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火燄紅親子

「如火燄般熾紅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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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
沒有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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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菈。」
金髮的血族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類。她閉著雙眼，淺金色的長髮散落在潔白的，在深夜過後佈滿皺摺的被褥上。

若是以他的年齡來看，眼前的這個人類幼小得無比脆弱，卻依舊毫無防備地將脆弱的一面展現在自己面前。
是信賴嗎？絕對不是。瑟奇洛亞自問，不消半秒便自己否決此種可能。
或許只是太過熟悉。即便於他而言只不過幾乎眨眼的數年，對於幼小的人類卻是生命的一大半。

「……奧羅菈。」
瑟奇洛亞感到渴。他的喉嚨彷彿有團火燄在燒灼著他。他感到難以緩解的乾渴。

終於被他呼喚的人類眼皮輕顫，睜開了雙眼。她看向他，她的雙眼裡有著火燄，埋藏在湖水綠中。
接著她坐起身，絲綢的被褥從她的肩頭滑下，她赤裸著，但毫不在乎。
「你吵死了。」
奧羅菈打了個呵欠，白了已經重新穿上睡袍的他一眼，彎身到床的另一頭翻揀自己的衣物。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她也會感到渴嗎？瑟奇洛亞看著她穿好一樣滿是皺摺的睡衣，發問：「妳要回去了？」
「你把我喊醒不就是要我回去嗎？」奧羅菈碎念著，越過他往外走，「睡哪裡不都是睡……臭老頭你真的很囉唆……」

瑟奇洛亞在她將手搭上門把時拉住了她。奧羅菈沒好氣地轉身：「我想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訓練。」
「訓練時程可以調整。」
「我不想調。」她在嘗試著維持平穩的口氣，瑟奇洛亞能分得出來，畢竟他姑且也是看著她，這麼多年的時間。「維持規律的作息是基本中的基本。」
但瑟奇洛亞永遠有的是辦法破壞奧羅菈的規律。
他向來擅於破壞。他感到渴。

他們會接吻，但不會吻對方的唇。奧羅菈會親吻他的指尖與手腕，但更接近啃或咬，毫不留情。瑟奇洛亞的吻則會會落在她的胸，鎖骨，下巴，或者是眼角。
那裡與她眼裡的火燄最靠近。

他有時候會有種自己吻上了那團火燄的錯覺。這又讓他難以控制地想起了奧洛亞。
「奧洛亞。」
當他這樣脫口而出時，奧羅菈會更加不留情地咬住他，力道幾乎能見血，彷彿她也有血族的尖牙。
「太失禮了。」
奧羅菈會咬破他的皮膚，牙上帶血地瞪視他。
那團火燄會在此時更加熱烈。

奧羅菈不在乎瑟奇洛亞怎麼對待她的軀殼，但她會因為瑟奇洛亞提起奧洛亞而感到憤怒。這又讓瑟奇洛亞感到困惑，畢竟奧羅菈對於她自己本身的一切什麼也不在乎──如同燃燒的火不會在乎底下的柴薪一樣──但她卻在這種似乎於她不值一提的地方出現了情緒。
瑟奇洛亞不能理解，但他其實也不在乎。他依然看著奧羅菈眼裡的火燄，熾紅熱烈得近乎能凍傷人。

「喂。」
在最後奧羅菈啟程離開時，她卻在轉身之後又停下了腳步。

「臭老頭。奧洛亞死了吧。」

像是提問，卻是肯定句。瑟奇洛亞微微一笑：「死了。好久以前的事了。」
奧羅菈回過身，快速地向他比了個不雅的手勢。

「我的名字是炎良。或者奧羅菈。不叫奧洛亞。」
她帶著某種自傲的笑，眼裡的火燄不曾熄滅。
瑟奇洛亞看著她，第一次開始有了渴以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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