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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狗血 bl安價 正劇向(?) 主角攻

「能提供協助嗎?」
聲音如同墜落一般敲在耳膜,叮咚作響,夜晚中的萬籟俱寂轉瞬換了場,因為沒有睡意,所以你抬頭的動作十分順暢,放開抱膝的雙手,將其中一隻腿的膝蓋半彎,顯然,愜意的坐姿並沒有使來者覺得自己受到歡迎。
他們拿著鎖魂鏈,一黑一白,面無表情盯著你。

「聽說你生前就是這種個性。」
「......什麼?」你慢半拍地張口。
「好好先生,古道熱腸。」站在你面前的傢伙問,「死因也是因為救人。」

「所以你們不會送我去地獄?」即便如此,好像也不是可以安心下來的時刻?
你低下頭,看著自己反覆翻起還是會服貼回去的指甲,忍不住咕噥著,「但也太晚了吧?畢竟,我都死了差不多——」

「十年。」黑無常道。
下一秒,白無常跟著說,「今夜子時剛好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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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日快樂?在招魂旗面前,這話你當然沒有說出口。
勉強扯了扯嘴角,臉色無法再蒼白下去了,也不會流出冷汗,如同背過手撥開深不見底的黑暗——那是來自靈魂基源的恐懼,生魂之於死魂是懼,簡單點說,人怕鬼,而鬼會怕鬼差,對於鬼差來說,難以帶往陰間、進入輪迴的地縛靈,也不好解決。

「你沒有業,也沒有障,很少有那麼乾淨的人生。」

「這是誇獎嗎?」
你搔了搔頭,仰望著面無表情的鬼差,理所當然——他們居高臨下,意識到這,你沒有心臟的胸口無端疼痛起來,彷彿某種不存在的東西在翻攪著,你壓住不適,鼓起勇氣問道,「那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啊,說到底就是一隻地縛靈,沒有作亂過,只是對人間還有依戀,不管我的話,靈魂也會在不久後消逝,在那之前......」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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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指你不欠閻羅大人的意思。」也不欠蒼天眾生。

語音剛落,白無常瞥了黑無常一眼,似乎對他的解釋頗有微詞,但沒表現得太明顯,接續下去說,「而你的債主,不是我們可以干涉的人物。」

對此,你的反應是(dice)
pony6052
(dice)債主?
puff8178
我有債主? (dice)
pony6052
請問噗主可以隔人骰嗎
milk7021
茫然的眨了眨眼(dice)幫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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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隔人
pony6052
(dice)債主...是他嗎?
viper7936
我認識嗎?(dice)
star9786
tofu5942
kudu2625
pitaya3151
領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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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債?」你?會有欠債?

哪來的債——總之,從對方荒謬與嚴謹並存的語氣推斷,絕對不可能是錢吧?
是錢的話,你生前的家境完全可以替你還清一切,醫療費用除外,你還記得自己的魂魄站在急救病房外,聽著醫生向你父母報告死因的顫抖,沒有失敗或誤導,「狀態正佳」和「迴光返照」不斷交錯,因為沒有人可以質問死者,就像你如今一臉迷茫,看著黑白無常,不加思索就問,「也就是說,有人惦記著我?所以我不能去輪迴。」

「你該去輪迴,地縛靈。」黑無常皺眉。

「那個債主,我認識嗎?」
語一出,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無論面色陰白與否,兩個鬼差的神情迅速驟變,比起凌厲和懷疑,目光更偏向不可置信,你發涼的三魂七魄尚未歸位,就聽見黑無常醞釀著難以言喻的口吻,批道,「荒唐,以你的身分,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那一位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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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我們同樣沒有資格談論。」
白無常打斷他的話,「我們這次前來,是為了尋求你的協助,如果你答應,欠的債可以一筆勾銷。」

不是,你既然接觸不到債主,那你是怎麼欠債的?
根本沒辦法理清楚吧?

「聽好了,地縛靈,你欠的是天道。」

語言是有力量的,尤其當所說的話是事實,被提醒過後,就會束縛住你搖搖欲墜的靈魂,喘了口氣,縮在角落,按住自己發抖的指尖,閉上眼問,「什麼是天道?」

你的本能只跟你說,天道不可侵犯,不可周量,不可扭轉。

「自古以來,天道是一種原則,你無意間打破了,哪怕魂飛魄散也彌補不了。」
「如果很強大,又為什麼是我可以打破的?」你硬著頭皮問。

「不是已經打破,是快要打破——」
「黑無常!」白無常嚴厲地瞪向自己的同伴,「不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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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須被告知,若不行動,你和你所愛的一切,將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聽起來,居然有點熟悉呢。

瘋了瘋了,作為一個飄盪整整十年的幽魂,你對於自己應有的情緒早就散得差不多了,無論是遺憾、懷念還是不甘,都漸漸變得麻木——所以你打從心底懷疑自己,怎麼可以在這種情況回憶起過去?像是突然竄進腦袋一般,影像鮮明起來。

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有個傢伙如此真誠地詛咒你。
——咒你若是獨自一人離開,他將萬劫不復。

「我該怎麼做?」你問,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腦袋隱隱作痛,只能努力讓自己漫不經心。

「去輪迴。」黑無常說,「你得入輪迴。」

「為此,地縛靈,你得把執念消除掉,把將你束縛於此地的執念消除掉。」

聞言,你抬頭問,「那麼,如果把我束縛於此的,不是由我自己產生的執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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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的回應是(bzzz)
puff8178
那就先找到執念的人 (bzzz)
yam5285
star9786
(bzzz) 這怎麼可能
puff8178
可是這樣我得加班 (bzzz)
rice1926
那你得自己找出原因並解除(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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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自己找出原因,然後試著......」
說到一半,黑無常頓了頓,白無常輕咳一聲,他才講下去,「試著去解除。」

「——你必須這麼做。」無論如何。

雖然說是請求,更像是告誡。

「是命令句吧?感覺下文應該有個『否則』會如何之類的,沒有說出來。」
「做出感想前,不先解釋自己偷聽的理由嗎?」你插著腰,倒坐在一成不變的天花板上,任透明的軀體被電燈照過,地心引力對魂魄當然不起作用,也感受不到平衡感,在完全顛倒的世界裡,你盯著不知好歹的闖入者,「你為什麼在這裡?不要自己進來。」

明明就沒有收到邀請。

「所以呢,執念怎麼解除?確切來說。」你的鄰居問。

他甩頭,正抬起腿企圖穿透牆壁,臉沒固定好,被掛畫的框架分割為二,半張浮在明黃顏料上,如同瑕疵,畫中的陽光照下來,他的下頷陷入陰影,乍看之下,比恐怖片更像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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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鏡子照不出來。

「你嚇不到我的,我死得比你久。」
「老實說,我不喜歡走你家的門。感覺在拒絕什麼。」

雞同鴨講,反正能換個話題什麼都好。

「這裡不是我家。」你說。
「但你死在這裡,這裡就是你的墳墓。」
「我沒有死在這裡。」你反駁道,看著對方一臉震驚,無奈嘆氣,說出自己十年來累積的經驗,「普通情況下,只有自殺的傢伙才會徘徊在自己身亡的地點。」

「總之,半邊身體卡在牆中間,你不難過嗎?」
「好的,請稍等,我調整一下狀態馬上進來——」
「我的意思是要你退出去!」不要擅自進來。

對地縛靈來說,自己的地盤被其他鬼魂侵害,產生的不適遠比一般孤魂野鬼還要嚴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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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糊塗的傢伙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真是的,你明明都死五年了......」腦袋不能清楚一點嗎?
「真的假的?」聽聞你的話,他瞪大眼睛,開始扳著自己的手指頭數,越算越驚訝,最後收起手,訝異望著你,突然笑道:「沒想到你這麼關注我,我自己都不記得。」

「......」
「唉,感覺我死亡還是昨天的事,今天就突然變成鬼了。」

......不需要表現地那麼唏噓吧?

鄰居人設
年齡(死亡時刻)(rock-paper-scissors)
死因(dice4)
puff8178
28 (rock-paper-scissors)
過勞心臟衰竭 (dice4)
pizza4085
32 (rock-paper-scissors)
wasabi2315
25(rock-paper-scissors)
milk7021
20+(dice10)(rock-paper-scissors)
star9786
(rock-paper-scissors) 26
viper7936
26歲就過勞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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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你直接撇過頭不看,鄰居不太滿意,他踮著腳,伸手天花板勾了勾,深吸一口氣,慢慢飄浮起來,一邊接近你一邊說:「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這種感覺,憑空的時候,一點都不踏實。」

「這跟自己不小心踩空樓梯跌下去,可不一樣。」
「不就是工作太累了嗎?還緊急送醫住了三個月——咦,你怎麼知道?我說過?」
「啊,你剛來的時候,半夜哭鬧過,聲音挺吵的。」說完,有一種全部搞砸的感覺,你僵著脖頸,見對方咬著嘴唇,罕見地不發一語,直直瞪過來,你的手連忙離開腳踝,在思考作出投降動作還是心虛轉頭之餘,鄰居突然逼近,一把勾住你的脖子嚷嚷著,「我說你呀,好歹尊重一下長輩吧?」

「雖然我死的時候才26歲,但怎麼看也比你還要大上一輪,不明白工作辛苦的小鬼就乖乖閉——」
「我死了十年。」你說,「17歲死的。」

突然,雙方頓時無語,靜默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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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你想到這麼說出來會很尷尬,於是把全身骨折四肢過度撕裂重傷致死之類的診斷原因吞嚥下去。

以前不會這樣的,你太久沒有跟會思考的生物相處了,悶得慌,又無處發洩。

「......嗯,所以?」
三分鐘後,鄰居像個沒事的人,歪了歪頭,躲過你的手,用力揉著你的頭髮,「怎樣?你也家上有兩老下有三小外加四個義妹日常支出嗎?你也死於過勞心臟衰竭?」

「......沒有。」話說,這個人之間到底經歷的是什麼人生?
根本分不清楚是單純被騙了,還是自己甘之如飴的,說實話,完全不想追究!

「嘖,小鬼要有小鬼的樣子嘛。」

你推了推對方,「我今年27了,比你大。」

「怎麼?你把自己死的時間加在自己年紀上,但我的沒算?」這顯然不公平。
「你死後又沒有成長。」你企圖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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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是字面上的意味還是——」真的認為如此?
「可以當挖苦聽哦,我批准了。」你漫不經心回道,腰一彎,順利躲過對方的撲擊,看著鄰居用比蛙式還要狼狽幾分的動作回歸原位,你們倆隻鬼貼著天花板面對面。

「所以呢?你的執念要怎麼消除?」
「不知道。」
「所謂的執念是什麼?」
「不知道。」
「我是不是問什麼問題,你都會回答不知道?」
「不知......嗯,大概吧?」

「為什麼?」
「我不想說。」即使知道揭曉的時間快到了,你依然選擇歛下眼。

聞言,鄰居笑得很開心,又來揉你的頭,「雖然榮幸聽到你的實話,但這樣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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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跟我一起待在人間?」
「不會的。」你拍開他的手,慢慢蹲下,盯著即將開起的門,「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門打開了,宣示著這房子的主人即將回歸。
一如往常,他帶著女伴回來。

香水、妝容,華麗的服飾。
鬆開的耳環、親吻,摟過腰,傾瀉於口的呻吟。
——還有源源不絕的愛語。

多麼希望是真的,又慶幸是假的。
那個人連逢場作戲都如此動人。

平白度過的十年已經足以讓你冷靜下來,對著鄰居說,「你最好現在背過頭。」

「現在,快點。」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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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是說等一下我就會知道了,那不就得看清楚,我沒有就近看過這麼漂亮的女生,比我四個義妹都還要——不,對不起,不要瞪我,哥哥錯了,付出真心就不該比較!」
「你已經知道前半段了,現在給我轉頭,出去。」你繼續說,「不然我會親自轟你,你想嘗試地縛靈的怨恨有多強嗎?」

對此,鄰居的反應是(bzzz)
star9786
(bzzz) 好嘛好嘛,你好兇
pig9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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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你好兇哦。」
「快走。」不待你說完,鄰居一溜煙跑了,還不忘朝你作了個鬼臉。

雖然個性散漫,但是直覺蠻準的,能作出正確的判斷,你這麼想著,收起手中的力量,異樣的光轉瞬收束,差一點就要觸犯大忌了——直到現在你也不太能控制自己,攻擊與否不是單純用意願驅使,這是地縛靈與身俱來的凶狠,只要進到你的地盤中,基本上沒有死魂可以戰勝你。
當然,通常你是很安分守己的。

吞噬其他人的靈魂,進而編織自己的巢穴,苟存數百年這種想法,一次都沒有思考過。

你從來沒有干涉過生魂。
換而言之,這房子發生的一切,你只是目睹了發生的始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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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主人退下來客的衣衫,笑語漫在耳際,鬢髮廝磨,跌跌撞撞臥上床,在沒有軀體的前題下,五官變得格外敏銳,閉上眼睛也看得到,摀起耳朵也聽得見,你已經不需要呼吸,卻下意識喘了氣,如同從肺葉中長出一朵花破堂而出,梁柱太短,你綣起腳趾,縮在天花板上,在自己的領域內無處可逃。
因為地縛靈不能離開約束自己的空間。

你的空間就是這個房子。

「喜歡我嗎?」你聽見女生問。
「喜歡哦。」

「愛我嗎?」
女生勾起主人的脖子,用小指上的粉色彩甲刮了刮白皙的皮膚,俏皮問:「可以愛到明天嗎?」

「當然。」榮幸之至。

你看見對方埋頭輕啄女生的鎖骨。

「哈哈,好隨便哦。這樣真的好嗎?故作矜持一下,會不會感覺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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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染上了顏色,就這麼在床單上暈眩開來,你看著他赤裸的臂膀流出汗,肩胛骨的肌肉鼓動著,猶如一隻蝴蝶即將撲騰飛出來,輕輕在女生耳際纏綿,「你的手可不是這麼說的。」

「哎呀,當初不是只說不想要自己一個人,那樣很寂寞?」
「我以為這是很明顯的暗示了。」
「那——女朋友怎麼辦?」

什麼?原來還在交往嗎?是你之前見到的人嗎?
好好珍惜嘛,那個人很辛苦的,雖然你也很辛苦。

「分了。」
「咦,什麼時候?」你和女生一同訝異,但只有一個人的驚呼能被聽到。

「等......到時候被發現,就會被甩的。」
他聳了聳肩,尋求安慰一般,靠在女生懷中蹭了蹭,「她很有原則,說一不二,有決心有夢想,堅強又讓人想要憐惜......嗚,不要捏我鼻子。」

「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你跟女生又異口同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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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事?」
「唉。」他把玩著自己的劉海,將頭靠在女生頸窩,呼出熱氣,「沒辦法。」

「說過了啊,我很寂寞嘛。」又來了,理所當然的語氣。

散發著賀爾蒙,脆弱又沒辦法碰觸到,刺痛的地方如同被紙割傷,細小的傷口無法蔓延,貼了繃帶會大驚小怪,只能順其自然地放任了。

他笑了笑,「你陪我的時候,我不也在陪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會阻止啦。」

「為什麼?」
「每個人有選擇的權利。」而我只是選擇讓自己感到溫暖的方式活下去而已。

「哈,真不是一般過分呢。」女生評價道,「喜歡你的人聽到會哭的。」

「我才不會哭。」你說,「會哭的是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本人哦。」

啊,這麼想來......你發現他很久都沒哭了,像是眼淚早就流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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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最近比較有空,以後也繼續玩?」
女生問,用指頭輕碰歪著頭的他,笑容坦然,然而,用的力道十分小心翼翼,發著顫說:「畢竟,你的臉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哦,原來這位也是喜歡的嗎?你突然意識到。

房子主人的回答是(dice4)
puff8178
當然 (dice4)
star9786
(dice4) 好啊
puff8178
不方便 (dice4)
rice1926
不要 (dice4)
rice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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