柟樗
(BL)《升沉》
前篇

寫文搭配BGM:
谓之太一 《 暗淡的是你曾温柔的小动作 》 Weizhi Taiyi: The dimmed was o...

防逆CP或站錯CP:年下敵國質子X大將軍(十五歲年齡差)

十五、
  盧昭黎睜開了眼,身旁已無人。「夫君⋯⋯」一夜溫存換來半榻冰涼,總叫人悵然若失。
好在不等盧昭黎起身去尋,穿戴整齊的殷盼玉就走了進來,掀開床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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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還好吧?」殷盼玉問,問完才覺得哪裡不對勁;而盧昭離也有種錯置感,卻仍然乖巧回答:「無事,將軍呢?」
  「也無事,就是腰有些疼。」殷盼玉坦然道,換得盧昭黎發紅的耳根。見他沒了昨日床上那般狠勁,殷盼玉忍不住繼續打趣:「以後也得節制些,我上了年紀了,由不得你那般折騰。」
  「我⋯⋯!」盧昭黎本想說「您昨日不也催著我,怎麼今日就翻臉了」,可不敢過於放肆,只得埋頭不理會對方戲謔的眼神,心中又喜又惱。
  不過殷盼玉並不是特意回來與盧昭黎閒聊的,因此他並沒有繼續逗弄,而是單刀直入:「治國之道你學了幾分?」
  話題跳得過於生硬,反應不過來的盧昭黎有一時失神,吶吶回答:「該學的都學了。」
  殷盼玉挑眉:「那帶兵之道呢?兵法你又懂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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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殷盼玉拋來的第二個問題,盧昭黎苦澀地笑了笑:「這東西⋯⋯我碰不得,不過是淺淺地看了些。」他只能私底下摸索,不敢與其他人請教,就怕不小心傳進杞王耳裡,遭來大禍。
  殷盼玉見對方這般神情,心中發軟,忍不住伸手去揉盧昭黎原本就睡亂的頭髮:「既然如此,那以後便每日撥些時間來我書房吧!能學多少算多少。」
  「我學了要做什麼?」盧昭黎笑著推開殷盼玉,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心血來潮,「人都入了後宅了,哪還需要懂如何帶兵呢?」
  殷盼玉不理會盧昭黎的婉拒,神祕一笑:「多會些總能自保⋯⋯誰知道以後我會不會帶著夫人上戰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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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昭黎聽對方這麼說,也覺得頗有道理,便不再想藉口拒絕,甚至還莫名生出一股期待。「那⋯⋯就叨擾夫君了。」
  「別瞎客氣。」殷盼玉揪住盧昭黎的衣襟,啄了一口,「要和我客氣,怎麼昨日就不見你和我客氣?」
  盧昭黎不甘對方一直鬧自己卻無法反駁,忍不住露出尖尖的犬牙,反咬殷盼玉的下唇,挑釁地看了對方一眼。

  殷盼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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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殷盼玉有心教,盧昭黎有心學,又是天生聰敏通透之人,因此進步神速,舉一反三,到後來連殷盼玉都不由得感慨:「要是你再多學些,我還真就得把你鎖在後院,以防你偷回杞國⋯⋯到時候可能連我都敵不過你。」手撐在書桌上,殷盼玉側首看著正在翻書作註的盧昭黎,心頭染上一股癢意,有點想親親他。
  「別取笑我了。」盧昭黎斜睨自家夫君一眼,見對方眼中摻染幾分春意,哪裡忍得住,放下筆就去與對方親嘴。
  然而沒親幾下,殷盼玉忽然推開他,從懷中掏出帕子捂著嘴嗆咳起來;被推開的盧昭黎有些懵,卻還是反射性起身去拍對方的被替他順氣。
  好半天,殷盼玉才淚眼昏花地放下帕子,不過技巧性地沒讓盧昭黎看見帕子裡染上的腥紅,直接將帕子揉成一團攢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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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還好嗎?」盧昭黎有些擔心,倒了杯茶給仍然氣不順的殷盼玉;殷盼玉接過茶水,仰頭洗掉嘴裡的鐵鏽味,復清了清喉嚨後,才啞著嗓子回覆:「無事,舊疾。」
  閉目養神了一陣子,殷盼玉再睜眼卻發現盧昭黎仍然擔憂地望著自己,心中那股癢意更甚。

  心尖癢。

  於是殷盼玉對盧昭離勾了勾手指,把對方勾到嘴邊,下一秒直接將人抱入懷中,放肆欺負起來;盧昭黎見對方還有心思對自己動手動腳,想來應該無事,也就放心投入對方的吻中,吻著吻著便心猿意馬起來,開始去扯對方的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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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只要你乖乖的,為夫便在你生辰時送上大禮。」殷盼玉跟盧昭黎滾上書房裡休息用的榻上,兩腳俐落地夾住對方的腰,大方邀請對方與自己白日宣淫。
  盧昭黎的回應是去扯殷盼玉的衣服,而且不等對方出手制止,認真要求道:「我想看,不能只有我脫。」
  見對方態度堅決,殷盼玉只得笑罵:「就別看了倒胃口,到時候也得含淚做下去!」
  「不會。」盧昭黎搖搖頭,任由外頭陽光隔著紙照亮殷盼玉一身傷疤——那猙獰的疤縱橫交錯,凹凸不平看起來極為駭人,對比起盧昭黎白玉般的身子更為不堪。
  可盧昭黎不僅不怕,甚至順著疤一路向下親,手指同時沿著鎖骨滑至乳尖,又落到腰側,及腿根。當他親至勃發之處,便是想也不想地含入嘴中。
  殷盼玉悶哼一聲,弓起腰,腿置於盧昭黎肩上,低頭看向盧昭黎的眼愈發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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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昭離的手是暖的,暖了殷盼玉的身子;外頭的陽光是熱的,把兩人的心都烘出無邊暖意。
  只恨滿園春意至多不過三個月,再如何不捨也得迎來蕭瑟西風,終要面對四季更迭,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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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且不說將軍府裡兩人多麽如膠似漆,遠在慶國王宮內的慶王正孤身坐在大殿裡。不知為何,慶王今日特別心煩意亂,於是召了唯一能說上話的長公主入宮。

  等屏退眾人,殿內只剩下兩人時,慶王才開了口,嗓子啞得厲害:「⋯⋯阿姊,我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
  長公主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靜靜地等著對方把話說完整。
  「我總以為我選對了,怎麼回頭看來,好像一步錯步步錯?」慶王撐著額側的手輕輕顫抖,像是被那把費心坐上的椅子凍著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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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抬起頭,看著日漸憔悴的親弟,卻生不出半絲憐惜,只覺得究由自取,自業自得。「陛下,您唯一做錯的就只有一件事,」長公主清清喉嚨,「那就是把棋子下到了心裡。」
  「生長在這慶國王宮中的人,是沒有資格去愛人的。當初只是母后有意吊著您,才讓您自以為能與誰白首偕老,心心相映——而我想,您當時也知道,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長公主在說「母后」兩個字時,生硬得像是在討論陌生人般,甚至連神情都有些冰冷,「⋯⋯可若不是有母后,如今也輪不到您坐上這個位置。」
  忠言逆耳,慶王欲發怒,可又怕把唯一的親人氣走了,只得按耐著辯駁:「可我⋯⋯我一開始並不想稱帝,我只是⋯⋯」「珣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裡不是只有您一人為了活下去作出犧牲。」長公主打斷慶王,「放棄了就是放棄了,沒有讓您還能撿回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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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可憐慶王。因為要是可憐慶王,那誰來可憐她?甚至是去可憐殷盼玉或盧昭黎,可憐所有犧牲的將士?

  被殘忍而直接地撕開真相,慶王下意識咬起早已參差不齊的指甲,乃至咬出了一絲血:「可我如今已經是一國之主,只要⋯⋯只要我狠下心⋯⋯」
  「那您也仍舊得不到他。」長公主表面平靜,心中卻起了波瀾。對於當初他們作出的所有選擇,她從來不後悔,也沒資格後悔——而為了不後悔,她便不去想,不想就不會生出情緒,也就不會帶著憾恨熬日子。
  可看著慶王這般瘋癲模樣,長公主恍惚間似也回到過往:當時派出自己的私兵和情人前去幫襯殷盼玉,到底是出自於籌謀,還是補償⋯⋯還是,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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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若掰開來細說,便要鮮血淋漓。長公主掐了掐手掌,讓自己收心別再回憶。愛啊!其實沒多難忘,十年也足夠使一個人在心中只剩下影子,所以他不怕珣弟等不到執念淡涼的時候⋯⋯雖然長公主是這麼想的,可誰知道慶王會不會被情感驅使,因此她還是提醒道:「珣弟,魚與熊掌總要擇一。您若選了熊掌,便該任魚回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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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王雙目失神,若有所思,咬指甲的動作半天沒停下,直到嘴裡傳來血腥味,他才如夢初醒,木然盯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大拇指。
  長公主早就離開,偌大的宮殿似乎只聽得見他一個人的呼吸聲;而那些奴僕們是困在王宮裡的鬼,各個都不懷好意地在暗處蟄伏著,伺機要奪他魂肉。慶王從來沒感到如此恐慌不安過,只覺得天地之間他除了身下這把椅子,一無所有。
  耳邊又響起十幾年前少年盼玉那句「此心不悔」的誓言,更是反覆擊打慶王心神,想一遍就要瘋一遍。

  外頭開始飄起雨,隨後愈下愈大,到清晨仍然洗滌著天地。慶王在殿內坐了一整晚,直到竄入的光刺激他雙眼時,他才搖搖晃晃地起身。
  「⋯⋯孤要去將軍府。」慶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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柟樗
一個通宵寫完十篇活動換文和轉蛋文,又擼了這篇後續,感覺像是被掏空了身子,來去躺躺。

大概再兩三篇就能結束了!!
椰奶🥥命裡缺錢
辛苦了!!!
謝謝賜糧!!!!
燦爛千陽
眼紅紅 (tears)
Finochio🍀
想說點什麼,最後只能嘆息
小仙夢
此心不悔
堤亞WU 726同意罷免
ㄖㄖ辛苦了~祝你睡個好覺
Iris‧三階投下同意
辛苦了!
將軍各種方面的好寵,希望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能夠不要太艱辛
時間雖然不等人qqq
慶王竟然刷了存在感
長公主感覺比較清楚知道失去的就是失去
慶王則不太願意面對 嘖嘖嘖
無常(▔︿▔)不是社交恐怖份子
選擇了就不要回頭,是對是錯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接下來就是看三個月之後了
易雲𓅄手搖式充電中
感覺長公主當初把情人跟將軍壓在一起,希望可以讓對方有戰功兼活下來(賭弟弟會保護自己情人)、沒想到兩個被弟弟一起坑了…
Kué-tsí-bâ🌈果子貍
喔 我的心臟
翔 owo
噢天啊.....長公主也是可憐人哪......
這種身不由己真得更容易使人唏噓,好喜歡這種每個人都身後都有很豐富的故事去支持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地方。 QAQ
o̴̶̷᷄ ﻌ o̴̶̷̥᷅
長公主比慶王更懂事,雖然苦了 看的比弟弟還要透徹……希望她下輩子別出生在皇室
蜜蕾莉雅@專業潛水
長公主腦袋清楚多了 慶王你就乖乖的當個加速器吧
大概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廣義HE放馬過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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