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徒
咒術 七五 極短
「跟我交往吧」
  咒術師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無意自炊的周一晚上,提著便利商店裡買的便當回家。
  他是在意生活品質的那種類型,然而配合這份時間不定、風險極高的工作,生活型態上不免偶爾需要屈就──咒術師的工作和其他工作一樣,都是狗屎──倒也和任職於金融業時沒什麼區別。
  只是原本由客戶承擔的風險,如今他以性命獨自面對。
  這很好。
  他不喜歡辜負別人。
睦⠀
真的很愛看大寫健人ㄟ精準吐槽看了好開心(幹)
騙徒
睦⠀ : ????大您開心就開心怎撒幣來著
睦⠀
雖然很少但是這是我對勞動所得的一點小小敬意…請大大吃雞塊…
騙徒
貼ㄍ後半部。(怎麼還有)
騙徒
思緒翻騰之際,一張眼熟的俊臉湊了上來,近得足以察知鼻息。
「七海?」
意識到對方鼻尖幾乎與自己的相觸,反射動作令他的椅腳發出緊急剎車般的聲音,尚不及心疼原木地板可能的磨痕,男人按在肩上的手頃刻順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七海覺得自己應該要撥開那隻手,卻不想使勁掙脫。
「請放手。」
五条站起身,一如往常地沒在聽人說話,自顧自的提問:「為什麼拒絕?我現在跟那個時候有哪裡不一樣嗎?其實七海喜歡的是別人?我明明反覆確認過三次了呀?嗯?」
「……」深知男人在變相地質問自己,七海抬眼對上對方因為角度而近乎睥睨的目光,頓了頓,選擇把話說清楚:「五条先生,我不是你。我很容易就會死了。」
騙徒
死亡是一種負擔。
他和灰原一樣,只是普通的咒術師,只要沒有收手的打算,總有一天會死在比自己更強的咒靈手上。
當時的感受,七海至今仍能清晰地回憶,在這樣的前提下,他自問難以承擔與他人建立過於親密的情感聯繫的代價。
「那有什麼關係,我很強。」聽了他的解釋,五条悟收回手,否定那份假設後從容地笑了,如同高專時代的唯我獨尊,眩目得使人難以直視,「七海在小看我嗎?」
面對「最強」的提問,七海不避不讓地回答。
「我沒有。」
他從不小看任何人,社會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用處,像五条悟這樣的人,不要說小看了,根本無人能忽視這位得天獨厚的寵兒。
易開罐上凝結的水珠緩緩滑落,濛濛雨聲因勢頭漸大又厚了一層,七海額前的劉海略略垂散,讓他看起來疲憊且思慮重重。
騙徒
「我沒有說服你。」五条毫不氣餒,「但就快了。」
然而七海不耐煩了。
「五条先生,我不想和夏油前輩一樣。」他見對方的唇在自己提到那個名字時抿成一線,繼而放緩語氣道:「那讓我很有壓力,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身為咒術師,光是為自己活就已經耗費全力,死得其所亦無不可,他不想時刻為了不辜負某個人而戒慎恐懼,那樣的情愫──猶如詛咒──一旦生根便難以祓除。
情感的表面張力已臨極限,七海如今只欠一個承諾,對方的提議因此迷人而危險。
「這樣啊。」五条的完美體現於他精準地理解了七海的意思,而且不妨礙其達成目的,「那就從現在做起?還是七海覺得我不會傷心,所以拒絕也沒關係?不過我真是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啊,連讓人煩惱會不會突然就死掉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我是最強的嘛……又呆住了?」
騙徒
不知何時,他的視線直盯著五条,表情認真得令其感到不自在。
「五条先生,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哈?哪個?我最強?」
「上一句。」
「很有安全感?」
「再上一句。」
「『因為不會傷心,所以拒絕也沒關係』這句?」
「會嗎?」
「欸?」
與進門以來的咄咄逼人相反,男人突然被問住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裝載那份感情的容器猛地翻覆,一地狼藉。
騙徒
一陣微妙的沉默,七海等不到對方的回答便彎下身,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悶悶地呢喃道:「……好。」
他不行了。隨便。怎樣都好。
他是大人了。
五条垂下的手感覺一緊,隔著墨鏡的眼睛眨了眨,七海抓握他手腕的那只手浮著淺淺的筋絡,指掌厚實帶繭,蹭得肌膚觸覺微刮。
「那個,七海?」直覺使五条試探性地喊他。
騙徒
七海在握住對方手腕的情況下坐直了身板,重新與男人對視。
五条見狀,一臉迷惑地看他。他開口道:
「請跟我交往。」
「我就知道你要拒──欸?」
小孩子才做選擇。
若是拒絕與死皆盡辜負,那他不介意為這樣的詛咒戒慎恐懼到最後一刻。
騙徒
空空空鳶
後半部好浪漫噢,感謝大大
騙徒
空空空鳶 : 謝大不棄
騙徒
https://images.plurk.com/6cpxTQEC9Ph97y129iHwAt.jpg
感謝匿名的大大給噗幣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