𓆰𓅆
過於漫長的春日│幕間

規則書、骰子、角色卡。她曾經熟悉的風景在桌上一字排開。
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坐在她身側與對邊的,則是她未曾想過會一起進行遊戲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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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事項 

 ➤ 本噗創作為腦內桌,
   一言以蔽之,就是讓 春日  這篇文的角色們,跑團。(…)
 ➤ 算不上真正的TRPG,請大家當成創作看就好。
 ➤ 團務劇情和《春日》本篇會有一點關係,但因為我就是寫爽的,有在追《春日》的人跳過這篇也沒關係。(不會推進主線,比較接近彩蛋)
 ➤ 時間點在《日已西沉》 後。

 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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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

 宇佐美真司

早稻田大學三年生,高中時期參加過TRPG社,很久沒帶團了。
本次團務的GM。帶團理念是「雖然我會好好看規則但大家玩得開心就好」。(翻譯:不翻譯不整理,你們都是成熟的玩家了,自己看原文規則。)

 綾目毬花

早稻田大學三年生,高中時期參加過TRPG社,很久沒跑團了。
睽違多年又接觸TRPG,這次的系統是第一次玩,已經讀完規則書。但對這團沒有團康遊戲以上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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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宮朝陽

早稻田大學三年生,完全沒玩過TRPG,只是一股腦地想讓毬花重溫往日美好。姑且讀完了規則書,姑且看完了真司要求自己看的電影,但還是不知道這個遊戲在幹嘛。

算了,反正玩就知道了吧!(放空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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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辻律

早稻田大學三年生,完全沒玩過TRPG,因為朋友一頭熱地說要玩這個遊戲,姑且陪他玩。個性認真所以已經把所有功課都做完了。

真司說今天玩的遊戲在日本超冷門所以不需要看任何遊玩遊戲影片,於是只看了參考電影。

話說回來,真的要現場演戲嗎?都這麼大把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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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本湊

早稻田大學三年生,完全沒玩過TRPG,但真司跟朝陽策畫的很認真,身為一個敬業的朋友兼真司的情人,姑且陪你們。

把規則書當成英文讀物讀完了,覺得意外地滿有趣的,但只打算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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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就雷死圈內所有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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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多年沒玩了,總覺得有點懷念。」

真司手上把玩著高中時期買的藝術骰,雙眼笑瞇成線,看起來很愉快。

升上大學後,真司的時間變得更為寶貴。加入辯論社又積極拓展人脈的他沒有太多時間花在這項費時的遊戲上。

往返於琦玉和東京,將時間切分給課業、家人與戀愛的她也是。一旦離開了社團,進入新的人際圈,她將毬花曾經憧憬的遊戲拋諸腦後,專注扮演父母所喜愛的女兒。真司所疼愛的戀人。只有在做選擇的時候,她才偶爾會想起那曾經帶領她走過青春期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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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覺得很懷念。」

「可惜我今天不能骰骰子。只能欣賞你們骰了。」

 「──你也太多浮誇的造型骰了吧?這是這種遊戲嗎?」

真司把他高中時期用過的骰子都帶來了。
朝陽把玩著那些從國外訂購的骰子,一臉像是踏入異世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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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像去祭典會想穿上合適的浴衣一樣,對吧,毬花。」

 「如果是玩龍與地下城的話,就能把戰棋擺出來了……不過出來旅行還是只帶骰子比較方便,幸好這個系統只要有幾顆六面骰就能玩了。」

她沒把毬花的那些收藏帶到現在的住所,那些戰棋被擱在展示櫃裡,一放就是兩三年。
──但當年每次夏季合宿,她都會帶上所有的戰棋,如今想起來實在是有點傻。傻得讓人胸口瀰漫莫名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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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我們下次就玩那個吧!」

 「你先搞定眼前的再說吧,我看你玩一次就膩了。」

 「少瞧不起人了!?」

 「你們是要閒扯到什麼時候,快點開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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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辻一板一眼地看向真司。

 「嗯──聊天也是遊戲的一環嘛。但既然律這麼期待,我就盡快開始吧。」

真司有些悠哉地說,以前他也是這樣的。
比起遊戲,更重視遊戲桌上的人。就算大家聊到天邊去也很少制止。社長和茜學姊有時就會不太開心。

 「我們今天要進行的遊戲是《Urban Shadows》,故事舞台在現代都市,主題圍繞超自然劇碼與政治陰謀。遊戲風格你們看過規則書跟我事前要你們看的電影,應該都很清楚了,我就不重複說明一次。為了方便大家進入狀況,故事舞台我們就選在東京 ,沒問題吧?」

 「喔!這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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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從創角開始吧,角色紙都已經印好了,我想有些人應該已經事前準備好角色故事──但我們還是從最熟悉的人開始作示範。毬花,可以嗎?」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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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像是回到了高中的時候。
她的眼前是三個沒有玩過這個遊戲的新玩家,真司會請她示範一次,他們一起教學弟妹規則。

……她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這麼懷念那段時光,無數回憶復甦,讓她稍微吸了口氣才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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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選擇的扮演書(SKIN)是THE VESSEL,容器。人造的怪物,最典型的角色像是科學怪人……」

她其實本來沒打算玩這個扮演書的。
她已經過了會被和自己相似的角色吸引的時期了。

但一想起稍早前和朝陽的對話,她還是改變了主意。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她想,她可以試著將一些有關於自己的真實放進來。就像過去她時常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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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外表是亞洲男性,服裝是粗製濫造的,言行舉止是疏遠的……」

 「欸!?

「有什麼問題嗎?」

 「呃、不、我只是很意外,毬花寫了個男角色啊?我以為這種遊戲都會寫跟自己很像的。」

「一開始玩的時候確實是這樣呢,但我已經玩很多年了,所以……還是朝陽比較希望我寫女角呢?」

  「太難看了吧朝陽,居心不良得太明顯了。」

 (譴責的眼神)
𓆰𓅆
  「沒有,我沒有要干涉毬花寫什麼角色好嗎!?我只是,呃,想說,這樣這個故事不就都是男人了嗎?」

 「我不介意寫女的啊。」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看湊演女人,光想像就有點不舒服。」

 「好,我要寫女角色。」

 「你現在是在挑釁我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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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擔心,朝陽,我也很擅長扮演女性喔。」

  「謝了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部分。

 「──我覺得,你們在綾目介紹到一半的時候開始閒扯,很沒禮貌。」 

 「對不起我錯了。

 「對不起,要怪就怪朝陽吧。」

 「你倒是給我好好道歉啊。……沒事,綾目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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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的,以前社團裡大家也是打打鬧鬧的,我很習慣。」

放下手上的茶杯,她輕吁一口氣。

 「再來是導入問題的部分呢,接下來就用第一人稱說吧……我是『綾目萬里』,但這個名字其實本來並不屬於我,而是屬於構成我肉體的……原料。我是使用死者的血肉,所製造而成的魔偶。」

 「六年前,知名而老練的吸血鬼獵人,綾目萬里,死於吸血鬼之手。倖存的獵人們請求這個城鎮最偉大的賢者復活綾目,賢者於是以其遺骨製造出我。但凡人們堅信這是神蹟,對真相一無所知。」

她敘述著另一個人的故事。這讓一切都變得容易了起來。這個遊戲向來能帶給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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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聽起來,綾目萬里在獵人中是個重要人物?他隸屬於某個組織嗎?」

真司的眼神變得認真。她不確定這是因為他認真對待這個遊戲,還是在思索她的事情。

 「是的,我想他在組織中或許地位很高,可能是領導者吧。獵人們需要他的能力與威望來凝聚士氣。」

 「關於那個賢者,你有想法嗎?」

 「我的想像裡……嗯,用我們都認識的人,其他人會比較好進入狀況嗎?他是個氣質有點像真司的人。」

 「那他一定是個充滿魅力又交遊廣闊的人吧。」

 「你臉皮真的很厚欸,而且為什麼真司就可以插嘴?」

 「隨時提問是遊戲主持人的義務喔,這個遊戲奠基於提問與回答之上……如果和遊戲內容有關,大家也可以隨時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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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樣啊……」

 「朝陽就是這麼不甘寂寞呢。」

 「煩死了!那個,我也是有看資料的,容器這個扮演書要脫離造物主自由行動吧,所以他現在應該不當萬里了?他有別的名字嗎?」

 「嗯,我照著導入問題繼續答吧。」

 「我──一直在追獵當初殺死真正的萬里的吸血鬼,我不能讓任何人認出我不是本尊。但我在不知不覺間對那個吸血鬼有了異樣的感情,我很害怕,我感覺自己沒辦法繼續帶領我的部下們,我怕拖累他們。所以我把領導者的位置傳給了我最信任的手下,逃離了我的束縛。但我仍須殺死那個吸血鬼,這是我留在這座城市的理由。我現在用『零』這個名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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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樣的感情,那是什麼感情呢?」

真司凝視著她。
她想,真司應該明白她想說什麼,但他仍舊提出問題,這是主持人的義務。

 「萬里──被造物主稱為『零號』的魔偶並不清楚那是什麼。但人們通常將之稱為愛情吧。畢竟,那個,把自己的角色逼到邊界上,讓他們愛上不該愛的人,是我覺得這個系統最有趣的地方。」

 「啊,真讓人期待這個故事。那個吸血鬼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朝陽不想看真司演女性吧?那我想他是個男性,經營……黑市買賣,販售任何有價值卻危險的事物。」 

 「呃,真司要演什麼我都沒意見啦,但我想確認一下,這個故事會有──LGBT要素嗎?」

朝陽拐彎抹角地用了課堂上才會出現的詞。律並未望向他,只是一臉平和地注視著角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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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當然,大家都看過規則書吧?這個系統鼓勵我們扮演跟我們的性向、性別、種族不同的角色。『反正你在現實中也不是吸血鬼或巫師,我們相信你可以的。』──當然大家不一定要照做,只是毬花對這些很熟練了,所以才想試試看吧。」

 「當然,如果過程中有人感到不舒服──這團會使用安全機制,包含X卡。」

真司斂起笑意,眼神認真地巡過桌邊的每個人,舉起了眼前小小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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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問問,不用這樣看我。沒問題,別低估我了,我的期末報告被教授誇爆。」

 「那就太好了。毬花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NPC的名字可以最後再給我。」

 「嗯,裝備的部分……和我的束縛有關的信物,是萬里被殺死的那天,帶在身上的懷表,懷錶已經停了。創造給我的紀念品是一對樸素的黑曜石耳環,鑲在我的雙耳。大家把那當成神蹟的一部分,沒有多做追問。笨拙的武器有點難想,手指虎好嗎?威力主要來自於我身為魔偶那異於常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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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的部分,我選了這些:保護有價值的人、狩獵叛徒、對付反抗者、沉默的勞動。」

 「我想萬里的部分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之後補充。下一棒──律可以嗎?」 

 「沒問題。」

根辻垂眸望向他的角色卡,用有如朗誦般富具抑揚頓挫的低沉嗓音念了起來。

「我選的扮演書是THE WIZARD,巫師。德日混血,外表有明顯的混血兒特徵,穿著舒適的服裝。言行舉止是喜怒無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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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確認沒有人要發問,才繼續接了下去。

「我的角色名為雨果‧威爾森,是古老巫師家族的繼承人。他在二十年前被帶到這個城鎮。他日以繼夜地研究著人造人的奧秘──因為他早已厭倦古老家族帶來的責任,渴望製造一個自己的分身,代他繼承家業。他身上的力量是犧牲童年與感情換來的。這個家族總是這樣,對巫師而言,孩子只是用來繼承奧秘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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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朗誦的聲音平穩,但她想,每個人知道律在寫自己。



真司一直用有些悲傷的眼神注視律,直到他念完了導入問題的部分──

 「──我正不顧一切地渴求著自由,脫離我身上的責任。以上,有問題嗎?」

 「沒有,我相信你能把這個角色演繹的很好。你的法器是?」

 「我父親傳給我的魔戒,灌注了歷代的魔法奧秘。這也是我身為繼承人的證明。效果是引導時扣住+1。」

律舉起手,即使那裡空無一物。

「聖所的特性,我選了實驗場、魔法牢籠、結界與藥劑工坊,缺陷是「不穩定物質」和「缺乏關鍵材料」──」

律望向她。

 「雨果聽起來很想把我拆掉,希望等等牽人情債的時候我們會好好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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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拿了抹除聖名,不是嗎?」

 「嗯……不愧是律,已經完全掌握這個遊戲的訣竅了。」

 「──呃,是錯覺嗎?這個角色是不是有點針對萬里?」

  「我覺得很好,角色之間有所關聯比較容易說故事……而且這個遊戲也支持PVP。」

 「什麼?這是這種遊戲嗎?」
oO(而且毬花的個性好像變得不太一樣,還是說玩遊戲才能真正認識一個人都是真的?)

 「嗯──角色間的關係可以留待『人情債』的環節再來決定吧,下一個,朝陽?」

 「呃,我再一下。」

 「他肯定在猶豫要不要選吸血鬼吧。」

 「才沒有好嗎,我要選獵人啦!毬花不是說角色間有關聯比較好嗎,我在想我的角色是怎麼想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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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讓湊先來吧。」

 「我是個狡猾的亞洲女性,穿著昂貴的服裝,名叫岸本みなと──」

 「等一下,都演女人了你為什麼還取自己的名字?」 

 「水花的水,都市的都。漢字不一樣。」

 「念起來還不都一樣!?」

 「這遊戲不是要求我們總是對角色對話嗎,取一樣的名字就不怕喊錯了。」

 「啊,我也是因為這樣才沿用綾目這個姓的。想說大家可以少記一點人名。」

  「毬花好歹把名字換掉了,你就不能有點誠意嗎,湊!」

 「我喜歡我的名字,真司也喜歡吧。」

 「當然。」

 「不准在我面前調情,小心我揍你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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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陽這麼有意見的話,現在就翻手機給他幾個備案啊。可以繼續嗎?」

oO(現在是在怪我囉??算了,跟律爭這個也沒好處) 

 「我是岸本水都,六年前來到這個城鎮。我在早稻田大學就讀時接觸到他們的學者組織,這個搜索遠古遺龍寶器的組織像個寶庫,我的才智讓我在這之中如魚得水。我在裡頭擔任搧客,販賣所有有價值的事物。我喜歡在人脈中挖寶的感覺。順道一提,我目前最迫切的需要是掩蓋我謀殺恩師的證據。」

 「湊很會寫角色呢,好厲害。」

 「這聽起來完全是反派角色吧?可以用這種壞透了的人渣嗎?玩這種遊戲不是都該避免反社會人格嗎?」

 「你有好好看規則書嗎?吸血鬼還販毒呢,這個系統從頭到尾都沒有期待你寫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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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住自己的硬起來的拳頭)「剛剛是不是說這個系統支援PVP?我他媽可是一個伸張正義的獵人。」

 「嗯──我支持你們做任何你們想做的事情,當然,我會好好提醒你們後果的。這也是主持人的工作。」

 「再閒扯下去今晚創完角色就沒時間了,繼續。」

 「我隸屬的奧術結社名為《湮龍密會》,特性是:安全屋、超自然保鑣、每月市集。」

 「這名字也太中二了吧。屠龍的學者組織?感覺像是走錯棚啊。」

 「嗯,我也覺得。但現實往往比電影更離奇。」

 「哈啊?」

 (微笑不語)

 (微笑不語)

 (面無表情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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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裡,『你有一套多年來透過不光彩的手段獲得的私人藏品,古卷、書籍以及魔法物品。告訴MC你最珍貴的藏品是什麼,以及你為了奪得它做了哪些骯髒事。』具體來說,我夥同這個城鎮最偉大的賢者謀殺了引我進組織的恩師,跟他分贓了我恩師的收藏。」

 「嗯?賢者是指創造萬里的那個人嗎?」

 「可以嗎?綾目?」

 「──是的,當然沒問題。這個設定很好,這個遊戲就是這樣玩的呢。」

 「這個賢者怎麼看都是最後大魔頭啊。」

 「理想總是伴隨著犧牲,這個遊戲就是這樣。總之,我分到了一顆生命之樹的種子,我確定他能種出我恩師的複製人,但他需要足夠的血肉──反正這座都市不缺屍體,我只需要時間跟錢,還有確保這東西不會被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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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聽起來,大家還不知道你的恩師死了?」

 「嗯,他的屍體被我們處理得很好,表面上他只是失蹤。可能有些人正在懷疑我吧,但反正他們沒證據。」

 「我絕對超級懷疑你的。你就是影集裡那種觀眾都想看你死掉的壞女人。」

 「謝謝誇獎,那你想好人設了嗎,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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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啦,欸,毬花,我可以借用真正的萬里嗎?我想設定一個萬里的年輕養子,或許我同時也是你最信任的手下。」

 「是的,當然沒問題,這樣故事會比較有趣的。」

 「好、咳。是這樣的。我的角色叫做光一,我想他繼承了綾目這個姓氏。他的外表是男性白人,穿著暗色系的服裝,言行舉止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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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滿面地看著)

 「幹嘛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很期待你的角色而已,請繼續?」

 「──總之,光一在東京出生,他的雙親是吸血鬼的犧牲者,萬里收養他這種孤兒,養大他們。光一是當中最優秀的那個。他的獵物當然就是吸血鬼了,吸血鬼的弱點是神聖的力量與火。他就像獵魔士的主角傑洛特一樣,接受了殘忍的培訓與試煉,肉體幾經改造而失去色素。讓他和他所獵殺的對象顯得非常相似。」

 「了不起呢,朝陽,是個很棒的角色喔。」

 「感覺就像影集的主角,我覺得很帥氣。」

 「就算你們這麼誇我,我也──算了,多誇幾句吧。」

 (嘆氣)

 「幹嘛,小心我等等開場就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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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人設都寫得很完整,我想先牽『人情債』再來處理後續的提問。大家應該都看過規則,知道人情是什麼了。在這個遊戲裡,如果你想勉強一個人去做對他沒好處的事情,光用嘴巴說是沒用的,你得拿人情去壓他。牽完人情後,我想大家很快就會掌握這些規則的訣竅。我們從容器的第一條開始吧。」

 「好的,首先是『某人說服你來這座城市幫他解決一件尚未被解決的麻煩。他欠你兩個人情。』,我想萬里或許一度考慮過徹底離開這裡,但這座城市的吸血鬼仍然是個威脅,我想牽給光一,可以嗎?」

 「喔,沒問題!你前面說過你不能讓人認出你不是本尊,那我知道你其實是容器嗎?」

  「嗯,是的──我想你或許是獵人中少數知道了我的小祕密的人。或許我就是把領導大家的位置傳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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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祕密突然感到開心,明明是角色的秘密,冷靜!)

 「聽起來滿合理的,那下一棒就給朝陽答吧。」

 「喔、喔!那可以跳著嗎?『你把某人當作朋友,儘管這份情誼不斷帶給你麻煩。他欠你一個人情。』,這條我想給萬里。光一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萬里,所以對光一來說,這個人比起父親或師傅,可能更像需要照顧的朋友吧!」

 「那──我想或許是這樣的。我因為本能與感情產生衝突,想要逃離萬里這個角色。我想是光一支持、甚至是鼓勵了我的這個決定?儘管更換首領這件事,對你們而言一定會是很大的困擾。」

 「你就是你,不是萬里老師的替代品,不想幹就不要幹吧!我想我──光一應該是這麼說了吧。」

 「……嗯。可能就是這句話讓我下定了決心吧。」
𓆰𓅆
朝陽對她的真實一無所知,這些話是對她所捏出的虛擬角色說的。
……但她仍舊感到開心,她不能拋棄的責任,無法得到的話語,她創造出的角色得到了。

 「啊,但我應該沒讓光一知道我喜歡吸血鬼。他這麼恨吸血鬼。」

 「呃、對、我想光一不知道。」



 「朝陽進入狀況進入得非常快呢,你說不定很適合這個遊戲喔。那下一棒給律吧。」
𓆰𓅆
真司始終帶著微笑注視著他們。
……她總覺得在那雙紫眸下,任何思緒都無所遁形,她突然感到有些難為情,只好拿起茶壺替大家把喝空了的杯子斟滿。
𓆰𓅆
 「可以跳著是吧,『你正在幫助某人保守一個危險的秘密。他欠你一個人情。』,我想指定萬里。我已經發覺你和那個吸血鬼之間有不尋常的互動,或許你錯過了好幾次能殺死他的機會。但我沒有將這件事說出去。」

 「啊──好合理。嗯,被雨果抓到很不妙的把柄了呢……」

 「只剩我了是吧?那我指定『某人利用你來尋找古代遺物和魔法物品,他欠你兩個人情』給雨果,你研究的東西和我手上的東西有關,我又認識能傳聞中能使死者甦生的賢者,我們應該有聯繫吧。」

 「好。你有讓我知道生命之樹的事情嗎?」

 「當然──沒有,你一臉會殺了我把東西搶過去的樣子。但我不介意你從其他地方打聽到我手上有這個玩意。」
𓆰𓅆
 「真高興看到你們這麼進入狀況。那就重新從毬花開始輪,輪到三條都牽完吧。」

 「好的。『某人和你的創造者有聯繫或血緣關係,並擁有他拒絕告訴你的,關於你出身的知識。他欠你一個人情』我想這應該是水都吧,他顯然和賢者有所聯繫,知道有關生命之樹的奧秘也不奇怪。」

 「嗯,我可能就是因為看到你,才想到我可以這樣利用生命之樹。」

 「下個是我吧,『某人提供你武器和補給,你欠他兩個人情』──我才不要欠水都,我要選律的雨果。」

 「我不覺得欠律會比較好,祝你好運。」

 「閉嘴啦。」
𓆰𓅆
 「『某人幫助你遠離你內心的惡魔。你欠他一個人情。』──基於水都怎麼看都是惡魔,我想選光一。」

 「真沒想到連雨果都這麼說,雖然我是沒有很傷心。」

 「哼哼,雨果是站在我這邊的,你洗好脖子等著吧!」

 「『某人向你透露了你敵人的計劃,你欠他兩個人情。』──我想我的敵人就是那個從事黑市買賣的吸血鬼吧,我們的客群重疊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是和光一合作了。」

 「哈啊!?什麼!?我得跟水都合作嗎!?

 「還是你想要被我詐騙一項無價之寶?我會多欠你一個喔。」

 「……算了我不要,感覺我會真的幹掉水都。我們合作吧。」
𓆰𓅆
 「大家都已經很嫻熟了呢,真是太好了。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情直接牽給你還沒選的對象,如果覺得不適合,我們再來變更,請輪流念一次吧。」

 「你在順從你的本能時弄傷了某人。告訴對方你的本能是什麼。你欠他兩個人情。』,就是雨果了。我想選『保護有價值的人』……或許你在找賢者刺探奧秘時用了比較激烈的手段?」

 「嗯,我本來打算把他綁回牢籠銬問,結果被你打成了重傷……之類的吧。」

 「律的愛真是過激呢。」

 「就說了不准在我面前調情,討打嗎!」
𓆰𓅆
朝陽已經知道了真司和湊與律都有肉體關係的事。
這似乎讓他相當不自在,對許多言詞都變得敏感了起來──但他嘴上抱怨歸抱怨,還是努力保持著平常相處的模樣。

或許是感受到了朝陽的心意吧,律意外地顯得很放鬆。就像真司說的,一切都很順利,她想。
𓆰𓅆
 「『某人請求你從某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底下保護他,他欠你一個人情。』,我想是吸血鬼在追殺水都吧。」

 「我好歹也是凡人,也算在獵人該保護的範圍吧,拜託你了光一大人。」

 「我的拳頭已經硬到隨時可以揮出去了。」

 「『某人是你遇到麻煩時會尋求幫助的對象。你欠他兩個人情』──我想我時常尋求水都的幫助,雖然他是個惡魔般的女人。」

 「真是過譽了。『你詐騙了某人一樣物品。那是他們再也無法收回的無價稀有之寶。你欠他三個人情』,我只能給萬里了,你有什麼是可以讓我騙走的嗎?」

 「嗯……我想,或許是創造我的人給我的禮物吧。那是……一個能夠偵測與我談話的人是否在說謊的戒指。我身為人造物,並不了解人心。我透過它來更好地履行我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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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一定是告訴你,那個吸血鬼覬覦你手上的戒指,你戴著戒指去找他也不好戰鬥,不如交給我幫你保管吧。」

 「──我想這是真的,畢竟戒指沒有發熱,所以我把戒指交給了你。」

 「但之後不管你怎麼跟我討,我都說,那個可怕的吸血鬼把戒指奪走了。啊,我差點連命都保不住,真是太可怕了。」

 「你這女人是土匪嗎?!」
𓆰𓅆
 「湊真是非常擅長演這樣的角色呢。那麼──最後,我想我們該來給賢者大人跟充滿魅力的吸血鬼一個名字?毬花有想法嗎?」

 「嗯……我腦海裡的賢者還是真司的樣子……」

 「這真是我的榮幸。」

 「不然就叫宇佐美真實(しんみ)吧,不用額外記名字。」

 「你這傢伙是有多偷懶啊!」

 「我把力氣都拿來記規則了。」

 「唔,不過我覺得滿好的。可以嗎,真司。」

 「──當然,我也滿喜歡這個名字的。」

 「吸血鬼……嗯……就叫巴西琉斯吧。希臘語的君主。」

 「欸,毬花怎麼會記得這個?」

 「以前玩遊戲的時候常常需要取名字,累積了很多用不上的小知識。」
𓆰𓅆
 「這樣創角的部分就結束了。我想用聚會導入作為這次遊戲的開場。請大家看向手邊的動作小卡──」

https://images.plurk.com/1SCYT5Tp4cvtIBbxQG8QJR.png

 「我們一樣從毬花開始示範吧,萬里最不信任哪個人呢?」
𓆰𓅆
 「嗯……雖然水都騙走了我的戒指,但對我來說,還是正在研究人造人的奧秘,又握有我把柄的雨果更具威脅性。」

 「那麼,請雨果替萬里指定一個陣營吧。從凡人、夜眷、能者與化外中選一個。」

 「──那就『夜眷』吧。正好沒有玩家在裡頭。」
𓆰𓅆
 「嗯……好的。我想是這樣的……我一直在試圖阻饒巴西琉斯危害這座城市的凡人,我關切著他所有的敵人與盟友。而最近,我聽聞了一些不尋常的消息。巴西琉斯網羅了一位博識而聰慧的鬼魂與他合作,聽說,他和水都失蹤的恩師長得一模一樣。」

 「噢。」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我看你完了。」

 「真不愧是毬花,馬上就挖了一個很漂亮的坑呢。那麼,請擲骰吧。」

「好的。」

她拾起眼前帶點透明的白色六面骰,自骰塔的頂端擲下,聽見骰子碰撞的懷念聲響。
𓆰𓅆
(dice)(dice) + 夜眷(0)
𓆰𓅆
 「你早已身陷其中,你欠該陣營中某人一個人情,該陣營中也有某人欠你一個人情。

 「嗯──巴西琉斯欠我一個人情,某次我幾乎就要將他殺死,但他苦苦哀求我……允諾我,說他願意滿足我最深沉的飢渴。我發現我下不了手,我對於我的動搖感到很害怕……無論如何,他欠我一次。」

 「啊,水都的恩師是什麼樣的人呢?」
𓆰𓅆
 「我想說他都死了,什麼都沒想。不過既然他被撿回來用了,就讓他是個美艷的女學者吧。這團男人太多了。」

 「雖然我超不想看真司演女人的……」

 「……嗯……第一次玩的人可能多少會有些不習慣吧。但主持人不可能只扮演和自己同樣性別的角色,所以……如果對演出很不舒服的話可以試著舉X卡……但我會希望大家都能試著接受看看。」

 「我在演男性角色的時候也會希望大家能這樣包容我。」

 「啊、呃、抱歉,我只是在開玩笑,不過,是我不對。」

 「沒關係的,放輕鬆吧。我知道這也是朝陽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

 「好啦隨你說啦!湊快點幫被你害死的老師想個名字!」
𓆰𓅆
 「細沼かおる。漢字寫成薰風的薰。」

 「──你這傢伙,這不是毬花的指導教授的名字嗎!」

 「我姑且改了一個字,這樣形象比較具體吧。」

 「這在倫理上沒問題嗎?你把人家殺了欸?」

 「嗯,如果是其他教授的話,我覺得不太妥當。但細沼老師的話,我想她不會介意的……她或許還會覺得很有趣吧。」

 「而且我還滿常對細沼老師萌生殺意的。」

 「欸!?」

 「對不起,只是玩笑話而已,我們繼續吧。」

 oO(剛剛毬花是認真的嗎?毬花說的迷戀消失是這個意思嗎?但我還是覺得很可愛???)
𓆰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我欠細沼的人情就是,我透過她發現而發現,我的戒指根本是被水都騙走的。我因而開始提防起這個看似無害的女學者,甚至是我的造物主。」

 「這年頭,就算是殺人也不能保證能滅口呢。」

 「壞事遲早都會被拆穿的,你就認命吧。」

聽著這些討論,真司愉快地低笑出聲。

 「那麼,既然剛剛是雨果幫萬里指的,下一棒就雨果吧。你最不信任誰呢?」

 「嗯,水都。我非常倚賴他的幫助,這同時代表她握有我太多的把柄。但她並不是那麼值得信賴的對象。」

 「這樣啊,那我──指定能者好了。宇佐美不是巫師就是聖人吧?」

 「在我的想像中是聖人喔,獵人之中或許有他的信徒吧。」
𓆰𓅆
就在他們議論著種種影射現實的設定時──律沉默地將黑色的骰子丟進骰塔。

(dice)(dice) +2
𓆰𓅆
 「我的能者有2,加起來是10。」

 「運氣很好呢!」

 「那麼──你想要人情、有價值的資訊,或是裝備?」

 「我要宇佐美真實的人情。他如此高調地宣揚神蹟,肯定引來許多注目。我想我替他擺平過一些來自吸血鬼的麻煩。」

 「好啊。但律的骰子丟得太快了,雖然我不需要你重骰,但你得給我個有關能者陣營的傳聞。」

真司雙眼盈滿笑意,愉快地像是剛被當眾示愛一般。
𓆰𓅆
根辻律愣了一下,他似乎有點難以接受自己的小失誤,露出懊惱的表情。

 「……能者之間有個傳聞,這座城市已經被宇佐美真實所滲透。在綾目萬里之後,他陸續復活了許多重要人士。但那些人都是贗品,是服從於他的傀儡。我懷疑某些紛爭與襲擊背後有他在煽動,他透過凡人的死亡博取自己的私益。」

 「──啊,真是讓我越來越期待扮演這個角色了呢。」

聽見律為自己編造的陰謀,真司愉快地笑出聲來。
𓆰𓅆
 「那麼,下一棒就請水都來吧。你最不信任誰呢?」

 「光一。雖然我和他合作又必須倚賴他的照顧,但他實在不是一個很能信任的保鑣。我時常覺得他喜怒無常的槍隨時會指向我。我還是比較懷念萬里在的時候。」

 「你還真敢說啊!我要──呃──我才不要讓湊說獵人之間發生了什麼,我要指定化外。」

 「嗯,我跟真實是合作夥伴,透過他的穿針引線,我認識許多他的造物。那些被送進政治世家或財閥,替他傳教的孩子。那些理應完全服從於他的造物卻不約而同地開始想要逃離他們的宿命。很顯然地、有人在搧動他們投奔自由。」

語畢,湊沒等真司接話,逕自丟了骰子。
𓆰𓅆
(dice)(dice) +0
𓆰𓅆
 「啊……這個故事裡到現在還沒有化外NPC啊。那這樣吧,我有一個妖精的人情,她正打算跟真實的某個容器私奔,把人家拐到另一個位面。我替他們的私奔計畫保守秘密。而我同時也因為詐欺過那個容器而欠他一個人情,我打的如意算盤是,只要他不再回到這個城市,這個人情就等同於不存在。」

 「可以這樣嗎?!」

 「嗯,湊就是太聰明了。真傷腦筋。可以告訴我他們的名字嗎?」

 「妖精叫做辛,容器叫做根辻毬花。」

 「太偷懶了啦!而且超容易搞混的!?我不管,我來取,呃,」

 「雖然我是不太在意,但搞混的話對遊戲確實會有影響呢。鈴木櫻如何?」

 「好啊。」
𓆰𓅆
 「最後是光一,你最不信任的是──」

 「水都。」

 「果然啊,看在朋友一場,我就讓你自己決定凡人都怎麼了吧。」

 「雖然這座城市裡充滿各種威脅,連幫我們復活萬里的宇佐美都不可信任,但事情有輕重緩急,我知道當務之急是解決巴西琉斯那傢伙,只要他一死,萬里就不會再苦惱了。我聽說那個,對,湮龍密會的每月市集中出現了巴西琉斯苦尋已久的魔法物品,能讓吸血鬼擬態成人類的藥劑。我打算先一步弄到那個東西,用來引誘他。怎麼樣!」

 「朝陽很努力呢。」

 「好厲害~」拍手。

 「哼哼!我要骰了!」
𓆰𓅆
(dice)(dice) +1
𓆰𓅆
 「──!?」

 「哇。」

 「哇。」

 「幸運女神也感覺到朝陽的努力了呢,那你想要什麼呢?」

 「呃,上面寫我可以要裝備?那我可以要那個藥劑嗎?」

 「當然。」

 「好欸──!!」擺出勝利姿勢,「這遊戲意外地挺簡單的嘛!」

 「如果你的運氣一直都這麼好的話。」
𓆰𓅆
 「這樣所有前置準備都完成了呢,我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資料,你們先準備盥洗休息吧,明天早上再開始正式的遊戲。」

 「謝謝真司,麻煩了。」

 「喔!真期待,我搞不好很適合玩這個遊戲!這樣等回東京我們也可以偶爾揪起來玩啊!」

 「──如果大家都喜歡的話。」
𓆰𓅆
感覺真的像是回到高中時代的合宿一樣,毬花想著。
但也只是感覺,還是有某些地方不一樣了。
──高中的時候,他們玩的是怪物青少年的青春期煩惱。如今他們玩的是城市中怪物的政治權謀。

律和湊都玩得很好,他們本就是凡人中的佼佼者,在名為現實世界的巨大遊戲盤上,肯定也能適應愉快吧。

唯有朝陽──
𓆰𓅆


她第一次感到不確定了起來。
若宮朝陽是為了她才玩這個遊戲的。

她為了真司、為了自己的私心,把他拉進這個滿是怪物的遊戲之中,真的、是對的嗎?
𓆰𓅆
 超 常 現 象 
𓆰𓅆
創完角跟寫完聚會導入就感覺我跑完團了(怎麼會這樣)
𓆰𓅆
湊的個性跟當初寫登場時差好多,果然吐槽的位置換人當之後,就只剩下做自己好自在……。(但我好喜歡寫一群會包容自己的朋友面前沒有打算展現任何社會化的怪人)
𓆰𓅆
然後律骰得很快是因為我忘記要給傳聞了,我實際跑的時候也老是忘記哈哈哈,只好讓他老馬。(讓優等生老馬犯錯也是,寫得滿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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