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手百日挑戰 DAY9

009.菸

他掏出火柴盒，顫抖的手撥弄好一陣子才穩穩取出其中一根，以火柴頭摩擦盒邊細小的粗糙面，一次因為怕弄斷力道微小沒能成功，他瞇眼湊近，摩擦，二次因為酒意突然衝腦手滑。
「操⋯⋯」
他皺眉舔唇，三次火柴乖巧地燃起火花。
他盯著火光同炸裂般瞬間綻放而後瑟縮，將之貼近叼在唇邊的菸頭，眼也不眨地看火柴在燒黑菸紙後犧牲自我。
他甩甩手將炭黑的火柴隨手扔去，吐出第一口菸，在煙霧消散前笑著低喃：「真悲慘啊。」
比起為了正事西裝革履在舞廳應酬，事後還算清醒地站在街邊抽菸，他更偏好買個爛醉倒在不知道友人家或是路邊，因為至少那時他能忘記他是誰。
他扁扁嘴，決定去找一些樂子讓心情好些。

「明天再這樣我的屁股會爛掉啦！」他頭抵著牆壁身體軟爛得像是下一秒就會倒地。
「你酒是從屁股喝下去的嗎？」友人一臉嫌惡。
「我的嘴巴、我的嘴巴原來還在臉上⋯⋯再跟那些傢伙講話我嘴巴會生芒果啊！我帥氣的臉！你捨得嗎！」
友人把大門關上一點。
「你的惻隱之心呢！」
友人家的大門剩下一條可看見右眼的空隙，「要發酒瘋就閃遠點。」
他彎下腰，摀著臉發出沒有人會當真的極大哭泣聲，「嗚哇啊啊啊⋯⋯我們的友情像紙一樣嗎？我們的友誼像小船一樣說翻就翻嗎？」
友人沈默一下。
「對。」
「喂喂——」
友人關上門。 他傻在原地一秒後手腳並用在門前無聲打鬧，打累了才悻悻然離去。 身上沒菸味的時候再來玩他家小孩吧，他想。

不想回家又無處可去的他在街上遊蕩，吃了一碗熱豆花解不少酒氣，點一根火柴增添不少菸味，直到他升起睏意卻走回繁華熱鬧的舞廳區，內心空一塊的地方開始無限擴大。
再點一根火柴時他靈光一閃，不如去那吧。
哼著不怎樣的曲調朝目的地前進，走著走著，遠遠他瞧見熟悉的身影。
透露光火的門前有一把矮凳，矮凳上整齊頭髮、樸素長衫和稍微駝背的不良坐姿，熟悉的身影正打著睏意的哈欠。
「喔。」對方注意到他的到來，率先擺手招呼，「你終於來啦。」

「嗯、喔，對啊。」他雖然摸不著頭緒但還是走近，「你坐在這裡等日出嗎？」
「哎呀⋯⋯對呀，離日出大概只剩半年吧。」
「這麽快啊？」他拍拍對方的腰，強行占據半張凳子。「那就一起等吧。」
「哇啊、菸味好臭呀。」
他聽見抱怨還故意更擠向對方，「你看著我的帥臉再說一次？」
對方配合地看向他仔細端詳。「好像真的香了點。」
他得意地擺出撩人姿勢順勢朝屋內觀察，無論是店舖還是用布簾遮起的起居空間都沒有其他人的樣子。
他試探性地問：「我好像沒有進去過耶。」
「那就進去吧？」
「真的？」
「說騙你的話會偷拔我頭髮嗎？」 「拔到你變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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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自己

稍微改了一下，成功堅持一個月之後再把正確版放在本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