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
新神,只寫喜歡的。 spoi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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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傷疤〉

「『要成為人嗎?』阿莉莎捂住嘴,心臟狂跳,多麼害怕被發現。這是什麼怪話?不成為人,還要成為什麼呢?
『怎麼了?』
『怎樣才算是長大成人?』阿莉莎輕聲問。
小麥想了想:『就是要能夠命中紅心。』」

小麥跟阿莉莎太好了吧。小麥最後面對未來的絕望無處可逃,「但他依然點燃手中炮火,不是為了反擊,而是為了讓遠處的一個小女孩得以聽見,如果她能聽見,他就在最後,至少命中了一次紅心。」

太 好 了 吧,我想我當初也是因此被擊沉。他們命中註定(原話),他們應該永遠在一起(也是原話),好想有更多一點時間讓他們相依為命,彼此成就,或是像離家北上時那樣牽手吃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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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麥,阿莉莎身邊的人似乎都疏離,母親早早死於風災,父親失聯已久,同住的祖父母形同陌路,她對成人的想像模糊。他們卻和神明親近,神明青紅的臉孔與傷痛、受苦連結在一起。

意象的重疊與過往的回溯,像記憶在一再回想中羽化變形,是非難分、喜惡難辨,他們的故事有種命定的無奈與悲哀,卻在炮聲炸裂時相會,在深刻的疼痛中有瞬間的光亮與炙熱。

融道教乩童文化與BDSM儀式的肉身痛苦所能展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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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他們像大人,或者超越大人這種身分,他們在芒草叢裡的時候,共同創造了深深傷痕,他們於是有一種可以為可怕傷口負責的感覺,可以靜靜地療傷,讓傷口變好,這就是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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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白且冷〉

「雖然我這麼唱,但我知道這些都不是真的,我們早就不是戰士。」

部落女巫因領受救濟品慢慢信了教,把巫師箱交給神父燒掉。神父盧卡因親眼目睹落石擊中教會兄弟,慢慢失去他佈道的聲音。天災過後的一片狼籍,信仰再次相會。生養太多小孩的家庭對兀自懊惱的鎮警巴布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管我了。」但我最喜歡的是,六年級的山吉看著五歲的莉斯的塗鴉,如此輕易地說,「我們發明了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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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讀時印象比較模糊,而且想到阿莉莎和莉絲的關聯忍不住跳來看,中間的篇章會再補上。好想重看〈花〉跟〈火夢〉啊,想一起讀……連假債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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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她盡全力想要維持生命的枝微日常,因為她永遠也無法掌握某種突如其至的暴力,那是從歷史深處吹來的一陣風,而她是一個已被遺忘的神靈,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裡。」

主角蒐集舊屋裡每一片剝落油漆和每一根生鏽鐵釘仔細陳列,也像這樣安置一個日漸衰老撲朔迷離的故事。花精在主角所述的小玉日記裡如實,在小玉真實的生命經驗裡又或許是虛,或許花精是那個太美麗的警告,現身於相仿的命運,於是當主角回頭,她同樣也回頭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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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夢〉

「女兒總是會重蹈母親的運命。
女兒是做八大的,似乎總是遇不到對的男人。『就跟我一樣。』湘君聳聳肩道。戴姨卻覺得,假若不斷對女兒講述同樣一句話,難道不會將她的心靈永遠地改變了嗎?就好像是一種詛咒似的。」

想一起讀的。
白茶
不免一直在想什麼是神。
受人所不能受的。然後,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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