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 沉默是金

雖然羅丹給了艾瑞非常充足的資金，但是礙於艾瑞利斯早上行動不便加上洛珞似乎並不排斥他煮的食物。經過兩個禮拜的照料，居然有一半以上的錢都被省了下來。

艾瑞利斯先扣除一些想買點心給洛珞的錢，打算把剩下的部分還給羅丹。

叩、叩——

「羅丹？是我。我想跟你討論洛珞餐費的事。」艾瑞利斯站在門口等待羅丹開門。

羅丹的房間時不時會傳來陣陣音樂聲，今天也不例外。聽見了艾瑞的聲音，他停下手邊斷斷續續的演奏，便說：「直接進來吧。」

「你餐費給得太多了，洛珞吃不了這麼多。」艾瑞利斯見羅丹坐在桌邊便走上前把剩餘的錢放在對方桌上。他無意間瞟到了羅丹正在抄抄寫寫的文字。
「⋯⋯」那段熟悉的文字，是那個女孩曾經唱給他聽的歌曲。艾瑞利斯愣在原地，蹙眉緊盯著那些歌詞。

：「無所謂。這些你留著吧。大不了之後我稍微調整數目就好。」
看見艾瑞利斯盯著自己寫出歌詞的表情，當下他認為是不是覺得詞不好。
：「⋯你房間有鋼琴，代表你應該也懂些音樂吧？」
：「⋯要聽聽看嗎？」

艾瑞利斯並沒有馬上把錢收起來，而是靠上桌子。
「你可以唱唱看。」話雖如此，但是雙眼卻是盯著地板，思緒似乎被拉到了遙遠的地方。

前半段的演奏與歌唱都屬於羅丹自己的原唱，溫柔的曲調中帶著強烈的憂傷。
我自己寫了歌，雖然只有一小段⋯啊、我只唱給你聽，但不可以笑我。
我在沈寂中起舞
那個看起來瘋癲的女孩並沒有失去優雅。
她不會寫曲，但會唱自己的歌，不懂得紀錄的她只能清唱給艾瑞利斯聽。
待羅丹唱到了副歌的時候，那曲調，旋律與歌詞與當年艾瑞利斯聽見的並無二致。

那熟悉的旋律和歌詞勾起艾瑞利斯深埋在記憶中的傷，他無法自制的顫抖著——那是洛珞寫的歌，她只唱給他聽過。
艾瑞利斯猛然靠近羅丹打斷對方用力抓著他的手臂。
「是誰！你是在哪裡聽到這個歌曲的！」艾瑞利斯難得的朝著羅丹大吼，甚至忘記了控制力道。

「靠，發什麼神經啊！」突然被抓起的羅丹不自覺的放大音量。
羅丹的力氣與人類與人魚族的男人相比算是大，但在吸血鬼的怪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試著直接甩開艾瑞利斯，但顯然就力量而言無法抗衡。
「放開。」他放棄了靠自己掙脫的意圖。羅丹表情平淡，冷冷的說：「副歌確實不是我自己想出的曲子。但你要幹嘛？」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艾瑞利斯稍微冷靜了但並沒有放開手，只是放鬆了力道。
「拜託⋯⋯告訴我，她在哪⋯⋯」他忍淚含悲表情沈重的皺著眉。雖行為暴力了點，比起威脅更像是苦苦哀求。

從頭到尾，羅丹只覺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艾瑞利斯原來是這麼情緒化的人嗎？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艾瑞的問題，因為對他來說，就只是長大的洛珞席亞在夢中唱的曲子而已。
「.....我先警告你，你要敢對洛珞席亞這麼粗魯，我跟你吃不完兜著走。」羅丹甩掉艾瑞的手，然後揉了揉方才被緊抓著的地方。啊，好痛。
：「然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曉得你誤會了什麼，但這是我在夢中聽見洛珞唱的歌。」
：「最近老在練習變成人類...那大概是她再長大一些的樣子吧。」羅丹垂下眼眸，沉重的喃喃自語。「...以後她會變得那麼憂鬱嗎。」

艾瑞利斯沒有回覆羅丹的警告，而是不斷執著在羅丹的夢境。
「那不是你的洛珞席亞。」
「她叫蘿絲，那首歌是她寫的，她只唱給我聽過。她在哪？一個花園？旁邊有噴水池？」即使手被甩開了，艾瑞利斯態度還是一樣急促。
「她在⋯⋯等我嗎？」

：「不是洛珞...？」突然被問題轟炸的羅丹並沒有不耐煩，不知怎地，反而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
：「我...和她並不會對話。在又黑又冷的夜晚，她踩著舞步哼歌。」
：「她不會流淚。但...就像承受了整個世界的悲傷一樣。」
：「她是你的誰？和洛珞席亞長得好像。」

艾瑞利斯沈默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很久之前，我曾經答應過一位女孩要帶她逃離讓她痛苦的地方，但是我失敗了。後來我聽說她選擇終結了自己的性命。」
「那個人就是蘿絲，她不是你的洛珞席亞。」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蘿絲笑得那麼開心。」會對洛珞無微不至的照顧有一部分的原因的確出自於對蘿絲的移情作用，好像看著洛珞席亞天真活潑的笑容就可以撫平自己的傷痛和自責，但是艾瑞利斯始終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同人。
心情平復的艾瑞利斯現在才終於有了餘力回答羅丹的話。
「我不知道原因，但她跟洛珞的確長得很像。我原本認為只是巧合，現在看來你和蘿絲似乎有著某種聯繫。」

：「薔薇嗎？不是月桂？」羅丹提出質疑。他只要叫「洛珞」，女孩就會回頭。
：「⋯我不太清楚為什麼我會夢見她。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跟她扯上關係的。但⋯洛珞席亞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並不是說羅丹絲毫不在乎『蘿絲』。這一切聽起來都太微妙了，他想到了當年的薔薇園以及那棵月桂樹，還有在自盡的前一刻聽見的耳語⋯⋯
不過他並不打算把一切都攤給艾瑞利斯知道。就是認為似乎沒這個必要。
：「⋯我之前還在想著為什麼你對洛珞這麼好。果然不是毫無來由。」

「她的名字叫蘿絲。月桂（Laurel）是我叫她的方式。」艾瑞利斯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跳舞的場景，蘿絲露出有些驚訝但隱約開心的神情搭上艾瑞的手。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叫她「洛珞」。
「我能理解你更在乎洛珞席亞，畢竟蘿絲對你來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只是⋯⋯如果能夠再和她對話。請幫我告訴她⋯我對她——」過了這麼多年，即使一開始抱持著謠言的可能性，如今蘿絲依然活著的希望早已微乎其微。但是若她能透過某種方式和羅丹傳遞訊息，表示或許她還以某種型態存在著。
「叫她等我，這一次我一定會找到她，帶她離開那裡。」艾瑞利斯從原本抑鬱的神情轉為堅定。

：「...如果辦得到的話再說吧。畢竟就如我剛剛所說，我們兩個並沒有交談。」
即便先前羅丹對艾瑞有所隱瞞，但他接下來說的全是實話。
：「她只是舞著、唱著。她會走到我的面前，用悲傷的神情看著我。我能做的也只有把她的歌給寫出來了吧。」
：「雖然確實是個非常美的女孩，但是知道這不是洛珞席亞未來的模樣，我還是安心多了。」

繼續對話也不會有進展，艾瑞利斯原本想直接轉身離開房間，卻突然意識到羅丹話中的蹊蹺而停下腳步。
羅丹似乎非常擔心洛珞的「未來」，擔心到了有些不尋常的地步。雖然是基於誤會，但是在此之前羅丹卻深信著抑鬱的月桂是洛珞，好似早就預料到會有什麼轉變一樣。
「有什麼，是會讓洛珞席亞在未來變得憂鬱的事嗎？」

艾瑞利斯的個性跟羅丹預想的很不一樣。
不論是異常重情重義的部分，還是現在這般敏銳的部分。
但他也沒有向只會共同相處三個月的人吐露出太多資訊的打算。
：「⋯很多吧。不管是誰，只要年紀大了心思就多。她才兩歲，現在沒什麼心眼、很活潑是正常的。」
羅丹自己也曉得這隨口掰出的理由聽來合理，但其實也沒什麼說服力。他只好再導果為因，希望不要再被多問什麼。
：「嘛，應該說因為夢見了蘿絲，所以讓我很擔心她是不是會變成那樣。現在看來不是，所以我放心了。」

艾瑞利斯感覺羅丹瞞著什麼，但並沒有打算深究下去。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羅丹和自己一樣都在身邊劃了一條旁人勿近的界線。只是剛好在關於洛珞席亞和蘿絲的事情上有了交集。

「你要這麼保護過度，洛珞到了七八十歲都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乍聽之下是句調侃，但只是想安慰羅丹杞人憂天的說詞。

艾瑞離開了羅丹的房間，看了一眼在客廳練習變人的洛珞席亞，想著——等等出門買一個玫瑰蘋果派給洛珞吧。

—

謝謝交流，抱歉這段艾瑞好像瘋狗 他遇到月桂的事真的無法冷靜
護女心切（？的羅丹豪帥！！！！

我才感謝艾瑞中陪我跑劇情... 沒關係反正艾瑞在羅丹心中一直都很怪(靠北啊
然後最後那句真是....(笑出來
「我這樣哪有保護過度！！！」

想到羅丹先生一直擔心洛珞長大後的心情就覺得......他真的是個好爸爸呢
一直自責擔心的艾瑞也好好QQQQQQ 你們都要幸福啦

魔院§ 凱茵斯 : 叫羅丹要幸福啦
艾瑞之後一定會好好的我保證

他子孫滿堂哪裡不幸福(??

沉默是金 :

子孫滿堂是什麼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