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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ymous

偷偷說

Mon, May 24, 2021 2: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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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乙女向 / 段子晚安計劃

Day 4：北信介

「對不起⋯⋯」面對你真誠的道歉，北信介的臉上毫無波瀾。
「為什麼道歉？」他反問。
你不安的動了動左腿，腳踝處的扭傷因而泛起絲絲針刺般的疼痛，「我⋯⋯」知道是自己理虧，雙唇蠕動，你終究沒能說出口。
保健室內，不只消毒水的氣味，尷尬也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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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2 PM

「⋯⋯你昨天幾點睡？」北見你不回答，便換了一個問題，平時可親的氛圍消失殆盡，猶如一尊法相莊嚴的菩薩像。
你誠實以告，「四點。」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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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2 PM

你尷尬的說道，「要、要考試了嘛⋯⋯」
「我記得，你平常上課很認真。筆記都整理得很清楚，小考分數也很不錯，為什麼還要為了考試，在考前熬夜唸書？」他沉著嗓子，語氣有些怵人，你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把自己往被子裡塞。
「就，還是會擔心遇到不會的考題，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夠熟悉⋯⋯」你越說越小聲，不知所措之下，只能又一次說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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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3 PM

北信介見你這副模樣，眉眼不禁軟和下來，「我沒有要罵你。」他說，「只是，你現在該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瘋狂點頭。

就在稍早，終於考完最後一科的你，因為昨天熬夜太晚，加之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在下樓梯的時候注意力渙散，一不小心踩空了階梯。所幸那時北信介和角名倫太郎正好拾階而上，那個排球部的二年級學弟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將你撈住，你整個人像是個く字，掛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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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3 PM

結實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壓在腹部，讓你發出短促又奇怪的單音，腳下一滑，在從考試地獄解脫的十分鐘內光榮負傷。
這也是為什麼，此刻你會與北信介兩個人單獨待在保健室裡頭等老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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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4 PM

「平常準備的足夠充分，就不用擔心，更不需要熬夜——要是因為精神不濟，發揮失常，那不是得不償失嗎？」北信介垂著眼眸，似乎是隔著被子在看你扭傷的那隻腳，「而且，在走樓梯的時候，你沒張開眼睛吧⋯⋯」
仗著自己三年級，是老油條了，覺得閉著眼睛都能從校門口走到教室位置上，所以自作聰明的邊補眠邊走路，你這下吃到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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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4 PM

「嗯。」你咬著下唇，只覺得丟臉，不僅熬夜的憔悴模樣被看個精光，還差點跌下樓梯、摔個狗吃屎，更糟的是，你踩空的原因，完完整整的被北看在眼中。
再也沒有比這更叫人想來一發「人生重來槍」自我了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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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4 PM

「⋯⋯」
你自己沒有注意，但熱淚已經漲到眼眶邊緣，隨時可能墜落。
北信介看著你，反思自己是否說過了頭——他歛眸，看著你放在床邊的手，「我們做個約定吧。」他的聲調平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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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4 PM

你抬頭困惑的看著他，「什麼？」
他用指頭輕輕勾住你的小拇指，「今晚，要早點睡。」
手指的觸碰像是點燃一支仙女棒，「噌」地蹦出燦亮的火花，風吹動保健室窗簾的時候，你聽見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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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May 24, 2021 2:44 PM

「⋯⋯好。」你吶吶回應，小指頭響應似的緊了緊。
「嗯，要記得哦。」北信介說，「你答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