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⁴🐱³🐶²
秋冬進補-羊肉爐
 └10/25◈ 花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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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交流日期:2020/10/25

中之交流日期:2020/10/25~

🏡張氏⁴🐱³🐶²

  一早上張益便出了門,按著計劃去早市採購今天的主食,新鮮現宰帶皮的羊肉塊還有嫩切的羊肉片--當然,除此之外也添購了其他的吃爐配料,高麗菜、凍豆腐、菇類等等各式配料。

  不過既然都特地來了一趟早市了,張益也順便做了一些採購,也花了不少的時間,但總是在中午之前回到四色里,由於算是大採購,因此他並未騎他的野狼出門,而是開了很久沒開的吉普車,提著滿滿的食材走回東隆街尾。

  將食材放置在餐桌上,張益先是收拾著自己日後騎他要用的食材,至於今天要用的則是放置在外邊,算了算時間,花夏大概等一會就會來了吧?張益抓緊時間收拾著他的冰箱。
花夏
「前輩——我來啦——」午後一點,東隆巷底的那戶紅鐵門人家外頭,傳來一聲元氣十足的聲音。

花夏背著大背包,提著一大包茼蒿站在張益家門前。儘管東隆巷尾的寒冷度依舊但他的心情卻是非常火熱,大團圍巾下的臉頰紅撲撲的。一方面是因為受張益邀請來吃羊肉爐,一方面是因為貓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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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順便將冰箱的周圍擦拭了一遍,在他洗抹布的時候便聽到外頭傳來的花夏的嗓音,張益將抹布擰乾後勾在架上後便去應門。

  客廳裡的電暖器還是開著,三隻貓都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桌子的一邊放著一台筆電,旁邊放了些文件和英文字典。

  「進來吧。」

  張益打開了紅鐵門看著花夏笑容滿滿的站在門口,背了個大背包,提了一包茼蒿,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側過身讓對方可以進來,瞧那個大背包,裝了不少課本的感覺。
花夏
花夏朝張益點頭,邊走邊舉起那一大包茼蒿,ㄧ臉像是被阿嬤搶劫過的樣子,「前輩我剛剛經過公園那外圍看到有個阿嬤在路邊賣這個,想說很適合買一點,結果阿嬤馬上說他從早上賣到現在都不能回家,叫我幫阿嬤捧場,年輕人多買一點,還一直抓一把一把塞進袋子裡......結果就變這麼大包兩百塊了。」他晃晃手中透明袋子,還真的是很大一包。

「不過沒關係,至少阿嬤可以早點回家了。」進門後的溫度明顯變得暖和,沙發上有三張貓餅攤在那裡,桌上也放了筆電與文件,好像還有本字典那麼厚的書,比起上次他來的時候更有生活氣息。

花夏脫下圍巾輕輕披在椅背朝著三隻貓咪笑嘻嘻地說:「你們有沒有想我?我想死你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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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茼蒿看起來蠻新鮮的,反正也正好時令,正是吃的時候。」

  張益看著花夏的表情在配上那一大包的茼蒿,只是勾起了嘴角,「我正好也沒買茼蒿,我準備的蔬菜類是高麗菜、娃娃菜、白蘿蔔、玉米和菇類。」他一面說著一面將紅色鐵門關上。

  「過了深秋後,天氣越來越冷了,讓老人家早點回去也好。」

  雖然說的一副被打劫了,但張益倒是挺贊同的讓老人家早點回家,張益跟在花下的背後將房門關上,讓暖氣留在裡面,看著因為溫暖而有些的遲鈍黑毛在花夏出聲打招呼後驚的彈起,飛快地逃竄到冰箱上方的紙箱躲著偷看,至於老瘦貓則是動也不動一點都沒有反應的趴在筆電前的那個沙發位置上。

  就只有三花有反應,跳到了椅背上輕輕嗅聞著花夏脫下來的圍巾。
花夏
「......」
花夏看著黑色貓咪像顆小子彈一樣咻的消失在原來的位置,黑白貓咪老神在在地一動也沒動,花花(他擅自給這三花色的貓咪一個名字自己喊)倒是有反應地接近,本想要伸手摸摸,但又怕把花花嚇走,他手指在身側微微動了下,終究還是沒有伸手,但還是回頭同張益說:「前輩我覺得他們好有趣,扣掉性格先不說,我猜因為他們年齡不一樣,所以反應也不一樣吧?那隻黑白貓咪肯定是老大吧?」他用手指指著黑白貓咪,「然後快速噴走的大概是最小的小可愛。」他朝冰箱方向揚揚下巴後又咧嘴一笑地看著眼前的花花,「至於你......花花,是排第二對嗎?我的圍巾昨天剛洗好晾乾,香香的喔。」說到最後其實已經是在對著貓咪說話,至於答案是什麼倒不是很重要了。
花夏
暫且將注意力回到手上,「喔對了!茼蒿要拿去廚房!」因為那一大包菜葉花夏還拎著,他脫下外套背包跟圍巾整齊的放在一起,然後提著那袋子走向廚房。「那我還真是買對了,嘿嘿,冬天裡除了白蘿蔔以外不能缺的就是茼蒿了,菇類會吸湯汁也好棒喔。」花夏一臉的嘴饞樣隨著話題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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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隻老貓了。」

  張益伸手輕輕地在老瘦貓的腦袋撓了兩下,看著這隻老貓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三花現在應該是八九個月大了,至於黑毛應該還小他一兩個月吧?這兩隻小隻的都還沒滿一歲的。」

  黑毛雖然平常文靜的很,但被嚇到就逃得飛快,張益說著一面看向了冰箱上方的紙箱,那隻小黑貓躲得只能看見兩隻金燦燦的眼睛,三花抖了抖單邊耳朵,扒拉了兩下花夏的圍巾,伸展著身體,在沙發上趴下舔爪子。

  「你東西就放著吧,不是還要讀書。」

  張益跟著花夏一起走到廚房去,餐桌上堆滿了他一早去採購回來的食材,現在他可是得先處理羊肉了,要不然燉的時間不夠久,羊肉的皮肉會燉的不夠軟嫩,影響口感。
花夏
「難怪牠那麼氣定神閒呢!」老貓的尾巴輕巧的甩啊甩的,花夏看了實在好想把他們全都抱到腿上來盡情的揉揉。聽了張益的一番話以後才恍然想到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知道貓咪們的名字,他竟然一直沒問過。「原來花花叫三花,你是黑毛,我記住啦!」花夏走到冰箱前抬頭對著小小黑毛金燦燦的貓瞳說著,同時忍不住一笑,「前輩你給他們取的名字實在是簡單又貼切,哈哈哈。」

「嗯啊,我除了考試還有報告,不過報告也剩最後一個部分就快好了,所以我今天也把筆電帶來了。」花夏回應著,餐桌上堆了各種食材,「是說這麼多東西要弄,真的不需要我嗎?」

光是來吃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是室內溫度暖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花夏的臉頰透著點點健康的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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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什麼就叫什麼了。」

  張益聳聳肩膀,他是不會取什麼太麻煩的名字,他是覺得名字有符合貓的外型就好了,畢竟帶回來的時候是小貓,不像那隻老貓一樣,總得給它們負起取名字的責任。

  「我現在是打算要處理羊肉,應該你也幫不上忙,加上羊肉處理好了還要肚上兩三小時,等到晚上要吃之前在處理蔬菜和菇類就行了,你就先把你的報告處理好再說吧。」

  也省得掛心作業,都處理好了再來好好享受吃羊肉爐不也挺好的,張益笑了笑,回答著花夏,一面將帶皮骨的羊肉塊倒入鍋子裡,接著拿出生米要準備洗米,打算留下洗米水好來洗羊肉。
花夏
「那如果我是貓被前輩撿回家,你大概會叫我金毛吧?哈哈哈哈——」順著張益的取名邏輯,大概就是這樣吧,花夏笑著說。

講實在的洗菜還可以,處理肉這種事花夏就真的是門外漢,加上張益說的確實也有道理,主人都這麼說了,那他便不再糾結在這個點上,應了聲就朝著客廳走去。

他回到客廳找空位坐下,動作盡可能地輕緩,拿出筆電開機以後他想了下,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透明塑膠袋,朝著裡頭吹氣以後,放進一隻牛皮紙色的紙壁虎再用橡皮筋捆著袋口。(對就是他上次做好一直沒帶來的貓咪禮物)

弄的時候他還不忘注意著三花,擠眉弄眼地有意吸引牠的注意力。最後他用一條細細的線也綁在袋口上,然後就把吹澎的塑膠袋放在地上之後,就再也不去看了。

專心地打報告。(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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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也有可能會是黃毛或是奶油之類的。」

  張益勾起嘴角,量了幾杯米後便開始洗米,他倒掉了第一次的洗米水,第二次後的洗米水才給留下備用著。

  在花夏坐下在另一邊的沙發石,老瘦貓只是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趴著不做任何動作,倒是三花睜著一雙淺綠的貓眼盯著人看著,等候了一會兒那顆裝了紙壁虎的透明塑膠球被放到了地上,三花左右張望著,接著跳到了地上去嗅聞那顆塑膠球。

  他伸出肉爪子拍了拍那顆球,充飽了空氣的球隨著他的動作滾動著。

  「你有沒有要喝點什麼?泡的茶或是熱牛奶之類的?」

  另一頭的張益將洗好的米泡水,暫且擱置在桌上,轉過頭去問著花夏。
花夏
奶油?花夏撇嘴吹了下自己垂到額前的奶金色瀏海,笑著贊同:「我喜歡奶油。」

花夏打沒幾行字,目光一直在文檔與地板之間游移,他偷偷地觀察著三花伸出爪子撩撥塑膠袋,滾動之間裡頭的紙壁虎也在袋子裡頭翻滾,像是真的壁虎一樣,讓三花在周圍輕巧地上躥下跳。

可愛到爆炸簡直了!他咬著唇憋笑,然後不作聲地拉了下綁在塑膠袋上的線,讓東西更靠近自己一點點。

他想起上回三花在刨南瓜的模樣,想著不知道這充氣塑膠袋能不能撐到成功地把三花釣到自己身邊來。他一邊偷偷地執行著釣貓咪的大業,聲音不輕不重地回三花主人的話:「喝茶好了,感覺比熱一杯牛奶方便。」沒幫上什麼忙,他也就不想再給張益添亂,燒壺水丟個茶包比起用小鍋熱牛奶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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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應了一聲後便拿出電水壺加熱裡面的開水,拿了茶杯放了一包紅茶茶包,他煮的水不多,因此很快就滾了--在張益將熱水沖泡到杯子裡的時候,拍打著塑膠球的三花的動作越發的激動。

  他翹著屁股,左右跳著,還不時往前撲,這讓塑膠氣球裡面的壁虎激烈的滾動的,三花貓而嘶出了尖牙,屁股搖晃著續力,接著猛的一撲---

  啪!

  尖牙利爪的,三花將塑膠球給弄破了,這一驚得讓那隻毛澎澎的花貓體內好像裝了彈簧似的,四處飛竄著,還將一顆座墊和桌上的幾本書給踢飛,最後那貓趴到了塑膠球的屍體前咬碎了紙做的小壁虎。

  「熱紅茶,你要加點牛奶嗎?」

  張益看著泡出紅茶色澤的茶水,轉過頭問著花夏,加了牛奶大概降溫的更好入口吧?而他一點都沒有被這樣的騷動驚擾,顯然是很習慣那隻貓兒忽然抓狂似的四處飛竄。
花夏
「哈哈哈哈哈哈哈——三花啊——」花夏被竄逃的三花給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被逗得哈哈大笑。想不到他都還沒想好牛奶加是不加,充氣塑膠袋倒是先承受不住三花的猛烈攻勢啪的一聲破掉,讓三花當場嚇得彈走,坐墊什麼的都掉了。

紙壁虎的屍體就碎碎地散在地上,花夏在做的時候就有預想到這些紙壁虎的壽命肯定很短,於是不同顏色紙質都剪了好多。

「好啊,還是加牛奶好了,如果有方糖的話也可以加,謝謝。」他挪過去把坐墊撿起來放回沙發,最終還是決定讓張益在熱紅茶裡加進牛奶,說實在的冷冷的天氣裡沒有什麼比熱奶茶更好的選擇了。
花夏
花夏說著,一手又伸進背包裡,順便朝著三花使眼色,「花啊,你看⋯⋯我這裡還有喔⋯⋯」他猛挑眉毛,在三花綠色眼睛的注視下,又吹起一個塑膠袋,這次裡面放了兩隻紙壁虎,還一紅一綠。

吹好束好以後,這次他放了個離自己相對要近一點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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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拿出茶包,打開冰箱往杯子裡倒了些牛奶--他這裡沒有方糖,倒是有些做菜用的砂糖跟做運動飲料的黑糖,他看了看決定往裡面到了兩茶匙的黑糖,本來熱燙的紅茶在加入冰牛奶之後便的降溫了些,正好入口。

  「拿去。」

  張益將熱奶茶端到花夏的面前時順便彎下腰把被踢飛的幾本書一起撿起來,看著花夏誘拐著三花--那隻花貓在新的氣球和自己的腳踝之間選擇了一會,撲到了他的腳上啃咬自己的腳踝。

  「你自己做的貓玩具?」

  張益放任他去咬,連眉毛都沒抬一下,看著放在地上的塑膠球和壁虎。
花夏
花夏放好之後就把注意力轉回電腦螢幕之上,他正寫到結論的部分,大約再一兩千字就可以結束這一part,然後進入大氣科學概論的考古題......一旁的三花對於他放下的新玩意兒顯得沒有剛才躁進,左右傾著小小腦袋觀察著,綠色的貓瞳流轉躍動,伸出貓爪爪凌空撓了幾下。

可惜花夏這兒正在盤算接下來的計畫,沒看見這直擊心靈深處的可愛一幕。只看到在張益來到客廳時,三花轉而把注意力回到自己的鏟屎官身上去了。

「謝謝前輩。」花夏接過杯子小小喝了一口。茶香與牛奶的濃郁口感,還有一絲絲特殊的甜味,全都恰恰好的融合在溫度適中的一口裡。花夏滿意地瞇起眼睛,熱奶茶與溫暖又有人氣的室內氛圍讓他感到滿足。「聽說有科學根據,奶茶可以讓人釋放腦內多巴胺,讓人心情愉快、注意力集中、還可以放鬆大腦,原來是真的。」
花夏
「對啊,那我做的。」花夏拿起那個充氣塑膠球晃一晃,裡頭的紅綠壁虎上下跳動。「我看了一本跟貓咪有關的書,他上面說貓咪們對於玩具會玩膩,所以不用要很貴很精緻,最主要是要會移動還有陪伴玩,所以我就自己做了這個。」

「而且這個還有多種玩法喔,不是只有這樣而已,嘿嘿。」花夏對著張益燦然一笑,又晃手中的充氣塑膠球,像是迫不及待要給人看看還能搞出什麼新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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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繃太久,總是需要一點舒緩的。」

  張益微微勾起嘴角看著花夏放鬆了下來--他想起那人說過,甜食可以讓人快樂,沒有什麼是一塊蛋糕不能解決的,一塊不能就來一整塊--不過對於不吃甜食的自己恐怕就是折磨了。

  「玩具都是白買的。」

  張益是沒在買什麼貓玩具的,基本上就算是一個垃圾都可以讓他們玩得很開心,張益低下頭看著又咬又啃還用著後腳踢自己的三花,彎下一把揪起那貓皮,將那隻咬人花貓給拎起,扔到了沙發上。

  三花衝著張益喵喵大叫了兩聲,給一旁的老瘦貓打了兩貓拳而安分下來。

  「嗯?」

  張益看著花夏燦爛的笑臉,微微瞇起眼睛,倒是有些感興致的看著他擺弄,一旁的三花也微微的瞇起了綠眼睛,瞧著。
花夏
「我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給花花吸引注意,就當試試看吧。」得了張益首肯,花夏拿出那些他剪出來大大小小不同材質且色彩繽紛的紙壁虎,象徵性地挑了六七隻撕下背後的雙面膠,估算了下三花的高度之後,輕輕貼在進門右手邊的白牆上。(有高有低但都是剛好三花搆不到的高度)

在貼的時候花夏突然想到,如果會吃甜食的人會用甜食當成舒緩,那不吃甜食的人呢......。所以張益才會抽菸的吧,不過他很快被三花與老瘦貓之間的互動給吸引了注意。

「好了。」
白色的牆壁上,就這樣有了七隻大大小小的壁虎,由左而右排成一橫排像是要往門口去一樣。「這個雙面膠撕下來不會黏牆壁。」花夏把一隻壁虎拔來拔去地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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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益靠在沙發邊上看著花夏從包裡拿出許多的紙壁虎,由低到高,往門口排去好幾隻,三花眨著淺綠色的眼睛看著花夏動作,不知覺之間已經坐到了牆邊看著花夏把壁虎黏來黏去,視線隨著彩色的壁虎動著。

  混有緬因貓血統的三花是特別活力精力十足的,加上放著養,這貓跟著老瘦貓到處鬼混撒野,特別的能跳--只見三花低伏著搖動著蓬鬆的大尾巴和屁股,幾乎可以說是一碰三尺高,啪搭一聲,一爪子逮著一隻橘色的壁虎,爪牙並用著把那隻壁虎給分屍了。

  張益放著他們去玩,回頭去處理他的羊肉,處理好了還得燉上兩三小時的。
花夏
「啊啊啊啊——花你溫柔一點!」
「不要不要,這不能吃喔......」
「這裡這裡哈哈哈哈——」
「不不不,先給我先給我。」
「誒你怎麼這麼能跳,我決定給你個魔王關卡。」

「嘿嘿,貼到這麼高你不行了吧?」

客廳裡傳來花夏的笑聲與說話聲音,伴隨著各種壁虎被各種分屍的細碎聲響,或是三花喵喵的叫聲。在這樣的午間時光裡很是溫馨。花夏被上跳下竄精力旺盛的三花逗得哈哈大笑,可他始終沒有想過去伸手摸一摸牠。(儘管他真的很想順一順三花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還有瘋狂摸下巴)

他想在與三花的互動裡慢慢地與牠培養一點跨物種的“友誼”,等待有一天三花會輕巧地跳上他的大腿然後攤成一塊餅讓他順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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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裡笑笑鬧鬧著,在張益終於將羊肉放在爐子上用小火燉煮的時候,那隻花貓終於玩夠了,趴在自己的水碗旁邊舔著水喝,懶洋洋的攤平在矮櫃上。
  
  張益給自己端了一杯水走過來,將佔據自己座位的老瘦貓拎起來放在沙發扶手上後坐下,「這邊暫時差不多了,就等到要開飯之前的一個小時再去洗菜擺碗盤就好。」

  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呢。
花夏
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這場熱烈的跨物種情感交流直到三花許是覺得本喵今天已經玩夠了的離開才暫時結束,花夏用了個小塑膠袋順手把被三花狩獵後製造出來的紙屑壁虎渣渣收集起來好等一會直接丟進垃圾桶。

果然當初做這個是對的,對貓咪來說又有趣又新鮮又好玩,對主人來說成本很低完全不浪費,不枉費他那時剪了一整天的紙。

他回到電腦前甩甩脖子,從背包裡拿出一副膠框眼鏡戴上,繼續完成最後的結論,神情認真地盯著螢幕,時不時切換網頁畫面或者是翻看從圖書館複印來的資料。

直到張益忙完一個段落,走進客廳裡落座。他一邊霹哩啪拉的把腦子裡那些組織好的字句打出來一邊回應:「好啊,我這報告打完就剩下複習了,老師都有事先給題,應該很快可以念完,到時候我再幫忙。」說著,他想要趕快完成去給前輩幫忙,於是打字手速更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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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來,不用急,先把你的課業顧好。」

  張益將水杯放下,也跟著打開了自己的筆電,在花夏認真打報告跟複習的時候,他也能做點翻譯的工作,張益將手機拿了出來,設定了兩個小時後的鬧鐘來提醒他們。

  有的時候當自己太過認真的投入工作時也會錯失時間。

  在張益坐下後,老瘦貓很自然地便伸展著身體湊了過來,在他的大腿上趴著,三花則是跳到了桌子上的空位,翻倒露出肚子攤著,張益看著手中的文件,往電腦裡輸入文字。

  一時之間就聽見敲鍵盤的聲音與貓咪呼嚕的聲響。
花夏

隨著張益與貓咪在客廳裡落座,氣氛一下沉靜下來,有了更能認真專注的情境。

花夏在一陣細碎鍵盤聲響以後完成了這份報告的尾巴,他按按滑鼠登入校內系統把報告上傳給教授,然後馬不停蹄地拿出大氣科學的題目來二刷。這些題他上週就已經翻書做過一次,這次就當是快速複習,反正教授說了就從這三十道題裡抽五題考,再不會寫幾次也能背起來。他換了個坐姿,盤起腿來坐在地板上。

9.溼空氣塊的氣壓為1000hpa,溫度為27.0℃,水汽壓為20hpa,試求此氣塊的乾空氣密度和水汽密度。

已知P=1000hpa=10000pa
T=27.0℃=300
e=20hpa=2000pa

根據乾空氣方程式......
花夏

他一邊在空白處計算,可神智卻逐漸迷離......
不知道是溫暖的電暖器、還是正在不遠處瓦斯爐上噗噗小滾著,散發香氣的羊肉爐、還是剛剛喝下去的熱奶茶,也可能是三花趴在桌上愜意地甩著那條尾巴......

輕輕"叩“的一聲,花夏的額頭與桌面來了個猝不及防的相遇。

「哎哎哎......呃......前輩你這是在打什麼東西啊?」他意識到自己打了瞌睡,連忙抬起頭來伸伸懶腰,睜大眼睛做了一個“我精神很好喔剛剛那些都是幻覺喔”的樣子。不過一張客廳桌子就那樣大小,就算是手指在桌上點幾下都是能被看得清清楚楚,倒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不過離得近也有好處那就是至少他能說點什麼來圓,花夏能看見張益的筆電螢幕上是個文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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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張益看向了花夏,道著:「我有個朋友是幹律師的,手上有個跨國的案子,我幫他把英文的文件翻譯成中文,方便他安排工作給下面的人。」

  雖然他自己要翻譯也是可以,不過忙得很,反正自己也是閒著沒事就幫他分擔一下工作了,不過畢竟是專業的東西,他還是得靠英文字典來幫他翻譯。

  張益說完後點點額頭,有些好笑的道,「腦袋沒事吧?」他可是有注意到剛剛這人的額頭跟桌子來個親密接觸了。
花夏
跨國的案子?花夏一聽,覺得自己的知識限界又要被突破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對於這事發表任何感想,就先被張益的問題給搞得想直飛波蘭。

他雙手遮臉往後一靠,後腦就枕在沙發椅面上,悶聲回應:「哎呦沒事,我媽都說我頭很硬,小時候我學走路,老是重心不穩撞到頭,有次撞了鵪鶉蛋那麼大一個血腫,兩天就消掉了,連醫生都說神奇。」說完還自己覺得好好笑地笑了好幾聲。

「這是......要有多厲害的律師才能接到跨國的案子啊?還有認識這樣子的大律師,還能替人翻譯文件的前輩也好神秘的厲害喔。」說完後他自覺地把話題拉回到素未謀面的大律師與張益身上。

這世界果然天外有天啊,短短二十年的人生經歷限制了他的想像。「不過,這樣看到案件內容沒關係嗎?」他納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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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殼硬也挺不錯的,沒什麼事就好。」

  張益看著花夏遮臉悶聲的說著,只是淺笑了一下,一面說一面拿起香菸點燃,抽了一口,腦袋撞一下沒受傷就好,腦袋硬,感覺有什麼事也能用腦袋撞人脫身。

  「他是挺有名的吧,業界的人叫稱他賴剝皮--被他盯上的,很難不被他剝下三層皮。」

  張益說起他那位朋友,只是沉沉一笑,帶著幾分自豪和喜愛,聳肩輕鬆一笑,「看到算什麼?我連他屁股上長了幾顆痣都知道--他挺忙的,有時候忙不過來會找我幫忙,剛好我在翻譯這種文書也算在行就頂著用了,以前特警訓練的時候也總會有些跨國訓練,需要看寫些英文文件。」

  張益說起他那位律師朋友時的語氣很是熟悉和親密,畢竟那可是他唯一一個從小就認識到大的至交。
花夏
說到腦殼硬,花夏又想到距離上一次他使這個技能也沒過很久,雖然那時候前額也腫起一塊,但成功地讓狗男學長敗興而歸。想著想著他又摸了摸自己前額幾下。

「賴剝皮⋯⋯聽起來好像在說什麼魚的種類哈哈哈⋯⋯」花夏聽了以後有點沒禮貌的笑了起來,隨後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笑一個大律師才對,畢竟對方可是有剝皮在外的名聲欸。

「呃呃呃不對,我不能笑。」他阻止自己這無禮的行為。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張益的特警訓練原來不只限定在國內。

看著張益提起這位律師朋友時,神色不同以往的淺淡微笑,特別的飛揚又顯色;福至心靈地支肘推推張益大腿:「猴——前輩,既然你連人家屁股上幾顆痣你都知道,而且人家又肯把這麼重要的文件對你開誠佈公,該不會這位就是上次你要去約會的對象吧?啊啊啊?!」

年輕人看事情的重點總是不大一樣,但花夏這個看重點可以說是很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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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指剝皮魚嗎?的確,他的下屬還真的為了慶祝給他準備剝皮魚大餐。」

張益嘴角微微勾著,看著花夏的笑容--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冒犯,事實上,賴彥廷自己還挺得有這個綽號的,況且剝皮魚料理也是挺好吃的,他自己也蠻喜歡的。

  張益敲了一下花夏的手臂,只是道:「我約會的人可不是他--看看他重要文件也沒什麼,彼此彼此。」自己離開隊上後是將所有一切都交付給他了,嚴格來說對方也有很多重要的東西是自己知道的,不知不覺間就這樣了。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從國中就認識了,如果你認識一個人有這麼長的時間,也有機會知道對方屁股上有幾顆痣。」

  張益輕吐出一口菸,當然確實不是認識久了就可以知道另外一個人太多事,不過算來算去也有三十年,總是是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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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到感情啊....雖然有人曾經問過怎麼自己就沒愛上過賴彥廷。

  他卻是是愛著這位摯友,但是不是戀愛的感情,但也更複雜更親密,只是--簡單來說,他可沒辦法把這個朋友當作配菜,大概就是這麼簡單吧?
花夏
「對對對,就那個!」沒想到張益就這麼說出剝皮魚,花夏邊笑邊拍大腿,「哈哈哈哈,果然老闆有多厲害,員工就有多大膽!」現在都可以這麼直接的侃老闆的嗎,這樣的職場生活未免太快樂,跟他的刻板印象中,律師這類工作應該都是要很嚴肅、一版一眼的,完全不一樣嘛,花夏這麼想著。

「這樣啊!喔齁呵呵呵呵,原來還另有其人喔!」花夏被張益敲了下笑的更歡,摀著嘴眼睛笑彎成兩條,像是偷吃了雞蛋的紅狐狸。他思量下,「從國中......」又動動手指,瞄了張益一眼,「那這樣不就......至少二十幾年?!那的確很長啊——這麼說來我也有一個從小到大一直保持聯繫的玩伴。」花夏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算多(還在海邊掛了三個),阿明算是少數在老家還會跟他保持弱聯繫的玩伴之一,關於阿明屁股有沒有痣他是不知道啦,但是身上有幾道因為打獵留下的疤倒是一清二楚。
花夏
「我跟他因為年紀差了五歲,然後那時候部落裡的小孩應該是有點那叫什麼......斷層?對!年齡斷層!其他不是太大就還在爬,所以就我們幾個玩得比較好。」花夏當時就很仰慕長得高高壯壯還可以跟著阿公上山打獵的阿明,常常跟在屁股後面哥哥長哥哥短的,阿明也因為家裡就他一個小孩,所以時常帶著花夏一起惡作劇一起被處罰什麼的超好笑,當時三位小夥伴離開的時候,也都是阿明陪著他的,不過這樣的感情並沒有因為花夏長大後的出櫃往其他方向發展,就是變成更鐵了的兄弟而已,若是要多解釋點什麼,應該就是沒有火花吧。

「這樣兩邊的確是什麼雞毛小事都很知道沒錯。」被喚起了童年美好記憶的花夏點點頭後又說「欸?前輩你剛說彼此彼此,那你也託付工作給大律師了嗎?」
🏡張氏⁴🐱³🐶²


  「剝皮魚蠻好吃的,算是他們律師所裡必勝的招牌料理了吧?重要的官司和打勝後總是必備的。」

  張益沉沉的笑著,他自己也送過好幾次剝皮魚給他們來著--聽著花夏呵呵地笑著,說起了自己的童年好夥伴的模樣很是快樂,不過這樣他也不用多解釋,畢竟知心把臂交就是沒法成為戀人(在說感情有很多種,不是非得要談戀愛身邊才有人陪)。

  「基本上我是把我有需要的全部交給專業的他,簡單來說,他也是我的代理人,哪天要是他看我不高興了把我賣掉我可能也沒發現。」

  張益為微瞇起眼睛笑著道,自己對於他的信任就是如此,也是自然而然地就這樣了--要是自己把需要法律相關以外的事情交給別人,他搞不好還會對自己翻臉。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時間,也是差不多該準備晚上的羊肉爐了。
花夏
「原來是這樣,這招牌料理真的很chill欸!又好吃意義又好。沒想到剝皮魚還能這種搞,也太方便,那這樣吵架也可以送啊——我要把你剝皮的意思。」花夏笑著開沒營養的玩笑。

「把你賣掉,哈哈哈!」花夏聽了這樣詼諧的形容笑了笑,他換個姿勢手靠在沙發,「能做到這樣,那你們的情誼是真的很深厚啊!希望我到了三、四十歲的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朋友。」他想想又說,「欸不對,應該是說我要珍惜現在擁有的好朋友,等我們到了三四十歲也有這樣的情誼。」

花夏看著張益提起兩人之間的那種信任度,笑瞇起了眼睛,心想原本也許只是相識的兩人,經過了歲月的洗鍊,當然想也知道一定還經歷了很多人生上會遇到的事,(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事,畢竟他才二十歲)大概就像很多歌曲MV或是電影的畫面那樣,一路走來始終有好友不論好壞悲喜都願與你共擔。
花夏
聽說人年紀越來越大的時候,知心好友就會越來越少,少到只剩下十根手指數得出來,花夏想這個大律師對張益來說一定也是列在知心好友的範圍裡的,再加上剛才提到的剝皮魚,他不禁走神地腦補出一個友誼小劇場。
花夏
高大的男人出現在律師事務所門口,他提著一個保溫袋,裡面裝的是加了細薑絲與九層塔葉子,還點了一些香油做提味的剝皮魚魚湯。玻璃門一開,總機見人來也沒攔著,反而是笑著比比樓上的位置,男人向她點過頭,邁著矯健的步伐,熟門熟路地就往樓上去。

輕叩兩聲轉開門把,老友從正在審閱的文件裡抬起頭來,看見男人手上提的東西就問:「帶了什麼來?」

男人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打開袋子拿出保溫罐,蓋子一掀香氣四溢,讓冷冰冰的辦公室添了幾分生氣。「剝皮魚的魚湯。」他盛湯,把那碗遞給好友說道:「祝賀你這次的官司大勝。」

老友接過碗,微微一笑:「我可是賴剝皮,哪有不勝的道理。」
花夏
......呃大概是這樣吧。

被開始散發出濃烈香味的羊肉爐吸引,意識到自己走神開腦洞的花夏晃晃腦袋趕走剛剛的小劇場。

「好香喔——前輩,我們是不是要先準備了啊?」他問。
🏡張氏⁴🐱³🐶²


  「這個嗎,我想就算沒吵架,他要是生氣了也能把我剝皮,那小子衝動起來跟頭野牛沒什麼兩樣。」

  張益沉聲一笑,道著:「有緣份的的朋友自然而然地就會長長久久下去了,不過也不是說放著就好,時不時相處吃個飯是挺好的。」自己現在也總會不時地跟那忙碌的大律師通個視訊,簡單的聊個一兩句--畢竟現在實在很便捷,不用寫信或是打電話,有手機就能搞定距離之間的障礙,還能看著對方的臉說話。

  這對自己來說真的是一項很好的發明,畢竟他真的很不喜歡說電話。

  而張益自然是不會知道他腦中的小劇場了,聽見他說起,張益拿起手機將即將響起的鬧鐘關掉,空氣中已經瀰漫著陣陣的肉香味了,他將電腦檔案存檔,收拾了一下桌面,暫且將比電和資料放在矮桌下的隔層空間後站起。

  「是差不多該準備了,來幫忙吧。」張益邊走邊伸懶腰。
花夏
看來這個大律師也是很有脾性的人啊,難怪能跟一樣有自己調調的前輩成為好友。他見前輩開始收拾電腦跟資料,知道這是能去廚房切切洗洗了,「好啊,洗菜小能手即將上線!」他捲起袖子。摘下藍光眼鏡跟著也把自己的電腦闔上,放到隔層,避免有可能被三花掃到桌子底下。他聽了張益一番話,跟著嘿嘿笑了兩聲:「就跟我們現在一樣對嗎?放假有空吃吃飯,平時有事就互相幫個忙,挺好挺好。」剛剛坐在地上有段時間,說著他也站起來,動動背部轉轉腰,跟著張益走向廚房,「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想看看前輩被剝皮,這機會實在太難得了,如果有請記得電聯我。」花夏做了個call我的手勢。

能讓體型高大還是前特警的前輩有被剝皮的感覺,他實在太好奇了。
🏡張氏⁴🐱³🐶²

  「差不多吧。」

  張益的嘴角勾著笑容,的確就是如次,日常裡的平凡互動,雖然看著不起眼,但卻是實實在在,一點一點累積下來,也不用多特別,這樣子就挺好的,雖然他也不否認的確有時候碰上事情會是感情的刺激加速器。

  「怕我是沒打到電話就給剝皮了。」

  張益一面笑著道,一面逐一跟花下交代了一下有那些蔬菜那些料,讓他幫著洗洗切切,而他自己則是回頭去察看羊肉爐燉湯的情況,一打開鍋子,那一陣陣的肉香便更加濃郁,誘使人饞蟲發作。
花夏
「怕我是沒打到電話就給剝皮了。」

「天啊,前輩你這句話笑死我了!」花夏被這句逗得哈哈大笑,「到時記得把皮晾起來風乾,還能再穿!」忍不住又講出了聽起來怎麼有點恐怖的幹話。

玩笑話講歸講,工作也不能落下,他在張益的指示下洗菜,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在流理台裡挑挑撿撿,把那些被蟲咬的太過的菜葉子挑起來扔掉,該切段的切段、該切塊的切塊。動作比起上次一起吃火鍋的時候更熟練了。

他手裡做著工作、嘴裡哼著小調、鼻子裏聞的是滿滿的肉香,幾乎是張益一掀開鍋蓋,他就跟著湊上步伐,用深情的眼神盯著因沸滾而冒著小泡泡的湯面。

「太香了,太香了。」他看直了眼,嘴裡喃喃自語。
🏡張氏⁴🐱³🐶²

  張益就是聳聳肩膀,笑著聽花夏說笑,他打開鍋蓋又撈出了一點浮沫,拿著一根筷子戳著湯鍋裡燉著的羊肉,查看肉塊是否噸的軟爛,間間的筷子頭很順利地戳入了柔軟的肉裡,看來是差不多了。

  在張益打開鍋蓋的時候,被肉香勾過來的花夏用富滿感情的眼神看著那鍋肉湯,看著那小眼神,張益拿了個小碟子過來,往碟子裡裝了一點肉湯,將碟子遞到花夏的面前。

  「嚐嚐看味道?」

  要是味道不夠他就再加點調味。
花夏
原本聞著那味道就知道前輩做的湯一定好喝,但當鍋蓋掀開的那一刻,他還是很想先喝一口看看,所以聽見張益這麼問他,簡直天籟,像是有小天使在旁邊吹喇叭。

花夏喜形於色,目光從湯面移到張益臉上,再順著到了那被遞過來的碟子上——剛從鍋裡撈起來的肉湯還在冒著熱氣,他抿了抿嘴唇,表情特別的饞:「好喔好喔!我嚐嚐看啊!」他兩手接過,吹了口氣便喝了,又咂吧了兩下子道:「我覺得......好像鹹味少了點?」
🏡張氏⁴🐱³🐶²


  「不夠鹹?」

  說著,張毅也拿起小碟子往裡面盛了點湯,不過不怕燙的他倒是沒有吹涼,就這麼就口喝下,抿了抿唇,細細品味那味道。

  「嗯,的確少了點鹹味。」

  少了鹹味就提不了鮮了,張益拿起鹽巴往裏頭加了點,用湯杓攪拌攪拌後,這才又試了試味道--嗯,這會兒就挺完美的了,於是她也裝了點給花夏嚐嚐。

  如果他試了味道也沒什麼問題,那這鍋湯就妥了。

  在將要上桌的生菜肉都備妥就,他們就可以準備上菜了。
花夏
「是不是——前輩你也這麼覺得吧,嘿嘿。」花夏背著手在張益身邊轉來轉去,笑咪咪地看著前輩把味道略做調整,點頭後又把碟子遞過來要他再試一次。

這次他依舊吹了兩下才喝,入口之後他的眼神驟變,揚眉看了看張益。
🏡張氏⁴🐱³🐶²


  「怎麼?看來口味是可以了。」

  嘴角微微抿著淺淺的笑意,張益將燉煮著肉湯的火關上,拿起火鍋用的鍋子取出,將部分的湯與羊肉塊慎盛鍋中後端到一旁的餐桌上(那上面已經將卡爐給裝好放在那備用了)。

  「等你洗好菜把菜端上去,我再把羊肉片裝盤就差不多可以準備吃飯了。」

  張益一面說一面拿起小鍋,又從冰箱裡取出已經備好的貓飯,加個溫、加個料,天色也要暗了,人要吃飯,貓也要吃飯的。
花夏
等......等一下啊前輩!我還沒表現......
張益的反應出乎花夏的意料,其實他剛剛是想皮一下,刻意做了個深沈的表情,等張益問他怎麼了,他才要笑嘻嘻地把前輩誇到天上,沒想到不知情的張益沒看出他的花花腸子,一本正經地開始準備餐點了,花夏內心暴風式充滿了又笑又哭泣的Emoji。(

「可以可以很可以。」他內心風暴了一陣之後接受了自己可能演技很不好的真相,走回洗水槽那繼續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好啊,我這裡也快洗好了,好期待要喝湯喔,我等一下要喝一大碗。」他一邊預告式的說話,一邊看著張益替貓咪們做飯,「前輩,我覺得,能當你家的貓咪也好幸福喔,每天都有好吃的飯。」
🏡張氏⁴🐱³🐶²


  注意到花夏似乎內心有一陣哭笑不得的風暴,似乎剛剛自己的回應不如他預期--這讓張益不免有些想笑,這是怎麼?弄得自己好像潑了他冷水似的--

  不過他都已經開始下一個步驟了,因此也就沒有再舊事重提(儘管才是一兩分鐘之前的事情)。

  「要是吃不完有剩下的你就打包回去吧。」

  反正自己想吃就在做就行了,他還記得花夏的廚藝可不好,沒法想吃就做,況且他燉一次湯底也是一次燉的量較多,裝了去餐桌上的湯鍋後,瓦斯爐這頭的湯鍋裡面還有剩下一半的分量呢。

  「嗯....還行吧,反正我都要煮了。」

  張益撓了撓下巴,過了一會後才道:「也算是投資,這樣吃比較健康,市面上的飼料添加物太多了。」他是不介意貓看病的錢,但對貓來說,病一次就是大傷,最好是都別給他生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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