究。」
柯恩特說想請午夜做他的模特，他到最後才注意到為這些衣物展示模特從頭到尾都是同一人，他很驚喜。
「您怎麼發現的？」
「身高、骨架、走路的方式。」衣服做久了，目測能力有一定程度的水準。
「恕我拒絕了。」她恨束腰。
午夜行完禮就跟著工作人員快速撤退了。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2:02 PM
結果柯恩特連她的名字都沒問到，但作為一名合格的紳士，死纏爛打是大忌。
「不知道晚點有沒有機會問烏娜莉女士...？」
一整個晚上下來，午夜快累斃了，她換回襯衫和長褲，基於場合還有配戴之前某個貴族客人送的胸針。
「妳今天很好看。」只是拉潔米亞還是習慣這樣沒有架子的午夜。
「平常不好看嗎？」
「平常的印象是很好聞。」
「哈哈，那也是魔法的一種。」讓人會想要信任的記憶暗示，對於要做生意的她來說，那最方便了。
拉潔米亞覺得很有趣，午夜是個學習科學的人，卻會把自己的工藝稱為魔法，比起心理暗示那種有些學術的說法更好理解。
「小姐們，謝謝妳們，我今天很高興。」烏娜莉說。
她們很榮幸，除了工作內容以外還能讓委託人有其他收穫。
「您是個了不起的人。」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2:06 PM
對方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柯恩特來搭話了。
fly1380
Fri, Dec 3, 2021 12:28 PM
跨獎烏娜莉的作品+詢問那個超棒的模特兒能不能介紹給他
corn2624
Fri, Dec 3, 2021 12:34 PM
推fly1380
koala7769
Fri, Dec 3, 2021 12:41 PM
推fly1380: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45 PM
他自我介紹後便說久仰烏娜莉的作品，寒暄之後便抓緊機會打聽了剛才為她表現作品的模特能不能介紹給他。烏娜莉的表情有些微妙，她和拉潔米亞都偷偷瞄了在旁邊一臉疲倦還沒吃到牛排的午夜，她正端著盤子有些哀怨地咀嚼義大利麵條，這模樣要是那些跟著父母來的千金，回家肯定要挨罵。
柯恩特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隨後烏娜莉忍不住笑了：「那位小姐已經下班休息了。」
「那可以去哪裡見到她呢？」
拉潔米亞憋笑憋得有點難受。
午夜在旁邊連麵條都有點吃不太下，拉著她的搭檔遠離那個要她再穿刑具的男人，只是遠遠觀望他和烏娜莉說話，執行保鑣的工作。
拉潔米亞總算可以笑出來了。
「別笑了。」午夜為了明後天能悠閒地玩水，可不想再發生預定外的事情。
「妳把那個凡人的味道讓我擦上是為了避免有男性來妨礙我工作嗎？」不然她原本還覺得午夜送的禮物總算有場合可以用了。
ಠ_ಠ
Fri, Dec 3, 2021 1:51 PM
「算是吧？妳在這種場合太容易吸引蒼蠅了。」事實上也不可能完全抵擋掉，只是讓人在沒有注意看的情況下比較不會想那麼做而已。
畢竟所謂的暗示，就是一種在集中注意力時會消失的意識。
午夜佩服地說：「所以我才說那個婆婆是很厲害的人，她的作品很輕易就破解我的手法了。」看看那個叫柯恩特的男人。
「我覺得不能這樣說，畢竟視覺跟嗅覺在觀感上的影響力本來就不同。」
「不，我的意思是，那個婆婆只是普通人而已喔。」
和作為才能者的她們不同，烏娜莉僅是擁有大眾公認美感概念的人而已，作品卻又不會濫俗。
「我才會說她很了不起。」
拉潔米亞也很憧憬烏娜莉的才華，她跟午夜一樣都有讓人體會到幸福感的魔法。
「說到五覺的影響力，我們下一次去聽歌劇吧...」
兩人待烏娜莉和柯恩特結束談話，便詢問後來怎麼了。
ಠ_ಠ
Fri, Dec 3, 2021 2:18 PM
「我告訴他，去全國最好的香水店光顧，那裡的老闆可能會告訴他。」
「您真捧場。」
烏娜莉明早就會回去，她們今天在海水浴場附設的飯店休息，房間真的很棒，她們這次接下這份工作值了。
其實烏娜莉這次會前來，主要是想悼念愛德華的祖父，兩人年輕時有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最後對於感情的終點沒有共識而分開。
「當時我很想試著開自己的服飾店...」對方希望她能作為給他無聲支持事業的伴侶，而不是擁有自己的事業。她說：「半個世紀前，女人自己創業太可笑了。」
雖然現在還是很少見，但已經不會有太多歧視的聲音，因為烏娜莉就是成功的先驅，她是今日女性權利法案改革有利的借鑑也是午夜能在費恩大道成為這個時代最出色賦香師的背景之一。
「後來，那個男人娶了其他女子為妻，成立商會後富裕起來，好像為了諷刺我沒有選擇他一樣。」
ಠ_ಠ
Fri, Dec 3, 2021 2:18 PM
烏娜莉說，到了她這個年紀要否定自己的一生是非常困難的，她不覺得當時的自己有做錯什麼，不管怎麼看，她擁有的一切都很美好也很成功，但她終究是在那個迂腐庸俗的社會下長大的女人，心裡還是有些羨慕和男人結婚生子的幸福。
「意識到的原因，是那個男人兩個月前過世的時候，真是的...還沒聽他拉下臉稱讚我的衣服，那個王八蛋就走了。」
烏娜莉說，午夜跟拉潔米亞是幸運的，她們正好趕上了這個女性意識正在慢慢抬頭的時代。
「或許女性愛情和事業能同時擁有的日子就快到了。」
「那愛德華先生知道嗎...？」
「我和他的祖父看起來總是在唱反調卻又有很好的交情，可能有發現吧。」
她們兩人靜靜聽著烏娜莉的故事，然後就這樣等著她睡著。
ಠ_ಠ
Fri, Dec 3, 2021 2:21 PM
拉潔米亞一直都覺得，不論有什麼理由，為了一己目的的殺人行為是不可原諒的，就如同面對夏霏時一樣。可是，連續殺人案的犯人，如果真的是為了法案改革才殺貴族，那真的...
午夜的遲疑似乎跟著烏娜莉的遺憾慢慢地感染到她了。
隔天早上，她們目送烏娜莉坐上馬車後，準備放假。
後面兩天假期，
fly1380
Fri, Dec 3, 2021 2:34 PM
平靜愉快，直到最後一天在某條小巷子裡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ಠ_ಠ
Fri, Dec 3, 2021 2:40 PM
好了，噗主又要再想後面的部分進入待機了
fly1380
Fri, Dec 3, 2021 3:00 PM
噗主加油
rum6544
Fri, Dec 3, 2021 4:44 PM
烏娜莉奶奶這篇故事中沒有激烈的戰鬥和算計，
算是比較輕鬆的日常，
但奶奶的過去在令人覺得佩服時又有點悵然，
真的覺得噗主筆力超棒！
非常感謝噗主持續更新這個安價，
很期待接下來拉潔米亞和午夜的故事！
ಠ_ಠ
Fri, Dec 3, 2021 5:09 PM
謝謝旅人對這個極緩更安價的不離不棄
噗主一直在猶豫這個故事要走HE還是BE，或許後面的事件會給噗主其他的想法
有時候看著可可愛愛的她們會覺得HE讚啦
又同時覺得這個背景BE不違失一種淒美
kudu2162
Fri, Dec 3, 2021 6:20 PM
謝謝噗主一直不坑，看了這麼多個坑了的安價也只有這個是我一直很有信心不會坑
她們真的好可愛啊……HE BE都很棒，各有各美
ಠ_ಠ
Fri, Dec 24, 2021 5:46 PM
後面兩天假期，她們過得平靜愉快，海水浴場是男女分開的，穿著輕薄打底的棉衣即可遊玩。
愛德華表示：「不能在男性面前露出腿嘛，當然要分開了，還能免去更衣時可能遇到的非紳士行為。」例如偷窺或趁著人多時假裝不經意的撫摸。
畢竟在這個時代，腿被視為猥褻的部位。
最後一天，兩人整好回程的行囊還順道去附近閒晃買紀念品，卻在某條巷子聽見淒厲的慘叫。
商店區一片譁然。
雖然這裡不是她們的轄區，但這一帶都是入住海水浴場飯店的有錢人...若是發生什麼慘事，那背景也太敏感了，遇到問題的要不是富商就是貴族，若是後者——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想清楚，直直跑了過去。
午夜還沒看到現場就已經聞到血的氣味，情況恐怕不太樂觀，拐進巷弄前，午夜提醒：「應該要應變刀械。」
兩人到了案發處，看見受害人因失血過多昏厥產生抽搐反射的模樣。
「下手真狠...」
ಠ_ಠ
Fri, Dec 24, 2021 5:47 PM
午夜正要去幫對方做急救時，突然有人從巷子的另一頭射過兩把匕首，拉潔米亞連忙拉開她，那兩把匕首戳在被害人的鎖喉和肝臟。
這是即死傷害和要害，午夜沒輒了。
「混蛋...」是要她們不要多管閒事嗎？拉潔米亞很快就要往巷子另一頭繼續跑。
午夜卻制止了：「潔，別追了。」
「為什麼？」
她壓低聲音說：「我們進來的方向有人靠過來...聞起來不像善類，可能不是一人所為，要是被誘導到更多人的地方，我不確定能保妳安全。」
「我知道了...」
拉潔米亞有不受傷的自信，何況午夜還在，更不可能會有遇到偷襲還沒能反應的情況。但她沒有如此抗議，從剛才那兩把犀利的匕首來看，對方顯然是專業人士，若此事還有共犯，那午夜的顧慮就是合理的。
「我們先確認死者身上有沒有能識別身分的東西。
她們低頭看了那個被害人，他是
rum6544
Fri, Dec 24, 2021 7:20 PM
一個受貴族追捧的知名男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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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Jan 6, 2022 7:16 PM
翻出了他身上的隨身物品，發現了葛雷洛特歌劇院的工作證。
再仔細地看過他的長相時，拉潔米亞驚呼：「他是斐爾遜劇院在貴族間出名的男高音...」
「這下麻煩大了。」
兩人同時沉下臉，然後默默離開現場去通知人來處理。
休息的最後一天，在各式各樣的詢問和偵查下度過，等她們回到斐爾遜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情了，假期的結束與案件無縫接軌，拉潔米亞推掉近日的喪事委託，午夜也準備好這幾天要把店面交給別人來打理。
「不知道等我回去開店會不會被客人埋怨。」
「那是一定會的。」
一般來說，如果被害人在異地便不是她們的責任，但昨天的死者是斐爾遜的出名人物，這種情況會變成兩處的警察同時進行調查。
但是，由於和那間歌劇院有關，所以明面上有警察和報社操作，暗地裡卻需要單位介入，其原因無關她們是第一發現人。
「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
ಠ_ಠ
Thu, Jan 6, 2022 7:17 PM
Fri, Jan 7, 2022 1:19 AM
「我也不想，但由不得我們。」
兩人去單位向蓋爾取得備用鑰匙並拿到警方整理好的現場照片和資料，往葛雷洛特歌劇院出發了。
靠近那裡時，交通和人流異常堵塞，明明張貼近日會停演一段時間的公告，門口仍圍著大批記者。
「…我們走後台吧。」
繞去工作人員專用的後門，發現了五名報社的人，她們正想著怎麼避開，雖然她們有取得鑰匙和許可能夠直接進入，但沒辦法當著這些人的面前使用，總不能把他們弄暈吧，到時候可能會上報。
就在這時，有個女性的聲音開口說道：「請讓開，並且不要妨礙人員進出。」
這聲音…用十分美妙形容有些誇張，但卻能因為舒適感讓聽到的人下意識地回頭。
「啊…好的…」那些記者真的站到旁邊去，看著那名女性慢條斯理地拿出鑰匙開門。
拉潔米亞對此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人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在讓路，見午夜跟著愣在那邊，拉潔米亞拍了拍搭檔。
ಠ_ಠ
Thu, Jan 6, 2022 7:17 PM
她這才回神：「哈…還是老樣子，太突然的話根本防不住。」
那名女性看著她們：「二位請進。」
跟進去後拉潔米亞將門帶上鎖好：「好久不見了，庫亞菲。」
沒有回應這個問候，她逕自說道：「妳們等等不要被嚇到，希斯沃德的工作室現在可能是一團亂。」
「他還是老樣子，我沒有很意外。」午夜笑一笑，隨後報怨：「倒是妳，下次要開口說話之前能不能先叫一下我的名字？我和潔不一樣，沒辦法干擾自己接收聲音的聽覺神經。」
庫亞菲面無表情：「妳叫什麼名字去了？」
「…妳也是老樣子很沒禮貌。」
庫亞菲是這裡的女歌手之一，同時也是一名才能者，她發聲的音頻可以觸發聽者的某些情感，類似於聽難過的音樂時可能會哭泣一樣的概念。
但是更加深層的情緒很可能憑她的一句話就能引爆，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能被她實際暗示的午夜一直都有察覺——
ಠ_ಠ
Thu, Jan 6, 2022 7:18 PM
Thu, Jan 6, 2022 7:21 PM
她開口唱歌大概能命令人的大腦爆炸。
午夜一直都蠻怕庫亞菲的。
不過她們不想踏進這裡的主因，是那個叫希斯沃德的男人，葛蕾洛特歌劇院的編劇，曾經是這個時代最出名的作家，擁有書匠之稱。
說曾經似乎不太對，那還不是過去式。
而這間歌劇院就是壓關他的鐵籠。
這裡的一切，從舞台的布幕到那個叫庫亞菲的女人都是他的監牢。
如果說拉潔米亞是因為身為最危險的才能者之一而需要管束監視，希斯沃德可以說是相同的理由，但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危險的人了。
「希，她們到了。」
一進工作室，一個長髮纖瘦的邋遢男人就趴在滿是紙稿的地上，不曉得是昏厥或是在睡覺，旁邊還有各式各樣的瓶罐垃圾跟紙盒，但看起來都是最近才放置的，並沒有異味。
ಠ_ಠ
Thu, Jan 6, 2022 7:19 PM
「我昨天才弄乾淨，為什麼地上又能長出這麼多東西？」庫亞菲默默把地上的人環腰撈起來放到床上，然後嘆氣：「你又通宵了？」
「啊…我在寫沒有男高音也無所謂的劇本…」
「又忘記吃飯了對吧？餐盒的數量不對。」
「妳沒提醒我…會忘記很正常…」他攤在床上，沒有想要動的意思。
拉潔米亞和午夜對看了一下，這畫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很和諧嗎？
「希斯沃德，待客。」
「不要。」
該拿這個軟趴趴的男人怎麼辦
fly1380
Thu, Jan 6, 2022 7:43 PM
威脅要沒收他寫好的譜紙或寫作工具
rum6544
Fri, Jan 7, 2022 4:32 AM
一口氣出現兩個新的能力者（才能者）了！
而且是歌手和作家！！
ಠ_ಠ
Fri, Jan 7, 2022 6:13 AM
「你再這樣我就把工作室裡的創作工具都拿走，然後把你藏在地下室的手稿一起銷毀。」
「…我就不該讓妳知道我放稿子的地方。」那個長髮披散的男人坐起身，隨手抓了抓頭髮紮成馬尾，他打哈欠：「為什麼這麼多人關心韋斯死掉了？」
「那是當然的，因為是人。」而且是有知名度的人。
希斯沃德的臉總算能被看清楚，看起來未成年的長相和他偏瘦的身板，給人一種會被風吹跑的感覺，身高則是比拉潔米亞高一些而已，而實際上他已經二十七歲了。
他慵懶地抹了抹臉：「拉潔跟午夜…妳們是來找我做口供的吧？」
「韋斯先生遇害的情況不尋常，顯然是職業雇傭兵出手，我們想知道最近有沒有人對劇院不滿。」
希斯沃德一臉困擾：「劇院主事的是庫亞菲，問我就不對了，而且想找我麻煩的傢伙太多了。」
「你讓管劇院的人做管家？」
「誒？單位讓她來看著我難道不是照顧我的意思嗎？」
ಠ_ಠ
Fri, Jan 7, 2022 6:13 AM
庫亞菲沒有說話。
其實就如同午夜和拉潔米亞的關係，前者本來就是單位安排去監視並保護後者的人。
「我可沒幫潔打掃過房子。」而且應該是每天掃。
「對啊，明明都是我去幫忙整理店裡的。」
「妳別計較了。」
希斯沃德在庫亞菲沒有陪同的情況下不能離開工作室，現在他們能夠轉移到劇院的會客室，那個邋遢的男人才把自己整理乾淨後換了正裝，但不論什麼衣裝在他身上都沒精神的樣子。
拉潔米亞把裝了現場照片的信封袋交給他後，那個男人只是簡單看了一下。
「我說結論好了，有人已經觸及殺人魔的秘密在懷疑跟我有關，不過是變相施壓而已，真是可憐的韋斯。」希斯沃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憐憫，他只是毫無感情地在陳述一件事而已。
「殺人魔的秘密…」
「怎麼？不是妳們查到的嗎？對於法案修改的事啊。」
ಠ_ಠ
Fri, Jan 7, 2022 6:14 AM
還真的是這樣。
拉潔米亞覺得有點陰冷，但蓋爾不是說這件事會對單位內說和她們無關嗎？
「單位把消息和我共享的時候，我就猜到一定是妳們推測的，單位裡有警察的眼線，一發現這種情報不打算公開，懷疑到我頭上很正常嘛，這種傭兵並不好找，可能是貴族私下培養的，要暗殺還是做什麼骯髒事都好，原本可能是想處理我，但我又不能出歌劇院，就算歌劇開演我也不會上台，能怎麼下手啊？這只是無聊的警告而已，結案。」
「修改法案的事和你有關嗎？」
「當然是沒有，我很可憐。」
「可憐的是韋斯先生吧？」
「喔對，可憐的韋斯。」
拉潔米亞只要和這個人說話就會覺得很不自在，他說話時只是陳述事實，情感的頻率卻像顆樹木。
希斯沃德是個極度聰明的人，擁有一種名為高智商的才能，對單位來說很可能成為最優秀的執行者，但據說他對寫書以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ಠ_ಠ
Fri, Jan 7, 2022 6:15 AM
他的才能僅僅用在文字創作這件事上面。
但是八年前開始，他被禁止所有出版活動，從那之後就和庫亞菲一起在這裡經營歌劇院做編劇。
大概會到死為止。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大概沒錯，你自己保重。」
「喂，單位派妳們來難道不是來幫我的嗎？」
「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而已，你還幫我們結案了，感激不盡。」
「太沒人性了。」
「跟你比應該還好吧？」
希斯沃德發現她們好像對他有些嫌棄，隨口提道：「妳們不想順便問殺人魔的事嗎？都這麼不甘願地來陪我聊天了。」
他被關太久，每天只能和庫亞菲在一起，就算是被嫌棄，能跟她們接觸也不會排斥。
午夜很快就改變態度了，她驚呼：「你破案了…！」
反應好大。
希斯沃德有點難過：「是又怎麼樣？」 她們
fly1380
Fri, Jan 7, 2022 6:18 AM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聽聽你的高見吧
shabu8289
Mon, Jan 10, 2022 3:31 AM
你有什麼發現
fly1380
Mon, Jan 10, 2022 3:53 AM
你不想說的話我們就只好自己去找線索了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5:50 AM
Mon, Jan 10, 2022 5:50 AM
拉潔米亞一臉糾結：「你不想說的話我們就只好自己去找線索了。」
說實話，她不喜歡在這個男人面前多待一秒。
希斯沃德只是別有意義地看了旁邊的庫亞菲，回答道：「除非庫亞菲願意去上個洗手間。」
午夜已經半放棄了：「…你說笑的吧，我可打不贏她。」
「嗯…我把能說的部分說出來就好。首先：如果妳們支持權利改革法案，殺人魔現在就被揪出來可是壞事啊；再來：一旦殺人魔的手法和身分被公開，我、庫亞菲還有午夜都會有麻煩；最後：當個聰明人，享受殺人魔為妳們帶來的利益就好。」
「為什麼你們會有麻煩？」拉潔米亞看了旁邊一臉尷尬的午夜，不明所以。
可是午夜好像意會了這段話的含意，問道：「你支持法案改革嗎？」
「Stop…」希斯沃德趕緊制止對方繼續問下去：「妳想殺死我嗎？我是不能表述立場和思想的。」
「抱歉。」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5:51 AM
Mon, Jan 10, 2022 5:56 AM
她們一直都有聽說這個男人的情況很特殊，據說政府希望能處理掉，但單位想留下他。
「總之，妳們只要知道我不可能是殺人魔就好了。」
這句話並不表示他不支持法案改革，她們其實很清楚，希斯沃德要是殺人魔——這整場案件都不會見血。
甚至也不會有改革糾紛。
「那你是勸我們別插手嗎？」
「客觀來說是如此，反正只要不發生在斐爾遜就和妳們無關，至於為什麼會波及到我…就只是反對改革的人不希望殺人魔找上我而已。」
拉潔米亞小聲說道：「不是因為你討人厭嗎？」
「妳好過分啊。」希斯沃德笑了，然後善意地說道：「拉潔，有什麼問題歡迎妳隨時過來。」
午夜挑眉：「那我呢？」
「妳的問題我大概幫不上忙。」
「真是偏心。」 希斯沃德給了她們兩張劇院的門票邀請她們下次開演的時候來聽歌劇。 「庫亞菲下一次會上台喔。」 她們害怕極了。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5:52 AM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思考怎麼整理內容報告給單位，基本上她們都知道希斯沃德說結案就是結案了。
這時拉潔米亞問道：「…妳比較怕哪一個人？」
「庫亞菲吧。」
「我覺得希斯沃德比較可怕，他能對庫亞菲說不要耶，誰知道他的大腦是什麼構造。」
「哈哈哈哈，有道理。」
不過有關殺人魔…拉潔米亞有些動搖，經過烏娜莉的事情，她也不曉得肅清那些無法溝通的反對派能不能完全歸於錯誤，但她確定為了自己的目的殺害他人一定是有問題的。於此同時，希斯沃德說得並沒有錯，現在抓出殺人魔對權利法案改革沒有好處，那還要再深入調查嗎？
這種時候，還是問問搭檔吧。
「午夜，妳覺得殺人魔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
她
fly1380
Mon, Jan 10, 2022 7:25 AM
或許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用殺人的手段來達成就有點...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8:36 AM
「或許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用殺人的手段來達成目的就有點...」
拉潔米亞一愣，仔細想想，單位在做的事其實是差不多的吧？驅除惡人、風險，然後加諸罪名並讓執行者處理掉。
她獲得了機會，從有爭議的才能者變成正式的執行者，然後用單位授予的正義去殺人。
不同的正義。
「我們有資格說殺人魔嗎？」
「貌似是沒有的。」午夜拍拍她的頭，說了一段別有意義的話：「不過妳要知道，我們的工作是建立在社會秩序上，就算殺人魔做的事情出於一定的正當性，也造成了秩序的動盪和人民的恐慌，不論什麼樣的改革都應該要照秩序去裁定。」
「那妳為什麼放走夏霏？妳不是發自內心反對殺人魔的作為。」
「…若是權利法案更早通過，妳很可能就不會在原本的家裡遭遇那些；我也不用給單位簽賣身契才能實現理想。而妳明明了解我，為什麼還要問？」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8:37 AM
Mon, Aug 29, 2022 5:26 PM
「因為我怕…」
「怕什麼？」
「我怕到時候沒人阻止我放走殺人魔。」
「潔，妳不會的。」午夜抱一抱她：「當思想開始衝突，妳只要選擇自己覺得更合理的那一邊就好。」
拉潔米亞沒有回答。
「不論妳最後會如何看待這一事件，我都會和妳一起承擔的，我們是搭檔嘛。」
不論是夏霏還是烏娜莉，或是她和午夜，又何嘗不樂見那個時代來臨？
拉潔米亞抱著午夜哭了，她知道殺人魔可能沒有做錯、可能無可奈何，因為當你知道人類拒絕溝通時醜陋的面貌，他們會為了自身利益浪費所有人的時間甚至是遺憾某些人的歲月。
「我們…明天再去找蓋爾先生吧。」午夜回摟著她。
「下一次不要再騙我了。」
「嗯。」 隔天她們去上繳報告的時候，把可能危及希斯沃德的部分省略了。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8:37 AM
那個男人是一級思想犯，如果只是普通人就算了，他擁有的才能可將思想無限放大渲染，國家才會禁止他所有出版活動，就連他編寫的歌劇劇本在演出前都需要經過審查。據說當年封查他家手稿證物的二十名搜查人員裡，三人發狂、五人事後辭職了。
「妳們拿到門票了？」
「是啊。」午夜看著那兩張不知道為何好像散發著一股魔性的歌劇院票，有些害怕：「這應該能在黑市賣個好價格。」
拉潔米亞倒是蠻想去看看的：「不是說好要一起去聽歌劇的嗎？」
「…腦袋真的不會爆炸嗎？」庫亞菲唱希斯沃德的劇本。
蓋爾翻個白眼：「妳想太多了，那是全國開放的劇院，最好會發生那種事。」
拉潔米亞說道：「老實說我很在意庫亞菲的安全，韋斯先生遇害之後，不曉得還會不會出狀況。」
午夜感受到自己搭檔的視線，那是執行者的責任感，預防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好啦。」
ಠ_ಠ
Mon, Jan 10, 2022 8:38 AM
預定一個禮拜後恢復演出，由於提前破案，午夜回去開店了。
她從來沒這麼想念自己的小店。
不過，雖說是破案了，實際上也還沒逮到殺害韋斯的雇主，按希斯沃德的邏輯，就是法案改革的反對派…這簡直是抓不到殺人魔拿無辜的人撒氣嘛。
「我還蠻喜歡韋斯先生的聲音的…」拉潔米亞坐在店裡的櫃檯抱怨著。
「妳今年真不順遂。」午夜一邊整理商品架一邊說道：「亨塞爾過世後，也沒人幫妳做靴子了。」
「妳別提那件事了，光這點我就沒辦法原諒夏霏。」
這時，有人進店了。
「今天有營業啊，太好了。」
午夜倒抽一口氣。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是烏娜莉女士介紹我過來的，我想找一位在幾日前慈善拍賣會上擔任服裝模特的女性，請問有您有消息嗎？」 拉潔米亞趴在桌上忍住沒有笑出來。 午夜見搭檔沒有要救她
fly1380
Mon, Jan 10, 2022 10:07 AM
嗯？您是否走錯地方了呢？本店並沒有聘用過服裝模特兒
koala7769
Mon, Jan 10, 2022 4:11 PM
喔，有的。就是我旁邊的這位小姐
fly1380
Mon, Jan 10, 2022 5:06 PM
您找她要做什麼？
載入新的回覆
——送行者與調香師
「不會。」拉潔米亞收好裝備，準備離開。
這次的工作是貴族的委託，是未出嫁的年輕大小姐，因為家屬不希望被男性看到女兒的身體，故請了女性禮儀師。
拉潔米亞剛要坐上馬車，眼角瞄到有些出席喪事的閒人在議論她。
「女人居然做禮儀師。」
「八成是嫁不出去吧。」
她沒有對這些聽多的評價有太多的想法，逕自坐上車，並和馬車伕說麻煩送她去市區的費恩大道。
她要去找這個國家最出色的賦香師。
賦香師的名字是
咯啷、咯啷。拉潔米亞推開一間店門，裡面除了老闆以外還有三名結伴同行的客人。
看到一身黑衣的禮儀師進店裡，那三個客人東西買了很快就跑走，並和老闆說下次再來。
「潔，妳還是老樣子很不受歡迎。」老闆笑一笑，去店門把牌子翻到”close “，然後幫這間店現在唯一的客人準備椅子，並擺上下午茶的桌子。
「我妨礙妳做生意了嗎？」拉潔米亞沒有很在意對方的消遣，她微笑：「午夜，可以麻煩妳泡紅茶嗎？」
午夜點點頭，她一邊動作一邊抱怨：「比起妨礙生意，我更討厭妳帶麵包來...居然還是剛出爐的。」
「妳不是也喜歡吃嗎？」
可是店裡都會是麵包的味道啊。午夜苦笑，隨後問：「妳應該不是來買香水的吧？」
午夜倒紅茶的動作隨即停頓一下，然後她遞過茶杯，示意對方繼續說。
「我這次的客人死於連續殺人案，上面的人希望我們去查。」
午夜的表情十分複雜：「有殺人鬼的”才能”情報嗎？」
「目前沒有。」
「...我還要開店啊，真是的。」
這個世界，大約有一成的人口，被發現擁有特殊的才能。不是什麼能飛天遁地或是可以推翻物理法則的超常能力，而是在某種程度上較他人卓越的逸才。
「妳不幫忙的話，蓋爾先生會來砸店的。」
「我就一個鼻子能派上用場，他要我去抓連續殺人魔？！」
拉潔米亞事不關己地嚼著夾乳酪的麵包，莞爾：「有什麼三長兩短，還有我啊。」
「幫我辦後事嘛！」 午夜最終還是沒有回絕掉，她們開始調查連續殺人案了。
「不是只發生在裴爾遜，我們得在殺人魔移動之前把事情解決。」拉潔米亞將文件整合好後...看到午夜非常不爽地臉。她問：「妳怎麼了？」
「要不是死的是貴族人家，上面才不會叫我們查吧。」
「普通市民的命本來就不值錢啊。」
「我們好歹也是才能者啊...」
安撫了心情很不好的午夜，兩個人發現值得調查的人了，是某公爵的孩子。
「泰勒公爵家...喂，又是貴族啊，這不好插手吧？」
「妳帶兩罐香水去推銷他們家夫人不就好了？」
「我這麼方便的嘛！」
公爵的孩子是為什麼可疑
午夜帶著尚未開始販售的商品，和換了低調裙裝的拉潔米亞一起去拜訪泰勒公爵家，泰勒夫人看到午夜登門拜訪非常高興，還招待了下午茶。
「這位是拉傑米亞，她是一名”醫生”。」午夜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詞告訴公爵夫人：「她在上個月的晚宴上對令公子印象深刻，不知是否能夠介紹他們認識呢？」
「女性能成為醫生...多麼不容易啊，想必拉潔小姐十分出色吧？」夫人看著嬌小漂亮的拉潔米亞，雖然沒有到嫌棄，但看著那身普通的衣裳也有些介意...她不是貴族子女卻想勾搭貴族，那要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不過一名醫生——那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夫人還是點頭了，能建立人脈關係就不是壞事，泰勒家的公子被母親壓著出來見客顯然很不高興。
「莉迪小姐還這麼年輕...真令人惋惜。」
「希望兇手可以早點被逮捕。」
午夜的視線打量泰勒公子的手和五官，大剌剌地問道：「怎麼？您喜歡莉迪嗎？」
「午夜，妳太失禮了。」拉潔米亞並沒有真的要制止她有欠禮數的發言，而是按照她們事先講好的人物設定在說話而已。她轉頭和公子說：「抱歉，她就是那種藝術家性格，講話若有不得宜之處，還請您不要生氣。」
公子笑著搖頭表示沒放在心上，然後說：「家母和姐姐都很喜歡午夜小姐的作品，我也有買，都是很出色的商品。」隨後他含蓄地表示：「我跟莉迪小姐也僅在晚宴上見過一次，談不上愛慕。」
「這樣啊，是我冒犯了。」午夜看起來也沒有真的感到抱歉的意思。
聞言，拉潔米亞有點不太高興，她是個偽醫生，但也不是完全是假的醫生——她瞪了午夜一眼。
看看是誰出的餿主意。拉潔米亞火辣辣的視線在跟午夜抗議，後者兩手一攤，反正這個謊是一定能圓過去的。
「請讓我看一看。」拉潔米亞面對泰勒公子時又換回溫柔婉約的笑容，然後仔細檢查過對方伸出來的手。她問：「您有過敏病史嗎？」
「沒有。」
是過敏沒錯。拉潔米亞從”觸診”還確信了其他事，這是高度壓力造成免疫系統失調所引起的劇烈過敏反應。
「您最近有特殊壓力源嗎？」
「沒有。」
拉潔米亞看向午夜。
他在說謊。午夜用口型告訴她。
「建議您轉介心理諮詢專員，您的問題...我無法協助。」 泰勒公子的表情有點驚訝：「您似乎很確定我的病症啊。」 拉潔米亞微笑：「經驗談而已。」
「今天很愉快，我會再來拜訪的。」
「多謝二位。」
下次應該就沒這個機會了，拉潔米亞的正職是禮儀師應該很快就會被查出來，人們對這個職業的歧視太多，她恐怕是不可能再踏入公爵府了。
回到店裡，午夜告訴拉潔米亞，泰勒公子絕對不是只見過莉迪一次而已。
「妳聞到了？」
「對，說謊的味道。」
人在說謊時產生的壓力荷爾蒙是會對身體分泌物和汗線產生細微變化的。午夜的鼻子，可以分出人類基本上不可能辨別的差異。
她們決定從泰勒公爵家繼續查，但一樣的方法不可能再用了。不過沒事，只要趁泰勒公子晚上溜出去的時候跟蹤，總能找到答案的。
幾天後，她們順利抓到時機調查外出的泰勒公子，發現
「潔，我要動手嗎？」
「不用。」拉潔米亞認出了那名陌生男子，和她會有工作往來的那種。她說：「那是”搬運工”啊，我覺得案子會比預期早結束。」
專門搬屍體的那種搬運工。
隔天一早，午夜回去開店，拉潔米亞一個人去找了泰勒公子私會的那名搬運工。
搬運工的名字是
「怕傑弗德先生又為了錢做些不乾淨的事情而已。」拉潔米亞帶了一包香菸作禮物，在這個國家，香菸也是不好取得的走私品。她說：「我沒離開的話不可以抽，午夜聞到會不准我進店的。」
傑弗德收起香菸，他一直很好奇那兩個生活方式截然不同的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雖然有點想八卦，但他從來就沒有多問。
「你如果想要第二包菸，那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身分特別的客人來找你？」
傑弗德
沒想到這種時候沒跟午夜一起行動會這麼不方便。拉潔米亞呼出一口氣，隨後突然衝上前伸手抓過傑弗德的脖子，沒有特別使勁還是將他按在牆上：「別動，不想少活幾年的話。」
「妳...妳不要亂來！」
「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明明可以多拿一包菸，一定要逼我嗎？」
傑弗德知道拉潔米亞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但他已經拿了錢封口，不想得罪貴族...也不想得罪她。他哀求：「拉潔，妳放過我吧，妳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牽扯什麼人才會這樣，妳不會想惹他們的！」
「就是知道才會來找你，傻子。」她跟午夜背後有特殊的單位在支撐，所以沒在管那些事情。
「傑弗德，我跟你保證事情會在波及你之前落幕。」
她鬆手之後，他馬上癱坐在地上。
冷靜數秒後，他顫抖地問：「真的不會有我的事吧？」
「我騙過你嗎？」
傑弗德已經有點怨恨拿了錢就辦事的自己，哀怨地說：「昨晚找我的那個男人在兩週前讓我把一具女屍藏兩天後拿到河邊丟棄。」
「那個女人是不是穿藍色的禮服？」
「印象中是的。」
「那你知道她是李斯特子爵家的閨女嗎？」
傑弗德臉色更難看了：「...知道就不會淌混水了。」
拉潔米亞沒有要多說什麼，問了有關他昨晚和泰勒公爵的對話內容之後，她拿菸謝過惴惴不安的傑弗德，轉身離開。 回到午夜的店，拉潔米亞把調查的事情報告過。 「那應該可以去跟蓋爾先生結案了吧？」 「不，我們得去逮泰勒公子逼他認罪，畢竟是貴族，手續很麻煩。」 「先生是想殺了我吧！」
「您來這裡，會不會和您的身分不相襯啊？」她們攔下了準備盜墓的泰勒公子，打算活捉他。
被逮個正著的泰勒公子感到很憤怒卻也很緊張。看著他搖擺不定的神情，拉潔米亞開口勸道：「請您不要再褻瀆莉迪小姐了。」
「那個女人辜負我的一片癡心，這是她應得的！不過只是一個花瓶般的女人而已！她根本不配拒絕我！」
午夜十分火大，氣得想直接把對方埋了在現場多立一個墓碑，但她還是笑著問旁邊的拉潔米亞：「這種傢伙真的要活捉？」
泰勒公子要逃跑還是
她們兩人交換一個眼神，拉潔米亞直接追上去，還對午夜大聲說：「我來就好！」
午夜就很安分地站著，開始翻隨身包的物品，然後悠然自若地慢慢跟上。
看到只有一人追來時，泰勒公子本來還沒有太在意，但他注意到那個女人的腳程實在快得不合理，轉身停下要攻擊她。
他不認為自己擺不平一個這麼矮的女性。
可是當他出拳的時候，他連對方閃躲的軌跡都沒看清楚，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趴在地上了，他唯一能搞清楚前後變成這樣的原因是腳部遭到重擊所以失去平衡摔倒而已。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泰勒公子正想爬起來，後頸卻被硬底的軍靴狠狠踩下，他的臉直接埋進地上。
「你老實點，不然我會踩斷你的頸椎。」
午夜慢慢地走來，看到眼前的畫面覺得自己為什麼要犧牲睡眠時間跟著一起來堵人，根本就不需要她吧。
「我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多設想一點是保險。」拉潔米亞踩著不敢掙扎的泰勒公子，接著彎腰用手按上他的頭——對方很快就暈了過去。
她擁有干擾及解析人體神經訊號的能力，是目前為止被判定超越才能定義的逸才。
拉潔米亞是國家公認最危險的才能者之一。
她們把泰勒公子五花大綁帶回午夜店裡...的地窖中，把他固定在椅子上之後，就在他身上澆冷水叫醒他。
午夜戴上口罩，要做事前問道：「潔，妳確定要在旁邊看嗎？」
「嗯。」
清醒的泰勒公子開始大聲嚷嚷，說他一定不會放過她們，還要讓她們在斐爾遜混不下去。
午夜很想打他。
「妳站遠一點。」午夜對拉潔米亞警示後，她打開一個小罐子...失控的泰勒公子感到頭暈目眩，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好了，大少爺，該說實話了。」
她們必須知道除了莉迪以外還有哪些人受害，不然這起連續殺人案就不算落幕。可是拷問結果意外地不順利，有關莉迪以外的事情，她們完全問不出其他答案。
但午夜沒有很意外的樣子。她說：「看到我們的第一個反應是逃跑...這傢伙不擅長殺人。」至少殺得比她們少。
忙了老半天，殺人魔根本就沒有踏上斐爾遜，她們只是剛好抓了一個殺貴族女性的男人，而不是專門殺貴族的連續殺人犯。
「我們是白忙一場了？」
「應該是。」午夜看著再度暈厥過去的泰勒公子，無奈道：「至少抓到殺害莉迪的犯人了。」
她們把認罪的泰勒公子上交給單位，讓上面去解決一些貴族間的爛事。然後案子呈報完成，她們各自回去忙碌於原本的工作，結果在幾天後
她換上工作的黑衣和領針，帶上提箱出發了。到了現場和教會的人溝通過那名修女希望的喪禮形式，然後便開始準備。
修女的死因
「修女她...是生病了嗎？」
「是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病。」
「願她在神的身邊不再痛苦。」
忙了一天，拉潔米亞結束工作，卻沒有馬上離開，到旁邊的教會去進行禱告。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拉潔米亞要當禮儀師，她大可以用自己嬌小可愛的身體和精緻美麗的五官去找個不是獨子的貴族嫁了，而不是出來工作。
「長這麼漂亮還要出來受罪，怕不是傻了吧？有多少女人憧憬這樣的皮囊可以不愁吃穿，偏偏要苦著自己...還做這種骯髒的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國家...不，這塊大陸上男人都喜歡說這種事。
她在教堂的神像前面祈禱...並懺悔著。
拉潔米亞·艾索，曾經是貴族，大約十二年前的時候還是，雖然過了這麼久，早就已經沒有人記得那戶人家是什麼爵位，但她會一直記得那個家的人把自己當成一種展示品、榮耀家族的工具，或者是怪物——她的確是個怪物，在她憑著赤手殺光家裡的人後，她很冷靜地意識到了。
她以身為貴族出身為恥，卻不為自身才能感到蒙羞。
「神啊，請您寬恕我，生於這個時代卻悖離常軌的生活方式。」
拉潔米亞結束工作後，打算去市區逛一逛市集，很多人看到她那身黑衣都在竊竊私語，她還是去買麵包，只有麵包店的老闆不會在意她身上穿什麼配戴什麼領針。
她想著繞去午夜的店前，回家把衣服換下來好了，免得又嚇跑客人。
以單方來說，根據玫瑰品種價格就大概落在5000-15000/5mL，以前的萃取方式更難保留精油，價格會更可怕
拉潔米亞一進店，就聽到午夜崩潰的聲音：「啊啊啊，又是麵包的味道！」氣味的比例要跑掉了。
「妳怎麼不去地窖做？」
「今天公休啊，而且我還沒請人做抽風工程嘛！」她也沒那麼喜歡把自己關在地下室做事，要是因為空氣不流通導致氣味濃度太高，對她這種嗅覺過分敏銳的人來說，在那裡暈過去都不奇怪。
午夜蓋上原料的蓋子，然後把工具都收好，接著擺好桌子和餐具，跟拉潔米亞一起品嚐下午茶。
「亞溫夫人有送他們家主廚做的蛋糕給我，一起吃吧。」
「不過店裡現在都是木頭的味道。」
「...這裡本來就是我工作的地方，別抱怨。」
午夜在閒聊時說亞溫侯爵前陣子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他們家夫人來找她做客製化芳香。
「看起來是有改善了。」
「還有蛋糕吃，果然你的工作很受有錢人喜歡啊。」
她們吃完東西後，午夜說最近有做一支想送拉潔米亞的作品，後者聽到的時候很意外，製作香水十分費工，那樣的藝術品也不適合她這樣的身分。
「妳說不喜歡複雜的味道，這個妳一定會喜歡。」
看著午夜拿出兩個掌心大的玻璃瓶，拉潔米亞連忙制止：「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看容量大約50mL，兩瓶就是100mL，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的薪水能買下去的東西：「而且我沒有場合用。」
「但這是妳的。」她說。
拉潔米亞心情很複雜，她一直都很憧憬午夜這樣光芒耀眼的才能，午夜的雙手總是可以輕易地創造別人的幸福，能夠被人們喜愛...而無關午夜的才能，她的善意也總能讓拉潔米亞開心起來。
「我說過妳會喜歡的。」午夜輕輕執起拉潔米亞的手，在對方的手上點上一滴香水。她說：「我用的是鈴蘭的味道，很低調清新的形象，這種花跟妳很像。」
午夜一笑，鈴蘭花是一種嬌貴的天然素材，而且全株有毒，萃取物有難以分離的毒素，根本不可能取得天然的原油或原料，只能讓調香師從數千種的氣味化合物去拼湊出近似鈴蘭花香的氣味，所以這個送給拉潔米亞的香氣，工藝比常規的商品要麻煩多了。
午夜的鼻子可以完美做到這件事，這也是為什麼至今她仍穩坐全國最優秀的位子。
「羥基香茅醛...跟青草味很合，我還有加一點點綠色的調性，都不多，比起牡丹花那種冶豔的香氣，這個妳在工作中也可以擦。」
拉潔米亞很喜歡這個氣味，她不懂午夜口中那些難懂的化學，但這種細膩純美的花香和清新的草木氣息讓她很暖和，她能感受到自己被午夜很認真地看待。
「妳聞起來很高興，太好了。」
「...妳的鼻子能不能留點隱私給我？」
「跟妳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很幸福喔。」
「因為有人幫妳泡紅茶嗎？」
「還有這些平常不可能吃到的蛋糕。」
午夜笑了。
然後又有人進店裡了，午夜有點意外，門口掛著公休牌子還會進門的人，大概就那幾個而已。
她們一愣：「蓋爾先生...」
蓋爾來香水店做什麼
午夜的表情揪在一起，看起來很厭煩：「您的好消息一般對我的肝都很不好。」
蓋爾知道午夜只是嘴巴抱怨，通常還是會去做。
「要麻煩妳們出差了。」
「我們應該只負責這個城市吧...」
「對，不過事情開始有點麻煩了，安德里鎮的負責人死了，而且目前還不知道和殺人魔有沒有關係，在接替人選出來之前，我們需要拉潔去查。」蓋爾刻意地對午夜說：「妳不會讓她一個人去的對吧？」
「那斐爾遜就不需要負責人了？」
「這裡能代班的人相對較多，而連續殺人案需要經驗豐富的人來處理。」
「潔還沒二十歲呢，單位沒人才了是不是？」
蓋爾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妳以為單位喜歡讓拉潔米亞亂跑嗎？她比任何殺人魔都要危險，也比任何才能者珍貴，但...」
拉潔米亞拉了一下午夜的手，表示自己沒有關係。
「您繼續說吧。」
蓋爾的心情也很複雜，畢竟她們都是問題人物，讓她們為單位工作已經是爭取不易的自由。
「我帶了一個工作的情報，既然泰勒家的少爺不是殺人魔，那表示目標並沒有踏上斐爾遜，但是上一起貴族死案也不在安德里，而且死傷者只是普通身分，換句話說...你們要調查的事件應該無關連續殺人魔。」
拉潔米亞苦哈哈地笑了：「能殺負責辦案的才能者，那比殺人魔還可怕吧？」
「所以才會希望妳去。」蓋爾轉頭和午夜說：「這件事是真的需要妳們。」
午夜埋怨道：「...我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會死掉。」她這個只有一顆鼻子能派上用場的人要怎麼處理殘暴的兇手啊。
兩人收好出發的行李，隔天很快就上路了，路途有點遠，需要買票搭火車。
下了火車，她們踏上安德里，決定先找地方填飽肚子。
一邊在餐館吃飯，午夜一邊說：「我聽說安德里這個城鎮的治安和生活風氣是
「感覺治安不好啊。」
她們坐在店裡稍微休息的時候，餐館的老闆端了兩碗南瓜濃湯，說是招待的。
「這怎麼好意思？」
「沒事，就只是沒有肉料的便宜湯品。」老闆是莫約三、四十歲的男性，身上穿著一件看起來每天都很認真工作的圍裙。他和藹可親地說：「妳們是異鄉人吧？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她們說來自斐爾遜，老闆好像對其他城市的故事有點興趣，然後他說最近常常會有黑幫在街區惹事，有時候客人都不敢上門，想搬到其他地方做生意。
「您說會有黑幫惹事，具體情況是？」
「跟自衛隊衝突，搶地盤、搶生意還有很多事情。」
午夜問：「冒昧請問一下，這裡最近有沒有鞋匠捲入事件遇害的消息？」
「鞋匠？確實有，就幾天前而已，突然就被槍打死了，這件事嚇到很多人呢。」
老闆繼續說：「不知道是不是跟自衛隊或黑幫有不愉快還是怎樣，那個男人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就倒下來了，然後看到他全身都是血，死得好突然啊，後來才發現是頭部中彈了，沒有人看到他是被誰打中的，因為死法很離奇，這件事吵了蠻多天的。」
「...還有其他人死於這種情況嗎？」
老闆說這幾個月下來大概三、四起，但這裡每年死於黑幫械鬥的人遠遠超過這種零星的數字，所以比較像都市傳說。
她們臉色有點難看，謝過老闆後打算去跟特殊門路調查一下，就像斐爾遜有蓋爾在提供案件的情況，安德里自然也會有。
安德里的情報人員知道拉潔米亞跟午夜今天會來，這個城市原本的負責人是鞋匠亨塞爾，在辦案上經驗相當豐富，卻在查案過程中死於離奇的狀況。
「他原本在查什麼案子？跟殺人魔有關嗎？」
拉潔米亞瞪大了眼，這件事情是很嚴重的。
她原本是有爭議的才能者，在機構中重新接受教育和裁判後才能再離開，一般若沒有通過裁判，那就會直接被處理掉。
「是本來預計要處決的傢伙嗎？」
「對。」
「能力是什麼？」
「目前不詳。」
「...單位是在睡覺嗎？」午夜已經後悔沒蹲在斐爾遜賺貴族和富商的臭錢選擇來辦這種死亡率有九成九的案子了。她問：「你們抓到他的時候沒檢查？」
「這個得問上面的人了，事實上也要他願意配合檢查才行，正因為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配合，上面才決定不留他的。」
據說那名逃亡者被送到機構不久就殺了看守人逃出去了，目前已經消失半年。
「...我們現在回斐爾遜還不晚吧？」 「火車票錢要自己出喔。」 「混蛋。」
「去找只會殺腦滿腸肥白痴貴族的殺人魔都還好一點。」午夜趴在床上，煩躁地把臉埋進枕頭裡。
「感覺會花一點時間呢。」拉潔米亞也知道這件事不好辦，明天要先去查那少數死者的詳細情況。
她想說坐了半天的車程，今天就先早點休息好了，結果旅社外面突然聽到一片吵雜聲。
外面怎麼了
午夜撐起身子從床上跳起來，往外面看出去，對面的建築物一樓竄出濃煙。
「潔，我出去一下，妳跟旅舍說一聲麻煩幫妳燒熱水，趕緊洗澡休息吧。」
「妳不是最討厭麻煩事了嗎？」
濃煙裡混雜特殊油料的氣味，人為縱火的可能性很大，雖然可以等警方調查，但位置離旅社這麼近，她其實不太放心。午夜說：「火勢沒控制住，我鼻子裡都會是那些難聞的味道，今晚就不用睡了。」
拉潔米亞不可能讓午夜在這種治安有欠安全的地方一個人出去，雖然論外表她比較容易被襲擊，但如果出事的話，她比午夜能應付那些。
「妳沒回來的話，我也沒辦法好好休息。」
兩個人去外面了解一下狀況，白話一點的說法就是湊熱鬧，她們得知這棟建築物是某個自衛隊幹部的住處，火勢沒有太難以撲滅，也沒有人受困的樣子。
警察也很快就趕來了。
「潔，我應該找到縱火犯了。」
有一股油味在移動，應該是看到警察抵達現場後打算離開，原本躲在暗處的樣子。
斜後方的巷子...午夜有點不想花時間插手額外的工作，而且要是告訴了警察還可能是被懷疑是不是共犯，更免不了一陣追問，但她找到嫌疑人了啊...
她開始有點討厭自己的鼻子，沒聞到就算了，聞到就很難當作不知道了。
拉潔米亞看出午夜在煩什麼，她問：「要去追嗎？」
午夜
拉潔米亞偷笑，這顯然是黑幫和自衛隊的糾紛，旅社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兩個人往巷子方向追過去，有午夜的嗅覺，她們大體能掌握對方跑去哪了，就在她們確定已經很靠近跟蹤對象的時候，被一群顯然不是善類的人搭話了。他們身上有一點硝煙氣味...午夜皺眉，這下更討厭了。
「兩位可愛的小姐，這麼晚了，怎麼來這種偏僻的小巷子？」
「我們要回去了，謝謝關心。」
這些人看出拉潔米亞可以賣個好價格，打算直接打暈她們帶走，午夜從那些人身上聞到狩獵時的氣味，用手比了暗號給旁邊的人。
暗號是佯攻，以現況來說翻譯成先發制人較合理。
拉潔米亞慢慢地往那些人走近，動作上看不出什麼警戒——然後很快兩記拖掌擊飛兩個人，並在接觸時以神經干擾終止意識訊號。
對方共八個人。
拉潔米亞是個很嬌小的女孩子，現在也才十八歲，沒有人會把這樣的女性和任何體力活聯想在一起，更不要說是閃躲子彈或是徒手殺人了。
她超乎尋常的體能來自於她的才能，激活某些神經元訊號可以提升反射神經、爆發力、速度或是其他身體能力，但也要花很多時間去鍛煉身體習慣高強度的動作，如果過度強化導致肌肉跟骨骼受傷，那隨時可能把自己搞成殘廢。不過，她的一種才能已經等於多種才能者的集合，這也是為什麼上面的人會重視她的原因。
短短幾秒，這些黑幫份子就躺平了。
「要殺他們嗎？」拉潔米亞只有讓他們暈過去而已。
「不用，沒事不要弄髒手。」
拉潔米亞輕柔地笑了，只有午夜會對她這麼說。
「我要是沒跟妳出門，那不是很危險嗎？」
「潔，妳跟我共事這麼久，應該知道我不會應付不了那些人。」午夜身上有的是保險，但也不會隨便使用。她說：「而且我只是沒妳那麼能打，不是完全不能打，我好歹也是單位出身的。」
「打得贏手槍嗎？」
「...當然打不贏。」不然就不會想回斐爾遜了。
拉潔米亞心情不錯，雖然來安德里是為了工作，但能和午夜一起在外面散步吃飯，她也很高興。
突然，午夜使勁推開拉潔米亞，後者還來不及驚嚇，只能憑反射維持住平衡沒讓自己摔倒在大街上。
再看向午夜想確認是什麼狀況的時候，她正好驟然倒地。
「午夜！」
她的右肩炸出血花，毫無預警的，在大街上發生了。
街上一片譁然，民眾顯然被這突然的血案嚇到了。
拉潔米亞背起滿身都是血的午夜，問了附近的醫院在哪，很快地開始移動。
午夜輕喘地說：「挑遮蔽物多的路徑...不用擔心我的傷口，用跑的，用妳最快的速度跑。」
抵達醫院的時候，拉潔米亞的身體也沾滿血跡了。
一把午夜交給院方，就聽到後者的哀嚎：「好痛啊啊！」
醫生都覺得奇怪，怎麼會現在才開始喊痛。
在急診室外面，拉潔米亞很焦急，如果她有警覺到，那現在躺在裡面急救的就不會是午夜了。
警覺到？說起來，是為什麼會突然就受傷了？四周如果有危險的氣味，午夜應該更能反應才對，可是她卻是在危機前一秒才有所動作。
挑遮蔽物多的路徑...
看來她們遇到的是都市傳說，午夜已經發現了。
三個小時後，手術結束，醫生說是槍傷，午夜流了不少血，而且患部肌肉燒傷嚴重，要注意療養還要小心感染。
「不過避開大血管，很幸運了。」
拉潔米亞去恢復室找疼得滿臉冷汗的午夜，後者看前者已經哭過的雙眼，艱難地笑了。
「潔...妳幫我止痛好嗎？」午夜握住對方伸來的手後，表情舒緩許多。她說：「對方跟我是同一類型的才能者，妳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擁有超常的五覺...是很誇張的視力吧。」
「對，那個狙擊手對我們來說是最麻煩的類型。」
午夜沒聞到那附近有槍炮子彈或是硝煙的味道，等到她的鼻子能察覺的時候，子彈大概還在數十公尺外，可那個距離下，面對已經在跑的子彈也只來得及把拉潔米亞推開，沒時間警示了。
對方至少在數公里外。
「潔，放棄這個工作吧，單位不會希望妳有三長兩短，妳提出申請他們是會受理的，我們把情報上交，他們會再選合適的人來處理這件事，能把逃亡者的才能打聽出來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
拉潔米亞
拉潔米亞的理性知道這種事情不得意氣用事，尤其負責警戒的午夜現在受傷了，繼續去追逃亡者的風險很高；可是私情上，那個人打傷了她的搭檔，她不想輕易放過對方。
而且對方原本瞄準的是拉潔米亞的腦袋。她坐在醫院的等候區，看著外面下起大雨，人也跟著心浮氣躁，這次工作她拖了午夜的後腿嗎？不，不能這樣想，她們的資訊跟情報本來就明顯不足，只能說運氣不好。
拉潔米亞很想去把對方揪出來狠狠揍一頓，但她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午夜一定會被追究責任－－午夜是拉潔米亞的保護者。
十三年前，拉潔米亞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年幼無知的她被艾索家的愛心澆灌成長，就在某一天，她握著母親的手說了一句話，一切都開始走樣。
「母親大人…身體不舒服嗎？」
沒錯，拉潔米亞是作弊的。她的哥哥們嫌惡地想。
她還有一個大她十歲的姐姐，對拉潔米亞很珍視，常常會說很多故事給她聽，也替能夠被家族重視的妹妹感到高興。
她當下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滿身是傷出去求救，趕來看狀況就發現三名少爺已經死亡。
拉潔米亞被當成了真正的災星。
「母親也是妳用那種力量殺死的嘛！」
她不知道，當時的她對於死亡的觀念還很薄弱，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比起那些指控，她真的害怕母親是因為她死的。那一天後，她的姐姐害怕碰觸拉潔米亞，尖叫要她不要過來。
年僅六歲的她，最後的小世界也破碎了－－之後就是艾索家的滅門血案。
「原來人這麼容易就會死掉啊。」
「六歲就殺了十八個人，這還真是……」當年的蓋爾接手這樣的小女孩覺得毛骨悚然，可是細聊之後她根本就只是尚未認識嚴重性定義的小孩子，那當務之急是教她釐清才能的本質，然後學會如何控制才對，在單位的初步調查結束後就把拉潔米亞送去旗下附設的管束機構接受教育，聽說拉潔米亞很乖也很有教養，一兩年後原以為能深入了解為什麼要殺家人，可是她一直都不肯說。
十三歲的拉潔米亞從管束機構離開，蓋爾作為監護人收養了她，並開始給她派遣工作。
拉潔米亞知道蓋爾指的是什麼。
那時的她第一次見到十八歲的午夜，以女性來說身材算高挑，手臂不粗壯卻略有精實的肌肉線條，乾淨簡約的馬尾和她英氣的長相給人一種優雅細膩的感覺。
「是個小不點耶。」
這種形象大概在午夜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瓦解了。
單位考慮到拉潔米亞是女性，所以她的監視者是已經有執行過幾年特殊案件的女性。拉潔米亞對於來監視自己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好觀感，不管是機構裡的老師還是其他才能者都用那種看怪物的眼神在打量她。
相處一陣子後，她發現午夜是個雖然很大辣辣卻很喜歡看書的人，也沒有排斥去觸摸她，而拉潔米亞會拍開午夜的手。午夜也很習慣她像一隻小刺蝟一樣拒絕對話或眼神接觸。
當時的午夜，還沒開自己的店，拉潔米亞會窩在午夜的工作室角落觀察對方在做什麼。
拉潔米亞說她沒有好奇。
「不要說謊。」
「我討厭妳的鼻子。」拉潔米亞是很挫敗的，不管她當下的心情是什麼或是她誠實與否都會被發現，有確實在被人監督的感覺，因為她很危險所以才會讓午夜來監督。
她討厭這樣。
「就前面兩年而已，忍耐一下吧。」午夜的工作是觀察剛從管束機構放出來的拉潔米亞是否有不適任的思維或行為，一般這種監督工作都會是她這種兼職人肉測謊機的才能者在做。
午夜起初也覺得要來監視拉潔米亞是不是上級看她不爽，畢竟後者徒手滅門十八個家人的事情在單位裡算是傳奇案件了。不過一段時間下來，午夜發現對方只是心智未臻成熟的小女孩而已，會鬧彆扭、充滿好奇心，其實蠻可愛的。
午夜放了一個能安定人心的薰香，然後對著蹲在牆角散發好奇氣味的拉潔米亞說：「我想做賦香師。」
「對我這種貧民出身的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可是單位的人實現了這件事。」調香師並不是擁有才華就能做的行業，一般都要有相當的知識背景，那表示必須有大量的金錢去學習相關概念和訓練。
「妳有難得的才能，不栽培妳才奇怪吧？單位的用途本來就是讓才能者得到合適的工作不是嗎？」
「妳說錯了，那只是因為我們剛好被某些特定的權貴需要而已。」表面上是讓才能者得以發揮所常，但這背後如果沒有利益，才不會有人做。午夜說：「像我這種嗅覺敏銳的人，在才能者中不算少見，他們大多都去警部單位當警犬了，也有人放棄替政府賣力回歸社會－－不過妳應該知道，願意為公家單位所用的話，他們會實現妳一個願望。」
「我跟單位說想接受高等教育。」想成為調香師必須擁有的豐厚化學知識，是連貴族女性都沒什麼機會能學習的。午夜說：「我討厭女人只能當展示品的那種感覺。」
拉潔米亞有點難過，她過去可能擁有的機會是午夜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嗎？
單位的人原以為午夜只是想體驗念書的感覺，沒有多想，結果她開始鑽研之後，在某個知識領域上也能稱上現在的學術先驅，引來很多老學者的非議，一個女人怎麼能做研究呢？嘴上是這麼說，事實上只是無法忍受女人和自己可能站上相同舞台。
午夜受到一些勢力打壓，莫名其妙變成爭議人物，她不是管制機構出來的才能者卻被各式各樣的眼睛注視，她迫於無奈承諾自己不會踏入學術界，而且她原本就無那樣的念頭，僅僅是想做一個香水藝術家而已。
「妳是很典型的藝術家，我不意外。」
聞言，午夜笑了出來。她問：「妳呢？妳會去當醫生嗎？我聽說妳是個可能震撼醫界的異才。」
拉潔米亞有些苦惱，她發現人很脆弱，很輕易就能殺死，她知道自己這種思維做醫生是不合理的。
嗅到她微妙的心情，午夜說：「妳不想成為醫師也無所謂，但妳只要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吧，難得我們有普通女性沒有的才能，不去追求不是很浪費嗎？」
這一刻，午夜的身影跟拉潔米亞昔日的姐姐重疊在一起－－拉潔米亞流下了眼淚。
欸？說錯話了嗎？看著那個一直都很冷淡彆扭的小女孩突然哭出來，午夜感到不知所措，她聞到一股濃濃的無助和悲傷，在想是不是要說點什麼去安慰她才是。
「我不是故意的...」
她是個怪物，她不懂為什麼午夜能放心地觸碰她，她很輕易就會讓人死掉，她不喜歡。
當別人試圖問她為什麼要殺害家人的時候，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為她不知道。
這是她第一次把這件事跟某個人說。
「我們的工作以後也需要殺人。」
「妳殺過人嗎...？」
「不多，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拉潔米亞在那天之後想通了一件事，她不要做醫生。
她要當禮儀師。
在她目送往生者離去時感受人類生死的重量，告誡自己現在和過去做的事情都是很沉重的，她不能迷失，也為了找回她心裡對生命的定義。
變壞？蓋爾笑了，那是他第一次聽拉潔米亞開口要求什麼。
「好吧，妳的情況特殊，也的確需要一個保護官，我會跟上面溝通的。」
她們就這樣相處到今天。
拉潔米亞到病房看著午夜沉沉睡去，百感交集。她不能出事，不然上面的人一定會譴責午夜，但要是就這樣放過逃亡者，她嚥不下這口氣。
午夜清醒時，拉潔米亞不在旁邊當她的止痛藥，她痛得快抓狂，但事情還沒告一個段落，不能只顧著在床上躺著，而且逃亡者肯定有看到那發子彈沒打死人，那醫院的出入口可能會被時時刻刻偷窺。
她嘆了口氣，才突然想到，拉潔米亞去哪了
「住院的錢還要去申請...」
這時候的拉潔米亞換掉了昨晚髒掉的衣物，站在醫院的天台安靜地思考。
這裡還算有遮蔽物，而且也沒有合適的狙擊角度。
她開始在想，對方那種像變魔術的射擊能力，也不可能從哪裡都能做到，而現在的新式步槍，有效範圍是600公尺，射程則是達到2公里，距離不可能在600公尺內，不然以步槍的轉速，午夜的整個肩頸都要爆炸了。
「昨天那個位置，兩公里內有視野清楚的高處嗎？」
釐清都市傳說的手法後，這件事勉強就有一點進展，而且只要移動的速度夠快，也不可能被瞄準。
重點是，午夜現在不要說跑起來，她現在光是要站起來就是一個問題。
「怎麼辦呢...？」拉潔米亞還是沒想清楚該如何是好，如果把午夜丟在醫院去抓逃亡者，她一定會生氣的。
「能不能派人接午夜回斐爾遜？」
午夜一聽發現拉潔米亞可能打算自己胡來，從她手上搶過話筒：「蓋爾先生，我們要放棄這個工作，該任務不適合我們執行。」
「沒有要放棄啦！」
電話另一邊的蓋爾很意外她們會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其實他是比較同意午夜的想法，但還是請她們想清楚再聯繫他。
掛斷電話後，午夜看起來有點無奈，拉潔米亞則是表示已經有抓逃亡者的方法。
「但是行動不方便的我會礙事嗎？」
「妳不要這樣解讀啦。」
「事實就是這樣啊。」午夜沒有生氣，亦沒有要攔阻拉潔米亞的打算。她說：「其實我想見那個逃亡者，但也沒有一定要見他，如果妳要留在安德里，那我想一起去確認一下。」
拉潔米亞表示她不會放棄工作也已經有對策，只是她也好奇午夜想見逃亡者的理由是什麼。午夜知道這個孩子有點被怒火沖昏頭，她大致上把自己的想法說過之後，拉潔米亞又開始困惑了。
午夜拍拍她的頭，說：「潔，決定權還是在於妳，我一個傷兵沒辦法說什麼，要我留下支援還是把我送回去都可以，總之不要單獨行動。」
拉潔米亞沈思後問：「...妳敢開口要留下來，是有什麼想法了嗎？」
「當然有。」
她們開始行動了，這個城市有三個特別高的建築物，分別是政府機關、鐘樓、觀光高塔，在地圖上以半徑兩公里來畫圓，剛好有重疊到那天回旅社的街區，雖然不能保證逃亡者只會從那幾個位置動手，但從那天子彈飛來的方向判斷應該沒錯，而且她們也不能太被動，這個時候如果不大膽假設，事情會完全無法推進。
然後再找出除了亨塞爾以外的三名受害者資料，都是死於頭部中彈的即死傷害。
「對自己的槍法很驕傲啊，這傢伙。」
而且身分...都是調查人員，有的是私家偵探，還有徵信社，不過都不是警察。看來逃亡者只是單純害怕被找出來，所以為了避免麻煩沒去惹警察。
不過他大概不清楚惹到單位也是個大問題，只是他們沒那麼多人力能像警察那樣動員抓人而已。
她們挑晨間早市人多的時候開始往鐘塔方向移動，如果沒猜錯，逃亡者會在那三個點輪流去窺伺城市的所有情況，所以只要蹲在其中一個地方躲好就有機會堵到人，可是午夜現在的情況沒辦法爬高塔、要從外側爬政府機關的建築物也完全不可能，那只能選內部有升降機關的鐘樓了。
她們從早上等到下午，午夜的狀況其實很糟，槍傷不只讓她失血過多還引起高燒，如果不是拉潔米亞，她根本不可能這樣東奔西跑。
「妳還可以嗎？」
「不用擔心我。」
傍晚五點，鐘聲敲響，她們在鐘樓裡塞上耳塞避免被分貝過高的鐘聲搞瘋，但這種音波震動其實對傷口也很不好，這已經重複一整天了。
鐘聲結束後十分鐘有人來了，帶著一把黑幫用的新式步槍。
「找到人了。」
對方是男性還是女性
在這種距離下要是被步槍打中，沒死也會重殘，雖然拉潔米亞有自信在偷襲的情況下放倒她，但午夜已經制止了，只要疑慮尚在，那就不需要，何況有的是低風險的方法。午夜用手比了”憋氣兩分鐘”的暗號，接著左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罐子，戴上手套打開，沒多久瓶子裡的揮發物就充斥在鐘樓的瞭望區。
能暫時麻痺交感神經的急毒素。
「什麼味道...」狙擊手聞到一股淡淡的木質氣味，接著感到頭暈嗜睡，她緩緩地跌坐在地上。
嗅覺是作用最快的五覺，亦為人體最有效的警備，卻也是最難防範的地方之一，因為你察覺的同時就已經中招了。
畢竟是直接作用在大腦的命令訊號，防不勝防。
可以動手了。兩個人交換一個眼神，拉潔米亞衝出去時，對方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判斷情況，步槍直接被踢開，沒多久就被壓在地上。
拉潔米亞背著剛逮到的人往偏遠的地方移動，午夜有事先嗅吸大量的亢奮、止痛和抗感染藥物，雖然知道使用藥性太強的精油事後會很難受，但她不能扯拉潔米亞後腿亦要完成警戒工作，這點準備是必要的。
「好像還是有吸到一點點。」拉潔米亞現在有點犯睏了。
「難免的啦，只要有沾到衣服頭髮，就不可能完全不會聞到。」不然她就會用藥性更強的東西了。
先把目標身上的危險物品都搜刮過，再把人牢牢綁好。
「潔，叫醒她吧。」
拉潔米亞將手放在對方頭上，”粗暴地”把人弄醒，伴隨著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妳不要這麼殘暴好不好？」
這傢伙把午夜打傷了，然後午夜還要她先不要殺對方，她當然只能用這種方式解氣啊。
「今天的拷問讓我來好嗎？」
主要是，這個人上面本來就沒有要留活口，拷問是沒有意義的，沒有人想探討對方這麼做的動機。
只有午夜有而已。
「妳是夏霏對吧？」午夜有跟安德里的情報人員打聽過。她直接地說：「我很好奇，妳逃出機構的動機是什麼，也希望妳能老實回答，畢竟單位不打算留妳，妳如果願意告訴我，這整件事情可能就有其他結局了。」
午夜覺得很奇怪，夏霏沒有傷及其他人，就是很精確地只排除來查她的對象而已，那表示她並不是真的殘虐又不講理，午夜認為背後可能有隱情。
夏霏說了嗎
她逃離管束機構的理由
厭倦機構的掌控
拉潔米亞不高興了，很想伸手再給這個女人一點生不如死的神經刺激。她說：「妳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殺無辜的警備人員還對我的搭檔開槍嗎？」
午夜也覺得很奇怪，夏霏沒有說謊。
「無聊？你可知道作為一個女人，這個夢想有多困難？」夏霏已經被關怕了，她不想再回去過家畜般的生活，一聽到要進管束機構的時候，她極度地抗拒，這個國家的人都想限制女性的自由。
午夜稍微思考了一下。她問：「我記得妳會被抓，是因為傷害事件，聽說妳差點殺死自己的雇主？」
「什麼雇主？那只是頭種豬而已！」
午夜直接噴笑。啊不行，雖然現在有止痛，但這麼大動作的笑，可能會扯到傷口。
「誰都不能再關我...誰都不可以！」
她跟午夜對看一眼，看來情報有很多不足。
也是，夏霏根本就不願意配合調查跟檢查，她的事情也許意外地單純。
午夜大概知道她為什麼即使殺人也要逃出機構了。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她如果沒猜錯，夏霏產生了機構要軟禁她的錯覺，她沒辦法再過不見天日的生活，但機構的目的只是要幫她回歸社會，結果因為她不願意配合，機構判定她是危險人物，不能留下。
午夜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過去芳療留下的資料，她大概也只會覺得為了不被發現而殺人的夏霏是個神經病，想想對她來說，亨塞爾跟她們都是讓她失去自由的禍端。
「我沒有！這個世界看不慣女人擁有自由！看不慣我擁有才能...我要爭取，我要證明我比那些公豬有資格擁有那些！妨礙我的人都該死！」
拉潔米亞一愣，這個人...跟午夜的想法很像啊。
「妳們...也是才能者吧。」夏霏很羨慕她們，午夜跟拉潔米亞明明是女性卻在街道上露出那種開心的笑容...她羨慕午夜，擁有她沒有的自由，穿著西裝背心、長褲皮鞋也不會有人非議，旁邊的拉潔米亞會為了午夜而生氣...夏霏也沒有這樣的人陪伴。
她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可是她很害怕，她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見不得她快活，她是平民階級的普通女人。
她的心讓她無法去想像那些普通的光景。
「為什麼...妳們能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呢？」
她們也不曉得這個國家什麼時候才會有所改變。
「也不是完全按喜好在生活啦，我們也別無選擇，但我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夏霏哭了，她仍困在那個一直被限制的世界裡，沒有辦法逃出去，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午夜在想能不能讓夏霏回去接受治療，可是她也不知道是否可以幫上忙，畢竟對方殺了亨塞爾，事情被駁回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她承諾過，只要夏霏說出自己的情況，結局就可能不一樣。
沒等午夜釐出結論，夏霏突然說：「...妳們把我殺了吧。」她已經不可能得到任何自由了，身心都是。
她們要怎麼辦
骰完回頭看覺得好像有點為難主角了...該不會是那個蛋系列...謝謝噗主www
拉潔米亞沒什麼意見，但還是說：「這樣我就是共犯了耶。」
午夜笑一笑，她們一起承擔的責任還少了嗎？不差這一件的。
「...我拒絕。」夏霏似乎沒有要配合，可以活動的她打算轉身離開。她說：「但還是謝謝妳們。」
拉潔米亞投了一個眼神，午夜搖搖頭，沒有要攔她。
那麼，這一次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她們回到旅社換藥，把說辭串好，安排回去的車票。
其實這麼做，她們也不知道對不對，就這樣放走夏霏真的對得起死去的無罪之人嗎？
但以專業人士來說，以牙還牙只是一種無視文明的惡性循環罷了。
她們坐在火車上，想著各自的顧忌，午夜問道：「妳在想夏霏的事嗎？後續出問題我會負責的。」
拉潔米亞搖頭：「我在懺悔。」
「懺悔？有什麼好懺悔的？」
「雖說殺夏霏是上面的指示，但我原本要殺她是因為自己想這麼做，當下的心情無關工作...我明明就是不喜歡這樣的。」
午夜微微一笑，安慰道：「這樣就要懺悔，我不知道要跑幾次教會給修女打屁股了。」
「妳也會為了私情殺人嗎？」
「潔，人的所做所為全都是建立在私情上的，為了責任我們必須捨棄私情，但如果一點私情都沒有，承擔責任就變得沒有意義了。」她面不改色地說：「尤其是我們這些雙手都已經不乾淨的人，要沒有因為私心動殺意，這不可能。」
想想好像也是。她說：「...但我還是希望生命的裁決建立在是非上。」
這時拉潔米亞問道：「那妳又在想什麼，表情好可怕耶。」
午夜一愣，隨後沉下臉：「我只是在想...或許連續殺人案的兇手就是像夏霏這樣的女人吧。」
「什麼意思？」
「無法擁有自由、任由貴族約束糟蹋、不被承認的優秀，這不是現在很多貴族人家在打壓的嗎？所以修法才不順利，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我總覺得殺人魔在做的事情...可能跟我們在做的事一樣也說不定。」
拉潔米亞覺得有點毛毛的，隨後突然想到：「那只要去調查哪些貴族有介入修法再去比對死亡名單...我們或許就能先一步找到殺人魔了嗎？」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他的動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不，可能性很高，沒有一定程度的怨恨跟執念，沒事不會想跟貴族為敵，尤其這三年的死傷人數已經多達數十名貴族。
「我們就祈禱他不要出現在斐爾遜吧。」
兩人沈默許久，就這樣慢慢地回到斐爾遜。
午夜得花時間養傷，這幾天蓋爾有請人幫忙去開店，不然她根本就不會想安分地躺著，單位對她這種奔放的態度向來有點頭痛。
拉潔米亞也來幫忙顧店了，如果沒有接到喪事委託，維持店裡的整潔工作打點雜還是沒問題的。
休店了很多天，再開幕的時候生意興隆，有些老客人只能買現貨顯得不太高興，但一聽說老闆在住院，他們也就摸摸鼻子買了幾樣東西走了。
「謝謝你，今天辛苦了。」拉潔米亞送走了今天來協助的人，準備閉店。
客人的姓名及性別
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她
不願多講
他說前陣子為了送禮買了很多香水，發現出現大量劣質品，害他沒面子。
「老闆今天就得處理這件事。」
可是午夜正在養傷...而且之前要是有這種客訴，她的店不會有這麼多回頭客。會是來找麻煩的嗎...？
「老闆正在住院療養中，我會幫您告訴她的，您今天先回去好嗎？」
「我今天就要見到那個女人。」
拉潔米亞感到很困擾，都講明了還這麼霸道，難道是看她年紀輕輕嗎？
這時又有人進來了，她很無奈地想跟對方說已經要打烊的時候，才發現來的人是午夜。
不是要妳休息嘛。拉潔米亞的表情很不高興。
午夜沒說什麼，對著店裡唯一的客人說：「瓦汀格先生，請不要造成員工的困擾，有什麼問題嗎？」
他把所有不滿都對著午夜爆了一遍，但她不屑地說：「正好，您和我訂了30件香水卻送給50個人，我想問問剩下20件多出來的貨怎麼變出來的？」
她只是說：「那50人裡有8個來跟我買過東西，早在你來客訴之前就有客人來跟我講過了——對，我告訴他們，有人在裡面自己混參工業溶劑後分裝，造成微生物污染或過敏不是我的責任。」
唔啊，是奧客。拉潔米亞一臉嫌惡。
「妳有什麼證據對我做這種不實指控？明明是妳自己賣瑕疵品，還好意思講這種話，信不信我去跟別人說妳做生意不老實？」
她的鼻子就是證據了。
「你去啊，到時候看誰比較丟臉吧。會是沒錢想要打腫臉充胖子的傢伙還是化學知識半桶水的笨蛋，總之不會是我。」
瓦汀格聽了有些惱羞成怒，看起來想要動手，旁邊的拉潔米亞注意著他的手，隨時準備要去把那個男人幹翻。
瓦汀格最後憤而離開，午夜鬆了口氣。
「妳怎麼來店裡了！」
「我沒事了啦。」午夜看拉潔米亞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在對方抗議之前，她說：「妳今天有擦我送的香水啊。」
「不好嗎？」
「被別的客人聞到，下次會有人來要我做給他們的。」午夜微微一笑，也沒特別在意的樣子。
這時拉潔米亞拿出了一份文件，說她已經請蓋爾去比對過這三年死於他殺的貴族名單，和參與修法的家族大約有九成重疊。
「九成...有誤差值呢。」
不過午夜跟她說，這件事情的假設跟推斷上繳給蓋爾，把功績推給他，她們不要去攪和，讓其他城鎮共享資訊，只要殺人魔沒有來到斐爾遜，就跟她們無關。
「而且其他案子的時間也沒間隔這麼短對吧？」午夜稍微想了一下才說：「或許其中一件不是殺人魔所為喔，像泰勒公子那時候一樣，只是因為沒抓到犯人，所以被推給殺人魔了，如果是這樣，那剩下一成的誤差也就能解釋了。」
「就以這個假設來告訴泰勒先生吧。」
說完，她就要午夜快點去休養，被子彈打中可不是小事情。
事情又過去了幾個禮拜，午夜已經能正常開店，拉潔米亞回去做禮儀師的工作。
就在一個月後，拉潔米亞接到了一個城外的委託。
委託內容
地點在坎培拉...有些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遠的地方特地找她去處理這種事呢？
說穿了，拉潔米亞要不是替有信仰的人做事，就是為有錢人家，畢竟平民百姓都沒什麼錢，他們的家人很可能是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不太管他們死得是否有尊嚴。
有一點很奇怪的是，拉潔米亞這樣的年輕女性作為禮儀師很多人會非議，會特別指名要她去處理的，多半是因為往生者是未婚女子。雖然有很多疑惑，拉潔米亞還是帶上裝備出發了，離開前和蓋爾跟午夜知會一聲，她兩天後回來。
見到委託人時，她簡單地問候過再確認對方想要的形式，不出所料地，是富商人家，死者才六歲這點令人惋惜。
不過這樣的孩子身上與其說是意外造成的傷口...不如說更較像長期遭人毆打。
這男孩，恐怕不是富商的兒子。
她也猜到會找她的原因了，像她這麼年輕的禮儀師，沒那麼多經驗去判斷孩子的死因，可惜她見過的屍體估計不會比殺人魔少。
處理完喪事之後，拉潔米亞打算去找坎培拉的執行者接洽調查這件事，之所以不找警察，是因為她的線索來源不尋常，總不能把她那些用屍體山堆出來的經驗攤開來，為了避免麻煩，只能找同事了。
不過，坎培拉的執行者告訴她，這起事件已經結案了，不需要他們插手。
可是當拉潔米亞提出疑點時，對方要她不要過問，請她相信同樣作為執行者的他不會因為官商權利吃案。
「親愛的拉潔，這個結果就是最好的。」
她的打算
她隔天回去的時候，去了午夜的店裡，再關心一下對方的恢復狀況，然後聊了她在工作上遇到的事情。
「肯定有鬼。」
午夜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地說：「潔，坎培拉的執行者說這個結果就是最好的，妳不信任他嗎？」
不是不信任，就是直覺告訴她有包裝什麼隱情在內，而無關是否涉及任何陰謀，這件事有死者，她必須釐清。
「因為我也是執行者。」
「好吧，那妳就去查吧，但我要提醒妳，有時候過度探究可能傷害當事人也可能傷害妳自己。」
「...這起案子妳知道什麼嗎？」
「也就一點皮毛，那個富商的夫人跟我買過東西。」午夜刻意提到：「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買和芳療有關的產品。」
「...他真的是富商的兒子？」
「我不知道，畢竟我沒見到死者。」
失去一個家人和失去兩個，稍微比較一下，聰明點的就會知道怎麼選擇——可是這對死去的小男孩並不公平。
但若是再追查下去試圖把事情攤開，對富商來說大概非常殘酷吧。
而夏霏的事情也是，在這個時代沒能接受相關精神治療導致悲劇的發生，又有多少呢？
「不行，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構成害死他的原因，作為死者只會覺得倒楣而已！」
「那夏霏的事情妳怎麼不干涉？」
「因為後續的責任妳會承擔不是嗎？」拉潔米亞其實不是很贊同放走夏霏的行為，因為凡事有因有果，更需要有人負起責任。
只要事態嚴重，那麼再多的理由都能脫罪，被害人只會覺得莫名倒楣，為什麼是他們遇害。
拉潔米亞暗地進行調查，平日就安分地工作，然後得到的消息卻是——那男孩是擁有蠻力才能者。
由於尚不純熟，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經常導致自己骨折骨裂或挫傷，依過往的統計報告指出，再生恢復的骨骼會比以往更加強韌，這類型的才能者在12歲前都很辛苦。
所以他身上那些像是長期遭受暴力的痕跡，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富商的夫人因為兒子的能力，長期都很憂鬱，再怎麼異常都是自己的孩子，家族裡的人都把男孩當成怪物，所以她開始接受治療並告訴自己不要疏遠他，那孩子需要更多的愛情，她必須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善待他、愛護他。
而夫人大概在男孩的喪事前就過世了，死因現在已經查不到了。
拉潔米亞看著資料，倍感毛骨悚然。
負起責任...說起來，她有什麼資格去談這件事情？因為無知、無能、不曉得而滅口艾索一家的她，什麼都無法彌補。
正要說的話，那整件事的因果，就是錯在她是一個小孩本身。
運氣好又諷刺的是，需要她負責以及會要求她負責的對象，早就一個都沒有了。
亦沒人會原諒她、責備她。
坎培拉的執行官之所以沒說太多，就是因為拉潔米亞當年的案子在單位也算傳奇事件，內部基本上都是知情的。不論是他還是午夜刻意不說，就只是不希望她去多想而已。
她一直都是想為無辜的死者找回公平的，所以她並不想就這樣不追究夏霏的事情。
她回到家後把工作的衣服換下，噴上午夜給她的香水，去費恩大道如以往一樣走走看看，再去香水店去尋求某些日常的光景。
不過午夜不在。
她去哪裡了
總部的人見到她，不外乎是一些噓寒問暖，順便關心她的手恢復得如何。
「小事，沒有大礙。」
「被子彈打到怎麼會是小事啊。」
他們還開玩笑午夜還沒被拉潔米亞誤殺啊。
眾人嘻嘻鬧鬧，隨後她問蓋爾在不在。
「在的。」
她見到蓋爾後簡單地說了近期的消息，以及拉潔米亞的近況，還有些發牢騷意味地說她去坎培拉回來之後堅持要查富商一家的那件事。
「我只能隨她了。」
蓋爾笑一笑，沒什麼反對，然後對午夜表示讚許：「她因為妳的關係，成長成一個正直的大人了。」
「您這是在諷刺我吧，她不論是責任感或對事情的公正對待都比我有擔當多了。」 蓋爾沒有多說，事實上這兩個人對於做執行者有不同的態度，但他覺得兩種都沒有錯，她們會一起成長的。 「午夜，傷還好吧？」
蓋爾微微皺眉，午夜應該是不想多說的，那種傷留後遺症的可能性很大，她對於復健和未來的狀態恐怕很鬱悶吧。
「子彈要是打在潔身上，我會廢掉的大概就不是手，恐怕是腦袋。」拉潔米亞比她值錢多了。
「話不能這麼說。」
「我的工作就是這樣啊。」像護衛警犬那樣。
蓋爾是知道的，午夜對於單位怎麼看待拉潔米亞有很多不滿，內部兩派的想法很極端也都不怎麼人性，其一把她當作怪物要午夜嚴加看管，其二把她當作最有利的工具要午夜多加保護。
對於實際看著拉潔米亞從小孩逐漸接近成年的午夜來說，來本部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
「對了，拉潔不久前上繳一份有關殺人魔的報告給我，看起來有突破性進展的樣子？」
「那現階段還是未被核實的假設而已。」
蓋爾的眼神有些閃爍，態度更是不太自在。
「怎麼了？」
午夜好像意會了什麼，笑道：「您不愧是敢收養潔的人...」
「我們彼此彼此...」
蓋爾把檔案整理過，和午夜又閒聊了一下，問問她最近有沒有想去哪裡休假。
「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妳們都需要休息一下。」
她說有可以度假的機會當然很好啊，蓋爾說要送她們去
終於進化到月更了，所幸噗主還沒放棄，說起來都剛好月底萬聖節了才更新，歡迎回來rum6544:
噗主回來從頭看發現後面不見了覺得很憤怒所以回來更新
是指還沒完結嗎看到一半就沒有了的那種感覺「先生，這個季節會不會涼了一點？」已經要入秋了。
他們兩個對看著，此時蓋爾微微一笑。
「...真的是去渡假的對吧？」
「三天假期裡面只要忙一天而已。」
午夜苦笑，果然沒那麼好的事，哪可能有這種休閒的預算用在她們身上。
不過有玩的時間是不錯的好處，午夜接過工作相關的資料，離開本部前再和其他同僚問候過。
等她從馬車下來抵達費恩大道的時候，時間已近黃昏，她打算在回家前繞去店裡一趟，結果發現裡面的燈是亮的。
門有上鎖。午夜打開門後，看見拉潔米亞在裡面做一些打掃工作。
「我今天公休啊。」午夜早知道會突然冒出家事小精靈，就會順手買一點東西過來餵食了。
「就算公休，妳還是會在這裡工作啊。」整理客戶資料或是研發新商品之類的。
「沒事就不能過來了嗎？」
當然是可以，只是午夜不曉得拉潔米亞在這裡待多久了。她說：「下次我不在就別等了吧。」
「我本來要回去了。」
說起來，住院期間把備用鑰匙交給拉潔米亞開店之後，午夜還沒有拿回來。
「潔，妳想不想去玩水？」
「玩水？」
她把今天去本部見過蓋爾的事情說了，拉潔米亞看起來是蠻感興趣的，平常都在忙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這次也是為了工作，但難得可以去玩，其實什麼形式都很高興。
「不過是護衛工作，第一天大概是沒辦法放鬆什麼的。」
拉潔米亞說沒關係。
「不過護衛工作怎麼會找我們...？」她們大部分的工作應該更危險或是非得讓拉潔米亞去處理的案子才會落到她們手上。 這時午夜才意會到，蓋爾是真的希望她們能稍微休息一下。 具體的工作內容是
新的海水浴場落成似乎還有辦慈善拍賣會的樣子，有名向來低調的富商這次會出席，並希望有女性護衛陪同。
「...指名要女性，不會是什麼不正經的人吧？」
午夜聽了莞爾，倒好紅茶，然後解釋道：「據說是個老婆婆。」
拉潔米亞一愣，富商是女性十分少見。
「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因為性別的關係，出席那種地方時常會被搞不清楚狀況的人無禮冒犯。」久了就不不太出席社交場合了。她繼續提到：「也是單位的贊助人之一，所以才會委託我們。」
「單位果然也是向錢看齊的嘛。」
「畢竟沒有錢什麼都做不了。」
談妥了工作的時間和內容，拉潔米亞問了午夜的手還會不會痛，後者有些無奈，怎麼最近逢人就被關心。
「我沒事。」
事實上，午夜的左手只恢復到能正常開店。
這些怎麼能在拉潔米亞面前講呢？午夜會受這種傷，雖然不是她的問題，但不代表她聽了不會這樣想，午夜當然不會老實說了。
「一個禮拜後出發，我們就抱著輕鬆愉快的心情完成這次工作吧。」
幾日後清晨，她們在店裡碰頭，一樣坐上馬車出發，午夜看得出拉潔米亞心情不錯，想起那天回到店裡看到等著她回來的拉潔米亞有些鬱悶的模樣，就覺得有答應這次工作是正確的。
抵達富商住處時，時間大約快要中午，她們見過委託人問候，並協助對方的行囊上馬車。
「烏娜莉女士，您的東西不少呢。」
「是這次拍賣會的商品。」她笑一笑：「還什麼女士，我已經是個70歲老太婆了。」
實際上對方走路不需要攙扶，姿勢也很正常，就是速度稍微慢一點而已。
「愛德華那個小崽子要我把當年那些打板最後沒有商品化的樣衣全部拿來賣，我說那些東西怎麼可以賣錢，他卻說一堆人搶著要呢。」
限量的東西，甚至是未發售的物件，一定會有人感興趣的。
「愛德華先生今年也30幾了吧？」
「就是臭小鬼當家而已。」
拉潔米亞和午夜對看了一下，真的是位很有個性的老太太。
到了拍賣會場
覺得噗主能用一個骰子延伸出一個有趣的角色好厲害！
「小姐們，等等要是有人來妨礙我這個行動緩慢的老太婆入場，就麻煩妳們把那些沒禮貌的年輕人弄走了。」
午夜從隨身的郵差包裡拿出一瓶香水示意烏娜莉使用。
「出席這種場合的奢侈品都提供了？單位也太有心了吧，不過我就不用了。」
午夜搖頭：「這是能讓今晚叨擾您的人數減少的魔法。」
她稱為對於低調或凡人的記憶。
烏娜莉淡出社交活動長年，雖說這次或許有人聞風想會面她，但對於她樣貌的印象應該都有些模糊了才對。
而這瓶香水，結合了人們對於普通、平凡、不必要、周邊背景的行人、不會想深入了解的氣味記憶連結，對於原本就不認識烏娜莉的人來說有一定程度的格擋。
三個人入場後，前來問候的只有邀請烏娜莉的愛德華。
這次的工作會是少數能讓她們抱著愜意的心態去執行的，兩人只是去會場巡視一下適合逃脫的動線就回來待機了。
「今晚的拍賣會結束，明後天就都是自由時間了。」
這時烏娜莉說有一件小小的請求想拜託她們
「小姐們，拍賣會時候能麻煩妳們穿上我的衣服協助展示嗎？愛德華給我的那些衣架人台實在太粗糙了，我希望出價者可以看見衣服上身的效果。」
她們兩人同時愣了一下，然後對看——那不就是站在拍賣檯上被一堆人盯著看嗎？
拉潔米亞很快地開口：「但是我們必須執行護衛工作，要能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戒並確保您的狀態。」穿上那種不方便活動的衣服還離烏娜莉那麼遠的話，那就算不上保鑣了。
「這種晚宴上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妳們也放鬆點吧。」
午夜微笑：「不，我們執行工作時仰賴的是原則，而非推敲的常態。」
妳有原則嗎？拉潔米亞投了一個嘲諷的目光。
「那一個人就好了，顧我周全的情況也不需要兩人，妳們其中一個人當我衣架子。」
午夜搶先說：「那就您來挑選吧。」
無恥。拉潔米亞很快就用眼神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午夜無視在旁邊一直用視線刺她的搭檔，心裡偷偷放鬆下來，因為要以門面示人的話，大部分都會選拉潔米亞，她精緻漂亮就如同展示的人偶一般，若不穿那席禮儀師的黑衣，本來就有著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氣質。
結果烏娜莉選了午夜。
「等等...為什麼？」午夜一個不小心就吐槽了。
「妳適合穿的衣服比較多一點。」烏娜莉笑一笑，理由實在是太多了...她做服裝設計很多年，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跟衣服互相襯托。
午夜難得符合很多她想要的元素，以這個國家的女性來說少見的身高和略大一點的肩寬不論男女裝都能有效果地撐起來，還具有乾淨英氣的容貌跟修長的身板，造型加工的變動性很高。
看著拉潔米亞在旁邊偷笑，午夜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提議猜拳了...不過算了，以護衛工作來說的話，的確是前者更有保障。
「我知道了...」
「妳看起來也太不情願了，穿上我的作品可是我那個時候的女孩夢寐以求的事。」
「現在也是啊，您不用謙虛。」只是午夜對這種事情沒有特別的憧憬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午夜被拖到後台去試穿衣服和溝通流程，一看到還得穿束腰和魚骨撐，她就想捶一捶半小時前的自己。
午夜被當成換衣娃娃那樣操弄，一旁還有拉潔米亞在幸災樂禍，她心裡有著說不清的無奈。
晚上，拍賣會開始了。
有發生什麼事嗎
設計師：這正是我心目中的完美人台、活衣架！不會當模特兒的保鑣不是好香水師！「眼睛跟腰都有夠痛...」最後一件展示結束時她如是說道，她這種平民女性根本不懂束腰在社交界的必要性。
而且大部分的人似乎都沒發現，烏娜莉的模特兒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而已。
「感覺做保鑣比較輕鬆耶。」拉潔米亞看著午夜一臉累翻的模樣，也沒有繼續嘲笑，再怎麼說她都逃過了一劫。
「潔，妳以前怎麼受得了這種迫害人體工學的東西？」還有
鳥籠魚骨網架。「我沒有穿過喔。」她還在艾索家的時候才六歲，根本就沒有經歷需要束腰的年紀。
「我等妳回來再一起去吃晚餐吧。」
「好。」
結果午夜正要離開時，突然被會場的貴賓搭話，原本對方開口叫喚的時候還以為是在找工作人員。
「抱歉，不知道小姐的芳名，我是柯恩特·文森。」
沒見過的男人。午夜稍微沉思了三秒，她身上現在有擦”低調的記憶”，接受氣味暗示的陌生人會想來跟她建立關係的可能性不大...不對，硬要說的話，烏娜莉的衣服也是魔法的一種吧，視覺直接的影響相較氣味帶來的暗示對人的效果比較顯著的樣子。
「先生有什麼事嗎？我得快點把商品脫下來，這是別人買下的的東西。」
午夜巴不得快點換下來去和搭檔吃現場的美味佳餚，她都不曉得這個時間還能不能吃到肉。
而且拉潔米亞應該也很餓了。
「您買下這麼難得的禮服是要送給夫人的嗎？」
「不，不瞞您說，我也是設計師，很欣賞烏娜莉女士，主要是為了打版和細節參考才會買下它。」
「您還真是講究。」
柯恩特說想請午夜做他的模特，他到最後才注意到為這些衣物展示模特從頭到尾都是同一人，他很驚喜。
「您怎麼發現的？」
「身高、骨架、走路的方式。」衣服做久了，目測能力有一定程度的水準。
「恕我拒絕了。」她恨束腰。
午夜行完禮就跟著工作人員快速撤退了。
「不知道晚點有沒有機會問烏娜莉女士...？」
一整個晚上下來，午夜快累斃了，她換回襯衫和長褲，基於場合還有配戴之前某個貴族客人送的胸針。
「妳今天很好看。」只是拉潔米亞還是習慣這樣沒有架子的午夜。
「平常不好看嗎？」
「平常的印象是很好聞。」
「哈哈，那也是魔法的一種。」讓人會想要信任的記憶暗示，對於要做生意的她來說，那最方便了。
拉潔米亞覺得很有趣，午夜是個學習科學的人，卻會把自己的工藝稱為魔法，比起心理暗示那種有些學術的說法更好理解。
「小姐們，謝謝妳們，我今天很高興。」烏娜莉說。
她們很榮幸，除了工作內容以外還能讓委託人有其他收穫。
「您是個了不起的人。」
柯恩特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隨後烏娜莉忍不住笑了：「那位小姐已經下班休息了。」
「那可以去哪裡見到她呢？」
拉潔米亞憋笑憋得有點難受。
午夜在旁邊連麵條都有點吃不太下，拉著她的搭檔遠離那個要她再穿刑具的男人，只是遠遠觀望他和烏娜莉說話，執行保鑣的工作。
拉潔米亞總算可以笑出來了。
「別笑了。」午夜為了明後天能悠閒地玩水，可不想再發生預定外的事情。
「妳把那個凡人的味道讓我擦上是為了避免有男性來妨礙我工作嗎？」不然她原本還覺得午夜送的禮物總算有場合可以用了。
畢竟所謂的暗示，就是一種在集中注意力時會消失的意識。
午夜佩服地說：「所以我才說那個婆婆是很厲害的人，她的作品很輕易就破解我的手法了。」看看那個叫柯恩特的男人。
「我覺得不能這樣說，畢竟視覺跟嗅覺在觀感上的影響力本來就不同。」
「不，我的意思是，那個婆婆只是普通人而已喔。」
和作為才能者的她們不同，烏娜莉僅是擁有大眾公認美感概念的人而已，作品卻又不會濫俗。
「我才會說她很了不起。」
拉潔米亞也很憧憬烏娜莉的才華，她跟午夜一樣都有讓人體會到幸福感的魔法。
「說到五覺的影響力，我們下一次去聽歌劇吧...」
兩人待烏娜莉和柯恩特結束談話，便詢問後來怎麼了。
「您真捧場。」
烏娜莉明早就會回去，她們今天在海水浴場附設的飯店休息，房間真的很棒，她們這次接下這份工作值了。
其實烏娜莉這次會前來，主要是想悼念愛德華的祖父，兩人年輕時有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最後對於感情的終點沒有共識而分開。
「當時我很想試著開自己的服飾店...」對方希望她能作為給他無聲支持事業的伴侶，而不是擁有自己的事業。她說：「半個世紀前，女人自己創業太可笑了。」
雖然現在還是很少見，但已經不會有太多歧視的聲音，因為烏娜莉就是成功的先驅，她是今日女性權利法案改革有利的借鑑也是午夜能在費恩大道成為這個時代最出色賦香師的背景之一。
「後來，那個男人娶了其他女子為妻，成立商會後富裕起來，好像為了諷刺我沒有選擇他一樣。」
「意識到的原因，是那個男人兩個月前過世的時候，真是的...還沒聽他拉下臉稱讚我的衣服，那個王八蛋就走了。」
烏娜莉說，午夜跟拉潔米亞是幸運的，她們正好趕上了這個女性意識正在慢慢抬頭的時代。
「或許女性愛情和事業能同時擁有的日子就快到了。」
「那愛德華先生知道嗎...？」
「我和他的祖父看起來總是在唱反調卻又有很好的交情，可能有發現吧。」
她們兩人靜靜聽著烏娜莉的故事，然後就這樣等著她睡著。
午夜的遲疑似乎跟著烏娜莉的遺憾慢慢地感染到她了。
隔天早上，她們目送烏娜莉坐上馬車後，準備放假。
後面兩天假期，
好了，噗主又要再想後面的部分進入待機了算是比較輕鬆的日常，
但奶奶的過去在令人覺得佩服時又有點悵然，
真的覺得噗主筆力超棒！
非常感謝噗主持續更新這個安價，
很期待接下來拉潔米亞和午夜的故事！
噗主一直在猶豫這個故事要走HE還是BE，或許後面的事件會給噗主其他的想法
有時候看著可可愛愛的她們會覺得HE讚啦
又同時覺得這個背景BE不違失一種淒美她們真的好可愛啊……HE BE都很棒，各有各美
愛德華表示：「不能在男性面前露出腿嘛，當然要分開了，還能免去更衣時可能遇到的非紳士行為。」例如偷窺或趁著人多時假裝不經意的撫摸。
畢竟在這個時代，腿被視為猥褻的部位。
最後一天，兩人整好回程的行囊還順道去附近閒晃買紀念品，卻在某條巷子聽見淒厲的慘叫。
商店區一片譁然。
雖然這裡不是她們的轄區，但這一帶都是入住海水浴場飯店的有錢人...若是發生什麼慘事，那背景也太敏感了，遇到問題的要不是富商就是貴族，若是後者——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想清楚，直直跑了過去。
午夜還沒看到現場就已經聞到血的氣味，情況恐怕不太樂觀，拐進巷弄前，午夜提醒：「應該要應變刀械。」
兩人到了案發處，看見受害人因失血過多昏厥產生抽搐反射的模樣。
「下手真狠...」
這是即死傷害和要害，午夜沒輒了。
「混蛋...」是要她們不要多管閒事嗎？拉潔米亞很快就要往巷子另一頭繼續跑。
午夜卻制止了：「潔，別追了。」
「為什麼？」
她壓低聲音說：「我們進來的方向有人靠過來...聞起來不像善類，可能不是一人所為，要是被誘導到更多人的地方，我不確定能保妳安全。」
「我知道了...」
拉潔米亞有不受傷的自信，何況午夜還在，更不可能會有遇到偷襲還沒能反應的情況。但她沒有如此抗議，從剛才那兩把犀利的匕首來看，對方顯然是專業人士，若此事還有共犯，那午夜的顧慮就是合理的。
「我們先確認死者身上有沒有能識別身分的東西。
她們低頭看了那個被害人，他是
再仔細地看過他的長相時，拉潔米亞驚呼：「他是斐爾遜劇院在貴族間出名的男高音...」
「這下麻煩大了。」
兩人同時沉下臉，然後默默離開現場去通知人來處理。
休息的最後一天，在各式各樣的詢問和偵查下度過，等她們回到斐爾遜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情了，假期的結束與案件無縫接軌，拉潔米亞推掉近日的喪事委託，午夜也準備好這幾天要把店面交給別人來打理。
「不知道等我回去開店會不會被客人埋怨。」
「那是一定會的。」
一般來說，如果被害人在異地便不是她們的責任，但昨天的死者是斐爾遜的出名人物，這種情況會變成兩處的警察同時進行調查。
但是，由於和那間歌劇院有關，所以明面上有警察和報社操作，暗地裡卻需要單位介入，其原因無關她們是第一發現人。
「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
兩人去單位向蓋爾取得備用鑰匙並拿到警方整理好的現場照片和資料，往葛雷洛特歌劇院出發了。
靠近那裡時，交通和人流異常堵塞，明明張貼近日會停演一段時間的公告，門口仍圍著大批記者。
「…我們走後台吧。」
繞去工作人員專用的後門，發現了五名報社的人，她們正想著怎麼避開，雖然她們有取得鑰匙和許可能夠直接進入，但沒辦法當著這些人的面前使用，總不能把他們弄暈吧，到時候可能會上報。
就在這時，有個女性的聲音開口說道：「請讓開，並且不要妨礙人員進出。」
這聲音…用十分美妙形容有些誇張，但卻能因為舒適感讓聽到的人下意識地回頭。
「啊…好的…」那些記者真的站到旁邊去，看著那名女性慢條斯理地拿出鑰匙開門。
拉潔米亞對此感到毛骨悚然。
那些人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在讓路，見午夜跟著愣在那邊，拉潔米亞拍了拍搭檔。
那名女性看著她們：「二位請進。」
跟進去後拉潔米亞將門帶上鎖好：「好久不見了，庫亞菲。」
沒有回應這個問候，她逕自說道：「妳們等等不要被嚇到，希斯沃德的工作室現在可能是一團亂。」
「他還是老樣子，我沒有很意外。」午夜笑一笑，隨後報怨：「倒是妳，下次要開口說話之前能不能先叫一下我的名字？我和潔不一樣，沒辦法干擾自己接收聲音的聽覺神經。」
庫亞菲面無表情：「妳叫什麼名字去了？」
「…妳也是老樣子很沒禮貌。」
庫亞菲是這裡的女歌手之一，同時也是一名才能者，她發聲的音頻可以觸發聽者的某些情感，類似於聽難過的音樂時可能會哭泣一樣的概念。
但是更加深層的情緒很可能憑她的一句話就能引爆，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但能被她實際暗示的午夜一直都有察覺——
午夜一直都蠻怕庫亞菲的。
不過她們不想踏進這裡的主因，是那個叫希斯沃德的男人，葛蕾洛特歌劇院的編劇，曾經是這個時代最出名的作家，擁有書匠之稱。
說曾經似乎不太對，那還不是過去式。
而這間歌劇院就是壓關他的鐵籠。
這裡的一切，從舞台的布幕到那個叫庫亞菲的女人都是他的監牢。
如果說拉潔米亞是因為身為最危險的才能者之一而需要管束監視，希斯沃德可以說是相同的理由，但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危險的人了。
「希，她們到了。」
一進工作室，一個長髮纖瘦的邋遢男人就趴在滿是紙稿的地上，不曉得是昏厥或是在睡覺，旁邊還有各式各樣的瓶罐垃圾跟紙盒，但看起來都是最近才放置的，並沒有異味。
「啊…我在寫沒有男高音也無所謂的劇本…」
「又忘記吃飯了對吧？餐盒的數量不對。」
「妳沒提醒我…會忘記很正常…」他攤在床上，沒有想要動的意思。
拉潔米亞和午夜對看了一下，這畫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很和諧嗎？
「希斯沃德，待客。」
「不要。」
該拿這個軟趴趴的男人怎麼辦
而且是歌手和作家！！
「…我就不該讓妳知道我放稿子的地方。」那個長髮披散的男人坐起身，隨手抓了抓頭髮紮成馬尾，他打哈欠：「為什麼這麼多人關心韋斯死掉了？」
「那是當然的，因為是人。」而且是有知名度的人。
希斯沃德的臉總算能被看清楚，看起來未成年的長相和他偏瘦的身板，給人一種會被風吹跑的感覺，身高則是比拉潔米亞高一些而已，而實際上他已經二十七歲了。
他慵懶地抹了抹臉：「拉潔跟午夜…妳們是來找我做口供的吧？」
「韋斯先生遇害的情況不尋常，顯然是職業雇傭兵出手，我們想知道最近有沒有人對劇院不滿。」
希斯沃德一臉困擾：「劇院主事的是庫亞菲，問我就不對了，而且想找我麻煩的傢伙太多了。」
「你讓管劇院的人做管家？」
「誒？單位讓她來看著我難道不是照顧我的意思嗎？」
其實就如同午夜和拉潔米亞的關係，前者本來就是單位安排去監視並保護後者的人。
「我可沒幫潔打掃過房子。」而且應該是每天掃。
「對啊，明明都是我去幫忙整理店裡的。」
「妳別計較了。」
希斯沃德在庫亞菲沒有陪同的情況下不能離開工作室，現在他們能夠轉移到劇院的會客室，那個邋遢的男人才把自己整理乾淨後換了正裝，但不論什麼衣裝在他身上都沒精神的樣子。
拉潔米亞把裝了現場照片的信封袋交給他後，那個男人只是簡單看了一下。
「我說結論好了，有人已經觸及殺人魔的秘密在懷疑跟我有關，不過是變相施壓而已，真是可憐的韋斯。」希斯沃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憐憫，他只是毫無感情地在陳述一件事而已。
「殺人魔的秘密…」
「怎麼？不是妳們查到的嗎？對於法案修改的事啊。」
「單位把消息和我共享的時候，我就猜到一定是妳們推測的，單位裡有警察的眼線，一發現這種情報不打算公開，懷疑到我頭上很正常嘛，這種傭兵並不好找，可能是貴族私下培養的，要暗殺還是做什麼骯髒事都好，原本可能是想處理我，但我又不能出歌劇院，就算歌劇開演我也不會上台，能怎麼下手啊？這只是無聊的警告而已，結案。」
「修改法案的事和你有關嗎？」
「當然是沒有，我很可憐。」
「可憐的是韋斯先生吧？」
「喔對，可憐的韋斯。」
拉潔米亞只要和這個人說話就會覺得很不自在，他說話時只是陳述事實，情感的頻率卻像顆樹木。
希斯沃德是個極度聰明的人，擁有一種名為高智商的才能，對單位來說很可能成為最優秀的執行者，但據說他對寫書以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但是八年前開始，他被禁止所有出版活動，從那之後就和庫亞菲一起在這裡經營歌劇院做編劇。
大概會到死為止。
「好吧，你都這麼說了，那大概沒錯，你自己保重。」
「喂，單位派妳們來難道不是來幫我的嗎？」
「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而已，你還幫我們結案了，感激不盡。」
「太沒人性了。」
「跟你比應該還好吧？」
希斯沃德發現她們好像對他有些嫌棄，隨口提道：「妳們不想順便問殺人魔的事嗎？都這麼不甘願地來陪我聊天了。」
他被關太久，每天只能和庫亞菲在一起，就算是被嫌棄，能跟她們接觸也不會排斥。
午夜很快就改變態度了，她驚呼：「你破案了…！」 反應好大。希斯沃德有點難過：「是又怎麼樣？」 她們
說實話，她不喜歡在這個男人面前多待一秒。
希斯沃德只是別有意義地看了旁邊的庫亞菲，回答道：「除非庫亞菲願意去上個洗手間。」
午夜已經半放棄了：「…你說笑的吧，我可打不贏她。」
「嗯…我把能說的部分說出來就好。首先：如果妳們支持權利改革法案，殺人魔現在就被揪出來可是壞事啊；再來：一旦殺人魔的手法和身分被公開，我、庫亞菲還有午夜都會有麻煩；最後：當個聰明人，享受殺人魔為妳們帶來的利益就好。」
「為什麼你們會有麻煩？」拉潔米亞看了旁邊一臉尷尬的午夜，不明所以。
可是午夜好像意會了這段話的含意，問道：「你支持法案改革嗎？」
「Stop…」希斯沃德趕緊制止對方繼續問下去：「妳想殺死我嗎？我是不能表述立場和思想的。」
「抱歉。」
「總之，妳們只要知道我不可能是殺人魔就好了。」
這句話並不表示他不支持法案改革，她們其實很清楚，希斯沃德要是殺人魔——這整場案件都不會見血。
甚至也不會有改革糾紛。
「那你是勸我們別插手嗎？」
「客觀來說是如此，反正只要不發生在斐爾遜就和妳們無關，至於為什麼會波及到我…就只是反對改革的人不希望殺人魔找上我而已。」
拉潔米亞小聲說道：「不是因為你討人厭嗎？」
「妳好過分啊。」希斯沃德笑了，然後善意地說道：「拉潔，有什麼問題歡迎妳隨時過來。」
午夜挑眉：「那我呢？」
「妳的問題我大概幫不上忙。」
「真是偏心。」 希斯沃德給了她們兩張劇院的門票邀請她們下次開演的時候來聽歌劇。 「庫亞菲下一次會上台喔。」 她們害怕極了。
這時拉潔米亞問道：「…妳比較怕哪一個人？」
「庫亞菲吧。」
「我覺得希斯沃德比較可怕，他能對庫亞菲說不要耶，誰知道他的大腦是什麼構造。」
「哈哈哈哈，有道理。」
不過有關殺人魔…拉潔米亞有些動搖，經過烏娜莉的事情，她也不曉得肅清那些無法溝通的反對派能不能完全歸於錯誤，但她確定為了自己的目的殺害他人一定是有問題的。於此同時，希斯沃德說得並沒有錯，現在抓出殺人魔對權利法案改革沒有好處，那還要再深入調查嗎？
這種時候，還是問問搭檔吧。
「午夜，妳覺得殺人魔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
她
拉潔米亞一愣，仔細想想，單位在做的事其實是差不多的吧？驅除惡人、風險，然後加諸罪名並讓執行者處理掉。
她獲得了機會，從有爭議的才能者變成正式的執行者，然後用單位授予的正義去殺人。
不同的正義。
「我們有資格說殺人魔嗎？」
「貌似是沒有的。」午夜拍拍她的頭，說了一段別有意義的話：「不過妳要知道，我們的工作是建立在社會秩序上，就算殺人魔做的事情出於一定的正當性，也造成了秩序的動盪和人民的恐慌，不論什麼樣的改革都應該要照秩序去裁定。」
「那妳為什麼放走夏霏？妳不是發自內心反對殺人魔的作為。」
「…若是權利法案更早通過，妳很可能就不會在原本的家裡遭遇那些；我也不用給單位簽賣身契才能實現理想。而妳明明了解我，為什麼還要問？」
「怕什麼？」
「我怕到時候沒人阻止我放走殺人魔。」
「潔，妳不會的。」午夜抱一抱她：「當思想開始衝突，妳只要選擇自己覺得更合理的那一邊就好。」
拉潔米亞沒有回答。
「不論妳最後會如何看待這一事件，我都會和妳一起承擔的，我們是搭檔嘛。」
不論是夏霏還是烏娜莉，或是她和午夜，又何嘗不樂見那個時代來臨？
拉潔米亞抱著午夜哭了，她知道殺人魔可能沒有做錯、可能無可奈何，因為當你知道人類拒絕溝通時醜陋的面貌，他們會為了自身利益浪費所有人的時間甚至是遺憾某些人的歲月。
「我們…明天再去找蓋爾先生吧。」午夜回摟著她。
「下一次不要再騙我了。」
「嗯。」 隔天她們去上繳報告的時候，把可能危及希斯沃德的部分省略了。
「妳們拿到門票了？」
「是啊。」午夜看著那兩張不知道為何好像散發著一股魔性的歌劇院票，有些害怕：「這應該能在黑市賣個好價格。」
拉潔米亞倒是蠻想去看看的：「不是說好要一起去聽歌劇的嗎？」
「…腦袋真的不會爆炸嗎？」庫亞菲唱希斯沃德的劇本。
蓋爾翻個白眼：「妳想太多了，那是全國開放的劇院，最好會發生那種事。」
拉潔米亞說道：「老實說我很在意庫亞菲的安全，韋斯先生遇害之後，不曉得還會不會出狀況。」
午夜感受到自己搭檔的視線，那是執行者的責任感，預防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好啦。」
她從來沒這麼想念自己的小店。
不過，雖說是破案了，實際上也還沒逮到殺害韋斯的雇主，按希斯沃德的邏輯，就是法案改革的反對派…這簡直是抓不到殺人魔拿無辜的人撒氣嘛。
「我還蠻喜歡韋斯先生的聲音的…」拉潔米亞坐在店裡的櫃檯抱怨著。
「妳今年真不順遂。」午夜一邊整理商品架一邊說道：「亨塞爾過世後，也沒人幫妳做靴子了。」
「妳別提那件事了，光這點我就沒辦法原諒夏霏。」
這時，有人進店了。
「今天有營業啊，太好了。」
午夜倒抽一口氣。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是烏娜莉女士介紹我過來的，我想找一位在幾日前慈善拍賣會上擔任服裝模特的女性，請問有您有消息嗎？」 拉潔米亞趴在桌上忍住沒有笑出來。 午夜見搭檔沒有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