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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打掃這件事,就不得不提廁所了。
  我所在的超商有提供公共廁所,雖然對店員來說很方便,更是偏僻山地中旅客長途跋涉後的救贖,但打掃起來就非常困擾。
  平日客人較少的時段,我養成了只要有人去使用,就要當下檢查,避免廁所大淹水後連帶著店內的地板都被踩出濕黏漆黑、偶爾還帶點臭味的足跡。
  也是從這個習慣養成開始,我注意到了那個影子──暫且先稱為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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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出現的位置不固定,有時是從後場的出口、有時是從自動門邊、有時從貨架中央冒出來,但祂的目的地總是不變的。
  從眼花到車燈影響到心理作用,把各種可以說服自己不去在意的藉口都用完後,我對早班同事與還留在店裡的夜班同事提起了。
  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見過那直奔廁所的神奇影子。
  早班同事很樂觀,反正廁所不會因此弄髒,也沒有造成什麼器具經常性的損壞,就當積陰德的不去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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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這樣,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抽福袋就可以抽中現金或汽車了啊。」我開了個玩笑。
  把擔心說出口後,又遇到如此淡定的同事,我似乎可以不用太在意祂的事情了。
  想想這間店可以開在這種荒郊野外,只靠特定日子的人潮就經營這麼多年,說不定冥冥之中有受到祂的保佑啊。
  但我和早班同事的笑容,卻在見到夜班同事若有所思的表情時凝固了。
  「很頻繁吧?那個影子每天出現的次數。」夜班同事問。
  我們想了想──自己當班時多可以看到十次上下,三班加起來確實不少──同時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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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做鬼了還頻尿,也是滿痛苦的。」夜班同事嘀咕。
  聽著的同時,眼角餘光正瞥見黑影從冰箱旁快速衝進廁所,我突然同情起祂了。
  還好這間超商有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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