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 真一
【個人|Day19晚上】
【cover】君の脈で踊りたかった / I wanted to dance in your pulse

「真一,你知道星星為什麼會發光嗎?」
冰室 真一
「……?」

男孩抬眼回望對方的眼神一臉困惑,問話的女性披著厚重的毛披肩,底下是樸素的白色連身裙,沒有過多裝飾的衣裝只有一條綁帶在腰側。

女性對著夜空露出些許迷戀與嚮往的表情,又轉頭對著他笑,又問了一句:「不知道有沒有不會發光的星星呢。」
冰室 真一
男孩鏡片底下的眼睛眨了眨,沒什麼反應,語氣中卻帶著不以為然:「恆星會發光其實都不過是一團熾熱的氣體,主要是氫氣,還有小量的氦氣和一些雜質。」

「當一顆恆星中心的核子反應的燃料耗盡,核反應停止後,它就逐漸冷卻死去了。」

他學女性朝夜空伸出了手,小小掌心在滿天星斗中握緊收了回來,但再攤開的長心裡什麼都沒有,男孩的表情更困惑了。

根本就抓不住的東西,有什麼好的?
冰室 真一
「呵呵、還真是不怎麼浪漫的回答,果然是真一呢。」

「不過有時候,漂亮耀眼的東西光是遠遠的看著,也會讓人心情很好不是嗎?」

「那在上面,說不定會有更廣闊的世界吧?」
冰室 真一
他並不會承認的。

女性漂亮但消瘦的面容,在說到天空的話題時,眼神中發出的光輝,那比什麼樣的閃爍的星夜都還燦爛、耀眼奪目,但他卻瞇了瞇眼睛,把目光移開。

太亮了……會很可怕。
冰室 真一
突兀地,說著話的女性開始劇烈的咳嗽,並喘了起來,毛披肩底下的肩膀開始發抖顫動,她像是要把肺裡的東西都清出那樣咳著、乾嘔著。
冰室 真一
「…!母親……」他用細微的聲音呼喚對方,但小小的手掌只輕觸到對方的背,輕拍了幾下,也沒能緩解這病痛。
冰室 真一
「咳、咳咳咳、沒、沒事的⋯⋯沒事的喔真一。」又咳了好一陣子的女性露出虛弱地笑,朝男孩擺了擺手,想要表達她沒事,臉色卻是比紙張還慘白。

「聽說⋯⋯新藥已經通過實驗了啊,只要再等一下、很快就會治好了喔。」
冰室 真一
「到時候應該、就能⋯⋯陪真一去各種想去的地方了吧?」
冰室 真一
「我們⋯⋯約好了哦。」
冰室 真一
冰室 真一
白色的花朵鋪在木質的桌面上,四周點著明亮的燈。
冰室 真一
薰香、花香、和各種帶著素雅香味的氣息,四周有著壓低聲音的說話聲,圍繞在那個女人的照片旁。

真亮啊,男孩想著。

亮到什麼都看不清楚,連女人最後的面容也看不清楚。
冰室 真一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過世了啊⋯⋯財團撇得一乾二淨呢,市議員那邊怎麼說?」

「選舉快到了,沒人想淌這混水吧?」

「嘖、那不算是他親女兒嗎?」
冰室 真一
耳邊聽見了話語但是沒能明白意思。
冰室 真一
「反正只不過一層姻親關係吧?沒必要用政治前途跟著賭啊。」

「新聞爆出來後A公司跟B公司也都抽回至少百分之十五股份,剩下的⋯⋯」

「會長,您覺得股票還會繼續跌嗎?⋯⋯」
冰室 真一
幼小的他沒能明白意思。

每個人、表情都一樣、說著一樣的話。
冰室 真一
沒有人在哭。
冰室 真一
現在沒有人找他說話,沒有人需要打招呼、營業用的表情、利益關係的微笑,所以他很安靜。

男孩的指尖裡把玩著一枚銀色戒指,他比劃過圈起的戒圍有點過大,所以並沒有戴上。

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冰室 真一
沒有難過,沒有悲傷。

什麼都沒有。
冰室 真一
靈堂上祭壇的燭火還在燃燒著,真亮啊,小小的手掌伸手把光線擋住,慢慢收緊。
冰室 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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