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08 AM
1
限定交流、
《丹》
結企後，東京，歌舞伎町。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08 AM
雖然他之前是那樣誇下海口說他們的距離不遠，但實際上坐車也是要花上五個小時的啊。
中島在覺得自己屁股即將裂掉時捏著眉心這麼想，要不是自己有點正職上的事情需要談談，他大概也不會有事沒事跑到東京一趟。
只是在談事情前有大概兩三個晚上還算有空，而且對於自己這個剛步入壯年的人來說多跑一點不是問題，於是他便打開丹當初給他的那份現實資料，在入夜時分來到面前這個賭場。
……自己穿的這麼輕鬆休閒會放人嗎，不確定，如果沾上了一點點油彩的藍色POLO衫以及普通的牛仔褲加上運動鞋是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不然他要直接奪命連環call丹了喔。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09 AM
即便是在霓虹燈光相互輝映的歌舞伎町，那間賭場也顯得有些惹眼——不僅是金紅色的裝潢主色，更是其華麗風格中帶了些中式的影子。
霧面玻璃製的入口開闔，剛營業沒多久，因而進入其中的人潮遠遠比出來的多，門口的保全盡責地檢視過遊客的身份證件，確認符合年紀後才予以放行。
門後的空間可說是比外頭看起來的更大，身穿中西服飾的侍應穿梭於賭桌與角子機之間，繚繞的音樂是輕快動感的旋律，搭配上閃爍炫目的燈光效果，似是一同鼓吹慫恿著來客放下顧忌，投入這一場娛樂之中。
「您好，需要替您介紹或其他服務嗎？」一注意到來了客人，身著旗袍的女性侍應便帶上標準的微笑走上前，向人微微欠身行禮，絲毫不因來者的穿著而有所怠慢。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09 AM
哇……他真的穿得太休閒了，光是普通的衣服進去都會感到羞愧啊這個富麗堂皇的程度。
中島有些傻眼的抬起頭把這整個賭場的外觀都看了個遍，下了這個結論，腦海中浮現要不要去換身衣服再來的想法，但最終仍舊被他自己否決了。
算了，沒關係，反正自己本來就沒怎麼在意這些了，那就走進去吧。
「我要找丹。」他面對那名看起來身材還不錯的小姐開口，語氣還挺漫不經心的——這樣聽上去還滿隨便的，沒問題嗎？沒問題吧……
他隨即掏出自己的身分證件，他想他現在這副模樣應該不管怎麼看都是成年人。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09 AM
「……好的，請您稍等。」似是感到有些困惑訝異，女子多看了眼前的人幾眼，這才不失禮貌地再次欠身，向一旁走了幾步，拿出對講機手掩著口小聲向自家老闆通報。
「知道了。」用簡單的一句話結束通話，原先正無聊而親自下場與客人對賭到一半的青年只好匆匆放下骰盅，交由一旁的荷官接手這場對弈，往門口走去。
在向女子點頭讓人去忙後，丹看向眼前的男子，眼底流露出一絲困惑，「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穿著休閒來到此處的人不是沒有見過，直接言明找他的人也是有，但同時符合上述條件他卻又看不出是誰的就不多了。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09 AM
「我是來喝免費酒的。」哇喔，果然跟遊戲裡丹的一模一樣，這樣不怕被發現尋仇嗎？嗯，說不定早就已經被尋過了呢。
中島在丹困惑地看著自己時笑笑，該怎麼說，他還滿享受這種沒辦法被認出來的狀態，但再繼續耍嘴皮子下去說不定就會被掃地出門了，於是他抬起手把自己的瀏海撩了起來。
原先近乎遮蓋到雙眼的髮絲使人不易辨認，而此時露出的整張臉很明顯的就是在海涯裡那個戴金色圓框書生，然而除了五官之外就連髮型、衣服都不一樣，難怪會認不出來。
「唷，來找你囉。」他維持著這個抓起瀏海的姿勢，舉起另外一手在空中隨意地抓了幾下之後便當作招呼了。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09 AM
前陣子還曾經見過的面容迅速勾出記憶，丹略帶訝異地上下打量了下人，「……你居然真來了啊。」
看來住很近這句話應該不是假的了吧。
雖對中島真來找自己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因此感到幾分開心，畢竟一場友誼能夠維持久一點總是好事，單純享受抑或作為可利用的人脈都是。
「那走吧。」勾了勾唇伸手指向廳內深處的左側，丹率先邁開腳步，順帶損了人一句，「你變化太大，我差點認不出來呢。」
有能力在遊戲裏將自己打扮好，倒是現實中也稍微注意一下儀容吧。然而這麼想的他完全忘了對大部分人而言，在虛擬世界打扮自己本就比較容易一事。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09 AM
中島踏著輕快的腳步跟了上去，手也連帶的放下，那層厚實且微捲的瀏海便又重新蓋上自己眉眼。
「我可是為了要在現實營造人畜無害且頹廢的形象花了不少心思呢，你認不出來的話就代表我成功囉？」他哈哈笑著，並不介意自己的形象跟在海涯裡差了多少，反正兩個都是自己，只是他分得很開，不像是眼前人這般兩邊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嗯，某方面來說也是挺厲害的吧，其實他挺佩服現實跟遊戲裡的形象沒差多少的人，他身邊好像就有一個這樣的角色在。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0 AM
「嗯，很成功，我還想說什麼時候會有頹廢大叔找我了呢。」丹毫不客氣地講出了原本所想，帶著人穿越過那一排機器與賭桌，來到了後方空間。
像是建造建築時刻意凹下去一樣，被他自己戲稱為小酒吧的吧台處剛好就設在這個位置，雖然設立了幾張椅子，不過大部分來去的客人卻多是點了飲料後便拿著酒杯重回賭桌，僅有零星會在此處停留。
不過興許是此時剛開業不久的關係，小酒吧這除了酒保員工外倒是沒有什麼人。
「想喝什麼隨便點。」挑了個位置坐下，丹在與中島講完後便自己先點了杯馬丁尼。
雖然時間尚早，不過反正今日沒有重要事要處理，現在就開始喝酒不成問題。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0 AM
「雖然是頹廢啦，但我的年紀還沒到大叔哦？真的哦？而且我鬍渣都有刮乾淨吧？嗯嗯嗯嗯嗯——」中島有些反抗似的說了一些話，但語氣還是笑著的，摸上下頷處的舉動很隨興的在確認自己是否真的還留有刺手的鬍子。
啊、不過他的職業，就算留點鬍渣也不錯吧。
嗯嗯，下次就來這麼試試看吧，說不定會吸引喜歡成熟廢材系的女性母愛爆發的成為他的粉絲呢。
「噢，真的可以隨便點？那……我要一杯黑俄羅斯！」中島也跟著在丹身邊坐下，得知可以隨意點讓他情緒高漲了不只一絲半點，應該說只要免錢就好啦，他可不像對方是個可以經營金碧輝煌賭場的有錢人呢。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0 AM
聽說年過三十就可能被小孩子當成大叔了——也不是真的要打擊人，所以丹只是在心底轉過這念頭，表面上則是笑笑地帶了過去，沒有回應中島的辯駁。
「請隨意。」這點消費他還不看在眼裏，幾杯酒而已又不至於把賭場喝倒，他隨便玩一把出去的錢說不定反而還比較多。
在員工開始忙著調酒時丹再次打量了下眼前的人，看到對方身上沾染的少許顏料，有些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你在現實是畫家？」
若是的話總覺得好像有些碰巧，自己少數給出現實資訊，又真的有碰面的人裡頭會畫畫的佔比也太高了吧。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0 AM
已經開始先自己撈水來喝的中島在聽到丹這麼說時愣了一下，隨即抬起自己的手臂以及低下頭看自己身上。
下擺沾上了一些油畫顏料，而且洗不掉。
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暴露真實身分的中島看到這裡也覺得那也沒辦法，那便颯爽承認吧。
「哈哈，對，我是油畫家，京都藝術大學油畫科畢業生，藝名是中島良造，所以我的確是中島沒錯喔。」
但是不是本名就另當別論了——應該說他就是為了區分自己的本名跟畫家名字才有小改了一點，畢竟他完全不想讓自己的老家受到騷擾啊。
隨即他在咬著杯緣準備喝下一口水時瞄向丹，「雖然不算大咖，但畫出來的東西也能看啦。」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0 AM
理解地點了點頭，丹並不介意中島沒透露本名一事，反正他自己也是一樣的。
儘管用到現在，丹這個名字反而比本名更像本名一些了。
至於更詳細的內容他並不打算追問，他對油畫知道的更少，也不想去探問太多他人的資訊，這是他一向的習慣。
對於中島後面的發言他挑了下眉，隨手拿起酒保剛送上的調酒抿了一口後笑道，「我可沒懷疑你會不會畫哦，畫得能不能看跟是不是大咖也並非正相關啦。」
能有名的原因並不只畫技，宣傳與人脈也很重要，再來就是社會主流愛好了。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0 AM
這是在安慰他嗎？姑且就當是了吧。
「噢、謝囉，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偶爾開開畫展，偶爾有那麼幾幅高價賣出還滿不錯的。」中島撐著臉頰斜眼看著丹先拿到了酒，有些羨慕對方現在已經有東西喝了。
但他的眼神當中沒有調侃或是揶揄，就只是單純的看著對方，然後在自己想喝的那杯被送上來時也輕輕抿了一口。
……好吧、可能、自己跑到東京來還是會累的吧。
中島在覺得自己的眼皮似乎有那麼一點想黏在一起不分開時想，但嘴上已經先脫口而出了幾個問題。
「不過……你是這裡的老闆嗎？還是老闆的得力助手？看起來真的超有錢的……呃不對，就是很有錢，你會認識日本黑道嗎？」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1 AM
中島的話勾起丹對其作品的一絲好奇，不過他想了想後並未對此追加詢問。
反正知道了藝名與畢業大學，再加上有開過畫展，查找起來應該很快，等有空時再自己找一下便好。
原先啜飲著酒的動作在聽到中島的提問時停了下來，將酒杯拿遠了些許。
「嗯，我是老闆。」邊回憶著自己之前到底有沒有透露過這事，丹輕點了下頭，頓了下後才回應後面那個問題，「是有認識一些，怎麼了嗎？」
金色的瞳中漾著疑惑，除了不解對方怎麼會將話題帶到這處以外，也有些想不通有錢跟會不會認識黑道有什麼關聯……好像是有點關聯沒錯，沒錢的話如果認識黑道，通常不是好事佔多數。
不過透過賭場認識的黑道其實遠遠沒有他另一項工作認識的多就是了。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1 AM
哇……老闆啊……哇……看樣子這輩子是不是就真的不愁吃穿了？
真好啊，他現在還在為了自己的存款而掙扎，雖然自己老家也有家業基底可以讓他躺著過生活，但果然不試著自己當個有用的人會後悔一生的吧。
中島在感受舌尖的伏特加的烈以及淡淡的咖啡香氣時模糊的想，隨即對對方這個問題稍稍挑起眉。
通常這種當地事業應該都會跟黑道連結吧？還是他想錯了？不過算了，本來就沒有本錢踏足這邊的世界了，那不用多了解也沒差吧。
「沒事，只是想說電影裡都會演的……做這種黑的事業都多少會跟當地的黑道組織有點關聯？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就試了哈哈哈。」
不過他沒說身邊正好有個人是正統黑道就是了。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1 AM
這才知道中島原來是指這部份，不知為何地，聽到對方說出電影一詞讓丹感到幾分好笑。
這算是刻板印象的一種嗎？不過的確也是事實沒錯，那應該就只是算實話了吧。
「有啊，互利互惠是基本嘛，花點錢可以減少麻煩的話挺划算的，我怕麻煩。」
不過他的情況應該不太一樣？與其說是賭場跟他們有牽扯，不如說是他本身跟他們有點交易才是，在那之後的延伸都是以此作為基礎，不過這些倒是不用講明就是了。
「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幾位給你，如何？」他笑瞇瞇地抬起空著的手隨意指向自己，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還是有比較和善的人哦。」
不過有的人好像嚴格來講不算黑道就是了，雖然也是黑色這一邊的。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1 AM
「可以啊。」也不知道這個回應是不是回假的，中島在舉起杯子朝丹眨了眨眼時的語氣著實輕鬆。
「雖然我也不知道畫家認識黑道能夠做什麼，但多一條人脈也是好的吧？就希望不要是那種會來畫廊殺我價的人了，不然我真的會去吃土喔。」
他咧開嘴笑，實際上也真的是在想畫家到底認識黑道能幹麻。
好像也不能幹麻？但是被家裡人知道的話大概會被打死吧，嗯，而且感覺要請黑道幫忙做事的話日後還是需要加倍奉還，光想就好恐怖。
「還有和善，務必、拜託了，兇殘黑道有點可怕。」補上這句話讓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要認識的打算，不過也是再說啦，有沒有都沒關係。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2 AM
「我也不知道畫家認識黑道能幹嘛呢，你應該不需要售後一條龍服務？」嗯，那個售後自然是指買兇殺人。
「兇殘黑道我也不推薦一般人去認識啦。」笑瞇瞇地向人晃了晃手上酒杯，丹將杯子湊到唇邊啜飲的同時微微歪頭思索起腦內的名單。
他認識的人是不少，不過要能讓一般人認識，屬於安全範圍的話，選項就稀少了不少。
將腦內浮現出的選項一個個劃掉，他拿出手機按開記事本，對照通訊錄的資料輸入想到的選項。
「這兩個應該可以。」他將手機轉過來，讓中島能看到螢幕，「第一個是赤華會，我覺得他們不太像一般認知的黑道就是了，嗯……記得崇尚任俠文化的樣子。」
不對百姓出手甚至會幫忙，也不碰毒品的黑道是挺少見的。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2 AM
「第二個嚴格來說不是黑道？是情報販子，不交易的話單純去他們對外的酒館喝酒也不錯，沒對暗號的話那邊就只是普通酒館而已。」他勾起唇，「如何？手機號碼給我，我傳給你？」
說起來他還沒跟對方拿過通訊資料呢，之前不知道還會不會碰面時只有給出自己的而已。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2 AM
「哦？任俠？那跟我認識的黑道挺像的耶——啊。」啊，幹。
幹！！！
幹！怎麼不小心講出口了啦幹！雖然不是很重要但就……幹！他現在感覺很差！不是不能給人知道的資訊但他的心情現在非常的糟糕！
他很不喜歡這種不小心說漏嘴的感覺，至少也要在他有意識的狀態下告知對方啊啊啊！
中島放下自己的酒杯，在自己糾結的面容被對方看到前先狠狠的抹了一把，接著就這麼停在臉上，另外一手就從自己的褲腰處抽出手機，隨便的滑了幾下之後亮出自己的號碼朝丹那邊推過去。
「……麻煩你了，那我就先暫定去他們那邊喝酒的計畫了。」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2 AM
中島的反應意外地有些大，這讓丹有些好奇對方與其口中的黑道間的關係，不過倒是不太意外對方有認識的黑道一事。
畢竟還會點頭同意讓他介紹人，怎麼看也不會是毫無關聯吧，一般人應不會想自尋麻煩才是。
「既然你有認識的，也可以問看看對方？」將資訊發了過去，順帶將中島的手機號碼歸類進通訊錄的其中一個類別裡，丹這才將手機收起來，拿起酒杯抿了口，「畢竟我是商人嘛，跟黑道其實還是有差，你認識的人應該比我更懂。」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2 AM
不不不不不，如果問了他認識的黑道，他應該會先被打死，真的，很可怕，雖然對方後來一直都對他很好，當年因為某些事情而對他很兇也是不可抗力，但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再興起踏進去的念頭了。
真的，怎麼想怎麼可怕。
然而中島表面上就只是把遮著臉的手放下，感謝對方沒有對他開嘲諷，接著接過手機查看了一下上面的資訊之後也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呃……他應該不會告訴我？」不是應該，是絕對。
「不過在平民眼裡，我真的以為賭場這種生意會跟黑道關聯很深，原來還是看狀況嗎……嗯……我會產生這種錯覺可能是因為日本黑道能夠合法執業的關係吧……」
中島摸了摸下巴，想想自己雖然看起來很黑但其實真的對那邊的世界很不了解啊，能夠當個沒有硬核背景的百姓其實也挺好的。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2 AM
「嗯……一般來講應該是吧……」丹回想了下在家鄉時的那些地下賭場，似乎都是跟黑社會有所掛勾沒錯，有些甚至直接就是黑社會開的。
理論上這點應該日本也差不多？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關聯都很深就是了，不過我情況有點特殊啦。」總之他笑著晃了晃裡頭液體所剩不多的酒杯，「嗯……嚴格來講我算半個黑道？所以跟其他黑道的牽扯不深就是了。」
不過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商人，畢竟幹的是買賣，只是除了是非法交易外對象多是黑道而已。
「反正我只是個商人而已，什麼都不知道哦。」笑瞇瞇地將手上的酒飲盡，丹將酒杯放回吧台上，同時示意員工幫自己再換一杯，「說起來你打算待多久？該不會真的專程跑來找我喝酒？」
透露太多也不好，他可不想沒事去跟警方喝茶聊天。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2 AM
「半個黑道已經很厲害了，跟路上那些小混混已經是不同等級的了，想當年小時候我身邊一些同學還覺得當混混很酷，然後想要入組卻被大人一腳踹出來呢。」
而且這裡面還包括他自己。
中島喝酒喝的不快，為了不要讓自己明天一早起來感到行動艱難，他選擇還是喝的慢一點好。
不過當黑道算是厲害嗎？不知道？雖然平民都會怕黑道，但被大家懼怕著也會有種帥氣感吧，像是哇——他很恐怖不要靠近他，讓人敬畏的那種感覺？
至少他對身邊黑道的想法就是這樣啦。
接著他就在對方問起自己的行程時搖搖頭。
「順便的而已，」反正自己是正當工作，那就全講了吧，「東京美術協會的策展事宜，我算是很低階的那種評審員，但就因為很低階所以必須要到，大概這樣？」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3 AM
Mon, Jun 26, 2023 12:56 PM
當黑道算厲害嗎？這他倒是沒想過，不過他自己就只是生活環境造成的選擇而已，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壞……真要講的話可能壞處比較多吧，不過他也不清楚一般人的生活，所以無從比較起。
「大人是對的，你同學的心態真加入的話只會出事。」沒意識清楚這種身份不是用來耍帥的話，只會惹來一堆麻煩，也帶給其他人麻煩而已，這他看過幾次。
「聽起來有點吃力不討好啊？」接過新的調酒抿了口，丹笑著調侃了句，「忙完的話歡迎來本店放鬆下哦，我們歡迎各種身份的客人蒞臨。」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3 AM
「嗯，我也這麼覺得，半吊子不行啊。」尤其是自己也被揍過一頓之後。
黑道不是這麼容易脫離的，沒辦法說想加就加，想退就退，一腳踏進那邊的世界後大概一輩子就出不來了，這他也知道。
家人也有可能被尋仇，很可怕啊。
中島感觸頗深的想，把最後一點酒飲盡時沒有再想要再要一杯，只是有點嘲笑自己似的扯開笑容。
「沒辦法呀，還沒有拿到成就的底層藝術家也是要去討好大師的，說不定以後就能被評選為佳作之類的……啊、這樣會不會暴露藝術界的骯髒面？不過感覺每個行業都有髒髒的地方啦哈哈哈。」
「不過下次光臨還是只會喝酒的，兩袖清風——是這麼講的嗎？成語？嗯，我沒錢。」中島用拇指與食指互相搓了搓。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3 AM
「人類是利益為主的生物嘛，這很正常啦。」丹笑著舉起酒杯向人眨了眨眼，「那就祝你能夠獲評佳作嘍？」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要獨善其身除非完全不在乎自己前程才可能吧。
「真要這樣用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是聽得懂就是了，「不過兩袖清風通常形容清廉的官吏比較多，我的話會用囊空如洗或囊中羞澀。」
「喝酒歡迎啊，你要天天來也沒差，不過來之前傳個訊息給我比較好哦，我不一定每次都在。」雖然店是他的，不過他通常不會一整天都停留在這，也不會每天都來，待多久也看心情，今天算是湊巧有遇上。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3 AM
「謝謝，大概還要再一陣子，藝術家的長處就是可以餓很久的肚子啊。」不知道喝完的酒杯能不能拿來碰，但總之中島是也把自己的杯子拿起來輕輕撞了一下丹的酒杯，笑著放下。
「哦，學到了，但正確版本好難唸，我該去正音一下了。」他輕鬆的嘻笑，想著認識的一個小朋友就會中文，回去就煩著對方看看能不能多學一點成語。
下次看能在丹面前用上多少。
至於那個天天來的歡迎他就只能打哈哈的聳肩了。
「太難了啦，天天來，我這段期間大概也只能再來個兩三次就要回家了。不過會記得傳訊息的——不過如果你不在的話是不是就在其他地方？其他也有我能去湊一腳看看的嗎？」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4 AM
「我想想哦……」抿了口酒，聽到這問題時丹放下酒杯，手扣著下頷微微歪頭思索起來。
真要講的話他平時除掉工作跟興趣外，其實待在家裡比較多來著，不太會亂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太出來自己會待在哪，於是在篩選掉有危險性的地方後就扳著手指數了起來。
「其他酒吧跟賭場我都會去，不過去哪不固定，可以列幾間酒吧給你……再來的話，北新宿那邊有間叫『煉』的古玩店，大概兩個禮拜會去一到三次。」稍微頓了下，他拿出骰子往上拋，看了眼朝上的點數後沒有直接透露出那也算自己的產業，「正確來講其實算是工藝品店？裡面假貨大概有八成，但有個區域是真的會混在假的裡，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碰運氣看看。」
不過那邊沒很認真營業就是了，反正只是個掩護。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4 AM
「再來的話……橫濱的唐人街我偶爾會去。」隨手拿著骰子把玩著，丹又拋了下才補充最後一個地點，「還有荒川區的一間薰香店，不過店主的性格有點一言難盡，心臟不夠強不建議跟他相處太久。」
那傢伙對一般人大概也是一樣態度吧，嗯，如果中島真要去的話希望不會被嚇走。
「大概這樣？不過要找我的話可能還是這邊機率最大就是了，其他地方沒先約一定會撲空。」畢竟這邊才是自己的老窩嘛，邊說著，丹拿出手機笑著向人晃了晃，「那兩家店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就一併發地址給你？」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4 AM
有啊當然有！怎麼可能沒有！
薰香店跟古玩店聽起來超有趣的，此生沒踏進這種風格的店舖的中島笑嘻嘻的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機，速速解鎖了一下便馬上點開訊息框，看起來就是馬上就來研究的態勢。
「麻煩了！聽起來很好玩耶，那我就找時間去看看吧。雖然我是主修繪畫，但工藝品也有興趣喔。」說完之後他還給了一個輕浮的眨眼。
「薰香店也會去的，我想以我的心臟應該可以逛一陣子的啦，哈。」
「那我這段期間還想約的話總之就傳訊息，沒空也無妨，我就去其他地方晃晃了。」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4 AM
「聽起來你搗鼓過工藝品嗎？我還以為油畫主要是畫在畫布或建築物上的。」丹稍微有點意外中島居然會對這兩處有興趣，不過轉念一想想到對方在海涯時的打扮似乎也不太意外了。
看起來的確像是會對這類文化感興趣的樣子沒錯。
「忘了說，那兩邊基本上都是中式風格哦，工藝品也是。」將所有店面的地址與店名發過去，丹笑著順口調侃了一句，「看來你是被嚇大的嗎？」
一起去的話估計沒問題吧，大概，雖然認識蠻多年了，不過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了解對方，尤其這兩年。
「好啊，隨時歡迎。」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4 AM
「多少也是有看過同學用過？哈哈、雖然我只會素描跟油畫，但基本上藝術鑑賞類的都喜歡喔。」
不知道這算不算濫情，他也是有遇過很偏激的只認為自己的領域才是最棒的極端藝術家，但對他來說只要覺得好看，那麼不管是什麼都可以算做藝術吧，端看怎麼定義。
而在聽到關於中式風格的補充時，中島也給了一個代表他明白以及他一定會喜歡的笑容。
「算是，我自認為心臟強健並且還滿能承受壓力的喔。」接著看著桌上那杯飲料，再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手表，確定這時候末班車還沒開走時站起身。
「那麼我會再聯絡的，再不回飯店休息的話我明天就要頂著黑眼圈上場了。下次見！」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4 AM
「說得也是呢，那我放心啦。」抗壓性好這點丹倒是毫不懷疑，畢竟那個評審員聽起來就挺累的，若應付那些大師時心理素質不夠的話就沒辦法爭個揚名的名額了吧。
這樣聽起來對方家裡似乎也有些秘密呢，不過這就不是他該關心好奇的了。
「下次見，祝順利啊～」笑著揮了揮手，他在人離開後隨手又拋了下骰子，這才將杯中的酒飲盡，站起身往一處賭桌走去。
時間還多著呢，順便再玩幾下好了。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4 AM
京都神社寺院眾
@jinjaandtera
Thu, May 13, 2021 5:15 AM
耶踏取到現實丹丹！！！
順帶一提中島在走出賭場前有搭訕小姐，只不過接待員小姐對他沒興趣呢（微笑）
《丹》
@duanmu_zhou
Thu, May 13, 2021 5:17 AM
感謝中島願意來這種奇怪的地方
下次再接再厲吧說不定有一天就能打動人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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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丹》
結企後，東京，歌舞伎町。
中島在覺得自己屁股即將裂掉時捏著眉心這麼想，要不是自己有點正職上的事情需要談談，他大概也不會有事沒事跑到東京一趟。
只是在談事情前有大概兩三個晚上還算有空，而且對於自己這個剛步入壯年的人來說多跑一點不是問題，於是他便打開丹當初給他的那份現實資料，在入夜時分來到面前這個賭場。
……自己穿的這麼輕鬆休閒會放人嗎，不確定，如果沾上了一點點油彩的藍色POLO衫以及普通的牛仔褲加上運動鞋是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不然他要直接奪命連環call丹了喔。
霧面玻璃製的入口開闔，剛營業沒多久，因而進入其中的人潮遠遠比出來的多，門口的保全盡責地檢視過遊客的身份證件，確認符合年紀後才予以放行。
門後的空間可說是比外頭看起來的更大，身穿中西服飾的侍應穿梭於賭桌與角子機之間，繚繞的音樂是輕快動感的旋律，搭配上閃爍炫目的燈光效果，似是一同鼓吹慫恿著來客放下顧忌，投入這一場娛樂之中。
「您好，需要替您介紹或其他服務嗎？」一注意到來了客人，身著旗袍的女性侍應便帶上標準的微笑走上前，向人微微欠身行禮，絲毫不因來者的穿著而有所怠慢。
中島有些傻眼的抬起頭把這整個賭場的外觀都看了個遍，下了這個結論，腦海中浮現要不要去換身衣服再來的想法，但最終仍舊被他自己否決了。
算了，沒關係，反正自己本來就沒怎麼在意這些了，那就走進去吧。
「我要找丹。」他面對那名看起來身材還不錯的小姐開口，語氣還挺漫不經心的——這樣聽上去還滿隨便的，沒問題嗎？沒問題吧……
他隨即掏出自己的身分證件，他想他現在這副模樣應該不管怎麼看都是成年人。
「知道了。」用簡單的一句話結束通話，原先正無聊而親自下場與客人對賭到一半的青年只好匆匆放下骰盅，交由一旁的荷官接手這場對弈，往門口走去。
在向女子點頭讓人去忙後，丹看向眼前的男子，眼底流露出一絲困惑，「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穿著休閒來到此處的人不是沒有見過，直接言明找他的人也是有，但同時符合上述條件他卻又看不出是誰的就不多了。
中島在丹困惑地看著自己時笑笑，該怎麼說，他還滿享受這種沒辦法被認出來的狀態，但再繼續耍嘴皮子下去說不定就會被掃地出門了，於是他抬起手把自己的瀏海撩了起來。
原先近乎遮蓋到雙眼的髮絲使人不易辨認，而此時露出的整張臉很明顯的就是在海涯裡那個戴金色圓框書生，然而除了五官之外就連髮型、衣服都不一樣，難怪會認不出來。
「唷，來找你囉。」他維持著這個抓起瀏海的姿勢，舉起另外一手在空中隨意地抓了幾下之後便當作招呼了。
看來住很近這句話應該不是假的了吧。
雖對中島真來找自己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因此感到幾分開心，畢竟一場友誼能夠維持久一點總是好事，單純享受抑或作為可利用的人脈都是。
「那走吧。」勾了勾唇伸手指向廳內深處的左側，丹率先邁開腳步，順帶損了人一句，「你變化太大，我差點認不出來呢。」
有能力在遊戲裏將自己打扮好，倒是現實中也稍微注意一下儀容吧。然而這麼想的他完全忘了對大部分人而言，在虛擬世界打扮自己本就比較容易一事。
「我可是為了要在現實營造人畜無害且頹廢的形象花了不少心思呢，你認不出來的話就代表我成功囉？」他哈哈笑著，並不介意自己的形象跟在海涯裡差了多少，反正兩個都是自己，只是他分得很開，不像是眼前人這般兩邊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嗯，某方面來說也是挺厲害的吧，其實他挺佩服現實跟遊戲裡的形象沒差多少的人，他身邊好像就有一個這樣的角色在。
像是建造建築時刻意凹下去一樣，被他自己戲稱為小酒吧的吧台處剛好就設在這個位置，雖然設立了幾張椅子，不過大部分來去的客人卻多是點了飲料後便拿著酒杯重回賭桌，僅有零星會在此處停留。
不過興許是此時剛開業不久的關係，小酒吧這除了酒保員工外倒是沒有什麼人。
「想喝什麼隨便點。」挑了個位置坐下，丹在與中島講完後便自己先點了杯馬丁尼。
雖然時間尚早，不過反正今日沒有重要事要處理，現在就開始喝酒不成問題。
啊、不過他的職業，就算留點鬍渣也不錯吧。
嗯嗯，下次就來這麼試試看吧，說不定會吸引喜歡成熟廢材系的女性母愛爆發的成為他的粉絲呢。
「噢，真的可以隨便點？那……我要一杯黑俄羅斯！」中島也跟著在丹身邊坐下，得知可以隨意點讓他情緒高漲了不只一絲半點，應該說只要免錢就好啦，他可不像對方是個可以經營金碧輝煌賭場的有錢人呢。
「請隨意。」這點消費他還不看在眼裏，幾杯酒而已又不至於把賭場喝倒，他隨便玩一把出去的錢說不定反而還比較多。
在員工開始忙著調酒時丹再次打量了下眼前的人，看到對方身上沾染的少許顏料，有些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你在現實是畫家？」
若是的話總覺得好像有些碰巧，自己少數給出現實資訊，又真的有碰面的人裡頭會畫畫的佔比也太高了吧。
下擺沾上了一些油畫顏料，而且洗不掉。
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就暴露真實身分的中島看到這裡也覺得那也沒辦法，那便颯爽承認吧。
「哈哈，對，我是油畫家，京都藝術大學油畫科畢業生，藝名是中島良造，所以我的確是中島沒錯喔。」
但是不是本名就另當別論了——應該說他就是為了區分自己的本名跟畫家名字才有小改了一點，畢竟他完全不想讓自己的老家受到騷擾啊。
隨即他在咬著杯緣準備喝下一口水時瞄向丹，「雖然不算大咖，但畫出來的東西也能看啦。」
儘管用到現在，丹這個名字反而比本名更像本名一些了。
至於更詳細的內容他並不打算追問，他對油畫知道的更少，也不想去探問太多他人的資訊，這是他一向的習慣。
對於中島後面的發言他挑了下眉，隨手拿起酒保剛送上的調酒抿了一口後笑道，「我可沒懷疑你會不會畫哦，畫得能不能看跟是不是大咖也並非正相關啦。」
能有名的原因並不只畫技，宣傳與人脈也很重要，再來就是社會主流愛好了。
「噢、謝囉，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偶爾開開畫展，偶爾有那麼幾幅高價賣出還滿不錯的。」中島撐著臉頰斜眼看著丹先拿到了酒，有些羨慕對方現在已經有東西喝了。
但他的眼神當中沒有調侃或是揶揄，就只是單純的看著對方，然後在自己想喝的那杯被送上來時也輕輕抿了一口。
……好吧、可能、自己跑到東京來還是會累的吧。
中島在覺得自己的眼皮似乎有那麼一點想黏在一起不分開時想，但嘴上已經先脫口而出了幾個問題。
「不過……你是這裡的老闆嗎？還是老闆的得力助手？看起來真的超有錢的……呃不對，就是很有錢，你會認識日本黑道嗎？」
反正知道了藝名與畢業大學，再加上有開過畫展，查找起來應該很快，等有空時再自己找一下便好。
原先啜飲著酒的動作在聽到中島的提問時停了下來，將酒杯拿遠了些許。
「嗯，我是老闆。」邊回憶著自己之前到底有沒有透露過這事，丹輕點了下頭，頓了下後才回應後面那個問題，「是有認識一些，怎麼了嗎？」
金色的瞳中漾著疑惑，除了不解對方怎麼會將話題帶到這處以外，也有些想不通有錢跟會不會認識黑道有什麼關聯……好像是有點關聯沒錯，沒錢的話如果認識黑道，通常不是好事佔多數。
不過透過賭場認識的黑道其實遠遠沒有他另一項工作認識的多就是了。
真好啊，他現在還在為了自己的存款而掙扎，雖然自己老家也有家業基底可以讓他躺著過生活，但果然不試著自己當個有用的人會後悔一生的吧。
中島在感受舌尖的伏特加的烈以及淡淡的咖啡香氣時模糊的想，隨即對對方這個問題稍稍挑起眉。
通常這種當地事業應該都會跟黑道連結吧？還是他想錯了？不過算了，本來就沒有本錢踏足這邊的世界了，那不用多了解也沒差吧。
「沒事，只是想說電影裡都會演的……做這種黑的事業都多少會跟當地的黑道組織有點關聯？不過我也不太清楚就試了哈哈哈。」
不過他沒說身邊正好有個人是正統黑道就是了。
這算是刻板印象的一種嗎？不過的確也是事實沒錯，那應該就只是算實話了吧。
「有啊，互利互惠是基本嘛，花點錢可以減少麻煩的話挺划算的，我怕麻煩。」
不過他的情況應該不太一樣？與其說是賭場跟他們有牽扯，不如說是他本身跟他們有點交易才是，在那之後的延伸都是以此作為基礎，不過這些倒是不用講明就是了。
「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幾位給你，如何？」他笑瞇瞇地抬起空著的手隨意指向自己，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還是有比較和善的人哦。」
不過有的人好像嚴格來講不算黑道就是了，雖然也是黑色這一邊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畫家認識黑道能夠做什麼，但多一條人脈也是好的吧？就希望不要是那種會來畫廊殺我價的人了，不然我真的會去吃土喔。」
他咧開嘴笑，實際上也真的是在想畫家到底認識黑道能幹麻。
好像也不能幹麻？但是被家裡人知道的話大概會被打死吧，嗯，而且感覺要請黑道幫忙做事的話日後還是需要加倍奉還，光想就好恐怖。
「還有和善，務必、拜託了，兇殘黑道有點可怕。」補上這句話讓他看起來好像真的有要認識的打算，不過也是再說啦，有沒有都沒關係。
「兇殘黑道我也不推薦一般人去認識啦。」笑瞇瞇地向人晃了晃手上酒杯，丹將杯子湊到唇邊啜飲的同時微微歪頭思索起腦內的名單。
他認識的人是不少，不過要能讓一般人認識，屬於安全範圍的話，選項就稀少了不少。
將腦內浮現出的選項一個個劃掉，他拿出手機按開記事本，對照通訊錄的資料輸入想到的選項。
「這兩個應該可以。」他將手機轉過來，讓中島能看到螢幕，「第一個是赤華會，我覺得他們不太像一般認知的黑道就是了，嗯……記得崇尚任俠文化的樣子。」
不對百姓出手甚至會幫忙，也不碰毒品的黑道是挺少見的。
說起來他還沒跟對方拿過通訊資料呢，之前不知道還會不會碰面時只有給出自己的而已。
幹！！！
幹！怎麼不小心講出口了啦幹！雖然不是很重要但就……幹！他現在感覺很差！不是不能給人知道的資訊但他的心情現在非常的糟糕！
他很不喜歡這種不小心說漏嘴的感覺，至少也要在他有意識的狀態下告知對方啊啊啊！
中島放下自己的酒杯，在自己糾結的面容被對方看到前先狠狠的抹了一把，接著就這麼停在臉上，另外一手就從自己的褲腰處抽出手機，隨便的滑了幾下之後亮出自己的號碼朝丹那邊推過去。
「……麻煩你了，那我就先暫定去他們那邊喝酒的計畫了。」
畢竟還會點頭同意讓他介紹人，怎麼看也不會是毫無關聯吧，一般人應不會想自尋麻煩才是。
「既然你有認識的，也可以問看看對方？」將資訊發了過去，順帶將中島的手機號碼歸類進通訊錄的其中一個類別裡，丹這才將手機收起來，拿起酒杯抿了口，「畢竟我是商人嘛，跟黑道其實還是有差，你認識的人應該比我更懂。」
真的，怎麼想怎麼可怕。
然而中島表面上就只是把遮著臉的手放下，感謝對方沒有對他開嘲諷，接著接過手機查看了一下上面的資訊之後也把手機放回口袋裡。
「呃……他應該不會告訴我？」不是應該，是絕對。
「不過在平民眼裡，我真的以為賭場這種生意會跟黑道關聯很深，原來還是看狀況嗎……嗯……我會產生這種錯覺可能是因為日本黑道能夠合法執業的關係吧……」
中島摸了摸下巴，想想自己雖然看起來很黑但其實真的對那邊的世界很不了解啊，能夠當個沒有硬核背景的百姓其實也挺好的。
理論上這點應該日本也差不多？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關聯都很深就是了，不過我情況有點特殊啦。」總之他笑著晃了晃裡頭液體所剩不多的酒杯，「嗯……嚴格來講我算半個黑道？所以跟其他黑道的牽扯不深就是了。」
不過他給自己的定位是商人，畢竟幹的是買賣，只是除了是非法交易外對象多是黑道而已。
「反正我只是個商人而已，什麼都不知道哦。」笑瞇瞇地將手上的酒飲盡，丹將酒杯放回吧台上，同時示意員工幫自己再換一杯，「說起來你打算待多久？該不會真的專程跑來找我喝酒？」
透露太多也不好，他可不想沒事去跟警方喝茶聊天。
而且這裡面還包括他自己。
中島喝酒喝的不快，為了不要讓自己明天一早起來感到行動艱難，他選擇還是喝的慢一點好。
不過當黑道算是厲害嗎？不知道？雖然平民都會怕黑道，但被大家懼怕著也會有種帥氣感吧，像是哇——他很恐怖不要靠近他，讓人敬畏的那種感覺？
至少他對身邊黑道的想法就是這樣啦。
接著他就在對方問起自己的行程時搖搖頭。
「順便的而已，」反正自己是正當工作，那就全講了吧，「東京美術協會的策展事宜，我算是很低階的那種評審員，但就因為很低階所以必須要到，大概這樣？」
「大人是對的，你同學的心態真加入的話只會出事。」沒意識清楚這種身份不是用來耍帥的話，只會惹來一堆麻煩，也帶給其他人麻煩而已，這他看過幾次。
「聽起來有點吃力不討好啊？」接過新的調酒抿了口，丹笑著調侃了句，「忙完的話歡迎來本店放鬆下哦，我們歡迎各種身份的客人蒞臨。」
黑道不是這麼容易脫離的，沒辦法說想加就加，想退就退，一腳踏進那邊的世界後大概一輩子就出不來了，這他也知道。
家人也有可能被尋仇，很可怕啊。
中島感觸頗深的想，把最後一點酒飲盡時沒有再想要再要一杯，只是有點嘲笑自己似的扯開笑容。
「沒辦法呀，還沒有拿到成就的底層藝術家也是要去討好大師的，說不定以後就能被評選為佳作之類的……啊、這樣會不會暴露藝術界的骯髒面？不過感覺每個行業都有髒髒的地方啦哈哈哈。」
「不過下次光臨還是只會喝酒的，兩袖清風——是這麼講的嗎？成語？嗯，我沒錢。」中島用拇指與食指互相搓了搓。
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要獨善其身除非完全不在乎自己前程才可能吧。
「真要這樣用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是聽得懂就是了，「不過兩袖清風通常形容清廉的官吏比較多，我的話會用囊空如洗或囊中羞澀。」
「喝酒歡迎啊，你要天天來也沒差，不過來之前傳個訊息給我比較好哦，我不一定每次都在。」雖然店是他的，不過他通常不會一整天都停留在這，也不會每天都來，待多久也看心情，今天算是湊巧有遇上。
「哦，學到了，但正確版本好難唸，我該去正音一下了。」他輕鬆的嘻笑，想著認識的一個小朋友就會中文，回去就煩著對方看看能不能多學一點成語。
下次看能在丹面前用上多少。
至於那個天天來的歡迎他就只能打哈哈的聳肩了。
「太難了啦，天天來，我這段期間大概也只能再來個兩三次就要回家了。不過會記得傳訊息的——不過如果你不在的話是不是就在其他地方？其他也有我能去湊一腳看看的嗎？」
真要講的話他平時除掉工作跟興趣外，其實待在家裡比較多來著，不太會亂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太出來自己會待在哪，於是在篩選掉有危險性的地方後就扳著手指數了起來。
「其他酒吧跟賭場我都會去，不過去哪不固定，可以列幾間酒吧給你……再來的話，北新宿那邊有間叫『煉』的古玩店，大概兩個禮拜會去一到三次。」稍微頓了下，他拿出骰子往上拋，看了眼朝上的點數後沒有直接透露出那也算自己的產業，「正確來講其實算是工藝品店？裡面假貨大概有八成，但有個區域是真的會混在假的裡，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碰運氣看看。」
不過那邊沒很認真營業就是了，反正只是個掩護。
那傢伙對一般人大概也是一樣態度吧，嗯，如果中島真要去的話希望不會被嚇走。
「大概這樣？不過要找我的話可能還是這邊機率最大就是了，其他地方沒先約一定會撲空。」畢竟這邊才是自己的老窩嘛，邊說著，丹拿出手機笑著向人晃了晃，「那兩家店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就一併發地址給你？」
薰香店跟古玩店聽起來超有趣的，此生沒踏進這種風格的店舖的中島笑嘻嘻的立刻抽出自己的手機，速速解鎖了一下便馬上點開訊息框，看起來就是馬上就來研究的態勢。
「麻煩了！聽起來很好玩耶，那我就找時間去看看吧。雖然我是主修繪畫，但工藝品也有興趣喔。」說完之後他還給了一個輕浮的眨眼。
「薰香店也會去的，我想以我的心臟應該可以逛一陣子的啦，哈。」
「那我這段期間還想約的話總之就傳訊息，沒空也無妨，我就去其他地方晃晃了。」
看起來的確像是會對這類文化感興趣的樣子沒錯。
「忘了說，那兩邊基本上都是中式風格哦，工藝品也是。」將所有店面的地址與店名發過去，丹笑著順口調侃了一句，「看來你是被嚇大的嗎？」
一起去的話估計沒問題吧，大概，雖然認識蠻多年了，不過他也不能肯定自己了解對方，尤其這兩年。
「好啊，隨時歡迎。」
不知道這算不算濫情，他也是有遇過很偏激的只認為自己的領域才是最棒的極端藝術家，但對他來說只要覺得好看，那麼不管是什麼都可以算做藝術吧，端看怎麼定義。
而在聽到關於中式風格的補充時，中島也給了一個代表他明白以及他一定會喜歡的笑容。
「算是，我自認為心臟強健並且還滿能承受壓力的喔。」接著看著桌上那杯飲料，再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手表，確定這時候末班車還沒開走時站起身。
「那麼我會再聯絡的，再不回飯店休息的話我明天就要頂著黑眼圈上場了。下次見！」
這樣聽起來對方家裡似乎也有些秘密呢，不過這就不是他該關心好奇的了。
「下次見，祝順利啊～」笑著揮了揮手，他在人離開後隨手又拋了下骰子，這才將杯中的酒飲盡，站起身往一處賭桌走去。
時間還多著呢，順便再玩幾下好了。
順帶一提中島在走出賭場前有搭訕小姐，只不過接待員小姐對他沒興趣呢（微笑）
下次再接再厲吧說不定有一天就能打動人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