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19

朝顏花般的女子

唐家老宅

四十中旬近五十的年紀並沒有在女子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如同記憶中青色的長裙襯著女子舉手投足流露的雅緻，神色溫婉卻透不進眼底，隱隱之間從給人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

光看外表，他們的確是極像的，只不過青年身上的氣質更冷些。

「母親。」

「回來啦。」

「嗯。」

他將蛋糕的紙盒交給了一旁候著的婦人：「哎哎，這蛋糕看著是夫人喜歡的，等我去切兩塊泡壺茶。」

說完便笑著離去，將空間留給久未見面的母子。

「阿羲瘦了。」半晌，女子才開口，聲調柔和，微微瞇起的眼擒著若有似無的笑。

「您上個月才看到我呢。」青年笑著應，眼裡的笑意卻被瞇起眼時蕩開的漣漪給勻散。

「是嗎？」女子眨了眨眼，似乎想回憶什麼卻想不太起來。

「是的。」

「總覺得好久了......搬出去住的這陣子還好嗎？」

「我過得很好，您不用擔心。」

「那就好了。」

短暫的談話，餘下的空閒他們一起品嚐了青年帶來的蛋糕。

粉色的蛋糕裝飾著鮮奶油與玫瑰，叉子劃開的每一口都能嚐到荔枝與淡淡的酒香，女子持著叉子笑得很開心：「阿羲很體貼。」

「是啊，聽說這蛋糕是記得夫人喜歡吃荔枝，自己親手做的呢。」婦人微笑著應答，說著的同時還向青年遞了個淘氣的笑。

「我很喜歡......？」

「是的，夫人可愛吃了，上次吃太多了還讓小姐念了。」

「哈哈哈......是了，我很喜歡。」

「合您的口味就好了。」他跟著笑著，宅內清冷的空氣混上了荔枝的甜味與熱茶的蒸氣，好像也沒有那麼冷了。

婦人在一旁看著兩人，眼底閃過憐惜，是啊，連同眉眼彎起的角度都是如此相似。

若是這樣的溫馨能夠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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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話是在午茶時間結束後，婦人送青年到玄關的路途中發生的。

「姨，母親最近的狀況還好嗎？」

「有小姐陪著心情都不錯，偶爾會反覆，不過上次郭醫師來過又穩定了。」

「......那就好，麻煩您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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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羲瘦了。」

「是嗎？」

「總覺得好久了......」

——這是他們第七次進行這段對話，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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