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アイナナ 而你如此溫柔25 IDOLiSH7 同人板 i7

  理事會近期的動作太大,只要對諾斯米亞稍有認識又有關注國際新聞的人便能察覺不對,小王子便是為此歸國。

  風塵僕僕地趕回宮後,凪立刻找來索巴爾特做近期彙報。為了圓二王子出國留學的謊,他不便公開露面,只能私下處理這件事。針對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擬定各式各樣的方針以後,事不宜遲,他當即前往兄長的寢宮商討對策。
風:
四月的室溫偏低,卻是諾斯米亞人習以為常的溫度,與隨著季節逐漸燠熱的東亞相比,北歐的氣候對凪來說舒適得多。可日本宿舍的歸屬感,是王宮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當賽特以不慍不火的語氣開口時,凪更確信了這一點:
風:
「想不到你還記得要回家吶?凪。我還以為,你在日本住了那麼久,已經連諾斯米亞的名字都不會拼了呢。」
與大王子面對面坐在沙發區的小王子沒有理會對方的挖苦,將辦公用的平板電腦轉往賽特的方向。
「您很清楚我是為什麼回國的,請您別說些多餘的話。」
「只不過關心你在日本過得如何,就被這樣頂嘴,你這個弟弟真是教我傷心。」
「……我過得很好,請停止閒話家常吧。索巴爾特向我報告過政壇近況了。」
賽特悶哼一聲,總算還懂得以政事為重,沒再離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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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一時處理不完,凪在那個月回國三趟,每回停留的時間都極短,他們兄弟沒有閒聊的機會。就算王太子想進行無關政治的對談,也總是被二王子以時間緊迫為由繞回正題,賽特真不曉得凪是不把諾斯米亞放在心上了,才會行事匆促、不願久留只想速戰速決;還是因為仍在乎諾斯米亞,所以才想早早讓國家回歸正軌。
風:
在弟弟第三次回宮,也是短期內最後一次回宮的夜裡,賽特終於啟口:
「留在諾斯米亞吧,凪。」王太子扯起唇角,望向面前的小王子,「只要你幫忙籌辦巴爾希諾亞慶典,我就既往不咎,原諒你從前的所作所為。」
「恕難從命。我不可能協助您恢復帝制。」凪頓了下,似乎想說些什麼,或許是批判,或許是責備,或許是質問,但最後僅是沉聲道:「……我不會再干涉您的所作所為,也請您不要干預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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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凪再次離他遠去,捨棄凪.巴爾哈爾特.馮.諾斯米亞的身份,成為六彌凪。
風:
弟弟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他又何必付出愛意?
不要干預我的人生?開什麼玩笑,凪才是把他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後不負責任地說走就走吧!賽特因弟弟的目中無人而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他根本無法阻止凪離開。現在的凪,已經不可能聽他的話了──那雙藍眼裡只容得下外國的朋友、只容得下落魄作曲家的音樂,卻容不下身為哥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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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賽特對凪存有一絲一毫的耐心,肯定也在此時磨耗殆盡。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凪後悔莫及。
風:
他永遠也別想脫離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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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春樹最後的記憶停在咖啡廳。病發的疼痛感、店員與客人的驚呼、撲面而來的黑白鍵都歷歷在目,他還記得輕快的進行曲被自己往鋼琴倒下的身體打斷,當時他心想,這首曲子以砰然巨響作為收尾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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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春樹不曉得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從睜眼所見的環境看來,肯定是久得夠他住院又轉院的時間吧。
偌大的房間裡,四柱大床垂掛著潔白帷幕,枕頭床墊柔軟得讓人彷彿置身雲朵;空氣裡沒有丁點醫療場所慣有的消毒水味;要價不斐的豪華吊燈懸在天花板正中央;左牆邊的櫃子上放著百吋液晶電視,還有三面窗廉緊閉的大窗。
這種臥房,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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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床邊的男人,更是佐證猜想無誤的活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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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吧。」王太子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音樂家,「這種程度的病,一般的醫院是無法醫治的。多虧有我,你才能靠著諾斯米亞王室的關係接受妥善的治療。」
「我辦不到。」櫻春樹溫和地回應,「你也不是為了助人,才幫我治病吧。」
「日本男性都像你一樣不懂禮貌嗎?」賽特哼了聲,隨後揚起不帶溫度的笑,「算了,只要你在我手裡,凪就會乖乖聽話吧。」
「不會的,這麼做只會讓那孩子離你越來越遠。」
風:
櫻春樹與賽特不算認識,從前他暫住王宮時,也只遠遠地看過這位白金髮男子。就他的印象,大王子殿下總是對他抱以鄙夷的態度,既不會想親近、更遑論了解,好像他只是佔用王家資源的障礙物。而櫻春樹對賽特也不感興趣。他對這個人的認知,多是來自凪的轉述。
風:
「要是你有想告訴他的話,就好好說出來吧。凪很關心你這個哥哥喔,只要你肯說,他一定願意聽。」
「你沒有資格對我提出建議。」賽特斂起嘴角,語氣冰冷,「凪會離開諾斯米亞,你也有責任。要不是他從前跟著你鬼混時、你向他誇大了日本的優點,他怎麼會想去那裡當什麼偶像。」
「鳥生來就懂得飛翔,花生來就懂得向陽綻放,凪只是順著他的心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胡說八道,你認識凪的時間難道比我更久嗎?我弟弟小時候根本不是這種人。」
風:
作曲家安靜了會兒,審視王子隨著他的回應愈來愈鐵青的臉色,他這種身處險境卻還悠然自得的模樣,定是教對方著惱。但櫻春樹並不是在逞強或挑釁,僅是一如往常的隨心所欲罷了,就算曉得這種心態可能會激怒綁架犯,他也不打算扭曲自身意志,畢竟這是他僅剩的自由呀。
風:
「唔……你似乎比我以為的還在乎凪呢,真令人意外。」
「少裝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我確實不懂,畢竟,沒有說出口的話是無法被任何人聽見的。」
櫻春樹微笑,賽特則低聲咒罵:「跟你這種人對話真是浪費時間。」
「我也這麼覺得。」櫻春樹在賽特轉身之際說道,「不如請你放我自由,我們就不必相看兩厭,我也會好好答謝你的,王太子殿下。」
「自由?」步至房門旁的賽特回過頭來,嗤聲道,「別說笑了,你下半輩子都只能在這間房裡度過。」他打開門,留下最後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會落到這種境地,要怪就怪你自己……還有凪吧。」
風:
風:
光是監禁櫻春樹難消賽特心頭之恨,要將他想說的話準確地傳達給凪、這樣也遠遠不夠。
風:
賽特不打算直接告知凪這件事,若是他打電話要人回家,即便手上握有人質,感覺也像是自己低頭請求凪似的。他才不想讓凪產生這種誤會。
風:
必須要由凪懇求他才行。
風:
如此一來,弟弟想必能懂得謙卑,曉得自己的人生能一帆風順不過是因為哥哥允許他揚帆,也算是教了凪飲水思源的道理。
風:
賽特找來日語譯者,聯繫IDOLiSH7的撰詞人,用了點手段逼迫對方、把威脅凪用的暗號藏進周年紀念曲裡頭。歌名就叫〈Sakura Message〉。
凪或許無法在第一時間發覺歌詞暗藏玄機,但那正合賽特的意。王太子愉快地想像著:弟弟以為能如往常般用歌曲和朋友共創回憶,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興高采烈地吟唱,等他驚覺這是封恐嚇信,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呢?屆時,凪的幸福肯定會被徹底破壞吧?會不會開始懷疑自己周遭的美景全是假象,只不過尚未察覺其中的陷阱,變得疑神疑鬼,再也無法相信世上存在真正的幸福?會不會因此難以直視那些他視為珍寶的曲目,僅是聽見旋律就心臟抽痛,自覺回憶被玷汙,導致愛不復最初純粹?會不會理解不管自己去了哪裡、離諾斯米亞有多遠,只要他想要,就能影響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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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稍作思考,賽特便不禁神采飛揚。
等到幻想化為現實,他就能坦然微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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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4XtTMOtuwNNbjJAPF99LoK.png
在此要先說聲抱歉,3/15用寬螢幕重看四部的背景圖,才注意到一個螢幕不夠寬永遠不會發現的細節:關櫻春樹的房裡有一台鋼琴
因為這台鋼琴,我又重新檢視了一遍諾斯米亞兄弟的關係,反覆推敲良久後,認為在解讀賽特面對弟弟的心境這方面,即使沒有看見這台鋼琴、我去年寫這篇文時也有推測出他想透過這台鋼琴傳遞的訊息;可是在結尾對於凪的解讀,卻因為我漏掉了這台琴而產生落差
這一點真的非常對不起
風:
還有一件很抱歉的事是,這台鋼琴令我意識到,雖然在賽特面對凪的心境我可能沒有解錯,可是,在賽特面對春樹的心態,我的描寫想必是有遺漏的
而且遺漏之處早在前年我就思考過,去年寫的時候卻沒有寫進去,這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對不起,抱歉到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程度
前年的推論大致如下:
風:
4-13-5「不,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曾在諾斯米亞留學的日本男星。我以前曾聽人說過」
風:
四部所有劇情都沒寫到那個曾經和賽特講到巳波的人是誰,雖然也能腦補是其他人告訴他的,可是,從賽特一開始沒認出ZOOL這點能推斷,他平時並不關心這方面(日本演藝界)的事,既然如此,其他人有什麼理由向王子殿下提及這個他或許毫無興趣的情報呢?
風:
@nagiloveseto - 此噗會配合 一文的更新進度,統整噗主對於諾斯米亞相關的考據腦補分析推測,...
綜觀劇情,賽特身邊除了凪之外似乎只有三種人:其他權貴人士/被援助者/部下
說是除凪之外身邊的人幾乎都有求於他也不為過(權貴人士之間的社交關係應是勢利的,被援助者需要他的支援,部下需要他給的薪水)另外,如我曾經的推論,賽特可能難以與人建立長久的關係,也就是沒有朋友
那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不太會有人想找他聊這種完全得不到好處的話題、不會想拿他沒興趣的事吸引他的注意力
風:
那麼,向賽特提及巳波的人很可能是櫻春樹。
以編劇角度來說,若是沒有無意義台詞、每句台詞都透露出情報,向賽特提到巳波的也必然是櫻春樹。
這樣不只能提供較好的閱讀體驗,所有事情也都串得起來
風:
總之,我這篇同人文幾乎省略了賽特與春樹的互動,可是實際上他們應該有更多接觸
那台鋼琴也是再次印證這個推論
風:
因為整篇文在去年底就已經寫完了:-(本子也都出了,所以還是會把去年寫好的版本全部發表出來
但可能會再寫番外來補足賽特跟春樹這一塊、或者另開新坑,至於凪那一塊則是可能重寫或是另開新坑
寫完以後不確定會用什麼形式發表
真的很對不起(p-tears)
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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