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eDirge創傷性譫妄
【ELS】
髮飾與習慣
KERM(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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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涼的午後,被雲朵遮去了大半的陽光讓人的眼皮變得有些沉重,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停留在溫泉的畫面已經快要兩個小時的符文主宰打了個哈欠,開始懷疑早在自己不知道第幾次分神的時候就已經被小沙人往眼裡吹了好幾大把的魔沙。

他最受不了一個人在待機室裡空等了,平時至少還有另一個人在,即使是和他性格有些許落差的淨月聖殤也好,多一雙眼睛總不至於讓小沙人有機可趁。

然而今天那名總是笑臉迎人的白髮少年外出後,符文才剛開始規劃起要如何跟另一人打發接下來的時間,但還沒等他決定好究竟要切磋劍術還是要想新的惡作劇方式,對方拋下一句抱歉後便轉身埋進了魔法衣櫥。

「搞什麼,那傢伙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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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幾次回頭瞥向那看上去僅比他高些許的櫃子,儘管他想盡可能裝作不在意,實則已經記不清對方究竟進去了多久。

囊括他們收集來的所有裝備、飾品等戰利品,結合納斯德科技、空間魔法的魔法衣櫥,內部空間或許不比他現在所待的房間還小,不,應該是一定更大。

「那傢伙不會在裡面迷路了吧。」

「我想應該不至於如此,因為帝騎先生總是會將物品擺放得井然有序。」

似乎沒料到自己的自言自語會得到回應,符文主宰連忙調整了眼看就要滑下椅子的坐姿,隨後才想起來聲音的主人此刻正在外頭,而剛才溫文儒雅的少年音則是從他所配戴著的耳機中傳來。

「你不是說釣魚的時候不能出聲,否則會嚇到魚的嗎。而且你剛剛那話說得好像我就不會好好整理一樣。」

「啊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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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對方的位置總算開始移動,不必再保持安靜而得以和他閒聊上一兩句後,符文才感覺自己總算是撐過了魔沙的作用時間,正因自己堅定的艾爾意志洋洋得意時,身後的衣櫥卻無預警地突然敞開,嚇得他這次確實地摔下了椅子。

「符文先生?」
「……你還好嗎?」

同時收穫了兩人關注的符文維持原姿勢躺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微微瞇起眼睛瞪了罪魁禍首一眼,隨後才總算起身繼續以很明顯會造成脊椎側彎的坐姿重新調整好通訊用的耳機。

「我沒事,剛剛有個冒失鬼撞到了門而已。」

臉不紅氣不喘的對不知情的第三人撒了謊,並再次以眼神警告正打算碎嘴些什麼的騎士後,符文才在眼角餘光中瞥見一旁金屬上自己的倒影,隨後連忙開始整理起經剛剛一遭後變得有些凌亂的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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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帝國騎士先是苦笑了下,隨後看著對方的動作想起了什麼而走上前,向對方伸出手並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卻只收穫了一枚充滿質疑的眼神。

又晃了晃手試圖重申自己的要求,對方卻只是將雙眼瞇地更密了些,彷彿這樣就可以在他臉上瞧出些什麼似的,就在他幾乎要抑制不住眼球想要後翻的衝動時,耳機總算落到了他的手上。

「月殤,是我,你待會方便回來一趟嗎?我有些事情要出去辦。」

「啊好的,不過您……還好嗎?剛才那一聲聽起來似乎撞得蠻痛的,需要治療的話──」

「……我沒事,大概是符文把麥克風的音量調太大了,不必擔心。」

看著一旁只差沒笑出聲的鬼靈精,帝騎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按下了就要朝著對方的頭踢下去的那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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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僅需要稍微抓個幾下便能整理好的髮型不同,符文每每總要花上幾分鐘的時間才能整理出一個他滿意的造型。

帝騎也曾詢問過對方髮型對於視線造成的影響是怎麼處理的,最終沒問出答案也就罷了,似乎還被誤會成是在抱怨而被塞了一個髮箍。

向來都是覺得頭髮過長就會剪掉的他考慮再三後,還是將收到的禮物配戴上。也就是個飾品,想辦法適應總比讓符文又多一個無理取鬧的藉口好。

而趁著他回想時已經重新處理好造型的符文瞥了他一眼,看他還戴著耳機微微挑起了眉,隨後也沒多說什麼,聳了下肩便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伸了個懶腰後繼續在椅子上嘗試找出另一個他看不慣的坐姿。

「你……」

「帝騎先生,我這邊的任務告一段落了,現在馬上回去。」

「好,不急,我也還要準備一下。……你很累的話就去休息吧,待會月殤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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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將椅子轉到背對他方向的符文倒著頭回來瞄了他一眼,一張上下顛倒的挑起單邊眉毛的表情險些讓他輕笑出聲。

原本想著在外出的淨月聖殤回來前還有段空檔,只要對方能坐得端正些,他也不是不能陪他打發一下時間,畢竟符文一個人的時候向來都坐不太住這點大概全小隊的人都知道。

只是沒想到月殤的動作如此迅速,帝騎頓時轉念一想,與其讓符文繼續呆坐著,不如趕他去休息,省得他待會又在座位上打起瞌睡被什麼東西嚇到。

就算那張椅子是出自Ultimate之手,又經Esnecia特地調整成符合人體工學的樣子,大概也禁不住符文這樣再三地摧殘。

「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好端端地幹嘛休息?」

「那你就當成是我想睡午覺好了,只是我待會要出門睡不到,所以希望由你代替我睡。」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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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對視著,若是忽略其中一人是向後仰而倒著看人的話,或許會不那麼令人困惑。還是小跑著趕回基地的淨月聖殤一踏進門的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呃,我回來了。」

「喔。」

「嗯,辛苦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回應他,頓時讓月殤有種自己打斷了什麼的錯覺,但見帝騎隨後便起身朝著他走來,他也只能暫時按下滿腹的疑問,等著聽對方出門前慣例的囑咐。

「抱歉臨時叫你回來,我會盡量不耽誤太多時間。衣櫥我整理到一半,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的話先不要進去比較好,這次新加進去的東西比較多。」

爾後便從對方手中接過聯絡用的耳機,他連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接著便看對方又回頭瞥了另一人一眼才出門,讓月殤更加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打斷了兩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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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神秘兮兮的。」

聽見身後的抱怨後他回頭看了對方一眼,但向來笑嘻嘻的爽朗少年此刻卻皺著一張臉,大概也不會替他解答什麼。

果然,他才剛就座,對方便在打了個哈欠後說要回房間休息一會。

好在月殤並不在意獨處,或許還有些享受。儘管沒能理清事情的脈絡仍讓他有些介意,但他還是微笑著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儘管帝騎先生和符文先生都待他不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友善。但已經有些習慣獨自行動的他其實仍有些害怕會給另外兩人添麻煩,所以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希望自己能更敏銳些。

只是向來直來直往的兩人突然掩飾起什麼時,其實不太擅長人際關係的他一時還是想不出該怎麼做才好。

「月殤,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啊帝騎先生,⋯⋯其實也不是什麼事關重大的事。」

「我唸了符文幾句,他可能會鬧點彆扭,但應該不至於遷怒你,不要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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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發現自己的心思大概也被對方讀出了大半,月殤不禁趁著對方看不見苦笑了下。

「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兩位能好好相處。」

「什麼?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只是這次是我唸他而已。」

「⋯⋯難道,帝騎先生也會被符文先生說教嗎?」

「當然。雖然是少見了點,但符文其實也很固執的,而且有時候確實是我做錯在先。」

不禁看向對方方才所坐的位置,月殤還是有些難想像方才所聽見的內容實際的畫面。

但帝騎的語氣如常,也沒有在這種事上撒謊的必要,或許真的是他太過先入為主了吧。

「別看符文平常那個散漫的樣子,他和我一樣都是隊長的。」

「是,確實是我太過傲慢了,居然有這樣的偏見,非常抱歉。」

「嗯?不用道歉,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們都不是聖人,沒有必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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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輕撫了下頭頂著的月之茨冠,帝騎所說的話仍在腦海中盤旋著,使得他甚至沒有留意到手套被荊棘所划破。又或者,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他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成為聖人,只是一心想代替哥哥完成他們共同的心願,即使因此成為殉教者也無妨,更為此而製作了茨冠作為自我警惕。

事情本應如此,但此刻的他卻只覺得迷惘,仍有所不足的他,真的能像哥哥一樣成為足以包容一切的銀月嗎。

「⋯⋯是,謝謝您,帝騎先生。」

「不會,如果今天是符文的話,大概能說得更自然吧。我不太會說這些話,希望沒有讓你誤會什麼,總之,雖然認識的不久,但你也是我們重要的夥伴。」

即使是這樣的他,也能擁有所謂的夥伴嗎?

「『都什麼關係了,還要計較這點小事嗎?』符文的話應該會這麼說吧,我想。而且你也答應了他不少任性的要求不是嗎,就當作是抵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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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兩人的對話,但月殤卻覺得像是真的聽見了符文親口說出一般,或許是因為帝騎和符文真的很相像吧。

除此之外,湧上腦海的還有另一股熟悉的平和語調。

『女神之所以允許瑕疵的存在,是為了要讓我們可以自己打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並在過程中學會包容彼此。』

「真的很謝謝您,帝騎先生。」

「沒什麼,而且你其實也不必這麼擔心,今天的事,我不會跟他說。然後我這邊也結束了,一會就回去。」

「好的。」

摘下了月之茨冠,並在知會了帝騎一聲後暫時脫下耳機,月殤雙手合十並暫時閉上了雙眼。

「請守護我和我身邊的人,哥哥和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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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回到基地後,帝騎本想先和等待著的月殤進行換手,但見對方似乎仍在禱告便沒有出聲,而是直接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一次他刻意放輕了動作以免打擾到對方,然而才剛進門,他便不禁因眼前的景象而搖頭嘆氣。

「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要睡沙發。」

只見仍綁著長髮的少年頭靠在沙發扶手上,以比起坐姿而言稍微收斂了些,但仍然十分奔放的姿勢睡著午覺。

不難猜想對方這麼做的原因,但看著對方本就開放的衣服此刻更是幾乎垂到地上,底下結實的身軀幾乎完全暴露在外就讓帝騎更加無奈。

另一個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稍微注重一下禮節呢,雖說是在自己房間內,但他們兩人可是共用一個房間的,而他對符文的身材如何一點興趣也沒有。

再次嘆了口氣,雖然無奈還是走上前去替對方整理了一下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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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平穩的呼吸頻率判斷對方一時之間還不會醒來,帝騎不禁打量起眼前毫無防備的睡顏。

要是平時也能這麼安分就好了。

隨後在一旁落地窗上的倒影中看見了別在自己頭上的髮箍,不禁又回想起對方當時的舉動,就和上次一樣,符文送個禮物總要先彆扭個老半天,儘管是大家彼此共有的戰利品也是如此。

明明平時總是表現得沒心沒肺似的,卻總在奇怪的時刻顯得臉皮薄,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想著的同時不禁以單指戳了戳對方的眉心,直到原先放鬆的睡臉隱隱皺起才笑著收手。對方隨後又像是避免再被騷擾而側過身去,看著對方露出的側臉,帝騎這才想起自己來找對方的目的,並轉身翻找起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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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符文因耳邊的搔癢感而皺著眉睜眼時,看到的便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還是在十分靠近的距離。儘管因為不是直盯著他而沒有馬上發現他醒了這件事,卻也足夠震驚到讓他糾結起究竟該出聲還是繼續裝睡。

「應該可以了,希望他喜歡。」

「喜歡什麼?」

見對方果然因他突然出聲而震了一下,雖然想笑卻還是勉強抑制住嘴角的衝動,隨後再次睜開眼看向對方,而被以現行犯方式逮個正著的帝騎倒也毫不掩飾,伸手拿過碰巧被他放置在一旁桌面的一面鏡子遞來。

「你自己看吧。」

他維持著躺姿接過鏡子後先是檢查了下。嗯,髮型沒有亂掉太多,也沒有多出什麼惡作劇的塗鴉,所以是要看什……?

眼角餘光瞥見一絲陌生的湖水綠,那種他不曾考慮過要放進穿搭的顏色。嚇得他立刻坐起身來,以便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看個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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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嘶……。」

「這是我要說的吧,你做了什──嗷嗷嗷嗷嗷!」

因起身的太過突然,他和坐在一旁的帝騎撞個正著,更巧的是,那個他還沒看清楚究竟是什麼的髮飾還和對方的髮箍卡在了一起。

「好了,你先別亂動,我看看要怎麼做。」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嘶──不准用力,很痛!」

本想先問清楚剛剛那不符合他審美觀的究竟是什麼,但當他試著轉過頭時才發現對方的側臉再一次地放大到了他眼前,下意識想後退的瞬間又牽扯到了兩人糾在一起的髮飾。

「說了你先別動,忍一下,等等你就會知道了。」

「也不想想現在這樣是誰害的!」

「那個……?」

聽見第三個聲音時,帝騎倒是和他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看向門口,發現淨月聖殤正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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禱告完才發現帝騎早已回到基地,本想知會對方一聲(順便為沒有留意到對方回來的事道歉)後再離開,沒想到一順著聲音找到對方房門時會看見似乎不該看的景象。

從他的角度看來,帝騎正一手撐著沙發,另一手輕撫著符文的頭髮以作安慰;躺在沙發上的符文則是衣襬大開,表情激動地抗拒著帝騎的碰觸。

雖然他知道兩人共用同一個房間,也明白他們的關係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要好,卻不曾想過會意外撞見這樣的景象。

「……抱歉,我好像打擾到兩位了,我這就離開。」

「慢著!你擅自理解了什麼!」

「等等,你來得正好,我們可能需要你幫忙。」

「……這樣好嗎?兩位和我……」

「所以說你到底擅自理解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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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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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文中提及的三個髮飾如下:
https://images.plurk.com/rX1JQJuioroG0ocW7D5gO.png https://images.plurk.com/5u8g5J1fgZLbyF7a2doclW.png https://images.plurk.com/699f45SPl278nuTza8mdrU.png https://images.plurk.com/20IzlpnGNONYhofk6N4kqD.png https://images.plurk.com/6hf4IjKaCDfxAKRyqdSVla.png https://images.plurk.com/32nqwT57wvQDYrjpZ6Fmis.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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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打算寫像結尾、附圖那樣的搞笑向的,但中間突然加了NP的心境後瞬間變長了不少。
還一度正經到我覺得歪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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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後還是用了個搞笑的方式收尾(X
一來是整個過程跨了日我真的要江郎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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