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Russian
▍0729

大口吃肉喝喝酒 with 孟逐


角色交流時間:2021/07/29
中之交流時間:07/29~
Black Russian
來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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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
奧利弗的回答似乎完全不在預期之內。
表情雖與往常無異,但看向對方的目光裡盡是訝異,以至於想說的、想問的阻塞成團,反而變得簡短:「為什麼呢?」

可能是源於對方那有著保密意涵的手勢,儘管現在還不用擔心會被布里斯聽見,仍稍微降低音量,以柔和的聲音說著,「布里斯……肯定捨不得吧,賽爾跟麗麗也是,感覺會努力的阻止。」
Black Russian
孟逐 :

「為什麼呢。」像是回問的語句,實際上詢問的對象,也是自己,奧利弗歛下瞳眸,目光循著路燈的燈光,似乎也在想著。

一會,他到是先笑了出來,沒予上前述的答覆,而是先回答了後語,有些無奈的聳肩。「我也是這樣想,不如說他一定不會同意。」

「只是,我想之後,或許有件事非得去處理不可。」思索了會,最後還是只能給上大方向的說詞,什麼時候會遇上,要花多久,他也沒有個底。
孟逐
緩緩的步伐跟在奧利弗身旁,問題與街燈和影子形成一個反覆的迴圈,跟著彼此的腳步走著。室友關係,開始跟結束都很自然而然,然而,奧利弗和布里斯相互照應著,不僅於如此,對方肯定深知如此。
因此用力、認真的點了一下頭,附和那句略顯無奈的回答。

「……是需要離開這裡,處理很久的事?」思忖半晌後,開口提問。想著是否是這樣,才會考慮要另尋其他居住的場所。
Black Russian
孟逐 :

臨近午夜,路上人煙自然稀少,寧靜的街道上走著兩人,步伐安穩徐緩,為稍晚的餐宴前帶來了短暫悠閒的散步。

視線略暗,但沒有遺漏掉青年那明顯的動作,奧利弗只是勾彎著嘴角,淡淡地,如同他的嗓音,「我希望不會太久,其實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它不要發生。」

但倘若真遇上了,即使要花上一輩子,直至徹底結束前,他想自己都不會選擇再次抽手。
孟逐
側頭看向對方,淡淡的笑痕、淡淡的聲調,一切在靜謐的夜裡都顯得更加平靜,忽然覺得自己提問的聲音無比突兀:「能問奧利弗,是什麼事嗎?」

「覺得冒犯,或是不方便說,請當我沒有問這個問題,真的很抱歉。」隨即補上後面這段話,帶著認真的表情將想說的話緩緩道清楚,「只是在想,既然樣,一起住應該也沒關係……?因為,最後,還是會回家。」
感覺語言表達好像又退化了,不知道自己說這些是否合適而更加緊張。
Black Russian
孟逐 :

「是我做為軍人的責任。」名義上退役了,有些責任還是不能說放就放,終究還是要回頭去做個了結,而那些責任,確實不適合透露。

對於孟逐的詢問,奧利弗沒有覺得冒犯,只是他也露出歉意的神情,對於無法說明太多而感到抱歉。

「回家嗎?」其實回去的話,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回家」吧?不過,他的確會比較想回到這邊的家

說著,路途走到了尾聲,奧利弗抬頭看向公寓二樓,室內燈光映出暖黃色,他笑了出聲,「當然可以的話,也是回到這裡比較好呢。」
孟逐
「原來奧利弗是軍人……」抬頭望去的目光滿是敬重與欽佩,說起來,好像是第一次知道這點,這也是對方臉上一些傷痕的原因嗎?
那麼,確實會有許多不適合談論與多問的事。

握在購物袋的手微微收緊,他覺得奧利弗完全不用露出那樣的神態,畢竟是他有點過度的探究了。
建築物映出的燈火,光線盈盈而溫柔,像是夜晚路巷中的指引,跟著對方的腳步、聽著那聲笑,開口:「要是真的得離開,這裡、社區的很多人,都會一起等你回來的。」
Black Russian
孟逐 :

「啊,原來我沒說過嗎?」迎來的敬重之意,反倒讓奧利弗愣得眨眨眼,隨後揚起嘴角,才想起軍職的身分沒有與太多人提起過,只是這一年已成自然,所遇之人都不會對傷疤指點,坦然到偶爾也會讓他忘了自己曾經介意的事。

「哈,現在也算是個退休老人啦。」與孟逐一起走上二樓,掏出鑰匙轉開喇叭鎖,門板後馬上就傳來急促的踏地聲,推開門前,他向著孟逐展露出一個大大笑靨,「我會銘記在心的,謝啦。」

為屬於兩人的秘密,做上一個笑容滿面的結尾。

「汪汪!」門一開,甩著大尾的鬆獅犬就在玄關等著,見到意外出現的餅乾哥哥,列德興奮的跳下木階,用整身澎毛蹭在孟逐腳邊,熱烈歡迎。
孟逐
「嗯,是第一次聽說。真的,非常地了不起。」
肩負保衛的重責與義務,殘酷的環境下生活,於前線挺身而出……單是想到這些可能的經歷,眼底的敬意就愈加深刻。隨後,轉為淺笑:「我只有想過,奧利弗是不是很認真在鍛鍊自己,身型才會這麼結實。」

看見對方臉上的笑容,不禁回以笑顏,雖然沒有說出口,關於今天聊到的內容,奧利弗這一刻的表情,也一定,會謹記在心。

門扉在眼前敞開,剛才顯著的聲響有了解答,毛茸茸的身影和輕快的叫聲,還有馬上蹭到腳邊的溫度,都讓他無比欣喜。
「晚上好,列德。」立刻蹲下來用兩手輕柔地搓揉列德的頭和耳朵,臉上是開懷的笑容,「真高興看到你……!」
Black Russian
孟逐 :

「張益的身型也很不錯,他鍛鍊的一定不會輸我。」談起同為軍警的友人,那身體格也是不容小覷。而看到列德的熱烈迎接,奧利弗則笑著揉了大狗一把,邊把手中的提袋往上提,免得被列德突襲。

蹭完,列德便繞到人的腳後,用鼻子推推把孟逐頂進室內,順便用力汪兩聲,讓客廳的人也能聽到而探出頭。

「奧利,你去買了⋯⋯咦?是孟逐嗎?」說要去買肉的人不知道買了多少回來,放下手邊的食譜,布里斯往玄關看來,露出驚喜神色,同時快步走來,高興地前來迎接。

「我們在超市遇到,就抓他來一起吃宵夜。」負責抓人的大叔比了個拇指,附加燦爛笑臉。
孟逐
Black Russian :
「張益先生確實也非常有氣勢。」第一次見到張益先生時,甚至誤以為是會拿滅火器械鬥的幫派份子,這點決定默默藏入心中。

因為列德親暱的動作,小小的笑出聲,順著大狗狗的迎接踏入室內,剛好看見布里斯從走廊迎面走來,加上奧利弗的那字『抓』,臉上揚起的笑容盡是靦腆,「晚上好,布里斯,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擾。」
「……但是,今天能看到你們,很開心。」看著兩人與腳邊的列德,決定認認真真的說出此時的想法,勾起微笑。
Black Russian
孟逐 :

聽見玄關的騷動,趴在跳台上的耶洛抖抖耳朵,看布里斯走出去,一躍而下跟出去,見到是有過兩面之緣的男子,記得列德很喜歡對方,而不算熟悉的情況小貓還是沒貿然靠近,只是擺擺尾巴當作給人的招呼。

「怎麼會呢,能看到孟逐我也很高興的。」顯露在孟逐臉上的微笑與其言詞,同能感受到真摯的想法,與過年那次相比,青年似乎愈能自然流露情感,布里斯彎起柔眉,自心底縕起欣慰。

「我打算來煎牛排,不過孟逐他還沒吃晚餐,你再做些菜來吧,順便煮個湯?」目的是吃肉,但被抓來的孟逐是還沒吃晚飯的情況,只吃肉是有點單調了,奧利弗把提袋放到流理臺,邊打開冰箱看內容邊問。

「還沒吃嗎?那我想想煮些什麼好。」剛好早先在看食譜,布里斯回想下內容。
孟逐
「嗨,耶洛,好久不見。」見到一樣保持距離的小貓咪,淺笑著微微彎身,感覺這已是種友善的問好,便與耶洛輕晃尾巴的頻率同步揮揮手。

「謝謝,那個、不用太費心的……」在超市時,奧利弗就有提到家中有的東西,但本來只是煎牛排的宵夜時光,因為自己造訪而要額外準備其他菜式,實在是很過意不去。不知所措的手交錯擺了幾下。
「或是,請讓我一起幫忙。」緩緩眨動雙眼,看向正在思考的布里斯。
Black Russian
孟逐 :

輕輕喵了兩聲,招呼完便俐落地跳回高處,繼續趴在平台上,貓瞳好奇的望著三人。(那個盯著肉流口水的笨大哥當然不管牠)

原本想說不好意思讓客人幫忙,而後思緒一轉,布里斯微微一笑,「我剛剛在看日式食譜,覺得做玉子燒或茶碗蒸似乎不錯,再煮個味增湯,也想烤點魚,不過烤的我比較不在行⋯⋯」

接收到友人眼色中的訊息,曉得這是想拜託孟逐幫忙的意思,奧利弗同回了個眼神,就專心回頭去處理手邊肉塊,等著吃飯就行啦。
孟逐
一時間,被耶洛輕盈靈巧的動作吸引,視線游離、觀望了一陣,才從貓兒身上移開,沒有繼續給予過度的注視。

聽見布里斯所說,也和對方一起揚起笑意,目光登時亮起——之前在午茶閒敘和聚會,都嚐過布里斯與奧利弗的好手藝,相比,自己當然差了一截,但假如是日式料理,應該不會有扯後腿的問題。
「這些我剛好平時會做,烤魚也是。不介意的話請交給我。」說的認真,還有幾分少見的熱血,「不過,是什麼魚呢?」
Black Russian
孟逐 :

「那就拜託孟逐了。」聞言而笑,幾分認真和燃起的興致,今晚的菜單是孟逐熟悉的拿手菜,能與朋友一同製作料理,布里斯的語調也沾上了喜悅。

「我看看,有鮭魚、香魚和竹莢魚。」從冰箱拿下食材,自己對魚種沒有特別挑剔,奧利弗是能配酒就是好魚,「孟逐比較喜歡哪一種呢?」
孟逐
「這邊才是,要麻煩布里斯了。」不免慎重地向對方說道,放下購物袋後也一起前進廚房,聽見布里斯的提問,突然愣了愣——
對吃飯向來有點無欲無求的人沒有偏好,偏頭思考後,挑了在家鄉很常見,做起來也最不花時間的選擇,「我覺得,香魚還不錯。」

如果因為魚弄太久,讓奧利弗跟布里斯的宵夜時間繼續延後,會很過意不去的。挑完,也向人詢問、借用了鹽巴跟烤箱。
「對了,有白蘿蔔跟檸檬嗎?配著吃應該會滿清爽的。」
Black Russian
孟逐 :

「有的,等我一下喔。」選擇了魚種,布里斯把香魚以外的先放回冰置,再取出白蘿蔔和檸檬,還有些要做茶碗蒸的內料,一同擺至流理台上。

將烤箱插上電,突然想起什麼,他走到旁邊櫥櫃,從掛鉤上拿下 圍裙 ,一件遞給了孟逐,「怕衣服弄髒,穿著圍裙比較好。」

而本來在盯著牛肉饞嘴的大狗,看到自家爹爹和餅乾哥哥似乎要開始做起料理,睜開被毛毛遮住的眼,把自己擠到兩人中間,抬起的臉寫滿期待。
孟逐
看著布里斯將材料一一放上流理台,面露微笑向對方道謝,打算做一些蘿蔔泥跟檸檬片作為鹽烤香魚的搭配。

「……!謝謝、這件圍裙好可愛。」接過圍裙,立即笑著穿上,簡單線條勾勒出一隻大大的貓咪,表情慵懶,好像正趴著等待貓奴才侍候,在口袋上還印有小小的腳印,「我好像更捨不得弄髒他。」
比起自己的衣服,貓咪樣式的圍裙在眼中反而更珍貴。

原本在看奧利弗處理牛肉的列德鑽了過來,抬起頭討喜的表情實在讓他很難招架,笑靨明朗,搓揉大狗狗毛茸茸的臉蛋,「等我們一下噢。」
柔軟的聲音說完,才洗洗手,邊清洗香魚邊問,「請問,列德跟耶洛能不能吃牛肉和魚?可以的話,料理上需要注意什麼呢?」
Black Russian
孟逐 :

同樣換上圍裙,煮開熱水放入柴魚片,等待高湯的時間則先來處理蝦仁、花枝片、香菇等常見的配料。

「每次看到這種造型圍裙,我都忍不住多買好幾件。」聽著孟逐的話,布里斯勾起笑容,像是找到人可以分享樂趣,語調也輕快了多,然後就被自家室友吐槽。

「弄髒沒關係啊,這傢伙買的可多了。」湊過來在孟逐面前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奧利弗哼哼道,「每天換一件都還不嫌多。」

「奧利還不是一樣。」被友人吐槽,布里斯只是微微笑著,語氣上卻明顯多了份不認輸,「上次我們去買衣服,逛到夏威夷襯衫時,奧利也是買了一堆,還跟老闆討論哪種花色最華麗。」

大人開心閒聊著,只關心有沒有東西吃的列德讓孟逐揉揉臉,突然想起等待是為了更美味的飯飯,踏著四肢乖乖趴回客廳,兩眼還是緊緊盯著廚房的三人,隨時抖動牠的小鼻子。
Black Russian
「可以喔,不過牠們不能吃有調味的食物,烤魚的話不要抹鹽,加些柴魚片上去就好了。」人使用的調味醬料對貓狗來說都是負擔,原汁原味反而才是健康,布里斯點點頭,把那包柴魚片拿了過來,「魚刺可以等會要吃時再挑起。」
孟逐
只見奧利弗走過來以後,和布里斯兩個人一來一往,相互吐槽間還帶了點不服氣,越聽越覺得很有趣,忍不住鳳眼彎起的笑出聲來。
「兩位的感情真的很好。」輪流看向兩人,笑聲夾雜在話語中,淺亮柔和,「這麼說,布里斯除了這件,還有很多圍裙的收藏,奧利弗則是夏威夷襯衫……?那可以依照每天的心情更換了呢。」

期間,不知道列德是不是聽懂剛才的話,乖乖回到客廳裡趴下等待,不過視線好像仍跟大家一起留在廚房裡,他微微一笑,點頭回應布里斯的話,並接下那包柴魚片:「原來如此,那我知道了。」
先將烤箱預熱,接著再替清洗乾淨的香魚抹鹽,整隻都可以食用,抹的仔仔細細,並按布里斯所說留下列德跟耶洛的份。
Black Russian
孟逐 :

「不只圍裙,布里斯只要是有動物圖案的衣服都喜歡,連睡衣都是。」趁著布里斯去拿蛋,奧利弗小小聲繼續爆料室友的愛好,「上次他還拿了件......是吧?那種有帽子的睡衣回來,尺寸不合我,他那臉有多失望。」

況且,先不論尺寸大小,那套睡衣給自己穿上,可愛都要變可怕了吧?想起當時布里斯表情有多打擊,奧利弗就忍不住揚出笑聲。

而那個拿蛋回來的人--布里斯則是挑起眉,瞇起的綠眸像是在醞釀,想著有什麼可以回報好室友的消息,思佇了一會,看到奧利弗那張笑臉,他想想尚未實現的嘮叨攻擊,決定這回先讓友人嘗點甜頭,日後報復的機會還多得是。
Black Russian
「嗯,我就是很喜歡這類型的衣服。」乾脆大方承認,也不是什麼想隱藏的秘密,拿來蒸碗把海鮮料鋪進去,布里斯回頭問道,「說起來,孟逐放假時會去做些什麼呢?」

花店生意忙碌,但總有休憩的時候,有些好奇身邊的青年平時的嗜好會是什麼。
孟逐
奧利弗說的小聲,他則側耳過去仔細聆聽,唇角仍掛著那抹揮之不去的笑意,為更加了解友人的喜好而感到高興和新奇,並放輕音量說著,「我覺得,動物圖案的衣服好像還滿適合布里斯的……」
像是那種溫柔友善的小動物。想像著那番失落的神情,也跟著奧利弗輕笑出聲——那個場面一定很可愛吧。

而此時,只見走回來的布里斯,好像原本有想說些什麼,讓他不由得補充道:「說不定,奧利弗穿起來也會很好看。」
帶著不減的笑意,將魚放入烤箱中,正要接著將蘿蔔刨成泥,聽見關於自己的提問,他偏頭、動作停頓的思考了好幾秒,緩緩開口:「會……製作客人的委託,或是,去花市看貨。」
好像覺得都圍繞在工作上很無趣,除了花以外,生活一片空白的人不好意思的微笑,「有時候,也會在社區到處走走。」
Black Russian
孟逐 :
笑著同意孟逐的輕音,而在補充的後話,奧利弗反而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和布里斯說的話一模一樣呢,「啊哈哈,萬聖節的話應該挺合適的。」

一瞬間突然決定了今年萬聖節的裝扮,憶起去年的活動,話說是不是又快到中秋節啦?去年和喬醫師和花夏共度了愉快的烤肉聚會,今年⋯⋯

斂下眼神,奧利弗收起了思緒,重新勾起嘴角,調侃完室友,他回頭繼續熱鍋,準備下肉煎。

在烤魚的香氣下,原先在跳台上觀望眾人的貓兒移動了腳步,小幅度擺著尾巴,擠到列德旁邊,一起來等吃宵夜。

注意到友人的靜默,想著孟逐的一話或許讓奧利弗有些窘困,布里斯並沒有去想太多,待柴魚高湯沸騰後,緩緩將湯汁倒入蒸碗中。

「孟逐感覺一直都在忙工作呢,有好好休息嗎?」專注事業挺好的,只是聽著青年大多時候都與工作相伴,有些擔心起對方的身體。
孟逐
「那我就期待奧利弗萬聖節的裝扮了……?」當真覺得應該會滿可愛的人偏頭淺笑,看著奧利弗神色間的轉換,想起兩人在路街上的對話——對方並沒有說什麼時候有可能會離開,難道是最近的打算嗎?

忽然有些擔憂,但他沒有多說,只是默默記著並刨起蘿蔔泥來,再用湯匙塑形成小小的球狀;似乎隱隱約約聽見什麼聲音,一回頭,發現列德旁邊多了個小身影,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繼續料理。

「嗯,告一個段落的時候,我都有好好休息的。」朝關心自己的布里斯展露笑顏,手上的動作比起剛才稍微慢了一些,思考著、猶豫著,最後道出了想法以及疑問,「除了工作,我不太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一般來說,什麼算是假期時的休憩,或者嗜好呢?」
Black Russian
孟逐 :
沒有給上回應,只是在布里斯剛好轉身而沒看到,奧利弗回了孟逐一個一言難盡的眼色,他曉得孟逐不會主動提起,只是做為目前唯一知曉他打算的,請人保密這點還是帶了些抱歉。

把填滿料的茶碗蒸放進電鍋,擦拭了下手準備來做下一道,沒有看到早先畫面,布里斯緩露起的笑意是在湯匙下塑形的小蘿蔔球,以及聽聞青年有休息時間之後。

「嗯--每個人放假時的休閒應該都不太同,我的話是能做做料理、手工藝,或是泡茶看書都覺得很放鬆,奧利應該就是喝酒和健身吧。」想了想,「不過也有人覺得工作也是一種樂趣,專注在裡頭時就像在做喜歡的事情,孟逐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不是單純為了賺錢的作業,而是能從過程中體會到愉快,將枯燥乏味的流水過程,轉換成一次次想要超越的進步,讓每次的工程都像個新挑戰,若是如此,工作確也能讓人感到快樂。
孟逐
接受到奧利弗的眼神,默不作聲地向人輕輕頷首。要對布里斯有所隱瞞固然很過意不去,但對奧利弗來說肯定也是相同,更甚複雜的情緒與想法,他不會、也不能夠違背對方的意願開口。

其中一兩顆小蘿蔔球淋上一點點醬油,只見布里斯邊和自己說話,手上在做的茶碗蒸已經進入蒸煮階段、而奧利弗亦是如此。

「這樣啊,你們有很多種休閒的方式呢。」聽著兩人各有所異、但皆能從中得到放鬆和愉快的嗜好,認真思索起布里斯所說,沒能立即反應。
「……我想,應該是。」這次切起了檸檬片,「我應該喜歡這件事,是工作、是樂趣,同時是我必須做的事。」
Black Russian
孟逐 :

前菜的茶碗蒸,主食的烤魚與牛排,布里斯盯著面前尚有剩餘的柴魚高湯,決定再炊點飯來做茶泡飯。

「能把工作和興趣結合在一起,我想那是很好的事。」洗好米放進陶鍋,轉開適當火度。聽著孟逐的答應,卻注意到話語中有句在意,布里斯思緒了會,緩緩開口,「只是孟逐說的必須......是為什麼呢?」

這話似乎帶了試探意味,布里斯是有些斟酌,只是與青年結識的這些日子,確實鮮少聽到孟逐談起自己的事,是基於長輩、朋友,或是--與奧利弗同樣瞭解了他的過往,在漆黑的暗路中揚起一盞光明,引領他慢慢走出傷痛。這麼說也許過於自大,只是,如果自己也能給予孟逐一些幫助的話,那麼他便想試試看。
孟逐
切好檸檬薄片,和蘿蔔泥擺放在一起。布里斯開始進行下一道料理,他先停下來好奇地看了看,然後才走到烤箱旁,觀察烤香魚的狀況,表面已微微透著淡金的色澤,應該再不久就會好。

必須是為什麼呢?看著烤箱裡微微的橘紅暖光,一時有些楞神。過去、現在,未來,自己也會無數次的問相同的問題吧。
「那或許,是種彌補。」許久,他揚起一抹很淺很淡的微笑,彷彿溫度是透明的,「因為我欺騙過某些人,讓他們受傷了。」

緩慢地組織著有些破碎的字語,偏頭、微笑,看向布里斯:「我覺得,花能夠讓收到的人,變得幸福,能夠讓人,露出笑容。」
Black Russian
孟逐 :

那雙望著自己的淡眸,徐緩、把字詞拼湊起來,應該是帶著溫度的文字,聽在耳裡卻像是有如濃墨般地難以劃開,很深沉的惆悵。

彌補,那是傷害了他人,而想做出的補償。
這個詞,對布里斯來說是再熟悉不過,這些年,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因此當他發覺時,他的手已經輕輕撫上青年側臉,指尖撥上耳邊的髮,與其同樣的,是柔聲的回應。

「那時孟逐幫我做的花,我很喜歡喔。」

不只是自己,列德和耶洛偶爾也會坐在面前,像是好奇寶寶的眨著眼;那束將自己所願包含其中,象徵著勝利與生命的帝王花,慰告著歸返的軍官,讓人彎起了彷如弦月的笑眉。

曾讓人受傷了,所以希望能使他們得到幸福、露出笑容。
像是一個永遠不見盡頭的迴圈。

「那些被欺騙的人,孟逐,有在裡面嗎?」

如果有,那該誰來彌補這孩子呢?
孟逐
鮮少從他人得到如此輕柔的觸碰。緩緩眨動雙眸,無論是布里斯的指尖,抑或是道出的話語,都溫柔到不可思議,以前的他甚至無法想像。

「那就好,我很高興能聽到布里斯這麼說。」笨拙地,臉上綻開一抹笑顏。製作時小心翼翼地,深怕辜負對方給予的信任,希望每一份經手的花藝品,在迎來終點前,都能給予些什麼。

笑容在聽見對方的問題時,顯得有些迷惘。視線無意識的游走,他先是輕輕地,像即將點頭——最後又猛然搖頭。
巨大的謊言讓他們信以為真,以為活著本身就是錯誤,不能擁有情感、不能求助,疼痛是理所應得;可說著會保護、不讓大家分開的他,也在揭露真相後,沒能阻止一切發生。

「不對。我是,說謊的人,背叛大家的人。」垂在身側的右手收緊、微微顫抖,說著沉重的字眼,無數次、提醒自己的字眼。
微微一笑,看向布里斯的目光平淡平靜。
Black Russian
孟逐 :

靜靜地聽著一旁的對話,看著熱溫而漸熟的肉面,奧利弗回過頭,將青年的背影收入眼裡,包括那收緊的手,與微乎極微的顫抖。

說謊,背叛,傷害。他想到了那個男人,也想起了夜晚的河堤,潰堤的情緒都代表著,傷口不是結疤了就會好,傷痕不是久了會消淡,陰影不是道歉了就可以一筆勾銷。

作為被背叛的他們,無法選擇原諒。

但若,有誰因為這背叛而被拯救了,在背棄言信而遭唾棄的另一面,是否也可能存在著,那微小的感謝?
因為他正是幸於那人的背叛,才有了立足於此的現在

從身後看不到孟逐的表情,奧利弗則是伸出了手,以那留下的三指,在柔軟的髮心中搓揉了幾下,並由那身影望過,輕輕的和布里斯點了頭。
Black Russian
隱藏在青年心中,也許是黑暗、不堪的過去,是出於無心或是有意,未曾經歷過的無關之人,沒有理由對結果評論對錯。在對方主動提起前,他不會問,布里斯也不會,就像孟逐給予自己的尊重。

「......如果這個必須,是孟逐的決定,那我們會支持你。」沉靜了一會,抬望起平靜的目光,指腹順著弧度往下,收回手的同時,布里斯柔開了眉角,「要是哪天覺得累了,我們家隨時都歡迎你。」
孟逐
當感覺到奧利弗從後方輕輕摸過自己的頭髮,雙肩微乎其微的輕顫。明明說出奇怪的話語,在有所隱瞞的情況承認過失與錯誤,撫過頭頂和臉側的手卻都相當溫柔,像是無聲的鼓舞,告訴他,沒事的。

「謝謝你們,布里斯、奧利弗。」
看著布里斯眉眼中流露柔和,那句話確實傳入耳畔。低下頭,透明溫熱的液體從右眼滿溢、墜落,他無措地伸手抹去,才意識到正在流淚。
「……可是我,做了錯的事。」唇線抿直,淡色的眼不敢去看任何人,沾染沙啞的聲音不再那樣沉靜,而是被歉疚侵蝕。

以彌補為名的必須,更像是罪惡感。
所以,哪怕無比感謝,依然覺得那不值得被支持、安慰,事實上,也不該流淚。如果身為欺騙者的他得到這些溫暖,那真正受傷,因為自己而哭泣的人又該怎麼辦?他不知道。
Black Russian
淌下的透明淚水,在青年慌亂抹去時,收回而滯於空中的雙手,則是往下搭上肩膀,緩緩地,沿著手臂、肘腕,最後小心翼翼的,揉握住佈滿傷痕的手心。

「做錯事了,就要承擔起責任。」落下話語之時,布里斯彎曲了膝蓋,原先俯看的視線,平視、而後仰望,像是與哭泣的孩童對話著,「傷害一但造成了,也許一輩子都難以復原。」

錯誤、彌補、罪惡,在那纖瘦的臂膀上,看似無形卻沉如巨石,這是青年所說的,他所犯下的過錯。
無可逃避,無法拋棄,補償彷彿舉無輕重。

「但是,孟逐也說了,我們是人喔。」

因為是人,所以會在一念之間,走向了錯誤的抉擇
因為是人,所以意識到之後,內心會因此產生煎熬
因為是人,所以會在背負起罪惡,踏在沈重的泥濘,邊做著彌補,邊質問自己

因為是人,所以疲累和痛苦時,希望有誰來幫忙時,願意伸出手的話⋯⋯
Black Russian
要是墜落了,就在下面接住。
要是淪陷了,就在上面拉住。

「只要孟逐需要的話,這雙手,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抓住的。」

由這雙手牽起的緣分,就由他來緊緊抓住。
孟逐
手心傳來的溫暖如同安撫,肩膀稍微止住顫抖。
垂首、俯望的雙眼,恰好與布里斯抬仰的目光交錯。明明剛才仍害怕正視,卻也想在此時此刻,給予注視。

造成的,傷害,也許,難以,復原。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拍打上耳畔時變成碎裂的浪花,那些深以為然,告訴過自己無數次,必須記得、必須刻骨的錯誤,倘若不先拆組,再竭盡所能拼湊,他想,或許他會在瞬間瓦解。

然而,對方接下來所說的話,並非責備或質問,更不存在厭惡。終於明白為什麼不敢直視,但也必須凝望的理由。
害怕說出這些,或者更多以後,會沒有辦法再像原本一樣,笑著,和布里斯、奧利弗、列德、耶洛說話。
孟逐
『我們是人。』
『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抓住的。』
聽見的話語不再支離破碎,擁有情感、擁有困窘與悔恨。因為那份溫柔和堅定,不受控的眼淚再度墜落。

「對不起,」落著淚、乾啞著哭腔,「我、說謊了,沒有,保護,相信我的人,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做到……」
對不起,我哭了。對不起,沒辦法說出口。反覆道歉,過去與現在,只是壓抑地哭著,像迷路的孩子般哭著。

「……謝謝、」而那些歉語,最終,變成了感謝。
謝謝。說的不是離去,而是,給予陪伴。
Black Russian
迷茫的孩童
哭泣的青年

就用這雙手,把兩人緊緊抱住吧

https://images.plurk.com/7maAyfhOLRO9G3aGZrsAvb.jpg

隻字片語,哭啞的淚音流入耳裡,布里斯將臂肘輕靠在孟逐肩上,以手心的暖意,節奏地,溫柔地,一點一點的拍撫著。

「孟逐願意說出來,真的,很謝謝你。」

不是沒事了,因為犯下的錯誤不會消失。
不是沒關係,因為留下的傷痕依然存在。

而是,謝謝你。
再次面對傷痛之後,即使痛苦、害怕,龐大的黑暗狂嘯而來,在情緒徹底將人埋沒之前,願意將手伸出來,讓我們能夠接住。

「難過或疲倦時,想哭、想休息是可以的。」攬著懷中的孩子,溫嗓說得輕巧,「像這樣子的擁抱,也是可以的。」
Black Russian
一個人走在顛簸歧路上,難免傷痕累累。可如果是兩個人、三個人,更多更多的人,手牽著手一起走,就算害怕也無妨,因為最可怕的「孤獨」──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孟逐
滿溢的淚液或許浸溼對方的衣裳。
明明知道不能如此任性,可在布里斯溫柔的擁抱與言語中,他想起在本家第一次看見向日葵時,灑落身上的陽光——因為太過溫暖、因為太過美好,驅趕了日復一日相同的夜色,彌平顫抖與恐慌。

所以壓抑的都成為淚水,安靜地落下。
沒有人告訴過他可以流淚、可以休息,可以向某個人訴說,甚至尋求擁抱。他唯一知曉的,只有不斷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哪怕鮮血直流、傷口敗壞,也不能有暫停贖罪的一天。

「謝謝、布里斯。」逐漸恢復平穩的嗓音,輕柔地,重複一遍曾經說過,並且,愈加堅定跟認真的感謝。
儘管還不完全明白,但布里斯教會了曾經他所不了解的一切,讓他知道,在等待傷口結痂的時候,自己並不孤獨。
孟逐
結束倒計時的烤箱,不知何時已叮聲作響。用還有些許低啞而柔和的聲音道歉著,向布里斯勾起笨拙靦腆的微笑。

深吸一口氣,用手背將淚水抹去,「……那個、抱歉。弄髒布里斯的衣服,還害大家,耽誤吃宵夜的時間了。」
Black Russian
孟逐 :

等到青年情緒平緩,啞音不再帶淚,換上了認真與堅強,布里斯才慢慢退回身子,離開前,也和奧利弗一樣,手心在柔軟的髮絲上揉了幾下。

「不是需要道歉的事喔。」彎起眼,柔嗓依然緩著,就像年初的午聚,溫柔的孩子也是靜靜地陪伴,直到他能重新擁抱傷痛,「今天能和孟逐一起,我們都很高興。」

「沒事,夜還長得很呢!」看來是恢復心情了,奧利弗咧開笑容,只是想想抓人來吃宵夜,卻讓孟逐哭了一把,還真是挺過意不去的。於是他把買來的肉品全拆開,煎牛排、烤五花肉、小羊排--全都給它下鍋去啦,哈哈哈!
孟逐
帶有鼓勵與安慰的暖流,透過摸頭的舉措傳遞而來。看向布里斯和奧利弗臉上的笑顏,愧疚、不安、恐懼……負向的情緒逐漸消融,沒有被吞噬或者迷失,他也跟著彎眸,露出一抹柔軟的笑。

「真的很謝謝你們。我……也很開心,能跟你們一起。」感激之意滿溢,話語說的不僅是今晚的邀請,亦是對認識、相遇本身的感謝。

在洗手台稍微整理自己過後,食物的香氣和溫暖的實感再度充盈於室內。將烤箱打開,端出表皮烤得金黃酥脆的香魚,和剛才弄好的球狀蘿蔔泥、檸檬片擺放在一起,也將列德和耶洛的那一份裝盤。
Black Russian
孟逐 :

烏雲散去,重新展露出笑容的孩子。望著語出喜悅的孟逐,勾彎著嘴角的布里斯,以淡柔的笑容回應這份感謝。

尚未開口說出下一句,聞到香氣的大狗小貓一前一後跑進廚房,相比起保持距離搖尾巴的耶洛,列德張著大大的眼,不停在端著烤魚的孟逐腳邊繞來繞去,不時又鑽去奧利弗那邊蹭肉香,口水饞饞滴。

「列德和耶洛都已經等不及了呢。」看著自家兩隻毛孩的反應,爹爹邊帶著寵溺的小花,邊打散碗裡的蛋液,準備要來做玉子燒。

「嘿,肉很快就好啦,倒是孟逐喝酒吧?多喝點,直接睡在這也行!」下酒菜就快出爐,最重要的酒當然該來準備,奧利弗笑嘻嘻地直接揪起酒友,還指了外頭的沙發,示意不用擔心,儘管放膽喝,叔叔家讓你吃好睡滿。
孟逐
「真不好意思,你們一定都餓了……」毛茸茸的大狗狗在腳邊竄騰、兜轉,向來會與人保持距離的貓咪也來到廚房。
細語輕聲地向兩個等不及的孩子道歉。布里斯和奧利弗都還在料理階段,他看了看完成的烤魚詢問:「那個、可以先給他們吃嗎?」

還在思考能不能讓列德和耶洛先開飯,聽見奧利弗那句問題,他愣了愣,想起上次聚會沒喝酒的事,認真點頭。
「謝謝、我會盡量多喝一點的。」語氣中有些莫名的認真和期待。
Black Russian
孟逐 :
「可以的,啊、那我拿一下牠們的碗。」點點頭,接著想到內容,布里斯回頭去拿了兩隻的飯碗,一見到熟悉的碗碗,列德一馬當先就跑到平時吃飯的牆面,用晃出虛影的大尾熱情表達牠的期盼。

「孟逐也可以先吃啊,我這邊肉煎幾塊了。」從煎鍋裡鏟起肉塊放到瓷盤,奧利弗也跟著端來客廳,香氣讓大狗一邊看著孟逐手上的烤魚,又貪心地望向大塊牛肉,「不是你的,你去吃烤魚。」

挑起眉,刻意把肉盤拿高不讓列德看,奧利弗無奈嘆了笑意,回到廚房前還彈了下黑黑的濕鼻,「好像還沒跟孟逐喝過酒啊,別客氣,啤酒不夠還有威士忌,前幾天我也買了隻白蘭地哈哈,來喝看看味道如何。」

「喝茶也行的,真的。」聽到一串酒名,布里斯咳了聲,不反對但也希望兩位別喝太多。
孟逐
「謝謝你,布里斯。」
大狗狗的精神和食慾總是很好,立刻跑到某個位置待命。見狀,將屬於列德跟耶洛的烤魚放入布里斯拿來的飯碗。

剛煎出來的牛肉誘惑性十足,讓他都後知後覺的餓了起來。彎眸笑著看奧利弗跟列德之間可愛的互動,把其他條烤魚放上桌後,蹲到大狗旁邊揉揉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可以的話,我想跟你們一起開動,或許、還有什麼我能幫忙?」香氣教人食指大動,仍覺得在兩位友人忙碌中先行品嚐會很過意不去;又摸了幾下列德後,起身回廚房探頭張望。

之前店裡有賣過一陣子的調酒,對奧利弗道出的酒名不陌生,而且如對方所說,一起喝酒還是第一次,點點頭正要應好,聽見布里斯像勸阻的話語,即將說出的話變成細碎的笑聲。
「……那就茶跟酒都喝吧?」歪著頭,想到雪峰先前在聚會上說過的話,偷偷引用,「偶爾一次,不健康的小快樂。」
Black Russian
孟逐 :

飯碗裡放了香氣十足的烤魚,冒著淡淡煙氣,在列德把臉埋進碗裡後,難得尾巴晃起偏大的弧度,耶洛也垂頭吃起,不時發出呼嚕嚕的開心。

「嗯--布里斯那傢伙大概還得搞一會,不如我們先來喝一杯吧,我先拿啤酒來解解饞,晚點再開喝!」馬上決定好行程,手比腦動得更快的奧利弗在說完時,已經從冰箱拿來三、四瓶啤酒,扣環一拉,把其中冒起酒泡的鋁罐遞給孟逐,同樣引用了從喬醫師那學來的詞,「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玉子燒和味增湯用好我就來,孟逐和奧利先吃沒關係的,茶碗蒸冷了就可惜了。」布里斯輕輕搖了頭,剩下的都不需太花時間,很快就能上桌,看奧利弗啤酒都拿出來了,他揚起笑容,讓孟逐放心先吃開胃菜,「等會我再來泡茶,冰箱還有奶凍,晚點能再吃點心。」
孟逐
看起來,列德和耶洛對烤魚似乎都還算滿意,這讓他放心下來,將視線從兩個孩子身上拉回來,聚焦桌前的宵夜。

奧利弗跟布里斯都對於這件事都表示沒關係,體貼而溫暖,他停頓了幾秒思考,最後一邊道謝、一邊乖巧地點點頭。
「好、謝謝,真是豐盛……!」正餐、甜點、酒與茶,委實是無論說幾次謝謝都不夠回報的招待。面露微笑,伸出雙手將奧利弗遞過來的啤酒接下,看著罐口咕嚕嚕的酒泡,覺得很有趣。

兩手拿著鋁罐,微仰頭喝一口,冰冰涼涼、既陌生又帶著熟悉的苦味擴散,確實是久違的快樂和怡情。
「好久沒喝酒了。」微瞇起雙眸笑著短嘆。好像想到有什麼可以做的,動作有些笨拙地舉起啤酒罐,「敬奧利弗跟布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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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 :

先把餐具和碗端來,正好孟逐舉起了啤酒,手邊沒有熟悉的熱茶,在奧利弗的賊笑下,無奈笑了笑,布里斯也拿起了一罐啤酒,一同舉起。

「敬孟逐,我們的朋友。」三人中舉得最高,一貫作風地大口飲下,讓冰透的酒液潤醒今夜的宵夜會,奧利弗長嘆了一聲舒爽的氣,馬上又拉開了第二罐的拉環,「一起喝酒的感覺真棒啊!」

不同於酒當水喝的某人,不擅長酒精的布里斯只有小酌一口,想著這罐不知道要喝多久,在放下時還小小嘆了聲氣,「孟逐別客氣喔,吃不夠都可以說,當然--別跟奧利拚酒,很辛苦的。」後面那句是在走過孟逐旁時,放低音量說的。

雖然應該是不用擔心,但也不清楚孟逐的酒量怎麼樣,量力而為就好。
孟逐
這樣算不算是不小心『陷害』了布里斯……?
一旁看見奧利弗的表情,以及布里斯略顯無奈的模樣,他既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又因為這個景象輕緩地笑出聲。

跟著愉快的氛圍喝一大口沁心冰涼,一下就將過於繁複的思緒跟往事通通帶走,不過和那豪邁的飲酒步調不同,鋁罐裡還有大半。
因此,用有些驚奇的目光,望向已經開起第二罐的奧利弗,耳邊則傳來布里斯的提醒,他默默點頭,同樣放低音量:
「實力太懸殊,我已經投降了。」難得開起玩笑。

和往常一樣,雙手合十向食物表達感謝。他邊拿碗筷邊好奇地問:「……奧利弗是從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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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 :

孟逐的回應讓布里斯忍不住抿嘴偷笑,豎起食指比在嘴邊悄聲道:「孟逐能陪我一起喝茶或咖啡的話,我也會很高興的喔。」趁奧利弗沒注意,偷偷把人拉攏到自己陣營,和孟逐說完悄悄話,他回去廚房繼續準備剩下的餐點。

沒有發現室友的小心機,酒精開了胃,奧利弗也拿起碗筷動手夾起肉塊,聽到孟逐的問題,他歪歪嘴,似乎也不太清楚是從何時開始的,「第一次喝到酒好像是我剛進部隊時吧,大概14、15歲?我也不太記得,說起來也蠻奇妙的,酒反而比水還容易取得,所以大夥有事沒事都在喝,喝一喝也就習慣了。」

說是發洩,也是娛樂,或許是邊境營區內難得的紓壓方式,基本上認識的都是見酒就灌,雖然酒品酒量都因人而異,不過的確也鮮少遇到不飲酒的。
孟逐
跟布里斯間的悄悄話收入耳裡、惦記心上,在對方回廚房前淺笑比了個ok手勢,示意自己會記得節制飲酒,咖啡和茶自然也沒問題。

動筷將煎的恰到好處的肉夾到碗內,聽著奧利弗的回答,他不禁微微偏著頭,鸚鵡般地覆誦著剛才聽到的話,「酒比水容易取得……?」

「那麼早就進部隊了?」
同樣讓他驚訝的則是奧利弗口中的年齡。表情跟語氣都難掩震驚。從超市前來的路上,得知對方從軍的身分,卻沒想過從14、15歲左右開始就已深涉險境。反觀那個年紀的自己,才剛被本家送入學校而已……
Black Russian
青年的驚訝與接著兩個問題讓奧利弗暫時放下酒罐,嘴角勾起一絲不算笑意的無奈,同時往廚房那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翻煎蛋捲的室友應該不會多注意這,才像早前在外頭和孟逐提起離開時一樣,緩緩地、平淡的啞嗓。

「我故鄉乾旱很嚴重,別說農作物,連水源都很缺乏,就是不怎麼養得起人。」往後靠著沙發,他說這些時聲音並不大,雖然布里斯都清楚,但也不怎麼想讓他再聽一次,免得某人又要哭喪著臉,「當兵能分配到基本食糧,不過兩個哥哥進去沒多久就走了,所以我滿12歲就跟著入軍,但實際進部隊是兩年後。」

省略掉了入隊的緣由,也不打算將探搜地雷這些事說出,至少在今晚的宵夜餐上,就這麼簡單帶過就好。說回酒身上,奧利弗又揚起笑意,「可能誰濫用職權吧,那時從上面分發的配給幾乎都是酒,一般的水都讓長官拿去了,想喝水還不如去森林砍含水量多的樹草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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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
當聽奧利弗講起與疑惑相關的脈絡,捧著碗的手不禁微微施力——那是跟現在所處截然不同的世界,也是難以想像的嚴酷,倘若自己所聽到的是輕描淡寫、簡單帶過,背後肯定還有困厄與險阻。

「……飢餓和死亡,是相當悲傷的事。」不大的音量,或許因為曾落淚過,放低的音色還有些沙啞。他見過、體認的殘忍,關於那些悲傷的痛苦,肯定遠不及對方,但他知道那是絕對無法輕易承擔的。
「奧利弗,真的辛苦了,想必是段困難重重的經歷,我很尊敬你。」認真地看向對方,難以用言語表達此時的想法。

「而且,那些長官……很過分。」聽起來有些冒犯,斷斷續續地仍是說了出口,為沒能分配到水感到不平。
抿著唇,想起奧利弗提到要去履行軍人的責任,隱約擔憂起來。但要離開這件事是路燈見證過的秘密,他不能在此時問出口。
Black Russian
不出意外地,清澈的淡眸中透露出了熟悉的感情,與著那啞淡的輕音,青年看向自己的面龐有著敬意、不平,彷如感同身受般的,令人不覺悲傷的情緒。

從軍的這些歲月,好壞對自己而言並非難以啟齒,可他也很少與他人提起,理由倒也不是什麼,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對方聽了這些事後,笑容就逐漸黯淡了。

「這份敬意,我收下了。」沒有拒絕這份心意,奧利弗再次舉起酒罐,大手向前伸,在空中做了敬杯的動作,「張益、喬醫師,我所認識的每一位朋友,還有--孟逐,你們都值得讓人尊敬,所以我很高興能夠來到這裡,和你們相識。」

在離開部隊前,他所見的世界看似很大,最終也只是侷限在那片黃土上;而走出了國家,落腳於異國之處,也許這塊社區面積不過只佔有家鄉的區區一角,這年寫下的故事與回憶,卻已足夠洗去數十年來的黯沉。

所以,除了這份尊敬,他也有許多的感謝。
Black Russian
「是吧,打仗不行,搞自己人可專業了。」空中舉杯完,本就不多的量自是一口乾盡,晃著空空的鋁罐,玩笑的語氣輕鬆不少,「不過也是托他們,我才能只靠酒就能活下去,也不是都壞事啦,哈。」
孟逐
出生入死,背負著傷痕走到現在,一句簡單的『辛苦了』無法全然代表內心升起的敬意,卻是竭盡所能後所能想到的話語。
聽見自己的名字也在其列,他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馬上放下碗筷,舉起罐裝的啤酒回以致敬,露出淡淡的笑意。

「我也經常這麼想,居住在這裡的人都令我敬佩,有非常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這些相遇之於他而言,都是幼時未曾想見,五顏六色的鮮花盛放,「甚至可以像這樣跟你們一起喝酒、吃宵夜,真好。」

敬完,他也喝了一口;默默點頭,老實道出可能過於單純的想法:「……嗯,明明上面的人也應該和大家站在同一條線上。」
「能這樣想,很厲害。不過,有時候也請奧利弗要少喝一點。」聽著對方輕鬆的口吻,他沒有繼續鑽牛角尖,而是用柔和的語氣說著,間或偷偷歪頭瞄了一眼廚房,「否則布里斯會擔心的。」
Black Russian
孟逐 :

「是吧,大家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呢,有機會的話想再辦一次啊,孟逐有沒有覺得哪個地方挺好的?」過年辦過河堤,前些則在自家,想著要是還能再將大夥們聚一場,再來找個好場所開心一番。

「大概、換個位置想法就不同吧?」雖然多年後也爬上了同樣的位置,仍然無法理解長官的所做所為,像是無可奈何地聳了下肩,接著聽到廚房的聲響停了,曉得布里斯差不多要出來,奧利弗彎身向孟逐湊近,壓低的嗓音語帶神秘。

「所以如果我們去喝酒的話,孟逐要幫我保密嘿。」豎起三指的左手,曲彎的眉角瞇起愉快的皺褶,「作為答謝,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模糊的、不了解的,那些背後所經歷過的,這裡不適合多說,但不代表永不見天日,只要他能歸來--身為唯一見守過秘密的友人,這是他應當給予的回禮。
孟逐
「嗯……我之前也有跟羅樂聊過,想要辦類似酒聚的場合,約朋友們一起,不過還沒有仔細想過適合的地點。」空握成拳的手抵在唇上,若有所思的歪著頭,表情認真,思索奧利弗的提問。
「如果,是花店的店面,不曉得會不會太簡陋……?或者是、蒴果公園?」試著提出一些想法,低聲喃喃自語。

但這是合格的主意嗎?被自己的思緒難倒了。直到看見奧利弗手的動作以及臉上的愉悅神態,才微笑點頭。
孟逐
「好的,一言為定。希望、布里斯不會生我的氣。」話雖如此,在另一位友人於廚房忙碌時的祕密,還是令他有些過意不去;偏頭,不禁以孩子氣的口吻如此說著,並且在之後停頓了幾秒鐘。
「……無論如何,我想祝福奧利弗,完成你想做的事,一切順利、一切平安。」溫柔而慎重,落下言語。

不管奧利弗決定何時離開、離開多久,處理什麼樣的事,他都會如此祝福,並期待友人歸返,再次把酒言歡的時光。
到時候,如果對方願意分享,他一定會全神貫注地聆聽。
Black Russian
孟逐 :

「好啊,酒聚嘛--當然是越多次越好,你不介意在店裡喝的話,我是一定到場的!」聽到了朋友的名字,奧利弗馬上大力點頭,只差大拇指沒比出來,「公園也行啊,蒴果公園還蠻多地方能坐的,順便來個野餐也不錯吧。」

而那份擔憂,奧利弗則是笑著搖搖頭,向孟逐比了別擔心的手勢,雖然對布里斯有點抱歉,但也是了解友人性格,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多日碎唸的另一面便是無言的支持,他就是仗著這份任性,才能做下決心。

「......我會回來的,一定。」像是說給自己,也像是在孟逐面前做下約定,只是這份承諾,他選擇以熟悉的德語闡述,並在布里斯端著熱湯過來後,將屬於兩人的私語收入飲下的酒液中。
Black Russian
「久等了,可以吃飯囉。」將味增湯與玉子燒從木盤上拿下,也端來了兩碗白飯,在廚房內聽不太到客廳的對話,只有隱約聽見邀約的對話,布里斯擦乾手,也一起加入宵夜會,「在討論下次的聚餐嗎?」
孟逐
聽見友人的贊同和支持,表示這兩個地點都有可行性,這讓原本正陷入苦思中的他鬆了口氣,露出淺淺的微笑。
「店裡是絕對歡迎的,只要大家不嫌棄。公園野餐感覺也會很有趣,能邀請很多人,不曉得社區接下來的天氣如何……」

相信比起自己,相處多時的奧利弗肯定會更了解布里斯的想法,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不過對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既不是平時熟悉的語言,也與故鄉的語種不同,或許,是德語嗎?他眨了眨雙眼。

正巧,布里斯從廚房來到客廳,木盤上的料理飄著熱氣,都有種親切感,他笑著看向布里斯,「謝謝,看起來果然都很好吃。」
「嗯、可以的話,之後想找朋友們一起吃東西、喝酒……之類的。」下意識在『酒』字上消音,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緩緩接著說:「之前奧利弗跟布里斯的聚會上,大家都非常開心的樣子,真的很厲害。」
Black Russian
孟逐 :

並未聽見前敘,那句低語自然也未入耳,只是看兩位友人頗是欣悅,布里斯跟著笑了出來,端起屬於自己的熱湯,「今天的宵夜是我們三人一起做的呢,真開心。」

「嘿,朋友聚在一起,做什麼都挺高興的。」澱粉來了,奧利弗也不客氣開始夾起那堆蛋白質,把飯碗堆出小肉山,大口吃起來,「大家有開心嗎?那就太好啦,我們還擔心不夠讓你們盡興,沒完成的下次再補償啊!」

「列德也和正義他們玩得很開心,一次有那麼多朋友陪牠玩,連晚上精神都還很好。」想起那天幾乎成為主角而左擁右抱的大狗,布里斯邊說著邊看往剛吃完飯、再舔嘴的列德,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吃食,屁顛屁顛地馬上就蹭上來,討吃討摸!
孟逐
「謝謝你們讓我能參與其中,」從製作料理的過程,到現在圍著桌子一起用餐、說笑,每個瞬間都是喜悅的點滴,邊享用美味的食物,邊思考合適的說詞,最後冒出一句話:「胃跟心都變得溫暖起來。」
要不是有奧利弗和布里斯的熱情招待,說不準今天他連晚餐都沒著落,想到這裡就又更加地感謝。

「上次聚會的規模,已經是飯店宴會的程度了。」認真地說著,不管是料理種類、來的人數和整體氣氛,用盡興也不足以表達。

「而且,那天列德就跟明星一樣,受到熱烈歡迎。」猶記列德被眾人簇擁的歡樂場面;雖然會顧忌自己可能弄疼列德,但看到這個可愛又擅於撒嬌的孩子,他也忍不住會伸手輕輕摸摸大狗狗的頭。
碗裡是經過調味的魚和肉,還有熱呼呼的湯跟茶碗蒸,他來回看了看,只能向蹭過來的列德道歉:「抱歉,這個應該不能給你吃。」
Black Russian
孟逐 :

「說到這,以前跟喬醫師和張益說過,有機會要一起去花夏老家獵山豬,要是有約成的話,孟逐要不一起來啊?」朋友聚會當然是永遠不嫌少,忽地想起去年和友人們談起的邀約,說起大自然就滿腹期待,也不覺得捕獵對象似乎哪裡不適合,「啊啊,花夏是我一個朋友,不曉得你們有沒有認識。」

因為聚會時沒見上花夏,那時于一也有急事無法前來,雖然不清楚忙碌的詳情,不過總覺得學生比大人還辛苦啊,好多事要做的。扒起手中的小山丘,奧利弗努努嘴,有點想念他的太陽小乖孫。

「山豬......」一瞬間臉色僵硬了起來,到時他一定會找喬醫師去旁邊泡茶的,為了掩飾臉上的表情,布里斯迅速挖了口茶碗蒸,卻讓未散的熱溫燙到,「晤、」原要招呼列德過來的話只能改由擺手,一邊小小吐出發疼的舌尖。
Black Russian
看到了布里斯的手勢,列德有點躊躇,因為孟逐是會給餅乾的好哥哥,多蹭幾下說不定就有得吃了,黑嚕嚕的眼看著孟逐又看布里斯,左右不定的結果就是開始原地轉圈。
孟逐
「……獵山豬?」
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愣愣地捧著手裡的碗筷,目光是夾雜困惑的茫然,直到聽見奧利弗介紹花夏,他才稍微反應過來的點點頭,揚起一抹微笑,「他有來過店裡買花,是位非常開朗、親切,像太陽一樣的人。」

對青年的氣質印象深刻,只是,獵山豬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想像花夏在前面帶頭,奧利弗、雪峰、張益先生拿起獵弓一起追趕獵物的場景……苦思不解,決定老實且認真地坦言自己的不足之處:「不過,我不曉得獵山豬要怎麼做,可能沒辦法幫上什麼忙。」

「布里斯還好嗎?」因為有些奇妙的想像,沒有留意到布里斯在一旁轉換的神色,只有發現友人被食物燙傷,緊張而擔憂地問。
同時,列德似乎也有些狀況,在原處繞著圈子轉,一知半解的情形下,他輕輕撫摸著大狗狗猜測,「列德,是不是沒吃飽?」
Black Russian
孟逐 :

「獵野味很有趣的喔,大自然處處都充滿驚奇啊,去看看風景也很不錯,或是在旁邊等我們打獵回來。」雖然說這話時似乎有某個視線瞧過來,當作沒看到的奧利弗也笑瞇瞇地把酒瓶改放到右手,「這說的真好,花夏確實像個小太陽,我很喜歡這孩子,可惜這陣子沒什麼機會遇上。」

想補充上話,舌尖的熱疼感待了一會才消去,只是麻痛依舊,布里斯輕擺了手並吸了幾口涼氣,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出話,「孟逐跟我和喬醫師在旁邊等就好囉,打獵...嗯,讓會的人去處理就好。」

「你們等著開飯就好啦,哈哈哈。」這種小事當然是沒問題,拍胸脯掛保證,奧利弗吹了聲口哨,把黏著孟逐繞圈圈的大狗喚回來,捏捏小黑鼻,「看到孟逐手上有吃的就想蹭,今天吃多啦,貪嘴。」
孟逐
Black Russian :
「那麼、奧利弗你們會拿工具去獵捕山豬嗎?像是設陷阱之類的……」越聽越覺得這是個非常神奇的計畫,在思忖過後,決定問得更深入一點,想知道是否和他剛才的想像畫面相同。

「原來你們也認識……!好像是這樣,我後來也沒有在社區碰過他。」偏頭思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三無堂裡聽小雪姐姐說過的『緣』,結識的友人間相互連結,或許在某個時候會再次相遇。
見布里斯似乎是被燙的不輕,他仍然投以擔心的目光,直到對方終於能說話,才鬆了一口氣,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回道,「要是大家不介意多我一個人的話,我也很好奇花夏的家鄉是什麼模樣。」

得知列德繞圈子轉的原因,他不禁笑了,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辦法將手裡的料理分食出去,「真是抱歉,列德。」
Black Russian
孟逐 :

「啊啊,我在軍中時都會去獵山豬或狐狸,抓來是不難,就是有點技巧,設陷阱圈住牠,基本上就成了,不過要小心別被牠頂傷。」軍隊裡伙食差,想給自己加菜就只能去打獵了,一開始也被傷過不少次,再來的都是用傷痕換來的經驗,奧利弗揉揉下巴,想起在喬醫師家和花夏烤肉時提起的經驗,忍不住咧嘴一笑,「森林裡太多動物了,狼啊、熊什麼的都遇過了,就是以前不懂調理啊,只覺得能吃就好,現在再嘗試的話味道會很不一樣吧,之前和賽爾他們去山上露營,那時吃到的山豬肉就很讚呢。」

長期(被迫)收看地理頻道,基本上已經不會再對友人的叢林生活給嚇到,現在沒有聽到奧利弗喊說要去見見肯亞大草原,自己就該慶幸萬分了,這點小小的「分享」就算了吧。布里斯了然的閉上眼,給自己一記小小的安慰。
Black Russian
「我也是在過年聚餐時認識花夏和喬醫師的,那時花夏剛考完試,看起來挺憔悴,就忍不住想努力餵飽他。」之後自己也沒怎麼再見過花夏,希望下次見面時對方能多點肉,當然他還是很樂意繼續當餵食大使的。布里斯笑了聲,同意地點點頭,「我想大家一定不會介意的,真期待那天能早日到來。」

列德給奧利弗捏得嗷嗷叫,而待在角落的耶洛在這時走了過來,歪著一雙貓眼,並試探性的湊近孟逐,聞了聞他的味道,就這麼坐了下來。
孟逐
聽完奧利弗鉅細靡遺的狩獵談,一時呈呆滯狀態,聽的入神也聽的震驚,意識到對方口中的『獵野味』,遠比他所理解到的要深刻的多。側頭看一眼布里斯,好像能明白對方出此反應的緣故。
停頓幾秒後,不由得真心的感嘆,「奧利弗真的是很厲害的獵人,跟電影裡的場景一樣,我想,我只能在旁邊觀摩了。」

「……我也是被你們餵食的其中一員呢。」察覺到每次碰面,總是受到兩位友人的款待,不好意思的淺淺一笑,同時,也為將來有可能參與其中,感到期盼和欣喜,肯定會是獨一無二的體驗。
孟逐
「希望花夏也有時間能好好休息,別太勞累了。」儘管近期未再見到對方,仍然希望那像太陽的青年能夠一切順利。

談話間,正在繼續品嚐熱騰騰的料理,目光注意到向來偏好遠觀的貓咪,居然朝自己走近,而且還坐了下來,沒有離開。
對比第一次見到耶洛和現在的情景,不免有些難以言喻的感動,慢慢眨動雙眼,小聲且笨拙地開口:「耶洛過來了……!」
Black Russian
「在旁邊觀摩一點都沒關係的,這種事畢竟還是讓專業的來就好,是吧。」臉上笑瞇瞇的,但說出的意思儼然就是不希望孟逐跟著加入奧利弗的打獵小隊,布里斯放下手中的空碗,胃已經是填飽飽了。

「吃飯時有人一起的感覺真的挺好,越多人越棒,孟逐也要多吃點啊,多長點肉。」以自己角度來看,青年也是屬於纖瘦的體態,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張益一身健壯體格,多補充營養對身體也不是壞事。而看到耶洛主動靠近孟逐,奧利弗拉開新啤酒的拉環,彎起眼,「你可以伸手看看。」

坐下後,耶洛沒有繼續挪動位置,眨眨綠色杏眸,身後微微搖擺的尾動著不明顯的幅度,抬起的頭就像奧利弗所說的,在等待著什麼。
Black Russ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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