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深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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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見她。」
「她不是記在我的名下嗎?那我想見她是隨時都行的吧。」
「讓我見她。」
玫瑰深處的是曇花一現的情緣。

──《重逢 with 【GtDⅡ】薇拉.沃爾頓
【DR】深湮
正當事情都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順利時,一場人為的安排使得光影翻轉了。他成了佇立在光裡的正義、她成了陰暗之中的傀儡。

這個世界屬於誰本就是誰都知道,兩派人各有各的說法。講實在的,倘若不是眼球之中的靈魂有所區別,也許直到壽命將至他都不曾留意過任何人的眼睛。自古以來吟遊詩人都是盲人,他們的精神屬於內源的魂體,縱使眼睛孕有靈魂之窗的美名,大可說是身外之物。
【DR】深湮
亞蘭弗從床上甦醒,赫然發覺自己已經許久沒在床榻上安穩的睡過一頓了。在沃爾頓的記憶歷久彌新,生鏽的鐵味、殘破水管時時刻刻擾亂著睡意,猶如葉脈之中流動的水分終歸從葉尖遺失、墜落,這寢室的冷冽也不忘把他帶回了現實。

她在哪?他記得自己被帶走前有一個傢伙是跟著自己的,穿著鮮紅色的鞋跟屢過水面、抑或腥紅色的地基,他知道這個世界正在玩什麼把戲。一個講究安穩與共和的國度、一個助人卻也會傷人的機關.......他被綁來這裡了,此話千真萬確。
【DR】深湮
:「讓我見她。」
即便才剛起身的亞蘭弗四肢仍顯無力,他那燃燒中的炙熱瞳孔卻並未基於環境的安逸桿而淡去。他低喃著,聲音猶如朝著夜空嘶吼的貓科,急於得知自己早該得知的情報。

:「聽到沒有?讓我見她,她不是記在我的名下嗎?那我想見她是隨時都行的吧。」
藏有司書職稱的人員望著他,爾後靜悄的引導他步入監牢。
【GtDⅡ】薇拉.沃爾頓
本應披在肩上的披肩滑到手肘處,布料的滑動感驚醒了她。
已經過多久了,一天了嗎?她從桌子上撐起身子,一臉茫然地坐在椅子上。自己怎麼坐在這個地方睡著了?
【GtDⅡ】薇拉.沃爾頓
:「⋯⋯」

⋯⋯對了,剛剛在寫日記來著。
至於是什麼時候睡著,她就不知道了。大腦似乎還沒睡醒,所以她又揉了揉異常疲累的雙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睡眼惺忪的狀態下是不適合做家務的。
在她看到手上的木銬之前,她也是這樣打算的。
【GtDⅡ】薇拉.沃爾頓
:「⋯⋯!」

她下意識地就把手從自己的眼前移開了,速度之快反而扯到另一隻手。皮膚的刺痛很直接地喚醒了她昏沉的大腦。
啊,對啊,她不在自己的家,也許也回不去了。想做的事,想見的人,都⋯⋯
腦海再次變得空白一片。她繼續坐在椅子上,紅色的手銬和日記本刺痛著她身體每一處神經。視野又模糊了。

啊、又來了。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愛哭的類型,明明沒什麼好哭的。這樣想著的她試著抹掉自己快湧出來的眼淚,結果反而像是接觸到機關一樣,眼淚一湧而岀。
【GtDⅡ】薇拉.沃爾頓
這下連她自己都慌了,雙手在自己的臉上亂揉亂抹,手銬碰到臉頰還反射性地縮起肩膀。不行啊這樣,哭腫了眼睛怎麼辦?被看到的話會讓人困擾吧?
只是誰會困擾?討厭別人哭鬧的父親,還是那個從不給她好臉色看的男生?她不知道。反正他們都不在。

反正他們都不在、都不在!那又與她何干呢!

玫瑰花香刺痛她的內在。這樣自暴自棄想著的她索性把腰彎起來,乾脆掩起嘴巴大哭一場。

這樣也好。她在頭昏腦脹時這樣說服自己。
這樣也好。
【GtDⅡ】薇拉.沃爾頓
只是這場難得的情緒發洩並沒有維持多久,待她回神過來時,人就已經站在她的面前。
怎麼回事。她茫然的盯著門前的紫髮少年,過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被淚水弄得一塌糊塗。
【GtDⅡ】薇拉.沃爾頓
:「啊、這⋯⋯那個⋯⋯不是這樣,等我一下⋯⋯」

莫名其妙的羞恥心將她直到剛才為止還佔據著身體的悲傷感給掃走。她一邊掩著臉,一邊臉紅耳赤地轉過頭,試圖把臉上的淚水給抹掉。
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在這裏?是自己哭岀幻覺了嗎,因為潛意識可憐孤身一人的自己了?

:「⋯⋯亞蘭弗先生?」

為求確認,她試探式地這樣呼喊男孩的名字。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聲音聽著顫抖,並不是因為哭腔的關係。
【GtDⅡ】薇拉.沃爾頓
:「亞蘭弗先生⋯⋯?是亞蘭弗先生嗎?」

哭泣導致的熱氣讓她臉頰微燙,更多的是⋯⋯驚喜。
好高興。是本人嗎?話說回來,他真的和自己一樣被帶到這裏了啊。想到這,心情彷彿瞬間被撫平。
好高興,是他沒錯。他沒事了啊,不會再被打了吧,也可以睡上好覺了吧。她沒掩飾自己看到救星般的喜悅,感覺到自己笑得異常燦爛,甚至還伸手想握住他的手。

:「您是特地來見我嗎?亞蘭弗先生⋯⋯」

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
她不是孤身一人的嘛。
【DR】深湮
面對在劣勢情況下仍然保留著自己和善的態度的女性,亞蘭弗僅僅只是撇了嘴,銳利上鉤的眼神並沒有因此而有所收斂。
有很多記憶猶如潮水打了上來,一波一波鹹澀難堪的舊往。他記得的,在沃爾頓地下室的種種,就算不是加害者本人,也是連帶影響了他生活的始作俑者之一──現在於他的面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只會讓他越看越惱火。
【DR】深湮
:「......對,是來看妳的。」
他沒有要撒謊的打算,從來沒說過幾句謊言的他此時此刻無須任何辯解或為人友善的說詞,縱使面前的女孩再嬌小、宛若即將落入虎口的羔羊,他也會以同樣的姿態目睹。
以一個旁觀者的身分。
【DR】深湮
:「來看看妳是否理解我的處境了,沃爾頓家的長女。」
原先他想說出更針對性的字眼,但有一種難耐的情緒扼住了他的喉嚨,最終仍舊把怒火稍稍的推進即將爆發的口吻裡。
他可不想在這張笑容裡潑冷水,要潑也是等到報仇時刻已到,再變本加厲的送還回去。此時他回憶起了這女孩的父親的嘴臉,拳頭又隱隱的犯癢了起來。
【GtDⅡ】薇拉.沃爾頓
:「 」

懸空的手就此定住,連帶笑容和言語也一起被凍結。
剛剛被淚水暈開的視野,讓她沒注意到對方是頂著怎麼樣的臉色進來這間房間的。她說不上自己現在是怎樣的心情,只覺得心臟的溫度被拉到最低點。面對對方的言論,震驚也好,受了打擊都好,她竟然一時半刻作不出任何反應。

:「......」

冰冷得難以呼吸一樣。回想起她印象中的對方,她總感覺哪裏錯了。錯在自己直到剛剛為止還在期望他會跟自己說,這一切都沒問題的。
伸到一半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她拉回來,交纏的手指壓在她的胸前,眼睛一眨一眨的,正在用她那思考緩慢的大腦給消化對方的意思。
【GtDⅡ】薇拉.沃爾頓
:「......您在說什麼呢,我不是......」

——我不是一直都在理解嗎?
關心的話,道歉的話,溜到嘴邊卻換成一句軟弱無力的喃喃自語。
她開始在想,這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呢。不如說,理解一個人的處境是怎麼定義的?確實被關起來的人不是她,被奴役的人也不是她,可是被限制生活的感受,她懂的啊。
正因為她懂,所以當初才會幫他療傷,不是嗎?
【GtDⅡ】薇拉.沃爾頓
:「......」
:「......亞蘭弗先生,是特地來落井下石的嗎?」

千萬個不甘心,都敵不過她的一聲嘆氣。
吵架什麼的她幹不出也不想幹。更何況他的發言,她根本反駁不了。
【DR】深湮
:「妳要當作是這樣,隨便妳。」
對於對方做出的反應,他既沒有想反駁,心底暗自覺得有些道理。或許他就是這樣的人,對於凡事記仇能記在心底久而不肯忘卻,造就了他這般倔強又小心眼的性子。
他沒有想要為此感到羞愧,畢竟,無論自己再怎麼想表達善意,過往的種種無疑是在耳邊提醒著他,所謂的社交就是禮尚往來,而沃爾頓的成員永遠都是罪該萬死的。
【DR】深湮
:「只有妳被帶來這裡嗎,沃爾頓。妳父親不也是成員,難不成他落跑了?」
口出惡言幾刻後他想稍稍轉移話題,心裡有一股難耐感油然而生,面對頂著蒼白臉色還想在一面鐵牢的隔絕之間發聲,總比那個老是用蠻力解決問題的問題家長好太多了。
回想起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對他人動粗,到底哪裡來的本事還有家教可以做這等問題百出之事,就算是巴爾德也不會做出這等事。
巴爾德家族只想讓孩子為家族帶來榮耀,所以為了榮耀必須......
提到這,他又欲言又止了起來。
【GtDⅡ】薇拉.沃爾頓
還真的是,很有精神呢。她忍不住這樣想。

對於對方的一字一句,她反倒不感到意外。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對誰也......對沃爾頓的成員,他從來都沒擺好過臉色,也從沒有說過善意的話。男孩的個性,該說理解嗎,還是佩服呢?她曾經試過換位思考,假設自己被陌生人囚禁,被陌生人施暴,諸如此類的事。
但光是想像一下那其中的絕望感就讓她渾身發軟。沒有人來救自己,自己也不可能逃掉。她能做的,大概只有盡量順著對方的意,好讓自己能安穩渡過每一天吧。
這麼一想,她又覺得他說的都對。不勇於反抗的她,大概才是最讓受害者心煩的角色吧。
【GtDⅡ】薇拉.沃爾頓
:「......咦?」

反應過來,她把頭抬起,與對方直盯著她的雙瞳對上了視線。
來了。

:「這個......我......」

——我才想知道呢。
翻找記憶,養父已經連續一段時間沒回來了,說是工作,但以前明明也沒有這樣過。那段時間,都是她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出門購買男孩需要用到的物資。也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這樣抓過來吧。
在藉著寫日記來清醒自己的腦袋時,她就隱約猜到了養父的打算。被丟下來了。
【GtDⅡ】薇拉.沃爾頓
被丟下來了。
現在想起這個猜測,她也是沒有一絲的實感。她以為已經被血親丟棄過一次的她,在經歷了好幾十年的相處之後,可以和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相依為命。對養父的恩情,對養育之恩的報答,促使她可以對養父的行為隻眼開隻眼閉。

結果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彷彿都聽到空氣在嘲笑她是個自作多情的累贅。
【GtDⅡ】薇拉.沃爾頓
:「......」

那雙金色的眼睛依舊不饒人地打量著自己。她的視線隨著對方的話飄移,卻不全然是因為眼前的男孩。
她望向了門的方向,穿紅鞋的人正站在那邊,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盯過來。當初將她壓在地上制服的人,好像也是穿紅鞋來著?

:「......我不懂您的話,亞蘭弗先生。您是......太疲倦了才會搞錯的吧。」
:「由此至終只有我喲。我才沒有什麼父親......。」

想到養父從狼群口中救下了自己,給予了她另一個家。
想到養父明明不喜歡鋼琴曲,卻在她生日時買了一部鋼琴當作禮物。
想到養父跟自己一樣,要面臨被當成商品去參加拍賣會。
鬼使神差地,她已經搬出了這樣的說辭。
【DR】深湮
:「妳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別以為裝瘋賣傻我會買單。」
在確認過對方的眼神恰似掃視著飛蠅一般朝著四周飄散,他就感到相當的不悅了。現在是怎樣?討論的話題與後頭抑或是她自己絲毫不相干,覺得裝傻就能得到善待嗎?如果世界會是如此運轉,那最暴虐無道的人就是好人的天下吧。
到底是保持著什麼樣的心態睜眼說瞎話,他可是一點都不明白。
【DR】深湮
:「聽著,小兔崽子,我沒有追殺別人的愛好。」
:「無論是妳還是妳爸,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看在這點上我實在不知道妳為何還想為父親辯解,這個節骨眼上誠實才是上策吧。」
他回首往背後待機的私書一瞧,一雙鮮紅色的皮鞋在幽靜的花園一般,一尊駭人的園丁雕像。這裡是收割場,所有牢籠內的東西都是他們的,還說自己只是個仲介人。
胡扯,沒有選擇權能叫做可選擇的世界嗎?鬼話連篇。
【DR】深湮
:「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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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秀出手上的標籤,清清楚楚寫下了自己大名的手環與對方所處的牢籠有同樣的號碼。
:「現在直到最後拍賣以前,在法規上妳是我的東西,所以我可以問任何事情,而妳無論是不是在說謊我也都心知肚明。」
:「在我還沒發脾氣以前,勸妳從實招來。」
【GtDⅡ】薇拉.沃爾頓
:「唔......」

對方的威嚇讓她這樣一下子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動搖。接著她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他手上的標籤,更能讓她打從心裏發寒起來。
那標籤毫無疑問地提醒著她,此時此刻的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商品,正等待著搬到拍賣場上任人觀賞。她的胃部一陣翻滾,果然是不可能這樣快做好心理準備的。
說謊果然不是她的專長,她也沒自信自己剛才的話能讓對方信服。望向門前的紅鞋人,他閉起雙眼,一動不動的站著,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反而讓她焦慮。到底是相信了她的話,還是......
無論怎樣也好,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繼續把謊話給補完了。
【GtDⅡ】薇拉.沃爾頓
:「......我沒裝傻啊。既然我是被抓來的,那不就是證明了加害過您的人是我了嗎......?其他人是誰啊......」
:「就算您要我誠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不能因為害怕肚子餓,而把人關起來嗎?」
【GtDⅡ】薇拉.沃爾頓
:「......」
:「亞蘭弗先生才是不理解我的處境吧。」

儘管她心知肚明這是很過份的一句話。她把心一橫,吐了口氣之後依著記憶繼續把話說下去。

:「人類不也是以填飽肚子為前題,而特地建立牧場,養了家畜嗎?」
「......凡派爾也是需要吃飯的啊。所以我才選擇......養血奴。」

原先她想擺出一些肢體語言,但現在的她光是談吐就已經快要耗掉她所有的力氣。回神過來時,她自己已經坐在床舖邊緣,彷彿要避開所有的視線而把頭給低著,眼皮垂下地盯在手腕上的玫瑰木手銬。
【GtDⅡ】薇拉.沃爾頓
:「因為我犯下了人類眼中的罪,所以囚禁著您的我就這樣被抓住了。」
:「......這樣的結果您不滿意嗎,亞蘭弗先生?」

對自己這樣的一番言論,她大概也只能無力地以笑告終了。
【DR】深湮
:「現在是怎樣,妳情願當個盲人也輕信這個機關說的話跟做的事才是正確的?」
聽到對方如此頂撞,本先按耐著的火氣又猶如火山甦醒一般的炸開。他的掌心往牢籠門一拍,大的像是連飄散著的芬芳都如棉絮一般震碎,零零散散的躺在焦慮裡。
【DR】深湮
:「妳記得這東西嗎?」
他撥開鬢髮,穿著兩圈黑色耳環的耳朵在薄光裡仍就散發著微微的反光;再往上游移,太陽穴上一些尚未褪去的瘀青還有紅腫僅因髮絲的掩蓋而不那麼顯眼,每一次的檢查抑或是觸碰都隱隱作痛。縱使他多不想去回憶起,無奈現實並未給了他選擇放棄的權利。
【DR】深湮
「穿針、燙熱水、扭傷、鐵烙、威嚇、禁食、掐喉、頭槌......我怎麼忘記自己曾經被怎麼對待過?」
「就憑妳的本事還有那種什麼事都想逃避的精神,妳覺得妳能騙多少人?說謊也打個草稿行嗎?」
「不滿意嗎?哈!別說不滿意了,妳現在所有的反抗聽起來就只是偽善。」
伴隨著一句句絲毫未止的痛罵,他更是身體都靠近了些的想把牢籠的門扳開,只為抓著那個低首的凡派爾的衣袖好好羞辱一頓。這其中有無數個思緒猶如毛線球般糾纏在一起。幾片鏡子的重疊,彷彿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越想、他越是焦慮到無法自拔。
【DR】深湮
「覺得自己可以以身贖罪就足夠了,妳現在是這樣想的吧?把所有的問題都丟給自己,明明很不想背鍋卻叫自己要體諒別人的過錯。」
「妳這不是善良,只是多管閒事!」
【GtDⅡ】薇拉.沃爾頓
算不上尖叫,但她確確實實被對方的反應給嚇到了。牢籠門被拍打而發出的巨響把她嚇得猛縮肩膀,睜大的眼睛不意外地搖曳著一絲的恐懼和更多的歉意,特別是目睹了對方身上的傷之後,深鎖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每一句的痛罵都具劇毒,刺痛了她全身遲遲不散。對方身體上的每一個傷勢,大概會就此留下一輩子的傷痕吧。她張開了嘴巴,但沒說上什麼又緊閉起來,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些什麼?
再多的歉意都顯得拖泥帶水,再深的愧疚都不能改變事實,無論是指養父,還是他都好。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些什麼?

她就這樣盯著對方,這是對方進來之後首次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多管閒事,她認識的這麼一丁點的人之中,幾乎無一不是這樣評論她的。多管閒事......啊。
【GtDⅡ】薇拉.沃爾頓
「......那你倒是說,我該怎麼辦啊。」

明明她只是想要為了誰而做點什麼而已。回神過來時,她已經沉默多時了。
【GtDⅡ】薇拉.沃爾頓
:「......亞蘭弗先生您,為什麼會這樣執著被銬上手銬的人是誰呢?」

莫名其妙的暈眩感向她襲來,不曉得多久,她才顫抖著嘴角,擠壓肺部讓體內空氣吐出,甚至有種自己在笑的錯覺。

:「明明......沒有追殺別人的愛好,不是嗎?」
「不管是誰都沒所謂的吧,對亞蘭弗先生來說。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不是嗎?」
【GtDⅡ】薇拉.沃爾頓
:「難道還能選擇不相信他們嗎?也許您不知道,凡派爾......在人類世界本來就能賣到好價錢喔。」
:「拍賣成功的話,您能得到這輩子都不用再工作般龐大的金額......沃爾頓家的長女也會如您所願得到制裁。您......您再也不用去見您所嫌惡的人。」

已經連自己到底是想得出怎麼樣的對話內容都忘了,她一昧地說著話,比起溝通更像是自暴自棄地把話吐出。
感覺快裂開了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這樣的經歷很少,但依稀記得自己曾經也有過不能控制情緒的情況出現,但這樣不能呼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GtDⅡ】薇拉.沃爾頓
:「倒不如說,亞蘭弗先生......為什麼不能這樣子就好?事到如今您還能相信誰?」
「為什麼不能這樣子就好?」

她總感覺自己在笑。這話讓她來說,可真是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DR】深湮
為什麼不能這樣子就好?

那句話好似一尾魚鉤,直直地往心海深處連根拔起某份最深層的記憶。含藏即深、卻歷歷在目,每當他為生活所困就會憶起、每逢他思考著自己的抉擇對錯與否就會想起,好比清晨的啼叫一般,只要響起,他永遠都不會忘卻。

能賺到豐沛的獎金又怎樣?那不是他努力贏來的,只是藉著別人的幫助抱得的白花錢。
能從夢想中的報復裡解脫又怎樣?傷就烙在那兒了,難道拍賣能把記憶跟傷口都回逤嗎。
就對底層的心願而言,他還不是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好的生活嗎?如果是好的生活,他從一開始就已經......
【DR】深湮
就已經有了。巴爾德的起居一點兒也不差,縱使不做吟遊詩人這行,僅憑代為書寫信紙抑或兼差音樂演奏,他們都不會淪落到哪兒去。如果他一開始就願賭服輸,乖乖的把最優秀的孩子捧出去,也許他們還能再攀的更高、看得更遠。
明明只要祝亞蘭克武運昌隆就好了。
【DR】深湮
:「......妳情願揹著不屬於的自己的罪孽,不代表這就是妳該抱持的正義。」
:「正義縱使是自己的,妳的心也不是這樣想的。」

或許他只是覺得很不甘心而已。
而他也同樣覺得對方這樣子的作為,心裡肯定一點兒也不甘心。
【DR】深湮
:「......瞧妳喘成這樣,我都不知道妳有氣喘。在牢籠之外說話的是妳吧。妳爸跟妳的聲音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那幫小子不知道就是了。」
往後頭一望,已經上前要攔住他的手又收了回來,他也隨著心情的靜止而回到了最初目視的方式望著牢房內部,表面心安的場所卻令人頭皮發麻。
別人的善意,要不要消化也是個人取捨吧。
【GtDⅡ】薇拉.沃爾頓
氣喘?怎麼會有,呼吸不是......正想這樣說,她就咳嗽了起來,力度過大害她的胸口也跟著悶痛。她現在才注意到自己剛才過度換氣了,難怪感覺心臟快要跳出來似的。咚咚咚。
嚇到對方了吧,看他難得地一臉平靜,跟剛才對自己破口大罵的根本判若兩人。她揉搓略帶絲微發麻的手指,思考此時的他到底是怎麼想自己的呢。
【GtDⅡ】薇拉.沃爾頓
是感到同情嗎。因為看到她過度換氣了,所以捨不得罵了?不對吧,亞蘭弗先生感覺不是這樣的人。
是感到可悲嗎。因為看到她被誰丟棄了,所以捨不得瞪了?不對嗎,亞蘭弗.巴爾德不是這樣的人。
因為不甘心無法向真正加害他的人報仇,再怎麼咒罵眼前的代罪羔羊都沒用嗎?因為不甘心,才不得不甘心。
——這樣說來,他罵得真的太對了。她真的沒有理解過他,連邊也沾不上。
【GtDⅡ】薇拉.沃爾頓
:「......」

她這樣坐在床上,後腦靠著冷冰冰的牆壁,低頭看著早就停止揉搓的修長手指,曾經被誰誇過很適合彈鋼琴的手指。只伯現在應該沒法彈了,將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不甘心,才不得不甘心。這不就是說她嗎。
為什麼父親不帶同自己一起走?——不過亞蘭弗先生該怎麼辦啊。
為什麼不和紅鞋人解釋所有事?——因為她也沒試過把人放走啊。
為什麼不情願卻選擇自願頂罪?——這是她能選擇的唯一做法啊。

瞧啊,這不都是走投無路了嗎?
【GtDⅡ】薇拉.沃爾頓
:「......就是這樣,亞蘭弗先生......沒有人知道您一直在說的第三者是誰呢。」
:「您現在該做的......您需要的,就是休養好身體,您應該也累壞了吧?」

為什麼不能這樣子就好?
可是她也不想被拍賣啊。

:「記得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兩個月......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我也......會好好休息的。不會影響到拍賣的,唯獨這點您可以放心。」

這樣說完之後,她就像耗盡了所有能量一樣,以側躺的方式倒在床舖上,再也沒講話了。
【DR】深湮
:「.......」
望著已然頹喪進入休息的影子,牢房的燈光即便明亮,床簾的遮掩始終讓女孩沒入黑暗的角落裏。他背著光,司書的提燈搖曳著點點盞火,顏色猶如他此時此刻不滅的神情。
簡直判若兩人,立場的改變對貴族的影響這麼大的嗎。他不曉得,至少自己在正式破產之後,除了懊悔了幾刻以後也只會叫自己打起精神了。

因為頹喪並不會為他帶來光明。
【DR】深湮
:「隨便妳。」
語畢,鞋跟撞著清脆的聲音,距離牢房愈發遙遠。他尾隨已然知曉結論的司書,兩人在遠去的長廊裡悶不吭聲。

縱使司書詢問了任何蛛絲馬跡,他只想叫他閉嘴。
【DR】深湮
:「不了解的事情就不要想詢問詳情,你們的目的與這無關。知道更多不會讓你們拍賣時多一點仲介費。」
:「她是生是死是我決定的。你只管閉嘴就好。」
低沉的聲音駭進了她的心扉駐留。
【DR】深湮
♞♞♞
【DR】深湮
亞蘭弗......你搞屁....兇ㄟ...........
【GtDⅡ】薇拉.沃爾頓
幹好討厭喔亞蘭弗最後好帥喔 該嫁了啦(薇拉:我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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