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広
【劇情 / 主線】
自己的記憶有點怪怪的——這幾天下來,對於這一點有著非常深的體會。
只針對指定部分的記憶進行篡改……聽起來猶如天方夜譚,可事到如今亦不能不如此懷疑。
不過若真是如此,又如何?

就算能夠證明記憶真的經過人為刪改,仍無法改變現在被強迫參加這場鬧劇的事實。
山姥切国広
來到那個與自己貌似的人的房間門前,不管思考多久、尋找多少次,都無法找出關於裡面那個人的記憶。可是總感覺對於自己來說,這個人會是各種事物的關鍵。可那到底是什麼?又到底是怎麼樣的關鍵?不知道,想不起來。
山姥切国広
——可是,若那是這場鬧劇的關鍵的話……
山姥切国広
「是我,我進來了。」向裡面的人通知,卻未曾等待回應,便擅自開門進去。只見房間裡面的男性臉上充滿嫌棄、厭惡,然而並沒有要把自己趕走的意思。
「前兩天跟你聊過之後,我思考了一下。」
山姥切国広
「我的記憶確實有哪裡不對勁,關於你的事情,我一點也想不起來。」說著,眼前男性那眉頭皺得更加緊密。「複雜的事情我不懂。可是不管如何,我就是我,山姥切國廣就是山姥切國廣,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山姥切国広
「同為擁有砍殺山姥傳說的刀刃,我們來合作尋找元兇如何?」
山姥切長義
「還以為你找到了線索讓事情變得有進展呢,山姥切國廣。」原本跪坐著背對他人的男子在聽見那句意料內的結論後,轉身的動作顯得更加不耐煩。
山姥切長義
早已不是隸屬於時之政府底下做事了,山姥切長義沒有其他能聯繫上政府確認虛偽的方法,就算他想,除非收到來自單方面的指令他也無從作為。打刀對事情無法有更順利進展感到惱怒,但無可奈何,這種時候下他更感受到自己的無助感。
山姥切長義
那本被翻開在桌上的日記已經說明了、無論是線索,或者頭緒,根本一點能用上的東西也沒有。彷彿是對他開玩笑似的,理當是透露重要記事的筆記本上幾乎在鬧劇開始的頭一天起,只顯示了『今日沒有異常』,不管他往前翻、甚至往後翻,從第一頁開始只寫了一句話,浪費空白處也該有個限度,他也曾經想拿去試試看火烤甚至潑茶試試看是否會有不同效果。但依然沒用。
山姥切長義
不,沒用的還是自己吧。如果這本日記持有者是我,那選擇這種方式書寫的也是出自我之手。
山姥切長義
打刀不得不承認這種屈辱感從內心爬升上來,為什麼不更加仔細、又為什麼只需要紀錄這些無關痛癢、沒有幫助的東西。沒事就是好事——這種膚淺想法對於解決事情沒有意義,可以說是逃避思考的作法。
山姥切長義
他的視線沒好氣地瞪完那張臉後,又重新留在桌上的第三頁。幸運的是他剛好將第四頁蓋了起來。
山姥切長義
第四天、這頁特別不同。
山姥切長義
『有人死了。』
山姥切長義
他必須想,當他看見這句話時還是有些動搖,但現況逼使他要很快恢復正常——是誰、在哪、為什麼。這些考慮到位的想法,如果要預防那必須要全部記錄清楚。可是相反地簡潔過了頭,已經超乎他在做事上的風格。
山姥切長義
要是那些事,是無法避免、改變不了的話,也不需要琢磨吧。有誰在這場鬧劇中死了、對象大概是一個人——而且,依照現在幾乎沒有發生大事的狀況,恐怕理由更加單純。
山姥切長義
「可以喔,反正除了奉陪這種低劣遊戲以外也沒其他方法,我可是一刻都不想等、想直接往主謀臉上打。」狀況還有一種,那是真正有理由必須死人。
山姥切長義
「會這麼說表示你心裡頭有人選了嗎?」
山姥切国広
「說來慚愧,我完全不知道。」
眼角瞄到男人手上那本日記,看來他也跟自己之前的想法一樣——想要透過這本能夠預知未來的東西尋找線索。可惜看他的反應,看來也是跟自己一樣徒勞無功。
只能靠自己思考了啊。
山姥切国広
「不過我有想過一件事,大家都覺得元兇另有其人……可是,這也可能是黑幕想要引導的事情。」
山姥切国広
「混進我們之中裝成被害者,然後從中操作……之類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姥切国広
「對,例如……混進我們之中,然後因為記憶操作的關係,大家都覺得他的存在十分理所當然。可是因為某些失誤,所以只有某部分人依然對他沒有記憶……什麼的。」
山姥切長義
「你想說什麼……這處本丸裡面有一位幕後黑手,是這種意思?」沒有漏聽那張嘴說出的任何一字,打刀明顯聽出那句話中隱含著的意味,讓他跟著挑起眉頭。
山姥切長義
他站起身,將視線緊緊盯在那個男人臉上。對方沒有一絲疚色,即使語氣有點遲疑、但是眼睛無法騙人。
山姥切長義
果然他還是沒想起關於自己的事。那對眼睛像在看陌生人一樣,男人忽視掉心裡隱隱作痛的感情,繼續把話題延續下。
山姥切長義
「如果是那樣你打算怎麼做?」沒有反駁那句話,他只有等待對方回答。
山姥切国広
……不打算解釋,嗎。
山姥切国広
眼前的男性在聽見自己的話語後,表情上雖說沒什麼改變,可仍能夠讓人感受到他語氣後面那一絲動搖。那到底是什麼呢?因為被懷疑而動搖?還是——
山姥切国広
「剛才我也說過,複雜的事情我不太懂。可是——」伸手將靈力匯聚掌心,讓本體顯現於手中握緊。
不是、不是、不對、不對,不是這個人。總感覺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正向自己訴說著眼前男性的清白,正向自己訴說著他是無罪的。可是記憶裡面根本就沒有的存在,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山姥切国広
「不管是什麼敵人,只要能夠砍掉,都好解決。」
山姥切国広
緩緩拔出了刀刃,指向男性。
山姥切長義
果然是這樣。
山姥切長義
打刀刻意不去順著對方話題的結果已經很明顯,而這一切正是他為了試探眼前的山姥切國廣是否真是他所熟知的那振打刀。而那並非只是單純的測試,是確認他的本質是否有瑕疵——如同剛才所說,『有幕後黑手可能混進其中』的假設,倘若對象並非只有一人,那麼有協力者幫忙也並非不無可能。
山姥切長義
如果山姥切國廣沒有混入其他指令或黑幕的意識,那肯定是會像他所認識的仿作那樣為了維護本丸努力吧。相反的,說不定會試著想說服自己解釋意思、甚至做出不像國廣的緩頰舉動。
山姥切長義
「我也是那麼想,居然以合作的名義闖進來、然後率先懷疑我,這是你的作風嗎?山姥切國廣。」刀體已經出鞘,也沒有收回去的理由。他順著勢頭將阻擋在路上的桌子踢翻,踩過蓆墊往男人身上劈砍過去——那把指向自己的刀刃很快轉了方向,將攻擊擋下來。
山姥切長義
那對新綠色的眼珠正筆直注視自己,但是裡頭隱含著光芒正困擾著思緒。是怎麼樣的黑幕可以剃除掉刀劍男士的記憶?目的又是為了什麼。若是因為想製造一個方便窩裡反的藉口,那麼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是一個很好下手的目標。
山姥切長義
山姥切長義加重了拮据在兩刀間的攻防,刀往上斜著滑出去,將兩人的空氣劃開擦出一道月牙軌跡。
山姥切長義
不愉快——這股卡在心裡的鬱悶感,非得要抓住黑幕往他身上揮砍到四肢皆落才能方休。但是那個能痛下裁判之手的人不是自己。
山姥切長義
今天得有人要死。
山姥切長義
日記停在這一天。
山姥切長義
「真是無聊……比起被你忘記,不明不白的當成預備黑幕人選還更要讓人火大。」山姥切長義停下動作,像是放棄似的收回伸出去當重心的右腳。他重新挺起身子看山姥切國廣,眼底裡面滿滿的怒意。
山姥切長義
「我就告訴你我這邊得知的情報吧——第一、我的日記只到今天為止,第二、我並非是黑幕。嘛,這點很快就能證明,我可不喜歡做無意義的浪費,眼前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不妙、所以時間大概也剩不多了。」
山姥切長義
「折斷我吧,仿冒品、不,山姥切國廣。這樣下去你遲早也會認真想對我下手,那麼從此刻開始先了斷你的雜念,認真去盡你的義務。」打刀將刀體橫在空中,一半收回鞘裡,將中央部分亮給男子看。
山姥切長義
「辦得到吧,動手。」
山姥切国広
那就如行刑的畫面。
打刀收起了戰意,並將本體的刀刃遞出,等待著一切結束。能夠如此乾脆就解決事情就最好不過,這樣一來本丸就能——
山姥切国広
然而,舉起的刀刃卻落不下去。
山姥切国広
握著刀刃的雙手顫抖著,猶豫著。
為什麼?明明記憶裡面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明明這個人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存在,可就總有一種力量抗拒著,拒絕將這個人的刀刃折斷。
「……我……」
山姥切国広
「——!」深呼吸,強制雙手將手中打刀落下,直接劈到那橫著擺放的打刀之上。
喀鏘一聲,打刀被砍出裂痕,然後碎裂、折斷。看著自己的本體遭到折斷,男性也只是面無表情,安靜地隨著本體一起緩慢裂開、消失。
「!!」那個瞬間,頭殼就傳來彷彿被活生生撬開的痛楚。抱著頭捲縮地上,忍耐著那撕心裂肺的劇痛。
山姥切国広
大量訊息湧進腦袋之中,過量的負荷讓腦袋持續發痛。
山姥切国広
『不止模樣,連髮型也想仿冒我嗎,真不愧是仿冒品君。』
『就這種程度的模仿、你,還真敢以山姥切自居。』
『你就盡量變強吧,我等著你強過我的那天到來,國廣。』
『那把刀我不想再看到它斷第二次,山姥切的名號可不允許不像樣的戰鬥。』
山姥切国広
「……」
山姥切国広
「……」
山姥切国広
「……本……科……」
山姥切国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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