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e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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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Thu, Nov 26, 2020 12: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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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特寫:表演是一種信仰:專訪金馬獎影帝莫子儀 - 放映週報 funscreen-No.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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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2:59 AM
「我一開始接觸戲劇就是高中的戲劇社,那時候(演戲)非常地開心,對我來講是一個自由,我終於知道,人不應該是只有這樣子的評價」,回憶當時樸拙的快樂,「它等於是給了我一個自由,給了我一個對『生而為人』的認識,應該是有很多不同的價值。」高中生莫子儀,參與黃銘正執導、楊雅喆編劇的短片《野麻雀》,首次在銀光幕前亮相,生動詮釋青春男孩的同性情誼。宛如尋覓到人生道標,莫考進台北藝術大學,延續對戲劇的執著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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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2:59 AM
Thu, Nov 26, 2020 12:59 AM
北藝大時期的莫子儀渴望知識,大量閱讀、接觸文學,虔誠地信奉表演藝術,5年修了近220個學分。當信仰碰撞市儈遭逢挫敗,為環境所囿以致厭惡,內心衝突無解時,莫提筆雜記、散文及詩句宣洩。在散文集《失眠的人》寫道:「我常常失眠,只是因為除了表演,我只有自己。只有這兩個世界,像白天與黑夜。」
曾自我定義為「悲觀消極邊緣的表演者」,莫子儀逐年調整心態,
早年的他厭惡商業宣傳,採訪不語,篤信報導應關注作品,而非演員花邊八卦
;今日的他轉念,配合活動出席與攝影機位擺拍,「
可以藉由我讓電影被看見是重要的
,但是如果我只讓大家看到我,就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明白存在的意義,建立與作品的連結,這是莫子儀的一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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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00 AM
可見莫自行設定角色背景,在允許範圍進行「再創作」。莫子儀回應:「這就是從一個演員去詮釋角色,思索每一場戲他當下的心情跟反應⋯⋯電影是劇本、導演、畫面、美術、聲音所有元素聚集在一起,如果你讓你的表演太超線,蓋掉其他東西,那你反而沒辦法產生更漂亮的火花。」演員是幫助導演創作的主要元素,具備意識在作品裡調整表演,共同成就影像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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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01 AM
莫子儀解釋,劇場工作好處是不斷面對自己,透過戲碼排練檢視表演、質問生活。畢竟演員活在虛構角色裡,若缺乏時間與對話,難以感受真實生活,「重新跟世界產生連結,不要一直活在虛擬當中,這是相對重要的。」這或許影響到莫子儀金錢觀,他不追求高額片酬,衣物褲鞋數年未換,機車騎了整整22年,正因「生活」構築演員感知。「好好地煮一頓飯,看看自己煮飯的速度跟力量,你自己煮的是什麼東西。這也是自己重新跟自己親近,生活互動的一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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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02 AM
理解創作者期盼作品充滿力度,莫子儀提醒「我們可以去反思生命是不是一直都是豐富飽滿」,若故事刻意填滿,反而缺乏靈魂。當創作者追求炫技,某種強烈的情感,反而會過頭,忘記生命當中的平淡。莫子儀神情認真吐露:「
我覺得生命更長遠的感受,是它可不可以讓風吹過,可不可以看到裡面的海在流動。戲劇它當然可以變成是刻意的戲劇性,但是除此之外,我們還是要關注到生命本身不是這麼戲劇性的東西,有更多的片刻,那個才是生命的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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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04 AM
角色的心恰如黑洞,隱匿一條條故事軸線,莫子儀向內挖掘,牽引出角色的痛苦傷痕。莫子儀解析角色:「心裡被傷害的痛還有恨,我覺得這個是最重要的。」由恨轉化為愧疚,由愧疚萌生對他人憐憫跟愛,這是林健一的情感進程。在形塑角色的過程中,莫子儀時常停下腳步,思考角色該有的感情、溫度以及味道,再用聲調、肢體動作,帶領觀眾踏入林健一充滿懷念的頂加愛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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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Nov 26, 2020 1:04 AM
有一場戲,林健一至賓館約炮,發狂與尤士軒(王可元飾)做愛宣洩後嚎哭。與前段溫文儒雅的模樣判若兩人,究竟是真實模樣的浮現或是慾望高漲的假象?莫子儀保留解讀空間回應:「其實人都有很多面⋯⋯他現在要進入到這個家庭,甚至後來要變成這個小孩的爸爸的存在,那他就要改變自己。」成為人父後,約炮成為背底裡釋放,「他就是想要找人做愛,不管他是對逝去的人的思念,或是說對自己的壓抑,或者說像他每天在屋子裡生活,就是一直承受淑芳阿姨對他的責難、責罵、責備,(可是)從來沒有看過他發洩」。內傷難癒,思念浸泡眼淚,情慾悄聲成為背陽面的私領域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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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nna9305
Thu, Nov 26, 2020 1:06 AM
什麼是演員的責任?莫子儀在訪談中曾跟我提及:「自己做一個演員,可以對這個世界有什麼貢獻?就是會多想一些社會責任的事。」他盡可能協助演藝同行,給予支持聆聽,甚至出版《失眠的人》闡述鎂光燈下的幽暗情緒。莫自嘲自己雖低調又與世隔絕,但只要在劇場/拍戲遇到年輕演員,皆不吝分享經驗,「我很能了解他們(年輕演員)的感受,我覺得他們在那些時候,沒有一個人可以聽他們說話,或是說沒有一個人可以陪伴他們。」《黑風箏》同劇演員張寗反饋:「子儀哥教了我很多東西,他跟我分享了他的過往經驗,很真誠地,熱情地⋯⋯這對我來說是很難得、很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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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自我定義為「悲觀消極邊緣的表演者」,莫子儀逐年調整心態,早年的他厭惡商業宣傳,採訪不語,篤信報導應關注作品,而非演員花邊八卦;今日的他轉念,配合活動出席與攝影機位擺拍,「可以藉由我讓電影被看見是重要的,但是如果我只讓大家看到我,就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明白存在的意義,建立與作品的連結,這是莫子儀的一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