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KaH☆割大腿肉
【天亮前的愛情故事52∣BL∣ABO】

符海清可能不知道的事情是,omega要找到工作,可真真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面試問的不是自己的能力如何,而是有沒有伴侶,有沒有考慮生小孩,甚至會被要求簽下保證書,保證自己在就職期間不會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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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外頭有無數的omega保障團體為omega爭取諸多權利,可顧寧還是覺得omega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性別了,連屬於自己的身體及器官,都要被他人掌控。

所以當顧寧去面試,意外地沒有被問到那些預料之中的問題時,說不開心絕對是假的。

然而對於此,符海清仍舊搖搖頭,執拗地說道:「但無論我考慮再多,終究還是有有所不足的地方存在。」

兩人一陣無言以對。

隨著用餐時間的接近,餐廳的人潮也開始逐漸變多了起來,顧寧和符海清的號碼牌也正好在這個時候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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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本來反射性地就要起身,符海清卻率先拿起了號碼牌,他說道:「我過去拿吧,你在這裡看一下東西就好了。」

顧寧覺得有道理,但他嘴上還是說了一聲多不好意思,符海清笑著回說沒有的事以後,便逕自去離席拿餐點去了。

顧寧就這樣坐在位置上目送符海清離去,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這樣口口聲聲抱怨omega諸多不公平之處,結果到頭來還是被服務的一方是否不太合理,如果真的想要公平,就應該乖乖自己去拿餐點,而不是被服務。

只是一來顧寧深覺在餐廳爭執這種事情很沒意義,二來顧寧不是沒想過自己去拿,只是別人先搶走了號碼牌,這種事情講求的是你情我願,對方既然堅持了,顧寧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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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撐著下巴抬頭看向了餐廳裡的電視螢幕,雖然適逢中午時段,但也許是之前鄭姓婦人殺夫案的事情開始進入法院判決的緣故,最近電視新聞的畫面裡幾乎都是播報相關新聞。

現在也是這樣,新聞台甚至做了一集節目請來專家權威一起討論這個案子。

「今天omega權益協會的召集人與幾位幹事一同在地方法院前拉布條靜坐抗議,召集人所發出的聲明稿中認為,鄭姓婦人受丈夫的肢體毆打與言語恐嚇長達數年,犯案當下已經身心嚴重受創,當事人已經失去適當的判斷能力才犯下大錯,希望法官能夠從寬處理,關於這個失去適當的判斷力,今天我們有請精神科的權威,李亞雄,李醫生來向我們說明謝謝。」

「謝謝主持人,關於這個案子中,其實婦人長期受到這麼嚴重的家庭暴力,對於精神上確實是一種折磨,在這樣長期高壓的情況下,確實會使人逐漸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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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前一秒鐘本來人還好好的,但是在聽到主持人所說的話以後,他忽然不想聽下去了。

顧寧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很糟糕的事情。

有一個惡魔在顧寧的耳邊,靠得極近,顧寧覺得自己幾乎連對方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惡魔說:「寧寧,跟我玩一個遊戲好嗎。」

回憶有如潮水一般前仆後繼而來,顧寧感覺到自己空虛的胃部忽然翻攪起來,他深吸口氣本來想著要強壓下去。

顧寧迷迷糊糊地在回憶的湧浪間找到一根漂浮木,他想符海清很快就會回來了,他不能失態,他還想跟符海清一起吃頓午餐,然後待會看病時就能跟醫生說,顧寧很好,顧寧今天有好好的吃飯了,顧寧的病情確實正在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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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顧寧的身體不想,顧寧的大腦也並不打算讓顧寧如願。

符海清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顧寧臉色蒼白地捂著嘴,慌慌張張地跑離了座位。

符海清本想叫住對方,但眼看顧寧已經走遠,符海清忙把話吞回肚裡,手忙腳亂地急著回到座位上去追顧寧,中途甚至一度把牛肉湯給灑了出來,引來他人側目。

符海清說了聲抱歉,也不管其他,拎起自己和顧寧的包包就追著顧寧離開的路線而去。

符海清剛走出餐廳,就看到顧寧往走廊末端左方拐去,符海清跟著追過去,又看見顧寧往廁所走進。

符海清倏地止住了腳步,原因無他,在四處實名制的公共場合裡,作為beta的符海清是不能隨意進入omega洗手間的,洗手間外的感應器不會讓符海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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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omega性別,符海清能進去的唯一方法,就是作為這間醫院某位omega病患登記的緊急聯絡人,只有緊急聯絡人是能夠在特殊情況下被允許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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