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ery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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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偷偷說

Fri, Jun 11, 2021 3: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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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乙女向 / 段子晚安計劃

Day22：古森元也

你不討厭古森元也。
但，也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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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可能是出於嫉妒吧。你想。
他似乎天生就是容易親近的那種氣場，和誰都能說上幾句、嬉鬧打趣，又並不讓人覺得輕浮，也許學校裡除了你，根本就沒有人會把「討厭」往他的名字旁邊放，古森和善又有禮貌，對周遭的人都有恰到好處的熱情，距離不遠也不近，令人心生好感。
你並非嫉妒他善於與人相處這一點，你只是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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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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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他的雙眼乾淨，總盛裝滿滿的朝氣；他的聲音乾淨，吐出的每次每句都溫暖而有力；他的笑容乾淨，彷彿快樂是與生俱來、永不丟失的天賦。
笑容啊。你摸摸僵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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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你不喜歡衝突，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就習慣了順應別人的要求，將自己的喜好與偏愛都放到第二順位，每天都在滿足別人期待的路上奔波著——哪怕沒人要求你這麼做，你也總戰戰兢兢，生怕從旁人的嘴裡聽到一句負面評價。
你想活成值得父母驕傲、朋友炫耀、後輩們景仰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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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不累嗎？」有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你猛然回頭，發現古森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歪著頭凝視你。他見你愣在原地，不回答，以為你是沒有聽懂，於是用手指拉起自己的嘴角，「累了的話，也是可以休息的。」
你沉默著，一股雜揉羞恥、難堪、氣憤的複雜情緒像是煙霧彈驟然炸裂一樣，在你的胸腔中瀰漫出一股悶痛與酸楚，於是你硬梆梆地回話，「那古森同學每天笑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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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他眨眨眼，「有每天嗎？」
「沒有嗎？」你眼神怪異地看著他。說起來，現在應該是排球部練習結束的時間，那個總是跟他形影不離的黑髮少年，今天怎麼沒出現？
古森仰頭想了想，「可能有吧，不太確定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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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你握緊了書包的背帶，自顧自地向前走。
無論你走多快，他似乎自帶神奇的等距偵測系統，總是不遠不近的綴在你的身後，「剛剛那個問題，我是問你，你明明最近在準備競賽吧？下午的時候怎麼還答應老師留校協助成績輔導課？」
「在我能力範圍內，就答應了。」你並不習慣與他對談，眼神凝在地板上，悶聲答道。
「哇，你人真好。」他笑著稱讚。
你卻覺得這比罵你還叫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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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於是你堆起了笑容看向他，「哪裡，這是我該做的。」
古森啊了一聲，「你看！又來了。」他的手指幾乎要戳上你的臉頰，「不想笑，是因為很累吧？」這一次，他邁步，走在了你的前頭，「事情那麼多，不累才怪啊⋯⋯你放在抽屜裡的小說什麼時候才寫得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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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49 PM

你渾身一僵，「你怎麼知——」
「咦，我們明明就坐隔壁欸。」他笑出來，「你上課偷偷寫真的以為我沒看見？」古森俏皮地眨眨眼，「我可是你的忠實讀者哦，每天都在期待連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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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0 PM

哇，我是真的討厭他。你漲紅了臉，滿腦子都是自己寫得小說居然被古森看過了的羞恥感。
「你寫得很好。」他卻旁若無人地談論起來，發表了一通在你耳中又臭又長的誇讚，在你終於考慮起要不要就趁著今晚月黑風高，把某人做掉的時候，回頭看向你，「但是，也不勉強你啦，想寫再寫，沒靈感就放著，開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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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0 PM

開心最重要。
似乎沒有人對你這麼說過，大家的期待總是：你要競爭、積極、努力，無論是才藝還是課業，都要表現優秀，成為最耀眼的存在，否則就是虛擲光陰、浪費人生。
這是古森笑得這樣好看的秘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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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0 PM

「如果努力會讓你不快樂，那麼偶爾停下來也不會怎麼樣，就算我很喜歡排球，一直打下去、不休息，也會累到超痛苦啊。」古森說，從包包裡掏出一小袋水果軟糖，放到你的手中，「我很開心能遇見你，成為你的鄰桌，不是因為你有多努力，而是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寫得小說也好看。」他比了個讚，「吃糖會讓心情變好哦。」
你只是不喜歡他，沒有不喜歡軟糖，所以你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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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0 PM

糖果袋子外頭貼著一張圓形的便條紙，上面用原子筆畫著一張大大的笑臉。
你們恰好來到一個岔路口，古森告訴你他要在這裡拐彎，「晚安啦，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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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1 PM

「⋯⋯晚安。」你抿起唇，嘴角幾不可見的彎了彎。
古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對你又一次揮揮手，才轉頭沒入街角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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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1 PM

或許，古森元也確實很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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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Jun 11, 2021 3:51 PM

Day1 日向
Day2 黑尾
Day3 佐久早
Day4 北
Day5 五色
Day6 菅原
Day7 及川
Day8 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