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生食級咒靈球
我流夏五本體論:萬靈神與通天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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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大家在寫夏五小論文時都很想同樂但說不出點什麼來,一直以來都是用很直覺/概念化的方式在處理夏五,剛好跟搭檔聊到了就寫出來
因為是本體論所以略(很?)脫離原作,不會有考據,也懶得找佐證,我都要不敢叫它詮釋跟超譯了wwwww
看上去一本正經,實際上通篇胡扯,很喜歡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所以直覺性地挪用裡面的概念,但完全就是亂用祖師爺對不起,教授對不起,對原始信仰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看看這本書,意外的很有趣,-然後看完就會發現我就是在亂寫一些裡面不存在的東西
有點長,全文大概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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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作為萬靈神
比起「缺乏常識、與人類社會網絡過節的人類」或者純粹的「白目」,我認為五更貼近神,或說,取徑於「神」的概念會比較簡單理解他的行為。
這個神指的並不是當代宗教裡、以人為本的神,而是指原始部落、萬靈信仰的自然神,我不認為他有特別代表哪個元素、也只是借用這個概念,所以不特別把他界定為「河神」或「火神」之類的,總之是泛靈信仰的崇拜對象。
找資料的時候順帶發現神道教的源頭也是泛靈巫神信仰,真的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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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萬靈神有以下幾個特徵:
1. 萬靈神接受供奉而不仰賴供奉。泛靈信仰裡祭祀是為了平息神靈怒火或祈求穀物豐收,神靈是早於人類存於天地的存在,並不需要人類供奉才得以延續。
2. 在特定領域的全知全能,且是壓倒性、確定性的決策者。人類只能透過儀式等試圖將請求上達,要不要接受全憑神靈的心意。
整體來說,他一對群體無所求(不仰賴供奉),二不為群體所制約(力量差距),導致人類社會/人類群體內部規則對神靈無關緊要,也不屬於群體的一份子,當他身處群體中做出的行動與群體規則相悖,是為「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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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隨心所欲會導致劣性、或者甚至特意迫害人類嗎?
我認為不會,參考以下螞蟻人類克蘇魯 的比喻:
對於人類來說,螞蟻的社會規則無關緊要,但說實話螞蟻對人類也造成不了什麼危害,一般人走在路上看到路邊有螞蟻也不會特別去弄死。(這跟社會規則無關,「不能弄死螞蟻」不存在於現代人類社群的規則或潛規則,有特殊脈絡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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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回五條悟身上,這邊我想把六眼跟五條悟本人稍微切開來談。(好像先是五條悟還是最強的那個問題www)
六眼本身具備萬靈神的一切特質,對群體無所求(反而是五條家/咒術界/人類社會仰賴它)亦不為群體制約(壓倒性的力量差距/全知全能)。五條悟作為六眼的擁有者,本身個性形塑非常大的程度、甚至以「本體」而論,是立基於六眼上的,畢竟「六眼」看透本質的能力強過一切俗世之人的言語。
這導致他雖然身處人類社會,卻和社會網絡聯繫偏淡,當然家族、咒術師體系會對他有所牽制,但這都是處在他「不排斥」的前提。只要他想,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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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作為通天巫:
這邊的巫當然也不是指霍格華茲wwwwww
用「巫」比喻夏沒有用「神」比喻五來得精準,不如說我認為咒術師這整個群體都可以歸類為「巫」,日本傳統神道教的祭祀人員也都算是巫者(畢竟是泛靈信仰)。夏的特別之處在於他是離凡人最遠、離神最近的巫,或以夏五之間的關係而論,他某種程度達成了「通天」--在此前確實無人能觸及五、遑論跟他共享某種視野。但夏五/巫神關係我放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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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靈信仰的巫在原始社會裡地位時常要比實質統治者高,有時候政治位階最高者(部落首領)會兼任宗教領袖,大部分原始社會的首領也都有宗教上的代表性/重要性。也就是說,其權力/地位幾乎是倚仗宗教儀式,也就是「神」而來。
巫最大的功能是負責在儀式中與神溝通,將人群的請求傳達給神,在特殊情況下也藉助神力達成某些事情(求雨、求豐收、治療傷者),多數巫者也能與死者溝通、驅逐惡靈。有鑑於神祕學上宗教的功能其實沒什麼變,當代宗教人員其實也肩負差不多的功能......只是我們現今很少求雨XDDDDD但這個牽扯到一神信仰先不談。
簡而言之,巫者是神在人間的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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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巫者特殊的身分、能力,與人群的關係就比較微妙些,總體而言巫還是在人群以內、並且需要受人群供養的,但他們因為跨越人與神(或者用「凡俗」與「神聖」)的疆界,普通人時常與之保持距離。換言之,雖然他們算是群體的一員(其能力亦為其責任義務),卻在某個程度上與人群是疏離的。
*這邊的情況剛好跟當代宗教相反,當代人本宗教多講求人與神的親近,因而「神聖」並不構成「禁忌」;原始信仰的神通常沒有這麼nice,唯有經過特殊儀式與之接觸方不會觸怒對方,故涉及神聖事物多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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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作為當代最強大的巫(這邊把五條悟畫到神的範圍),跟人群本身非常疏離,就算不用巫-人關係來看,以經驗論而言能看穿生/死本來就很難跟一般人有同樣的生命經驗,但就像大部分「有能力就是有責任」的信奉者,夏一開始也認為他貫徹巫的職責(使用咒力保護凡人)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只出於他對該信條的認肯,或某種程度上的自我價值建立(「我對這個社會是有用的」),要說他真的多喜歡人類嗎?我不認為,畢竟雖然他不像五那樣幾乎完全無法理解,跟一般人能產生共鳴、產生共同體之感的機會實在也不多。
這並不是說他沒有七情六慾,受到能力所限而產生的幽微情緒也所在多有,只是產生同樣一種情緒的事件源頭完全不同,反而很難共情,頂多同理。
外加他在人群中長大,學會滿滿保護色,簡而言之:社會化很成功,但並不代表他真的認同群體裡普遍定義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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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關係對應巫神關係:
首先我一定要該,巫神關係真的超浪漫rrrrrrrrrr
巫神關係某種程度上神似當代親密關係,又比普通的親密關係更親密,簡單來說我認為其有三個特性:共享性、排他性與代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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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基礎是「共享」,共享是跨越差異尋求理解的唯一途徑,也是建立群體共同感/邊界的重要因子。以巫神關係來說,巫的特殊性本身即立基於他與神共享的事物,隨著巫的能力提高、兩者共享的事物也就越多。最基本的是「語言」,作為與神溝通的媒介,巫是人群裡唯一掌握神的語言的人;接下來是「能力」,巫在借助神力本身即為一種共享;最親密的莫過於「視野」,神是無法以人類的角度看人群乃至世間萬物的,唯有借降靈術、借巫的雙眼,神才會知道人是怎麼看這整個世界的。
另一個層次則是「經驗」的共享,共享的經驗並不單指兩人一起經歷的共同經驗,而包含所有獨特的、他倆各自擁有的各種經驗。比如巫跟神共享「與人群疏離」的經驗,以及儀式中的互動——儀式是整個共同體的,然而巫神互動始終只限於一人一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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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共享性一旦疊加,很容易生出「排他性」來。排他性幾乎是當代大眾愛情最重要的指標之一,最簡單的概念莫過於靈魂伴侶,或一句「只有你懂」。情感上的排他性不像財產上的排他性那樣明確,畢竟前者流動又模糊,但總脫不了「特殊」,或者我傾向叫它雙向的「獨一無二」。特殊性包含很多方面,有當事人本身出挑之處,更多則源於僅雙方擁有、而其他人沒有的特質或經歷,比如普通人只覺得強者出挑,另一個強者的惺惺相惜之感卻總是更加深刻;又或者「旅遊的重點不是去哪,而是跟誰」,明確指出是「和某人一起」才為那個地點賦予意義,重點不在當下美景,而在和友人一起保有出去玩的回憶。
巫神關係的排他性幾乎渾然天成,幾乎所有他們共享的別人都無法窺探,巫跨越那條神聖與凡俗的界線時,他也和群體這底劃清界線,世界區分為「我們」和「他們」,在當代愛情裡無異於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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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性和排他性幾乎存在於每一段交友或伴侶關係中,但並不是每一種關係都能達到「代表性」。代表性源於內部、也源於外部,內部是經由雙方對彼此的了解,因而能理所當然地「認為」(甚至不是預測)對方會怎麼做,當然很多人會擅自認為自己有另一半的代表性,衍伸「你怎麼可以替我做決定」的慘劇;外部的代表性常常是排他性的副產物,當外人也認同這個我們/他們的界線,將兩人視為一體,雙方也就同時有了彼此、以及這個組合的代表性。
巫作為神的代言人,本身即具有外部的代表性,然而卻不是所有的巫都能達成內部代表,後者涉及太多的理解、共同的經驗以及「通天」,神之所以為神本身即含有人類無法理解的構成。另外,這是一種單向、有限的代表性,巫可以代表神,神卻不能代表巫,即使巫轉達神的意志,卻無法像神一樣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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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五二人,我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特別像巫神關係——高度共享、排他,因而比誰都親密,那道神與人的坎卻從未消失。他們共享十數年與人群疏離的經驗,共享相近的視野,共享青春,共享彼此人生的轉捩點,那些親密化做了每一句「我們」,和每一句沒說出口的「只有你懂」。然後愛從親密裡破土而出,最疼的卻是即使親密崩解,愛卻生機勃勃,往心底生根。
是通天巫終於打破一神一巫有生至今的孤寂、是神透過巫學會用人的角度看這個世間、是巫試圖成為神但求而不得、是神選擇讓自己成為巫、是即使本質差異從未也未能被跨越,他們還是愛著彼此。
夏五就是這麼浪漫的巫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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