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鳥巢裡的紅蘋果
【隨筆】
那個人,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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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我的一面之詞,而是仙門之中無可爭議的公認事實。
修仙奇才、仙門之首、年少有為、以少年之姿創立九曲堂並迅速壯大勢力的能人、天上謫仙人……貼在他身上的頭銜數不勝數。
不只是這些溢美之詞,實際相處過後,更會發現他的性情高潔、為人處事進退得宜、看似冷漠卻心思細膩善於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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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待我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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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無微不至照顧我,卻不曾因為太過親暱而使我不適。即使私下為了我能生活輕鬆無虞做了諸多努力,也不曾向我邀功。
只是靜靜地守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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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而溫柔,就像皎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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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對他無法自拔地一見傾心,他對我表現出的一切重視,都只是讓我更加深這份眷戀。
喜歡他的體貼,喜歡他的細心,喜歡他很少對他人展露的笑容,喜歡被他照顧,更喜歡他偶爾笨拙需要我照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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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傾心,最終都會是錯付。
因為,那個人身邊,早就已經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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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道侶。
然而,他對道侶的一往情深卻是有目共睹。
他總說,在他心中,他的道侶便是世上至純至善之人。眼神中的溫柔繾綣,任誰都無法忽視。
包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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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識地與他拉開距離,不敢去觸碰他,哪怕只是一點點肌膚相觸,都會使我食髓知味。
想要擁抱,想要親暱。
想要更多更多,不屬於我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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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不曾主動觸碰我。
若非必要,他絕不與我肢體相觸。
我想或許他根本就對道侶以外的人沒有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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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為何自己總是被他吸引。
即使告誡自己多次,每當夜深人靜,透過窗戶見到負手立於月下的他,我還是會忍不住上前去。
他應該在思念久未碰面的道侶吧。
我也惡毒地猜想過,佔據他內心的那個人,是否已經死去。
但我很快就理解了,即使對方已經不在,那人心中的位置也不會因此空出來、更不可能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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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情而深情,鍾情而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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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我所說。
那個人,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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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永遠不可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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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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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恢復記憶之前,淨梵對於自己被寒月吸引這件事,應該是極度掙扎且痛苦的吧。
寒月的深情他全都看在眼裡,連同這份深情,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更加戀慕寒月。然而,他卻認為寒月的深情不屬於自己,因此感到不甘、甚至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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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寒月,則是感覺出了淨梵刻意在肢體上與自己拉開距離。他感受到淨梵不願意接近自己的念頭,即使他不明白緣由,但他還是一如既往配合淨梵的願望,主動迴避接觸。
結果,不只寒月自己被不知名的焦躁侵蝕,淨梵也從中誤以為寒月並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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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寒月到了很久之後才理解,自己的焦躁,來自於「淨梵不願意與我親近」這個認知。
他們從誕生便親密無間、形影不離,這樣疏遠是從未有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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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不想強行破壞淨梵對世界的認知,所以絕口不提以往那些被淨梵忘卻的回憶,也自認為在恢復記憶前不該過度親密。他抱持著「等他想起一切,自然會恢復過去的關係」這樣的想法。
最終這樣的消極與觀望,卻使得兩人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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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梵恢復記憶後,曾這麼說過:
你不用顧慮這麼多。無論我們的身份如何改變,不管記得與否,我終究會被你吸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無可取代的魂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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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寒月終於承認自己當時的判斷出錯,就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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