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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
碎片堆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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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用來丟丟可能都成坑的零碎片段和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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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總有幾個瞬間,會突然跳出一直撞牆的迴圈,看見更加接近真實的答案。
彼時坐在廣大無垠的沙漠,我看著漫天的星星,突然醒悟也許我跟凌肖從來就不是因為什麼互補才在一起,而是那份對生命永不止息的追求,讓我們彼此吸引走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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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還是會做那樣的夢,和他牽著手跑出這座城市,逃出那些束縛和陳腔濫調,在自由的天地裡,張成大字型躺著看漫天星辰,醒來時卻不會再悵然若失。
我知道我們都逃不了,誰也逃不了,人生在世,自出生起千絲萬縷的牽絆就裹在手腳,隨年歲漸漸地束緊,我是,他也是。
遇見他不會是掙脫這個情形的解方,他也不該是誰的救贖。
我們為自己活,為自己發光,為自己在意的人事物掙扎在泥濘裡。
相擁讓我們能在絲絲縷縷間不再獨自窒息,不是為別的什麼,而是因為彼此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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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會場才知道著裝要求要有紅色,所以用了唇印/吻痕當入場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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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海吧。

午夜時分,她說,女孩的眼裡有某種決絕。

等著,凌肖撐著身子坐在她身邊,都來一趟了,連日出一起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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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信用值在我這邊一向不算太高
不能相信他的不辣
不能相信他的不忙
不能相信他的不累
不能相信他的不痛
最不能相信他的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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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m - 高樓上看到的都市燈火、積塵的書堆、疲倦的雙眼、撰寫故事、非主流演唱會、拖延症、牛仔外套、經典電影、寫日記、衝動購物、窗台邊的綠植
◆5am - 傍晚的駕車、黑眼圈、霓虹燈、鮮明的夢境、殘破的字跡、90年代音樂、皮外套、蓬亂的頭髮、深夜的電話、銀項鍊、綁在腰間的法蘭絨襯衣
◆10am - 柔軟的毯子、喜愛規律、清唱歌曲、好成績、子彈筆記、花瓣和植物、甜咖啡、剛出爐的麵包、貓咪紙膠帶、舒適的公寓、冬日的長外套罩過高領套頭衣、托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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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m - 黃色襪子、塗鴉、馬汀鞋、園裡的草莓、向日葵白日夢、雲朵和摯友的照片、滿手的花朵、水蜜桃片、抹在衣服上的顏料
◆5pm - 金黃色的陽光、水蜜桃冰茶、私語的秘密、在湖裡游泳、牆上的玫瑰、法式甜點、學習陌生的詞彙、輕柔的人語、單車之旅和夏日野餐、蠟封的信箋
◆7pm - 如夢的夕陽、晚間的歡笑、草寫筆跡、閃亮的妝容、柔光、拍貼機、櫻桃味冰淇淋、閃爍的海浪、復古鏡子、陽台上的甜橙、泡澡時加入的花朵
◆11pm - 香氛蠟燭、不召而來的懷舊、對於生存意義的疑問、無理由的悲傷、坐在黑暗中仰望繁星、由歌曲聯想過去的愛人、溫柔的心、過大的套頭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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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時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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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李澤言,想他穿著西裝,下班和我一起走在忠孝敦化站的地面,晚餐一起吃bistro98的泰式火鍋,他會用懷疑的小眼神警告我不要吃太辣自己又腸胃不舒服,我點榴槤冰淇淋的時候他也一臉微妙,餐後兩個人一起分享了冰淇淋發現比火鍋好吃。吃飽後可以一起牽手走去他停車的地方,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他的時候,就想不起來自己一個人看車水馬龍時羨慕他人都有歸處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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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載我回到我租的套房,在週五或一些偶爾的時候留宿,我看他站在對他來說狹窄到逼仄的小房間裡突然有點想笑,因為太過突兀,又會有一瞬間覺得也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像眼前的景色一般不協調又拘束他,但今晚的時光太過奢侈難得,不想讓這份傷感破壞美好的時光,所以只是讓念頭一瞬又埋回心底。
房間只有一個椅子,我坐在床邊笑著看他,被催促去洗澡,我洗完之後他也進去洗,坐在桌前整理一些東西和吹頭髮的時候,看見洗衣籃裡多出了他的衣物,日常又充滿暗示的畫面讓我臉上一熱,挪開了思緒。他洗好出來時,身上是我的洗髮精和沐浴乳的味道,用我的浴巾擦著頭髮,穿著之前放我這邊的睡衣,我哄他坐在椅子上讓我幫他吹頭髮,濕漉漉的黑鬈髮不長,比我自己的頭髮還容易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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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視訊的時間,李澤言一身乾淨正坐在床上看手機裡的文件,我撥之前先是可憐巴巴地看了他好一會,在他抬眼看過來時無視暗示繼續用眼神攻擊,他無可奈何地答應不會發出聲響,我才和家人視訊通話,一樣都是說些日常,有的事我可能沒跟李澤言提,他看似認真看手機卻把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我在空檔分神看了鏡頭外正坐在我平時睡覺位置上的李澤言,覺得一切都很神奇。視訊結束後,我討好地爬上床湊在他身邊,雖然他表情沒什麼變,但我沒讓家人知道這件事大概還是對他的心情有一點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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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看

:幹嘛?
妳說,這裡除了妳,我還能幹什麼?

:有病吃藥。
妳就是我的藥,我這不正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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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姑娘並不是個貪生的人,遇見李澤言之前不過想多到處看看美麗的景色。
後來卻在他握著她的手承諾要一起長命百歲時,突然覺得能見證李澤言這個人從二十八歲到一百零八歲的每個日子,似乎是比走遍世界更加有吸引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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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砸下來時我第一個反應是瞪向身旁的凌肖
暴雨隨即傾盆蓋了下來
不遠處突然一聲悶雷炸開
凌肖看我抖了下還是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兩個傻子在七月底的午夜大雨裡跑過半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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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他鄉後來都成了回不去的故鄉。

十八歲那年我的夢在這太過繁華的陌生城市裡摔成千萬碎片,每一片銳利的邊角在眼裡扎出血和水。
四年又兩年,流盡、流不盡的都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下一餐吃什麼,還有明天吃什麼。
丟掉的和丟不掉的,留下的被包裹起來長成肉芽,偶爾有光,就折射出短暫的彩虹。
可偏偏即使順著人群,突兀地漂流在裡頭,仍然會有猛然發現只剩自己站在岔路的時刻。
像被好不容易妥協的平庸背叛,為不得不自己決定方向而憤怒。
縫起的眼透過一層結痂的皮又感覺到光,碎得不夠細小的憧憬就又熟練地躁動。
熟悉的,厭惡的,以為不會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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