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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 with 虹川大學|金在熙
在上次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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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紀和藤澤們並沒有冷戰,但雙方只剩下班級內最基本程度的對話,在走廊上碰見更是形同陌路。

朗紀對此是難受的,也估摸著或許和兩人道歉──道歉,但並不打算認錯。他依然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藤澤們對他的看法讓朗紀沮喪了好一陣子,他甚至想過該不該放棄體驗高中....。
朗紀當然沒有這麼做。大概是擰著股和父皇較勁的心,也放不下對校園生活的嚮往。他和朋友們還是處得不錯,對遇見的同學也依然友善,其中的熱情卻少了很多。

如果再努力融入都是徒勞,似乎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了。
朗紀不再掩飾寫入基因裡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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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鷲山由良是不會知道這些事的。

但身為山神,他可以察覺的情緒相對細微,光是拿著盒裝牛奶經過朗紀他就發現了異樣。

其實他與這孩子的交流並不多,只知道名字叫做朗紀、鋼次常稱呼他為卑鄙的貴族、還有學園祭上穿著各式各樣服裝賣力的發傳單,看起來並不是個壞孩子——要知道他也不認為諸川鋼次是壞孩子,標準有待商確。

「朗紀,怎麼了?」
眼前所謂的"卑鄙貴族"現在看起來更像踩過捕獸夾動物,處處警戒著深怕陷入什麼危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鋼次他們的事。

鷲山由良沒半點生份地上前,將手上唯一的飲料遞了出去,自己雖然並不擅長說話但對於傾聽還可以說是挺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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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山前輩。」朗紀友好地打了聲招呼,就跟平常一樣。他總能將真誠的笑立刻掛在臉上。沒聽懂由良的問句,朗紀接過牛奶,想了想才反問「嗯...什麼怎麼了?」

「這個給我...?」他用指尖虛虛抓著盒裝牛奶,沒有微波過,冰的。
除了知道是鋼次的要好友人,鷲山由良在朗紀這裡一直是初見的印象,一個氣質平靜的溫柔學長。
朗紀大概沒有察覺──潛意識裡,自己絕對不像一直表現的那樣關心人。就像先前優助嚴重又頻繁出現的傷口完全沒讓他起疑,贈與傷藥後也從沒更深地詢問受傷原因。
皇子的朋友終究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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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喝冰的嗎?」連對方基本的喜好都不太清楚,要說兩人正要開始熟起來也不為過。

鷲山由良並沒有回應怎麼了這種模糊的問題反而繞了一圈拋了回去,與那盒牛奶一起留在朗紀僅用一點皮膚觸著的冰涼表面,順著水珠滑落在地,他不是很介意。

「天氣很好。」春寒料峭,難得今天的太陽讓人又暖又懶,就連棲枝於學校鳥也撲騰著翅膀在不會凍僵的天氣中四處忙活,由良覺得要是在這樣的氛圍中談話一定很舒適,於是他便向這個應當也要散發著初春氣息的半大孩子提出邀約。

「你現在不忙吧,我們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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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常喝...沒事,謝謝前輩。」朗紀不好意思地笑笑。要還是前陣子冷死人的天氣他絕對會還回去,但今天也許可以試試冰牛奶。
朗紀猜測由良可能有什麼事想請他幫忙(真是誤會大了。),幫助同學一直是他很願意做的事,何況是收了人家的牛奶。

「我們去那邊吧?」

兩人從長廊往足球場旁的座位走,一直到坐定了都沒再對話,氣氛卻不會乾巴巴的。朗紀感覺由良身上靜得不可思議的氣質很神奇,平穩且令人安心、彷彿能接納任何事。

大概是這樣的人才能讓諸川鋼次服氣吧。
他在心裡不客氣地想,手上慢條斯理的把吸管抽出包裝、插進紙盒裡,沉默地等由良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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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管戳進紙盒的聲音讓夕陽色的眼瞳映上黑髮大男孩的身影。
髮色中規中矩、衣著整潔、儀容端莊,就連喝個飲料都保持著受過良好教育的模樣。

朗紀刻進骨子裡傲氣造成了嚴重的疏離感,舉手投足傳達出的氣息都是"他"與"他們"的區別,鷲山由良總覺得這番做派莫名熟悉,他看著對方光滑的指甲,想起了撥動著三味線的吉原遊女、書院裡的先生、以及——
一眨眼他又回到那個拿刀劍廝殺的年代,人血、汗水與塵土的味道早已麻木的混在一起。

「你喜歡學園祭嗎?」
他將目光移向遠處的樹梢,語氣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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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紀在陽光中低垂著視線,什麼也沒想,感受著冰牛奶滑入食道的路徑。直到由良出聲才瞧了眼對方,他對這個問題有些納悶,但依然認真答道「嗯。大家都很投入...非常熱鬧。」

大概有自覺這個答案不算用心,朗紀想了下繼續補充,說的都是自己觀察到的,「一個班級共同努力的感覺很好,過程中也能認識很多人...」
「...提升同學向心力和校園氣氛。是個好活動。」他提出的評論像個觀察員。自己經歷了什麼在朗紀心裡並不值得提,參與只是參與。

「鷲山前輩覺得呢?」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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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東西挺方便的。」

要說玩過哪些攤其實由良也記不太清了,除了二年五班認識的倆愛神讓他幫忙宣傳之外學園祭的其餘時間大多都在走馬看花。

這樣一來一往的詢問與回答構成的對話跟提報似的,單調制式,也讓由良能清楚察覺對方說出口的東西與他自己無關,不帶一點感受。要說以前的朗紀只是居於上位現在的朗紀就是把自己關在了一席垂簾之後,聽得最清楚的就是在偌大廳堂裡言語回盪的嗡嗡聲以及玻璃珠簾晃蕩的碰撞,誰也聽不見、誰也看不著,想想也是挺寂寞的。

「你玩過告白的攤位嗎?」
鷲山由良記得跟神山玩過的攤位,想法挺新穎娛樂性也足,但這些也不能算他提出這件事的理由。
有可能只是年邁的山神想跟孩子多說說話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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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的攤位......。

「....嗯,之前.....有和之前的朋友玩過。」不知道他們還願不願意當自己的朋友,朗紀若無其事地加上“之前”二字。想起那個遊戲的結尾又笑了下,語氣有幾分狡黠「我們玩了九個回合,如果不是最後互相說了喜歡,大概可以拿到最好的禮物。」

他垂著眼簾,心情複雜但沒有表現在臉上。學園祭的事此時已經像夢境一樣模糊,朗紀有些感慨,並在意識到這個的瞬間往心裡的道歉計畫上寫下“不採用”。

或許不要強求比較好,讓愉快跟不高興的回憶在時間中模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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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你們明白了雙方的心意。」不論好壞,要是不說出口那麼所想的真實永遠只會存留在自己心中。

他注意到朗紀的情緒,因為想到了當時的情景而感到喜悅、帶著童稚的調皮,但最後又把自己關回王座上,變得模糊朦朧。

「你很喜歡他。」鷲山由良篤定地說,雖不清楚對象是他、她、或是他們,但不妨礙他感受到朗紀對於此人態度上的不同,這位同學是能將皇子堅硬外殼剝下的存在。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他找到了切入點便一腳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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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有趣的人,可以認識他們很好。」

朗紀笑得很淡,卻很真,像個滿足自己有最好寶物的孩子。皇子殿下在南高校認識了很多人,但藤澤們是他第一次說出是朋友的對象。
「雖然我們開學才認識....應該說遠足才認識?」開始只和自己班的藤澤說過話,單獨一人和遠足時看到的雙胞胎確實不一樣,彷彿兩個人有彼此才完整。

「...之前我惹他們不高興,大概不想理我了吧。」朗紀無奈地自嘲,看起來不甚在意的笑了下。他習慣把情緒留給自己,表現出來只剩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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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們"啊,單位是複數的話代表事情比想像中的要來得複雜一些。

「具體來說是發生什麼事?」

不清楚朗紀所說的對象是怎麼樣的人,當然也不會知道問題的點在哪裡、出在誰的身上,但朋友吵架大多時候都只是資訊不對等產生的誤會,若因為不適當的肢體或言語沒有好好表達出自己想法的話還滿可惜的。
由良想著先讓朗紀回憶當時、慢慢梳理,也許訴說的過程中他自己就能夠想透一些東西也不一定。

正巧他們也處於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交友圈沒有重複太多,談些私事不至於太尷尬,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胡思亂想要來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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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我幫忙,起了一點誤會...」朗紀斟酌著公正的用詞,有點不自在地解釋「後來可能我的口氣比較差一點,就吵起來了。」
雖然知道有錯,但朗紀心裡是感覺自己更無辜一點,否則也不會猶豫道不道歉了。他低聲補充,「...他們覺得我在敷衍人,但我沒有。」

大概是覺得有些尷尬,朗紀很快轉移話題。想起一開始由良可能需要幫忙的猜測,他說「鷲山前輩應該不是想跟我聊這個吧,隨便聽聽就好。今天找我有什麼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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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紀發表自己言論的時間不多,他看起來有些窘迫,話題一下被仍回了由良身上。

「我來送愛心的。」指了指他手上的牛奶,笑笑,然後接著說。

「其實我也遇到相似的問題,有時候不能很好的傳達自己想表達的意思。」他想起跟鋼次的對話,十次有九次都被打發,不論說什麼犬神依然自我,有時候甚至會對他的關心釋出敵意。

「很容易被誤會,有時候會覺得委屈」由良補充,他直視著朗紀的眼睛,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到底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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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黃昏色眼睛對上,朗紀愣了愣。

由良的形容簡直說出自己沒講的心聲,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誰知道呢?我不是那個誤會的人。朗紀在心裡有幾分負面地想。
稍微往椅背上躺倒,他避開由良的注視,乾巴巴地反問「也許是敘述得不夠好,或是少了點耐心,之類的....到底為什麼呢?」

「...沒想到鷲山前輩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你是個溫柔的人。」朗紀輕聲安慰由良,用理解的語氣建議「也許減少接觸會更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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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啊。」好好聽著人說話算溫柔嗎?願意伸出援手算溫柔嗎?包容著他人不願包容之事是否也是溫柔?那麼當所謂的溫柔造成他人的一種負擔呢?
由良不清楚溫柔的定義,只是反覆的思考著,究竟要具備什麼樣的品格才得以在這個世界立足。

朗紀隱沒在樹蔭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這麼的柔和,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地自暴自棄。
但是——

「如果這樣的話,不就太可惜了嗎。」
「難得能夠遇到想要珍惜的感情,要是沒有努力過的話朗紀不會不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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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點。」他低低附和,心裡有幾分迷茫,這的確不是那麼困難的事,但,有必要嗎?他那天說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並不是說謊...藤澤們對這個是怎麼想的?會不會他們確實做不成朋友?
朗紀把吸管塞到嘴裡,在牛奶剩一半時才慢吞吞地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像是隨口一問「...鷲山前輩努力過嗎?是怎麼做的?」

「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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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有好有壞。」鷲山由良沒打算給事實包上糖衣。

事情並不一定只要努力就會好轉,但比起往後夜深人靜之時都會想的這些事、認為自己因為懦弱而親手葬送了可能性了,他更寧願去做。

「能夠直接明白他人怎麼想就好了對吧,但不行,所以只能盡量去設想。」
「想自己的舉動帶給他人的感受、想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找個時間向對方釋出誠意,好好解決。」
「因為是重要的人,所以更不應該逃避。」
「要是真的談不成再放棄也不遲。」由良也向後埋進了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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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紀在道歉與否的問題猶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骨子裡的冷心冷情──關於失去朋友他是有心理準備且能夠接受的,確實遺憾,但他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選擇反方向的決定,他想,自己也不會後悔。
由良語重心長的話的確很鼓舞人,朗紀消極應對的殼被敲出了一道裂縫。他側頭看了眼由良,接著一口氣把牛奶喝掉,空氣經過吸管發出小小的嗽嗽聲。

朗紀大概知道什麼叫“送愛心”了。

「謝謝前輩。」朗紀誠懇地道謝,沒有明說意思。這個溫柔的學長能了解。他有幾分煩惱地笑了下,渾身氣場卻明朗不少,「我會再好好想想。」
虹川大學|金在熙
「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由良站了起來。

以這個年紀來說沒花多少時間就能從被禁錮於己見到好好吸收思考他人的想法,不拒絕也不馬上下定論來看,朗紀還真是個聰慧的孩子。

「既然是我帶來的那麼就讓我帶走吧。」伸手拿過對方手上的牛奶盒,一句祝你好運在舌尖上流轉,最終被吞了回去,現在他最需要的可不是這麼空泛的東西。

「祝你順利。」不論這件事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尾,他希望朗紀走的每一步都能讓他自己成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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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36jXv51xMDAuc9p0KsurqQ.png 怪怪ㄉ後續
呀........這幾篇交流主要是想表現一下朗紀ㄉ創作理念(創作理念)感覺一直沒有把很皇子的部份露出來 謝謝藤澤中跟鷲山中陪偶玩...被他甩臉色(幹)皇子長大ㄌ!之後應該都不會這麼兇 (回到乖孫殼中
虹川大學|金在熙
皇子真ㄉ很乖孫......好可愛......謝謝朗紀中一起對交還畫圖太扯ㄌ太扯ㄌ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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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川大學|金在熙 : 我交流本來就會畫圖阿!!!你不知道ㄇ!!(兇?)唉鷲山san by最好了怎麼這麼溫柔而且你真的有夠會寫我傻眼!!!
虹川大學|金在熙
我......我......被您ㄉ繪圖力給折服
你才是會寫!! 拜託皇子跟藤澤s多點交流阿罵看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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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川大學|金在熙 : 我才跪倒在你ㄉ搞笑漫畫之下!!(這兩ㄍ人到底在吵啥)有啦也要等收到熊讓事情落幕吧...辛苦若松ㄌ(????)
2-4/2-2藤澤同學們
救命突然變很乖(不然ㄋ)好久沒看到這麼乖的殿下好感慨 而且居然眼睛可以變閃亮亮欸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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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2藤澤同學們 : 講得好像他是叛逆期遊子我笑死!!眼睛....也可以變成愛心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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