ᴏᴜʀ ʟᴏᴠᴇ ᴘᴏᴇᴍ𓇗七
他回來了,我知道他回來了。
但他不能見我,我也明白那些背後的原因。

他終將會回到我們的家,即便遍體鱗傷,身上有太多無法被治癒的傷口,他也會回來的。
他一定會打點好自己,讓自己一身潔淨再返家,可有些傷口還沒癒合,或還淌著血,滲出組織液。
他知道我會害怕看見那些,但因為是他,我一定會看著他,讓那些傷口都變成我的傷口,與他共同疼痛。
那不是他想要的。
ᴏᴜʀ ʟᴏᴠᴇ ᴘᴏᴇᴍ𓇗七
他學會最大的妥協是這樣,示一半的弱,讓我知道他回來了,然後躺進衣櫃裡,在柔軟的衣物之上撫平那些疼痛。
我對他說過,衣服會記憶著所有事情,柔軟度跟氣味,都儲存著我們穿著它的記憶。我們的衣櫃有著我們相處的點滴,或許能夠寬慰他的疼痛。

他鮮少這麼做,但這一刻,我聽見他的聲音,醒來,然後走向衣櫃前,蹲在地上,沒有開燈。
他的呼吸很淺,但每一次的吐息都混著疼痛,我打開半邊衣櫃的門,他勉強看了我,我告訴他,不用說話,但我可以握著你的手嗎?

我沒開燈,不戴眼鏡,其實什麼都看不清楚,他這才緩緩伸出手,我握著他的手心。平時溫暖,現在卻有些溫涼,我想盡辦法捂熱。

我躺臥在衣櫃前的地板上,模模糊糊地看著他,聽他的呼吸,像對自己開了一槍,同他一樣受了傷而脆弱。
ᴏᴜʀ ʟᴏᴠᴇ ᴘᴏᴇᴍ𓇗七
永遠都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因為,我也會對自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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