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P♘楊軒宇…◿

7P🤣貪歡🤣🤣🤣

暴雨

  向來沒什麼天氣變化的地獄,今天難得下起了瓢潑大雨。
7P♘楊軒宇…◿
楊軒宇拎著剛買的《魔導器原理入門》,看著櫥窗外的大雨無語問蒼天。

不過難得的大雨並沒有打壞他的心情,畢竟地獄裡難得有能讓他追憶故鄉的場景,當然,最近頻繁發生的地震倒是個例外。
7P🤣貪歡🤣🤣🤣
雨勢來得如此劇烈,這是貪歡來到這裡時的第一次,之前從沒有過,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曉得,原來自己不喜歡雨。

一開始他遊走在街上,只是零星的雨點,就跟多數的人一樣,他並未放在心上,可當雨聲漸響,打落在肌膚上的雨點像是用冰冷的溫度在灼燒,點燃起黑暗的過往中,一縷搖曳的煙,一縷搖曳的故事,又一陣的雨聲,將遙久的念想給擰碎,想不起來的事太多了,只有恐懼如同痛楚般變得特別鮮明。

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做,這場雨還不停嗎?連雨聲都怕,那他該躲到哪裡去?
7P♘楊軒宇…◿
楊軒宇在店裡等了有十分鐘,但雨勢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他乾脆把書塞進皮衣裡跑回家去。
7P♘楊軒宇…◿
「貪歡?怎麼來了?」楊軒宇一出電梯就看見貪歡縮在他家門口,感到有些訝異。

「怎麼淋得全身都是雨,先進來吧。」楊軒宇走近一看才發現貪歡全身都是濕的,連忙開門把貪歡拉進去。
7P🤣貪歡🤣🤣🤣
好ㄌ我努力過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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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貪歡🤣🤣🤣
「……」
貪歡一反常態,顯得特別安靜,不要說談話,甚至不吭一聲,點點頭進了屋內,可他的表情仍是沒有變化,看起來不像往常那樣有著豐沛的情緒。
7P♘楊軒宇…◿
「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問問題的同時,楊軒宇很順手的把貪歡牽到椅子上坐著。

貪歡的狀態明顯有問題,楊軒宇也沒管自己身上也是濕的,把上校叫出來幫貪歡烘衣服之後,就去衣櫃拿了乾淨的毛巾來幫他擦頭髮。
7P🤣貪歡🤣🤣🤣
「……不知道。」沉默了很久之後,貪歡搖頭回答,他也很想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我討厭雨,討厭很大的雨,像今天這樣。」他說,組織一個通順的語句也變得很困難,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成。

「雨聲太大了,我想找一個聽不見雨的地方……可是不管到哪裏都沒有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走到了這裡。」他說著,望著雨點打落在窗上留下的軌跡,雨聲的節奏讓他想摀住雙耳,只不過是一場雨,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好駭人,令他懼怕,他卻完全不曉得原因。

隨著大雨一起帶來的,還有些他既是陌生又是熟悉,充斥著矛盾的晦暗。
7P♘楊軒宇…◿
楊軒宇順著貪歡的視線望去,想著盡可能隔絕雨聲貪歡或許會好點,便上前去把窗簾都拉上。

「這樣有好點嗎?」楊軒宇抓起毛巾兩端摀住貪歡耳朵問。
7P🤣貪歡🤣🤣🤣
「……謝謝你。」老實說,他不確定這樣是不是更好,雨的聲音或許變小了,但心裡角落那塊陰影卻仍是壟罩著他。

「你看,我連這麼簡單……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自己都做不到。」貪歡不再寡言,但一字一句都不同以往,彷彿失去了色彩與溫度,看見了一些想要遺忘的事。
7P♘楊軒宇…◿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楊軒宇的腦內突然劃過這行字,之前為了想找貪歡身上的種種謎團,他曾經去翻過心理相關的書籍,尤其PTSD在生前也在各種地方被反覆提及,楊軒宇就多留意了點。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簡稱PTSD,是遭逢重大創傷的事件後,出現的嚴重壓力疾患。
……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患者經常出現生理上的病徵;例如:逃避、麻木、恐懼、焦慮、緊張、失眠、過度警覺、活動失去興趣。」沒記錯的話書上是這麼寫的。
7P♘楊軒宇…◿
「但是你有很多事情都做得很好啊,例如你常常會常常提出很新奇的想法,這些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想到這是因為受過嚴重創傷才會引發的,楊軒宇的心都快疼到麻木了,他輕嘆一口氣,把貪歡拉進懷裡,讓他一隻耳朵抵著他的胸膛,空出來的手則一下一下的順著貪歡的背脊,「每個人都有討厭和恐懼的事情,你不需要為此自責。」
7P🤣貪歡🤣🤣🤣
「……你說的那個真的是我嗎?」貪歡抬起頭來望著對方,口吻中沒有釋然,而是更深的困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人叫我這麼做,我只是選擇服從。」他明白了自己在生前就是為了討好別人而存在的,自我意志並不重要,至少他不被允許擁有那樣的資格。

「這樣子能算是好好地活過嗎?我甚至不曉得自己是怎樣的人。」
7P♘楊軒宇…◿
「那我陪你找自己好不好?」楊軒宇的手指在貪歡頰邊摩娑,語氣平緩而真切,他其實不太會安慰人,能做的只有傾聽跟陪伴,「我們已經死了,生前的桎梏已經束縛不住我們,從前沒有好好活過、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都沒有關係,死後就像新生,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去體驗跟學習。」
7P🤣貪歡🤣🤣🤣
「……」貪歡再度因思考陷入了沈默。

「你一直都對我很好,你對其他人不會這樣。」現在的他無論說什麼都脫離不了對自己所抱持的自卑感,誰聽了都會感到厭煩,可這個人卻特別上心,說了許多好聽的話,只因為他不開心。

「是因為你說喜歡我嗎?」
7P♘楊軒宇…◿
「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值得。」楊軒宇捧起貪歡的臉,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剛開始我覺得你像我妹妹小時候,傻傻的,遇到壞人都跟著走,讓人放心不下,後來我發現你其實很善良、很樂觀,而且常常提出很有趣的建議,這些都讓我一點一滴地淪陷,所以,是的,我對你那麼好是因為我喜歡你,但是即使你沒有發覺,卻是『你』讓我喜歡上你。」
7P🤣貪歡🤣🤣🤣

「……可是現在的我,完全不是你說的那樣。」光是來到這裡,已經讓他筋疲力盡,要笑,連拉開嘴角的力氣也沒有,若是現在有面鏡子,他可能都會懷疑映照出的會是一張陌生的臉。
7P🤣貪歡🤣🤣🤣

「你看看我,所有東西都讓我害怕……連杯子裡晃動的水都是,連影子都是。」或許是因為身上沾到了水氣,眼眶泛起一陣薄霧,話說到後來,口吻變得迫切。

「這跟你喜歡的我,不一樣吧。」
7P♘楊軒宇…◿
「確實不一樣。」楊軒宇遲疑片刻,斟酌著說到,「我說的那個,是讓我心動的你,我現在眼前的這個,是讓我心疼的你。」

「可是不管是哪個你,都是我喜歡的你啊。」
7P🤣貪歡🤣🤣🤣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不起,以前沒有人教過我,所以我很難理解。」他曾經有數次仔細地思量對方曾教述給他的事情,可那太過抽象,甚至連自己是不是真的明白,都說不上來。


「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像不太值得,你可能永遠等不到我的回應。」沒有學習到的事情,就表示對他來說不需要,這是他所認知到的,假如這是正確的,會不會他沒有資格,去理解如何刻劃情感的深度。
7P♘楊軒宇…◿
「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貪歡,你不是路過的對嗎?」楊軒宇思考半晌,沒有直接回答貪歡,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7P🤣貪歡🤣🤣🤣

「……這個我也不知道。」頓了頓,貪歡茫然地回答。


「回過神來,就到這來了。」起初是想找個地方躲雨,卻發現去到哪裡都覺得不安,最後,不知不覺選擇了這裡。
7P♘楊軒宇…◿
「看,我這不就等到你的回應了嗎?」楊軒宇噙著笑,揉了揉貪歡的頭髮,「即使你沒有發覺,但你在脆弱無助的時侯會想到我,這表示潛意識裡我是能給你安全感的,不是嗎?」

「沒有人生來就什麼都會的,貪歡,你不會這些只是因為以前沒有人教你。」楊軒宇頓了頓,「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很多情緒都很陌生,但是這些都是可以透過多次感受去學習的,我們一起慢慢學,好嗎?」
7P🤣貪歡🤣🤣🤣
「……」

「……聽起來好難喔。」良久,他緩緩地說著,烈雨沒有止歇,可他的思緒慢慢趨向安穩,有可能只是累了,有可能是別的原因,至少現在,總算能夠露出笑容。
7P♘楊軒宇…◿
「笑不出來就別勉強自己笑了。」楊軒宇看著貪歡勉強的笑容,手掌心疼的撫過貪歡的臉頰,「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7P🤣貪歡🤣🤣🤣
「真的?你反悔了怎麼辦?」貪歡抬起頭來,像是要再次確認。

「你要發誓才可以。」他伸出了小指頭,殷切地想要締結一個形式上的約定,就像小孩。
7P♘楊軒宇…◿
「好,我發誓。」楊軒宇啞然失笑,抬手捏了下貪歡的鼻尖。

「除非你喜歡上別人,不然我發誓,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喜歡你。」楊軒宇將小指搭上貪歡的,「還要加什麼條件嗎?貪小歡。」
7P🤣貪歡🤣🤣🤣

「這樣就好,謝謝你,如果你陪我的話,好像就沒有那麼可怕。」不知不覺心情變好了許多,他的語調又帶著以往總有的一絲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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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蓋章為證囉!」拇指相合,天地為證。

「淋雨跑那麼遠,會餓嗎?還是想休息一下?」感覺到貪歡的心情好了許多,楊軒宇也稍微鬆了口氣。
7P🤣貪歡🤣🤣🤣

「有點睏。」貪歡揉了揉眼睛,自顧自跑到別人家裡哭鬧過後,又自顧自覺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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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床上睡一會兒吧?」雖是疑問句,但楊軒宇話音未落就一把抱起貪歡往房間走去。
7P🤣貪歡🤣🤣🤣
「哎,這次腳沒有受傷,還是可以自己走的。」他微微一愣,倒也沒什麼掙扎。
7P♘楊軒宇…◿
「但是我想對你很好、很好。」楊軒宇把貪歡小心地放在床上,替他拉上被子後自己也在床邊坐下,「這樣你就找不到比我更喜歡你的人了。」
7P🤣貪歡🤣🤣🤣
「這個……我實在不習慣這樣。」貪歡開始在思考自己以後用這雙腿走路的機率是不是會越來越低,以往都是他在討好別人,現在反了過來,總覺得無所適從。
7P♘楊軒宇…◿
「那你可以慢慢習慣……」楊軒宇拍了拍貪歡的頭說。

「或者如果你不喜歡,你也可以跟我說。」寵是要寵的,但是違反貪歡意願的事,楊軒宇是不怎麼願意做的。
7P🤣貪歡🤣🤣🤣
「呃……那,那還有一件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躊躇了一陣子,接著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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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貪歡難得——應該說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楊軒宇心情甚好,連反問的語氣都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7P🤣貪歡🤣🤣🤣
「能不能等我睡著了再離開房間?雨還沒有停,我……有點怕。」像是害怕從床底下或壁櫥裡爬出怪物的小孩一樣,這個要求也是相對孩子氣的。
7P♘楊軒宇…◿
「當然可以!」楊軒宇說著牽起貪歡的手,「這樣牽著我就跑不掉了。」
7P♘楊軒宇…◿
「不過在你睡覺之前,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楊軒宇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問出口,「我發現你今天都自稱『我』,而不是『在下』,能跟我說原因嗎?」

其實楊軒宇大概在討論到喜歡的時侯就發現了,只是貪歡那時候的狀態不適合談這種事,現在他情緒稍微緩和了,楊軒宇才能比較放心的提出來,或許在這個貪歡相對放鬆和脆弱的時刻,他會比較容易將內心真正的想法表達出來。
7P🤣貪歡🤣🤣🤣
「咦?啊……那是,我忘記……在下忘記了!」被這麼提醒,貪歡顯得慌慌張張的,他連忙改口。

「這個也是有人曾經告訴在下的,因為出身並不尊貴,所以……被教導過說話的方式,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身分。」對於自己還算清晰的部分記憶,一五一十都交代出來了。
7P♘楊軒宇…◿
「貪歡,你知道嗎?在我出生的地方,我們從小就被教育『人人生而平等』,不論貧富、職業、地位高低,沒有誰比誰高等,也沒有誰更卑賤。」楊軒宇拍了拍兩人相握的手以示安撫。

「所以我不是要讓你繼續自稱『在下』,而是想告訴你,面對我,你永遠不用覺得低人一等,在我看來,我們一直是平等的,而且我相信這裡絕大多數的人也是這樣覺得。」楊軒宇看著貪歡的眼睛,希望能藉此把他的堅定傳遞給對方。
7P🤣貪歡🤣🤣🤣
「……」似乎又在說些特別難懂的事,貪歡的腦袋努力嘗試著轉動。

「嗯,意思是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說話嗎?」一知半解。
7P♘楊軒宇…◿
「是的。」楊軒宇笑了笑,「這也是找自己的功課之一。」
7P🤣貪歡🤣🤣🤣
「原來如此,那在下……不對,我明白了!」點點頭,懂的事情又多了一些些,覺得有點開心。

「那……我可以睡了嗎?」用過了腦袋後,疲倦的感覺又更濃烈了些,貪歡揉揉眼睛,徵求對方的同意。
7P♘楊軒宇…◿
「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楊軒宇幫貪歡抑好被角,輕輕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帶有安撫意味的晚安吻。
7P🤣貪歡🤣🤣🤣
貪歡慢慢閉上眼睛,眉間舒展開來,他很快便進入夢鄉,過了一段時間後,房內好是寂靜,只剩頻率安穩的呼吸聲,不比打落在玻璃窗上的雨點響亮。
7P♘楊軒宇…◿
7P♘楊軒宇…◿
塵響預定|無
看到都要哭了你們兩個也太寶了吧
齁唷終於一百我看得心癢癢不愧是大ㄍ跟貪歡來啦紅包拿去花花也拿去
這兩隻都太讓人心痛了吧最好婚後生活都快快樂樂喔要幸福(爆哭
7P♘楊軒宇…◿
塵響預定|無 : 萊菈中ㄉ眼睛還好ㄇ
要記得冰敷ㄛ不然會腫 (幹
可4攻略還沒100ㄛ(幹
7P ▪ 艾維斯
穩了穩了我西批大獲全勝
齁以後只有甜蜜生活沒有痛苦過去
大哥貪歡白頭偕老 (???
7P♘楊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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