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嚴刑峻法,破奸軌之膽。 vs 「幾世紀以來,孩子就像今日的少年罪犯一樣,一直不能了解成人良心的絕對主義(absolutism);這種理念認定,對於小小的偷竊假如不動用整個社會的憤怒来打擊,就會滋生許多大宗偷竊行為。而既然社會認為小罪就是犯罪潛力的指標,孩子們很可能覺得這些片斷的負面自我認定受到了證實,而在不良環境下,這些片斷就可能會變成支配自我認定的成份,許多犯人就此產生了。路德一生總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是個罪犯。甚至當他揭示了憑藉對上主的信心普世便能獲得赦罪的因信稱義思想,而獲得力量、和平與領導地位後,他還是不斷為自己辯解。」(頁148)
「他一方面想要像無名小卒一樣為所欲為,一方面又希望別人把他當個人物看待……這種病人的特質就是全面性(totalism),將事物彼此的每個差異當成互斥的本質,非此即彼(to be or not to be)。每一個問號都表示存在的喪失,每一個錯誤與疏忽,都是永恆的背叛……他的目的是要爭取到祝福以使他相信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如果得不到所有他要的東西,他是不會安定下來的。」(頁198)
艾利克森理論上提到全面性,範例又舉了元首的例子,來說明青年路德的缺憾與創傷如何促動某種強烈的補償需求,在歷史上發揮重大影響:害怕淪為nothing,所以強烈追求成為A Great Man. 這跟阿德勒的自卑與超越又有明顯的區別:阿德勒不重視創傷問題。但是艾利克森所師從的佛洛伊德學派重視創傷與缺憾同時帶來往上提升的動力與負面的破壞力。阿德勒「人因自卑而企求偉大」是「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心理學版。但人生比較像希臘悲劇、馮內果的演講或《渺小一生》所表現的:哭有時、笑有時。
但如果沒有這個危機,我遲早會變成斯冰菊那樣的(
但至少斯冰菊的世界觀還蠻穩定ㄉ?現在應該還是穩定如常吧,已經不去看他的東西很久了Wow我喜歡這個共時性(醒醒你不是路德(
唸你,貶低你,都是
都是為你好,要把你
改造成我想要你變成的樣子。
我也希望你生子,然後你
也可以打他,罵他,教訓他,
唸他,貶低他,把他
改造成你想要他變成的樣子。
這就是代代傳承。」
1.被父母以管教之名,要求、勒索與恣意對待,使小孩渴望長大後也能像父母那樣,擁有能恣意要求他人達到「自己想要他人達到,但其實自己也做不到的道德標準」的權力(可見頁150;《 巨嬰國 》亦有所描述)→路德後來就這麼要求跟隨他的教徒們(
2.對自己父親妥協讓他成為修士「只是妥協,而非全心全意」非常在乎,以後提出新教義很強調「全心全意」(見頁186)。這是很嚴苛的要求。
因為自己被嚴苛地要求過,所以成為宗教領袖後用同等的嚴苛,對待那些從未傷害過他的信徒(見頁144)。
vs
「幾世紀以來,孩子就像今日的少年罪犯一樣,一直不能了解成人良心的絕對主義(absolutism);這種理念認定,對於小小的偷竊假如不動用整個社會的憤怒来打擊,就會滋生許多大宗偷竊行為。而既然社會認為小罪就是犯罪潛力的指標,孩子們很可能覺得這些片斷的負面自我認定受到了證實,而在不良環境下,這些片斷就可能會變成支配自我認定的成份,許多犯人就此產生了。路德一生總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是個罪犯。甚至當他揭示了憑藉對上主的信心普世便能獲得赦罪的因信稱義思想,而獲得力量、和平與領導地位後,他還是不斷為自己辯解。」(頁148)
這其實在臺灣能政黨輪替的這幾年很明顯,換個位置換腦袋之類的。
經過同婚立法的紛擾,我也換了腦袋(以為自己是既得利益者,結果其實沒那麼既得利益,只是個不上不下的走狗)。
……路德的童年顯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對某一種職業或「階層」(estate)忠誠,不能構成個人內心的持續感,除非那個人實際經驗到那個階層共有的艱辛、希望與仇恨。這個事實使意識形態變得非常重要。路德父親不僅放棄了農人的身分,而且還反對它。他在很短的時間内就發展出一套追求新目標道德規範,並且強制要求他的子女也這樣做。這個新目標負向的那一面,是避免如同其他轉業農民一般陷入無產階級處境:正向的那一面,則是爬上礦工的管理階層。同時,馬丁的母親是個城裡人。我們不知道她何以嫁給那位沒有繼承權的農人,但這的確是個她支持丈夫往上爬的絕佳原因:因此,在馬丁成長的過程之中,農人的影子很可能就是我們所謂的負面認定感的一部分。」(頁126)
另外的例子:卡夫卡家、我家(?
(皺眉)什麼羅馬法律?應該就是「羅馬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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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想要像無名小卒一樣為所欲為,一方面又希望別人把他當個人物看待……這種病人的特質就是全面性(totalism),將事物彼此的每個差異當成互斥的本質,非此即彼(to be or not to be)。每一個問號都表示存在的喪失,每一個錯誤與疏忽,都是永恆的背叛……他的目的是要爭取到祝福以使他相信自己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如果得不到所有他要的東西,他是不會安定下來的。」(頁198)
艾利克森以希特勒為例說明全面性與非此即彼,引用Speer對希特勒這人的斷言:「他蓄意叫人民和他一起毀滅……他是一個把自己生命的結束當成所有東西結束的人。」
這跟阿德勒的自卑與超越又有明顯的區別:阿德勒不重視創傷問題。但是艾利克森所師從的佛洛伊德學派重視創傷與缺憾同時帶來往上提升的動力與負面的破壞力。阿德勒「人因自卑而企求偉大」是「從此他們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心理學版。但人生比較像希臘悲劇、馮內果的演講或《渺小一生》所表現的:哭有時、笑有時。
憂鬱/施虐
1.馬丁對身邊的一切測試破壞→他用自己的宗教理念向全世界提出過度要求。
2.修士自省技巧的分寸:不可淪為精神自虐與過份地自我譴責
變太M就不會想改進錯誤了3.路德去羅馬看不到文藝復興:艾利克森為我們重建當年現場--羅馬從西羅馬毀於蠻族入侵一直到十九世紀,都沒有重建,除了文藝復興三傑在只有高級教士與貴族才能進去的禮拜堂作畫(那些藝術家公開比賽都是在比羅馬更開明的文藝復興都市比給共和城邦的公民看),馬丁路德走在街道上,只會看到典型中世紀街道,各種半毀的羅馬帝國遺跡、比北德小城耳福特多不過一倍的羅馬人口,以及教堂(
艾利克森這段敘述主要是從教會的教條化與專制統治引申來講所有的專制統治,而在臺灣:
負面影響:「被馬丁父親家長式的撫養方式所嚴重惡化的負面良心,一直在等待(負面良心經常如此)機會把別人對待他的方法加諸在其他人身上。」(頁362)
第六章引Vogelsang(1929)針對路德《詩篇》講道稿的文獻研究,說明路德心理狀態影響他對詩篇的理解(因為內在危機,他會忽視詩篇某些詩句,如他因為還無法解決他對父母的怨恨,影響他早期講道時完全無視有關天父之愛的詩句,只看表現上帝嚴酷的詩句)。以我為例,某前友人曾說一些道理勸解我,我回覆是「我對你說的道理沒有體感。」或我在下噗對兩噗友說:「理性上知道的事常跟尚未平復的情感不符」(
要直到路德內心終於面對他對自己父母的怨恨,整合這感情之後,才能發展出「因信稱義」的主張,把對於耶穌的信心解釋為上帝的正義,也才不再把天父當成他所怨恨的父親:天父愛他。耶穌也愛他。
他的不寬容戰勝了他青壯年時期提倡的愛。
路德從自己的創傷中發展出一種自療療人的手段,但他也因為並沒有完全解決自己的危機,反而為他開創的新教帶來另一種壓迫人的心魔。他成功克服了他青年時代的認定危機,發揮了他的創造力,但他晚年是在持續的整合危機度過的,且至死都被自己的魔鬼糾纏。他曾提倡對基督的愛,接著又咒罵出對敵人的不寬容。沒有人是完美的。有人是他的罪行與善功都同等炫目。
謹以一曲〈風暴〉向路德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