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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臺灣人自己當家做主的時候,再把藏品回贈給臺灣;其實誰也沒有把握臺灣會不會一直屬於臺灣人,臺灣更好的那一刻會不會來。
《海外存珍》的展覽簡介把政治立場藏的很深,我想應該是故意的,展件收藏的脈絡與基督長老教會密不可分。而基督長老教會為臺灣獨立建國的願景付出多少,大家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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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樓展出的《進步時代》正好是一個往前幾年的對照組,在許老先生之前,已有仕紳們開始注意到媒體的重要性,藉由繪畫詩歌各種藝術來達到政治性目的,或商業目的,或以本島人組織的赤島社來對抗日本政府刻意栽培的官派展覽,無論如何,藝術創作的目的性是非常明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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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目的性的內涵在《海外存珍》的藏品中,只有與《進步時代》同年代的藝術家們曾經有過,在陳澄波死後,內涵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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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點,無論是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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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展出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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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樵:「青天白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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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的李石樵以《大橋》獲得了台展的肯定,學成歸鄉後以藝術家的身分參與了赤島社的轉生「臺陽美術協會」,正值繪畫形式與內涵充足人生正要起步時,一切都變了,將友人拒於門外,並送上這句,青天白日也許是心境、也許是對時局的反諷,也許直到石樵逝世都未曾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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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代的角度來看,當時用盡全力活了26年的陳植棋才是最幸福的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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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的台、府展現存作品展覽,完全可以看出當時日本政府有多麼用力在「定義台灣畫壇」,美的形式固然是有,作品很漂亮無庸置疑,但是內涵是什麼,則由官方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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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些人如魚得水,有些人久久不得其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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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當年有一個超規格的黃土水在日本替本島人站穩腳步,本島人也許根本不可能開始闡述自己對藝術的理想,日本政府也就無從想像台灣藝壇究竟是什麼模樣,未來又該往哪裡前進;若不是當年林獻堂楊肇嘉等富家仕紳看中了藝術的政治性,賦予畫作目的,資助或委託案件,讓藝術家撐過成名前的窮困潦倒而不至於放棄創作,否則要有多厚的背景才能只為自己的創作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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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有多大的外力介入,讓所有的人不敢再想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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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我們所有的表現自由,來自前人克服巨大恐懼的勇氣,而每一次都再往前邁步一點的理念,是為了是保護更遠未來的人們,讓他們免於恐懼,得以隨心所欲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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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的太難又太忙完全無法好好組織文字,只能快快的紀錄下想法,臺灣美術發展歷史,對我來說就是一部民族史,也是人們對政治思想啟蒙到充滿期待卻重摔落地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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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與藝術一直都密不可分,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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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三檔展覽都很值得看,正好分屬不同時期的臺灣藝壇,大家也用不同角度來策展,對我來說十分有趣,但也對前輩們的遭遇感到悲傷,同時又理解到,現在接棒的臺灣人確實身負重任,但願本島能夠永遠順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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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比較中意的還是文協的角度 進步時代─臺中文協百年的美術力 同時這檔展覽也確實補足了非官方紀錄的部分,以及與中部地區的地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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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協不只美術,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載體,都非常值得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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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順天海龜展(?)則是《進步時代》的延伸,當外來政權介入所有人禁聲之時,仍然有仕紳承接了文協的精神,即使藝術創作的內涵被限制不敢亂畫、自我審查,但出資者的目的性並非消失了,而是以臺灣美術為本位的方式來呈現,並提供資源延續這些藝術家原本應有的未來。就算是全體噤聲,這個狀態也應該要被記錄下來,我想大概有這個味道在吧。
藝術家們也樂於提供真正好的作品給識貨的老先生,其實從作品的水準也大概能猜出來,已經超越了藏家跟賣家的身份,來到友誼的境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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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展,嗯就那樣,不是說不好看,很美啦。雖然會覺得是官府樣板,但有時候成不成為樣板也不是個人能決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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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麼多年,我也變成了一個不會對蔡培火的做法感到生氣的老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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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禮拜去看派娜娜紀錄片的時候,就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磨到圓角了,曾經我也很討厭蔡培火、很受不了明知道三月清鄉卻不控訴的旁觀者、認為清算比什麼都重要、追究責任都來不及了還顧及什麼人情義理,曾經我也會將傷痛拿來比較、認為只有自己這個角度才是看清事實的角度、為什麼大家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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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目的而忘了手段也是需要思考選擇的,而選擇會影響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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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自己只是沒看到某個人眼中的世界,所以無法感同身受,那就試著讓每個人都說出自己的意見,嘗試交互驗證來得到事實,釐清真相之後,就算大家各自用不同的手段去追求共同的目標,也就不會那麼難以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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