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等登
要付費。不錯看。
法國十月:流血,與面目不清的伊斯蘭聖戰主義|端傳媒 Initium Media
「巴黎第三大學教授 Bernard Rougier 認為,殺害 Paty 的兇手 Abdoullakh Anzorov 並不依附於任何聖戰組織,而是在近一兩年頻繁與伊斯蘭主義群體接觸,被極端意識形態洗腦。Rougier 又指,Paty 被兇手選為目標,和他被一位女學生的父親指責仇恨穆斯林的視頻,在網路上大面積傳播有很大關係。Pantin 的清真寺、法國反伊斯蘭恐懼症團體(CCIF)和一位穆斯林兄弟會(Frères musulmans)教士等都牽扯其中。因此,他將這一恐襲事件稱為「社群主義恐怖主義」(terrorisme communautariste),與先前諸多由伊斯蘭國等組織發起的恐襲有着本質的不同。」
登等登
「在法國的中東學界中,Rougier 隸屬巴黎高師政治學教授 Gilles Kepel 一派,他們並不同意學界對伊斯蘭群體「去極端化」的主流趨勢,也不認定如今的恐怖分子是個體極端化的「獨狼」模式,而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在法國建立的各個「飛地」(enclaves)「孵化」而出的產物。他們在穆斯林世界自身的意識形態、宗教和地理動力學中尋找極端主義的根源,傾向於在北非和中東的伊斯蘭意識形態變革,與歐洲穆斯林移民宗教意識再起之間、在薩拉菲主義對西方民主價值的否定與聖戰主義的極端暴力之間,尋找延續性。」
->其實並不是不可共存的兩個切入點。
中東學界強調伊斯蘭固有的問題性。(畢竟他們就是學這個的。
登等登
「Kepel 與 Rougier 的觀點在法國學界引來了強力的反對聲。事實上,自2015年恐襲後,Kepel 與另一位中東專家 Olivier Roy 一直在媒體上就聖戰主義的起源問題爭執不休。以 Roy 的一句名言來概括,Kepel 主張「伊斯蘭的極端化」,而他則主張「極端派的伊斯蘭化」,即,聖戰主義更多為一種虛無主義,聖戰者們出於絕望和信仰的缺失,只是投身到了意識形態市場上最極端的那種意識形態中,而聖戰主義為他們提供了一種迷人的末世論觀念。也許換作另一個時代、另一個地點,他們的選擇會有所不同。」
登等登
這種常見的批評方式其實蠻有問題:
「許多學者批評 Kepel 等人的文化主義傾向,他們把「薩拉菲-聖戰主義」塑造成了一種規範所有人行為和思想的霸權範式,彷彿聖戰主義成了貧民街區穆斯林宗教化的精華成分,彷彿穆斯林信仰與不同的語境、社會環境、個人經歷無關。過於強調阿拉伯世界和歐洲之間的延續性,便會忽略中間間離、重塑甚至斷裂的過程,忽略各地不同的雜交和本土化現象,容易把伊斯蘭主義看作無關語境的非時間性存在,從而滑入本質主義。」
中東學者也可以說對立派的虛無主義是一種本質主義,畢竟它似乎能跨越各種可能世界,能借伊斯蘭的殼也能借天主教的殼介入政教分離。中東學者那邊的時間性正表現為對聖戰主義的連續性,只是不是對方的法國時間或個人時間而已。
終究看單位是個人還是非個人嗎?或看誰更樂意負責。(兩邊搶著鬥相對的自己人的感覺。
登等登
「法國郊區穆斯林社區的「隔離區化」(ghettoïsation)已是老生常談的話題:貧困、高失業率、高失學率、高犯罪率、劣化的公共服務、不健全的家庭環境等等。惡劣的封閉環境容易讓年輕人造成仇恨和恥辱心理,將社會的排斥和歧視內化成一種集體身份認同,這種受害者心理又會加劇他們對社會的隔閡。」->但一味歸咎虛無主義似乎總無法說明:為什麼老是伊斯蘭,而不是其它。東亞也有無差別大規模恐攻,可是真的不會像法國穆斯林(自稱)這麼頻繁。
登等登
不過這一段還是很有參考價值:
「聖戰主義也會在中產階級中找到土壤,這與年輕人感受到的「社會降等」(déclassement social)和原子化的個人主義等因素相關。Laurent Bonelli 與 Fabien Carrié 曾對一種他們成為「烏托邦極端主義」的未成年聖戰者類型。他們並不如人們所想的那樣,都是些來自底層家庭的小混混。他們的父母很多是穩定的平民階層,賦予他們的下一代非常高的期望。這些小孩曾經都是好學生,但從郊區來到市區高中,接觸到不同階層後,因為失去家庭依靠、成績下降、老師和學生的排斥和羞辱等原因,他們深受挫折,從而在網上或身邊同病相憐的朋友那裏接觸到聖戰主義。聖戰意識形態可以提供一種幻想,同時攻擊家長制(他們認為父母已被法國社會同化),以及學校代表的共和國模式。」
登等登
最後一段的左右我不是很解,左右在各國的分際真的很因地制宜。不過馬克洪應該是個會讀空氣也想紅的人。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