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
記 十二月 (01.12-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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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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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柏賢搬來以後沒兩天,他就開始了長達十天的外景拍攝。為了迎接喬柏賢,喬雪峰添購了一個書架放在自己的房間,把書房的書和文件都放回他的房間,給喬柏賢更多的空間放自己的物品。

他本來還打算給喬柏賢幫忙收拾,沒想到箱子開到一半喬柏賢就去工作了,留下兩個沒有打開過的大紙箱在書房,東西床上一堆,桌上一堆,書房一片凌亂。喬雪峰在第一天就乾脆的把書房的門關上,眼不見為乾淨。

一切等喬柏賢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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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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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手機發現一條未讀信息,喬雪峰詳閱張益的信息後看了看自己的日程,他確認時間許可以後就給對方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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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 是聖誕節送暖活動嗎?很有意義啊,我參加。趙老闆有提到我們需要準備多少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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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個有意義的活動,喬雪峰想了想最近診所購入的各種茶飲,他們每天就在剪藥房開小灶,除了泡茶飲,幾個人還不時在裡面加點枸杞桂圓,茶香飄滿診所,來看診的人離開的時候都買了不少茶飲回家喝,茶飲銷量特別好。

不過那位趙老闆是茶館老闆,都是送茶飲好像有點重複。

喬雪峰側頭想了想,這時乳鴿跳到他攤開的手心中坐了下來。動物的高溫瞬間就把他有點冷的手掌溫暖起來。看著掌心今天剛洗過澡的白文鳥,喬雪峰若有所思。他的想法就從喝的,瞬間轉換成泡的。

不然準備些安神的泡腳藥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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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發出叮叮的提示音,喬雪峰很快就收到張益的回覆。他看到那直接了當的回覆,心想這果然是張益的風格。他勾起嘴唇笑了笑,輸入幾個字回覆張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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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 好的,到時候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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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距離聖誕節當天還有二十天,喬雪峰開始苦惱要給張益和那位初次見面的趙老闆準備什麼禮物。他還要給喬柏賢、奧利弗、花夏和孟逐都準備禮物才行。

這是他在四色里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啊,是應該要好好慶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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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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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同居最直接的改變就是冰箱裏多了一個人愛吃愛喝的東西。周末早上,喬雪峰運動回來打開冰箱,發現一隻跟他大腿一樣粗的大羊腿時,是驚嚇的。

雞蛋、香腸、培根、麵包、蔬菜沙拉。日常的早餐他做了兩份,把其中一份蓋上,拿著自己的那份在餐桌看著影片吃了起來。

喬雪峰的早餐吃到一半,睡眼惺忪的喬柏賢從樓梯起下來,他夢遊般瞇著眼睛起到廚房泡咖啡,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捧著早餐,坐到喬雪峰身邊。

昨晚大概三點多四點喬雪峰才隱約聽見隔壁有聲音,他很懷疑這位晚歸的叔叔會不會吃到一半直接裁在早餐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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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雪峰喝著熱茶,用平板看著即時新聞,忽然想到了冰箱裏的羊腿。

「叔,那隻羊腿……」

「啊對,我昨天買的!突然想吃羊腿,我還買了約克郡布丁和紅酒。雪峰,你會做嗎?」嚥下雞蛋,喬柏賢喝了口咖啡。

喬雪峰頓了頓——他以為喬柏賢會做。「我們烤箱夠大,我想整條腿塞進去烤,或是一點一點切出來做菜應該還好吧……」

重點是這麼大一條腿,兩個人要吃多久?

喬雪峰覺得這以後一段時間他也不會想吃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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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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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喬雪峰跟診所請了假回老家住一陣子,算是偶爾避世休息的恆常行程。老家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幹。喬雪峰閒時出門逛一圈,跟鄰居打打招呼,又回家睡覺,他就這樣過了頹廢的三天。

也因為如此,他過了幾天才看到花夏和奧利弗的聊天群裡有未讀信息。因為他跟花夏偶爾也會在群組裡聊天,看到未讀信息也不意外。當他看到信息來自奧利弗的時候,頓時有點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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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是幾天前發的,喬雪峰手指動得飛快,趕緊輸入信息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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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 最近有點冷,奧利弗要注意保暖啊!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送出信息以後,他想了想荷蘭有名的產品,忽然有點饞,也就不客氣了。

雪峰 要是方便的話,能幫我買兩包荷蘭餅乾嗎?麻煩你了。回來跟我們說一下,讓我們替你接風洗塵,好好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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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奧利弗也要回來了。

喬雪峰看了看月曆,聖誕節也快要到了,他也要開始準備打包在聖誕節當日做公益的禮物了。

不知道柏賢叔這個週末有沒有空呢?

想到打包勞動,喬雪峰想到了正式入住他家兩個禮拜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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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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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喬雪峰和喬柏賢從後門進了診所,一箱浴足藥包已經放在了圓桌上,另外還有兩箱林灝海贊助的雪梨。喬柏賢點算雪梨,數了兩遍發現有三十一個以後,就把多出來的雪梨洗洗吃了。喀擦喀擦咬著雪梨,喬柏賢看著喬雪峰點浴足藥包的數量。

「雪峰啊,你到時候拿著三十個雪梨在街上走嗎?會不會有點太重了?」

喬雪峰看那兩箱雪梨,也是有點猶豫。「要不我推板車吧,這樣比較輕鬆。」

喬柏賢點點頭,表示理解。有車是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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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們就開始了把藥包和雪梨放進布袋的循環工作。沒裝幾個,喬柏賢的嘴巴又閒不下來了,有的沒的開始找話說。

「這也是社區的活動嗎?」

「沒有,這是附近的老闆和幾個鄰居一起辦的活動,算是大家一起慶祝的意思吧。我想聖誕節當天應該也會有活動的,叔沒事做就去看看吧。」喬雪峰側頭想想,覺得里民中心應該也會有活動的,就提議喬柏賢有空看看玩去。

「聖誕我要上班啊!」喬柏賢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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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板車,喬雪峰把乾淨的紙箱放在上面,又把包好的布袋一個個束上紅色絲帶,才放到紙箱裡。放好以後他又從自己的房間抱了四份用彩色包裝紙包好的禮物——那是他為幾位朋友和那位還沒來得及認識的趙老闆準備的。在小群組聊天時知道奧利弗和花夏也會去這個活動,就順道把他們的禮物也帶上。

「我的小侄子,叔叔的禮物呢?」喬柏賢看到喬雪峰把包裝精美的幾份禮物放在紙箱最上的禮物。叔叔絕對沒有在吃醋哦。

「就在客廳的聖誕樹下,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

喬柏賢摸摸腦袋——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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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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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喬雪峰煮了最後的一塊羊腿,又烤了龍蝦。在喬柏賢給他發消息說在回家的路上時,他就把葡萄酒和白酒打開,慢慢醒酒。

「叔你回來的時候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因為喬雪峰早上的叮囑,很聽侄子話的喬柏賢想吃什麼就買什麼,最後兩手加起來拿了四五六個袋子,都是吃的。

鮪魚刺身、煙燻鮭魚片、燒賣和滷味。

看著這一桌的中西匯聚,喬雪峰一怔然——葡萄酒跟滷味應該會搭吧。
雪峰
「聖誕快樂!」

指針滴答滴答划向十二,喬雪峰舉著酒杯臉色微紅,與對面的喬柏賢碰杯。兩人就開始拆禮物了。今年喬柏賢給喬雪峰送了一隻手錶,而喬雪峰則送了一支鏡頭給他叔叔。

在喬柏賢拆開包裝紙的時候,喬雪峰已經準備後用手擋住喬柏賢的飛撲了。

吃到最後,喬柏賢躺在沙發上晃著酒杯意猶未盡。「雪峰,我們跨年再吃一頓吧。」

喬雪峰摸摸肚子沒有回答。他有點吃撐了,暫時不想再想任何關於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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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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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送暖。交換禮物

聖誕節送禮活動

每一份禮物都是一份祝福,交換祝福的同時,希望大家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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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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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就是除夕,健康呷百二ㄟ阿公阿罵群組最近正熱烈討論著元旦當天在社區公園裡將會舉辦的活動。

群組裡的錄音很多,幾個會標記群組成員的阿公阿嬤一直@他,喬雪峰點開了其中一條較短的錄音,恰巧就是大嗓門阿公的用在公園一百米對開喊他的聲量對著手機喊。


大嗓門阿公 雪峰!三十一號十點記得來公園拜金雨爺啊!


聽阿公的語氣,看來是傳統習俗了。喬雪峰把錄音都聽了一遍,就應允了到時候會跟叔叔一起去。


雪峰 好,我跟我叔叔來。需要準備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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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一發出去就是七個已讀。等了大概一分鐘,才收到回覆。


阿嬤 不用啦,我們幫你準備,人記得到!

阿公 對啊,我們東西都準備好了,到時候見啊。


社區裡阿公阿嬤的熱情和貼心總是讓喬雪峰感到特別溫暖。最後他按下語音鍵,用錄音的方式把道謝發到群組裡。

「謝謝阿公阿嬤,這兩天又降溫了,除夕出門記得多穿衣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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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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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火鍋火鍋火鍋⋯⋯」喬柏賢坐在桌前看著眼睛亮得發光。今天診所只開半天,喬雪峰下午到超市買了火鍋套組,在喬柏賢下班前就先把東西都準備上,就等他下班回家。

果不其然,等喬柏賢到家以後,他就被火鍋的香氣黏在飯桌前,什麼都顧不上了。

麻辣鍋的香氣從正噗嚕噗嚕響的鍋子發出,在喬雪峰打開鍋蓋的時候氣味更是充斥整個二樓。

為了這次麻辣火鍋,喬雪峰特地把買了兩瓶據說效果很好的除臭噴霧,把乳鴿連鳥帶籠子搬到三樓,還冒著寒風把廚房全部窗戶打開,就希望不要讓麻辣鍋的味道存留太久。

老實說,他買了麻辣鍋套組以後那一瞬間是有點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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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喬雪峰想到這是喬柏賢2020年最後一個願望,其實一個麻辣鍋味道的客廳不是不能忍的,他很努力的,勉勉強強的說服了自己。

「雪峰,這鴨血好好吃,快嚐嚐!」喬柏賢在狂啃五塊鴨血以後,終於想到給他侄子也煮一塊。在火鍋前吃著鴨血喝著威士忌,喬雪峰覺得以這樣的形式吃2020年最後一頓,終究還是好的。

「對了叔,我們等會十點左右去公園拜一下金雨爺吧,早上社區阿公阿嬤跟我說那邊有活動。」也謝謝金雨爺去年在四色里的照顧,以及跟他說說對新一年的祈願。

「行,我吃飽了還身衣服去。」吃得臉頰鼓起來的喬柏賢點點頭,吞了嘴裡食物以後應道。

吃完火鍋,喬雪峰和喬柏賢兩個加起來快九十歲大男人又磨蹭了半小時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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