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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爾並不知道那四天晚上的檢測有別的實際用途。


時間軸│30年前Ⅴ 接續此篇

.　　瑪爾並不知道那四天晚上的檢測有別的實際用途。

　　但利恩茨知道。整整四天，瑪爾晚上回到深色建築後，被做了全身以及腦部的掃描、抽血、以便蒐集體質與數據報告。除此之外，利恩茨白天被派去蒐集外界的線索、親自確認瑪爾的身世與細節，因為上面的人讓他這麼做。

　　包含那個逃離事故現場的女性──瑪隆尼爾斯‧聖伯納的舅媽也必須由他找到下落。他只剩下一周可以處理所有前置作業跟風險評估，困難，但不阻礙他繼續保持外勤零失誤的延續。

　　一行人在一個大門並未上鎖的天文瞭望台裡找到她。在急於逃竄的追逐途中，對方拋棄扭斷鞋跟的高跟鞋；利恩茨從頭到尾不曾對她製造傷害，但她仍沿路留下了斑斑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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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虛的傢伙，我甚至連小瑪爾的事情都還沒提到。

　　透明玻璃製的耳環像是被砸破的燈砲，染了一抹紅在俐落的淺藍色短髮上。女性扶著望遠鏡邊的檯面，注視那一步步逼近的青年，恐懼徬徨之餘反常的裂嘴一笑，呢喃亂語，攀著地面往後退到了地面的盡頭。

　　「你們不是警方……這很奇怪很奇怪啊！你們是誰？當時一切都是那麼的失控！可是回去的時候整個建築都乾乾淨淨的、史坦尼斯到哪裡去了？把我的丈夫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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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遺憾，您的丈夫已經死了。」利恩茨平靜的開口，單膝跪下看著驚慌說了滿嘴證實自己正是他要找尋對象的女性，伸手輕輕按住對方肩膀，齒間發出提示請您冷靜的噓聲，但實際上他有些不爽除此之外對方一點都不關心小瑪爾的現況。後續的處理幾乎是一瞬間之事，利恩茨的掌心竄出一把白色的光劍，直直穿透女子白皙的肩膀，避開了對方身上的布料。

　　劍光銀白照亮了黑暗的望遠鏡平台，蔓延劍身而來、滲透進利恩茨腦子裡的畫面全都屬於女子的記憶。他順著最近的時間感受，尋找合理的記憶斷點，試圖讓瑪爾消失在她的記憶裡。他看到女性置之不理的作為、看著她當不知道每次瑪爾只要慢了一步或是沒有辦法順利弄出丈夫想要的酒精，就會被殘暴無情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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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把人泡溺在水裡總能有效的讓原本失去「功能」的孩子短暫恢復正常運作，她常常後續處理擦乾與保暖避免出了人命。瑪爾起初也都問著為什麼，到最後只是習慣了，深陷不知情與施虐苟活的輪迴。

　　他還看到了瑪爾的舅舅被失控能力殺害的時刻。門框裡，從女子的視角能聽見奇怪的哀嚎，她跑過去、目睹事發現場的時候，地上佈滿持續擴散的水、酒精與微微的紅腥，史坦尼斯，他的丈夫倒在跪地的孩子身邊。下一刻，她注意到瑪爾朝她這邊看來，吃力起身緩緩向她逼近。

　　後續的發展，聖痕也全都細細的經歷了一次，他將記憶時間探到更多處，並把那些記憶的軸碼標記為「交換物」，一邊在女子的另一個空白的皮膚上又多插了一把更大的白色光刃。女子被一旁另一名西裝人的能力釘在原地，她在毫無掙扎機會的情況下痛得失去意識，聖痕也因此順利的處理完接下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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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來到了這名女士尚未得知瑪爾存在的日子，那是在瑪爾的父親辭世不久後，也就是說，他要換走的應該就是在那之後的所有記憶。

　　共兩年。

　　醒來之後，這名女子估計會深陷丈夫失蹤的恐懼與茫然之中，但那不是他需要在乎的。她也算得上是罪有應得。

　　青年的決策定案，白光緩緩抽離，利恩茨起身，讓身旁的兩人負責善後。包含清除證據、將女子的鞋跟復原，穿戴回腳上。昏迷的女子肩頭潔白無瑕，這次也很順利，沒有留下任何聖痕現象。他們不著痕跡的分工處理完一切，就像是那天在宅邸裡把一切都佈置得令人分不清真相。

　　利恩茨很清楚他沒有必要將這次換來的記憶保留。他抬頭望著只有他自己看得見的白色十字應著他的意志緩慢消散──至此，這名女子再也取不回關於瑪隆尼爾斯‧聖伯納的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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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

(發完忘記發的補充)

利恩茨的能力在以治療換取別人的意識物的同時，有權利決定那些意識的「去留」，而且只要決定不保留記憶，那對本人而言將會是是不可逆的。

利恩茨平常在處理任務時，大多都不會保留那些記憶(直接消散)，畢竟他的目的多半是湮滅對組織不利的證據。所以相對的，若把誰的記憶給保留下來，就表示或許有別的必要。

至於保留記憶時，是他自行決定的還是組織下令的，或是他實際上有沒有保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