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ノ鳥
我在想我為啥,缺乏那種青少年依賴他人評價來構築自我認同而陷入人際焦慮的經驗,以至於我對少年漫畫式的「我是誰?」的困惑常常缺乏同情的能力。可能是因為我很早地就不假思索地接受了:「物自身不繫於認識。」或是「除了真理之外,都是意見。」
江ノ鳥
雖然我不記得我十歲歲左右的時候,為啥接受了這樣的信念。可能是因為這句子看起來很酷?
江ノ鳥
「除了真理以外,都是意見。而真理是不容拒絕的。通往真理唯一的道路,便是藉由理性去認識。」之類的。

這讓我一開始碰到浪漫民族主義者、建構論者、倫理相對主義者,也覺得這些都是癔狂的錯誤認識。因為世界是統合單一的,而且人具有普遍共性,空間具有各方等向,時間具有不可逆性,所以正確的信念只可能是統合單一而且普遍的事物,像是幾何原本或是物理律那樣,因為自然世界便是如此,其他一切都是對自然世界認識的描摹。

這讓我在中學階段,最常吵架的是國文老師。我的國文知識選擇題跟文言文翻譯很好,可是國文白話作文,在當年的我看來是arbitrary nonsense。我甚至在高中的時候,拒繳寒假心情日記這種國文作業,因為我認為這種東西毫無評分的意義。我們如何找到一種方法,將每個的心情日記的特徵投影到一個整數1-10的整數數列上?(困惑)
江ノ鳥
不過,經過了現實世界毫不講道理充滿特例的各種權力毒打之後,我藉屈從中領悟到我不該把人與世界的關係看得太過嚴肅,這讓我現在對殊異跟虛假特別感興趣。因為這些nonsense的sense真的很有趣。而且它們還practice well in some particular domain 簡直就是魔法(在我的意見中)。

我最近才清楚體會,原來真會有許多人不是把comments視為merely a secular opinion。我之前都會傾向那是因為他們的生產關係depends on public opinions,因而採取如此生產手段。但我越來越明確的體會到,那樣的環境甚至養成了第二天性,以至於即使不是生產行為時,也傾向維持此虛假意識。在這層意義上,我因而與那樣的人不具有共同天性,也活在不同法則所支配的世界中。弔詭
Alice
不過現實是清楚的白話文(尤其是論說)能力現在比文言文好用得多,而記承天寺夜遊其實根本只是蘇東坡的噗浪。
江ノ鳥
Alice : 我指的文言文翻譯,主要是指它給分很明確、而且不會有疑義。此外,文言的議論,像是古文觀止上面收錄的也很正經啊。只是不知道為啥課本的議論放得少。
Alice
我其實認為國高中參考註釋的文言文翻譯也許只是一種google式的一對一mapping,總覺得翻譯這門學問可以更加精確、精彩及貼合使用者。我只是在思考這種「正確答案式」的思維是否應該是翻譯的唯一信仰。至於高中選文一直很謎就隨便啦,很多為了篇幅做了節選之類的。
江ノ鳥
Alice : 我衷心期望資訊工程能夠開發出the author讓所有模稜兩可的劣質藝術搬弄者通通失業,把他們的大腦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解決機器無法給出較佳答案的領域。
江ノ鳥
是的,在我的意見中,我仍然認為,如果人的大腦能力可以從充滿特例的複雜生活關係中解放出來,這個世界可以有更好的成就。理性主義者提供的道路是藉由法對自我的治理與契約信賴(如果有別條路,我也很想知道)。

因此誠實、公開、accessible 才會是關鍵的,當然個體始終會有個大多數人照做,自己不照做會是最佳利益的拉鋸關係,因此要設計一個轉嫁機制,把使得群體猜忌風險增加的代價轉到少數不信實的個體身上。

想想外星人看著人類拿著核科學去燒開水,鮮嫩的大腦去處理如何搬磚頭這種簡單問題,或是人情折衝這種複雜但是可以降維掉的問題,就可見這個地球文明對於自然資源的運用效率有多差。
Alice
我有一種資訊工程被推鍋為人類提高效能的解答負責的感覺XDD

但寫程式的過程中,if-else基本上是不可或缺的寫法,而else本質上其實就是一種「特例」的展現。

除此之外,光是定義「模稜兩可的劣質藝術」本身對接到這份case的人就是很沉重的負擔。

以劉邦定義的「殺人者死」為例,光是去define(這裡不是故意用英文,而是寫程式需要用的define XD)「殺人」、「殺人者」本身就是問題。這句在語意上已經十分直白,但從法律後續的演進看來顯然不盡然,不然後來也不會有過失致死之類的罪名存在。
Alice
我只是想表達人類文明的演進中,else其實是因為許多人嘗試define卻解決不了他們想解決的問題,才會把事情越弄越複雜。我們可能做到統合部分的規律讓事情簡單一點(事實上世界語就是想做到這種事但不能抵擋人類的使用習慣),但完全讓規則沒有「例外」就目前實務上是非常困難的。

我一定是躺得太無聊又不敢下床才會跟江鳥討論這種燒腦問題消耗多餘腦能量
江ノ鳥
Alice : 晨起的大腦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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