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商討

　└08/08◈ 蒴果公園◈ 陸永杰 :
───────────



角色交流日期：2021/08/08

中之交流日期：08/09～08/12

《四色雙生》父親節演唱會

　　　　

　　少年看著對方抓著自己的肩膀一臉認真－－害得他也不由自主的一臉認真的回答：「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醒過來。」畢竟他都可以睡著夢遊跑出家門了－－而且他上次在河堤睡著被張益撿回家，他一路好好的睡到了天亮，還誤會自己又夢遊發作。

　　「有九成九的機率我不會醒過來。」

　　少年眨動了一下銳利的眼睛，又認真地反問回去：「不過他有吃會導致嗜睡的藥物耶，這樣算是他自主迷暈自己嗎？這樣的話成功的機會是不是比較大？」

　　完全忘記跟人講解前因後果，還認真地與人商討著：「這樣脫下褲子應該會很容易吧？你覺得呢？」

　　而且早上到下午的時候，張益都睡得很死，早上自己不小心摔倒撞到他，他都沒醒來。

　　「真的假的？你那麼能睡的嗎？那要是地震搖的很用力，你會不會記得要醒來逃跑？」再次被那個正經八百的回答震驚到，陸永杰覺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問出口的話瞬間跑題。

　　嗜睡的藥物？自主迷暈？嗯？？？？？？？？
　　這應該是這陣子最懵逼的一次，無數個黑人問號繞著他那轉不起來的綠色腦袋瓜發酵，「呃、這樣，應該，應該有機會成功吧？你可以先旁敲側擊看看他會不會醒來再下ㄕㄡ……」

　　等等他剛剛差點就被節奏帶著跑：「欸不是啦！！！你到底是要脫誰褲子！還自主迷暈什麼的，很可怕餒！」

　　「呃，我不知道耶？至少每一次都是我醒來後才知道有地震。」

　　少年眨著眼睛看著一臉震驚模樣的青年，揉揉有點被喊痛的耳朵，過了一會才道：「就－－－你知道的，就我家裡那個人啊－－我小叔？」少年有些不安的抓捏著自己的手指頭，「我不是故意想脫他的褲子啦，只是他去執行任務今天早上才回來。」

　　「他的右大腿受傷了－－我－－我就想知道他大腿的傷勢怎麼了，想要確定一下這樣啦。」

　　少年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你比我想像中能睡耶。」
　　不知道究竟是誇獎還是什麼的一句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音量過大，倒是有感覺到語氣太激動，於是稍微收斂了一點。

　　「喔…，原來如此，益哥復職了喔？」不然怎麼會突然去執行任務？他抱胸思考著，抿唇、垂眸，表情罕而有些認真。
　　「你是擔心他吧？我是能理解啦—，但是，萬一你脫到一半他醒過來，不是會很尷尬嗎？怎麼不乾脆直接告訴他你的想法？」

　　「能睡才好，多睡點長得高。」
　　
　　忍不住回了一句，雖然睡的那麼死好像也不太好啦－－不過自己睡覺問題不是今天的重點啦。

　　「沒有，他沒有復職吧－－畢竟他是特警，他是被他刑警時候認識的人找出去做事的，所以我想那應該不算是復職吧？」

　　少年抿著唇，戳起他的章魚燒又吃了一口，吃吃，轉移尷尬感，「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真的告訴我－－總感覺他會敷衍帶過.........所以我才想說要自己偷偷看一眼.......」

　　「…你是不是想被我打矮啊？」陸永杰握起拳頭，朝少年露出一個像在開玩笑也像是在認真說事的微笑。

　　「這樣啊，可是去幫忙做事右腿就受傷了，感覺好危險。」他本來脫口而出想問傷的還好嗎？突然想到對方就是為了這事正煩惱著，他們才會在這邊商討脫褲子大議，於是趕緊閉嘴。
　　想了想，看著對方，他一改剛開始的疑問跟反對，異常果斷的說：「那你就看吧，用行動表達你的決心。」

　　「你就算在怎麼打，我也不會變矮的，還會繼續長高。」

　　對於自己的身高很介意而且希望還能夠再長高更多的少年－－皺著臉做了個怪表情，也舉起手擋住對方的拳頭，敲了敲，讓他放下。

　　「呃，你怎麼忽然改口了？」

　　一開始一直阻止自己，怎麼忽然就支持他去脫褲子啦？雖然他的確有八成以上，幾乎是決定要去脫了，不過他還是需要一點心理準備－－畢竟是偷偷摸摸爬上床要去脫那個男人的褲子啊！

　　看著對方那個敲擊的示意，還有奇怪的表情而笑出聲來，聳聳肩放下手，「說的也是，你還是會持續長高的年紀嘛，搞不好再過一陣子，追過你小叔都不是問題呢—。」

　　「唔嗯、因為我覺得你說的也有道理啊？益哥不一定會告訴你，你又會對他的傷耿耿於懷，而且如果不是出於惡意，你們又是親人，那做這件事被發現了，益哥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吧？」
　　他歪著頭，莫名其妙的開始認真了起來，「但是——你知道他傷勢多重以後，然後呢？你想做什麼？」

　　「等到我成長期到了就會知道了－－我覺得我很快就會到時間了。」

　　少年戳著他的豆乳雞，一邊吃一邊道著：「嗯.........我是覺得他應該不會生氣啦。」其實他也是有這樣的認知，所以才會浮現這樣的計畫跟想法，他幾乎有八成以上的信心認為張益不會因為自己偷脫他褲子而生氣，雖然被逮到自己肯定會尷尬到死。

　　「呃－－就，先重新把他的繃帶綁好？」

　　少年轉頭看向陸永杰，有些楞而直白的說出他偷窺後的下一步，不就是把繃帶或是貼布弄好嗎？「然後在不吵醒他之前幫他把褲子穿好？」

　　「哈哈、可以感覺出來益哥還滿寵你的。」陸永杰笑瞇起雙眼，從最開始河堤野餐，到後來端午節的活動現場，奧利弗跟布里斯的聚會，都可以慢慢感受到這對叔姪的關係改變吧。

　　「呃、這也是沒錯啦…。」為之一愣，抓抓頭髮，保持坐姿、前後小幅度的輕輕搖晃，「但我想問的是，知道他的傷勢後，是想問他發生了什麼嗎？還是想問他需不需要幫忙換藥嗎？」
　　「簡單來說就是，你只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還是想要進一步為益哥做點什麼？」笑笑的看向少年。

　　「.....大、大概吧......我其實也不知道啦...........」

　　少年輕輕抓著耳朵，總覺得耳朵有些癢癢的，少年沒發現他也看不見自己的耳朵微微紅著尖端，「他有時候還隨便的，大概也不會介意我脫他褲子啦，畢竟我都還懷疑他平常是不是都裸睡來著。」

　　「想做什麼啊？」

　　少年繼續抓撓著他的耳朵，「總之傷患就是要躺著或是做著多休息吧？反正我家事或是煮飯都會做啊，盡量讓他減少站起來走動這樣吧？換藥的話我不知道－－雖然有點想知道他的傷是怎麼來的，不過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大人不是有時候都－－不喜歡把話說明嗎？」

　　少年嘟嘟嚷嚷的。

　　就算沒有直接說出『我們關係很好喔！』這樣的話語，光是思益這樣的反應就可以得到答案了。看見人微紅的耳尖，這次他沒有像平時一樣當個壞胚海草，說些調侃的話語，只是微笑。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父親節吧。是個好日子呢。

　　「很好啊，既然你覺得益哥不會介意，而且是出於關心他、想幫忙，就去做吧，就當我前面白擔心哩。」陸永杰笑嘻嘻地說著，「而且我覺得，如果是你問，說不定益哥會告訴你喔。」
　　「思益少年，勇敢的去脫益哥的褲子吧，我支持你！」握拳，彷彿要掀起什麼革命或義舉的熱血語氣。

　　少年看著對方的笑容，以及誇張的握拳和語氣，最終是一個忍俊不住的笑了，明朗的笑容上帶著幾分的孩子氣，不由自主地也握起了拳頭揮了揮。

　　「好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上場了。」

　　做這種事情就是該憑著一股作氣吧！想著，張思益一下子便站起了身，倒不如說要是他不憑著這一鼓作氣，搞不好就會萎縮了！「那我要去脫他褲子了！」少年認真地道著。

　　「剩下的都給你吃吧！掰掰！」

　　他指了指剩下不多的炸魚薯條跟章魚燒後，便邁開腳步跑掉，那速度可謂是跑的飛快極了－－一下子人就消失在陸永杰的面前。

　　「沒錯！勇敢的上吧！現在的你是無敵的思益！」和對方一起揚起明快的笑容，拳頭高高舉起吆喝著。
　　
　　「加油，回去的路上小——欸等等！」本來燦爛的笑容在後面那句話出現時，直接變成錯愕跟措手不及，他跳了起來試圖攔截，可思益實在是跑得太快了，讓他沒辦法阻止。
　　怎麼好意思啊…。他又沒出半毛錢。苦惱的端起炸魚薯條和章魚燒，說是這樣說啦但也不能浪費食物啊。

　　在吃完並收拾掉現場的垃圾後，他伸了伸懶腰，本來想再回去演唱會現場，想想還是算了。
　　那傢伙應該會很順利吧？不過、脫褲子…。噗嗤、真虧思益想的到…。後知後覺得感到有趣，鮮豔的海藻綠也踏著輕快的腳步離去——下次再問問思益，益哥的狀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