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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本🐢🌸

@rjwjwhite2

Wed, Nov 25, 2020 1:31 PM

Mon, Nov 30, 2020 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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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排球少年｜兔赤】你，還記得我嗎？（07-08章）
＊原著背景，摻雜部分奇幻劇情。
＊tag：只有赤葦能看見木兔背後的翅膀
＊前章概要：「赤葦，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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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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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他們並肩坐在矮山的峭壁旁，旁邊圍了圈細到快斷的麻繩，掛著「請勿靠近或倚靠，以免墜落發生危險」，木兔說自己有翅膀，就算掉下去了也會護住他的。赤葦鬆了口氣，他其實更擔心老是蹦蹦跳跳的木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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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某個人帶我來這裡的。」木兔的視線老是往他的臉上飄，赤葦就算想無視都很難，「他說這裡是觀賞日出最好的地點，雖然嘴上這麼說，那也是他第一次來，眼神還閃閃發亮的，像小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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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木兔瞇起眼，就像兩座彎彎的月橋，明明嘴上說著別人的事，卻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赤葦仍維持面無表情，嘴角卻出賣了自己，往下撇降。

「我認為木兔學長應該沒資格說別人。」

「喂赤葦、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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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他們吱吱喳喳聊了一陣，木兔率先安靜下來，他就是這樣神奇的人－－或者說、梟神。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是歡騰熱鬧的，愁苦的人會忘記煩惱，自然揚起最棒的笑容，但只要他沈默下來，世界像是凝滯不前，正如黎明前的黑暗，讓人隱隱地感到不安。

或許，他是太過依賴身邊這道光，將之視為理所當然，才會在尋覓不著時感到惶恐。不能再繼續這麼任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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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木兔學長。」

「嗯？」

「你剛才提到的秘密……還願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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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1 PM

聽說宇宙有股神秘力量，只要心有所念，那股力量就會形成一股信仰，彙集成「幸運」降臨到身上。可能改變命運，亦或是扭轉未來。

赤葦一直都不信這些，比起這種如信仰的玄乎理想，他更傾向人們的幸與不幸有著一條等質量，今天稍微幸運點，明天就會稍微不幸；今天要是出門踩了狗屎，或許隔天的小考就能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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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他看著木兔把頭倚在膝蓋上，頭歪歪地看著自己，「赤葦，你想聽，對不對？」他們身處的地方是夜，是黑，他卻在對方眼底見到了太陽。

「但是……對不起啊，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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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與拒絕的話形成對比，木兔伸過來的手指輕勾他的瀏海，一路輾轉點到了臉頰，溫柔地像是神明的愛憐。看似最藏不住秘密的人，竟然做著勉強自己的事。他肯定有苦衷，只是不能說出口，眼神卻已經違背己意，有著太多濃烈到幾乎讓赤葦無法招架的深情。

於是他沒辦法生氣，甚至想責備主動提起這件事的自己，竟然讓木兔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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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只能靠赤葦了。」

過多的期待，只會讓人招架不住－－因為他根本達不到木兔、甚至是任何人的希望啊。

這次換赤葦別開視線，盯著逐漸亮起的晨曦，說：「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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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他把黎明前夕的黑暗，全留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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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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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自那次登頂看日出後，木兔和赤葦仍維持平時的互動，偶爾接受木兔的邀約，比如在學校一起吃午餐、到週末會開放的體育館打市民排球，水族館，動物園……全都是朋友間會有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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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2 PM

朋友，是啊，赤葦並不指望有更多深入的關係，就連他和木兔學長並肩而走時，輕輕摩擦到的肩膀，還有時而觸碰的手背溫度，全都是他的必須忽略的小事。不正常的是自己躁動的心跳，所以表面工夫得維持好，才不會被對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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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3 PM

木兔使用筷子的姿勢標準正確，與自己如出一徹，當赤葦不經意這樣提起時，木兔說是你教的好，末了又急急忙忙地補充：「就是、我常看你這樣用，久而久之就會了嘛。」說謊的人會有的反應，便是顯而易記的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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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3 PM

前幾天在水族館也是，木兔比著遊過來的魚，說著他們的學名，有些很饒舌，木兔說到自己舌頭也打結，結結巴巴地成不了一個完整的詞。赤葦說沒關係，旁邊的告示牌會寫，他卻說那不一樣，他一定得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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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3 PM

「因為是赤－－噢，沒什麼。」

又是這樣。欲言又止的木兔，就像殺球被截的反應，有些悵然若失，提不起精神，下一刻又大聲說著抱歉，得逼自己提振士氣。

他是否可以假設，以前和木兔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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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3 PM

赤葦可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有被神隱的記憶，他的爸媽也沒提過這件事。若真是這樣，木兔大可直接說就是了。他不會責備神明把小孩帶走的事，因為寂寞是種無解的症，人類會有，沒說神明就非得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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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木兔學長。」

「怎麼了？」

「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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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木兔微微地瞪大雙眼，「赤葦想起來了？」爾後滿面期待地看著他，卻發現赤葦露出飽含歉意與猶豫的表情，說著對不起。

「我什麼都沒想起來。」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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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黑暗忽然籠罩在他們頭頂，旁邊的孩子傳來小小聲的驚呼，原來是魟魚遊過水族箱上空，赤葦和木兔也抬起頭看，一時之間兩人陷入無語。

「赤葦你看，那隻魚是不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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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兩顆像豆豆眼的地方是鼻孔，下邊是嘴巴，在他看來，倒像是欲哭的表情。赤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木兔太輕易原諒自己，愧疚卻將他全然吞噬，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木兔喊他的名字，赤葦聽見了，側著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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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沒關係，忘記就算了。總有一天會全部想起來的。」

人潮把他的笑容帶離，赤葦愣了下，左右環顧都找不到人。木兔是不是消失了？是不是隨時拍拍翅膀，就飛往他應該待的地方？是不是就這麼乾脆地拋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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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赤葦！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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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 Nov 25, 2020 1:34 PM

柔軟的翅膀被壅塞的人潮擠壓，落了一地的羽毛看起來怵目驚心，又一次被溫暖的羽翼包圍時，赤葦忽然有了掉淚的衝動。他不應該是這麼脆弱的人，面對木兔給予的溫暖，竟是如此招架不住。

赤葦啞著聲音說：「你不必這樣……」

尋光的人，是不被光的本身倚賴的。赤葦深諳這個道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落在木兔背後追逐，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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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wjwhite2

Wed, Nov 25, 2020 1:34 PM

「是我自己想要這麼做，赤葦。你不用覺得自責。」

「但是……羽毛……」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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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wjwhite2

Wed, Nov 25, 2020 1:35 PM

怎麼會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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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jwjwhite2

Wed, Nov 25, 2020 1:35 PM

赤葦把頭倚在他的肩頸上，身子微微顫抖，哽咽聲被嘈雜的人聲掩蓋，木兔一下下地輕拍背。赤葦，真是個愛哭鬼。他的語氣帶笑，比所有赤葦認識他的模樣來得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