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56∣BL∣ABO】

「小朋友們,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omega如此問道。

衛生紙。

顧寧記得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那是張衛生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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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omega給了他們一個極為溫柔又毛骨悚然的笑容,一個握拳把衛生紙弄皺丟到地板上踩過。

omega撿起那張髒掉的衛生紙,又問:「小朋友們,請問這張衛生紙還能用嗎?」

底下的孩子們一片死寂,卻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omega滿意地看著孩子們的反應,他說:「你們知道嗎?被用過omega,就像這張衛生紙一樣,所以大家要好好保護自己的第一次,知道嗎?」

顧寧是知道的。

可是這個omega只記得教他們怎麼保護自己,卻忘記教他們在被傷害以後,要怎麼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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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長河愈發模糊遙遠,顧寧想自己大約是這個體制裡被遺落的一顆豆子,在掉出隊伍後,他慢慢地與這沉默又令人窒息體制漸行漸遠,直到悄無聲息的躺在那陽光照不進的角落。

所以,假如有一天有人搬開櫥櫃,問顧寧為什麼一個人躲在櫃子裡,為什麼外頭的陽光那麼溫暖不出去走走。

顧寧大概會看著前方分明是低緩卻又高聳遙不可及的坡道,然後告訴這個人。
「不如你也陪我在這裡待著吧。」

×

在餐廳結束話題以後,符海清及顧寧領著各自幽微晦暗的傷,沉默地回到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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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海清走進診間,醫生問他最近失眠的狀況是否一如既往。

符海清想了想,說自己最近開始可以入眠。

可是入眠以後,符海清就會開始做夢。

夢裡符海清會回到那間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公寓,他推開鐵門,一步一步向前,牆上的時鐘連滴答聲都不存在,彷彿一切都靜止在三年前的那一剎那。

在那裡,不會有溫暖的燈光暈開室內的晦暗;不會有往日準備好的熱騰騰的飯菜;更不會有戀人的等待。

符海清會一間間推開房間、廚房、浴室以及陽台的門,最後在主臥室看見那具使用窗簾繩自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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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癱坐在地上毫無生機,符海清總是會在一開始故作鎮定的走向前,卻又在屍體猛然抬起頭被驚駭的愣在原地。

夢裡,女孩的屍體會抬起頭,然後睜著一大一小,佈滿血絲且混濁的眼睛先是對他說道:「你為什麼動手。」

符海清向後退了一步,倉惶又滿是恐懼,彷彿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日子,回到那個沒想過要去幫對方渡過這一關;沒想過要幫對方什麼,只是想要自己活得安好的符海清。

所以夢裡的符海清不斷地後退,他是那麼地害怕,以致於如此慌張失措,可饒是如此,他依然在夢的最後聽到亡靈糾纏不休高亢淒厲的聲音。

「符海清,我不會原諒你。」

符海清的描述就到這裡了,醫生聽了,只說句能睡著就是好事,而後低著頭給他開了藥,其餘的事情一概不提。符海清倒也像是習慣了般,坦然地接受醫生的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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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做惡夢比起失眠,確實不是多大點的事情,符海清覺得自己或許再過不久就不必再來回診了。

符海清出診間後先打了電話給小江,說他跟顧寧會比平常晚到大概一個鐘頭,聽著電話那頭小江傳來的抱怨聲,符海清也沒多說什麼,簡單寒暄幾句便掛斷。

接著符海清便跟著顧寧一起等待叫號,然後等顧寧進去診間,又等對方出了診間後,兩人便又一起去櫃檯等待領藥。

看病大抵都是得走過這一遭的,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提起自己的病況,各自領了藥,便準備在停車場那裡分別。

顧寧是司機載來的,在離開診間等拿藥時他便已經先行聯絡了司機;至於符海清則是自己騎車來的,他陪顧寧等了一會,在司機把車子聽到醫院門口時,突然開口說道。

「顧寧,我可以跟你約一個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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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

沒有等到顧寧的回應,符海清顯得格外窘迫,他又道:「我想跟你約一個時間,一起去海生館看看。」

符海清的尾音剛落,便忽然颳起了一陣強勁的大樓風,風切過每一個縫隙,信手捲起地上的黃褐色的枯葉堆,落葉被高高推到天空,而後如柳絮般降下。

恍惚間,顧寧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第一任男友在初秋的下午與自己告白時的景色。

可是那個男友的臉龐愈加地模糊,取而代之的卻是現在,站在顧寧眼前的符海清。
宿塵影._.
豆子的比喻好痛,海清的夢也是
好喜歡最後那段落葉和寧寧印象的描寫
UKaH☆割大腿肉
宿塵影._. : 謝謝小影子喜歡!!
感覺最近愈來愈少看到小影子了,要多保重身體喔><

所以這是一個相互救贖的故事,雖然我不一定能寫好
宿塵影._.
UKaH☆割大腿肉 : 我只是謎之錯過更新+前陣子有點爆肝
停課暫停了我的爆肝,大概恢復之後才會繼續爆
謝謝HaKU,你也保重

追到現在覺得超喜歡,最喜歡今天最後這段,有夠戳中我
UKaH☆割大腿肉
宿塵影._. : 謝謝小影子喜歡
也是因為有大家喜歡我才能夠有勇氣把他們的故事分享出來!!
其實我對於這周解封沒有太大的信心......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度過這次的疫情。小影子一定要保重rrr
宿塵影._.
UKaH☆割大腿肉 : 我也沒有信心,上次看敝校靠北版居然有人認為是故意「不小心」讓疫情擴散,才能實驗國產疫苗,差點留言嗆說腦袋是個好東西
在家期間追更新是一大樂趣
HaKU也保重!
UKaH☆割大腿肉
宿塵影._. : 在家突然能做的事情變超級多!((今天把床墊整個拖下來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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