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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過一段時間,威爾都會向上給請假外出辦公,而往往都會很快獲得批准。原因無他,雖長官之名,但實為開發人士自然不能用軍規所限制。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的好友——安德魯,是開發部所在軍營的高階軍官且問題兒童,許多時候都會以權隨威爾出外放風獵艷。

這天晚上,兩人來到的地方是紅燈區的酒吧。威爾來的目的很簡單,身為開發人員他有必要了解現在時下所流行的助興藥物,以及軍營所研發高質產物有否流出市面。

本來與安德魯兵分兩路收集情報,那小子一貫不委屈小兄弟的作風,才一下場就強推某名客人去『辦事的地方』,眨一下眼睛就沒了影。

對好友的舉動甚為無奈的威爾搖頭嘆息,隨意往一方瞄去卻沒想到看到有點意思的畫面。只見一名大漢偷偷往衣袋藏了藥瓶,然後偷偷摸摸的往後門離去。

是在交易違法藥物嗎?
跟去瞧瞧。
udon4448

  日夜不停的勞動早已為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擔,一人身兼三、四份拿著微薄薪水的工作,在不管受了多大委屈的情況下都挺了過來,直到現在家中的情況才有了好轉,而酒吧的工作也正打算在這個月落幕。

  紅燈區的薪水怎麼來說都比外頭高出許多,儘管像自己這樣負責清潔、調酒的小職員,在不碰腥羶色的情況下,一份薪水可抵以往的五、六倍,不過缺點就是魚龍混雜,儘管到目前都沒有同事發生過意外,卻也有不少被富豪盯上包養的例子。

  不是沒有被問過,只是都婉轉的拒絕罷了。

  幻想的破滅發生在調完最後一杯酒後。去後門丟垃圾一直都不是什麼大事,壞就壞在處理完垃圾後短暫當薪水小偷滑手機的期間,背後不知誰倏然地拿著手帕摀住了自己口鼻,香甜的氣息充斥著腦袋,迷迷糊糊地,身體再也沒有力氣反抗跌坐在地,下巴也被抬起塞入了幾顆陌生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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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人的腳步來到了酒吧後巷,不正不巧就讓威爾看到事情的發展經過。本以為是看到甚麼藥物交易的畫面,或是一大批人在嗑藥的情況,紅燈區藏污納垢,迷姦下毒吸毒也不是甚麼稀奇的事。只是有錢買藥和迷暈的藥劑但沒錢開房,要急不及待的在後巷就地處決這一點讓威爾看不過眼,再惡劣性急也至少在廁所搞啊?

對現在後巷發展中的感到事情無趣的威爾嘆了一口氣,「我說小哥啊,開間房啊,雖然只有木板和床榻,那總比這裡強吧?」不知是心虛還是被黑暗後巷中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到,正要對那迷迷糊糊的某君下手的大漢竟慌慌張張的逃離,被垃圾絆到在地上滾了一圈也沒停下腳步。

…...為甚麼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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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疑問沒在威爾的腦海停留太久,勾起日常掛在臉上的笑容靠近地上的小職員,撿起跌在其身上的漏網之魚,絲毫不猶豫的把這藥品往嘴裡送。舌尖把藥丸抵在上顎一壓不散,融化的地方隱隱帶苦,是下品之作。沒猜錯的話是低劣、滲了其他東西的春藥,因為品質不高,所以要多餵幾顆才能起效嗎?無聊。

把口中仍沒融化完畢的藥吐掉,威爾伸手拍拍意識不太清楚的小職員,「嘿小鬼,不把口中的東西吐出來,你等等就會扭着腰肢求人上了。」
udon4448

  雖然身子發軟,但腦袋異常清晰的聽到了什麼吐出來、求人上的關鍵詞,原先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下被人拍的清醒的多才把藥丸趁機吐了出來,卻還是免不了融化了些苦澀味。

  「咳、好苦⋯⋯」

  身體能吃苦,但不代表味覺可以。眉頭緊皺的一方面是厭惡嘴裡的味道,另一方面是對眼前的人還存有戒心,畢竟在紅燈區的酒吧裡,可不是幫過你一次就是可以信任的好人。

  從沒碰過藥物的人,就算是僅有攝取些許就足以產生反應,就像現在。藍色的眼眸比起情慾更多的是恐懼,平日裡信息素總是寡淡近似無味,對外說是Beta也說得過去,而此時鈴蘭香就像是一個正常的Omega該有的樣子,雖然不是發情期會有的狂亂,卻已經對外宣稱「這裡有一個Omega」,還是在紅燈區裡未被標記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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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苦啊,那麼低劣也不知道滲了甚麼,威爾被少年的言論逗樂,少年該幸運這次吃進去的不是出自他手的產品,不然此刻已在求歡。

忽地,一陣香氣瀰漫開來,而隨香味聞去才發現香源正是面前被下藥的藍髮少年,剛剛聞不到信息素還以為是個Beta。再這樣任由香味揮發飄遠,不久的將來兩人身處的位置就會被精蟲上腦紅了的Alpha圍剿,而面前像剛出生小鹿的omega就會接受多人輪姦。而自己噴了阻隔劑,不能以自己的信息素去壓制威脅紅燈區蠢蠢欲動的野獸們。

想及此,不似一般Alpha失去理智的威爾對上還坐在地上的小職員視線,「你該慶祝我還有點點的醫德,」微張口,沒預兆的拉過少年的手指觸碰Alpha獨有的、尖銳的;能輕易咬破omega後頸、把信息素注入腺體的利齒。

「要被幹死,還是要臨時標記?」
udon4448

  視覺加上觸覺的刺激,下意識瞪大了雙眼,明顯不敢置信面前味道寡淡的男人原來是個Alpha。有些懼怕的想收回手,就連背抵著牆壁也想再往後縮一縮,儘管藥效未過的身子並不允許進行這一串動作。

  從性別轉化的第一次發情期到現在,因常年偽裝成Beta的緣故,從沒像今日如此狼狽,就連平日政府宣導一定要配戴來保護自己的頸圈,距離上次拿出來也過了至少一年以上。

  想到這,怕驚動到眼前的Alpha,也只敢小口喘著氣。

  說不害怕臨時標記是騙人的,不過比較被當成紅燈區的玩物輪姦來說⋯⋯確實是上上策了,微微啟口卻怎麼也說不出「標記我」三個字,頭好像是僵住了般,連點都點不下去。

  與人僵持了一段時間,直到聽見門後有不少腳步聲正緩緩靠近,像是好奇香味的來源,抑或是本能性的被吸引。

  「帶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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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提醒一下,其實我可以直接離開,畢竟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啊,」在A和B的選擇下,另闢蹊徑選擇範圍外的答案,威爾對此並不是感到很在意。以兩人的關係、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威爾棄人而去亦不惹人垢病,頂多只會被套上性冷感的標籤。

「而且,帶着發情中的omega怎樣看都是香餑餑,毫無損傷的走,也太天真了?」沒打算威嚇人許久,幾乎是語落的瞬間側身單膝跪下,把人朝自己方向拉,讓人重心不穩的伏在大腿之上,然後趁着如此便利的姿勢,給人一個臨時標記。

就在尖牙刺穿腺體那刻起,男孩散發的花香當中混合了另一種清幽淡雅、卻霸道得讓人沒辦法忽視的信息素。聰明敏感的人大概已經知道剛剛散發誘人氣息的omega已經有主了,此刻在門外徘徊那些可以是不甘心的野獸們。

拍拍少年的後背,少有良心的安撫,「沒事了,睡一會,我帶你去我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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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和昔日賣血被針扎的感覺差不多,刺入那刻總有點不舒服的引來幾聲悶哼,不同的是當身體染上Alpha的味道時,有著前所未有的放鬆及安全感,猖狂的信息素也稍稍趨緩了些。

  臨時標記沒有想像中的可怕,但發軟的身子依舊如待宰的羔羊,只是危險從一群人變成了僅剩那位白髮男人罷了。

  還是不大熟悉標記帶來的感覺,尤其是對於身旁白蘭花的味道逐漸產生了一種可以依賴的錯覺。瞇了瞇眼,藥效再加上本能的關係,就在被人安撫的過程中,趴在對方腿上直接睡了過去。

  儘管向同事、客人抑或是朋友一律宣稱過是Beta的訊息,矮小身材穿著的衣物卻與其他同事有所差異,尤其是總令人有遐想空間的短褲加上包覆小腿的黑長襪,還有勒在膝蓋下一圈的襪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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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傳來平伏的呼吸聲,拍背的力量稍微加重也換不來小小omega的其他反應,不知是暈了還是睡去。督見人兒下身打扮,短短與襪之間形成絶對領域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性癖不錯,難怪會被盯上。

Alpha對自己的Omega佔有慾高,不論是完全標記還是臨時標記,連因體質有所變動與一般Alpha大相逕庭的威爾,此刻也因意會到對方會被人盯上而本能性感到不爽,直至在Omega的指節咬出一圈齒痕才緩和心中的不滿。

雖然亂竄的信息素問題解決了,但體內中的藥還是個隱患。回到住處把人洗乾抹淨又換套衣服後,將其安置在床上,再調配一些中和藥劑頂替香薰油以加濕器釋出,確認沒甚麼不良反應便讓出房間予人休息,自己則是到書房整理今晚的調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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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睡夢中驚醒是差不多是凌晨三點半左右,玻璃窗上早已被一點一滴的雨水給佔據。入秋後的夜晚總帶有些許涼意,意識迷茫的待在持續發熱的暖被中,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一會後才逐漸清醒。

  掀開被褥,身上並沒有想像中的被侵犯的痕跡,反倒室內被一股安撫性的味道給環繞,像是代替著已經失去作用的臨時標記,令自己有些昏昏欲睡,方醒的意識又要去和周公下棋。

  不知道是不是該詫異身體被人清洗過這一點,連身著的寬大衣服都有熟悉的白蘭花氣味,或許是過於寬大能遮蔽的關係,赤裸的雙腿就這麼印入眼簾,身下所帶來了涼感⋯⋯能猜出一二了。

  雖然繼續睡不是壞事,卻還是帶著忐忑的心情下了床,一方面是還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要把自己拐去哪個人口販子賣掉。想到這就不經打了個冷顫,直至看見某扇門底透出微微的光亮,應該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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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的內容簡括而言是:品質低下的藥品和強行餵服Omega服用春藥,雖說在紅燈區默認嫖酒毒賭,但大都基於自願。把自己所見所聞都一一寫下,當中不乏自身對媚藥的體驗及見解,因為是威爾擅長的領域所以不自覺的越寫越詳細,以致意會過來的時候已到深夜。

草草的把報告從頭看一次,沒發現甚麼大問題後便把這份報告發到自己的電郵,等搞到一些藥品做個詳細分析才一併上繳。

打開房間沒想到會見到應在床上睡很正香的Omega,驚訝的神情許快被壓下,換回一貫的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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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看對方下身清涼,以為小孩是來尋自己要個說法,「衣服都拿去洗了,我的褲子你不適合,而且我不認為你想穿我內褲,」加上屋子的溫度適中、Omega當時睡得正酣,威爾才任由不管。

在後巷時燈光昏暗、回住處時又忙着事情,現在才發現面前的小小omega長得挺可人的,長大後可能更招人喜歡。輕捏一把對方的軟頰,「怎麼?認床睡不着?還是說,你在尋我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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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臉不悅的伸手拍開了他的手,或許是因為起床氣的關係,平日對於這種觸碰行為僅止於困擾,而眼下則是莫名產生了些許反感,腦袋裡的煩悶就像在這定居了般,趕也趕不走。

  雖然要討的「說法」與對方解釋的東西天差地遠,但身著單薄衣物的身子早已被涼風趁虛而入,赤裸的雙腿微微打顫,毫無防備的樣子可以說是Alpha最佳狩獵的對象,尤其還未被標記。

  抿了下唇,倒也沒隨便脫口罵人臭流氓,只是看了幾眼就轉身往臥室的方向回去,再度陷進柔軟的床墊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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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特別注意到那位撿自己回來的「好心人」是否有跟上腳步,只知道這個家怎麼看都好像僅有這張寬大的雙人床。說是不介意跟對方一起睡⋯⋯還真是騙人的,以前從小就被恐嚇的多,就像不能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被子蓋都沒蓋好,伸手便拿起手機簡單跟工作地點請了假,平躺屈起腿,僅身著一件寬鬆大衣的下身卻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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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傢伙脾氣挺大的,威爾看着被拍紅的手背暗想。

抬手把書房的燈關掉,隨着小Omega的腳步回到房間。進內,只見衣物下的春光明媚,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風景不錯,可是我不吃這一套,」該說,因為研究關係威爾常常與衣不蔽體的人,甚至裸體的人接觸,加上本來性慾也不是旺盛的一批,以致自制力越來越高,被撩撥的成功率就漸漸遞減。

說畢,威爾沒留意對方的反應如何,先是依從睡前的習慣,取瓶阻隔信息素噴劑往後頸的腺體噴去,待吸收得差不多、空氣中白蘭花的氣息轉淡的時候才佔去另一半的床位。

雖然已經許久沒與人同床共枕,沒有輾轉反側、在意萬分,如往日般許快便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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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在對方的話後翻了個白眼。

  就連自己也沒有想到,平日總是以溫和、親切的方式待人處事,必要時低聲下氣的乞求也沒問題,但到了對方這裡,不知是起床氣在作祟,抑或是太放鬆的緣故,接二連三的對人展現出了不禮貌的行為。

  眼下雖然處在一個看似可以自然醒的環境,不過在平均每日四小時的睡眠時數下,方才昏迷的時間,差不多是直接驅散了想睡的念頭,畢竟這個時間怎麼說都還沒下班才對。

  輾轉難眠的夜晚,一直到太陽升起的那刻才漸漸有了睡意。再然後,進入睡眠是三十分鐘後的事。

  均勻的呼吸聲隨著胸膛緩緩起伏,明顯不敢跟人有太多接觸的關係,只肯整個身子窩在床沿,有著隨時摔下去的風險。儘管熬夜,眼下卻仗著年輕沒有黑眼圈,倒也不容易被別人發現是名副其實的夜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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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輾轉反側沒影響威爾的睡眠,一睡就睡到清晨的他沒忘記床上還有另一位的存在。抬手揉揉眼角鼻樑暇驅走些睏意後,朝人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像隻被煮熟的蝦米靠在床沿睡,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睡姿。

若果不是知道自己的睡姿良好、被子又好好的盡責地蓋在兩人身上的話,威爾大概會以為是在睡夢的時候對人做了甚麼而被退避三舍。

嘛,又不是自己的Omega和研究品,也不用去安撫甚麼。

這般想着的威爾沒有把人撈回來床中間讓人好好的睡,而是頗為乾脆的起床洗漱,然後穿套休閒的衣服到廚房煮個早餐慰撫被自己跳過晚飯的胃。

冰箱的材料不多,煮兩份煎蛋、火腿配吐司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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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入睡到現在,時間也不過流逝了兩、三個小時,平常身為夜貓子的休息時間恰巧正是在這時段。理應繼續接受高中教育的年紀,此時還窩在床上休息,是怎麼看怎麼怪。

  相較於食物,目前更需要補充的是睡眠,身體卻還是本能地被外頭傳來的香味給吸引醒了。

  又將身體窩的緊了些,醒歸醒,人在意識模糊的時候還不想進食是常態,仔細想想上一餐還是昨日中午吃的,怎麼一不注意就快過了二十四小時?目前的狀況⋯⋯一直窩在這位好心人的床上休息,就算沒給對方造成困擾,自己也要不好意思。

  思考至此,才在意識逐漸清醒的過程中,順勢撐起來了還賴在床上的自己。甩了甩頭想將腦海裡殘留的睏意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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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有下廚的機會也沒有意外頻生或把不多的食材浪費掉,兩份早餐平平安安地出鍋,被放置在飯桌上散發香氣的待人享用。

威爾沒有立刻坐下品嘗,則是給自家好友發個訊息,提醒他申請一天的外宿,今天晚上必定要回到營區,不然要補交報告及申請,請他要辦事的多辦幾回,省得回去又慾求不滿的對自己的研究人員下手。

訊息發過去沒多久就傳來通話邀請,點開一聽是肉體夾雜水聲的碰撞聲、及格外沙啞的求饒叫床聲,接着就是好友帶着低喘的聲音,『行了,呼、我傍晚就回去,昨天拐到不錯的啊,還沒吃、膩、哈。』
對於好友在性愛中致電的行徑習以為常,對此威爾不再多說甚麼,反正過幾天又會來一遭。「我知道了,我也要晚些回去,想在酒吧挖點藥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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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和軍官好友多說幾句便以不打擾對方為理掛線,望着尚冒着熱氣的早餐,沉思半秒——也不知那小睡蟲醒了沒?

打開房門便看見在床上搖頭醒神的Omega,「看上去精神不錯?」
坐在床沿讓人靜靜地對視數秒來觀察神情和眸中的清明,「昨天的春藥應該是解決了,身體有沒有哪不妥?沒有的話起來吃個早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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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都挺好的。」

  湛藍色的雙眸就這樣直直看了人好一陣子,明顯是有些緩不過來。昨夜的經歷就像曾在課本讀到的那般虛幻,再加上還沒仔細打量過「好心人」的樣子,比起混亂,眼神更多是充滿疑惑。

  正打算開口拒絕人的早餐邀約,肚子就先不爭氣的發出了聲,叫囂著一晚上都沒進食的事實。聲音大到忍不住臉紅的將頭低了下來,好一會才緩緩啟口道:「⋯⋯知道了。」

  入秋的清晨沒有什麼不能忍受寒冷,將被暖被包覆的雙腿的挪出時,還真有種不想下床的衝動。

  也沒再客套,隨著對方就到了飯桌前坐下,眼前的早餐香味又再次引來了腸胃的抗議聲,這才動手拿起許久未碰過的「早餐」咬下一口。

  怎麼說?就是挺好吃的。

  寡淡的鈴蘭香再也沒有混著白蘭花的意思,反倒是身上的衣服和昨夜的暖被,暫時性將鈴蘭覆蓋成了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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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了信息劑阻隔劑並不代表威爾聞不到信息素,從小職員出房的一刻起,淡淡的鈴蘭便把空氣中僅餘的一絲白蘭覆蓋去,彷彿是這住所的主人般。

戳破圓鼓誘人的蛋黃,用吐司沾染溢出的蛋液後才送到嘴邊咬下。望見少年乖巧品嘗的樣子,憶起起床時的乖順及昨夜脾氣大、翻眼不理人的情景不禁失笑,「怎麼今天那麼乖?不怕我在餐點下藥嗎?也不保護腺體就不怕我會強上標記?」

沒有太多時間對方回應,逗弄話題轉眼便跳到正經的方向,「我等等要回去昨天的酒吧,找尋你被餵下的劣貨,等會送你回去吧,還是你要先去報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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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就算尚處清醒狀態,畢竟是大白天,腦袋終究跟不上對方的一言一語,只能在慢慢咀嚼食物得過程中,去思考句子的意思。

倒是在聽到「報警」兩字時下意識先搖頭反駁,再怎麼反應不過來,扯上警方總不是什麼好事。更別提在酒吧工作的日子裡,見過太多報警得不到好結果,反倒是引來一身腥的例子。

「報警就算了⋯⋯其他再麻煩你。」

儘管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自身要求,下一次啟口恰巧是在解決完口中的食物、反應過來後。

「那間酒吧也只開晚上,早上鎖著門還想進去?」對此不解,同時也稍微反駁了不知道幾十分鐘前的調侃,至少在識人這方面還有些準頭,「身邊多一個Omega捆著對你來說只是負擔⋯⋯另外我昨晚起床氣比較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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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查封就......不,你說得對,那我晚上再去,」把自己的主意說到一半時,才想到這可能打草驚蛇而認同對方的話。捉到表面的小魚蝦米不能杜絕事情再度發生,只會讓深水的越發謹慎狡猾。這般想着,發個訊息讓助手替自己多補一天外宿申請。

待助手傳回申請成功的短訊後,才回答對方的話,「沒事,脾氣是挺大,但比起嬌嬈造作的女omega可愛多了,」言語間聯想到那人,眸中的笑意減了幾分,多了幾分漠然。事情過了那麼久,心中由那人做成的疙瘩還在。

見人下身白晃晃的大腿,憶起了與對方相關的事。
「對了,你的衣服還在乾衣機,應該乾了,你等等直接穿就好了,」說的是在浴室從昨晚開始就努力運轉的乾衣機,開了一整個夜上也不怕電費昂貴的把少年的衣物烘了一遍又一遍、乾了一回又一回。

「反正有時間,回去之前要不要去逛一回,給你買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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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對於他口中的女Omega有所好奇,明顯寫在臉上的那種,卻也沒有真正開口詢問,無關性別地,知道每個人有各自的脾氣很正常,況且好奇心說不定會害死貓,亦或是Omega。

當被詢問時,人處於放空接收資訊的狀態,未反應過來就被尚有餘溫的牛奶給嗆到了,好奇轉為困惑,好幾個問號在腦袋上飄著一樣,怎麼想都無法理解怎麼話題轉到了「買衣服」上面,難道自己真漏了什麼話?

「咳、咳咳⋯⋯我沒事、咳⋯⋯」

直到喉嚨都有些腫痛才停了下來,再灌了口牛奶,溫潤的液體稍稍舒緩了不適,但免不了仍有忽略不去的刺痛感,難受的眼神裡更多的是不解。

「等會⋯⋯去?」

然後一路逛過中午、下午到晚上?

不是第一次見到奇怪的Alpha,但腦迴路那麼神奇的還是第一次,還莫名的在腦海裡烙下揮不去的印象,或許在未來仍能將這段偶遇當成故事講出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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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毫不掩飾好奇,但卻忍耐着不詢問。既然對方沒主動戳開窗紙一窺究竟,威爾也不會主動打開窗戶滿足男孩的好奇。「行吧,」簡短隨意的回應後,便把喝完咖啡的杯子和早餐碟子放到洗碗機中,告知對方等等吃完了也把杯碟放到洗碗機去,之後一併開機清洗。

時間在不經不覺間攀到適合出門的時間點。

威爾雖然有駕照,不過各種原因、現實各種因素影響下,漸漸沒有自駕的動力。
更何況現在的時代,打車也是動動指頭的事,毫不困難。

經過二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了兩人的目的地,據司機所說那是市區中時下年輕人推薦的地標之一,購物、娛樂、吃喝、消遣均能滿足,隨便走走吃吃也能耗掉半天。

「小朋友你想先逛哪間?」不知道對方姓名也不在乎,隨便找個稱呼替代。詢問時朝人望見,督見淡淡牙印才想到比起衣服,omega有先要解決的事。「小朋友你的防咬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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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工作充斥的日常生活裡,容不下這類娛樂場所也是天經地義的事,自購物中心建成到現在,僅有義務教育的年紀時來過兩、三次,不過十五歲怎麼說都還是會對此產生興趣,雙眸裡不免添了一道光。

商場裡的品牌多多少少都有接觸過,絕大多數是從工作中磨練出來的,就連身上的「制服」如果不說,還真沒人知道是上司特意合作的某個服裝大牌,為的就是增加一些⋯⋯趣味。

「放在家裡,都一年多沒用了。」有些意外對方提起早日捨棄的物品,手不自覺撫上空蕩的頸部,在腺體上的皮膚多停留的會,回望的眼神還多了幾分困惑,「偽裝成Beta也不需要那種東西吧?」

不然昨晚你怎麼臨時標記的。

雖然沒有想多打聽對方工作的意思,不過對於早晨對方說要回去「追貨」一詞,大抵能猜到他不是什麼平凡的工作,想到這直接笑了出來,開玩笑說道:「難不成要罰我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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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帶在背包,發情期不穩定才需要隨身攜帶吧?」見男孩這副調皮的樣子,威爾亦起了開玩笑的心。湊近輕捏小孩白滑的臉頰,「我沒權力罰你的款,不過倒是能向你追討一下解藥費。」

「好了,走呢,」食指曲起蹭蹭被捏之處,縱使自己的力下得小,但還是有淡淡的紅印,可知對方的水嫩程度。

見男孩還是年輕,隨意的領着人到當刻放眼望去同年齡層顧客最多的店。剛巧所選之店正是商場受年輕人推薦、歡迎的衣飾店,價錢有點小貴可是包含不同風格,連小眾的蘿莉塔和龐克都包含,光是逛一間就能收獲滿滿,想必合符對方的口味。

「挑你喜歡的,不管多少也行,」這句聽上去狂妄,卻是威爾能辦到的事。雖不是生在大貴之家,但身為軍方開發組的要員,他年薪還是不錯的,更不論是威爾在大學辦下來的副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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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面對琳瑯滿目的衣服還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在往日不是員工制服抑或堪用的寬鬆帽T情況下,要從何下手還真有點難開頭,對於時尚的品味也僅限於在觀察別人身上,對自己倒是束手無策。

「呢、就算你這麼說⋯⋯」

一籌莫展之時,突然聽見一旁傳來女性的詢問,她身著店內的員工制服,且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一絲糾結關於自己與身旁男人的關係,最終在她說出「兒子」兩字時忍不住笑了出聲。

看來是被誤會爸爸帶兒子買衣服了。不過自身本來就發育不良,在同齡人裡也是中間值偏左的存在,再加上員工制服難免有像到私立學校的樣子,被這樣誤會也難免。

「我還沒想好要買怎樣的衣服,爸爸覺得呢?」語調微微上揚,明顯對這樣惡趣味的事情感到有些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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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這是要玩play嗎?

職員的話語不痛不癢,本是打算聽聽就算不作辯解。可看樣子,這小小的omega看上去意外地對這種展開感興趣。

「嗯,是呢,我們家的寶寶最可愛了,爸爸覺得粉色帶兔耳的衛衣很適合你呢,」在談話期間,單膝跪下把人摟在懷中。在小崽子行動之前伸手輕按對方的後頸處,以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量說:「先玩的是你,可不能先逃哦?」

以不遠處和諧溫馨的父女相處作藍本,另一手點點omega的鼻尖,「寶寶如果推開爸爸,爸爸可是十、分的傷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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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大氣不敢出地,有種被獵物擒住的錯覺,還恰巧與昨晚的情景稍稍重疊了起來。

比起本來就不排斥的粉色兔耳帽T來說,反倒是因對方沒有意想中的窘迫而感到失望,再加上過度靠近的距離,手還是不自覺地伸出抵上對方的胸膛,展現出稍稍抗拒的姿態。

「那一起買套親子裝穿好了,爸爸?」

也不知道如此可愛的衣服到底是他的興趣,還是為了捉弄自己。儘管身為一個已滿15的高中生,也不是沒有在客人的要求下穿上過,與正式的衣服相比來說受歡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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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頂着粉粉嫩嫩的兔耳啊?
面對研究上的難題也面不改色,此刻小孩的挑釁難得的讓威爾沉默一瞬。

「爸爸已經過了可以和寶寶一起穿這個的年紀了,寶寶穿好穿滿就好,」不消片刻找回狀態應對的威爾語畢又嘆了一口氣,把一副不能和兒子一同遊玩的老父親模樣發揮得淋漓盡致。

指尖還在細細撫着後頸敏感的腺體處,這以AO性別來看類像性騷擾的行為,披上「父子」的假像後在外人眼中卻多了幾分「感情好」的親䁥。

縱使是臨時,Alpha對其標記了的omega還是保有一定時間的佔有慾。此刻威爾看着還在自己懷中的水嫩嫩omega,不由得感到本能上的愉快。指尖也因此由輕按撫摸改為更進一步的輕摳揉捏。

「來啊,寶寶不用顧忌爸爸的錢包,喜歡的話把店買起也不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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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標記也是第一次,以往不是靠藥就是關在家裡幾天就能解決,對於效期還真有所不知,都被揉出了悶哼幾聲,才抵開對方揉捏的手。

眼睛轉了圈不知從何看起,好不容易才在目光裡瞄準了一區親子裝,伸手跩了對方的衣服幾下,指向那處。

「學校老師也都說,只要有心,年齡就不是問題,還是爸爸根本一點都不想和我穿?」

親子裝的衣物雖有普通、偏潮流的款式,但主打的客群還是比自己還要小、介於六歲至十二歲左右的家庭,所以大部分還是偏可愛的設計,對此倒也毫不在意,反而還主動地拉上對方的手腕,想要過去看看。

「我也不知道該買哪些,爸爸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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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呢寶寶,爸爸當然想和寶寶一起穿啊。老師說得對,下次家長會議爸爸得當眾表揚老師才行。」
行吧,玩太過火這個坑是逃不過了。

染上對方頸後溫度的指腹相抵揉搓,指尖短暫停留的暖意仍未消散,手腕就被小孩拉住,更甚的溫度隨着兩人的接觸傳遞過來。
順着Omega 的話一同走去,視線在一圈的衣物遊走,不時從架上取下、覺得與人合適的衣服在對方身上比對。

「爸爸對自己的審美不太自信啊,寶寶覺得這件如何?」
「下面再配一條到膝蓋的卡其色褲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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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對比過的衣服無一不是簡單、可愛款式,就連面前Alpha的表情也是每比一件就更加滿意一次,低頭望了會小熊圖案的白色大學T倒是沒什麼意見,但卻對褲子產生的一絲無奈。

恰好周圍只有他與自己,也沒有導購跟著,便開口道:「怎麼你們Alpha都幾乎想給Omage穿短褲?」尤其是正在入秋的天氣,穿了小腿襪還是會冷。

儘管長期穿著襪夾習慣了不少,卻每每在晚上取下時總會勒出紅印,就連今天也是,從出門到現在短短幾個小時內,黑色帶子下已有明顯的淺色印子了。

「再過一陣子入冬就得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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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個控訴我可不承認呢,」至少實驗室的研究對象們還是好端端的穿着褲子,或是沒在穿。以前那位女omega 也......

嘖。

想到厭惡的東西威爾不由得在內心深處咋舌一回,事情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會偶爾憶起,像從不斷尾的濕疹讓人煩厭。

喚來職員取來購物籃,手上那件衣服連同剛剛看中的數件衣服也一同放進,把籃子堆滿心情也隨之好了不少,正巧把小孩的話聽進耳中。

「那就買點褲子吧,」因話題的轉變視線亦一起轉移,那小小的勒痕在雪膚之上不是一般的顯眼。像是要你撫慰,又像引誘你留下更多。

「你帶子太勒了,挑一套衣服換上吧?」拍拍比一般同齡的窄小的肩膀,督見女裝區的粉色衣服,勾起笑容『貼心』地多添一句,「你想的話,裙子也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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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到彼此間的氛圍有一瞬是僵硬的,受長期在紅燈區打工的影響,儘管不知道具體是哪,卻還知道應該是某一部分踩到對方雷區了,才使得那份厭惡格外明顯。

「……親子裝也不僅限於父子而已,母女裝款式更多。」

平常早已被勒習慣,低頭看了會襪夾倒是顯得無所謂,卻還是聽對方的建議從籃子裡將方才的白色大學T翻了出來,再加上挑了件尺寸差不多的卡其色短褲、適合的襪子,才走去更衣室。

過沒多久就換好在更衣室外照了會鏡子,取下襪夾後的紅印跟肌膚搭在一起格外對比。平常少穿休閒服,竟對自己這副打扮顯得不習慣,甚至還有想去換回久吧制服的衝動。

「……好奇怪。」
ಠ_ಠ
對小孩的一笑置之,揮揮手讓他趕忙去把衣服換換。

在等候的期間也不閑着,多挑幾件外套、不知是貼心還是壞心的取了件短白摺裙一併付款,還跑去別的店舖買點東西。

回來的時候omega也換好衣服在鏡子前打量自己,職員在威爾的示意下把小孩身上穿的衣服牌子剪掉。

「不是挺好看?」說着,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蹲下把人拉入自己的懷抱範圍,為人戴上鑲有一顆小水晶項圈,再讓人照照鏡子。

「聽同事說,最近上流社會omega流行這種設計與功能在一身的項圈,看上去像是飾物一樣,怎麼?寶寶喜歡不?」

本來心血來潮一行一善替人買個防護,沒有打算買那麼精緻,卻在視線觸及的第一剎那就讓店員將其包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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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欣賞防咬圈的外觀,先迎來的是久違被束縛的感覺,雖不到難受,也知道或許在當代科技中已經算是舒適的存在,也因起碼一年以上未使用而感到不習慣。

後頸的腺體被牢牢封在了圈內,為了看得更清楚而稍稍仰頭,手輕撫過的樣子明顯還在與是否要取下做掙扎,但在看在刻在上面的品牌名而愣了下。

衣服就算了,但僅僅是一個防咬圈就能抵上自己月薪的好幾倍,手下意識找尋解扣的動作更加明顯了起來,一邊開口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這個品牌的價錢有點⋯⋯」

不只有點貴。

在酒吧偽裝成Beta也不可能突然戴起防咬圈,真要戴的話說不定會被誤會是被某個富豪包養,又或者被誤會是店內準備的小情趣,總之就是用不上。

「我平常也用不到,搞不好人家搶我都是為了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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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呢,」把小孩的動作看在眼裡,看着他每回微妙地在答案前徘徊便拉過對方的手放在扣上、引導小小的omega解開。

「隨便你處置,你不要扔掉也行?反正我也用不上,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比這個還要招人呢,」利用身高的優勢把防咬圈放在對方的兜帽之中,本來就是心血來潮的結果也不怕會丟失。沒給小孩把東西取出來的時間,把人領到櫃臺讓他填下衣服的送貨地址,畢竟,威爾也不知道小朋友住在哪兒。

想到晚上要做的事,威爾想起了還在快活中的朋友,雖說不知他的安排,但至少還要給他一個信息。「寶寶想接下去哪?距離爸爸上班還有點時間,」與友人以短訊聯繫的同時確認現在的時間還有些早,或許能去去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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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為了凸顯少年可愛而製作的寬大帽子,此時裡頭還增添了惡趣味所放的防咬圈,重量疊加的令人難以忽視,跟人對談的期間內,掙扎了不少次想將其取出,無奈手太短。

「我應該沒有Omega那樣吸引人,你還能聞得到味道?」

對於A與O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大懂,就連義務教育裡也沒教導到這一部分,若不是寡淡無味的訊息素得以使自己偽裝成Beta,或許早就被強行標記也說不一定。

和人站在店外仔細思考了番,光是挑衣服就耗上了大量的時間,緊接著就到了下午茶時段。

左右環顧了會,明顯就對附近的一家甜食店產生了興趣,畢竟是小孩,眼神也在望向那時明顯發亮了起來,但開口的卻是另一件事。

「去藥店買點抑制劑?」難說下一次能買到好抑制劑是什麼時候了,又不是沒有發情期要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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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好看的眸子在看到甜品店時一下子就亮了,像是女人看到愛人奉上的花,像是奶貓看到美味乳香的奶,歡喜的表情怎也藏不起來。

把帽子中略沉的環取出來再次扣在對方的頸項上,「嗯哼,你的確需要,」嘴上附議小孩的建議並沒有領着人往藥店走去,倒是一邊像掂着小貓的後頸般對方的肩膀輕力掂提數下,一邊與人朝吸引omega的那間甜品店走去。

「那些東西我家有,有軍方品質保證又不花錢,之後送你幾套吧,」
說完的同時抵達店前,呼吸間聞到一股甜而不膩的饞人氣息。威爾不是沒有陪omega來過甜品店的經驗,卻每每都是不怎麼愉快的。

「怎麼你們Omega都幾乎嗜甜的?點個熔岩蛋糕?還是來個起司蛋糕?」用剛剛人兒在服裝店那『控訴』的語氣說着玩開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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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壓力大吧,哪有人不吃糖的?」

對於人的調侃也只輕哼了幾聲,就算再怎麼不悅,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被展示櫃裡的甜食給吸引過去,倒也不介意多來上幾個。

身為一個略帶選擇障礙的人,此時正糾結著該選哪一品項才能讓自己開心上一整天,喃喃自語中都充斥著各種蛋糕的優缺分析,若是吃一次甜點吃到飽,說不定能在那坐上整整一天。

「選哪一個都好困難⋯⋯」眼神眨巴眨巴地,最後實在受不了,才將視線轉移到對方身上,開口道:「你幫我挑?我不喜歡熔岩,太甜了。」

交給別人一項是最好的選擇,期待的心情就連防咬圈的不適都忽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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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滿目的甜點不難理解為何小孩子選不下手,對方說熔岩太甜、視線便跳過巧克力區,在起司及水果類的甜點之間來回打量。
「要這個和......那個吧?」撈過眼睛還在閃亮亮的小孩指尖,指向草苺塔和藍苺乳酪蛋糕,後者是經典甜點,不會怎樣難吃。前者的話只要草苺不太酸,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那換寶......話說回來不自己介紹一下嗎?乖寶寶,」再次起了逗弄的意思,想讓有選擇困難的人兒替自己挑選個甜品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相遇一天也不知道身前的omega是誰。

——雖說是不太在意,卻在呼喚時有點困擾。
總不能常常喊「寶寶」或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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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對方的目光回到了甜點櫃中,直到這一番話,才又轉回對方身上,有點不明白待會就要分開的話,還需要表面上的互相介紹嗎?

張動了幾次嘴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只好勉強吐出幾個字:「亞瑟,亞瑟·赫爾利。」

「其他資訊就算我不說,你也能查得到。那你呢?」

毫不猶豫的將問題丟了回去,藍灰色的雙眸裡僅有一絲困惑,雖然相處了一天的時間,但到目前為止都還以別的代稱去喊人。

不過以對方的職業特殊性來說,就算得到的是臨時編出來的名字,都不至於太過計較,也不認為接下來有機會再跟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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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都喊我長官,明明不算是正式軍職的啊,」營中除了負責人和像是性愛上癮的友人以外,無一得悉自己的名字。該說是對開發組的保密還是不是軍職人士而對名字不太重視呢?不過也有一部分是自己並無向他人自介的緣故。

「嗯——喊我威爾好了,不然喊長官的話會讓人誤會是糟糕的PLAY啊?」
把話出口的威爾方才想起玩得熱切剛剛的父子play,沉吟半響才人耳邊輕聲多補一句,「當然,父子Play也挺糟糕的,不過沒被人揭發就沒關系。」

剛說完沒多久便迎來職前來詢問,把剛剛提議的蛋糕點上,並以喜靜為由讓人安排人較少的座位。待會也該前往對方工作的酒吧,趁着蛋糕備好的空檔打算多多少獲取些有用信息,「昨晚發的事次數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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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次數多寡的問題——嗯、」

中斷的注意力停留在店員遞上的糕點,小心翼翼又似不捨狀地的以叉子輕觸,亮晶晶的眼神沒遮掩地多麼興奮,最後才下定決心挖了個缺角送入口中。

含弄著帶有甜膩感的置入物,終於轉動的腦袋在模糊不清間緩緩吐露著問題的後續,說道:「畢竟也是有人付錢專門玩這一味,不過以往總是合意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會、呢⋯⋯」

發生「這種事」,還是先前毫無徵兆的犯罪,是因為之前多次拒絕了店長提案的關係嗎?

「但只要給的錢夠多,是不是真的合意也很難說。誰會主動將自己擺在危險的位置,何況是我們這種——」聲音漸淡,不難看出最後的唇形道出了「社會的敗類」幾個字。

沒思考太久,就著飲品細細品嚐著美味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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