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eficis
|限定交流with 五月三十🌌螺旋

⠀⠀⠀雖然露絲很喜歡待在玫瑰園裡,但偶爾也會來到森林附近的花海逛逛——好比今天,柔和的陽光落在開得正盛的花朵上,隨風擺動的花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她注意到有誰正在這片花海裡暢泳,好奇地走近,隨即就認出螺旋的身影。看著她似乎玩耍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於是她帶著燦爛的笑容走近,說道:「奧芙拉?」
五月三十🌌螺旋
在氣溫適中的午後閒晃到了一座佈滿花朵的平原,過去對於花朵的印象僅止於植物的生殖器官罷了,但最近開始看到花朵都會特別興奮,因為又可以練習做花圈了。

她向來不擅長做這種細活,但在做出了無數個形狀零散和頭圍不符的花圈後,總是會進步的,又隨手摘了幾朵野花辮好了花圈,忽然玩心大發的開始在花海中翻滾玩耍。

「……!」

玩的太投入,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忽地聽見有人叫了自己的真名,嚇得整個人抖了一下,急忙從花海中驚坐起,這才發現是自己認識的人。

「……玫瑰。」發現是對方後小小鬆了一口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帶著幾分興奮的指了指頭上戴著的花圈,像是想分享自己的進步也像是想得到對方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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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地坐到螺旋的旁邊,隨著對方的手指望向戴在她頭上的花圈,露絲先是露出驚訝的樣子,然後又禁不住拍起手掌來,說道:「奧芙拉的花圈做得好棒!進步了很多呢,有好好練習怎麼做花圈嗎?」

⠀⠀⠀摸了摸她的頭,又道:「奧芙拉怎麼會來到這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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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如願得到了誇獎,也或許是因為被對方開朗的氣質所感染,奧芙拉罕見的咧開藍色的嘴笑了幾聲,用笑聲回應了對方的問句。

和對方並肩坐在花海中,好像已經很習慣被別人摸頭了,但露絲問的下一個問題便讓她頓了頓,隨後陷入了苦思。

「……就、過來了?」女孩想了一會仍舊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聽得出來她的出現並非刻意為之,或許是一路閒晃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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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螺旋一起露出笑臉,說道:「奧芙拉笑起來很好看喔。」

⠀⠀⠀「是意外找到這裡來嗎?」替對方取下卡在頭髮裏的花瓣,「我家就在附近,所以才會散步到這裏來,能意外在這裏碰見真是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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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點了點頭,移開視線開始把玩起卡在裙擺上的花瓣,試著把零碎的花瓣全部集中在一起。

原來這是對方家附近嗎?回想著上次進去的玫瑰園,那時好像也是誤打誤撞就走進去了,而且這兩次遇到對方的地方都佈滿了花朵…或許這一帶都是魔女一手打造的特殊空間?

奧芙拉還是不太多話,但感覺對方和自己相處時總會適時的搭話或是互動,因此待在對方身邊時總是覺得很放鬆。

「怎麼、不在玫瑰園?」話雖如此,她還是努力擠了個問題回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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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螺旋默默把花瓣集合起來,露絲把一個小小的、掌心大小的布袋放在花瓣堆旁邊,說道:「把花瓣放滿一個袋子的話,就可以在哪也聞到花香了。」

⠀⠀⠀她環視無盡的花海,應道:「有時候離開玫瑰園,看看別的花朵也很不錯呢。像花圈一樣,除了可以用玫瑰,也可以用雛菊、丁香、百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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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露絲放上自己裙擺的布袋眨了眨眼,想了一下後才開始按照對方所說的,將花瓣一點一點的抓進去布袋裡…耳裡聽著露絲的回話,似懂非懂的輕輕點頭。

「玫瑰園、只有玫瑰嗎?」看似是在詢問露絲的花園內的花種,實際上卻是想問露絲的住處是否還有其他人。終於把裙子上的花瓣都收進小袋子了,但這麼一點份量很明顯的無法填滿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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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露絲舉起了姆指,說道:「玫瑰園有玫瑰,」
⠀⠀⠀又舉起了食指,繼續說:「也有其他花朵,」
⠀⠀⠀舉起第三隻手指,又道:「還有幫忙打理的人偶們,」
⠀⠀⠀接著,她攤開了整個手掌,笑言:「最重要的是,還有我和小白喔!」

⠀⠀⠀摘下了數朵花,她小心地把花瓣拔下,並放在螺旋的大腿上。
⠀⠀⠀「奧芙拉平常會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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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那是什麼?也是一種花嗎?盯著對方隨著話語一一舉起的手指,他人的一個普通的小動作總是特別容易吸引她的注意。

「找人吃、找地方睡。」不假思索地回覆她十年如一日的日常生活,然後停了一下,稍微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其他活動。

「有村莊、不餓、就躲起來看。」進食期間漸漸讓她發現了人類的特殊性,於是在漫長的流浪生活中漸漸延伸而出的小樂趣就是近距離觀察人類的生活,當然,是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

「有有趣的東西、就玩。」輕輕拍了一下裙擺,花瓣隨著裙擺的震動小小的飛了起來,又慢慢的向下飄落,於是女孩又繼續裝起了花瓣,努力把扁扁的袋子放滿更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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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我的學徒,上次奧芙拉來到玫瑰園的時候小白也在喔!」
⠀⠀⠀從袖子長出一枝白玫瑰,試圖勾連起相關的回憶。

⠀⠀⠀沒對對方會吃人表現出驚訝,只是連連點頭,應道:「人類除了食用外,還可以試著和他們成為朋友唷,他們大多數也很有友善的。」
⠀⠀⠀把花瓣捧在手心,露絲往螺旋的方向吹了一口氣,讓花瓣在她面前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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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朵忽然長出來的白玫瑰,回想了一下她們初次見面的場合,那時除了自己和對方之外確實還有一位頭戴黑色尖帽的魔女正在修剪花刺,身穿白衣、還和自己一樣有著一頭白髮。當時的自己只專注在剪花刺上頭,沒有機會和對方好好相處。

「不行、會死。」當露絲提及到和人類互動時頓了頓。她在過去漫長的孤獨中確實曾經浮現過這個念頭,但他們終究和自己是不同的物種,她是他們的精神意識無法容忍的存在。

「人類看到螺旋的眼睛,就會殺死自己。」轉頭望向露絲緩緩解釋自己的難處,講這句話時的口條明顯流暢了不少,金色的視線穿透飄散的花瓣望向對方,仔細定睛一看的話能在那對金色的眼球中看見一抹妖異的螢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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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接著說:「小白雖然不太習慣回話,但她是個很棒的好孩子喔!」

⠀⠀⠀聽到對方的難處後,她露出難過的表情,頷首認同:「的確呢……要和人類成為朋友也不太容易啊。」
⠀⠀⠀沒有多加解釋,她拍了拍自己的兩頰,打起精神後重新展露笑臉,說道:「不過我相信,只要努力一直嘗試的話就一定會成功的!」

⠀⠀⠀注意到對方獨特的眼睛,露絲靈機一觸,摘下了淡黃的小花和四葉草,又從口袋中掏出髮夾,把花草別到髮夾上。
⠀⠀⠀「這個髮夾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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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再默念了一次對方口中那個人的名字,像是想好好記住這個人,奧芙拉想著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和她認識。

繼續拾取著花瓣放入小袋子內的同時,雙眼沒有錯過對方一閃而過的表情,但在自己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時,對方便再度展露出笑容。

一直嘗試…就一定會成功……

在心中默念著這段話,看著面前的少女摘取黃花綠葉後,像在施展魔法一般的將其固定在某個物品上頭,黃色和綠色的植物達到了很好的點綴效果。

「髮夾?」聽起來是個用來夾頭髮的物品…那麼應該和自己後腦勺固定麻花辮的蝴蝶結髮帶是差不多的用途吧。沒有急著接過髮夾,而是一如往常的靜靜等待著露絲對自己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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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白。」露絲明顯地在提到小白的名字後笑得更燦爛,「真希望你們能成為好朋友呢。」

⠀⠀⠀點了點頭,露絲在奧芙拉面前輕輕把髮夾打開,把髮夾別到奧芙拉的右髮側,又道:「和花圈的做法很像,只要有髮夾和花的話,基本上也能把花別到髮夾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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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眨了眨眼,有些困惑的反問:「……我們、還不是嗎?」

不完全理解朋友的定義為何,只知道這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好的關係,因此在她的理解中、只要是和自己見過面、彼此不相互排斥敵對,對她來說就足以稱得上是朋友了。但看來這個關係似乎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建立的…?

把髮夾從自己的髮間取下後反覆嘗試了好幾次,終於能憑自己把髮夾給穩穩的夾在髮間,這才滿意的停下學習的動作。

意識到對方一直在贈予自己物品,而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反饋,想了一下後伸手解開了其中一邊的麻花辮,取下金色的髮帶後,絞盡腦汁後又取出了一把藍色小鑰匙,她仍然不清楚這是要用來打開什麼的,只是覺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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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半邊白髮失去髮帶的固定後自然的隨風散開,長期綁繞辮子的頭髮造成了一波一波的小髮浪,半邊捲髮的小怪物雙手與觸角並用,將金色的髮帶纏上藍色鑰匙柄後加以固定,並綁了個大大的蝴蝶結。

「這個、送給玫瑰。」模仿著對方贈予自己物品時的現場表演和語句,將那不曉得有何用處的小鑰匙遞向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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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們是朋友!我們當然是了!」露絲誇張地提高聲線,你感受到她非常高興,甚至忍不住抱了奧芙拉一下,「我很高興我們是朋友。」

⠀⠀⠀露絲看著奧芙拉反覆嘗試別上髮夾,途中有數次想伸手幫助但都好好忍耐住了,心裡多少認為她自己透過實踐學習才是最好的。

⠀⠀⠀伸手接過遞來的鑰匙,不清楚為什麼要把鑰匙這種重要之物交托給自己,也許是想回禮吧。她把軟藤穿過鑰匙,並繫了在脖子上,又道:「這樣的話,就不會弄丟奧芙拉給我的禮物了,謝謝你!」
⠀⠀⠀她的手包覆著鑰匙、握拳放在胸前,能感覺出她很珍惜這份禮物。

⠀⠀⠀指了指奧芙拉散了半邊的頭髮,笑道:「奧芙拉的髮型......會想試試看不同的髮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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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魔女欣喜若狂的同意女孩的問話,紫色的小怪物則是對此感到一頭霧水。

「…螺旋、也很高興?」不理解對方為何將自己一把抓住,但感覺上沒有什麼攻擊意圖,也就沒有掙扎的乖乖給她抓一下。雖然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但自己確實是對能認識露絲與小白感到開心。

「謝謝。」

默念著那句應該不是壞話的詞,並看著露絲將綁了蝴蝶結髮帶的鑰匙掛在靠近心臟的位置,對於對方珍惜的模樣感到很安心。

「頭髮、會勾到、或變成一團。」把對方贈予的髮夾夾至右耳際,讓散開的白髮不至於會貼在自己的臉上,頭髮亂七八糟的模樣除了很干擾行動之外,也很不討自己的喜歡,搞不懂為何像露絲這樣沒有綁頭髮的人都能柔順漂亮的維持住造型,自己則是走跳一會後就像是雜亂的草。

「所以、要綁好。」

再怎麼說至少要讓髮絲好好的固定住不要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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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談話仍在進行的同時,朵朵野花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動靜,那聲音明顯並非風吹草動、而是有什麼物體在裡頭行走,一陣細碎的聲響後,ㄧ隻樣貌特殊的肉塊從花叢中走出來。

『噗啾…?』

小肉塊發出叫聲的同時、意識到這裡有自己不認識的人,也不知道是人類還是魔女……於是帶著些許疑惑的眼神,用手指狀的小腳緩步走到白髮的小女孩身旁,女孩則是神色自若的伸手摸了摸肉塊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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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芙拉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綁個新髮型唷。」輕拍自己前方的草地數下,示意奧芙拉能坐近自己些許。

⠀⠀⠀在粉色肉塊出現的時候,露絲險些就要用荊棘把牠釘在這片花海上了,但見牠似乎沒有惡意、奧芙拉又自然地撫上牠的身軀,應該是放任牠不管也沒問題的吧?
⠀⠀⠀「這是、奧芙拉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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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髮型聽起來是個很棒的主意…觀察著魔女輕拍地面的動作,奧芙拉猜測那是叫自己過去的意思,於是乖巧的挪動到露絲前方坐好,並順手把小肉塊給抓到裙擺上。

小肉塊在女孩的雙腿上轉了幾圈,大眼睛仍然盯著後方的紅髮魔女,牠可沒漏看對方剛剛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氣,但眼見對方最終止住了動作,小女孩也應該會顧及自己的性命安全,這才安心的趴下休息。

「寵物?」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字,一時無法辨識這個字的含義,她只好試著解釋自己和肉塊的初遇。

「…螺旋、撿到的。」一如既往的話語精簡,卻是她絞盡腦汁後才說出來的:「牠不想回去…就讓牠、一起。」觸角輕輕壓了壓裝滿花瓣的小布袋,紫色的手安撫似的摸了摸肉塊。肉塊隨即忘情的瞇著眼跺著腳,對於被撫摸感到很滿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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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把你另一邊的頭髮也拆掉唷。」語畢,露絲解開螺旋的左邊髮帶,又細心地梳理起她的頭髮。

⠀⠀⠀在把螺旋的頭髮分成左右兩邊的同時,露絲又開始解釋起對方不了解的字詞意思:「寵物的意思是在你照顧牠生活的同時,牠也會一直陪伴你的生物唷。」

⠀⠀⠀「撿到的?那真是很棒的相遇呢!」她想起當初遇見小白的時候,說是撿到也不為過,「那你有替牠取名字嗎?」

⠀⠀⠀在說話的同時,露絲開始從頭頂束起兩束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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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沒有照顧牠…只是一起?」安分的任由少女替自己梳理髮絲,一邊喃喃自語道。

奧芙拉這麼說的同時,腿上的肉塊瞇著眼睛直點頭,這小女孩還真的沒有要負責照顧自己的意思,幾乎都放自己追著她跑,雖然她會保護自己的安全,但除此之外幾乎都得靠牠自己…好比女孩久久才會去找獵物捕食,在這之前、自己飢腸轆轆時只能像不久前那樣吃吃花草充飢,吃到牠的背部都長出了些許草皮。

不過再怎麼樣都比待在羔羊之家的垃圾桶好,至少現在有人保護自己,而且只要撒嬌就有人摸有人抱。

比起玫瑰女巫所說的『寵物』,他們或許比較接近於『同伴』的關係…她在心裡如此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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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字…?」

不解的歪頭,立刻發現這樣會干擾到露絲的動作,才忍住了回望對方的衝動,原來名字是可以取自他人的嗎?

「……牠還沒、告訴我。」言下之意便是沒有取名。

在奧芙拉的認知中,名字是從一誕生就存在的、屬於自己的獨特聯繫,她不屬於肉塊、肉塊也不屬於她,自己自然也沒有能力替牠命名,除非是牠告訴自己,否則自己也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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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伴也是照顧的一種啦。」露絲笑得高興,哼著歌開始編起另一邊的麻花辮。

⠀⠀⠀注意到肉塊背上的草皮,也許是吃太多花草導致的吧,要是待會餵牠吃一點玫瑰的話,背上會長出玫瑰嗎?

⠀⠀⠀「你們還沒有告訴彼此的名字嗎?那麼、」她把目光放到肉塊身上,從盈盈笑意中確實和方才一瞬的殺意有著濃厚差異,「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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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小怪物的白髮被分成左右兩側,再各自分成了幾束纏繞,像是犄角那般蜷曲,也像是觸手那般的纏繞交織…但又和自己平時編綁的方式不太一樣,抑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伸了一隻末端長有眼球的觸角從後方窺看。

牠的單眼再次對上露絲,雖然這次對方看起來和善許多,但有鑑於過去曾與帶著笑容的可怕魔女共處過,小肉塊還是不敢輕易離開女孩的懷抱,牠可是到現在都還對那可怕的章魚男子餘悸猶存,不過面前的紅髮女子倒是讓牠稍稍回想起了那同樣只有一面之緣的紅色人魚少年。

『噗啾噗啾?』

聽得懂人話的肉塊持續觀察著笑臉盈盈的玫瑰魔女,回應似的對她喊著自己唯一會發出的叫聲,想就這樣待在安全範圍內好好的觀察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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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觸手的單眼,露絲稍微放慢了動作,好讓觸手能看清楚編髮的步驟——髮絲如何繞成麻花、固定成好看的樣子。

⠀⠀⠀她歪頭看著肉塊,模仿似的向牠單眼,應道:「是叫做『噗啾噗啾』嗎?」

⠀⠀⠀「對了,奧芙拉平常會和......噗啾噗啾、說話嗎?像是和牠聊天?」
⠀⠀⠀擅自地給肉塊起了一個簡易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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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塊能接受這個稱呼嗎?(P:yes/I:no)
(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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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小肉塊在女孩懷中跳了一下,回應般的叫了一聲,看來比起女孩隨意稱呼的『肉』,牠更喜歡玫瑰魔女對自己的稱呼方式。

末端長著金色眼珠的觸角緩緩的朝露絲正編著白髮的雙手靠近,深怕錯過任何一點細節的微微瞇起眼睛細心觀察。

「會說話…會玩…會一起、睡覺。」對於露絲替小肉塊取的稱呼沒什麼明確的表示,只是順手抓了抓牠長得像手指的小腳把玩,或許是把懷裡的肉塊視作玩具與夥伴了吧。

肉塊聽了忍不住哀怨的瞄了女孩一眼…確實是會和自己說話沒錯,但就算不提小女孩匱乏的詞語量,她也不是一個多話的孩子,很多時候她不說話,肉塊真的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而且她現在不只把自己當玩具玩,甚至還學會惡作劇了,小肉塊回想起不久前,女孩惡質的翻開帶有扭動章魚觸手的音樂盒來嚇自己…簡直是和那恐怖的魔女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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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編髮的結束,露絲以髮帶把餘下的尾端束好。拍了拍螺旋的肩,說道:「弄好了唷!」
⠀⠀⠀麻花辮從頭頂落到肩側,簡單又美觀,同時亦不會晃來晃去影響活動。

⠀⠀⠀空出來的手點了點肉塊的頭,又道:「看來牠擁有自己的名字呢——噗啾噗啾?」

⠀⠀⠀「噢、這樣的話,你們更像是彼此的同伴呢。」
⠀⠀⠀終於搞懂了肉塊和小女巫的關係,露絲又道:「如果奧芙拉之後打算和噗啾噗啾一起遊歷各地的話,也許除了照顧自己之外,也得照顧噗啾噗啾唷?」

⠀⠀⠀言談間她還偷偷塞了一朵小小的紅玫瑰給肉塊,試圖餵牠吃下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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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辮子但又和自己平時綁的不太一樣,像是兩隻埋在頭頂欲向下行走的白色多腳蟲子,奧芙拉用觸角由上至下一節一節的輕撫、並搖頭晃腦一番,想確認這漂亮的形狀真的是由自己的頭髮編織而成。

聽得出玫瑰魔女正在呼喚牠,小肉塊探出頭試探性地靠近露絲伸出的指尖,謹慎的與露絲進行初次接觸。

奧芙拉點頭默認了自己與肉塊間的關係。

「照顧。」

她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具體而言要如何『照顧』一團肉,對女孩來說還是很模糊空泛:「…找獵物…給牠吃?」

肉塊盯著露絲遞來的那朵小巧精緻的花朵,既然是在小女孩身邊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小心翼翼地用嘴咬下一片紅色玫瑰花瓣咀嚼,視線不敢從魔女身上移開,深怕對方會做出出其不意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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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絲坐到螺旋的旁邊,說道:「這個編髮很簡單而已,奧芙拉想試試看的話可以用我的頭髮試試唷。」

⠀⠀⠀「對對對!」她連連點頭,「我想牠應該會需要吃肉?除了找獵物給牠之外,我想也可以試著教牠自己去捕獵?」
⠀⠀⠀看了看那小小的肉塊,她補充:「......等牠再長大一點的時候。」

⠀⠀⠀「我不打算吃掉你唷。」輕輕地點了點肉塊的頭頂,任由牠慢慢試著接觸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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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實想實際嘗試看看,於是女孩將小肉塊給放到地面,自己則是模仿著露絲方才的形式移動至對方身後,開始將紅髮分成左右兩邊。

脫離庇護的小肉塊嚇得僵在原地,這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直到紅髮女巫開口,明白自己這下只能獨自面對對方了……才再次試探性的咬下第二片玫瑰花瓣食用,時而不安的望向後方的小女孩想確定她還在這附近。

「捕獵…」女孩想了想,分一點肉給牠吃自然沒有什麼困難,但教他捕獵聽上去就有些困難了,該怎麼教導他人?就算不談這點,沒有觸角和特殊眼睛的小肉塊又該怎麼狩獵呢?還是直接分自己的觸角和眼珠給牠吃?

自己綁頭髮和綁別人的頭髮是很不一樣的感覺,尤其又是不太熟悉的綁法,奧芙拉感覺動作又遲緩了幾分,手與觸角併用的將紅髮再分成幾小束,慢慢的辮起麻花辮。

小肉塊又叼下第三片玫瑰花瓣,謹慎的盯著露絲觀察對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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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對方隨意擺弄自己的頭髮,還小聲地補上一句:「沒辦法完美還原也沒有問題唷!」

⠀⠀⠀注意到肉塊的不安,她又笑瞇瞇地說道:「你是奧芙拉的同伴,我不會傷害她的同伴的。」

⠀⠀⠀看了看小小隻的肉塊,她補充:「要教現在的噗啾噗啾捕獵可能太難了,也許等牠變大的時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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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綁的過程中手指和觸角像是快要打結似的,勉為其難才綁好了一邊的麻花辮,初次嘗試自然是沒辦法完美還原,但至少是有順利成形的,接著開始著手綁另外一邊。

小肉塊聽完女巫的發言後呆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牠感覺露絲確實是蠻疼愛小女孩的,應該…不用太擔心?

吞下口中的食物後,鼓起勇氣把剩餘的紅色花瓣給一口咬下,並示好般的對玫瑰魔女眨了眨眼,終於放下了警戒。

聽著露絲的建議,想像了一下等比例放大的肉塊,感覺可以坐在牠背上到處逛,捲起來還能變成溫暖的巢穴,光是想像就覺得很期待……最近多餵牠吃點肉好了。

「螺旋、也會變大?」

那自己多吃肉還會有長大的機會嗎?她當然還記得自己從小小的身體長成沒有那麼小的身體,但近期長高的速度和過往相比明顯放慢了許多,這讓奧芙拉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早已來到了體型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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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著對著噗啾噗啾單了單眼,輕輕地摸了摸牠的頭。
⠀⠀⠀「噗啾噗啾要快高長大呢。」

⠀⠀⠀「噢、當然會了!」露絲想轉身摸摸螺旋的頭,卻又想起對方正在替自己束辮子,於是又重新乖乖坐好,「奧芙拉也會慢慢長高,變成大人的樣子喔!」

⠀⠀⠀在腦海中想像了一下螺旋長大的樣子,露絲高興地笑了起來,又道:「真想見到奧芙拉長大的樣子呀——!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奧芙拉會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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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啾噗啾瞇起眼睛享受著露絲的撫摸,手指小腳反覆跺著地面,看來這個舉動博得了牠不少的好感。

原來自己還是會繼續長大的,那長大後會怎麼樣?這是一個要經過很久才能得到解答的問題,尤其女孩所見識過的世面遠遠不及他人,替長遠的未來做規劃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她貧瘠的想像力只能想像到比較具體的可能,換角後角會長得更長、觸角可能會長出更多、抽高後或許會換一身新的衣服、或是像現在這樣換個新髮型?

「…就會看字?」擠出當前最長遠的目標當作回應的同時,正好把末端的髮絲給束好,總算完成了這個初次學習的新編髮。

稍微向後移動觀察了一下整體,這才發現左右兩邊的紅色麻花辮明顯綁得不太對稱、節與節也各自鬆緊不一,和對方替自己編的相距甚遠……坐在露絲背後的螺旋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了,不知道該開口告知對方已經完成了、還是再拆掉重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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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你喜歡被這樣摸摸頭嗎?」注意到不確定是手指還是腳丫的動作,露絲又再度摸了摸噗啾噗啾的頭,也摸了摸牠肚子的地方。
⠀⠀⠀感覺像一隻寵物貓,她想。

⠀⠀⠀點了點頭,她臉上的笑意加深,應道:「對呀——除了會看字、頭髮也會變長、也能穿很多好看的裙子了!」

⠀⠀⠀見螺旋停下了動作,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她歪了歪頭,又道:「奧芙拉完成了嗎?還是不太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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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摸摸肚子時又心滿意足的發出啾啾聲,原本的不安與警戒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小肉塊如今已經成為紅髮少女的俘虜。背上的矮小草叢間長出幾朵像是玫瑰花苞的變體葉片,看來是剛剛吃下肚的花瓣讓身體開始產生反應了。

「……」

坐在後頭的女孩一時間仍然難以啟齒,視線在露絲的雙眸與髮間游移,錯了、自己絕對做錯了什麼,自己做錯還好,但這次是在玫瑰的頭髮上做錯了,該怎麼做又該怎麼說才能解決這個難題呢……和他人相處經驗不多的奧芙拉陷入了困境。

「…辮子…不一樣……」艱難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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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注意到噗啾噗啾背上的葉片,露絲把牠捧在手心後拉到臉前不遠處,又再摸了摸牠的軀幹。
⠀⠀⠀只餵了牠一點玫瑰就出現變異,如果餵牠吃肉一定會長很快吧,她想。

⠀⠀⠀隨著螺旋的話,露絲把噗啾噗啾放在大腿上,抓起兩條辮子查看,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應道:「這樣左右不一也很可愛呀,辮子又沒有固定要左右一樣——奧芙拉做得很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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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肉塊在被捧起時下意識的擺動手指狀的小腳們,像是要在半空中行走似的,被放上大腿時期待的轉了兩圈後立刻趴下,像是隻被馴養的小狗等待著下一次的撫摸。

端倪著露絲不對稱的兩條紅辮子,既然對方都說可以,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女孩心中的疑惑隨著露絲的燦笑逐漸淡去,挪回對方身旁坐好的同時,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奧芙拉還是下意識的模仿起對方的表情,跟著勾起嘴角笑了幾聲。

小肉塊抬起頭啾了一聲,像是想提醒露絲自己的存在,背上的花苞逐漸變成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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