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鹽蛞蝓


「我知道你的祕密。」
「你是個比誰都更溫柔的人。」

──《食人世界》
米糕﹂鹽蛞蝓

當他語出那句話,霎時之間以為研究房的燈光都染是了他的顏色。
那顏色難以言喻,既是黑又非墨的色澤,也許是打上了那抹紅紫色的反光吧。茶几上杯盤狼藉,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一場閒餘的討論,無論爭辯多久最終結論都是不會變的。

他們負責收集外邊世界的生物,試圖透過物理及化學反應交織出更垂涎三尺的美食。
米糕﹂鹽蛞蝓

廚師吧,如果以舊食的口語來描述的話。
白髮的青年頂著一些破碎的傷口落坐於對桌,寧靜的夜晚讓他忘卻了在炎陽的夏地區的時間。

你這次去了哪裡?
對桌的那人總是對他的旅程滿是好奇,可臉上的神情卻像早已摸清了底細。要說純真......他也不懂那個詞,無論他或他抑是。
這個新食的國度早已喪失過度情感化的詞彙,『快樂』是個贅詞、『好奇』也不再經典。他不曉得他們是否能夠體會那些感受,至少他自己肯定感覺的到,卻已成了絕章,無法傳誦。
米糕﹂鹽蛞蝓

「這個嘛,你很熟的地區。上個月才剛捉了一隻天海神的子嗣不是嗎。」
對桌的青年笑了,聲音在靜止如湖水的空氣之中盪出一陣漣漪,爾後又漸漸地撫平了湖面的皺紋。他永遠都不懂他的笑容有什麼含意,明明他什麼都無法理解的。
米糕﹂鹽蛞蝓

是阿,餐館的新食、這個世界所有不留戀的人,即便理解千百種的情緒,他們也無法出口成章。這個世界只教導了一些追求卓越、奔向高潮的鼓勵詞,而那些激勵的東西都是相對客觀的。
『快樂』不會讓全體人民都『快樂』,所以一點必要都沒有。當心情激昂,大可以說那是一種進步,這也足矣。
米糕﹂鹽蛞蝓

對桌的青年隨後往腰際邊的矮桌伸出了手,蒼白的指尖猶如白雪、也可說是這個清理到尚無一絲汙濁的研究房是同個色調的。靜止的磨碎機打碎了他方才至於上頭的某種豆類,連續不斷的刺耳絞碎聲不斷的沉入湖裡,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可在聲音結束之後,一切又回歸於零。

一如既往。
米糕﹂鹽蛞蝓

天神神的那個孩子啊,我不負責她,但我記得她來的時候臉上是掛著笑容的呢。
白髮的青年微笑,關於這點似乎早有耳聞。對桌不知道的事,他總是當事人。那尾追隨族群的神的天海魚,在最後一刻對著他說了,他這輩子大概都聽膩了的話。

神明大人。
米糕﹂鹽蛞蝓

「我知道很多你沒見過的事,說不準那隻魚的笑容是我手動調出來的,這樣你也信嗎?」
他朝著對桌發出了笑聲,隱藏在面罩底下除了聲音之外什麼都傳達不出去,正如他們沉迷著的『廣播』一般,什麼事情、什麼資訊都要靠著聲波擴散,若非如此什麼都傳達不到。

他也在這點上與他們分歧,『廣播』迷人的穿透力,他一丁點兒都感覺不到。
米糕﹂鹽蛞蝓

隨著磨好的機器注入了熱水,順著逆時針的腳步引入熱流,透明經過濾紙後滲出了乳白色的汁液。這讓他想起研究房裡有一本著作提及了舊食的咖啡,但在這個時代那類東西早已絕跡,送上來的飲品具體到底是什麼他也早已不曉得了。
能下嚥也夠了吧。
米糕﹂鹽蛞蝓

「我喝不了喔,抱歉。」
他卻也連這份心意都無能接納,賴以為生的點滴現在無法在他面前施行注射,至少他自己做不到在他面前做這件事。
米糕﹂鹽蛞蝓

對話總是如此,對桌的那雙黑色眼睛先點題,他再尾隨其淺談幾句。偶爾他會回應、偶爾他會沉默,誰也不搶誰,誰也不辯誰。
至少單獨他倆的時候對話都是寧靜的,不讓這片湖水有任何一絲翻滾的機會。

午夜前的宵禁時間,是他難得能夠與研究人員碰上的時間。深色長青花髮色的青年早早就寢,他能與他遇上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對桌送上了文件,下一份任務的地點總是那般遙遠,他倆卻恰如正在旅遊一般分析著地形。
米糕﹂鹽蛞蝓

有時候,他會感覺自己正在靜止。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說給新食也毫無延續話題的機會,畢竟他們對於感情早已喪失感知能力。
這件事,他只能對自己說:他對於對桌的青年總會有幾分情感,比誰都還要更特殊,卻也比誰都還要更令人頭疼。

即便如此他們仍在深夜對話,泡上一杯飲品。隔天清晨那又是一屢清風,他又會因任務向這棟對桌出不去的封閉空間訴諸離別。
米糕﹂鹽蛞蝓

有時候,他感覺他與他的對話總是自己的自喃而已。很多時候對桌未必能理解他的言談,可話題不曾終止,那種感覺猶如舊食的文物提及的,某個暢談理念的哲學者。

你這次去了哪裡,在這之後又要去哪裡呢?
青年總是這樣開頭,這樣收尾,笑容淺淺的掛起。

一如既往。
米糕﹂鹽蛞蝓

他感知不到使他們沉迷的聲音,他們理解不了他胸腔內那無法成章的心緒。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快要放棄了。
米糕﹂鹽蛞蝓

「你做什麼事,我都覺得滿合理的,幫人家擺一個笑容還真有你的作風。」

「天海神的子嗣阿,神明好像在外頭的世界特別盛行,怎麼餐館就不來搞一個試試呢。」

「喝不了倒也無所謂,挺難喝的,浪費你那張嘴會很浪費的。」
米糕﹂鹽蛞蝓

「你這次又去了哪裡?在這之後要去哪裡?」

可無論何時,對桌的青年永遠都對他萌生出無盡的好奇。一種難以言喻的、其他人鮮少給予的,溫暖。

一如既往。
米糕﹂鹽蛞蝓

他是開採者,人稱饕客。
在外頭奔波捉回這世界垂涎三尺的食材,交付對桌的研究員分析元素,譜出最動人的佳餚。
他們的名字,慣用舊食留下的月份,也許是因為人數稀少,這樣區分人員會相對輕鬆。一層樓裡不會有重複的月份,有時候當他提起對桌的名字,總會有幾個同名的回頭。
米糕﹂鹽蛞蝓

有時候,他很想商談一下高層,把那個月份留給他。
只因為他覺得四月與對桌的他是如此相襯,春暖花開的、沁人心脾的,四月份。
米糕﹂鹽蛞蝓

「聽說機關內有人對我有諸多言論,這是真的嗎?四月。」

「那個阿,我聽到很多喔,關於你的祕密。雖然不只你的,很多雜食性饕客都被抓出一些祕密了。」
「比方說像是會偷吃食材,還是會在其他地區亂撒野,領導還要負責收拾他們的殘體對吧?除此之外還有更多更多、關於你的祕密呢。」
米糕﹂鹽蛞蝓

有時候,他覺得四月似乎在試探他,使得湖面激起巨大的波幅,炙熱卻也艷麗的滋味......這實在太難形容了,在光火之下再也不是寧靜,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激昂──
又或者該說是『快樂』呢。

「所以你知道我的什麼祕密?」
米糕﹂鹽蛞蝓

「這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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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比誰都更溫柔的人。」
他莞爾一笑,茶几上的磨碎機飄散屢屢香氣,恰如四月初暖花開的季節風。
米糕﹂鹽蛞蝓

名為溫柔的詞彙,即便只是從舊食的辭典裡大略知曉而已,卻令他再心安不過。
米糕﹂鹽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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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鹽蛞蝓
太久沒寫食人了 我不會...........(發呆
米糕﹂鹽蛞蝓
米糕﹂鹽蛞蝓
其實六月對四月/一月的態度有一點點不一樣
真要說的話 對四月的感情會再深厚一點 因為絕大多數陪他聊天是四月 也不像其他人 四月都是當他的聽眾 當那個會為他留下時間 把他當人看的人
米糕﹂鹽蛞蝓
很多研究員都覺得饕客是個工具 幫助他們追求美食 四月是第一個把六月當作一般人在相處的 一月對六月一開始也是工具 只是因為他不在乎追求美食這件事 才漸漸的開始跟六月的交集變成單純的朋友
米糕﹂鹽蛞蝓
即便他如此愛他們卻還是無法說出來 新食沒有感情的分辨能力
但有一件事六月能夠確定 無論在哪裡四月都會在 支持他
所以為了四月 他也可以做到任何事 包含幫助一月毀滅機關
也包含把這份感情交付出去 讓四月跟一月可以相戀
米糕﹂鹽蛞蝓
66怎麼這麼傻 唉(幹
紙✨狗才打斯普拉遁3
幹單戀仔66而且他們是不是也有提到散春............討厭寫文寫很快的大.......
米糕﹂鹽蛞蝓
紙✨狗才打斯普拉遁3 : 沒有錯 因為我想不到散春以外的受災戶(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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