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安放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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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my pride and my promise
美國組 私設過往、私設過頭了請把這個當半AU
阿蛇⊕安放你的思念
其實最一開始,起頭的是傑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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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寫大學入學資料的時候,有一項是家人以外的緊急聯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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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這才想到原來前面那項緊急聯絡人應該要填寫他法律意義上的家人。塗改寫上老家的電話,他轉頭看向同樣也在填表的斯坦利。
「這個就寫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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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詢問,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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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看了一眼,「所以、變成你炸了實驗室之後學校也會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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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讓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趨近於零。」
斯坦利繼續填表,同樣的位置也寫上了傑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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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斯坦利沒有接過學校方關於任何爆炸的通知,但是在為數不多,他勉強算上普通悠哉的日子裡面他倒是接過幾次據稱是傑諾的分組報告的同學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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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一專注在他自己的研究的時候就會完全把學校的分組報告完全拋在腦後。不知道是被放鴿子還是完全被忘記的同學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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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秘書、所以他接通電話,確認對方的意圖,就會把電話拿給傑諾。
「他在我這裡、等等我讓他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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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是把睡在一旁的科學家搖醒,這個時間點他們也不在床上,大概都是趴在冷硬的實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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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醒傑諾之後斯坦利當然是繼續趴好補眠,聽著傑諾剛睡醒那麼一點的口齒不清指導他的組員找到他已經寫好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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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多久。」
「四個小時,還有半小時。」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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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有前一兩個學期,斯坦利的存在變成傑諾同學之間的小小八卦。甚至有人只要找不到傑諾,與其打給傑諾、反而是會直接打給斯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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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沒有抱怨,但先受不了應該是傑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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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
「嗯?」
「有人找你。」
「你可以考慮跟我一樣關機。」
「那你怎麼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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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高中的時候不同,上了大學之後斯坦利有他自己的課程,跟傑諾的完全分開。但只要傑諾開口,斯坦利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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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不適合我。」
「嗯、我知道,休學通知單是寄到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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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選擇從軍。這其實是很理性的判斷,常常缺課意味著斯坦利拿不到獎學金,而就算傑諾把所有的獎學金都拿遍了也無法負荷兩個人的學費、生活費,以及實驗所需要的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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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就有一點老套了,但是或許所謂的通俗文學描述的就是一般普羅大眾會發生的事。傑諾家境優渥本來是可以不用去分心思考任何因為要填補開銷的庸庸碌碌,但家裡給了一個條件,這些庇佑只給傑諾,斯坦利必須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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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倒也乾脆,那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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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他沒跟斯坦利討論過。
就像斯坦利休學去從軍一樣,聽到斯坦利又是用聽起來像是詢問的方式告知他的決定,傑諾瞬間在腦裡地感嘆道,喔,我們還蠻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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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才會開口確認,像是在表格上填對方的電話、寫對方的名字、像是索取對方的社會保險號碼。目的大概可能是多少表達一下對於對方的意見的尊重。但是真正重要的決策,就是自己決定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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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上他們還真的是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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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保持聯絡。」
「電子郵件,還是你想要我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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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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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哪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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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要很後來、很後來,他們再次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算是被心靈術師算計玩了一次truth or dare,玻璃瓶轉到他的面前,斯坦利想都沒有想選了dare。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只要傑諾開口。他的回答只有能或不能。幻把決定冒險內容的權利轉交給傑諾。
「說一件你沒打算說的事情。」
斯坦利想了一下才說當初他根本沒有想過要讀大學。雖然沒有明確是要說給誰聽的,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是說給傑諾的。本來以為會聽到什麼血淋淋的恐怖故事的眾人反而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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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毫無衝擊力、甚至是有一點莫名其妙的揭露應該是不符合幻想要的回答,但他卻是理解地拍了拍斯坦利的肩膀,說他也覺得讀大學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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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話題被心靈術師帶走,玻璃瓶繼續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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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諾後知後覺,斯坦利那短暫的大學生活是給自己適應用的。 斯坦利讓自己去適應沒有對方的生活。他太習慣把斯坦利當成自己延展的四肢。上了大學之後傑諾遇到更多能欣賞他才能的人,能夠聽懂、能夠在科學上幫助他的人也漸漸在傑諾身邊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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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傑諾身邊越來越多人可以供他差遣,他也越來越忙碌,但傑諾還是一封又一封,筆跡龍飛鳳舞、不曾間斷地寫信給在軍中的斯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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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回信的頻率很固定,好像他就只抽得出來這些時間。信件內容通常也很短,大概都是簡短回覆傑諾上一封信的內容,再寫一點他這裡一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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