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 不想睡覺,來講一個奇奇怪怪的故事。

- 尾形中心,第二人稱視角,有all尾成分

- 隨心所欲的現趴

【下收】
Hey Man BOT
掰噗~
累了就要睡!!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你所住的地方,左邊死過人所以長期丟空,而右邊的鄰壁則住了個男人,門旁的牌子寫著他的姓氏「尾形」。鄰居他不怎麼說話,如同這這橦公寓中的其他年輕獨居人士般,只有出入時狹路相逢才不得不點點頭,循例按社會禮節敷衍地打個招呼。

你不太清楚他從事什麼行業,只知道你每天匆忙上班時,偶然會遇上頭髮淩亂又滿臉疲倦的他回家,像是徹夜未歸;又或是在你辛勞了一天後回家時,遇上踩著拖鞋一副剛睡醒沒多久的樣子下樓買煙買酒買泡麵,反正就是和你的生活節奏不太對得上,所以你也只是見過他幾次。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憑著那些為數不多的照臉,你依稀記得對方長得還挺好看,兩側頰邊的傷痕背後似乎有著故事。你記得他就算是沒打理好、頭髮亂糟糟地塌在額前時,眼神放空般帶有幾分茫然地盯住電梯按鈕時,也神奇地顯出幾分罕見的稚氣和可愛……要知道最初看到對方梳理好頭髮又穿著西裝時,那對懾人的眼睛令你有一瞬間以為對方是混黑道的……其實你直至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但就……誰也不希望鄰居是隨時有機會被人上門斬死的黑道吧?左邊已經死過人了耶?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鄰居看起來兇了點,但你們相處得還算融洽……現代左鄰右里之間也沒什麼相處不相處的,你別在夜晚大聲喧鬧,我也不在你門前丟垃圾,說是是和洽也不過如此。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這份平和在某天突然變調。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那只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你下班回到家,嗅到屋企隱隱約約有陣煙味,而你並不喜歡。

你並沒有吸煙的習慣,味道來源的唯一可能性只有鄰壁的尾形先生,畢竟你們單位的陽台相隔並不遠,甚至可以說是極近--近得可以握手那種近--,他要是在自宅陽台抽煙的話,風勢對了,飄過來也不出奇。過去也曾發生你晾曬在陽台上的衣物飽吸了對方的二手煙,害你只能重洗。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拉開陽台的門,你探頭望了眼,果不其然鄰居就正倚著欄杆吞雲吐霧。瞄了下他旁邊的啤酒罐和煙灰缸裏的煙蒂,你明白到為何明明已經鎖上陽台門但煙味都能飄進屋內。

你捂著鼻子,說自己的呼吸道比較脆弱,無法承受二手煙,但不幸地煙都飄進你家,能否請對方移移玉步到其他地方繼續?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鄰居盯著你看了數秒,你望著他喝得酡紅酡紅的臉頰,試圖判斷對方醉意有多濃,會否喪失了與人類溝通的能力……幸好鄰居撓了撓頸子後,縱使恍若無聞般不發一語,但還是把煙擰滅了。

你鬆了口氣,向他點了點頭,感謝對方的體諒,然後正想回身退回屋內時,你眼尾看到男人身後的門伸出一雙白皙的手,圈著他的腰,似乎想把他拉回屋內……然後你聽到你對人類脆弱的信任破碎時的聲音,因為你看到你鄰居低頭從煙盒叼出了一根新煙,還拿打火機點著了它。

你趕緊關上門躲點屋內,然後認命戴上口罩,噴灑空氣清新劑。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當晚,好鄰居徹底變成最差的鄰居。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淩晨三時左右,你滿臉怨恨地擲下耳機,聲量強勁的音樂泄漏出來,正播著你曾經最愛的歌--在今晚之前,它是你的最愛。

彷彿在和應音樂的鼓點節拍,和鄰壁連接的那面牆身也咚咚的不斷響聲,你可以藉此想像出一張搖得快散架的床,不斷敲響你與尾形先生之間的這道間隔。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是的、是的,誠然,人類都需要性交的,不然早就如你所願般滅亡了……但在淩晨三點妨礙社畜睡眠的人,全都應該被直接電死。

你滿是憤恨地,一拳搥向牆壁。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牆壁沒倒,壁咚依舊,只有你痛得抱著拳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明早,你掛著一對黑眼圈打開家門,正拿著鎖匙鎖門的時間,正巧遇著鄰居也剛好打開了門。你立即滿懷怨念地盯向旁邊,想著要好好祝福祝福這對狗男女連生貴子然後被養育費拖進社畜地獄之中,卻驚見從鄰居單位離開的並不是什麼狐媚妖姬,而是一名衣著整齊乾淨,氣質也是乾乾淨淨,長相俊秀端正,而臉上還有些稚氣像個大學生似的年輕男人。

你光速收回你那毫不收歛的目光,然後拿出你在公司茶水間聽八掛的隱身偷瞄竊聽能力,慢吞吞地把鎖匙扭出來,又按著電話假裝有訊息急著要覆,期間不斷以眼尾偷瞄陌生男人的長相……不知是否太睏所以眼花,但你總覺得那人的眉眼和尾形先生有點相像。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他們在門邊小心談了好一會,你瞄到那年輕人一直握著尾形先生的手腕,但尾形先生……噢,他還在抽煙,他怎麼還沒肺癆死?

一早起來又聞到二手煙的你滿臉冷漠,瞬間失去八掛的心思,丟下鄰壁不知在演哪齣的難離難捨戲碼,提著你沉甸甸的公事包上班去了。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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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那天之後,你沒再見過那名俊秀的年輕人,而鄰居的床也沒再兼差打樁機。日子又重回平靜,有覺好眠的你非常滿意。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只可惜不到兩個星期,你碰見你鄰居帶著一名男子進屋。

那人看來比尾形先生年長數年,留著精心修蓄的鬍子,一頭茂密的黑髮往後梳好,你感覺他應該已經中年,但保養得相當不錯,歲月只在他身上留下韻味而非難看的刮痕。

尾形先生看到僵在走廊的你時,罕有地主動打了聲招呼,嘴唇彎了抹極其僵硬和勉強的笑容。你內心嚇了一跳,但你的表現極其鎮定,山不顯水不顯的點點頭回了聲晚安。

就在你低下頭的時間,你看到那男人無比自然地搭在尾形先生腰間的手。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你立即把頭抬起來,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只是那名陌生的先生卻對你笑了笑,表情藏了點狡黠以及些許--原諒你的腦袋找不到別的詞語--調皮,還捏了捏尾形先生的腰肉(無辜被捏的他差點整個人跳起來,手中的鎖匙都掉到地上),看來並不在乎你的目光……又或者是你本人。

尾形先生似乎在背著對方蹲下來撿鎖匙的時間,偷偷翻了個白眼,但這時已經準備步入家門的你並沒有細看。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當晚咚咚的撞牆聲又再度降臨,不過這次的你卻起了看熱鬧的八掛心思,因為明天休假,就算你今晚不去聽鄰居牆角,也肯定不會乖乖早睡。

你效法電視劇中常見的橋段,拿著一個玻璃杯子按到牆上,再把耳朵貼了上去。感謝粗製濫造的公寓所用的薄薄牆身,杯子濛濛朧朧的傳來另一側的聲音,含糊得像在水裏般,聽不清話語內容,但相信是屬於尾形先生那低低啞啞的喘息卻在你耳中無比清𥇦,聽得你耳朵都覺得癢癢的,像被羽毛輕搔。

你抖了抖,瞬間臉紅耳赤起來。你默唸了數聲「非禮勿聽」後,把萬惡的玻璃杯高高放到一邊,然後拉起被子試圖用睡眠刪除記憶。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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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平心而論,這次的床並沒有撞得相當厲害,但那驚鴻一「聽」足夠讓你徹夜難眠。偷聽鄰居做愛的罪惡感與窺探秘密所帶來的興奮交織,一閉上眼,腦袋自動合成出對方的嘴巴在張張合合吐出那串磁性的呻吟,那個中年男人又是如何覆在尾形先生身上,那雙搭在腰間的手又是如何在四肢髮膚游走。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到了半夜才總算尋得一絲睡意,自然得睡到日上三竿才爬得起來,因此你這次並沒有目睹那男人離開,只知道那晚之後,你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過對方上門。在這一個月內,尾形先生的家先後有過不同男人到訪,奇怪的是,大部分都像和他有仇,你聽過不少次他們在走廊吵架(多半是訪客單方面對著尾形先生叫罵),甚至看過有人動手揍他……然後全部進屋後就變成咚咚的撞牆聲。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有次你見到尾形先生迎了個長相奇特的男人進屋,明天出來送客時鼻青臉腫的,青白的臉上還清晰的掛著紅腫的巴掌印,頸子繞著一圈指痕,只是傷痕累累的尾形先生卻笑得像勝利的那方,連道別的話都說得隱含嘲弄,語畢還湊近對方不知耳語了什麼,只見對方被氣得回身揪起他的衣領,而那時尾形先生的眼睛往旁邊一瞟,直直望向你——那男人也跟著望了過來,然後憤憤然的放下拳頭。

你記著了那張臉,畢竟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嘴角兩側對稱長出兩顆痣來,再加上暴怒時扭曲宛如般若似的臉孔,實在太有記憶點。

你一直相信尾形先生是個單身的獨居人士,哪怕訪客絡繹不絕,你也沒見過哪位有在他家長住的徵兆,而任何人來訪都是由他親自開門迎接、關門送客,不設門鈴的單位彷彿是長髮公主的高塔,不得他的青睞便無從進入——直至那個留了鬍子的男人再次出現。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他點了點頭,朝你禮貌一笑,然後用鎖匙打開了尾形先生的家門,拉著一個行李箱進了去。
良辰:我在城寨打籃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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